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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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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时间不多了,你也说过,他的病没有危险性。」苏远恒抬起头,望著站在他身边的北堂敏谦,带著深深地哀求:「帮我。让我带他回去……」
北堂敏谦没法拒绝这样的苏远恒。看著那双墨黑温润的眸子,流露出那样的无助和祈求,他还能说什麽?
他仔细考虑了一番,望著病床上消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言豫珩,终於点了点头:「好。」
苏远恒对他微微一笑,感激地握住了他的手。
接言豫珩出院,意外的顺利。因为病人来日无多,北堂敏谦又手腕了得,所以这件事很快便搞定了。
在回去的路上,言豫珩很合作,几乎没什麽反应。让他走就走,让他坐就坐。除了疼痛发作时很猛烈,北堂敏谦不得不按著他让苏远恒给他打了一针,剩下的一切顺利。
不过北堂敏谦知道,以苏远恒现在的情况,即使他自己再怎麽说没问题,他还是不放心的。於是回去之後,北堂敏谦聘用了一个专业的精神科护士。
这是一位男护士,对照顾精神病人很有经验,而且对於癌症晚期患者也不陌生。
北堂敏谦给的待遇很优渥,以北堂家的势力,找这样一个人轻而易举。
他们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家,北堂敏谦带苏远恒和他父亲来到郊区的一栋别墅。
「这里是?」苏远恒有些奇怪。
北堂敏谦笑笑:「这是我去年用做模特儿的钱买的,本来前几个月回来时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谁知拖到现在。」
他抱起昏迷中的言豫珩,领著苏远恒进屋。里面装修得很舒适简单,但是有些空荡荡的,看上去缺少人气。
「很多东西还没有准备齐,咱们慢慢添置吧。这里环境好,房间也多,等陈护士来了也有地方住,方便你照顾父亲。」
「嗯,挺好。」
本来苏远恒还担心,他们住的地方只是简单的两室两卫,多了言豫珩和一个专业护士,恐怕住不开,没想到北堂敏谦竟准备了这里。
将言豫珩安排在卧室里,苏远恒看著还在昏睡的父亲。北堂敏谦走过去,从後面抱住他,轻声道:「人的命,天注定。不要太难过了。」
「……嗯。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尽我最後一点孝道,已经很幸运。」
北堂敏谦见他神色黯然,状态不好,转移话题道:「这所房子是我特意为咱们俩买的,我带你参观参观。」
苏远恒心中一动,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北堂敏谦微微一笑:「走。」
他拉著苏远恒慢慢参观别墅,边走边说:「前年咱们去法国旅游的时候,你说很喜欢那种乡村小镇的别墅风格。去年夏天我来这里拍广告,正好看见这里的别墅区正在销售,一时心动,没和你商量就买了,想著以後冬夏可以来这里度假,你看怎麽样?」
苏远恒恍惚回到了他们没有吵架前,那时二人确实说起过,以後在郊区买幢别墅的事情。
「你看,这是咱们的主卧室,旁边还有间空房。我本来打算做书房的,现在正好可以改成育婴室。哈哈,幸好还没装修。」北堂敏谦提起孩子,立刻眉开眼笑,神情间带著些孩子气的得意。
苏远恒愣了愣。
他根本没有想那麽长远。听到北堂敏谦说这房子是他去年买下要和自己一起住的,如果在他们没有吵架前,他会觉得惊喜,觉得开心,可是此时却只有淡淡的茫然。
和我生活在这里?那你的家族呢?你的……未婚妻呢?
