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头血案 作者:麻雀船长-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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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昊平时不喝咖啡，可是这天他没办法拒绝冒着热气的咖啡。
厨房的师傅送了不知多少次咖啡，每次都问“怎么样”，想必也十分担心。
杨昊一杯一杯地喝着，在阿三那干一通宵的活，回来的时候还盘算着到了疗养院先睡一觉，现在不知是咖啡的作用，还是手脚冰到麻木的那种感觉，让他清醒得十分可怕！
过了大约一小时，老头的电话终于打了回来。
“小昊啊，小仲现在很安全，一点问题都没有，也确实是在复健……你就别担心了，具体情况等我回国了慢慢和你说。”
杨昊还没来得及问上一个问题，老头又挂断了电话，杨昊匪夷所思地看了电话一阵——为什么他觉得事情没有老头说的那么简单呢？这个电话不仅没有让他高悬的心掉下来，反而提得更高了。
电话按了免提，溪姨也听到了。
杨昊向她看过去的时候，她瞪着电话好一会，然后好像想通了什么一样，平息了她自己的慌张，反过来安慰杨昊：“既然老爷这么说了，那少爷一定没事的啦！最紧张少爷的就是老爷了，杨少也不要担心了，少爷肯定没事！”
杨昊难以置信地瞧着溪姨，溪姨被他看了一会，挤出一句：“晚饭想吃点什么？”
杨昊败退了，彻底没胃口吃饭，他回到楼上，看到房间里本来放置着另一个游戏仓的地方空空的，心里那个滋味就别提了。
如果当时一起走的话，宇文仲还会不知所踪吗？如果当时不想着阿三那里的工作，他也不会落到这种非常想到宇文仲身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境地。
前一天觉得尴尬，此时却无比懊悔那个时候没有碰到宇文仲的唇……
外人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当眼里只剩下那一个人的时候，顾虑那么多……是不是表示，其实他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爱宇文仲？
杨昊摇摇头，爬进游戏仓，至少，宇文仲还在游戏里，现在看来，那是他唯一能靠近宇文仲的地方，现实里也许他不够有力，但游戏里，他绝不怀疑自己有把宇文仲找出来的能力！
沉溺在懊悔和彷徨里的事情，过去有就行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宇文仲也爱着他。
Forever给的期限是七天，对不清楚财政状况的猪圈贵族们来说，这是一个很紧张的时间。
七天时间，宇文仲怎么也该有消息了。
杨昊这样想，但也要做好万一的准备——比如万一宇文仲那也没那么多钱，万一那家伙储物袋爆掉了，万一找到人在哪个疗养院却不能上游戏。
他想了很多万一，就是没去想宇文仲回不来的情况。
在游戏里，宇文仲根本就像个逆天的存在，就连有内部资料的罗纳德都拿宇文仲没办法，回不来的可能无限接近零。
给自己打了强心剂，杨昊振作精神分派任务。
柠檬棒棒糖和两位侯爵二十四小时轮班率队围捕BOSS——所有掉落装备均对外公开拍卖，拍卖所得50％收归国家所有。
最爱西红柿带另两位侯爵扩大农场种植，加快面粉生产供应。
苹果妈领着亲卫队整理出图书馆里对国家发展没有太大用，对个人却很有帮助的制作图，在巴比伦新开一家“交易行”，专门高价出售各种制作图。
杨昊则亲自去了趟地下城。
仓库不在，出来迎接杨昊的是杨昊最不想看见的罗纳德。
地下城被毁坏的房子已经修补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光明玩家选择这里居住，城市的灯火星星点点，丝毫没有荒冷的样子，四个灯座的路灯挑出蔷薇花藤，照的范围比只有两个灯座时宽了不止一倍，城市外围传送阵的光柱仍旧把这座城市渲染得如同幻想画一样，充满了神秘感。
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哪些地方曾经被骨龙破坏过，杨昊装作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对旁边笑到后槽牙都要露出来的罗纳德说：“听说有只骨龙来闹过你们这？”
罗纳德笑得风度翩翩，轻轻一甩流海，外加拨一拨头发，有意无意地秀了下五根手指上戴满的戒指。“小昊，你哪里听的小道消息？我是一点也不知情。”
