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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宠物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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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富裕的生活,她相信了那些信誓旦旦的恶魔,背叛了那片生她养她的黄色土地。她的故乡,她已失去了回去的勇气,所剩下的,只有企盼,小心翼翼……
然后,一回头,她看到了他,那是……她平凡的人生里唯一的不平凡。

异乡,在最底层挣扎的时候,她看到那个优雅高贵的男子持着一柄黑伞走来,长长的黑发齐腰,细雨微风中,悠然轻摆,秀丽的脸庞犹如烟雨江南女子的婉约与精致,仿佛在一瞬间,分开了所有的不安与焦躁。
那双眼睛,是朦胧而精细的紫色,如同山间的雾霭一样,若有若无,若近若远,似有情……还无情……
错身而过间,她鬼使神差的抓住了那人的袖子,嘴唇张了几次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眼睛,不离不弃的看着他。
那人站住脚步,略略疑惑的回头,如同雾霭般浅紫的双瞳细细的打量她,然后微微一笑,将她领回了一间宠物店。

“在下D伯爵。”他递过一杯茶给她,疏淡而有礼:“是巡游世界各地寻找珍稀动物的流浪者,有什么可以帮助你吗?”
她捧着茶杯怯生生的只坐了小小的一点儿椅子角,对面紫瞳的男子瞄到,露出一点点笑容。
“你是……贵族吗?”
“不,贵族那种东西只是人类的浅见,谁也不会因为一个称呼就高贵起来。实际上,受封伯爵的也不是我,而是我的父亲,我只是承袭了这个称呼而已。”对面的男子将一碟她从未见过的精致吃食推到她面前,交握了双手置于鄂下,静静的看着她:“那么,需要我帮你什么忙吗?止住我脚步的人类女子。”
她一惊,手中的茶杯翻倒,烫到她的手背,她却仿佛未觉,垂了头,嗫嚅半晌:“……”
男子蹲下身,捡起那摔碎的茶杯瓷片放在掌心,抬起头来,有些怜悯的看着她,露出一个微笑,摸了摸她的头:“对不起,你的这个愿望我没有办法替你实现。我所能做的,我所能给予的,比你想的,少太多了。我已经跟别人定下了约定呀……”
他用手指拨开她额前的发,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吻:“或许以后,我的子孙还会回到这里,如果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她瞪大了眼睛。

他……听到了……她的愿望……

古老的双层木屋,依旧是过去的样子,只有住房前面的小食铺,改大了,装饰漂亮了,还连着开了几家。每到吃饭的时间,铺子里的人总是特别多。
其实,那已不是以往的包子铺了,他卖更多的东西,那些从父母那里学来的中国家常菜和一些特色小吃。这里是中华街,人们怀念着“中华”二字,可是,却又离得太远。很多人一辈子没有去过,却又记住了一辈子。这间铺子,卖的就是那种相思。

老人不停的转头,打量着这与记忆中的小木屋似是而非的建筑,喃喃碎语,朱文搀着她,笑而不答,只提醒着她小心那些新建的门槛,指给她看那些刚出苞的小花。
即使是鬼魂,即使是妖怪,他也相信,记忆中那个温柔慈爱的祖母绝对不会伤害他……

他扶着走累的祖母躺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又小心的转了个向,让暖洋洋的光从祖母的背后照过来。屁股上还有些疼痛,那只山羊的角想必非常锋利。他想,等下回房去涂一下伯爵给的药膏吧,那真是个非常神奇的男人,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不可思议,如同祖母故事中隐藏于人迹之间的仙人。
这样的痛,似乎提醒着眼前一切的真实。

他蹲在祖母身侧,看着祖母安详的睡着,看着祖母银白的发丝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忽然觉得九月间那么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你们特别喜欢看俺打滚?俺一不滚了,留言就唰唰唰的降……
话说,谁来猜猜祖母的愿望,哇咔咔,就是那张契约呀……
话说,伯爵他爹也是非常帅滴! 
  香猪(完)
阿山坐在小食店的一角咕噜咕噜的吞食大盘大盘的小吃,动作粗鲁,一头朱红色半长发随着他嗷呜嗷呜的声音一跳一跳的,像燃烧正旺的火焰。
朱文忙里偷闲,边擦着汗边往这边看了一眼,阿山立刻把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噘着油亮亮的嘴扬起下巴:“看什么看!没见过么?本大爷就是这么粗鄙!”
他来得熟了,朱文自然知道他的脾气,也不介意,只笑了笑。阿山愈发的咬着指甲不满的嘟囔。
就算知道这个家伙是个老好人,还是看不惯他一副包容小孩子的任性的模样。嘁,自己当他爷爷都还有剩的!
阿山撇撇嘴,不跟他一般见识。

