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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画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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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倩女画师
  作者:贺兰真
  男主角:司徒悦文
  女主角:秋子若
  内容简介:
  秋子若不得已卖伪画维生,全是为了医治父亲的病,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向顺利的生意,
  这次竟被人识破,那人还是——京城知名的司徒家三公子!
  只是,他似乎不打算找她麻烦,反而对她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明知两人的身分,有如云与泥般的分别,
  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逐渐沦陷在他的柔情中……
  出身显赫、温文潇洒的司徒悦文,向来是众多女子的迷恋对象,
  可对他而言,如此一帆风顺的生活,简直——无聊至极!
  偶然间揭穿一桩伪画生意,让他总算找到一丝乐趣,
  只是他没想到,那神秘的画师,竟是名娇滴滴的小女人?
  有趣极了!除了她技巧纯熟的画,
  他更想了解的,是隐藏在她眸底深处的秘密……
  正文
  楔子
  城门城门鸡蛋糕,三十六把刀,骑白马,带把刀,走进城门滑一跤……
  用过晚膳后,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正在门前的空地上玩。
  “大牛,这次又是你做鬼……”其中一个小孩大声道。
  “怎么又是我?”大牛有点无奈的说,为什么每次做鬼的人都是他?
  “快点、快点嘛!”其他孩子催促道。
  “好啦!”大牛无奈地看了天空一眼,像是看到什么,大叫一声。“啊……你们看……”
  只见阒黑的天边,突然划过一道闪光,在众人还没有回神过来之际,便消失不见。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刚刚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刚刚那是……”沉默半晌,其中一个孩子怯怯开口。
  “我……”
  “会不会是……”
  就在大家愈想愈恐怖,浑身爬满鸡皮疙瘩时,突然插入一道苍老的声音。
  “大家别怕……”
  闻言,孩子们猛然回头,发现来者是村子里最年长的老先生。
  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中过举人、做过官,从官场退下来后,就一直居住在这个纯朴的村庄里,村里的人敬他学识渊博,有疑难杂症都会去请教他,也由于他的可亲,孩子们更乐于跟他亲近,听他说些乡野趣谈。
  “古爷爷,刚刚那是什么啊……”罗家大娘的女儿妞妞,问出大家的疑惑。
  “刚刚那个啊,叫做流星……”古爷爷抬头看天空,今晚月娘没有露面,更显星子明亮。
  “流星?”这是大伙儿第一次听到这词儿。
  “是啊,相传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是神仙变的……”
  “神仙啊……那祂们会飞来飞去吗?”
  “会啊,平常祂们在天庭生活,有时候玉帝会派祂们下凡,或许是让祂们来帮助百姓,有时候也会因为犯了错被贬……”
  “古爷爷,那你知道星宿下凡的故事吗?”
  “当然知道啰!”
  “说嘛说嘛!”大家连忙围着古爷爷坐下来,眼里闪着光芒,知道古爷爷又要讲好听的故事了。
  “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古爷爷用着沉缓且略带沙哑的声音,诉说起那一段虽然有些久远,却不曾遗忘的故事……
  第一章
  永福镇郊外,一间平凡不起眼的木屋内,传来妇人痛苦的哀嚎声,一名男子正慌张在房门外来回踱步。
  几名闻声而来的邻居,看着男子紧张的表情,皆忍不住出口安慰、打气。
  “秋老弟,你不要紧张,弟妹不会有事的。”一名中年汉子用力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不过是生产嘛,我那口子生了那么多次,还不是好好的,就像生蛋一样,噗一下就下来了。”
  汉子的妻子瞪着丈夫啐道:“什么生蛋,你知道什么?哪次生孩子不是痛得我死去活来的!”
