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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 残骨 作者邪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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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起身迈出浴桶，我照例“解决”了自己曾经在此逗留的“证据”，从卷轴中找出一件新的白色和服换上。
由于要造成“流浪武士”已经远离砂隐村的假象，这次我打算以平日的形象亲身前往。反正只是打探消息，白色的衣服，根本无法对我这种程度的隐藏身法造成什么影响。这样外形和目的上的极大差异，也很难会让对方将两个人的身份联想起来。
紧了紧拳头，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对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做出了一个总结。
体术实力恐怕只能发挥平时的20％不到，逃跑有余，反击的话……只要不遇上影级的对手，可周旋时间为三十分钟左右。而“尸骨脉”以以往的经验来看，离可以勉强发动还有一段时间。然而，武器方面却并不需要担心。早在预料到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时，我在出发前便准备好了备用的太刀，是从大蛇丸的武器库里“借”来的。
而在ＣＫＬ方面，虽然并没有什么耗损，但由于“尸骨脉”的无法使用，反而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唯一能顺利施展的封印术，显然并不适合在实战中使用，如果碰不上“人柱力”的话，可以无视。
总结出来其实就一句话——糟的不能再糟！
但让我就此放弃……绝无可能。
随手将太刀按忍者的习惯别在背后，我自阳台上纵身跃下，轻盈的身影，几个起落间消失在深蓝的暮色之中。
利益，总是伴随着同等量甚至远高于此的危险。世界上不可能有绝对安全的任务……我还算不上是忍者，但身为“黑暗居民”，这是最基本的生存准则。同样，这和忍者的深层本质，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不知是无意间的偶然，还是下意识的一种肢体表现。在前往风影办公室的途中，我选择了一条虽然可以避开大部分人视线，却更远一些的路线。
跃过这几日来作为藏身之处的小巷，当初设下的结界还在，却和我预料中的一样空无一人。
今晚，他不会来了吧……明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我却依然在眼底闪过一丝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失落。不会来也好……
“今晚，我恐怕会‘很忙’……”凝望着砂隐村中那栋最高的建筑，冷然的视线，越发的宛如极地深处不见天日的寒冰。
第三十五章：所谓“真相”，不变的血色之夜……
位于砂隐村最中间位置的风影办公室里。在平时早该空无一人的落地窗前，黄褐色头发的壮年男子皱着眉，遥望着村中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角落。深棕色的瞳孔中，似是缅怀，似是忿恨，还有一丝丝他始终不愿承认的恐惧和……愧疚……
那里，是曾经的“家”……一个本该温暖的地方。
然而对他而言，此刻的“家”就好比“坟墓”……幸福与爱情的“坟墓”，一个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回忆，不愿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个体”。
不单是指那在时间中的流逝中，只能随波逐流却又仿佛不受其摆布的事物，还有无法逆转的事实，以及自已这一生最大的“罪孽”——我爱罗，那个牺牲一切追求强大所得来的“失败品”。
值得吗……他不止一次在心中这样重复的问着自己，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同样至今无法给出的答案……值得吗？他，不知道……
他是风影，世界五大国中风之国砂隐村的首领。为了村子的强大，他只能不计任何代价的追求力量，以此来驾临于其他四国之上。即使牺牲了自己即将出世的儿子，即使放弃了自己曾经拥有的……“幸福”……
恍惚间，记忆中那不曾改变的金发女子，一如既往的伫立在门前。
