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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掌心的温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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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不吃菜只吃米饭啊?”

“你们眼里终于看见我这个苦命的人了?你们爷俩在那父慈子孝的,哪里还会管我吃米饭还是菜?”太后哀怨地瞅着老爸。

老爸也不负所望,非常配合地夹了菜放入太后的碗里,太后马上绽开了笑脸。

我心底嘀咕,老妈这怨妇形象扮演也忒不成功了。

放下筷子,拿出上次去外地出差机缘巧合下买到的酒,递给老爸,“爸,知道你喜欢这个,出差碰到的就买了下来。”

“三十年国窖!”老爸接过酒,惊讶地低呼,“这可是好东西,很久没喝到了,花了不少钱吧。”

我轻笑摇头。

“得,今天咱也奢侈一把,搞一次腐败。今儿高兴,小晖陪我喝点。”姜振国同志拍板决定

太后变身运动健将,迅速取来酒杯倒满两杯酒。

老爸端起酒杯,正色道,“小晖,这几年你不回来,我知道你是为了当年的事怨恨我……”

我一愣,怎么说起这事了,“爸,我没……”

老爸摆摆手,打断我的话继续道,“你即使不恨我,也是怨的,这点你也别急着否认。当年那件事,我承认确实做得不对,没有考虑你的立场。这杯酒,算爸跟你认错。”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惊愕,本来,那件事都过去三年了,从当初的怨尤,到现在的释然,我从未想过会从姜振国同志嘴里听到认错的话。而今天,他竟然当着太后的面向我认错!果然,我还不是完全了解自己的父亲。

“爸,啥也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当年是我浑,不能理解你们的苦心。”我低头掩住眼里的珠光,端起酒杯仰头喝下杯中酒,刹时一股热火在腹内燃烧。

老爸也一口把酒喝尽,满脸欣慰地拍拍我的臂膀,“好,好,好。”

“你们爷俩也真是,喝那么快干什么,快吃点菜。”太后眼睛红红的,满脸笑容故作不满道。

“是是是,谨遵太后懿旨。”我笑了一下,抱了抱拳。

屋内瞬间响起笑骂声,给这个夜晚添上一抹暖色。

 二十五 回忆少年时

我从睡梦中渴醒,才发现夜已深沉,时针指向凌晨一点。套上外套迷迷糊糊下楼找水喝,我心里知道,这是晚上跟老姜同志喝酒喝多的后遗症,我都如此了,也不知道老姜同志怎样了?

手拿着水杯,双腿交叉背靠在冰箱上,望向窗外,一片幽暗,只有隐约的岗哨灯在黑夜里闪烁,犹如大海中的灯塔。这样的夜晚,好似三年前那个晚上,关于爱情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在那晚坍塌,信任、真爱、纯真这些美妙的词汇在这些年逐渐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我再也找不回记忆里那个爽朗的少年。

这些年无论是求学还是工作甚至是谈恋爱时,都不曾将老姜同志的名号挂在嘴边。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他的身份对我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呢?我轻轻摇晃杯子,杯中的水泛起圈圈涟漪,就如同沉睡的记忆,悄然苏醒。

记得那时老姜同志还在地方任一方父母,一任就是三年,当时的我根本不懂得那些什么政绩之类的官场事情,只是很高兴不用再频繁转学,可以安心在那里读完初中。很快,我便融入了那里的生活,交到朋友,其中尤以沈帅与我最为亲近,那时候的我认为那就是我的知己那就是我的铁哥们。我们每天一起写作业、一起上下学、一起淘皮捣蛋……那时的自己觉得每天都那么充实快乐,恨不得老姜同志能永远留在那里。而我也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老姜同志,记得老姜同志一脸无奈地摸着我的头, “傻孩子!”“怎么傻了?我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聪明着呢!”记得当时的自己无比骄傲地反驳老姜同志的话。而老姜同志笑着摇头却欲言又止,我以为自己打败了他,自豪地哼着歌跑出去找沈帅玩。不久后发生的事情却验证了老姜同志的话——我,确实是个傻孩子!