小食店门口旁边的那张桌子被撤掉了,换成了一张躺椅,老人安静的躺在上面。店铺坐北朝南,老人能躺在椅子上晒上半天的太阳。老人又买了毛线,是软软的细羊绒线,漂亮的米白色,挽成线团装在袋子里,挂在躺椅旁边,就这么偶尔织织。
老人织得不快,却非常娴熟,精致的花纹在两根婴孩儿小指粗细的竹签下慢慢成形。她半眯着眼睛,细细的盯着签尖的舞动,嘴角噙着满足的笑容,只是偶尔会抬起头,有些迷茫的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她在等人!”阿山看朱文时不时的抬头去看老人,忍不住插嘴。
“等人?”朱文一手的面粉:“祖父早几十年就去世了,阿婆他们也是。祖母的子女竟没有一个有她长寿。爸妈前几天带着祖母的……回老家去了,祖母念叨了一辈子的黄土地,总归要让她回去一次的。祖母她……没有要等的人了吧……”
是啊,父母连祖母的骨灰都带走了,那么,眼前这个又是……
朱文突然觉得和面的手有些不太利索,便甩了甩擦干净,走过去贴在老人耳朵边道:“天快黑了,我扶你进去吧。”这一次,却怎么都无法喊出祖母这样的称呼了。
有些时候,哪怕明知道一些事,只要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便不会有猛然一惊的愕然。
人类,是一种非常善于“自欺欺人”的生物,所以,才会有梦想……才会有追求……

“阿花呢?阿花到哪里去了?”老人坐在圈椅里,古旧的房间,安详的老人,仿佛将时光退后了几十年。
阿花是那只老母猪的名字,似乎是因为那只老母猪身上的黑色斑痕就像一大朵盛开的墨梅。小时候朱文不懂,到长大了,才觉察出那只老母猪的怪异。
朱文今年将近四十岁了,可是,从他有记忆以来,那只猪就一直陪着祖母,干净、聪明、懂事,说是猪……不如说更像一个人,陪着祖母慢慢老去……
而父母……居然不会觉得奇怪。

“阿花呢?阿花到哪里去了?”老人有些激动,满屋子乱转。
朱文默默的走过去,将老人搀扶到圈椅上坐下,仰起头,看着老人苍老的脸:“阿花死了。”
“死了?”老人的动作一下子顿住,眼睛里的亮光慢慢的暗下来:“死了……怎么会死了……他明明说过,阿花会实现我的愿望的,明明说过呀……”

那时,他用手指拨开她额前的发,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吻:“或许以后,我的子孙还会回到这里,如果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他抱了一头小猪给她,肥嘟嘟的,只有兔子大小,小尾巴蜷成一个圈儿盘在屁股上,身上有淡淡的香味。
那个男子抚摸着她的头说:“这是香猪,签下这份契约她就属于你了。”
她扭捏的抱着小猪,脚趾头不安的动来动去:“我……我不会写字……”
那个男子微笑着牵起她的手在那份契约上轻轻一按:“没有关系,手印也是一样的。好好对待自己的宠物吧。”
那时,她沉迷于那双醉人的紫眸中,甚至没有看清楚那张契约上写的什么……

她从年轻一直等到年老,一直等到没有办法再照顾阿花,只能将她养在栅栏里。
她渐渐的佝偻了腰,渐渐的蹒跚了脚,渐渐的花了眼聋了耳。她让孙子搬了一块石头在栅栏的外面,她每天站在那里跟阿花说说话,虽然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说的。
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那次的相遇了,他就像她做过的一个梦,梦里再好,一睁眼,她还是要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可是……阿花死了……

她的手一抖,半成的米白色毛衣从膝盖上滑下来。
老人仿佛陷入了迷茫,愣愣的由着朱文替她洗了脸,洗了脚,扶上床,盖好被子,然后关了门退出去。
古旧的房间,安详的老人,少了那唯一证明时光流逝的中年男子,一切……仿佛都沉睡在了过去。
“伯爵……”老人睁着一双细微浑浊的眼看着床顶,捂着脸忽然哭了起来。

