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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成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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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世成殇/作者:樂语儿'
千年芳华,浮世成殇。

韶华白头时,回眸望,人花两重样。

彼岸花开,人自断肠。

惜流芳,易成伤,爱恨皆休此生宕。

陆家的驱魔女天师在降妖除魔的过程中,为凡人所害,坠入了时空之门,回到了命运的起点。

两段宿世的姻缘,两个性格各异的男人,都陪她历尽生死。却一个是生死对头,另一个是爱江山多过爱美人。她最终会心归何处?

一次命运的嘲弄,一个千年的家族诅咒,让她面临了此生最艰难的抉择。世人,爱人,她会如何选择?而在命运的终点,苍天是否能还她一次低眉浅笑?


  第1章 第一章
  
  “死八婆!你活得不耐烦么?”
  
  我脚下穿着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倚在映像公寓十八层过道的墙上,冷眼看着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女鬼。
  
  “是活得不怎么耐烦。”
  
  恶鬼露出鄙夷的表情,对我伸出苍白尖细的双手,“好!既然你想死,那就下地府来陪我吧!”
  
  话音一落,整个人倾身朝我扑过来。我集中精神,手腕一转,自身灵力化成的闪着黄色光芒的伏魔棒已握于手中。脚下快速的移动,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女鬼名叫安娜,本是个整日在家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偏不幸的是,遇到一个旷古绝今的花心老公。今日正在家里百般无聊,整装待发准备出去血拼时,就接到了这栋大厦管理人的电话。她老公在外面厮混半个多月不愿回家,她使尽了招数也没办法让他回心转意。于是一跺脚,一咬牙,八天前,她选在晚上12点,穿着红衣在家开煤气自杀。昨夜是她的头七,一回来就血洗了她老公家两条人命。
  
  这女鬼生前本就积聚了不少怨气,再加上她死前所做的冲煞之举,便让她成了各种灵体里面最凶狠的一种——恶灵。几招过下来,我手中的伏魔棒挥得她眼花缭乱,她只有不断的躲闪。我瞅准时机,伏魔棒朝着她的左肩猛击过去。她挨了这一下,怨气骤然散去不少,身体呈现出微弱的紫光。她狠狠瞪我一眼,一溜烟不见。
  
  “还想跑?”我大吼一声,朝她逃跑的方向追去。
  
  我是陆凌儿,当今世上有四大驱魔家族,毛马燕陆。而我就是陆家的第四十二代传人。陆家的规矩,每一代必须有一男一女,女儿继承天师,斩妖除魔,儿子就负责传宗接代。而到了我父亲这一代,他却生了两个女儿。而我自小天资聪慧,学一个月的道术就当别人学一两年,所以陆家这一代的两个女儿中,选了我做为陆家的驱魔天师。陆家的女人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光鲜亮丽的,可实际上,就是一个不能有感情,只能降妖除魔的工具。所以,在我的心中,我一直都想着,如果当初父亲选择的驱魔人不是我,那我是不是会觉得这个世界可爱一点?
  
  我追到大厦的天台。阴风阵阵,头顶的月光已渐渐被乌云掩盖。心中莫名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正念想间,女鬼从背后突然袭来,我灵敏的转身,一边往后退,一边抵抗着她猛烈的攻击。眼角的余光瞟到不远处有一个箱子,我骤然加快速度,冲上箱子,用力一蹬,从空中俯身直击猛鬼的天灵盖。这一招扭转了我险些败于她手的局势。女鬼见势急忙往旁侧一闪,迅速躲开,可还是被灵气的边缘伤到。她因之前也受了伤,这一击更是加重了伤势。她趴在地上,透明的身体逐渐现出了实色。我见时机成熟,暗捏兰花印,从手指挤出一滴血,嘴里喃喃念了咒,手在空中一划,那血就凝结成了一道符,朝女鬼劈头盖去。
  
  原本今夜的收伏是万无一失的,但是我忽略了这只鬼以外的力量。腰间蓦然承受了一股强大的推力,我骇然时,脚下一滑,身子已坠空,堕下了高楼。血咒,也随着我的突然消失而停止。迅速的坠落中,我遥望着楼顶的两个身影,一鬼……一人。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堂堂的一代天师,竟在收鬼的过程中,为凡人所害。当真是呜呼哀哉。
  
