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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晨月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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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模样,没一点同情心地说。
    “能言善辩是为官保身必备的。”苏晨微笑。
    “我真服了你了。”漓悠泄愤般地大力甩上门,“到时你别找我哭就成!”
    “是是是。”他看着漓悠气冲冲地回了房,再低头跟小虎说:“就按照你说的吧,你算账,我教你识字,你觉得可以参加乡试了,咱们就去。”顿了顿,“你知道的吧,现在只有最弱的褚国还每年招考。”
    “恩,我知道。”
    “你知道父母是怎么没的吧。”
    “……褚国的狗官屠村。”小虎眼眶红了,低下头,小声说。
    “这样你也还打算去褚国?”
    “现在兵荒马乱,只有褚国仍在积极招纳闲才,每国都在混战,只有褚国风平浪静,苛捐杂税是繁重了些,但是无兵役之苦,也无战争之祸,人们虽然过得清苦,倒也安稳,在各国间,褚国国君的名声非常之不堪,但在我看来,褚国国君的确是明君,值得我去辅佐。”
    看小虎分析的头头是道,苏晨苦笑着摸摸他的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不觉得你是个小孩儿。”
    “我如果是大人,那么我就不会在这求您帮我了。”小虎苦笑。
    “说出这话来,倒像个孩子了。”他好笑地拍拍孩子。“大人也有大人的无奈和不得已。”
    “那您怎么知道小孩的苦恼就比大人小?您又不是小孩。”小虎见警报解除,又恢复了平时的伶牙俐齿。
    注意到小虎现在叫自己都变成了敬称“您”,苏晨有点不适应地笑:“你用不着那样叫我的,虽然我现在教你识字,但你也在帮忙做事,我们这是等价交换。”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虎认真地说,“您知道,我双亲皆亡,现在就您一个亲人了。”
    苏晨在心里暗暗叹口气:这孩子跟之前的漓悠何曾相似,都怕自己会弃他不顾,急着忙着跟自己扯上关系。
    这世道不太平,人心也跟着浮躁不安起来。
    却没有道破,抬手摸摸小虎的头:“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有我们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往外走去:“等会你看看账本,晚饭后,我就教你识字吧。”
    “是。”
    吃过早餐,安抚好漓悠后,苏晨去收拾东西,漓悠打扫院子,小虎研究账本,三人各自忙了好一会。
    晌午时,苏夕回来了。
    手里提个包裹,进屋先往苏岐的房间冲去。
    屋内空空如也,之前那唯一一张床也没了。
    “小夕,你干嘛呢?”院子里的漓悠看到苏夕脸上难掩的失望,凑过来说话。“这几天上哪去了,都没打个招呼。”
    “我哥呢。”苏夕边走回自己房边扯动脸上的假皮。
    “你能不能别做这么恶心的动作啊,怪恐怖的,晨晨在房间收东西,你晓得不,那家伙说又要搬家了!”漓悠发着牢骚。“明明都做得好好的嘛,突然说搬就搬,真是的!”
    “他说要去哪?”苏夕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走。
    “不知道,我都不想问了,不知这次他又想干啥糊口。”
    “行了,你忙去吧,不用跟着我回房间了。”苏夕手撑住房门,瞪着漓悠:“这几天我没在家,你没对晨晨做什么吧。”
    “你当我什么人啊,”漓悠不满地嚷嚷,“我哪有那么没节操,担心我还不如担心别人呢。”低声嘀咕着走回“工作岗位”。
    担心别人?
    苏夕晃晃脑袋,这话是什么意思?
    算了,不管,先去洗脸。
    把面具扯了,洗把脸,去找苏晨。
    他正背对着自己捡桌子上的小玩意呢。
    “晨晨。”
    听到她叫自己,苏晨回头笑了笑:“回来了,快帮忙我收东西。”
    苏夕并没有乖乖过来帮忙,倒是猛然一扑,整个人挂在苏晨身上:“晨晨,人家最近好不舒服哦。”
    “恩?”苏晨照例被压得快趴到了桌子上,挣扎了好一会,才直起身:“怎么了?”
