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掌心的温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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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商学院出身的学生智商高情商低。或许真被这话言中，我便是如此。这些年回忆前路，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陷入那么深？明明后来有很多改变的迹象，自己却偏偏无视掉。

果然，陷入爱里面的自己是盲目的，满门心思都是她的好。

我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想起从前，心又再起波澜，忍不住将手伸向外衣兜，手到中途停在半空又慢慢收回。现在哪还有烟供我消遣，上次酒会已答应小鬼戒烟，又怎会食言！

半躺在沙发上，瞪着日光灯散射下的明亮光线倍觉刺眼，半眯着眼把手掌掩在上面，思绪又回到十八岁时的夏天……

那天篮球场的邂逅后，我从同学那旁击侧敲知道董雯雯是文学院中文系的大一新生，因其清纯的外表，脱俗的气质被大家封为气质美女，同时也引起高年级学长们的注意。听说，已经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看谁能把那朵水莲摘下。

这些消息对我来说，如同噩耗一般。我暗暗心急，想要单枪闯入直捣黄龙，可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太唐突太直白？她会怎么想？那时的自己如同迷路的小孩，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就在犹豫与恍惚中，迎来最后一场对理学院的球赛。我对自己说，等球赛过后，一定要去告诉她心意，哪怕被拒绝也要争取到机会。

也正是在那场球赛中，我与小松第一次蒙面，那时的他张扬不羁，毫不掩饰眉宇间的自信与任性，耀眼的犹如太阳光球，身边总会围绕一群人。

决赛打得异常激烈，不愧是冠亚军的候选，两支球队都打出了各自的气势，赛场上的气氛空前紧张。队员们穿插跑动、挡拆掩护、突破传球、空位投篮、卡位抢篮板、投球，打得有板有眼，比分也是交替上升，双方比分紧追不放。

第一场结束时，我们的比分略输于理学院，看着大家有些沮丧，我适时给队员调整阵容和心态，短暂的休息后，重新应战。

重新上场的队员们放开了手脚，身手变得矫健，动作也迅速许多，凭着队友替我制造的机会，我连连突破得分，大大助长了队员们的信心，也点燃了全场观众的激情，比赛逐渐进入高潮。在这种势头下，全队越战越勇，在上半场结束时终于反超小松带领的理学院。不知理学院那面是不是压力太大，连连失误，在第三场哨声响起时，我队已领先他们近20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队队员的体力都有所消耗，但是激烈依旧。场下的啦啦队更是展开了较量，互不相让。

“商学院，加油！”

“理学院，加油”

“进攻、进攻！”

“防守、防守！”

呐喊助威声不绝于耳。

虽然领先对方很多分，但第四场开始时，队员们并没有丝毫放松，虽然理学院奋起追赶，但总会被我方队员追回。眼见比赛接近尾声，理学院一名打中锋位置的队员趁我抢篮板时故意撞到我身上，我空中拿到球后落地还未站稳，被他一撞踉跄两步跌在地上。这还不算完，那名队员又顺势压倒在我的脚上，一阵剧痛从神经传来，“啊！”的一声我已痛叫出声。

裁判的哨声即刻响起，整个球场沸腾了，观赛的同学们纷纷跑上球场，把我层层围住，校医也迅速赶到，大声喊道，“都退后，让空气流通，你们这样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依稀记得当时似有人维持现场秩序，空出一块场地方便校医诊治。

正在我疼得咬牙切齿之际，额头一阵清凉，我睁开因疼痛紧闭的双眼，一时恍惚，怎么会看见雯雯的身影？

“阿晖，很疼吗？疼的话，你就喊出来吧。”她眼里蓄满了泪水，手里拿着毛巾不停为我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我攥紧拳头，摇头挤笑，“不，不疼，真的。”

随着校医在腿上一通按压，我身体一阵颤动，听了我说不疼的话，校医面色严肃地说，“逞什么强，估计是腓骨骨折，要赶快送医院治疗。”

说完，要人拿来担架抬到阴凉处等候120救护车的到来。

雯雯大概是被骨折两个字吓到了，不自觉地抓着我的手，眼里的泪终是落了下来，那泪凝成珠儿，一滴连着一滴，滚过她的脸庞。

“没事，医生就是吓唬人。不严重，养养就好了。别哭！”我咬着牙安慰她，一句话说完，破碎得已不成句子。虽然身体传来剧烈的疼痛感，但瞥到雯雯紧握我的手，心里冒出甜蜜的泡泡。