他近来日子其实过得不太顺，也不知道仓库吃错了什么药，自从他上回弄死了宇文仲后，就总是看他不爽。这次花了大力气困住了宇文仲后，索性开始玩失踪，丢下一堆琐事又不给实权，搞得他累得像狗还不招人待见。
不过老天是公平的，仓库和小乐都不在，他就是forever帝国名义上的一把手，除了仓库的那些心腹，外人看到他还是得恭恭敬敬。
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罗纳德都有些希望仓库最好永远别回来。恰恰这时候，杨昊又自己送上门来。难道说，他终于开始转运了？
俗话说得好，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仓库虽然很有城府，但是罗纳德很清楚从这个人身上捞不到更多的好处，而猪圈目前虽然被forever卡住了脖子，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不相信杨昊拿不出七十亿。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如果能把杨昊搞到手，才是真的有前途。到时候，凭着自己手握内部绝密资料，也未必不能和仓库分庭抗礼。
说老实话，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对杨昊早就不是当初单纯的喜欢了，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让人想征服，而如今，时机似乎到了。
杨昊被罗纳德手上戒指所镶的宝石狠狠晃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就想撇开脸，但是考虑到输人不输阵，他还是顶住了胃里一阵翻涌的难受劲继续和罗纳德周旋：“这怎么算小道消息，不少人都看到了，听说房子也被拆了不少，很多玩家都以为这里也跟天空之城一样，要搞拆迁。”
罗纳德脸皮再厚，这时候也不由得微微发红，心里的火气也蹭蹭蹭直往上冒。谁不知道天空之城被拆得那么干净跟杨昊的小龙离不开关系啊？杨昊现在这么说，简直是拿着刀往他心口上戳！
贱人！等把你弄到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罗纳德心里恨恨地想，不过脸上却挤出了自认为帅气无比的笑容：“呵呵，小昊，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我就直说了吧，你要什么好处才肯把宇文仲交出来？”杨昊直接打断了罗纳德的话。事实上他并不确定杨昊是不是真的在地下之城，但是诈一诈话还是很简单的。
罗纳德眼珠子转了转，用很惊讶地语气反问：“宇文仲怎么可能在这里？”
杨昊皱眉，将信将疑地看着罗纳德，片刻后突然也笑了：“我最近打算卖一批小麦种子，你有没有兴趣？”
罗纳德早就哈着这个了，杨昊开口自然是面露贪婪。
“我可以送你一些，只要你把宇文仲放了，一切好商量。”杨昊紧盯着罗纳德的每一丝表情变化，试图从里面找出蛛丝蚂迹。
“这个……”罗纳德顿了顿。
杨昊觉得手心里有了点潮意，莫名紧张起来。
“这个……我真不知道宇文仲在哪，他失踪了？我最近有时间，陪你一起找吧。”罗纳德转开了话题，一脸特别遗憾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假。
杨昊知道罗纳德八成已经有了戒心，心里虽然着急，却不好再问了。他原来觉得西红柿给的消息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可信度，现在已经上升到了百分之六十。可现在猪圈已经是焦头烂额，他不可能在这里死缠烂打，只好先回去再慢慢想办法。
宇文仲开始打BOSS之后，杨昊堆积起无数的装备，事情太多，得空才去收拾几件扔到店里卖，到现在占满了好几个储物袋的装备反而派上用场了。
回到猪圈后，杨昊从苹果妈那要来了几个生活技能也练了裁缝的MM，跟关禁闭似地，在十五层练起功来。
除了制作，杨昊就只注意魔巾的消息提示，等他想起来亲卫队的MM可能吃不消时，发觉她们都各自找了能凑合的地方困一下——织布机下面、布匹堆里，还有坐在卷线盘上抱着膝盖就睡着过去的……
都不知道连续工作了多久，比起酸涩的脖子和手，杨昊觉得心里更加涩涩的。
宇文仲没有回消息，戒指传送也一直没有回应。
每个小时杨昊都发一条消息给他，虽然得不到回音但知道人还在，这种情况居然都能让杨昊觉得……还好。
游戏里有一种酒可以提神，一般都是需要狂升级的人才喝，杨昊找幺蛾子买了几瓶，幺蛾子不知就里，还以为杨昊也有第二职业，要冲级了。