苏远恒问不出口。看著北堂敏谦兴奋地拉著他东走西看的样子,他无法让那些压在他心头的疑问打搅他的兴致。
傍晚时候,那位陈护士带著行李到了,住在一楼言豫珩的「病房」旁边。北堂敏谦和苏远恒的卧室在二楼,陈护士看见他们「同居」,微微有些惊奇。不过他性情沈稳,也很有职业操守,并没有多问。
苏远恒就这样陪著父亲在别墅里住下了。北堂敏谦把他们的东西从原来的家里搬了过来,不过自己却忙碌起来。
因为突然离开美国,那边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对於北堂雅枝不弃不舍的追踪,北堂敏谦感到非常不耐烦。
家族里的事务他已经重新接手回来。这是没办法的事,本来说好三年,但实际上他却在外面「游荡」了六年不止。亏得北堂雅枝耐心,竟忍到现在。
苏远恒也察觉出了他的忙碌,不过他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父亲身上,所以也没有在意。
这天北堂敏谦回家,在房间里没有看见那父子二人,陈护士告诉他,他们在院子里。
北堂敏谦来到後院,见言豫珩坐在轮椅上,身上盖著厚厚的毯子。苏远恒坐在一旁,细心地用勺子挖著苹果泥,一点一点喂给他吃。
北堂敏谦走过去,在苏远恒身边坐下,低声问:「爸爸今天怎麽样?」
不知从什麽时候起,北堂敏谦跟著苏远恒一起喊言豫珩叫「爸爸」。苏远恒初时有些奇怪,不过却没有问他,因为他怕北堂敏谦会说「你爸爸就是我爸爸」之类的话。
如果那样,苏远恒怕自己会误会什麽,产生不该有的幻想,所以倒不如保持沈默,让这种变相的「亲密」一直延续下去。
「还是老样子。」
「疼痛发作过吗?」
苏远恒点了点头,低声说:「今天加药了。」
北堂敏谦沈默不语。对於这种癌症晚期患者,吗啡是唯一的药物了。
苏远恒放下苹果,抽出一张纸巾,细心地帮言豫珩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北堂敏谦看著他淡淡的面容,轻声问:「你今天怎麽样?孩子闹你了吗?」
「还好。」
北堂敏谦将手放在他的腹上,垂下眉目,细细感觉著。
也是这麽巧,孩子好像感受到了父亲的抚摸,竟突然动了一下,力气还挺大,把苏远恒的肚皮都顶起了一块。
「它动了!好大的力气。」北堂敏谦忍不住惊喜的叫道。他还从没感受过这麽强烈的胎动。
苏远恒苦笑。自从进入五个月後,孩子的动作渐渐明显起来,以前只能自身感受,现在将手放在肚皮上都能感觉到了。
「哪天我们再去检查检查,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北堂敏谦兴奋地说著,蹲下身子将头贴到苏远恒的肚子上。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苏远恒漫不经心地问。
「都好。不过还是先要个男孩好,下一胎再生女孩,这样长大了可以保护妹妹。」北堂敏谦随口道。
苏远恒微微一愣。
下一胎再生女孩?
他……还想要自己再给他生?这个意思……是不是还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忽然言豫珩动了动,慢慢转过头来,望著他们二人。
「爸爸,你想要什麽?」苏远恒可不像北堂敏谦那麽专心地只关注著自己腹中的小生命,见了父亲的动作,连忙问道。
言豫珩呆呆地凝视著他的肚子,忽然轻声说:「baby……你有小baby了……」
苏远恒神色轻动,道:「是啊。爸爸,我有小baby了呢。」
言豫珩抬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他的肚子,神情似在思索,慢吞吞地说:「我也有个baby……我的baby……小离……我儿子叫小离。」
苏远恒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澜。他努力敛住激动的心神,极力平静地说:「是啊,爸爸,我就是小离。我就是你的儿子小离。」
言豫珩又看了看他,似是不明白他在说什麽。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摸了摸,平的。然後又望向苏远恒隆起的小腹,歪头思索。
「爸爸……」
苏远恒激动而期盼地望著他。可是言豫珩只是茫然地喃喃道:「小离哪去了?我的儿子哪去了?」
「爸爸,我就在这里呀!」苏远恒跪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
言豫珩的视线却穿过他,落在遥远的、不知名的某处,像是突然醒悟了什麽,凄楚悲伤地说:「我把他丢了……我把我的儿子……抛弃了……」
「爸爸!」苏远恒心头大震,终於忍不住痛哭出声。
北堂敏谦在旁默默看著他们,陈护士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後,轻声说:「有些精神病人会忽然清醒,但记忆会出现紊乱。对他来说……恐怕是回光返照了。」
他的声音很小,显然不想让苏远恒听见。
北堂敏谦带著他走开一段距离,问道:「你看在他辞世之前,有可能完全恢复神智吗?」
陈护士摇了摇头:「说不好,这种情况因人而异。不过我觉得他的希望还是挺大的,毕竟苏先生就在他身边。」
北堂敏谦看了看那父子二人,叹了口气,道:「你好好照顾他,就交给你了。如果可能……算了,这样也未必不是好事。」
「是啊,想起来也是一种痛苦。」
晚上北堂敏谦沐浴完毕,从浴室里出来,见苏远恒侧身向里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著了。
他关了灯,掀开被子上床,从後面抱住他。
苏远恒忽然动了动,转过身来,幽幽地说:「你说,爸爸会认得我吗?」
「会的。你是他儿子。」
苏远恒茫然地盯著天花板,轻声道:「我怕来不及了……」
北堂敏谦用力抱了抱他。
苏远恒侧过头来,在黑暗中望著他:「我还没有和你说一声,谢谢。」
「不要谢。我还觉得抱歉,没有早点得到消息告诉你。」
「我一直想问,你……是怎麽找到我爸爸的?」
北堂敏谦沈默了一会儿,道:「我们在一起这麽多年,我从没过问过你的私事,因为我尊重你,你不说,我绝不会刨根问柢。这次……是我大姐派人去查的。」
苏远恒心中一跳,想到那次在别墅见面,北堂雅枝直接问他是否认识言豫珩。想必那时候她就调查清楚了吧?只是北堂雅枝心思太过深沈,这样做的目的……
「你大姐,早就知道我是摩耶人了吧。我现在……她知道吗?」
「哼。她有什麽不知道。」北堂敏谦的声音有点冷,接著又紧了紧手,轻声说:「别担心,北堂家的家主还是我,我不会让她伤害你和孩子的。」
「季夫人不是那种人。」苏远恒到是不担心这个,只是腹中这个孩子,不仅身分隐讳,还是私生子。如果将来北堂敏谦结婚了……他会不会把孩子带走?
