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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难为 作者:石头与水-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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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又不解道,“行宫之中,侍卫森严,想来也没有地道之类的,哪儿能说偷人就偷人呢?”
偷人这二字用在这儿当真别扭,凤明澜低声道,“并不是在行宫。”
明湛再惊,“莫不是秦楼楚馆?”
“快噤声。”凤明澜轻斥,“也太不着边际了,是在扬州知府献的园子里。”
倒不知那短命的扬州知府献的是何等绝代娇娃,倒让两只老狐狸中了美人计。美人膝,英雄冢,老话果真不错。
明湛接着问了调查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显著进展。明湛便要回府安置,再三叮嘱几位皇兄,一有信儿定要派人知会他。
凤明澜忙道,“这次请明湛来,我们兄弟也有个不情之请。”
“咱们都是兄弟至亲,皇兄们尽管吩咐就是。”
“是这样,”如今明湛谈吐文雅许多,凤明澜遂放下心来道,“因父皇在外,如今朝中事务繁冗,正当咱们兄弟齐心协力之时,我知道你素来严谨,不愿插手帝都之事。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父皇、王叔陷于外,我们兄弟更当同舟共济,以待父皇、王叔平安归来,方不负长辈教导,也不负朝臣万民。”
凤明澜的建议也是兄弟三个商议过的,凤景乾走时,也是让他们三个商议着行事,如今凤景乾安危不定,三人少不了生些别的心思出来。镇南王虽为藩王,不过对帝都影响极深,当然这种影响是双方面的。当年肃宗皇帝登基之初与镇南王不和,一意削藩,三战三败,最终被孝显太后废去帝位,改立睿宗皇帝。
自此之后,帝都在立储之时便会着重考虑将来的太子与镇南王府继承人的关系,故此,明湛不论对谁倾斜,必然会影响立储一事。
明湛推辞道,“皇兄既有吩咐,实不该辞,只是我本没理过政事,就是在镇南王府,也不过是听臣属们的主意,在朝中,更分不清东南西北,怕帮不上皇兄们,反倒出乱子。”
凤明祥跟着劝道,“你就别跟咱们客套了。就是暂时不明白,也能学呢。我们实在是想你帮把手,也不是虚应你。”你啥都不明白,怎么知道把明廉带到帝都?倒叫亲姐姐掌政?骗鬼呢。
“诚心相邀,湛弟就应了吧。”凤明瑞素是一张冷面,此时也有几分殷切。
他们兄弟都是皇子,既无太子,谁不想争上一争,所以都在争取朝臣的支持,一时间,谁都不愿意得罪人,臣子们倒抖了起来,朝中乱的跟菜市场有的一拼。与其去争那些没脸皮的东西们,倒不如各凭本事,谁能争到镇南王府这一大援力,才算江山万年呢。 