喝下去后效果果然不错，杨昊没叫醒几个困翻的MM，自己不停地做下去，单知道她们醒过来后又来帮忙——吃饭去的——睡觉的——有事的——但她们去了以后都会回来，没有一个人退出。
造船厂被烧之后的第三天，杨昊重新开了个会议，会议上拿出五百多件装备，属性比BOSS爆的还要好，这个举动立即就让询问宇文仲行踪的人闭了口。
可他实在太累了，等着估算这批装备价值的时候，歪在高背椅里就睡着了过去，连会不会引起下面人的担忧都无暇考虑。
醒过来的时候，杨昊还以为做梦——系统提示他：“您和宇文仲的伴侣关系已经解除。”
议事厅里烛光闪闪，只有长桌远处的几个人在低声说话。
杨昊睁开眼睛，没动，一时间觉得这个梦好奇怪——
好久，长桌那边的人才看到他站起来。
“猪头，要是还累回上面睡去吧！”
杨昊没吱声，脚步不稳地朝门口去。
有人赶两步说：“罗纳德来了，我们告诉他等你醒了再去见他。”
杨昊推开门，恍惚的样子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别人跟他说话。几个人互相看看，没有追上去。
罗纳德这一回来猪圈的排场不是很大，就带了一个小队玩家。他特意站在当初挂着“神圣帝国与怪不得入内！欢迎反水！”牌子的石门外，专等着杨昊亲自来迎接。
猪圈要赔款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但是大部份玩家都觉得七十亿只是个数字而已，基本没人怀疑是否还得出来，再加上这属于国家高层操心的事情，所以大家都是该怎么过还怎么过。看到罗纳德上门，路过玩家们也仅仅是低头窃窃私语两句，没引起大骚动。
杨昊出巴别塔的时候脑子里还浑浑噩噩，连身为国君至少带几个随行人员的意识都没有，幸好半路碰上西红柿领着辣手催花四人组，这才勉强有点样子。
两方人马在石门外不知所谓的寒喧几句后，罗纳德假惺惺地关怀道：“小昊，这才一天不见你怎么就瘦了？看得我好心疼。”
“噗——”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笑声使罗纳德以外的所有人都表情抽搐。
罗纳德恼火地朝杨昊身后看：“谁这么没规矩。”他潜意识里自然认为自已人是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
“报告猪头，老子放了个屁！”辣手催花四人组中的催往前跨出一大步，神情猥琐，挤眉弄眼的。
饶是杨昊心不在焉也差点笑喷。罗纳德身后那些玩家又不是什么正经训练出来的军人，自然是笑得东倒西歪，再没什么形象。
罗纳德的脸色顿时青了。不过催的行为明摆着是挑衅，实则挑不出错，总不能连屁都不让人放吧。这么想着，他也只能忍了。
“小昊，forever帝国虽然和猪圈是友邦，但是亲兄弟明算帐，不知道你们把赔款准备好没有？”罗纳德本来还想调戏调戏杨昊，先礼后兵，但现在他决定先来个下马威挽回自已的面子里子。
杨昊平时脾气虽好，这会儿也有点来气了，当即嘲讽笑笑：“罗纳德，如果我没记错，仓库给的时间是七天，现在好像一半都没到。”
罗纳德也跟着笑：“哪儿的话，这不是怕你们看钱太小，一时忘了准备嘛~”
这话一出，杨昊就僵硬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微眯了起来，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罗纳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哈哈，别紧张，开个玩笑而已。”罗纳德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话造成的效果，居然主动给了个台阶下。“对了，我一直没有认真参观过猪圈，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荣幸让猪头做导游？”
杨昊暗暗松一口气：“其实我正想和你谈谈赔偿的事情，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
“哈哈，不着急不着急，休息时间不谈公事。”罗纳德打起了太极。
丫的，不谈公事来猪圈做什么？难道来旅游不成？杨昊皱眉片刻，也只能勉强笑笑，真的陪罗纳德到处逛了起来。
西红柿从始至终没有吭声，一直不远不近地缀在杨昊和罗纳德身后。因此，当罗纳德带来的那一小队玩家在进入繁华地段开始有意识地分散时，西红柿对着辣手催花四人组使了个眼色，四人组马上也不动声色地选好了各自跟梢的目标，悄悄散开了。