  落地的那一瞬间,身体的巨痛感和头骨裂掉的声音真真切切的摧毁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只是,这种感觉以后,我发现,我没死!地面在不断凹陷,像承重过度,最后竟全然崩塌。我掉进无底深渊。我以为我是灵魂出了窍。然而,只是很短的片刻,我整个意识就被漫无边际的黑暗吞噬干净……
  
  或许,那只是弹指一瞬间的事。
  
  寒冷刺骨的温度侵入我的每一个毛孔,似乎把身体里的血液都凝成了冰。我感觉身子周遭被凉水包围着,不能呼吸,空气已在胸腔中枯竭。我正自心灰意冷等死的时候,腰间突然揽上一只大手,我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睁眼,便被腰上的力量一把捞出了水面。身边的男子拥着我奋力向岸边游去,岸上有不少人围着,在呼喊,在观看。我被这男子抱出水面,平放在岸边的草地上。我挣扎着用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看清楚周围的一切,但朦胧中,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接着,我便精疲力尽的昏了过去。
  
  当我再度有了意识的时候,除了觉得身子有些僵硬外,全身上下竟没有一丝痛感。我猝然睁开眼,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白色墙壁,白色医床,还有浓烈的刺鼻的药水味,而是暗红色实木的雕花床,淡淡的焚香味。我躺在床上,心里一阵乱跳。我猛的坐起身,张望着这房间的布置。红木的梳妆台,铜镜,桌上点燃的一盘香熏,身上盖着的是上好的丝绸棉被,床帘低垂着。
  
  手心里,满是粘湿的汗液。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我在坠地时落入了另一个时空,还是有人在与我开玩笑。但是,我明白,第二种可能性不是太大。
  
  想来不禁一阵冷笑。自己守正辟邪这么多年,不过是为了人世太平,到头来,竟是被人推下了高楼。自己用命来维护的世人,似乎并没有给我对等的待遇。难怪,有句用血泪刻出来的话是,人间正道是沧桑。
  
  正兀自走神时,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一个清秀的小丫头,端着一盆水。见我呆坐在床上,轻声唤我:“姑娘醒了?”
  
  我愣怔的看她一眼,点点头。
  
  她喜道:“姑娘终于醒了。玉儿这就去告诉妈妈。”她放下水盆,快步走了出去。
  
  我听着她的语气,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上来。我掀开被子,下了床。随意拿了挂在杆子上的棉布,在水盆里揉了一把,洗了洗脸。看来,我真的是穿越了。见惯了鬼神,这等事于我来说,似乎也不那么稀奇。我坐到梳妆台前,低头望着散落一肩的乌黑秀发。一伸手,发现这手居然秀气了不少,以前手上的老茧全不见了。
  
  我心下骇然,慌乱的奔向梳妆台的铜镜旁。铜镜里的人,根本不是我。她长着一张鹅蛋脸,眉如杨柳,美目生辉,肤若凝脂。我恍惚的抬起手抚上自己的脸庞,铜镜里的女子也跟我做了同样的动作。我脊背突然冒起一阵冷汗,我的灵力!我伸出右手,像以往一样集中精神,手中的灵力顿时化为熟悉的伏魔棒。这使我安心。只要灵力还在,皮囊这档子事,我倒不是太过在意,更何况,这女子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也称得上清秀可人。只是,下细想来,还是不禁冒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行急促的脚步声停留在我门前,我骤然收起伏魔棒。推门进来的是一个丰满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身后跟着两个丫头,她堆起一脸笑,看着我,“如心,你醒了?”
  