没有过于激动的情绪，清秀俏丽的脸庞上，淡淡的温柔浓郁而绵长。淡金色的中长碎发在风中晃动，空气中扬拂的尘沙映射的橘红的残霞，宛如金沙般与其叫相呼应。耀眼而温馨的场景，是如此的平淡却让人记忆深刻……只因为那一句话：
“你回来了……”
“我……”回来……依稀仿佛回到了从前那般，自然而然的用那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回应着。布满老茧的双手微微抬起，下意识的缓缓伸向那幻想中的窈窕身影。一个在脑海中飘渺不定的声音就好像在说：那才是属于你的“幸福”，来……抓住它，抓住它……再也不要放手……
“风影大人！”突然，身后一个黑暗的角落，浮现出一名面带纱罩的黑衣暗部，正单膝跪地的恭声低唤道。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思路，风影惊醒般的收回手，眼底曾今一闪而逝的温情，宛如泡沫般瞬间即逝。
居然走神了……他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沉默了几秒来调节情绪，当再次开口时，已经没有人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任何一丝的异样：“千代长老那边的答复？”
几天前的那次交涉，因为意料之外的贼人杀害了传信的暗部，他不得不派人再次前往。而事实上，他其实早已知道了答案。
果不其然，暗部的背脊不自然的僵硬了那么几秒，半响过后，才语气中带着浓浓自责的开口请罪道：“属下无能。”千代长老要求他转达的原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算了，我知道了。”没有迁怒，意料之中的答案。
派人前去说服，也不过只是个形式而已。因为“人柱力”的事，和长老会的人不和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而那些半脚踏入棺材的老不死，如果会轻易改变一直以来的固执，那才真是有鬼了！
千代那个老家伙……终究是老了！
没有了以前的野心和志向，空有实力却只愿龟缩在那不见天日的长老会密所，守着一间存放那些没有多大用处的“废物”。整日只在那里怀念失去的过去，想念那只存在记忆之中，现实之中早已化为灰烬的死者。
后悔又有什么用？后悔的话，死去的人会从新活过来吗？正是因为不会，他们才更应该踩踏着那曾经爱人与亲人的尸体，鲜血，去获得更多的力量！变得更强！为了梦想，为了活着的人……即使，他也曾幻想时间可以倒流，但事实，总会在梦醒之后提醒着他自身的愚蠢，世界的残酷！
已经没有机会了……他，早已没有了后悔的资格……在亲眼看着那“怪物”，从自己的手中降生于世。伴随着挚爱之人的悲鸣……沾满鲜血的双手，是再也不可能去触碰那自己心中最“神圣”的存在……
既然已经不能回头，那就只能走下去！
无论是泯灭良知，践踏亲情，还是摒弃自己最后的一丝……人性。深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厉色，还有那不容动摇的决绝。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不能抛弃的了！那最珍贵的东西，早在六年前，就被他亲手推下了那深不见底的冥渊之中！
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就只剩下了“那个”……一切噩梦的“源头”。
“中午的那股ＣＫＬ是怎么回事？”在那栋房子的附近，会有那样的ＣＫＬ的人，也只有他了吧……已经开始脱离控制了吗？
“回禀风影大人，具夜叉丸报告，是‘人柱力’的情绪失去了控制，因而导致了力量暴走。附近空地上玩耍的孩子中，有一个人被砂子弄伤了腿。而夜叉丸为了阻止‘人柱力’，额头和双手大面积擦伤，但并无大碍。”有条不紊的回答了他的提问，在说到“人柱力”时，暗部的语气中有着和其他村民一样的恐惧和厌恶。
“原因。”情绪失控？那个不知道感情为何物的“怪物”？
“具体原因属下不知，但根据当时负责跟踪的暗部报告，是‘人柱力’先出的手。”他不觉得那些普通孩子，会有胆子去主动招惹一个“怪物”。
而关于那两名暗部自那时起便突然失去联系的这件事，他却没有打算上报。在执行这种例行监视任务里开小差，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作为首领的他，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对象还是那个以凶残冷酷为名的“人柱力”。
“果然……”是封印不完整，而引起的精神方面负面化。听完了回答，风影的眉头又紧了一分。如果那些老家伙肯帮忙的话……算了，继续和他们纠缠下去，根本就毫无意义！指望那些只能看到眼前利益的自我主义者，还不如靠自己。