那是一个周末下午,天空像被画家挑染过的色彩,湛蓝湛蓝,一眼望去就会让人心情舒畅。我约了沈帅和一帮同学在厂区附近玩警匪游戏,有些类似于现在的真人CS。警一伙,匪一伙,每人一只水枪,被水枪打中的就算死掉,哪伙全部死掉哪伙输掉,就要请所有的人吃冰棍。当时的冰棍两毛钱一根,也算是小小的奢侈品。这个奖品对大家来说,都是充满诱惑力的。

而我跟沈帅自然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当然用小诡计分在了一伙。游戏开始后,我俩一个掩护一个攻击,消灭掉两个对手,正兴高采烈准备攻击下一个对手时,不想乐极生悲,没注意到楼层拐角处箱子后面藏着的人,眼见水枪的“子弹”就要射在我身上时,沈帅一下挡在我的身前,我趁机对角落里的对手进行扫射,终于灭掉他。可是沈帅为了掩护我也“牺牲”了,我拍着他的肩膀,“好兄弟,我会替你报仇的,你在这等我,我去把他们全部灭掉。”

仇恨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一个小时左右,敌人被我追的东躲西藏,消灭掉有生力量,眼见没什么强大的对手后,我就寻思回去找沈帅告诉他战斗结果,让他也高兴下。偷偷回到刚才分开的楼层,想要给他个突然袭击。不想里面却传来几个人的对话声,如果时光能够倒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听到对话开始时依然躲在一边好奇的去听那些对话……

“喂,我说沈帅,你这么舍己救人,真没看出来啊,还是个活雷锋!”我听得出这个声音是刚才偷袭的罗春光,外号“萝卜”。

“诶,诶,怎么回事?”有人嚷嚷道,“萝卜,你给说说。”

萝卜把刚才沈帅“救”我的事情经过夸张地讲述完,惹得几个人哇哇叫,我心中是无比得意,看看,这就是我的好兄弟!为了保护我,可以牺牲掉自己!你们就羡慕去吧!

“沈帅,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跟着那小子当他小跟班?这也不像你个性啊?你从良了?”萝卜又道。

什么跟班?这个萝卜怎么这么讨厌!怎么能把我跟沈帅的情谊说成那样?哼,沈帅一定会反驳的,你等着瞧吧!

可是,我预料中的反驳并未响起。

“那小子整个一缺心眼,整天笑得像个白痴似的,真是不知道你怎么突然跟他玩到一起了。”

“你小点声,别让他听到。”沈帅终于说话了,可说出的话却让我心惊。

一阵悉索声,我猜想那是他们察看周围,果然,“你还真是小心,那小子现在正傻不拉叽的拿着水枪到处追人呢,哪有空回来这。”

“有没有烟?给我来一支。”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小心翼翼地头看去,只见沈帅坐在地上,手指间夹着烟,嘴里吐着烟圈,平日里清秀的脸上竟是不羁的笑,这还是我认识的沈帅吗?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沈帅,你到底咋想的?给哥几个说说呗。”萝卜谄笑。

“切,你们懂什么?你们知道那小子是谁吗?”声音里充满不屑。

“不就是外地转来的学生?怎么?那小子还有啥背景?”

“我告诉你们,”沈帅压低声音,“那是咱们县委一把手的儿子,你说有啥背景?笨蛋。”

“啊,不是吧?!”此起彼伏的惊讶声,让我的心凉成一片。

“你没搞错吧?我即使不看新闻也听大人们说咱一把手姓姜,那小子却姓谭。”萝卜半信半疑道。

“你知道几个问题,听我爸说,他是随他妈的姓,估计是担心别人知道,谁知道他们咋想的,让别人知道还不好?真是脑袋有问题。”沈帅嗤笑,却掩不住一丝羡慕之气。

“我的妈呀,真是没想到,那小子还真好命,有个有能耐的爹,”萝卜吐了口唾沫,“你不会就为了这个才跟那小子打的火热吧?”

“那你以为呢?这两年我容易吗?自从他来了,我家老头子就发话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跟那小子搞好关系,如果做好了,每月都给我五十块的零用钱。要不然就把我扔到农村去,这不,在那小子面前,我他妈的装的像个孙子似的,连脏话都不能说,真要命!”沈帅捏灭烟,狠狠丢在地上。

听到这里,我浑身颤抖,拳头攥得格格作响,我不能,不敢,不愿相信,两年的兄弟情义才值每月的五十块钱!

我愤怒的冲出来,像一头愤怒的小公牛,冲着沈帅就是一拳,“你混蛋!”

沈帅一时不察挨了我一个拳头,一个踉跄撞在墙壁上,“妈的,给脸不要脸,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要不是看在你老子的面,小爷才懒得理你。”

我抱着头蜷缩在地上,身上的疼远远不及心里的痛,这就是我掏心掏肺的朋友,这就是我推心置腹的兄弟!我果然是傻的!