她苍老的手伸到枕头下面,枕头的侧面缝线的地方有个口子,这是只有亲手缝制这个枕头的她才知道的事。
那是一张已经有些黄点的照片,但是,照片上的男子依然俊美温柔。
“伯爵……”她看着照片呢喃,然后听到门开的声音。

D伯爵站在门口,月光从他背后照过来,他微微弯腰,对着睁大眼睛的老人道:“你的愿望,父亲已经替你完成了,请不要再用人类的贪婪抓住父亲不放。”
老人坐起来,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你……你是……伯爵……”
D伯爵关上门走近,肩上的小Q震了震翅膀,耳朵动了动。
“不,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你手上拿着的是我父亲的照片,而我……只是来完成父亲交代的契约。”
他抽出一张纸,上面黑色的花体字如同缠绕的藤蔓:“这是我的契约,为了终结你签下的那份……”

父亲,你还真是个任性的家伙,居然卖给执念这么深的人香猪这样的宠物……
伯爵看着颤抖的老人无奈的想。

“你的愿望是什么呢?”D伯爵抚摸着老人的脸,温柔的呢喃。异色的瞳子里有流溢的光彩,仿佛眼前仍然是百年前蒲草一样的女孩子,漂亮而坚韧。
“愿望……”老人闭上眼,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老旧的照片:“我只是想……只是想……”
“想什么?”伯爵弯下腰,黑色的短发在颊边擦过,绯色的唇贴在老人的耳边,眼神却冷冷的落在远处:“你最深沉的心底,最丑陋的欲望,最偏激的执着,告诉我,你……想什么?”

一滴清澈的泪水沿着老人眼角的皱纹流下来,啪嗒一声打在伯爵的手背上。老人的声音犹如舒了长长一口气,脸上的皱纹也舒缓开来,如同花瓣的缓缓绽放:“我只是想要……再见他一面啊……”
“那份契约,那份馈赠,其实都没关系,我只是想活着,活得再久一点,然后,便能再见他一面。可是,一直到我再也撑不下去了,他都不曾回来这个最初相遇的地方。他真的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是个流浪者啊,没有人跟得上他的脚步。”
“或许,他真的与别人定下了约定吧。伯爵他,其实是个好人呢……”
D伯爵的手微微僵住,愣愣的看着老人睁开眼,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老人的手指粗糙,有着时光留下的记忆,她抚摸着伯爵的脸,温柔如同母亲:“你跟你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我知道你不是他。他的眼睛里,有许多你没有的东西,那种张扬,那种温柔,那种流浪的不安分的心。”
“孩子,你的眼睛里有太多的迷惑,你背负着你不该背负的罪孽。”
“孩子,有些时候,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就好,就像……我一样。”
伯爵惊诧的退后一步,避开老人的手指:“你……”
老人靠在床边,温柔的看着D伯爵,慢慢的捶着自己的腿:“我的愿望,伯爵他或许已经帮我实现了吧。其实我老了,只要你退后一点,我就分不清楚是你还是他了。小伙子,退后一点好吗?”她对着伯爵招了招手:“对,再退后一点……”

D伯爵慢慢的退后,一步、两步、三步,然后,他看到那个老人笑起来,非常漂亮:“啊,就是这样,可以了。谢谢你,伯爵……”
老人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些疲惫:“伯爵曾经说过,他的孩子说不定会来见我,于是,将那份契约留给了我,说让你带回去,那份契约,在……”
老人摸摸索索了一阵,抽出一张漂亮的手写稿,上面清楚的写着“契约书”三个字,只是,下面却是一片空白。

“父亲……大人……”伯爵吃惊的瞪大了眼,五指掩在唇上,看着那张空白的契约书从老人的指间滑落,如沾了污渍的雪片飘飘的落在他的脚步。
这是……父亲留下的契约书,那么,店子里的那份……

父亲……
伯爵仰起头,透过那老旧的雕花窗口看向外面。
或许,明日会刮大风吧?月亮的边沿上都朦朦胧胧的一片,如同细小的绒毛,带着红紫的光。
原来,店子里的那份契约书是你留给我的么?就好比留给这位老人的香猪一样,是暗藏的路引啊……
那份契约的签字,应该是……D……