而虽然有派人在一旁监视，但很显然的是，并不存在任何可控制的要害和把柄……就好像一个引信接错的爆炸符，即便是可以修改，却无法有人保证在修改的同时，它不会突然间将修理人炸伤。
明明拥有着可怕的力量，却又极其的不稳定，难以控制……只能那么做了吗……似乎没有必要再犹豫了！
如果无法从最根本的封印上，将那股力量绝对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那么，干脆将那最后的“枷锁”也打碎吧……下意识的拧紧了拳，风影的眼底流露出一丝难查的疯狂。
“集结‘特殊职务队’的人。”就在黑衣暗部准备退下的时候，沉默许久的风影，突然开口命令道：“‘守鹤回收计划’，从明天午夜正式开始。”
“和平时代”，也该结束了……
“是，属下明白。”黑衣暗部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兴奋和杀气，和那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恐惧引起的颤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很快，很快就可以杀了那个“怪物”……那个弑母出生的“怪物”！
应声接下任务的暗部正要退下，风影却意外的又一次开口留下了他：“等等，‘他’现在在哪里？”
“下午两点左右回到了那间房子，之后并未外出，夜叉丸也在。”那名暗部没有丝毫犹豫的飞快回答道：“但十分钟前他和夜叉丸要了一包的创伤药，似乎有出门的打算。”
“嗯，你下去吧。”知道了想知道的东西，风影随口应了声，接下象征身份的白袍正要离开。
迟迟不肯退下的暗部，却在此时突然开口问道：“恕属下失礼，敢问夜叉丸今后还是负责继续照顾‘人柱力’吗？”尽管他和那个曾经的搭档相处的并不算久，但他总觉得最近的夜叉丸……有些不对劲。让他待在我爱罗的身边真的好吗？
“不用了。”之前想用外来影响弥补封印漏洞的计划，显然失败了！那就失去了继续让他待在“他”身边的必要，毕竟……他是她的弟弟。如果不是夜叉丸的自荐请任，这个任务本不该派他去。
“让他明天回暗部任职……谁在那里？！”就在这时，风影突然感觉到窗外有一股ＣＫＬ，正在迅速向远处离去。
身旁的暗部脸色一变，显然也注意到了有人偷听。正要起身追去，却意外的被风影拦下：“风影大人？”
“你不用去，派四名中忍暗部象征性的追一下就好。如果追到了就关押回牢房，追不到的话，就放他离开。”风影脸色不变，显然并不在意被偷听得这件事。
虽然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法，使得他直到现在才发现对方的存在。但只是一个精英中忍级别ＣＫＬ拥有者，构不成威胁，甚至就有可能是长老那边派来的。顾及到双方的面子，他不会深究。更何况这个事情本就算不上什么秘密……长老会那些人，即使知道也绝对不会阻止。
一群自私自利的老家伙……在心中不屑的地骂了一声，风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是，属下告退。”恭敬一礼，黑衣暗部如来时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不见踪影。
白色的身影，在屋顶上飞快的疾驰着，然而速度却并不及平日的那般飘忽诡异。
无视风砂划过脸颊的微微刺痛，飞扬的雪白发丝下，异色的双瞳忽明忽暗。即使脸上的表情丝毫不改，然而却足以使熟悉我的人知道，我的心，难得的产生了一丝的混乱。怎么会是这样……
回想起之前所听到的话，无疑是在我的心底产生了难以忽视的震撼。
早在听到夜叉丸，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的那一刻起。之前始终被我压在内心深处的一个猜疑，瞬间在脑海中鱼贯而出。
我一直“想要”以为，小鬼只是一个被父母漠视的普通孩子……由于父母的离异或者不和，因而忽视了他的存在。靠近我，只是单纯的在寻找从亲人那里得不到的小小认同感，认同他的存在。
我一直“想要”以为，一个还没有上学的小鬼，会在深夜发现高速移动中的我，只是因为他的天分和适当的巧合。追随我，只是因为身为孩子那强过成人的好奇心，好奇从未在自己世界中出现的陌生事物。
我一直“想要”以为，会在那股狂暴的特殊ＣＫＬ出现的附近遇到他，只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巧合，因为小鬼的家，在那里。却不愿去想……身为“人柱力”的我爱罗，家，也在那里。
我一直“想要”否定，否定小鬼的特殊，否定小鬼身上的任何不正常，否定那些村民落在他身上的“奇特”眼光……
……但也只是“想要”而已。