就在我说话之际，球场上的态势一触即发。原来，队友听到校医诊断我骨折的消息，气愤之下窜到那个中锋面前，说话很不客气。于是，两伙人拥拥搡搡，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这时，我让人抬着担架来到两伙人的中间，大家都安静下来看着我。

“我没事，相信他也不是故意的，你们别为了我动手，要是被记过就麻烦了。”我急急喘息着，嗓音有些粗嘎，“调整好状态，把比赛打完，记得把奖杯带回来给我看哦！”

连消带打的两句话让两方人都松开手，那个中锋也在众人嘲讽的眼光中羞得无地自容。

而小松这时从人群后面现身，众人见他自动为其让开一条路，他远远地瞅着我，满脸玩味，眼里带着探究之色。

他走到伤我的中锋身旁，脸上表情淡淡，却出其不意地狠狠踹了那名队员一脚，那个人晃动几下未站住还是坐到了地上。本以为会有人指责他的做法，可众人始终噤声，连那个中锋从始至终都未吭声。

我心里有几丝惊诧，正巧对上他黑漆如墨的眼眸，“这场比赛我们弃权认输，不用再比了。”

“你……”我带着讶然开口。

“我叫王松，交个朋友吧！”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我，弯腰对我伸出手。

我打量了他好几眼，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倏然一笑，“谭歆晖。”

当我要伸出左手时，却愕然发现，左手正与雯雯的手十指相扣在一起。

众人的目光突然集聚在我们相握的手上，她突然反应过来，急忙缩回手，不无意外的是脸上又是红晕霞飞。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受伤了也不忘泡妞，不过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当时，小松在我耳边打趣道。

就这样，在这场篮球赛中，我结识了小松，后来又通过他认识了文博、小雨等一帮好兄弟。也趁这次受伤她照顾我的便利之机，对董雯雯表露爱意，并得到她的同意，正式确立恋爱关系。一段时间里，这也成为两个学院热谈的话题。

腿伤痊愈后，我就与董雯雯在校园出双入对。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自习，一起漫步……我们和其他热恋中的男女没有分别，天天腻在一起也不觉够，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过得飞快。雯雯的清雅淡然在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里，日复一日让我深深为其着迷，而我也把满腔爱意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面前。

那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我们充分享受着青春和爱，咀嚼着每一寸日光。

大一冬天第一次拥吻的情景历历在目。那种麻麻的感觉像是触电，如梦如幻。

那天晚上，我们上过自习从教学楼出来，发现天空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犹如无数白色小精灵在舞蹈，簌簌纷飞很是漂亮。

雯雯惊喜地一下子跑到外面，仰头望向天际，伸出双臂旋转，一圈，两圈……好像舞者炫妙的舞姿。

我很担心她会眩晕摔倒，忙靠近她。

她停下来，摇摆不定地走了两小步便瘫倒在我身上，神情兴奋地抓着我的胳膊说，“阿晖，你看，是雪诶！是真的雪！”

雯雯从小生活在南方，从未见过雪。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真实见到雪花，难怪她会如此激动！

我见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雪花，自然而然地伸手轻轻拂开，却不小心触摸到她脸上的肌肤。温热，细腻，让我舍不得放下手。手，像是有了意识，从光洁的额头开始，指尖划过眼睛，划过鼻子，直到大拇指停留在娇艳欲滴的双唇上。

我仿佛着了魔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的唇，心里似乎有个声音怂恿着我：吻上去。于是，我垂下头缓缓贴近早已瘫倒在我怀里的雯雯，她双颊绯红，闭着眼睛，随着我愈来愈接近她的唇，睫毛颤抖得愈加频繁。

终于，我的唇印在她的唇瓣上。她柔软的唇好像是罂粟诱惑着我不停吸允，却觉得这样还不够，她嘤咛一声，微启檀口。我跟着感觉伸出舌头顺着缝隙探入她的口中，吸取着她的芳香。当我的舌头缠住她的翘舌时，顿感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那种感觉太过美妙，让我无法停下来！那个时候的自己，无师自通，我不断加深这个吻，两个人的舌头缠绵在一起，舞动嬉戏。直至感觉怀里的她用手推我，我才撤出来。