  “婆娘,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说这话是存心要让秋老弟紧张死吗?”中年汉子瞪大铜铃眼,大嗓门的叫。
  “你们男人胆子真小,这样就紧张!”汉子的妻子嗤笑着男人们的怯懦。
  “张兄、张嫂子,你们两位不要为我的事吵了!”秋祥在担心之余,还得分神出来做和事佬。“我只是有些担心绣娘,她的身子原本就不好,生产对她是个很大的负担。”
  “放心,绣娘不会有事的。”张嫂子软言安抚秋祥的恐慌。
  话说秋祥夫妇搬到他们隔壁不过两年,但秋祥斯文有礼、绣娘又温柔和善,让附近的人全都乐于结交。
  张嫂子的话才说完,就见一室的金光乍起,瞬即而逝,紧接着,就听见婴儿响亮的哭声由内传了出来。
  “哎呀!生了生了!”众人兴奋的叫了起来。
  “恭喜你了,秋老弟,恭喜你当爹了。”
  秋祥欣喜的笑得合不拢嘴,频频道谢。
  不一会,产婆抱着由布巾包裹的婴儿出了房间,一见秋祥就笑道:“恭喜秋相公,母女平安呐。”
  女儿呐?秋祥脸色微微一变,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还以为能够一举得男,继承秋氏一门的香烟,没想到却是个女儿,而妻子体弱,是否还能孕育下一胎,尚不可知,所以对生了女儿一事,并不觉得欣喜,反而一脸忧色。
  他望了一眼产婆怀中的女儿,没有伸手抱过她,只是强扯出一抹笑。“很好,我去看看绣娘。”
  语罢,他越过产婆直接进房。
  秋祥对女儿的出生没有表露欣喜,反而只是淡瞥一眼就离开的举动,让等在厅里的众人面面相觑,诧异莫名,却也不好说什么。
  室内的沉默让好心来道喜的邻居们不安,众人尴尬的互相看着,皆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圆场。
  “刚才女娃儿出生时,满室金光,我猜该不会是什么仙女投胎来着。”一名老妇人打破沉静,将刚才的异象提了出来。
  她一说,随即引起众人一阵哗然讨论。
  产婆连忙点头附和。“是啊,我接生这么几十年了,还没遇过这种情形呢。”
  “就算是又如何,我看秋老弟对生女儿似乎不怎么高兴。”张大汉放低声音说着,随即被妻子叱住。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别胡说了!不管怎么说,这女娃儿都是秋公子的亲骨肉,他那个人心地善良,相信也会好好对女儿的。”
  “那可不一定呐,有些人对外人好,偏就是对自家人不好。”张大汉又咕哝了声,若有所指地瞟了妻子一眼。
  张嫂子睁大眼反瞪回去,却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这女娃儿长得好,命应该不坏,也许还能旺夫兴家呢。”老妇人仔细打量甫出生的女婴笑。
  “长得好?我怎么看不出来?”张大汉又有话说了,才刚出生的小娃儿,全身皱巴巴的像只小猴子,哪里看得出长得好不好。
  “凭你的牛眼看得出什么好坏?刘大婶人见得多,自然看得出女娃面相好。”
  张嫂子不客气地吐他槽。
  张大汉低声自语道:“没错,我要是长眼,也不会看上你。”
  “你说什么?”张嫂子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好话,眼眉又生怒。
  “没什么!”张大汉不敢撄其锋,只有改口道:“秋嫂子刚生产完,应该想休息了,我们还是不要再打扰他们,也该走了。”
  “是啊!是该走了。”刘大婶点头道是,不一会,便同张氏夫妻离开。
  产婆见人全走了,也只有抱着女娃折回房间。
  只见秋祥坐在床沿,他的妻子则是眼眶微红地轻声啜泣着。
  “怎么了?秋嫂子?”产婆一见她似在流泪,连忙问。
  “没……没什么。”绣娘偏过头,拭去颊上的泪痕,又转头望着产婆手上的婴儿。“让我抱抱她……”
  产婆忙将女婴放到绣娘的怀中,边笑道:“这娃儿出生时满室金光,一定是个有福分的女娃,以后说不定你们夫妻,就靠这小女娃享福了。”
  “享不享福无所谓,我只求她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就行了。”绣娘将脸靠贴在女儿的小脸上,真心的祈愿。
  秋祥沉默不语,没有答腔。
  “相公,你……不抱抱她吗?”绣娘恳求的看着丈夫。
  虽然她明白丈夫望子心切,但这女儿终究是他们的亲生儿,他也不该这般冷漠啊。
  在妻子殷切的目光下,秋祥不由得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出生的是个女婴,他还能怎么办呢?
