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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明日(欧阳明日同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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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向明日询问具体的情形,只是看着明日带着易山,驾着马车离去。
“三师祖,这件事情……”边疆老人想要为自己的徒弟辩解,却被凌莫羽打断。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事情,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过于插手。”凌莫羽说罢,拉着秦朵颜转身而去。
边疆老人微愣,他突然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在他的耳朵里,带着些许的放任自流。
“老头,你们家师祖的行事风格和你可真是如出一辙啊!做都做了,却有还要说出讨巧的话来!”古木天在一旁不满道。他的确对明日的有些做法并不看好,但是,明日对于凌真的心情,他却是看在眼里,赞在心里的。要是他的小燕子,也能和明日一样勇于追逐,如今也不会落得孤苦一人了吧!
“别胡说!”边疆老人没有心情和古木天争吵,转身拂袖而去。若是没有他,这事情也不一定会闹到今天这一步!
回四方城的马车上,明日不发一言。易山也觉察出他的情形,不敢问为何凌真没有同行,只是沉默的赶车。
风景倒退,却不像时光。来的路上,只要他一开窗,便能看见她立在马上的身影,而如今,却只有一路冷风。
现下的心情,不过四个字可以形容,心灰意冷。凌真的默默离去,其实就是一种态度,用她的沉默告诉他,她绝不原谅!
明日自嘲的笑笑。原来,他那样的说法,还是在侥幸的等待,等待她会为他心疼,等待她说出原谅他的话来。
不后悔吗?不知道。若是时光能够倒回,他会不会就不对她有任何隐瞒?他会不会就一句也不说的静静的守着她,看着她,只求她能够在他身边?会不会再去强求本来便不属于他的东西?
会不甘心,永远都不甘心!他渴望她的爱,渴望的那么痛,如果不试一试,他怎么会甘心!
可是,如今,这样的结果,却也更加让他痛得几欲发狂!让他想要去找到她,紧紧禁锢在怀,不论她如何做想!
但是,他却舍不得。那风中摇曳的理智告诉她,他已经伤过她一次,现在,他只想她快乐些。
回到四方城中,他入宫见到欧阳飞鹰,交付玉玺,换取了玉竹夫人的自由。欧阳飞鹰的态度,让他惊异,他亲自帮他推动轮椅,送到宫外。可是,他不想去想此中到底有何深意。
他不让任何人探听凌真的消息,他也不想回到有她的影子的小院。让易山推着他四处闲逛。直到关杰派人通知他,盈盈公主来找了他数次。
他在曾经看着她的笑的院子里,看着欧阳盈盈的笑。尝到欧阳盈盈做的糕点,却想到凌真曾经为他做的清淡小粥。
他能感觉自己在笑,对着欧阳盈盈笑,赞叹她的手艺。可是却又在下一秒,发现自己的心,其实空空如也。
看着欧阳盈盈因为自己提到了邱和而羞涩的脸庞,脑海中浮现的,只有她的顾盼生辉。嘴里的苦涩,甘甜的糕点也不能掩盖;而心里的空落,连亲人的关怀也不能填补。
他告诉欧阳盈盈邱和在风雨亭养伤,言语中鼓励这个姑娘去追寻她自己的所爱。他相信邱和的人品,也相信邱和的大度。他希望,他的妹妹能够得到他得不到的东西。
时间一天天过去,初冬隐现。院子里越见寂寥,昨日的繁花败落,独留空枝。他压抑不住的想她,即使将自己放任在她从未出现的宫中,他也会突然的愣神。初雪纷扬,她的皮裘没有带走,她会不会冷?她现在……又在哪里?
欧阳飞鹰将明日的失常看在眼里。他的消息,告诉他,总在明日身边的那个女子,已经半月不见。
他想起明日去风雨亭后不久,玉竹夫人的求见。玉竹夫人告诉他,作为国师的欧阳明日极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个他一心嫌弃的儿子。作为佐证,玉竹夫人透露出欧阳明日身边的那个女子,就是当年凌莫羽的女儿。
欧阳飞鹰不敢信,却又忍不住去相信。多年来,他后宫众多,却子嗣稀薄,如今的血脉,竟然只有盈盈这样一个女儿。他想过自己的基业,可能就只能由她继承。他宠她爱她,呵护至深,生怕她受到委屈,让他一生心血,付之东流。却也忍不住想,要是当年那个男孩没有死……
他派人仔细查了欧阳明日身边的事情,直到得到那个女子的画像。她虽然只有二八年华,却和当年的模样,相差无几。那个女子,的确就是当年凌莫羽的女儿凌真,他绝不可能认错!