  我默然看着她,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她挥挥手中的丝绢,向我走来,“哎哟,看你人醒是醒了,不过这溺了下水,怎么把人给溺呆了?不管了,人家乔公子从今儿早上就在等你,你赶快,梳妆一下,到梅花厅里来。”
  
  我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心头思量着,我陆凌儿竟穿越成了一介青楼女子?这境况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我刚想说点儿什么,话还咽在喉头,两个丫头就过来,不由分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给我穿上了繁复的长裙。淡紫色的裙摆长及脚踝,上身的领口裸露出了两根锁骨和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外面罩了一件青衣薄纱,显得人更加妩媚妖娆。我心里想着,要是这样穿出去抓鬼,指不定连鬼都能把我当做聂小倩来看。
  
  两个丫头在我面颊上略施胭脂,然后在我头顶捣鼓一阵儿,乖巧的对我说:“姑娘,梳妆好了。”
  
  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应了一声。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眼里带着惊讶,其中一个穿红衣的女孩子说:“姑娘你怎么了?连玉儿和凤儿也不认识了。”说完又挠了挠头,惊道:“该不会真是溺水把脑袋给溺坏了吧?我得赶紧去告诉妈妈。”
  
  另一个女孩子拉住她道:“你别瞎说。”
  
  我看着她俩粉嫩的小脸,颇为尴尬的笑道:“不过就是刚刚醒来,脑子还不太清醒罢了。没什么事,不用惊动……妈妈了。”
  
  玉儿还想说什么,我忙道:“不是说,有人在梅花厅等我吗?”
  
  她不放心的看了看我,才转身带我出了房间。
  
  想来,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搞清楚自己到底身处何世,既然暂时没地方可去,呆在这青楼混吃混喝也是可以的。估摸着,也没有什么男人能占得到我的便宜。房间外,一眼望去,青楼的生意是如火如荼。大堂座无虚习,满眼纸醉金迷,到处充斥着糜烂的脂粉味和酒肉味。我突然邪恶的想着,如果自己再也回不去现世了,不如就在此地开个妓院吧,估计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这个想法还是刚蹦出来,脑海里立马出现了陆家祖先牌位不停抖动的模样。
  
  玉儿在前面止住了脚步。推开一扇精致的木门,退到一边,恭敬的道:“姑娘请进。”
  
  我点点头,眼睛的余光扫到门边墙上的一个小牌子,写着梅花厅三个字。我缓步走进去。这梅花厅的装饰古朴典雅,倒透出了几分不俗的味道。屋中间是一张精心雕刻的红木大圆桌,两个男人围坐在那,自我进屋便对我笑,只是在我眼里,那笑容显得格外轻浮。
  
  我立在桌前,表情僵硬。
  
  “纳兰姑娘请坐。”其中一个男人伸出手,礼貌性的示意我。
  
  这身体的主人原来复姓纳兰,名唤如心,纳兰如心,确是个风雅的名字。我坐下来,漠然的盯着他俩。
  
  “昨日害得姑娘在府上落水,乔某心里甚是不安。如今看到姑娘无恙,心里这石头才总算落了地。”他就是老板娘口中的乔公子。难怪我醒来的时候是在水里,莫非昨日救我的男子就是他?
  
  我挤出一丝笑,“我没事。”
  
  那乔公子的脸色微变,随即又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说:“昨个儿姑娘弹奏的曲子,听得让人痴迷。只可惜中途出了意外,没能听见姑娘奏完整首曲。今日我和王公子来这也是想继续听听姑娘奏的那仙音。”
  
  马屁拍得挺响。看他身上的绫罗绸缎,应该家中比较富裕才是,对一个青楼女子这样客气,想必我这皮囊一定也是小有名气,说不定还是个风雅的名妓什么的。可是,在我上她身之前,她做过什么我全然不知,她弹奏过的曲子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拨弄不来。自小这双手就只能用来斩妖除魔,对乐器完全是一窍不通。我正在迅速思量该怎么应对这男人,只听外面一声女高音大叫道:“救命啊!死人……死人了!”
  
  刹时,大厅里一阵闹哄,零乱的脚步声争先恐后的涌往大门。屋里的两个男人互看一眼,姓乔的道:“王公子,我护你先离开。”
  
  另一个男人点头间,已经站起身,姓乔的看我一眼,“纳兰姑娘,看来今天时机不对,以后有机会定来听闻仙音。乔某告辞。”
  
  真是贪生怕死。我略微点头,垂着眸子,看都懒得看这二人。
  
  
  
  第2章 第二章
  
  没想到,第一天到这青楼便有人丧命。只片刻,官府就来了人。客人都已散尽,官差立刻封了这叫潇湘坊的烟花地。
  
  我一直坐在梅花厅,不愿出去。独自倒了杯茶,品尝着。这地方,死的不是嫖客就是妓女,我可不乐意脏了我的眼睛。也许是被人从楼上推下后,让我对这尘世生出了许多厌倦,现在的我,只想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即使知道,陆家人根本就逃不出红尘是非。我也只是想在这异世休息片刻……
  
  “姑娘,你还在这?”听声音,来人应该是玉儿。
  
  我也不回头看她,淡淡应着:“嗯,有什么事吗?”
  