苏远恒只要这样一想,心口就痛得发紧。
「怎麽了?」北堂敏谦敏感的察觉到他不对劲。
苏远恒想努力压下那情绪,可是不知为何,今夜就是止也止不住,他竟忍不住流泪了。
也许是父亲病入膏肓命不久已,让他心痛难忍。
也许是腹中的孩子越来越大,骨血相连,越发怜爱。
也许是北堂敏谦可能会结婚的念头始终压在心底。
也许……只是怀孕期间的情绪不稳。总之,苏远恒眼角滑下了一道泪痕。
他觉得太累了。很累,很倦。
银色的泪痕在黑暗中反射出盈盈波光。北堂敏谦视线敏锐,不由大吃一惊,支起身打开床头灯,错愕道:「你哭了?」
苏远恒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喃喃地说:「敏谦,别带走这孩子……我求你……」
北堂敏谦浑身一震,忙上前去拉他:「你说什麽呢。我为什麽要带走孩子?你别胡思乱想!」
苏远恒摇了摇头。
北堂敏谦道:「你有什麽心事就告诉我,不要总这样闷在心里,不知道我著急吗?你怎麽会想我带走孩子?难道我会让你和孩子分开?」
苏远恒慢慢平静下来:「即使你不会,别人也……」
北堂敏谦厉声打断他:「谁也不会!只要有我在,就不会允许发生这种事!」
苏远恒微微一震,放下手臂,直直地望著他。
北堂敏谦因为生气,秋水一般的美眸在黑夜中异常晶亮。他紧紧地盯著苏远恒,过了半晌,轻轻一叹,俯下身去,一口咬在他唇上。
这种时候,说再多也没有实际行动有效。
苏远恒微微一颤,回手揽住了他。
二人口舌相交,北堂敏谦本来只是想「惩罚」他一下,可是苏远恒却主动纠缠住他,倒有些停不住了。
北堂敏谦一手压住他的头,与自己深吻,一手慢慢伸到苏远恒身下,来回摩挲。
当二人分开的时候,都十分情动,气喘吁吁。
苏远恒哑声道:「把灯关了……」
北堂敏谦望著他,沈沈的眸子里染著情欲的深沈,反手关了灯,又慢慢吻上他的唇。
黑夜中,二人紧紧纠缠在一起,睡衣彼此凌乱。
北堂敏谦的手探到苏远恒的睡裤里,哑声问:「可以吗?」
苏远恒反手覆上他灼热坚挺的部位,无声邀请。
几个月来二人一直没有做爱,此时不免十分情动。尤其是北堂敏谦,恨不能像从前一样立刻深入谷穴,颠鸾倒凤。可是想到苏远恒现在的身体,不得不努力压抑,慢慢开拓。
苏远恒的性器也早立了起来,北堂敏谦握住,苏远恒的手也覆上了他的那里。
二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十分熟悉,只是用手就畅快了一回。
北堂敏谦哑声说:「不如就这样吧……」
苏远恒却有些意犹未尽,低声说:「没关系。你来吧。」说著慢慢褪下自己的睡裤,扔到一边。
北堂敏谦想他现在已经怀孕六个多月,应该没有关系,便伸手打开床头的抽屉,摸出药膏和一个保险套。
苏远恒有些惊异:「你要戴套子?」
他们交往了这麽久,北堂敏谦几乎没有用过那玩意,见他不知何时在抽屉里准备了那些东西,心中暗自奇怪。
北堂敏谦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问过秋医生,他说最好用这个。」说著低头吻了他一下,开始行动起来。
他知道苏远恒最近心情不好,适当的性爱可以缓解他的压力,所以著意要讨好他,於是缓缓地打开他的身体,侧身做足前戏,才耐心地插了进去。
北堂敏谦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他和苏远恒又一向合拍,因此自然畅快淋漓。
苏远恒许久没有欢爱,此时只觉浑身发烫,最原始的欲望从心底缓缓苏醒,情不自禁地抓紧身下的床单,呻吟出来。