不管罗纳德的人抱着什么想法，也不管他们走近哪家店，只要看到他们身后跟着的臭名昭彰的人物，他们什么都问不到，因为靠近的人都急急忙忙逃开了~
简单地带着罗纳德在猪圈里走了一圈，杨昊就在罗纳德的明示下，领他去酒吧点了些特色点心，然后看罗纳德津津有味地吃个没完。
好不容易等罗纳德满足了，杨昊又一次委婉地提了提商量赔偿的事情。这一回罗纳德心情好，没有拒绝。
在罗纳德没来之前，杨昊就想到了一个降低赔偿难度的办法，那就是分期付款。虽说西红柿一口咬定这次合作事故是forever挑起的，但一来没有证据，二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无论怎样，只要能撑到宇文仲回来，一切都不成问题。
想到宇文仲，杨昊忍不住想到做梦时听见的“您和宇文仲的伴侣关系已经解除”……这肯定不是真的！话虽如此，明明只要看看戒指上的传送功能是否还在就能确定，他却始终没这么做。那只是个梦！杨昊这么告诉自己。
无稽之谈，简直荒谬……
肯定是因为机械化地做了太长时间的装备才会搞乱了脑子，出现幻听。
西红柿有些忧虑地看着杨昊神游太空，趁着罗纳德喊人把每样特色点心都打包一份的时候，悄悄问了句：“你怎么了？”
杨昊猛地一下清醒过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现在越发觉得心头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异样的苍白，整个人都有点发虚，完全是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
西红柿还想再说，罗纳德已经提好了点心，然后无视旁边等着收款的服务员，只笑眯眯地看着杨昊。
137第一百三十七章
这明摆着是等请客的样子……杨昊有些哭笑不得，他本来就没打算让罗纳德自付，可这个样子，也未免太难看了些。
付完钱出了酒吧，罗纳德又开始提要求：“小昊，你的小龙能不能让我坐着过过瘾？”
杨昊无语了一阵：“你不是有鸦天狗吗？”
罗纳德突然靠近一步，有些暧昧地朝着杨昊的耳朵喷气：“鸦天狗体积太小了，我们两人一起坐不太舒服。”真实情况是，鸦天狗很早就败退在城主能拥有的龙宠上了，那条狗早被罗纳德丢了。
这么明显的调戏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杨昊脸色一变，当场就要发作。西红柿却已经先一步把粉红飞天猪召出来了……水牛大小的飞天猪一鼻子拱在罗纳德的屁股上，直接把他给拱趴下了，手里提着的小点心掉了一地。
“哎，罗侯爵，小龙最近胖了，飞不动了，不如你和我试一下空**骑，怎么样？这头猪可是我专门练起来接待贵宾的……你看这腿、这身体，多壮实！健美猪都比不上！”西红柿异常热情地搀着罗纳德往猪背上移动，在罗纳德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他给顶上猪背了。
一时间，酒吧门口那些只是经过的玩家们自发围成了圈，开始看热闹——还别说，一只水牛大小的粉红飞天使，外加一个外形拉风，金光闪闪的骑士，真挺醒目。
想当初罗纳德在猪圈吹拉弹唱，十八般才艺样样使过，大部份玩家都认识他，这会儿看罗纳德又出风头，个个早忘了他代表forever帝国的身份，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杨昊看得嘴角直抽。
西红柿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奉承了一句：“罗城主，你骑猪的样子真是太帅了！”说完他以更利索的速度爬上飞天猪，把罗纳德环在胸前，暧昧地往罗纳德耳朵那喷了口气。“那么，出发~”
其实罗纳德长得确实挺人模狗样，但问题在于一个身穿皮甲的敏系职业对着身着重盔甲，块头略大的金属职业这么做，未免太挑战审美了。
围观群众们都被西红柿的无耻行径惊呆了，就连罗纳德也好半天反应不过来自己居然被人调戏了。
随后，西红柿一拍猪屁股，飞天猪就嗖地一下甩开两只肥厚的宽耳朝巴别塔飞去，地面上的群众还呆呆地保持着头往天看的姿势。
杨昊跟着囧了一阵，才召出小龙也跟着飞回去。
这一回，地面上传来的是啪啪啪的鼓掌喝彩声，不时有人喊“还是小龙够酷啊”，听得杨昊一脑门是汗。
由于被西红柿当众摆了一道，罗纳德不错的心情又开始晴转阴。杨昊只当不知道，照样礼数周全，请他进了议事厅，又特意把苹果妈和几个能说会道的官员一起叫来。
心情不痛快的罗纳德表现出强烈不合作的情绪，杨昊才刚开口提了分期偿还赔款的事情就被一口拒绝。