    “最近,人家啊……”苏夕唉声叹气地。
    “好好说话,我这小身板可不怎么牢固。”苏晨伸手到后面,拍拍她的背。
    “人家这几天都很担心,因为好像经常发作。”苏夕慢慢地从苏晨身上滑下来,扁着嘴巴。
    这样一说,苏晨马上紧张了:“怎么了?才出去几天就生病,那我要怎么放心你?哪里不舒服?”
    苏夕叹口气,“有点痛。”
    “有点痛?”苏晨担心地上下打量苏夕。
    “其实呢,之前也有,但是最近慢慢地变得很麻烦了。”苏夕再次叹气。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他着急地问道。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这前言不搭后语地乱说。
    “小哥儿,最近我跑、跳的时候,都会胸口疼痛呢。”苏夕突然脸色转成贼笑。
    苏晨先是不明白苏夕到底是什么意思,再下意识地撇了眼苏夕的胸部——转身:“死丫头,你皮痒了啊!”这家伙哪天被平胸的女人狠揍我一定鼓掌叫好。
    “痒着呢,你给俺挠挠呗。”苏夕嬉皮笑脸地贴着他蹭。
    “别在这添乱,一边玩去。”他没好气地哼。
    苏夕当然不可能老实听话,就那么死粘着苏晨,过了很久很久,她突然开口:“晨晨。”
    “恩?”苏晨根本就不可能对苏夕真正生气,所以,回答的也是和颜悦色。
    “我决定出去了。”
    “什么意思?”虽然不明白苏夕到底要说什么,但是她认真的口气也让苏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面对苏夕。
    “就是这样的意思。”苏夕微笑,“我要真正离开晨晨,去所谓的江湖上游历两年。”
    苏晨还是不能很明白,因为,现在的小夕不就是在江湖上游历了吗?什么叫真正的离开我?
    “在这两年内,我想我不能见到晨晨了吧。”苏夕笑,“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我决定这么做了。”
    “啊,为什么?”苏晨这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为什么不能见到我?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地址啊,你只要累了就回来找我就好。”
    “笨晨晨,你难道还没发现吗?我在你身边,只会将你也卷入你讨厌的江湖恩怨中去,迫得你不断的搬家,你喜欢安定对吗?”苏夕叹口气,“可是,我却喜欢自由自在,笑闹人间。”
    说没发现是假的,但是,这是小夕啊,小夕带给我的一切都是值得珍惜的,所以……
    “因为晨晨一直这么宠着我,所以,我才这么任性。”苏夕佯装不满地翘起嘴巴:“所以,这一次,也让我再任性一次吧。”
    我不希望你离开,你带来的麻烦也是好的,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不是吗?所以,不要走……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是微笑:“恩,好。”
    苏夕的表情也不是那么高兴,但仍是微笑着:“我明天启程,所以,今天请你们出去吃顿好的吧。”
    “恩,那我去跟他们几个说说。”他也笑着往门外走去。
    快到门口时,突然身后传来了苏夕轻轻的声音:“……哥。”
    小夕在正式学武之后,就再也没这样叫自己了,都是直接叫自己“晨晨”的。
    他愣了一下,转过身,微笑着朝苏夕做出了拥抱的姿势。
    苏夕也是呆了呆,然后冲进了他怀里。
    他好一会才稳住身形,搂住苏夕,在心里苦笑:我家这丫头猛得跟头牛似的,真不知未来的妹夫有没有强悍的抗击打能力?
第16章
           次日,苏晨离开山砌往西去汉的都城——埭冒,苏夕前往这个世界的最北端寻找苏十,两个从来都是粘在一起的人,也总算是各自分道扬镳。
    坐在马车上的苏晨有些心不在焉,漓悠试图说些什么让他心情好起来,均以失败告终。
    于是终于不满地爆发了:“不舍得她就跟她说嘛,那头笑眯眯地送人上马,这头又愁眉苦脸对着我们,我们得罪你了啊。”
    苏晨抱歉地笑了笑:“我去车外面坐坐。”掀开布帘走去跟车把势说话。
    “啊……”漓悠还想说什么,只见他人已经出去了,扭头见小虎在偷笑,不由地怒从心起,拧他小脸:“你笑什么啊!”
    “笨得没话说了你。”小虎毫不留情地笑他,“你担心他就告诉他嘛,说话真真没法听,正好哥哥心情又不好,你这不是典型的癞蛤蟆吞鱼钩嘛。”
    “那是什么?”他不明白地眨眨眼。
    “自作自受啊。”
    “小子!”