北堂敏谦最喜欢听他「叫床」的声音,可惜苏远恒害羞内向,即使是最激烈的时候都只是抑制不住才出声。北堂敏谦这个时候听了他的声音,一时脑袋发晕,动作也越发大了起来。
宽大舒适的床垫被他们震得上下颠簸,发出低哑的「吱呀吱呀」之声。苏远恒最後忍不住双手攀上床头的栏杆,挺著肚子才能配合北堂敏谦的「运动」。
「够、够了……我不行了……」
苏远恒连声低喊了几次,北堂敏谦才恍然发觉。
待这场夫夫运动好不容易结束,苏远恒已经虚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北堂敏谦靠在床头,打开台灯,下意识地去摸抽屉里的香烟,猛然想起苏远恒现在的身体,又忍住了。
苏远恒沈沈地睡了过去,北堂敏谦俯下身,看著他的睡脸,忽然低低一叹。
「远恒啊远恒,你到底在想什麽……」
喃喃的自语,飘散在夜里。
一瓣馨香
作者:十世

【求缘】出书版第八章


农历新年来到之前,言豫珩在医院闭目长逝了。临去前回光返照,终於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可是那时候,他已经虚弱得没有力气了。
「爸爸……」
苏远恒把他枯瘦的手贴在脸边,轻轻摩挲。
言豫珩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张了张嘴。
陈护士上前,帮他把氧气罩拿了下来。
「小离……对不起……好好的……我要去找他了……」
「爸爸……」
言豫珩贴在他湿漉的脸颊边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似在抚慰他。最後那一句清醒的话,是言豫珩竭尽全力,留下的最後遗言。
苏远恒想痛哭,却怎麽也哭不出来。
看著父亲含笑而逝的面容,让他想起遥远的童年,他在公园的草地上奔跑,回过头来,爸爸就是这样对著他微笑。
再也没有了……
这个世界上这样一心一意,毫无杂质地爱著他的人,再也没有了。
苏远恒很平静。
也许因为最後的这段日子里,他一直陪伴在父亲身边,尽了最後一点孝道。
也许是看父亲这一生太苦了,死去,才是他最大的解脱。
从墓园出来,苏远恒仰望天空,喃喃地道:「不知道父亲和那个人……能不能在天堂相会。」
虽然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从父亲的临终话语中,他知道,赐予他生命的另一个人,想必也已经去了天堂。
北堂敏谦拍了拍他的肩,问:「想知道你另一个父亲的事吗?」
苏远恒沈默片刻,摇了摇头。
北堂敏谦低声道:「他们是相爱的,知道这一点就好了。」
「……嗯。」苏远恒对他微微一笑,轻轻说:「回家吧。」
他们搬回了以前的公寓。但从那天之後,苏远恒好像精力一下子用完了似的,开始低烧不断,一连好几天也不见好。
北堂敏谦要送他去医院,可是他坚持不肯。最後只好打电话给秋至原半夜出诊。
因为苏远恒的情况特殊,秋至原也不敢给他随便吃药,只好开了些维生素之类,让他注意休息,好好调养。
苏远恒倦倦的,对什麽都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北堂敏谦看了也只能干著急,而且他现在正在接手家族的生意,打了电话给Siva,正式退出了娱乐圈。
北堂敏谦想请个佣人来照顾苏远恒,可是苏远恒不肯。
他现在大腹便便,男不男女不女的,知道的可以理解,不知道的还不把他当怪物了?