长期从事研究的我，早已养成了对第一眼所接触的陌生事物，进行分析和推测的一种习惯。保持对所有事物的好奇，对所有事物的怀疑，对所有事物隐藏在最深处的“真实”的探究，却不在表面吐露丝毫的风声水迹。
即使我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但我却不得不承认……在和小家伙对视的第一眼，那双和君麻吕相似的翠绿色眸子，便让我在转瞬间作出的种种对他身份的猜测，被下意识的压抑在了心底。
也只是压抑……却没有抹去。
为了不去触动那一块被我划开的记忆，我没有和他互通姓名。缺少了最关键的那把“钥匙”，是不是就可以摒弃任何身世背景束缚，只是单纯的，心与心的相识？
……在现在看来，原来，我也是如此的“天真”。
不是无法承受现实所带来的残酷，不是无法接受立场所带来的对立，然而……用那仅有的怜惜去重视一个人，却让我无法承受，当他知道真相时的失落与绝望。
“怪物”吗……紧皱的眉峰下，异色的双瞳流露出难查的苦涩。难怪最初时，会如此轻易的对他产生一种微妙的亲切感。总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和君麻吕有着部分气质上的相似，却忘了君麻吕本身和我一样，都是……“怪物”。
这算是“同类”相吸的本能认同吗？
可惜……即使前一刻他还在那“光”与“暗”的边缘徘徊不定，下一刻，他内心最信任的人，却会一把将他推入那伸手不见五指的绝望深渊。
我们不该心存侥幸……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夜叉丸，是他挽留了小家伙最后的“火种”，却也是会将那“火种”泯灭的背叛者……对光明的奢求，只能证明了我们的愚蠢。
然而，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在教会了他如何保存最后仅存的“星火”的同时，却忘了教导他，如何在失去唯一光亮后的黑暗世界中，挣扎，生存；忘了教导他，如何面对人性的丑恶和鄙劣，保持自己意识的清明；忘了教导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同伴”的存在……同样身为“怪物”的存在，不止他一个。
暮然停下了脚步，我缓缓昂起头，四道黑影瞬间落下，以万字阵的列位将我包围。
四个精英中忍级别的暗部吗……几乎在他们落地的那一刻，我便已经伸手握向了腰间的刀柄，却并没有摆出攻击阵势，而只是不动声色的低头暗中警惕。
想来是我现在的ＣＫＬ量，让对方错估了我的实力……不过也好，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他们“玩”。
“三十分钟……哼，三分钟。”只是中忍程度的话……不屑的冷哼一声，异常压抑的心情，使得我甚至失去了以往面对敌人时，习惯性的最基本礼仪。
没有必要留活口……银白的右瞳瞬间化作淡金色的诡异兽瞳，凛冽的杀气，甚至让主司暗杀的暗部，也不由得心颤。我眯起眼，浅色的双唇冷冷的吐出三个字：“杀……无赦。”
第三十六章：噩梦，月下的修罗……
——砂隐村中的某户人家外——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红发的小男孩紧张的看了看怀里的东西，又下意识的控制自己的呼吸声，似乎生怕因为自己的一点不对，而引起对方的厌恶。知错就改……是不是只要这样做，对方就会原谅自己了……
随着吱呀的一声轻响，暖暖的鹅黄色光线，映照在他的脸上。却在不经意间，让他新生了一丝小小的希望和期待。
“刚才对不起了……一定很痛吧！这是些伤药，不嫌弃的话……”在看到对方打开门后，小家伙小心翼翼的微笑着，把自己不知道在心里重复了多少遍的道歉语，用最友善的语气说道。并将一直抱在怀中的药包，递到了中午那名长发男孩的眼前。
然而，还不等他的话说完，那名男孩脸色一青，毫不犹豫的“嘭”的一声，将他拒之门外。随即，自那冰冷的大门之后，传来对方比以往更胜的恐惧和憎恨：“滚吧，怪物！”
“怪物”……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好似利剑一般直刺他的心房。
染上一层灰色碧绿瞳孔，无意识的睁大。那稚嫩脸上少有的一丝笑颜，在瞬间粉碎的一干二净。
脑海中，平日里四周邻里族人间对他的咒骂，鄙夷，厌恶，恐惧……无一不在其中四窜喧哗。就连手中之前紧握的伤药，在什么时候滑落在地都不知道。
在大门紧闭的那一刻，心底那唯一的温度，仿佛也被这寒夜里的风，一丝不剩的彻底带走……