杨昊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苹果妈和另几个官员于是开始轮番上阵，试图打动罗纳德。
一番苦战未果……西红柿慢悠悠开口了：“罗城主，该不会是……forever帝国的事情你做不了主吧？”
“切？怎么可能！”罗纳德下意识炸毛，随即又警觉地闭紧了嘴巴——forever帝国的事情，他还真做不了主。
杨昊从桌下接过一张苹果妈偷偷递过来的纸条，瞄一眼，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本正经地总结：“罗纳德，猪圈和forever帝国合作是双赢的事，我们是不可能主动破坏的。这次完全是个意外，有很大的可能是宽海带那边的报复行为，猪圈也同样遭受了损失……更何况合同上虽然写着任何一方导致失败要全额赔偿，但是关于赔偿时间方面写得比较含糊，并没有明确规定必须七天内准时赔偿。嗯，当然了，猪圈是绝不会赖帐的，我们初步商议了一下，想在满七天的时候先偿还百分之五十的赔款，每隔七天，再另偿还百分之二十五，共分三次付清，你觉得怎么样？另外，为了保证你们的权益，猪圈还会给予一定的额外补偿。如果你同意……”
苹果妈把一份题目为还款条约的文件交给杨昊。
杨昊粗粗扫了一眼，虽然字迹工整，但看得出上面是由几个人补充完成的，显然是临时赶制的。他顿时心中一暖，嘴角也带上了点笑意：“这是我们拟定的赔款条约，你过目后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要是杨昊自己和罗纳德谈，肯定只有干巴巴“分成三部份赔偿”，哪里说得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不过人多力量大，虽然杨昊心里有点发虚，但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胆子也就壮了起来。
其实这种做法在现实生活中也很常见。就算是闹上法庭，也主要是以能偿清赔款为最终目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给予一定时间宽余。
罗纳德虽然没接手老爹的产业，但也见识过类似的纠纷，杨昊这话说得挺得体，他差点就被绕进去了。幸亏来猪圈之前，仓库跟他私下授意过，无论猪圈这边什么情况，都绝不松口。最最重要的一点，仓库说杨昊七天之内绝对拿不出七十亿，这时候，就是罗纳德开条件的好机会了。
说老实话，罗纳德不太相信仓库，可仓库虽然含糊其词，但还是给了一句提醒“现在杨昊现实和游戏里头都是一个人，你自己把握……”
罗纳德突然意识到，仓库让他来接收赔款的一部份原因，大概是给他创造机会？
“这样，你们猪圈有困难的话，我们forever帝国也不会那么不讲情面。”罗纳德发现自己在这件事上所拥有的权利似乎比想像中多那么一点，顿时有些得瑟起来了。“小昊，我知道你目前想还清赔款有些为难，虽说我只是代表仓库来收钱，不能做主替你们延期，但是只要是你开口，私人借你几十亿还是没有问题的。”
杨昊正要把条约递给罗纳德，听了就是一愣。
罗纳德看杨昊一脸错愕，心里更是得意，脸上的笑容越发虚伪：“只要你跟了我，两百多万算什么？小意思。”
杨昊差点当场上演“奶爸暴走记”，要不是猪圈的下属们反应够快群拥而上，把杨昊第一时间扑倒拖出去的话。
五百多件装备匆匆处理，加上卖制作图、面粉和新打BOSS的一些道具装备之类，一共只筹集到四十九亿多一点，还有二十亿零几千万，看起来不多了，可是除了BOSS已经没有库存装备、制作图能卖，只靠每天BOSS掉的东西，一天能打个几千万都了不得了，要凑够七十亿整绝对不可能。
租金和税金才收一个多星期，不好再找商户去收取。
杨昊不管怎么装作若无其事，周围的人还是感觉到不对劲了。
“猪头……”苹果妈说话还算柔和：“不行卖小麦种子吧！我们垄断得够久了，就算卖给别人我们还有租金、税收，不至于没收入来源。”
有个伯爵问：“宇文仲还没消息吗？”
苹果妈接着说：“还有以前囤积的矿物也可以卖，先应急，等以后再慢慢攒也一样，反正现在不用准备打仗。”
“不行！”
最爱西红柿靠在议事厅门口，摇着头说：“商户不买矿产，散人玩家零星买一点填补不了空缺，如果有帮会或者……Forever买，我们还得考虑他们买的动机，这种东西到战时去买比现在应付赔款还要艰难，要真的卖矿产，猪圈可以散伙了。”
有人拍桌而起：“说什么散伙不散伙的！大家一起努力到现在多不容易！怎么能说这句话！？”
杨昊叹气：“西红柿不是那意思，他只是说矿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