他在欣喜于找回失而复得的子嗣。更加让他欣喜若狂的是,那个女子数十年不变的容貌,再加上她那个高深莫测的父亲,让他看到长生不老的希望!
这是多么诱人的想法!长生不老,是历朝历代,多少帝王将相追逐的梦想!而他,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欧阳飞鹰曾经隐晦的问过明日,凌真目前的下落,被明日委婉的移开了话题。不过,他不着急。玉竹夫人告诉他,凌真曾经照顾过明日很长的一段时间,只要明日在这里,凌真一定会回来!
而他要做的,就是保住明日。不论是因为他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还是因为长生不老的梦想。他都要保住他,他不能让半天月和他其他的敌人知道明日的真实身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翌日,明日被欧阳飞鹰召见,告知玉玺失踪。明日正在思考,会是哪路人马动手,却被欧阳飞鹰一通问罪,就要捉拿下狱。明日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日子欧阳飞鹰对自己的关怀,让他本来绝望的心,微微有些感动。可是现今想来,也不过是因为自己能够帮他拿到玉玺而已!这样的父亲,真正是不认也罢。
明日止住想要反抗的易山,随押送他的士兵进入监牢。他倒要看看,欧阳飞鹰到底要用什么样的罪名,置自己于死地!
凌真离开风雨亭,却不知道去向何处。她只明白,自己不能再呆在那个地方,那里的空气,都让她想到欺骗。
漫无目的的行走,却来到那个,当初他们一起过雪顿节的小镇。再往前行不远,就是欧阳山庄……
欧阳山庄,虽然住的时日不久,但是,那是她醒来之后的第一个落脚点。和明日的相认,和明日的相处,和明日的争吵,都在那里上演,她都还历历在目。
她不是没有看见,明日对她的默默关照。每日温热的药汁,每天刻意的陪伴,千里之外的红茶小食,孜孜不倦的嘘寒问暖。沉默的,但是从未间断的呵护!越是这样,他的欺骗,就越加让她难过。她曾经,对他付出那么多的信任,甚至像是一种依赖!而他,却辜负。
他们曾经约过,要再在一起,看花灯,猜灯谜。可惜如今,已经不可实现。
“姑娘?”一个声音打断她的回忆,凌真回头看去,是一张隐约有些印象的脸,但她却记不真切。
“姑娘,真的是你啊?怎么又一个人在外面呢?”那个声音带着些惊讶,又道:“姑娘不记得我了吧,2个多月前,还在闹采花贼那会儿,姑娘和家人走散了,在我这里吃过面呢!”
原来,已经两个多月了,自己和他,其实也不过才再次相逢两个多月而已。
“姑娘啊,你走之后不久,你那未婚夫就来寻你了。我看他焦急的很,还特地的给他指了方向?怎么,他还是没有找到你?”那个声音继续道。
“他……”凌真张了张口,想要辩解,却发现声音有些干涩。
“姑娘,这两个人过日子,哪里没有什么磕磕碰碰的,牙齿和嘴唇都还要打架呢!两个人能在一起不容易,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我看你那未婚夫也是个斯文冷静的人,肯定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的事情,你怎么就不能消消气呢?”那个人声音不断。
“老板……”凌真开口打断他。
“姑娘叫我老孙头就好!”那人笑着,用肩膀上的棉布拍了拍板凳,示意凌真坐下,“我给姑娘下碗面吧。”
凌真想了想,点点头,坐下。
“姑娘,我们家这面啊,现在也算是远近驰名了。”老孙头解开锅盖,将旁边拉好的面条放下去,“当年可不是这样的!当年我和我们家那个来到这里,可是什么也不会做啊!我们家媳妇儿啊,也是个大家出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尊夫人?”这位老人家,似乎也有过一段不一般的过去。
“她比我小不少年岁,而且因为出生的时候遭了罪,身体一直不太好。小时候养的如珍如宝的,却不想,因为我,还是让她遭了更多的罪。”老孙头的话有些辛酸。
“尊夫人一定很是爱你,才会愿意如此。”凌真有一丝感慨。
“爱又怎么样呢?若是因为她不爱我,就会平平安安,那我宁愿她没有遇见过我。可是,她和我说,只有我珍惜了,她受的罪才没有白费!”回忆起过去,老孙头的嘴角却是笑容。