激吻过后的两个人都大口地喘着气，两个人相望，眼里还带着未散尽的激情，雯雯满脸羞涩，却更多甜蜜。我又把她拉回到怀里，手轻柔地顺着她刚刚凌乱的头发，在她额头轻吻，发生幸福的叹息。

　四十三章　　表白

寒冷的冬日里，我们依偎在一起取暖，像两只树袋熊一样，笨笨的，傻傻的相爱。有时在自习室里，看着书不知不觉就凝望身边的她，似乎总是看不够。

大一的冬季，我学会熬姜汤，做冰糖银耳莲子羹。只因雯雯不习惯北方的气候，经常会着凉感冒。为了照顾她，在家从不下厨房的我，在图书馆一蹲就是一天，翻看医书，查看营养学的书。背着管理宿舍的老师买了电热锅，一遍一遍地试验。最初，每当实验一道新式样，舍友就会成为我独一无二的白老鼠。直到味道变得醇正，我才会把它打包好送给雯雯。

这样的举动成为男生眼里的“怪胎”，私底下都说太“妇男”，而雯雯的舍友们却羡慕不已，她常常靠在我的怀里，幸福呢喃，“小婷她们问你有没有弟弟，想要预订下来。还是我有眼光，早早订下了你，谁也抢不走！”

那时候，我简单的认为，我是她的，她是我的！只要拥她在怀，便是拥抱幸福。我也简单地相信，这种幸福就是永恒，就是一辈子。

放寒假回家时，我送她去火车站，送了一站又一站，快到她家时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我们约定，天天报告自己的行程安排，过完年要排除万难今早回学校。

离别的日子总显得那么漫长。

在家过年，我第一次下厨为太后跟老姜同志做菜，让他们惊讶不已，连连称在外锻炼半学期，果然长大了！而太后私下却找我谈心，问我是不是交了女朋友？我丝毫不觉意外，如果连我身上的转变都看不出，就不是我那古灵精怪的妈了。

我没有隐瞒，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谭女士听完很欣喜，她并未阻止我们交往，只是要我遵守一条死规矩：无论何时，都不能把家里的实际情况告知雯雯。等时机成熟以后，这个事情会由他们出面说明。

那时，我毫不犹豫地就点头答应，听了太后的要求，我很不以为然。我的雯雯那么清纯脱俗，怎会想那么现实的东西？

过完年我就迫不及待想要回学校，可毕竟是上大学后的第一年，还要走亲访友，被太后拉着走了几天，到了初六，我非常强硬地要求谭女士放我回学校，并且指控她是阻碍牛郎与织女会面的银河。

太后哭笑不得，终是无奈帮我收拾行装送上回学校的列车。

回忆从前，那时的自己太任性妄为，心里只想着恋人，却没有考虑父母的心情。真不该！可再多悔恨，往事也不可追回……

转眼间，冬去春来，夏去秋至，似乎只是一瞬间，年轮就在心中划过一圈。到了我们相恋一周年的日子，为了给她惊喜，我精心准备了节目，以弥补追求时的不浪漫。

那一天，拿着早早就订好的玫瑰花去她宿舍楼下“站岗”，引来娘子军们的围观。楼下的人路过偷瞄并用手捂着嘴暗笑，楼上的窗户探出许多脑袋，其中，三楼雯雯隔壁寝室有个大胆的女生喊道，“帅哥，又来找雯雯啊！”

我被窘的手足无措，又让她们哄笑起来，“雯雯，你家谭公子来接驾了，还不快出去，小心这么好的男生被妖精抓跑！”

风中隐约传来雯雯的娇斥，“呸，我看谁敢！”

听到这话，我暗自偷笑，原来我的雯雯还有这样霸道的气场。

千呼万唤声中，雯雯终于从宿舍楼款步姗姗出来，阳光映射在她的脸上，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晕。

“怎么这么张扬呢？都不像你的作风啊！”她抱着玫瑰花，娇娇糯糯的声音一下子唤进我的心里，让心房霎时酥麻起来。

“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我牵着她的手，漫步在林荫下。

她皱着弯眉，不得要领。

我含笑不语，牵着她来到S大附近一家我们常去的饭店。

一进门，吧台收银的老板抬头就笑道，“小谭来了啊，早就安排好了，桌子安排在里间，那里比较幽静。”

“谢谢张哥！让你费心了。”我诚恳地回道。

“你小子，别废话了，赶快陪你女朋友去吧！”