猪,也称为“彘”,而古老的象形字中,“家”下面的“豕”代表的……就是猪,暗示着丰收、喜庆与富贵。那时的父亲,是不是也是怀着这样的祝福呢?
D伯爵抬起手,静静的看着月光从指间穿过。他的身后,那张古旧的床上,已空无一人,只剩下半条还没完成的米白色毛衣。
猪,其实还有一个作用,便是祭祀时的贡品。人们相信,猪烹煮时的香味,会指引魂者的归来。
而香猪……

D伯爵推开门,轻巧的跃过并不算高的房舍,脚尖一点落在空旷无人的街角。
父亲,你是在引领我寻找那迷茫的答案吗?
人类,真是一个奇妙的种族,可以为了利益自相残杀,可以为了怨恨敌对倾轧,也可以为了一点点的念想便执着上百年的时光。
善者善矣,恶者恶矣,多么神奇!让人想要靠近,想要一点一点的拆分掉,一条一条,一缕一缕,兢兢业业的……认真探索……

伯爵扶着墙站在街角,看着那蒙蒙的月和月下交错的线缆。那些黑色的线缆,如同狰狞的伤口,将毛绒绒的月分割得支离破碎。
伯爵轻叹一声,转身向宠物店的方向走去。
背后,不知道哪里冒出的鸟扇着翅膀穿过夜空,发出啪啪的声音。

不管这个人类这个种族如何,他们所犯下的罪,永远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只会如割腕的血脉一样,越聚越多,最终……埋葬了他们自己……
而他要做的,不过是用温热的布巾擦过那伤口,让殷红的血能够一直一直……流淌下去罢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啊,父亲,肩负着这样的使命,背负着不该背负的罪孽。这是永远无法卸下的,父亲,你自己……不也知道的吗……

他踩着轻巧的脚步,走在名为中华实为异乡的土地上,独自一人。

“伯爵,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出来!”路的尽头,他看到一人依靠在墙上,嚣张而慵懒。
他微微勾唇一笑,走近:“是阿澈啊……”
阿澈伸手来拉他,黑色的翅膀却一下子扇过来,扫落了几根羽毛。
小翼鼓着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伯爵,惹得伯爵一笑,阿天却窜了出来,揪住小翼的翅膀就往回拖,骂骂咧咧:“你这个笨蛋,小心阿澈吃掉你!”
“喂死狐狸!放开啊——”
那只温暖的手这才能够拉住他。

朱文开始整理祖母的遗物,准备选一两件跟那只死去的老母猪埋在一起,却听有人敲门。朱文抓着一件还没织完的米白色毛衣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漂亮男子站在门边对他微微一笑。
来人弯了弯腰:“你好,在下D伯爵,是您的祖母的故人。”
“故人?哦,是祖母那张照片上的人吧!”
“不,我想,你所说的应该是在下的父亲。”
“是吗?你们父子长得还真像。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想,能不能把你手上的毛衣送给我。”
“毛衣?哦,你要的话就拿去好了,我都不知道这件毛衣是哪里来的呢,这个大小也不是我能穿的,何况还没有完成。”

伯爵接过那半件毛衣,细细的打量了上面精致的花纹,然后抬头一笑:“我想,这个……大概是为某个梦想织下的温暖的归所吧……”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我又完成了一个故事!夸奖我吧夸奖我吧!其实……我又想呼唤说“该给俺长评了”!不过,咳咳,怕被你们敲打……于是,默默的伸手:那就给点稍微长点的短评吧……
各位还有想应聘的尽管去13章留言啊!此招聘的截止日期为俺的文结束的时候!
看到有几位亲留言说看不懂这个故事了,咳咳,我在这里解释一下。
这个故事呢,就是写伯爵他爹跟年轻时的祖母认识,于是送了一只香猪给祖母,伯爵他爹跟祖母签订的契约其实是空白的,他之所以留下这个契约让伯爵完成是为了引导伯爵与祖母见面。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在我的理解是,伯爵是被伯爵爷爷也就是一世教育长大的,一世是非常仇恨人类的,因为他经历了很久以前的灾难,也就是人类灭绝了他们。但是,伯爵他父亲,也就是二世却是非常温柔的,他亲近人类,信任人类,希望与人类和平共处。而伯爵自己,在一世的教育下,却继承了一部分父亲的温柔,所以,伯爵在原著中一直相当矛盾。二世猜到了伯爵的迷茫,于是,留下了这份契约,希望让伯爵看到人类的善,希望伯爵能够更好的做出自己的选择而不是陷在他们与人类的仇恨中。
大概就是这样,当然,这个漫画的风格就是有许多的故事隐藏在前面的文字中,并不会把所有的东西都写出来,而更多的是对人性的见人见智。所以,这个文延续了这个风格,对于同样的事情,大家完全可以有不同的看法,我写出来的,只是我自己的理解。 
  