139

139、神推 。。。 
 
 
明湛到下晌午方回府;大管家李明在门口相迎。
“听说殿下今日到;大公子、二公子都在府里等着殿下呢。”李明躬着身子跟在后面;嘴里噼哩啪啦的跟明湛报告。又问明湛是不是先去更衣;热水衣裳都备下了。
明湛只觉得大管家越发的啰嗦,完全没想到李明是激动的过了头儿。他儿子李诚如今在明湛身边儿,颇得脸面,如今又随着明湛回了帝都,那举止作派,比原先硬高一个等级档次,他这做老爹的,怎能不欢喜?
要知道奴才们也人,并不是木头桩子;自然也有喜怒哀乐,李明心中喜悦;就有点儿激动过头,“大姑奶奶、四姑奶奶都差人来打听信儿了,问殿下什么时候有空闲;两位姑奶奶要回来省亲。”
“自然是我先去探望姐妹。”明湛边走边吩咐道,“请三位兄长到我院里说话吧。”
明廉虽与明湛一道入宫给魏太后请安,不过,他素来不理军国大事,几位皇子与明湛商议事情,他便先一步回来了,也没耽搁吃午饭。
吃过饭,他就有些困,正眯着眼打盹,听小厮来禀:世子殿下回府了。便起身洗了把脸,过去与明湛相见。
明廉还挺热心的问一句,“你吃饭没?估摸着肯定宫里留饭,就没等你。不过宫里的饭向来难以吃饱,还是叫小厨房再做点儿垫补垫补。”
“谢三哥关心。”明湛去了外头的大礼服,因不未洗澡,随便套了件袍子,腰间也没束带,先问候,“大哥二哥在帝都一向还好吧?”
明礼叹道,“我们一切都平安,只是父王……”其实虽然明湛占了世子之位,可这完全在凤景南的意料之外,几个儿子中,明礼最得凤景南看重,与凤景南感情也最深。
这不,凤景南才失踪半个多月,明礼的脸色已憔悴黯然的叫人心疼敬佩。
相对于明礼,明义倒还是老样子。
至于明廉更不必提,民间有句俗语叫“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就是用来形容明廉的不幸的。他前头两个哥哥,魏妃地位已经很稳固了,明廉这朵锦上之花,实在不怎么着眼。再者,明廉文武平平,既不似明礼是长子得父亲重视;也不似明义那样喜欢跟在母亲身边,为母亲分忧;更不比明菲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来得宝贝;总之一句话,明廉就这样被忽视着长大了。
所以,明廉对于凤景南也没啥太深厚的感情,从他头一句问“明湛是否吃饭”而不是“父王咋样,有没有最新消息”就能知晓一二。
明湛一路颠簸,又在宫里消磨半日,早便累了,说道,“如今皇伯父生死未知,朝中未立太子,人心思变,难免会往这上头钻营。大哥二哥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明礼还未答,明义已道,“外头也是乱糟糟的,我们也没个主意,自然跟着殿下走,殿下支持谁,我们就支持谁。”
明湛点了点头,“我们在云贵有家业,何必搀和这些事。我也是想跟哥哥们通个气,切莫伸手,伸手必被啄。”
气氛有些冷凝,明湛道,“过几日,大姐姐、四妹妹要回来省亲,三妹妹那里一直没信儿,二哥,你派人去问一声,不然到时只落下她一人,面儿上也有些不好看。”
明义淡淡应了。
明礼道,“这车马劳顿的,你先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晚上咱们兄弟好好聚聚。”
明湛自然应允。

明义回了房遣去仆从方愤愤不平道,“最看不惯他那假眉假样的德行,不让别人伸手,他又为何来帝都!”
明礼忙劝他,“你就少说几句,父王不在,府上都是他做主,他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就成了。”
“大哥说的有理,”明廉白明义一眼,“你别多事,你聪明,莫非明湛就比你笨来着?你做事先想想母亲吧,好歹你媳妇还跟你在帝都,我跟大哥的媳妇可都在昆明呢。”
“明菲这臭丫头真不懂事,大姐四妹都知道送个信儿过来,她就这样谱儿大。”自从差点被明菲破相,明廉本就是个粗旷性情,自觉已经忍够了明菲,眼见明菲再生事端,恶狠狠的道,“差个人去告诉她,爱来不来,咱家还缺姑奶奶不成!看她缺不缺兄弟帮衬,她若觉得以后用不到咱们,只管断了来往!”
明义与明菲感情素来好,忍不住为明菲辩上一辩,“你乱说什么,出嫁的女儿不比在家的时候,上面两层婆婆,凡事哪敢自专,去问一声就是了,也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
“莫非只她有婆婆?”明廉抱怨一句,到底是亲妹妹也不多说了。
明义又问他,“你好好儿的在昆明孝敬母妃、母亲就是了,怎么倒跟着世子一道来帝都?咱们兄弟都在这儿,家里岂不连个男人都没有?”其实这话明义早想问,只是明廉一回来就张罗着吃饭睡觉休息,以致他现在才觑到了空闲。
明廉的回答很简单,“明淇回来了。”
明义低声嘟囔一句,“这些死丫头,没一个叫人省心。”又对明廉道,“你就该死赖着不来帝都,来了也没什么用处。”虽说兄弟间难免有摩擦,昆明城到底比帝都安全,明义也不建议明廉过来
“我干嘛不来,你愿意,你去守着明淇。”明廉不领这情,起身道,“这一路真是累的腰酸背痛,我得找小丫头们捏一捏,就不陪两位哥哥说话了。”
说着,晃晃悠悠的走了。
好心被当驴肝肺,明义一脸气愤,背后道人是非,“自小就没用,一个明淇就能吓破他的胆子。”
明礼老神在在,中间劝和,“倒不是三弟没用,我见了明淇也发檚。二弟,与其跟着明淇,还不如跟着世子呢。”
“大哥您怎么一点志气都没有。”明义抱怨。
明礼笑笑,不说话。