    于是,小虎又被漓悠一番蹂躏。
    苏晨跟车夫打了招呼后,也一起坐在外面,观赏外面的景色。
    是啊,我为什么不跟她说呢?
    他遥望远方那层峦叠嶂的群山,微笑了起来。
    因为我的小夕虽然性子飞扬跳脱,但我若说不希望她离开,她也一定会留下来,可是,她留下来又能怎样?沉寂于市井间,然后找个不懂欣赏她的平凡男子嫁了?
    平平淡淡对我而言已是足够,但小夕的性格却跟我完全不一样,她喜欢四处冒险,喜欢不一样人,不一样的风景,所以,她应该找一个能跟她一起旅行的男子共度一生,而我,则该找个平凡普通的姑娘安心过完这一生,尽人事,知天命。
    我们本来就该是这样渐渐的分离,我虽然早就清楚,但事到眼前,又觉得放不开了。
    人啊,总是难免有点自私的。
    小夕不属于我这个世界,而我,也无法在小夕的那个世界里生存下去,这是一出生就决定的命运……
    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那一冷就会行动不便的双腿。
    说起来,那家伙也应该顺利地回到宫里了吧,
    经过那一年的“训练”,基本生活能力还是有了的,再加上他武功那么高,以后的生活没问题的……吧?
    虽然这么心里自我安慰着,但想起那家伙的死脑筋和平时白痴到极点的行为,他也觉得心里没啥底。
    到了埭冒还是留意下长乐宫的消息吧,虽然不见得能打听得到……
    真不晓得那人为什么还要练那几乎是自杀的功夫。
    他摇摇头。
    第五日,漓悠在车上休息,苏晨和小虎下车去路边茶摊买干粮。
    漓悠虽然比自己壮实,但完全经不起路途奔波,跟自己初次到启是一副德行,相对而言,小虎就好了很多,至少这孩子每天都还能抽出精力来识字。
    苏晨在前,小虎在后,两人下车走了一会。
    快到前面茶摊时,小虎突然说:“哥哥,您觉得您是什么样的人?”
    苏晨正被太阳晒得晕晕的,现在快六月了,正午的阳光还是稍微有些威力的。听到小虎这么问,根本不知他指的是什么,闷闷地转身:“什么?”
    “您觉得您是好人吗?”
    “不算坏吧。”苏晨眨眨眼,“有空在这废话,还不如快些走,热死了。”
    “不,你是好人。”小虎摇摇头,神色认真,“所以,对不起。”
    “啊?”他还是热得头昏脑胀,也没太留意小虎这孩子到底说啥,但旋即感觉身后风向有点不对,还来不及回头,一块湿湿的,带着刺鼻气味的东西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意识几乎是顷刻间陷入了黑暗。
    依稀还听得到小虎在说什么,但他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
    甚至连困惑都来不及产生。
    头一阵阵地,痛到快裂开,他费力地眨眨眼,辛苦地睁开干涩的眼。
    这是一种非常烈的迷药,对身体的伤害很大,看样子把自己虏来的人是不会让人好过了。
    看着自己的清秀侍女伸手粗鲁地扒开他的眼皮,再转身跟身边另一女子说:“人醒了,去请少主过来。”
    那女子应了身,出去了。
    守在床前的侍女倒没有再做什么别的事了,但是之前被她翻弄过的眼珠痛得要命,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飚。
    可是身体却仍是软软的,无法动弹,他只好让眼泪就这么顺着脸蛋滑落。
    走进来的青年男子看到苏晨那无可奈何的狼狈相,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居然哭的这么难看。”
    泪眼模糊中,也看不清男子到底什么样,他努力用稍微有点嘶哑的声音轻声答道:“你可以叫你的侍女把刚才用在我身上的手段用在你身上试试。”一说话喉咙就疼死了,眼泪流得也更凶了,这药劲儿还真大,真不知他弄了多少给我。
    男子当然不知苏晨被侍女那样用力翻弄了下眼皮,以为自家的丫头虐待“俘虏”了,狠狠瞪了那侍女一眼,话还没说,那女子就吓得跪倒在地:“少主恕罪,奴婢只是看看他醒了没,可能用的力道稍微大了点,他就一直这样了。”边说还用力狠狠地瞪了眼床上的苏晨。
    苏晨什么也看不清,当然也不知道这周围景况,只是自己也总不能这么傻躺着啊,咳了咳:“……我可不可以要求喝点水。”喉咙真痛得不行了。
    “给他水。”
    苏晨一会便感觉到了有液体顺着唇边淌下来——感觉不到器物贴在嘴边,也感觉不到液体的温度气味,因为迷药后遗症还十分大,整个口腔都是麻木的,他能控制说话不大舌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喝了这大概是水的东西,他感觉好像稍微好了些,虽然眼泪还是流个不停,但好歹说话不那么困难了。“小虎跟你什么关系?”