我把一头雾水的雯雯拉进饭店里面的小包间，按坐在椅子上，然后拿了一瓶果汁给她喝，“你先坐一坐稍等我一会，小的马上为你准备饭菜。”

不待她追问，便走出房间。

出了房间的我进了闲人免进的后厨，可里面的人并没有惊讶，看见我进来都热情地打着招呼，“小谭今儿又来了！”

“食材在那边，今天可以一展身手把你这些天学到的厨艺露给你女朋友看了。”

“哎，可惜我家闺女太小，要不然说什么也要帮她把小谭抢过来。”

“柱子，你家闺女何止是小，明明才刚满百天！”

厨房里一通哄笑。

我一边笑着，一边手脚麻利地上灶点火，将食材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菜单一点点倒入锅内翻炒。

雯雯很爱吃这家饭店的香辣鸡翅，很早以前我就琢磨要来这拜师学艺。可当我把这个想法像老板提起时，就被他拒绝。他说，你一个名牌大学的学生不好好学习，学什么做菜，简直是胡闹。

我软磨硬泡始终不能使他同意，但这并不能打消我要学艺的念头。从那后，只要是没课的时候，我都会跑到这里来帮忙，帮着收拾碗筷，擦拭桌椅，干扫卫生等，有时还会在服务员忙不开的时候，帮忙点菜招呼客人。

就这样，一干就是一个月，老板无奈之下终于同意让我进厨房帮忙，但大厨教不教我就不在他的理会范畴。

大厨叫什么我至今也不知道，只是大家都叫他邓师傅，我也这样叫着。他每天都冷着脸，并不爱好与大家说话，但厨艺却非常精湛。

我进厨房的第一天，他只是冷冷地瞅着我并不说话，也没人告诉我要做什么。无事可干的我，见厨房犄角旮旯存在卫生死角，就动手清洁。

然后顺便又把炉灶、刀具一起清理。清理了三天后，厨房彻底焕然一新。

邓师傅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柔和很多。第四天，他炒菜时，有意无意会说炒菜时，要把握火候，油要几分热，调料要放多少。我在旁听着，暗暗记在心中。

在随后一个月的日子里，邓师傅一点一滴教我做菜的常识，看着我笨拙地掌勺、把土豆丝切成土豆条……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失败，一点点的成长。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我做出的菜让邓师傅点头，有了几分他做菜的味道。

我把做好的香辣鸡翅盛入盘中，在几个人的戏谑声中走出后厨。

雯雯见我围着围裙掩嘴而笑，当把目光投在我手中的菜肴时，马上瞪大眼睛站起来，“阿晖，这是你做的？”

我把盘子放在桌上，拉她坐下，递过筷子，“尝尝看，怎么样？”

我很紧张地看着她慢慢吃进嘴中的菜，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她挑起双眉，脸上尽是诧异之色，“阿晖，你做的太好吃了。”

“那你喜欢吗？”我斜着头问她。

“喜欢，很喜欢。”她连连点头。

我轻呼了口气，直起腰来，笑着开口，“你喜欢就好，这是咱们相恋一周年，我送你的礼物！”

听了这话，她放下筷子现出愕然，“一周年？礼物？”然后又侧头看向桌子上的花束，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阿晖，谢谢你！”

我搂着她，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幸福地眯起双眼。

吃过饭，我又陪她去逛街看电影，直到夜幕降临才牵手回到学校。

回去之前，我偷偷给小松打了个电话，要他开始准备一会的节目。

当我把雯雯送到宿舍楼时，楼下很多人在驻足围观拍照，见我俩过来，自动敞开一条道。映入眼帘的是，门口空地上用点燃的蜡烛摆成的心形，心形中间位置是英文单词I心形U组合起来就是I　LOVE　YOU。

我拉着她走到心形前，她不敢置信地瞅着我，“阿晖，这是？”

“这也是送你的礼物，还有，”我捧着她的脸面向蜡烛中心低柔道，“迟到的表白！”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清澈的美眸迅速蒙上雾气，那时，她脸上红如朝霞，眼波流转，踮起脚尖吻在我的唇上，然后趁我惊愕之际，含羞带怯地睨我一眼，旋身扭腰朝着宿舍跑去。