导盲犬
导盲犬01
“希斐少爷,公司到了。”黑色西服的保镖恭敬的打开车门,希斐?安德鲁?乔玛德对着保镖微微一笑,这才从价值不菲的金色兰博基尼上下来。
面前的是一栋高达一百六十八层的大楼,大块的玻璃在耀眼的阳光下反射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光。
大概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不想进到这栋大楼里,因为进入这里就代表着进入了这世上最顶尖的信息技术公司。但是,说实话,希斐非常希望自己能够离得远远的,至少……离那让人厌烦的暗斗远远的。
他在心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领着两个名为助手实为保镖的男人走进了这栋他占有百分之十五股份的大楼,门口模样乖巧的侍宾恭敬的开门、弯腰。

“爷爷,你又有什么事啊?你知道我是非常忙的。”两个保镖留在门外,希斐却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瞪了希斐一眼,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忙?上帝!你这混小子!倒是说说这两天是忙着躺在哪个女人怀里?”
希斐随手从桌子上拿了支笔在手上转来转去,对着门外的两个保镖偏偏头:“我想爷爷你应该比上帝他老人家还要清楚吧?”
老人瞪着眼睛,拿了桌子上的文件夹拍希斐的脑袋:“混蛋小子!真是我们乔玛德家的耻辱!我那儿子一定是晕头了才会让你长到这么大!”
希斐啪的一声拍了桌子站起来:“我亲爱的爷爷,我就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一条不起眼的虫子”他掐着两根手指头尖比了比,然后无奈状摊手:“你看我,除了这张脸什么都没有了!哦,当然,其实我还是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的。我想,脑子坏了的人才会把公司交给我这样的家伙不是吗?哦,当然!爷爷你的头脑是非常精明的,这一点我丝毫不会怀疑!所以,你还不如把公司交给卡瑟那小子。我想,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更加适合我这样的败家二世祖!喝酒、赛马、泡女人……爷爷你放心,我不贪心,这点股份绝对够我花了!”
老人气得拿着文件夹连连的拍希斐的脑袋,拍得希斐捂着头嗷嗷的叫:“卡瑟?天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卡瑟的名字后面有乔玛德吗?你居然要我把乔玛德家的东西交给一个连乔玛德的边都沾不上的小子!”
希斐看着老人气喘吁吁的瞪着眼,不由得耸了耸肩翘脚坐到椅子上,悠闲的转了一圈儿:“爷爷,你应该没有老到忘记您的女儿就是那个跟乔玛德边儿都沾不上的小子的母亲吧?”

“希斐少爷……”
希斐摇下车窗,指尖转着车钥匙,对着两个保镖摇了摇手指:“呐,虽然有爷爷给两位撑腰,但是,我想我也不会废材到什么都做不到吧?再跟来的话……”他食指和拇指比成枪的样子,对准了两个保镖的脑袋砰砰了两下,然后吹了吹手指头:“只是一两个保镖而已,我想爷爷还不至于要了他宝贝孙子的命。”
两个保镖一僵,眼睁睁的看着金色的兰博基尼嗖的一声远去。

“啊啊,中华街……话说,中国人的习惯还真是奇怪啊!”希斐?安德鲁?乔玛德手插在裤兜里左右瞧着,然后意味深长的摸了摸下巴:“不过上次那个中国女孩还不错,皮肤很滑啊!其实,黑色的眼睛也很漂亮……啊,似乎中国人都不显老呢!”

希斐的抬起的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往前走,但是,天生的警觉性却已经让他全身的细胞都激烈的运动到了它们该去的地方,现在的希斐仿佛就是一只露出爪子的野兽。
忘记说了,虽然对管理企业这类的事不感兴趣,可是他希斐却是一个不错的格斗选手呢,虽然他不会自己上去打那种要命的黑拳!当然,就像大多数的男人一样,他对一切的极限运动都还蛮有兴趣的。

就是现在!
砰——
希斐脚下一扭,身子向路边倒去,一颗子弹已经擦着他的脸划过,带出一道血痕,射入路灯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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