  这样一想,心不由得一软,这才认真注视妻子怀中的女儿,只希望她真的有福气,能为他们秋家带来更多的男丁,以了结他一脉单传的压力。
  绣娘看着丈夫的神情和缓了下来,不禁松口气,虽知丈夫极重家族香烟传承一事,但孩子可以再生,不是吗?只要她爱的人们能相亲相爱,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她的祈愿并没有实现……
  十七年后 龙云客栈
  喧闹吵杂的客栈里,人群来来往往,秋子若下意识的抚平衣裳上的皱折,另一只手紧握着一幅画卷,略带紧张的四下梭巡着客栈中的食客。
  即使这事情做了不下十数次,但她就是忍不住担心,会被他人撞破她正在做的坏事。
  是啊,模仿他人的画作来欺骗买家,还不是坏事吗?
  但她就只能用这唯一的专长,来养活自己和父亲。
  一想到父亲时糊涂、时清醒的神智,和他残了的双腿,她的心就隐隐作痛,而现下能照顾家中生活的只有她,即使要她做牛做马,也得撑起照顾父亲的责任。
  这是她欠父亲的……
  沉重的压力让她眉间总带着淡淡的忧郁,小小的脸蛋,五官秀气而细致,然而除了那一双仿佛古井般,让人无法窥探深浅的深幽眸子外,她予人的感觉却是平淡的几乎过目即忘。
  在喧嚣的人群中,她无疑是不受注意的那一种人,但这种不被人重视的感觉,反倒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身着男装更让她在这行里,不会成为其他人注意的对象,唯一知道她真实性别的,也只有头子一个人。
  她带着紧张的情绪,不断朝门口方向张望,直到一名身着白衣,头系儒巾的年轻男子走进客栈,她才松了口气。
  面如冠玉、略带阴柔气质的男子,瞧见她坐立不安的神态,只是撇唇淡笑,似是见怪不怪。
  “你不要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放自然点。”男子在她的对面落坐,轻笑道。
  “在这种地方,我怎么自然的起来。”秋子若仍是一副心惊胆跳的看着他。
  “都这么长的时间,你还不习惯?”白衣男子笑睨她。
  “有习惯的一天吗?”秋子若苦笑摇头。
  白衣男子迳自倒杯茶轻啜。“既然做了,也就不要再回头看了。”
  男子似安慰的话,听起来不太真诚,像是敷衍罢了。
  秋子若垂下长睫,遮盖住那一双深若古井的黑瞳。
  “不谈这些了,给我看看你画了什么吧!”白衣男子的视线落到她手中紧握的卷轴。
  秋子若颦起眉,下意识扫视周遭吵杂的环境。
  “在这里看?”
  “不用紧张,在这种地方,别人才不会有心思管他人的事。”
  被男子这么一说,秋子若只有递出手中的画,任他肆无忌惮的在大庭广众下展开。
  白衣男子轻松不在乎的表情,在看到秋子若的画时,一转而为认真。
  佩服、钦羡的目光在他眼中流转。“你的画真是让人惊艳,如果用本名发表,必定能让世人称羡不已。”
  秋子若只有在谈论到绘画时,神情才稍稍轻松,对他的赞美露出一抹微笑。
  “我不在意自己的名字能否为大众所知,只是享受作画的过程。”
  “享受?如果能够卖银子,那才真是享受呢!”白衣男子嗤笑道。
  秋子若敛下笑容,没有反驳,也没有立场反驳,她是鬻画为生,而且是假画。
  而眼前的男子也非良善之辈,他正是京城内最具势力的赝品组织的头子,一个没有人知其身世背景的神秘人物。
  “由这笔法看来,你是仿柳飞宇的画了?”他微眯眼问。
  尽管他操控的是赝品买卖,但他的眼力堪称一流。其实干这行的人,没有些艺术上的能力是不行的,要懂得分辨真伪,就必须要有一定的程度。
  “是。”秋子若老实回答,画上须有落款及提字,这一项工作就必须由擅长仿人字迹的人才来担任,一人画、一人写,得配合得天衣无缝才行。
  “怎么会想画人物呢?据我所知,他的人物画不多啊。”
  “这……是我瞧见唐朝一卷记载胡舞的书,一时兴起,才画了这幅舞姬图。”
  秋子若将自己绘图的原由说了出来,之所以会以柳飞宇的笔法来画,全是因为他的笔触细腻中又带着狂野热情,极适合画这幅画。
  “他的画极为抢手,不过风险也大,你该知道他和司徒三公子,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吧?”白衣男子瞥她一眼,见她一副茫然的模样,自动加上一句。“聚雅斋的司徒悦文。”
  果然他一说完,秋子若随即讶然低叫:“啊!是他!”