明湛仿若一颗定风珠,他前脚到帝都,后脚帝都就风平浪静起来。
其实帝位也是一种投资,要不然也不会有“拥立之功”一说。凤景乾久未有音讯,朝中对立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可立太子有两大关键人物:一是慈宁宫的太后娘娘;其二便是镇南王府世子殿下。
不论谁做皇帝,都是魏太后的孙子。新皇帝可能对魏太后的娘家承恩侯府有影响,不过对于魏太后本身,她只会更加尊荣。
可是,对于镇南王府,凤氏兄弟双双失踪,明湛虽是板上钉钉的世子,可一日新帝未登基,一日他也做不成镇南王。原因很简单:没人发圣旨啊。
再说,镇南王世子也不是傻的,没事儿,他能巴巴的大老远的跑到帝都来。
若说他没有搀和立储之心,鬼都不能信。
既然镇南王府都想插一脚,那么大家就有必要观一观镇南王府的风向。
故此,早朝时人来的格外齐全。
那些不想搅和进去的、告病的、告假的,一时竟全到了。明湛自然也在场,他起了个大早,呵欠连天的听着朝臣们议事。
明湛以往也听过几次早朝,的确不大一样了,以前上头坐着一个,大家说话要把声音放的高而不急、亮而不浊,态度是恭谨而卑谦,言语是尖锐而文雅,典型的骂娘不带脏带。
如今上头坐了四个,当然,他们不可能挤一张龙椅上,是在龙椅下头,置了四把椅子,开始是三把,明湛来了,又加了一张座椅。
或许是上面坐的人多了,便不稀罕了,大臣们倒是比往日活越多了,嗓门也大,脊背也直。他们在讨论不出个结果时,就喜欢找明湛做裁判。
说老实话,这真是个得罪人的活儿。
譬如大家现在讨论的是关于五皇子年纪渐长,是否可以从闻道斋里解放出来,改为在朝听政的问题。
几位皇子不置可否,朝中大臣你辩我论,也没个主意,便有人问,“请问世子当如何裁决?”
“这个啊,”明湛道,“自然是待皇伯父回帝都再做论处,我想也不必着这会儿的急吧。由皇伯父说,名正言顺,五皇子也体面。”
“殿下,皇上他……”您这傻装的不甚高明啊。大臣们便要低低的提醒明湛一下。
明湛曲起手指尖儿搔一搔没毛儿的下巴,很惊奇的问,“你们都觉得皇伯父回不来了?”
众人皆称不敢。
明湛叹口气,摇一摇头,语重心长道,“为什么同样的年纪,有人位居一品,有人屈居末流,多少人自认满腹才华,却生不逢时、惨遭埋没,唉,其实,真不是这样。我真搞不懂你们,也是经年老臣,怎么想事情也这样简单?”
魏宁悄然一捅魏国公的肋叉子,魏国公冷不丁中招,“哟”了一声,引得群臣侧目。
明湛一瞧,忙问,“岳父大人,可是有何不解?”
魏国公乃是敬敏长公主的驸马,明湛头一个短命老婆小郡君就是他的女儿,故此,称一声“岳父”是没错的,魏国公肃整了面容道,“臣听殿下说,似乎知道些内情。不瞒殿下,自从御驾遇险,臣等日夜为君父担忧。若别有内情,还请殿下坦然告之,我等老臣感激不尽。”
凤明澜也开口了,“是啊,明湛,你似话中有话,不妨直言。”
欣然的接受满朝期待的目光,明湛心中其实有些自得,不过他并没有露出分毫,反是一副无奈口吻道,“这也是我的一点儿小念头,原不想拿出来献眼,既然你们想听,也不妨说出来大家听一听,看我想的对不对。”
诸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或许你们觉得,离皇伯父、父王失踪之日愈久,他们平安归来的可能性愈小。”明湛道,“我觉得并不尽然,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皇伯父与父王是失踪,而不是直接失事呢?因为刺客也知道,帝王与镇南王,只有活着才有价值。”
“只要皇伯父、父王活着,或者真落入他们手中,那么要钱、要地、要女人、谈条件,都不是问题。”明湛叹道,“可是至今我们并没有收到哪方面消息,我们想一想,如果谁握有一国帝王、一国亲王,精忠报国的,自然马上送他们还朝;重利贪婪的,肯定也是想着立此稀世之功,以获重赏;别有居心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他们都不会长久的将皇伯父和父王困在手中,因为任谁都清楚,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长期无音讯,国家必另立新君。新君一旦登基,那么即便他们握有皇伯父和父王,谈判的筹码也已不比从前。所以,我推断,皇伯父、父王并未陷入敌手。”
“魏宁魏大人曾任大理寺卿,对于审案断案最有心得,”明湛一本正经的问,“魏大人看我推理的可有一二道理?”
魏宁道,“可能性极高。”
魏宁一句话,明湛顿时如被打了鸡血一般,脚在袍子底下抖了两下,面不改色,继续道,“那我们分析另一种可能,或许有人狼子野心与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奔着轼君去的。再假设,他们真的成功的。可是凡这种行为,无一不是经过长时间的筹谋策划,然后一举成功。大家想一下,一个憋闷了几十年的人,为了做一件事忍了半辈子,他一旦成功了,能不四处宣扬吗?他忍的住吗?可同样,我们也未收到皇伯父与父王遇害的消息。”
“其三,既然皇伯父与父王没有遇害,也没有落入敌手,那你们觉得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封建社会士大夫的脑袋还是有一定局限性的,魏国公就颇是不解,“既然皇上、王爷平安,那为何迟迟不回帝都呢?”
“岳父大人,这并不难理解。”明湛老神在在,“几位皇兄皇弟俱是人中龙凤,可皇伯父并未立储,想来必有难决之处。老鹰如何教会小鹰飞翔呢,直接把小鹰从悬崖上推下去。这是同样的道理,储君是将来皇位的继承人,帝国的掌权者。虽然大家成天万岁万万岁的喊,可其实,没人真正能活万年,就是过百的也不多。皇伯父不会永远都在,他日储君登基,是否担得起皇朝百姓、江山重担?没有比现在看得更清楚?至于其他老臣、重臣、皇亲、国戚,包括我,在这段时间如何做为,将来是否有脸面去迎驾回朝,真是不好说呢。”
“我本不想说这么多,”明湛皱眉,“只是你们如今越发没个规矩了,皇伯父才离开几日,便将五皇子抬了出来。”摇一摇头,明湛失望道,“倒不是我卖弄,你们若想做高官,真是要多下些工夫了。这样毛毛燥燥的,是吃不上热豆腐的。”
朝臣们也不知道是被明湛倚小卖老的作派给弄晕了,还是给他这种神来之笔的分析给绕晕了,反正今日早朝直到结束,都透出了一股和谐和睦和美之光,几可媲美外面初起的朝阳。