“那尊夫人现在?”凌真好奇,他苦乐参半的表情,让她想要知道更多。
“在,我们家那个说了,我在哪里,她就在哪里!我和她,谁也离不开谁!”说道这里,老孙头露出一脸的自得,仿佛突然豪气云天。市井小民的嘴脸,突然消失不见。
“所以啊,姑娘啊,要好好珍惜那个爱你的人啊!肯这样放下身段来迁就你的人,可不多见啊!”只是一瞬,老孙头又回到那个絮絮叨叨的模样。
“他……其实,不是我的未婚夫。”凌真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不是啊?那也只是名分问题,老汉我可能看出来,那位公子,对你可是紧张得很啊!”老孙头揭开锅盖,暮霭白烟混杂着香气,从锅里溢出。
“他也许没有你说的那么担心我。”凌真顿了顿,道:“他骗了我。”
“骗你?”老孙头撒葱花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才继续下去。然后将一碗香气扑鼻的面端到了凌真面前。
“那姑娘可是因此受伤了?”老孙头问道,仔细的上下打量起凌真来。
凌真摇摇头,又点点头。
老孙头看着凌真又点头又摇头的态度,也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天色已晚,凌真默默吃完面,发现老孙头已经收拾好摊位,准备回家了。
“老人家,不好意思,耽搁你了。”凌真赶紧起身,要去掏钱。却被老孙头阻止,只听他道:“姑娘,我这摊位啊,有个老规矩,最后一位客人,是可以不用付钱的。但是啊,得帮我搬些东西回家。这里东西太多,虽然都不太重,但我一个人带不走,我娘子身体不好,我也不想她为这些琐事操劳。所以,你看……”
凌真有些微微的诧异,也感慨于他对他娘子的情深意重。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跟着他向一个不起眼的院落走去。




、糟老头观潮弄波 无我剑大爱无疆

眼前的院门并不其实已经不新了,但是也没有破败的样子。墙上爬着些干枯的青苔,偶尔的绿,让墙壁有些生气。
凌真帮老人打开院门,发现里面并不大,一眼便能看到底。院子干净整齐,中间立着个石桌,还有几个小凳,被擦拭得纤尘不染,隐隐有些发亮,看得出主人常常打扫。院中晾着些衣物,还有些药草的大簸箕,层层叠叠的堆在药架上。墙角的小井上些许青苔在井口生长。旁边依着墙搭着些架子,还有一些瓜果的枯藤攀沿而上。厨房萦绕着白烟,隐约有个身影在里面忙碌。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想象有什么美味即将上桌。人间烟火,不外如此。
“月儿,看看谁来了。”老孙头大声的朝厨房喊着,一边对凌真道:“看来饭已经做好了,要不,坐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凌真正想拒绝,却突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喊道:“真儿?”
凌真回头来看,站在厨房门口那个女子,二十四五岁的模样,一身月黄色的素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却是她的应师兄的妻子,月明间!
“月姐姐?”凌真惊异,她怎么会在这里?凌真猛的想起什么,回头再看老孙头的时候,那个市井老人的模样已经不见,出现的,是一个温文儒雅、气度卓越的男人。
“应师兄?”凌真睁大了眼睛,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见了几面的老孙头居然是仙风道骨的应师兄!
“嗯。”应观潮点点头,转身对着月明间道:“我进去换件衣服,你和凌师妹多年未见,好好聊聊。饭菜就别端了,我来吧。”
看着月明间点点头,才走进了屋内。
“月姐姐,你们这是……”凌真从来没有想过,已经金丹后期的应师兄会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乔装改扮买卖为生。
“所谓的道心,也是由人的心产生的啊。”月明间微笑着,拉过凌真,在院子中的小凳子上坐下来。
“人的心?”
月明间笑着,上下打量了凌真许久,才道:“这么多年了,真儿也筑基了。是凌师伯让你下山历练的吧?”
“嗯。”
“真儿下山,遇见了什么呢?”