又是，这样的眼神……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漫无目的的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游荡着，小家伙的脸上，除了茫然，还是茫然。他不明白，明明自己除了有砂子保护之外，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别人总要排斥自己？为什么要叫他“怪物”？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难道，他……真的只能是“怪物”？
哈哈哈……熟悉至极的阴冷笑声，似乎是有意的一般，总是在这样的时候插上一脚。
那尖锐刻薄的话语，显然是蓄意为之，无一不是在将他早已动摇不定的心，又一步推向那无底的深渊：渺小的蝼蚁，你居然到现在，还在乞求那绝不存在的感情施舍？够了！身为吾，“一尾守鹤”的“容器”，放弃那只有软弱之人才会拥有的感情！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力量，就不存在会认同你“存在”的人！
“不，不是的……”下意识的开口反驳，却似乎因为说中了他心中一直以来的最大芥蒂。相比起以往坚定的语气，声音莫名的软弱而不确定：“夜叉丸，还有大哥哥！他们，他们绝对不会……不会否认我……”
夜叉丸？那个空长着一张漂亮脸蛋的小虫子？黑暗中，似乎可以看到那唇角的满是嘲讽的弧度：就因为他将你抚养长大？就因为他没有在你的面前放声咒骂？就因为他是你的小舅子？只因为这些……你就相信他，不？恨？你？
心脏猛地一缩，以往那持续不断的痛苦，完全无法与现在相比。就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对那脆弱的重要内脏，毫无怜惜的狠狠拧了下去……用那名为“仇恨”的力量。
如果我没记错，他会抚养你，似乎是因为风影那边下达的命令！
……不是的……
而且，尽管平时看不出来……但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发现他在不经意间流露的杀意！
……不是……的……
还有，不要忘了！他的双生姐姐，也就是你的母亲……杀了她的人，可是“你”哦！
……不……不是……
哎呀呀~差点儿忘了！你一个被父亲遗弃，憎恨，厌恶的“孽子”；一个弑母嗜血的“怪物”；一个谋杀夜叉丸至亲半身的“凶手”……有什么资格称之为“人”？
“不……不是的！”夜叉丸不会的……瘦小的身子忍不住颤抖，紧握的指甲抠破了自己的掌心。他想要辩解，想要证实这只是对方的一面之词！然而……
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夜叉丸真的不恨他？他不知道……多少次，多少次他想要忽视那铅灰色眼底，和父亲一样的冰冷神色。他以为自己做到了，但事实上……那比村民在他眼前毫不遮掩的讥讽咒骂，更加的让他心痛发寒。
他不想承认……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光”，唯一看似温暖的“避风港”。
这些被他一直以来隐藏在心底的秘密，一旦挑明，他才发现。记忆中，那唯一不曾对他心存芥蒂，只把他当作“普通人”看待的，只有一个人，一个甚至不知其名的“外人”……
“大哥哥……”回想起那双冰冷，却总是流露着淡淡暖意和怜惜的浅色眸子。小家伙心底的不安，顿时减退了不少。
切……那阴冷声音的主人，似乎发现了什么让它恼怒的事情。在不着痕迹的低咒一声后，毫不犹豫的想要将他最后的“希望”，彻底泯灭：你不会相信一个连名字都不告诉你的人，会没有任何目的的，单纯对一个“怪物”抱有好感？
小家伙一怔，双唇仅存的血色尽退。
承认吧！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怪物”的立足之地！憎恨吧！憎恨所有人！只要拥有力量，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反抗你的命令！这个世界容不下一个“怪物”……那么，就让这个世界被“怪物”统治吧！！！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脑海中不断的回响。
之前消声灭迹的黑雾，又一次浮现在他的四周。而与此同时，胸口处浮现的淡淡白色光晕，极力的阻止着那邪恶气息的入侵。却无奈苦于力量的微薄，只能堪堪守住他最后的理智。
就在这时，路上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一名醉汉，摇摇晃晃的与小家伙擦身而过。
醉汉被酒精浸泡过的头脑，显然没有了最基本分辨是非的能力，有意找茬的拦住了他，大声嚷嚷道：“我说，走路看着点儿！混蛋……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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