  “姑娘,是妈妈死了,现在官爷们正在查看妈妈的死因,坊里的姑娘们都在那,纳兰姑娘,你也去见见妈妈最后一面吧?”玉儿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沉默一会儿,站起身来,转身看到她一双微红的眼。
  
  “你带路吧。”
  
  她点点头,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拐过几个弯之后,便看到一道门前站着很多人。很多女人。她们抑或半遮半掩的哭泣,抑或两三个的交谈着什么,在我看来,这些,却像极了逢场作戏。见我来了,她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投向我。这时,一个官差走出来,对她们说:“由于老板娘杜凤的死,潇湘坊会被暂时查封。至于潇湘坊的以后,也许会易主,也许会关门。你们最好现在就自寻出路。”
  
  听到这话,姑娘些都开始委屈的挤眼泪,前面的几个拉着官差的衣服,娇声说:“官爷,这可要我们怎么活下去啊?”
  
  官差甩开她们的手,干咳一声,“你怎么活下去关我什么事!不过,现在杜凤初步怀疑是凶杀,所以暂时你们哪都不能去,只能留在潇湘坊,待案情稳定之后,你们方可离开。”
  
  姑娘们又是一阵起哄。官差无奈的吼道:“好了,散了散了!各自回房去!”
  
  姑娘们嘟囔着不甘心的离开。到人散得差不多时,我刚挪动步子,被那官差叫住:“纳兰姑娘请留步。”
  
  我回过头,见他一脸讨好的笑。他走近我身旁,压低声音道:“乔公子嘱咐我转告姑娘,让姑娘一切小心。还有这包东西,是给姑娘的。”
  
  我接过他手里递来的精致的小荷包。掂掂这重量,估计是一袋银子。如此看来,只怕姓乔的与纳兰如心的关系不简单,而且,他的身份应该是极有分量的。
  
  我看了看从房里透出的微弱的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杜凤是怎么死的?”
  
  “这个……从目前来看,应该是被人吊死的。”
  
  “吊死的?”
  
  “是的。房梁还有白绫拖动的痕迹,杜凤该是在地上被凶手套住了脖子,然后拉到半空中窒息而死。”
  
  “噢。”我应了声,然后朝自己房里走去。
  
  第二日晚。
  
  楼里的姑娘们各自用过晚膳,百无聊赖的想着法儿打发这没男人的时间。我坐在大堂的角落里冷眼看了她们好一阵儿,才起身回屋。玉儿跟在我身后,进了房间。她闪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说:“姑娘,为什么自从你落水后,性子变了许多?而且……好像记性也不怎么好了。”
  
  我轻蹙着眉,半晌,才说:“玉儿,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房去吧。”
  
  玉儿摇头道:“姑娘以前跟玉儿说过,没伺候姑娘就寝,玉儿不能离开姑娘身边半步。姑娘嫌玉儿话多,玉儿不说便是了。”
  
  这纳兰如心,还真是个主子命。我缓了缓脸色,声线柔和了些,“玉儿,你以后都不必随时跟在我身边,也不需要伺候我。”
  
  “姑娘,这是为什么?”
  
  “没什么。你回去吧。”
  
  玉儿一脸委屈,“可是,姑娘……”话还没说出口,被从屋外传来的尖叫打断了。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玉儿反应极快的探个头出去,不到片刻,她哆嗦着对我说:“姑……姑娘,又……死人了!”
  