史书上,无数人以无数种方式扬名,譬如一个皇帝爱打仗,且屡屡打胜仗,人们就喜欢称他为武帝;一个皇帝行仁政,也少不了仁宗之名;再有景帝、文帝,不一而同,全部都是表达其美好的意思。
大凤朝的皇帝虽然性格独特,但唯独明湛真的占了一个最字,他以胡说八道为后人乐津称 




140

140、婚后 。。。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明湛早朝一番话就有这种效果;许多人回家;或者在佛祖静坐、或者与幕僚商讨明湛话中的可能性。
明湛是谁;镇南王府世子,自幼养在宫里;皇帝陛下最宠爱的侄子。而皇家讲究什么,金口玉言;明湛虽只是镇南王府世子,也得讲究个银口玉言吧。
他不能啥把握都没有,就随口胡诌诌吧。再看早朝之上;明湛有理有据,有凭有证推断,也并不是完全没道理哪。
其实大半个月没消息,许多人在心底已经默认皇上是不是啥啥啥了,而明湛今日一言,恰似晴空惊雷,险些把满朝文武的三魂六魄给惊出来。
魏太后宫里也得了信儿,顾不得与明湛之间的嫌隙,十万火急的将人宣进宫,劈头便问,“明湛,你可是知道皇帝在哪里?”
“皇祖母,我也是来帝都打听父王的消息。”明湛无辜道。
“那你早朝说……”
“这关系到镇南王府的隐秘,恕我不能与您说了。”明湛一脸为难。
魏太后急的头顶要冒烟,明湛这里还在拿乔,顿时就急了,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隐秘’!皇上,那是你亲伯父!你父王,那是你亲爹!他们连个准信儿都没有,莫非……只有我这个老婆子焦心着急吗?”说着就哭了出来。
“皇祖母这样说,岂不是陷我于不忠不孝之地……”明湛死都不吐口,“随您老怎么想吧,我问心无愧。”再连连叹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甩袖子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今日问不出儿子的下落,魏太后是不打算让明湛走了。
明湛皱眉,“太后娘娘,臣乃成年男子,怎能在后宫久留。再者,太后娘娘所问之事,臣实在不知,请太后娘娘莫要为难臣。”直接抬腿走了。
魏太后气的险些厥过去,她做了太后,让谁“站住”,鲜有人敢这样直接甩袖子甩脸子的,一时气血上涌,血压飙升,几欲昏倒。
明湛前脚出了慈宁后,跟着次梢间里走出一个青年皇子,急忙扶住魏太后,扶着人到软榻坐下,温声劝道,“明湛素来就是这脾气,祖母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又奉了盏温茶,服侍着魏太后慢慢饮下。
此人眉目艳丽,与魏太后眉宇间有几分肖似,赫然是二皇子凤明澜。
魏太后急喘了几口气方渐渐平静下来,不过被明湛伤害的自尊却不是一时之间能痊愈的,仍是气愤难平,不过儿子的安危重于一切,魏太后忍着愤怒,咬着后槽牙问凤明澜,“澜儿,你觉得明湛说的是真是假?”
几个皇孙中,她最喜欢凤明澜,自然愿意听一听凤明澜的意见。
“或者明湛是有其他消息来源。”凤明澜斟酌道。
魏太后忍着怒火,低咒道,“真不知道你父皇与王叔是怎么想的,立了这么个东西。”
凤明澜忙劝道,“皇祖母,明湛也有明湛的难处。他只是脾气有些坏,心地还不错,不然也不会透信儿给我们。您想,如果是父皇和王叔有意相瞒,明湛真说明白岂不是违背了皇父旨意。”
“你看他的态度!”魏太后低语轻叹,“明礼从来不会这样。”
凤明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明湛和魏太后定是上辈子的冤家,两看两相厌。凤明澜只好道,“祖母,明湛于政事上向来英明,父王与王叔的决定不会有错的。”
魏太后虽然闭嘴,还是有几分不忿,最后道,“你父皇王叔没事便好。”