再说他也不喜欢人多,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家里。
「你去做你的事吧,我没事。有问题我会打电话给秋医生的。」
「你病还没好,我不在家怎麽行。」北堂敏谦皱眉。
苏远恒笑笑:「别把我当小孩子。秋医生就在楼下的小区里,打个电话就上来了。你该干什麽干什麽去,别婆婆妈妈的。」
「你说我婆婆妈妈?」北堂敏谦瞪大眼睛,气得挑眉。
「好了,快去上班吧。你在家我也觉得烦。」
「你……真是可恶!」北堂敏谦不悦地穿上西服,对还躺在床上没有起身的苏远恒气鼓鼓地说:「好了好了,你婆婆妈妈的老公不在家招你烦了,这就出门上工去。」
苏远恒坐起身来,冲他招了招手。
「干吗?」
苏远恒一把拎住他的领带,把他硬拉得弯下腰贴在自己面前,严肃地说:「第一,你不是我老公!第二,你的领带打歪了!」
「我不是你老公是谁啊。」北堂敏谦瞪著他。
苏远恒帮他整理领带,没有理他。
北堂敏谦突然轻轻一笑,在他面颊上「啵」地亲了一口,促狭道:「好,我不是你老公,是你孩子他爹。」
苏远恒心口震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拍拍他:「好了,快去公司吧。」
西服穿在北堂敏谦身上,简直像他生来的礼服。宽阔的肩膀和标准的身材,将他衬托得像个王者。
苏远恒看得发呆,可惜北堂敏谦却最不爱这身打扮。
「我走了,早饭在厨房,别忘了吃药。有事打电话给我。」北堂敏谦又叮嘱了几句,自己也忍不住觉得好像真有点「婆婆妈妈」了。
大门关上,公寓里好像一下子寂静下来。
苏远恒坐了一会儿,又慢慢躺回被子里,缓缓闭上眼,倦倦地睡了。
自从父亲去世後,他就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总觉人昏沈沈的,浑身无力,永远睡不醒似的。
虽然秋医生没说,但他知道自己大概是有精神抑郁方面的问题了。他不想让北堂敏谦担心,在他面前还打起几分精神。但一当北堂敏谦走出门外,他便再无掩饰。
苏远恒沈沈地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不停地门铃声吵醒。
他迷蒙地睁开眼,看了看床头的闹锺,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吃力地坐起身,披上衣服,来到门口。
「谁啊?」
「苏大哥,是我!」
苏远恒听著声音耳熟,透过门眼一看,不由吃了一惊,打开大门。
「小肃?」
「苏大哥!」
秦肃扑了过来,抱住苏远恒。
「苏大哥!我好想你啊!终於看见你了,哈哈……」
「小肃,你、你怎麽来了?」苏远恒太吃惊了,几乎以为自己还没睡醒。
「我现在放寒假,院长妈妈让我来城里给孤儿院采购些东西,顺便来看看你。我打过好几次电话给你,可是一直没人接。想碰碰运气,就按照你给的地址找来了。」
原来陈院长知道他想考医学院,正好这次孤儿院采购东西要进城,他又放寒假,便让他来了,顺便考察一下学校,来看看苏远恒。可是前几天苏远恒和北堂敏谦还住在别墅,忙著料理他父亲的後世,这所公寓里没人。
秦肃今天一个人摸来,本想要是没人在就算了,谁想苏远恒竟然在家。
苏远恒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外衣,有些尴尬紧张地说:「前些日子我、我一直在外地,最近刚回来。」
秦肃随著他进了屋,开心地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事情多,院长妈妈也让我不要打搅你。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苏远恒听他语态真诚,心下一暖。
孤儿院的这些孩子们,在他心中便如家人一般。
他微笑问道:「你什麽时候来的?院里的事情办好了吗?现在住在哪里?有什麽需要我帮忙吗?」
「我三天前来的,院里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现在住在火车站边的小旅馆里。」秦肃有些局促地看看四周,小心翼翼地道:「苏大哥,我可以参观参观你家吗?」
苏远恒微笑说:「可以啊。我刚起床,去换身衣服,你随便看看。」
他想到自己刚刚起床,形象狼狈,而且衣服也有些不方便,连忙回了卧室去梳洗,找身肥厚一些的衣服换上。
他出来时,正看见秦肃带著一种敬仰、新奇、羡慕、赞叹和小心翼翼地复杂神态,仰望著屋里的摆设。
「苏大哥,你这里真好,和孤儿院完全不一样。」
苏远恒听到他的赞美,心里一酸。
这些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都是过著集体生活,从来没有自己的房间,也从来没有在这样一个家里生活过。尤其像秦肃这样大的孩子,已经没有希望被别的家庭领养了。
「你如果喜欢,在城里的这些日子可以搬来我这里住。」苏远恒几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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