  楼里的姑娘们接二连三的开始尖叫,开始哭泣,嘈杂的人声中,我听到一句出现频率最高的话,“她回来了。”
  
  我走出房门,好几个姑娘围住我,“如心姐,赵……赵公子他……死在了老板娘的房里。”
  
  昨日潇湘坊的老板娘杜凤一死,整个潇湘坊都封了,是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杜凤的房间更是用一把大锁锁着,怎么会有人死在她的房间里呢。我推开面前一堆聒噪的女人,加快步伐朝那房间走去。还未到,迎面就吹来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怨气。我站在房门前,那把大锁还完好无损的挂在一边门栏上,屋中间的横梁,一条白绫挂着一个男人的尸体,伸长着舌头,双眼爆出了眼眶。看面色,正是刚断气不久。真是想不到,我陆凌儿要做个凡人有这么难,连片刻都不许。我仔细打量着屋里上下,微感诧异,怎么这满屋的怨气中,还夹杂着一些妖气。难道杀个人,还用得着鬼妖连手?
  
  “让让!”一群官差推开涌在走廊上的姑娘们,挤到门口来。为首的官差便是昨日塞给我银子的那人。他见到我,一改刚才的嚣张,卖乖的道:“纳兰姑娘也在这?”
  
  我略微点头。一语不发的穿过人群,兀自回了房。刚坐下来,玉儿也跟着进来了。我有些不悦的看着她。
  
  “玉儿,你不回房跟着我做什么?”
  
  她颤抖道:“姑娘,我、我怕。”
  
  想来也是。看这坊里的姑娘们个个吓得花容失色,这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又怎能不怕呢?我拿起桌上的茶具,斟两杯热茶,对她说:“过来坐吧。”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顺从的坐在我对面。我递杯茶给她,她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看她苍白的脸色,这件事对她的惊吓应该不小。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道:“姑娘,坊里太邪门,要不,我们还是搬出去住吧?”
  
  我们?我可没打算在身边养一个丫头。我品着茶,半晌,问道:“玉儿,在这附近买一块儿地和一栋宅子得花多少钱?”
  
  她掰着指头算了算,答道:“最少也得花个一百两银子左右呢。”
  
  一百两银子?我实在是不太清楚这古代的银子要多少才是一百两。
  
  “今年是什么年了?”我一边倒茶,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问出口。
  
  “闰景十年呢!”她顿了顿,“姑娘,你当真不需要找个大夫瞧瞧吗?”
  
  我勉强牵起嘴角。闰景?这是哪个朝代的皇帝年号?念书的时候历史就很少及格,就算及格了,也是抄的。这叫我怎么好问?
  
  思量了半日,我胡乱问道:“玉儿,最近边关可有发生战乱?”
  
  话音刚落,玉儿那眼睛瞪得老圆的盯着我。“姑娘,这话你也能乱问吗?被别人听到传了出去,是要诛十族的。”
  
  “……”十族,我哪里有十族来给他诛。
  
  玉儿起身往门外瞧了瞧,见四下无人,才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复又坐下低声道:“现在天下就只有南面的瞾月国和我们大甫国,自皇上登基,两国这五年素来交好,哪里来的边关战事。姑娘以后可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听完她一番话,我有些懵了。大甫?这是……什么朝代?我强作镇定的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颇为尴尬的笑道:“估计是溺水之后记性不太好了。对咱们大甫的历史都不怎么记得了。眼下闲来无事,不若你就当个闲事儿聊给我听听吧。”
  
  玉儿脸色怪异的看着我,将信将疑的问:“姑娘,你、你确定你没事儿么?”
  
  我干笑一声,“当然。”
  
  终归她是个十三四的小姑娘,打量了我半天,见我毫无异色,方才安下心来。“咱们大甫哪有什么历史。开国不过就是六十七年的事儿。咱们佟族是大漠民族,善骑射,打仗很厉害。皇太祖在六十七年前建立了大甫,当时的天下,四国平分,瞾月国、骊沙国、元督国,还有就是咱们大甫。那时最强大的就是骊沙国和元督国。但是皇太祖只用了八年时间就将这两国灭了。因为皇太祖在灭两国时,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平昭公主嫁给了瞾月国的太子,两国联成了姻亲关系,所以后来一直没有对瞾月国出兵。”
  
  “就这样?后来呢?”
  
  “后来?皇太祖在大甫四十年驾崩,先皇即位,在位二十二年,然后就是现在的皇帝……”她声音压得极小的说:“皇甫安即位啦。”
  
  喔。是这样。我心里暗自思量着,品了口茶。莫不是上天给了我个特殊照顾,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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