  提起司徒家,一般人的第一印象不外乎商贾大户,司徒家小自酒肆、钱庄,大至船运、军需,无一不做,无一不赚,与京城其余三大庄并称京城四商王。
  现在司徒家由长男掌权,二男辅佐,而三男司徒悦文则因深具识才眼光,除了自立门户开设聚雅斋外,更致力发掘、栽培有艺术才华的年轻人。
  对没没无闻、却有才能的人而言,他就是伯乐,人人莫不希冀经由他,而让自己这匹千里马举世闻名。
  秋子若不曾想要出名,但对司徒悦文却有一份崇拜之心。
  “没错,就是他。柳飞宇的画作,大部分都是交给他的聚雅斋……”
  话未完,只见秋子若垮下脸道:“这样子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破绽?”
  虽然柳飞宇的画叫价高,极受欢迎,但若被人视破是赝品,只怕反而会惹祸上身。
  “你对自己的功力没有信心?”白衣男子挑眉笑。
  “我对‘自己’的画功有自信,只是对模仿柳飞宇的功力没信心。”她淡笑,全然不为白衣男子蓄意的激将法所动。
  “放心,我只说大部分,并不指全部,料那些只为收购名气、附庸风雅的凡夫俗子,是看不出真伪的。”
  对不识货的商人,他的口气向来刻薄。
  “你真要冒险收下这幅画?”
  “做我们这一行,本来就是在冒险。”白衣男子不以为意的说。
  秋子若点了点头,黑眸浮现一丝笑意与释然,她把画交出去,就表示又有一笔进账,能够为父亲多买些补品补身了。
  不过是一丁点收获,却能教她快乐。毕竟她的生活中不曾有过狂喜的幸福,只能靠小小的喜悦,让她知道自己仍是活着……
  聚雅斋外人声鼎沸,但屋内却出奇安静,只有一、两名顾客静静的欣赏着室内的古董字画,伙计也不吵人,任由他们自个儿逛。
  忽尔,门帘被掀动,一旁算账的吴掌柜习惯性抬头,当他见着进门的人时,随即堆满笑容,连忙起身迎上前。
  “三公子,你来了!”
  “嗯,没事,所以来看看。”司徒悦文摇着折扇,一派悠闲的模样。
  司徒悦文有着家族遗传的俊美容貌,一双深邃墨黑的眼瞳,搭上高挺的鼻、形状优美的唇,总教人在初见面时就失了神。
  尤其是他的眼眸,每当被他望着时,总让对方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他眼中的唯一,尤其是女人,每每因他的眼神而陶醉。
  但比起俊美的外貌,玉树临风的斯文,及举手投足的潇洒,更教女子迷恋,男子妒羡不已。
  那双看似含笑的眸,偶尔在众人不注意之际,流露出一抹冷意,只是大多数的人皆会被他飘逸斯文的迷人风姿蒙骗,忽视他表相下的冷酷与精练。
  “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司徒悦文随口问道。
  “一切都如同以往,没什么大事。”吴掌柜笑答。
  “哦,没事就好。”他摇着扇子,看似轻松,实际上却是无聊得快疯了。
  人人只求一帆风顺,但日子过得太平遂,又实是无趣至极。
  至少,司徒悦文就喜欢刺激与挑战。
  “不过属下却听到一项传言……”吴掌柜皱起眉,有些迟疑该不该将这传言告知司徒悦文。
  “什么传言?”司徒悦文稍微打起精神看向吴掌柜。
  “听说柳公子有一幅新作,交给对门的秋水堂……”
  话未说完,只见司徒悦文挑起眉。
  “这有什么好讶异的,飞宇偶尔会将画作交由别的画坊展示,这并不是稀罕的事。”司徒悦文不以为意的笑。
  他还道有什么有趣的事,可以打发时间呢。
  “可从未交给秋水堂啊,而且还是人物画!”吴掌柜强调道。
  柳飞宇与三公子交好,自然不会将画作交给他们的生意对手,而他也曾说过,对没有感情的人,无从下笔画出人物的气韵与性格,不轻易绘人物,算是他身为画家的小小坚持。
  因此,柳飞宇的人物画作寥寥可数,就连司徒悦文和他相交十几年,可说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柳飞宇也不过才画过他一次,而且是试作。
  那幅被柳飞宇嫌弃的画像,现在正挂在他的书房中,除了家人见过外,就只有几个较信任的人看过。
  吴掌柜经常到司徒府,向他报告聚雅斋的大小琐事,自然见过那幅人物画,也清楚柳飞宇对人物画作的怪癖。
  经他一提醒,司徒悦文这才生起了疑心。
  “好吧!我亲自去瞧瞧。”说罢,他又摇着扇子踱出聚雅斋,直朝对门的秋水堂而去。
  “欢迎──”秋水堂的伙计见有人进门,随即打起精神大声招呼,却在看清来者相貌时愣住。
  待他回神时,只见自家老板早已面带戒备地迎上前去,虽非殷勤,但以司徒家的财势地位,也不好怠慢,只是要笑不笑地问:“真是稀客,不知三公子光临小店有何贵干?”