“我,在药谷住了6年,药谷的主人,就是边疆老人。”凌真犹豫了半响,她不太想提及明日。
“我听大哥说过了这事情,后来真儿被封印,凌师伯不放心你,但是天池上的事情也不容小觑,就拜托我和大哥来看顾你一二。”月明间像是不知道凌真有所隐瞒,点点头,说道。
“月姐姐,我劳你们费心了。”凌真想起自己离开风雨亭的时候,并没有告诉父亲,心下有些惭愧。可是,她也知道,若是没有父亲的默认,母亲不会贸贸然的将这样的真相暴露在她的面前。
“不,真儿,是我自己选择这样的生活的。”月明间摇摇头,笑的很温柔。“我和大哥,已经好久没有过过这样平静的生活了。这,也是我们选择的历练的方式。”
这时,应观潮出了屋,换了一声青色衣袍。他将手上一件蓝色的绵布披风给月明间系好,又捏了捏她的手,感觉并不凉,才去了厨房。
月明间面色坦然,没有一丝窘迫,好像这样的事情,天生就该如此。
“历练?世俗生活吗?”凌真不觉得这样的世俗之事,有什么好历练的。
“真儿,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修真,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飞升成仙吗?”
“飞升成仙,只是一个看起来像是结果的过程。我们,到底是为什么要逆天而行去求取飞升呢?”
“……”凌真沉默,她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开始修真,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
“在我看来,我的修真,就是为了不拖累大哥。能一直和大哥在一起,生死不离。”月明间笑意盈盈。“这只是我一个人的看法,不能以偏盖全。但是,这些年,我也看了很多。无情道中陨落的强者不计其数,他们锦衣玉食,高高在上,却慢慢的迷失了本心,忘记了自己最初想要修真的目的。所以,我想和大哥一起体验最基本的生活,也许,我能在其中,寻找到新的感悟。”
“那你找到了?”
“还没有。但是我很快乐。”月明间的笑容带着满足,“我和大哥日出而立日落而息,吃自己亲手做的食物,穿自己亲手做的衣服。这个小院的每一件事物,都带着我和大哥共同的回忆。就算我以后……”
“别乱说,不会的。”应观潮打断了月明间的话,将做好的饭菜摆上了桌。
“好。”月明间脸上没有一丝伤心的表情,笑的温顺。
凌真明白月明间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她可能随时会死,但是她随时都活得满足而快乐。只是因为,有师兄在她身边。因为,那是她的道!
那么,自己的道,到底是什么?
凌真接过应观潮递过来的碗筷,一一摆好。却听见月明间道:“大哥,还有其他人吗?”
凌真低下头,才看见四个空碗放在桌上。
应观潮朝她点点头,向着院门道:“进来一起吃饭吧。”
院门应声而开,立在门口的,却是一身白衣,面带惊异的白童!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发现!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凌真诧异,白童怎么会在这里?他来了,那么,明日是不是也……
正出神,只听应观潮道:“这小子一直跟着你,我看他也没有恶意,就让他也跟着来了。你们认识的吧?”
凌真不想细想为什么此刻,她会想到明日。只是点点头,招呼白童进来,双方略微介绍。
一顿饭因为白童的出现,凌真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饭后,凌真主动提出收拾碗筷。白童开始有些担忧,但看道凌真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却轻声的笑起来。
他一直以为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对这些琐事也能做得有模有样。
“你……怎么来了?”凌真感觉到白童的视线,抬头问道。
平时略显苍白的脸庞,因为劳作的关系,透出红润来,在灯光之下,分外柔和。白童略略撇头,避开凌真的直视,道:“我听说你一个人离开,有些不放心。边疆老人的剑成以后,我就跟过来了。”
不放心吗?凌真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日子,难怪她没有发现他跟着。他最多也就是今日才找到自己的吧。
“我没事,冰心姑娘呢?”凌真问道。
“邱和的伤势未愈,她留下来照顾他。”
凌真归置好最后一个碗,目光落在白童腰间的剑上,“这剑,有名字吗?”
“有,叫无我剑。”
“无我……”无情无欲,无他无我吗?边疆老人师从应师兄,修的是有情道,为何要镀造这样的一把无情道上的剑?