    “小虎?”男子声音诧异,然后了然地点点头:“你说那个孩子啊,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恩人?
    苏晨先是想了想,然后点头:“说的也是。”
    “你这么一下就接受了我的说法,不怕我诓你?”
    “你诓我又没任何好处,现在我的可是任人宰割,没诓骗的价值。”苏晨笑了笑,“而且,我刚才想了一下,既然小虎说被屠村了,那他没道理还活着,小孩比成年人更容易死于战乱。那么定是被人救了。”喘口气,“之前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我也没想太多。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有计划的。”沉吟了一下,“虽然我现在还看不太清楚,”实际是眼前一片水光,“你是那个人吧?”
    “恩?”
    “之前,我警告过你中毒的那个人。”
    “哦?何以见得。”
    “首先,若是屠村,不可能他一个小孩能活下来,就算侥幸活下来了,从那儿到山砌的距离不是一个孩子能到得了的,其次,我认识小虎那地方不还认识你了吗?你看起来武功不错,家世似乎也不赖,很符合。恩,你抓我过来,是希望我能为你所用吧?要是不我配合,你打算就让我这么消失掉?”
    “你很聪明。”
    “我聪明就不会躺在这动弹不得了。”他笑,眼泪终于慢慢止住了,眼前人的轮廓也显现了出来。
    身着白衫,头系玉带,手里握着一把绘着墨竹的扇,微微笑着看着这边。
    举止彬彬有礼,笑容温和,如果忽略眼角的自得和狠厉,的确是谦谦君子的好男人模样。
    “看起来,似乎好些了嘛。”男子笑着走进半步:“我叫甪里契。”
    “据我所知,甪里好像是启国的国姓。”苏晨诧异地扬眉。
    “在下是启国的太子。”
    苏晨微笑着点点头:“在你眼里,我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吧,所以你才敢放心地说出来。”
    “你可以选择忠于我。”
    “你怎么找到我的?”
    甪里契愣了一下,然后笑:“你之前在筑水开过医馆,你还记得吗?”
    “……我写的药方让你看到了?”
    “恩,说来也巧,府邸里的仆人在你那看病的药方让我看到了。”
    苏晨冷笑:“其实,一进城你就知道了吧。”我真是傻瓜啊,还问他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不明摆着的吗?
    “早知道你喜欢开门见山我也就用不着撒这样蹩脚的谎了。”甪里契故做苦恼地。
    “然后你一直就这样监视着我,直到你确定我能为你所用,才让小虎过来?”
    甪里契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那为什么是我?”
    甪里契挥退侍女们,一步一步走过来,坐在床沿上。俯视他。
    “你救我一命,我理当报恩。”
    “哦?这就是你的报恩方式?”苏晨哼了哼。
    “你误会我了。”甪里契一字一句地说,“其实,我这个人吧,晚上睡觉也睡不安稳,但是我观察了你一年多,你身边的人都睡得很好,我常常在想,我要是把你抢过来,他们会不会就此无法安睡呢?那我呢?或者我可以睡得很好也不一定。”拿扇子顺着他脸颊未干的泪痕往下滑,“如果我伤害到你,你会恨我会厌恶我,但是绝对不会夺取我的生命对吧?”