  “我听说贵店有‘飞柳公子’的画作,所以想来欣赏一下。”司徒悦文和煦的笑容,让秋水堂老板的眉头微微一皱。
  “有的,是前几日由柳公子的奴仆送来的。”半晌,也许是想献宝,或者说是挑衅,老板挥了挥手,命伙计将画取来。
  待伙计取来画,老板随即递给司徒悦文,口中还不忘说:“这可是飞柳公子难得的人物画作呢!”
  “是吗?”司徒悦文展开画卷,果然是一幅仕女图。
  画中是一名跳着胡旋舞的舞娘,轻盈曼妙的纤姿衬得身上轻柔丝绢飞扬,女子脸上生动灵活的明眸斜眺,带着股邀请引诱的意味,活灵活现的让观画者有片刻恍神,好似舞娘就要走下画中。
  司徒悦文专注打量画中人物的构图、笔法,甚至连上头的提字落款无一遗漏,半晌,他慵懒的神态一转为兴奋、喜悦,像似发现什么!
  “三公子,你看这幅画如何?”老板眼尖的察觉司徒悦文的情绪转变,得意地笑问。
  他没有司徒悦文的鉴赏能力,更没有他一言既出的影响力,所以只要能从他口中得到些正面评价,这画的价钱自然能提高一、两倍。
  “这画并非出自‘飞柳公子’之手,是有人模仿他的画法绘出,只是这名画者的画技精纯、用色大胆,而且构图自然细腻,人物栩栩如生,实在是个人才啊!”
  司徒悦文欣赏之情溢于言表,心中对这名画者产生极大的兴趣。
  他已经许久不曾为谁内心如此起伏不定、热血沸腾了。
  老板听闻画者并非柳飞宇,整个人顿时脸色大变,不相信地叫:“怎么可能不是飞柳公子的画,三公子,你有没有看错?”
  “老板认为我会看错?”司徒悦文挑眉反问,充满自信的态度教老板气恼,却又无可反驳。
  可恶!要是让他再瞧见那个拿假画的人,非得揪他上府衙不可,这幅画可是花了他一百两银子买的耶!他还当自己是赚到了,谁知竟是平白赔了一百两!
  老板对自己买下这画的事,气恼的只想撞墙。
  对司徒悦文极力赞扬这画伪画的人,他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他只是个生意人,没啥艺术热忱的。但也因为没什么鉴赏力,才会被人当冤大头,想来更教他气愤难平。
  瞧老板颓丧羞恼的表情,司徒悦文撇唇淡笑,不再多费唇舌。
  “我瞧老板对这画没多大兴趣,不如转售给我吧?”
  他一开口,老板眼睛倏地一亮,迭声说好,像似怕司徒悦文反悔,连忙叫伙计卷好图交给他。“三公子,这是你要的图。”
  “多少银两?”
  “这……我花了五百两买下这幅画。”老板眼中闪过狡诈的光芒,将买入的价格提高了五倍。
  司徒悦文也不讨价还价,直接自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交给老板。
  老板眉开眼笑的收下银票,太好了,没想到这幅伪画还能为他赚到四百两。
  “多谢三公子。”
  “对了,有件事要请教老板……”
  “三公子有事尽管问。”买了画就是客人,老板的态度多了一分热忱。
  “你刚说,拿这幅画来的,是飞柳公子的仆从?”
  “是啊,他是这么说的。”老板直点头。
  “你没见过那人?难道不是飞柳公子的贴身小厮向峰?”
  “我确定不是向峰。是个面生的男人,我还道是飞柳公子不好让三公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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