“无他无我,是为大爱!”应观潮的声音飘过,白童只觉得腰间一轻,剑已不在!
院中一个青色身影手握银剑,上下翻飞;来回往复,呼呼生风。矫健若蛟龙,轻盈若翼生;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山川为之长嘶吼,天地为之久低昂!
白童在一旁看得震惊!这个人的剑,并不锋利,但是却磅礴而来,气吞山河。他从来以为,剑的精髓,不过为快为纯。而此时,他觉得,一切言语不足以说明此时的感受。那个人像一个巨人挺立于天地之间,再没有什么能够挡得住这个人的一剑!
应观潮的收势已成,静静立于院中。站在院中的月明间上前捻住袖口,给他擦拭薄汗。瞬息间,那立于天地间的巨人,消散无踪,留下的,是一个对着爱人笑得温润的男子。
“师兄的剑法又精进不少了。”凌真的声音让白童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他突然觉得,这把剑,在那个人手上,会比在自己手上更好!
“不,是这把剑本身的意义。”应观潮摇摇头,大爱无疆,自然不可抵挡。他低头看着眼前的月明间,轻声道:“我,做不到。”
凌真微愣,师兄刚才的一试,已是登峰造极,为什么说做不到呢?
应观潮看着凌真思索的表情,摇头道:“我的心中永远也不可能无我无他,刚才也不过是一时而已。”语气中却没有一丝遗憾。
他转头看了看白童,大手一甩,将剑向白童抛去。见白童接下,才道:“边疆的眼光不弱,既然他将这剑交托于你,那么,你就是这把剑最适合的主人。”
“可是,晚辈不及前辈分毫。”白童握着手中的剑,寒光闪闪,映出他有些苦涩的神色。这可能是他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高度。
“我也不及你心无旁贷。只是,你还没有明白你的道。”应观潮的话,像是在回答白童。可是他的目光,却意味深长的看向凌真。
凌真和白童在应观潮的小院住下。凌真是确实不知道该去向何方,白童则仰慕应观潮的武功,一心求教。
凌真也时常翻看边疆老人交给白童的那本配合无我剑的剑谱。初初看来,的确像是要求修习之人无情无爱。可是,在看了应师兄当日的剑术之后,凌真觉得,并不止是如此。
大爱无疆,是以无我无他。应师兄的心中,永远有月姐姐,所以他才说他做不到。反之亦然。他们以爱为道,心心相印,是以无论身处何处,有何险境,他们都乐足。
那么,自己的道,又是什么?以前,她以为的道,便是静心无欲,看透繁华。可是,看见应师兄夫妻两人的入世,她隐隐觉得这样的心灵相通,也不失为真谛。
世间有以武入道,以求纯;以杀入道,以求烈;以大爱入道,以求真;以小爱入道,以求暖。这些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发自内心的渴望。若是真正的清净无为,那她到底该以什么来印证自己的大道?什么又是她内心深处的渴望?明日当日曾说,他渴望她的回应,这样的话,也来自他的内心深处吗?
想到明日,凌真不禁叹息。小半个月过去了,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愤怒。那种被骗的疼痛感觉,虽然让她如鲠在喉,但她已经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对他,到底是什么?
母子之情?她在于他再次重逢之后,是他精心照顾自己,生活琐事,一应体贴;问汤问药,唯恐不周。让她常常感动,自愧不如。
知己之意?她与他确实颇多探讨,甚至有时彻夜畅谈。但是,和弄月、上官燕,他们也算是朋友;和边疆老人、古木天也能彻夜长谈;却从来没有为他们如此牵动心神。
男女之爱吗?应师兄夫妻的心心相印,和他们的情况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更何况,他对自己的欺骗隐瞒,连最根本的信任都不能做到,何谈情爱!




、觉情愫迷雾渐淡 初冬雪庐山真颜

冬天的第二场雪飘扬而下的时候,凌真趴在窗口,看着院子中白童练剑。屋内的月明间手中握着针线,为应观潮缝补衣物。屋内一片宁静。
凌真有些冷,捂住了腰间的手壶。温暖的气息,让凌真想起明日手上的温度。
从她离开风雨亭,已经近一个月了,总是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突然的想起明日来。明日这两个字,仿佛如潮汐,在她不想想起的下一刻,汹涌而来,然后又慢慢退去。在她的心境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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