    苏晨沉默不语。的确,这家伙就是猜中了自己最大的弱点。
    “可是,我的母后,也就是你发现的投毒者,却无时无刻不期望我死掉。”甪里契冷笑,“然后,我就以这为理由除掉了她,多可笑,权力让人变得疯狂。”用扇子拍拍他的脸,“我想看看这样的你,拥有了权力后是不是也变得会跟我一样漆黑。”
    苏晨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人虽然是冷笑着,漠然的样子,却有种难言的寂寞和悲伤。
    “如果,你愿意臣服与我,我可以赏赐给你这世上最奢华一切,怎样,要不要跟我合作?”说完又笑着自言自语,“我所有的也就只有这个了,所以只能用这个来报答我的恩人了。”
    “如果我不愿意呢?”苏晨直视男人英挺的容貌。
    “当然,我不可能真的杀了你,荣华富贵也一样给你,”甪里契笑,“但是,我总是觉得不满足,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想要从别人那里夺取更多更多,你看,我对你付出了我的欣赏和我拥有的荣华,当然要你付出一些,那么就自由好了。”凑近他,“一辈子,一辈子被我困囚在华丽的牢笼中,你选哪个?”
    苏晨叹口气,“那你想我为你做什么?”
    “天下,我想要这天下。”甪里契眼中闪耀着野心的光芒。“只有这天下尽在我掌中,我才会满足。”转头,微笑着对他说:“你有足够的智慧和安抚人心的力量,我知道我的眼光没错。”
    他眼中的那灿烂的光彩,真是让人失神。
    苏晨愣了一下,才回答:“现在的启,实际上,已经由你接管了吧?”
    “父王他老了。居然不明白我的缓兵之计,战争中的联盟哪有忠诚可言。”甪里契笑道。
    苏晨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下麻烦了,我要是逃脱了,他更不可能放过我了,连这军事机密都给我说出来了,这家伙怎么跟倒豆子似地有啥说啥全说了呢!
    “你同意了吧?”甪里契见他迟迟没说话,脸上带了些欢欣的神色。
    “呃……”他已经后悔之前的举动了。
    因为甪里契身体慢慢软了下去,瞪大眼:“……你,什么时候……”
    苏晨苦笑:“你觉得我不会杀你,所以就浑身破绽,我大概找到了不下十次给你下毒的机会,是你诱惑我的……”见男人又怨又怒地瞪他,睁着眼就是不肯合上。“其实,你该知道,一般解毒的都很擅长下毒啦,虽然你搜了我的身,但是我指甲里面还有十种药粉呢,这样就可以配成不下五十种药了……”耸耸肩,“我不会毒杀你,但是,迷药,软骨散之类的,我还是稍微会一点的。”
    听完这话甪里契终于昏迷了过去,也不知是抗不住药效了还是气晕了。
    其实药效要是没发作的话,他都打算不跑了的,但是现在变成这样,看样子是不跑不行了。
    问题是,身体各方面的协调能力都没恢复,能勉强跑出房门就不错了,更不要说,这屋子外面还有太子爷的一票保镖。
    正苦恼着呢。
    门突然“碰”地一声,倒了下来。
    门板上还插着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
    他下意识地顺着往上看。
    一个身影逆着光线,站在了房门口。
    夕阳正红。
第17章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状况下见到这个人,都是这般的——风姿妖娆。
    夕阳只将他身体的左侧渡上了层金色的光芒,因为逆光而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能感觉到他散发出的那鬼神莫敌的煞气。
    他没说话,那人也没说话,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直直地盯着他看。
    听到人声渐渐喧哗,苏晨苦笑一声:“这位壮士,不如先逃命吧?”
    那人走了过来,伸手,将苏晨从床上轻松抓起背上一甩,扫了眼屋内,看到了地上昏迷的甪里契,探手,门板上的剑落入掌中,扬手。
    “不要!”苏晨在他朝剑所在地伸手时,便试图制止,但是他的动作实在是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所以,话音刚落,甪里契的脖子上还是划上了一道不浅的伤痕。
    不过,看起来,应该还不致命,苏晨松口气,顿时觉得力气尽失——本来就药效未退,精神又极度紧张,再加上刚才又受到连翻变故的惊吓,若不是他意志力还算强韧,这会可能昏睡过去了。
    “不要杀人。”他直视着那人美丽到让人晕眩的容貌。
    那人瞥了甪里契一眼,没有说话,收剑,往地面轻轻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眼见要撞到房梁了,只听得乒乓一阵乱响,眼前一片银光,然后自己人已经站在了屋顶上,他扫了眼周围景象,很没志气地晕了过去——好高啊啊啊!
    在途中做了漫长的一个梦,里面有父母,哥哥,那个世界里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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