周围叫好声，口哨声声不断……

日子如流水一般在指尖滑过，而我与雯雯之间温柔的情愫仿佛弥漫了整个世界。

　四十四章　第一次

当秋天落下第一片叶子的时候，我十八周岁的生日也悄然而至。

生日那天，一大群人聚在一起为我庆生，然后又去KTV唱歌，所有的花销都是小松消费。我本不愿意他这样浪费，可他说，这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如果见外就是不把他当朋友。他那样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坦然接受。

从KTV出来时间也已不早，大家结伴回学校。而雯雯却拉住我的手说，跟她去个地方，有礼物送我。

于是，我跟着她来到一家酒店，进了她提前订好的房间，她让我坐在床上稍等片刻便自己走开了。

本以为她去取礼物，可当她再次站到我面前时，我一下从床上跳站起来。

她穿着黑色蕾丝内衣裤，身上缠着红色的装饰条，在右肩的位置上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迷离的眼神，酒红色的双唇，雪白的露肩，充满着诱惑。

我吞了吞口水，“雯雯，你……”

她走近我，大胆地拉着我的手放在蝴蝶结上，“今晚，我是你的！”

哪个青年在午夜梦回没做过春梦？如果说我没梦过，那是谎话！与雯雯相恋一年，热吻无数，每每都在激情最后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想勉强她伤害她。今晚，当春梦中的一切现于眼前，我突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手指流连忘返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从修长有如天鹅般的脖颈，慢慢下滑，直至覆上胸前的双峰上，捏揉在手，感觉手掌下的双丘由柔软变得坚挺。而雯雯的双腿早已支持不住，一下瘫倒在我的怀里，任我为所欲求。

我一下横抱起她，走向大床，把她轻放到床上，不待脱下T恤，便扑到她身上，热烈的吻起来。

那是一个疯狂的夜晚，我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在雯雯身上驰骋，在她身体里撒下我的种子。开始的毫无技巧，莽撞的横冲直闯，让她喊叫连连，甚至流出眼泪，可我却无法停止下来，那种快感让我深深迷醉。似乎，男人在这方面可以无师自通。接下来的几次里，雯雯的疼叫声慢慢变成娇吟，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将我和她推上喜悦的极致……

事后，我搂着她，看着她熟睡的脸，暗暗决定：毕业后就把雯雯娶回家，让她成为我一声宠爱的妻子！

从那也以后，我更加宠爱雯雯，把她当成我未来的妻子，凡事她想要的，无不尽量满足。她周末贪睡不想去上选修课，我便早早替她打好饭，要她室友帮忙拿上去，然后拿着她的选修卡替她上课；冬天里，她嫌图书馆太冷不愿去查资料，我毫无二话拿着她的课本去蹲馆，按照提纲要求一本本记录……

大学四年，我一个商学院的理科生，自己专业成绩堪堪上到良，而在文学院的考试中却是优秀！这也让文学院一个研究历史的老教授啧啧称奇，曾好几次在公开场合或私下要我转系，说稍加培养就是一颗好苗子。

而我从未正面回复，毕竟我的兴趣不在此。

那段时间，我与小松合作炒股，小赚了一笔，而后经他介绍认识了赵亮，他当时居然相信小松的胡话，说我是潜力股，给我一笔钱帮他投资搞项目。那是我第一次接手如此多的钱，紧张、兴奋、压力种种复杂情感充斥着整个心房。

我没白天黑夜的上网查资料，跑市场搞调查问卷，短短一个星期就瘦了十斤。雯雯一开始还会抱着我心疼地嗫喏，“那么辛苦做什么？还不是给别人做苦工。”但见我一如既往地投入到新课题中便不再言语，只是来找我的次数变得少起来。

现在仔细回想，那个时候的她便有了些许改变征兆。

她的身上不再有清香味，而是被或浓郁或淡雅或香甜的人造香水味代替。有几次我问她怎么擦这些东西？她皱着眉剜我一眼，“这香水很贵呢！味道多好闻，现在大家都擦这些，没擦的会被人嘲笑老土！我们寝室那个小丽找了个男朋友，据说家里很有钱，给她买了很多名贵的包和衣服，哎，真没看出来，那丫头不声不响的竟然这么能耐！”

我当时只是以为她跟我说家常，笑着捏捏她的鼻子，“怎么？羡慕啦？等我把这个项目搞定，如果成功的话，以后你想买什么都行了。”

她莫名的叹口气，忽而又换上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