明湛其实也愿意同魏太后保持一个比较和谐的关系,和谐万岁嘛。可这个女人实在太不知所谓,完全搞不拎清,死缠烂打,没有丝毫太后的涵养可言。
不过想一想,魏太后以前就是个柴禾妞儿,走了狗屎运做了太后,也不能对她要求更高了。
明湛召来黎冰问,“如今的九门提督是哪个?”
“是何千山,何大人。”
“何家。”明湛琢磨着,“可是孝嘉皇后的娘家,永安公何家?”
“是。”
明湛笑了笑,说起来凤景乾也是个克妻命,他的发妻是寿宁侯田家小姐——孝慧皇后,不过这位皇后福薄,没几年就过逝了。接着凤景南再立当时的皇贵妃何氏为后,这位何皇后当时能从满宫的脂粉中厮杀出来,位正坤宁宫,主要原因是她育有皇长子。
可惜何皇后的福气并不比田皇后厚多少,皇长子因病夭折,何皇后伤心过度,随之过逝。
说起来,凤景乾并非没有立过太子,皇长子早夭,当时被封为怀仁太子,以皇太子礼仪安葬皇陵。
“把他家盯紧了,尤其何千山和永安公的动静。”明湛再加一句,“还有帝都巡戍使陈四贤。”
黎冰领命而去,何玉笑嘻嘻的进来,长揖道,“给殿下道喜。”
明湛侧脸轻笑,“有什么喜事?”
“将军府陆家差人来送喜信儿,说四姑奶奶有喜了。”何玉笑禀。
“哦?这么快?”明雅才多大呀。
何玉觉得自家主子的反应太过离奇,道,“殿下,这可是大喜事,四姑娘才嫁过去就有了喜,这得多大的福份哪。”
想一想这个时代人类的思想认知,明湛只得随大溜儿的表示开心,笑道,“可不是么?是谁来送喜的?”
“将军府的管家过来报的喜。”何玉道,“大管家陪着呢。”
“让他过来。”本来明湛对于见一个管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姻亲之家是不一样的,尤其明雅并非嫡出,他虽不必将一个管家放在眼里,不过人类的想像力无穷,他们或许会因此认为明湛对于庶出的妹妹感情一般。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态度,却会影响到明雅在婆家的地位。
明湛简单的问了几句,然后准备了丰厚的礼单让管家带回去。

明湛找了个空闲去看望明艳,明艳如今不过二十出头儿,依旧研丽漂亮,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看着一帮子小萝卜头喊他舅舅,真是不习惯。明湛板起脸来,摆出威严的样子,一个挨一个的发见面礼,再摸摸他们的头,“拿去玩儿吧。”
小萝卜头由大萝卜头带领着,拉长声音奶声奶气的说,“谢谢舅舅。”
明湛拉过最小的捏捏小孩儿圆嘟嘟的脸,很惊奇的说,“真软乎。”
“你小时候也这样。”明艳俯身抱起一直拽她裙摆的小儿子,小家伙像小猪一般在母亲怀里拱啊拱,明艳抚摸着小家伙儿的脊背,笑对明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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