“好了,好了,别再打了,”萝卜上前拉住沈帅和他那几个小弟,“你忘了你爸说的话了?”

“完了,这下麻烦大了。”沈帅声音骤然一变,踹出的脚立刻收回,在原地转圈,半刻过后,狠狠一跺脚,咬牙道,“都散了,今天的事谁也不许传出去。要是让我听到有谁嘴贱,别怪我没提醒!萝卜,你把这小子弄回去,我马上回家找我爸摆平这事。”

喝了一口水,对着杯子苦笑,后来的事情也很老套,我回到家,不管怎么遮掩还是被太后发现脸上的伤,她追问是不是跟人打架?我死活不肯承认,嘴硬的死扛是摔倒弄得。虽然太后不相信,但见我那副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直到当晚,沈帅的爸爸——公安局的副局长沈长河领着沈帅上门认错,太后和老姜同志才知道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清晰的记得那双含着忿恨的眼睛,这么多年过去,沈帅的模样早已在时光中模糊,但扎人的眼神如芒在背。当时,沈帅半边脸上印着鲜红的掌印,毕恭毕敬地说着对不起……看着那样的他,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其实,一开始就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是我入戏太深。

老姜同志并未如其他家长一样追究,只是笑呵呵地回道,小孩子打架而已,没啥大不了的。等沈长河父子走后,老姜同志摸着我的头,眼神复杂难懂,那时的我并不清楚他要说什么,现在想来,那时老姜同志要表达的肯定有抱歉这样的涵义。

再后来,我与沈帅渐行渐远。那时,才真正第一次清楚的明白,老姜同志的身份对于我来说,有着怎么样的束缚!也正是从那时起,心里便发誓:日后无论老姜同志有着怎样辉煌的仕途,也绝不依靠一星半点。

“咳咳咳。”静谧的夜里突然响起的低咳声把我从时光隧道中拉回,我站直身体,把杯子放在桌上循着声音走到书房,从未关严的门缝里透出缕缕光线,定眼瞧去赫然是老姜同志静坐在偌大的房间里。

 二十六 夜话

我趴在门上透过门缝悄然看向室内,老姜同志端坐在书桌后聚精会神地看着文件。在灯光的映射下,赫然发现他的发间夹杂着缕缕银丝,恍惚间觉得他的背也已佝偻不再挺拔。我心底一片瑟然,这还是那个小时候一下子把我举起来玩“飞机”的老姜吗?姜振国同志应该永远是健壮的,就像院中的苍柏一样,永远长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从内到外散发着疲惫。这让我不安,更让我心痛。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转身离开,把牛奶倒入杯子放到微波炉中加热。“在其位,谋其政”。也许,这就是一个政客的准则吧。我不能在老姜同志身边助他,只能希望他能够更爱惜自己的身体。

重新来到书房外,轻叩房门,等了一会老姜同志并未应声,可能是没听见吧,我决定无视掉,选择直接推门而入。蹑手蹑脚地朝着办公桌走去,在行走途中,老姜同志竟然未听见丝毫声响,让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我静静地站立在老姜同志的右后方,看着他盯着手中的文件,或沉吟,或凝眉,或点头,这让我对“一方父母”的涵义,体会得更加深刻。也许是裙带关系,让我没有理由的认为,如果共和国的干部都像老姜同志这样兢兢业业,又何愁国家不强盛,人民不富裕?

在我愣神之际,老姜同志空出右手伸向一旁的茶杯,端起便往嘴边送,我在旁边看的分明,杯中已经没有水了。果然,老姜同志随即放下杯子拍了下额头,看得我暗笑不已。

“老……”我咽下就要吐出嘴的“姜同志”,机灵地换上“爸,喝这个吧。”

老姜同志接过杯子皱着眉一口气喝下已经冷了温度的牛奶,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温声说道,“这东西哪里赶得上茶,你怎么还没睡?”倏然扬起眉毛,摸了摸头发继而说,“果然是老了,你都叫我老爸了。不过,你这么晚还没睡难道是认床?我的大小伙子!”

看着他兴致盎然的眼,我决不会承认自己竟然因酒醉而渴醒的事情,毕竟在这件事上输给老姜同志感觉挺丢脸。当然,更不会告诉他私底下叫他老姜同志的事。于是,便假咳两声,“爸,您怎么还没睡?晚上喝了那么多酒,没事吧。”

话一说完,我就恨不得直拍自己的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姜同志从椅子上站起身,招呼我走向另一边的沙发,“来,小晖,到这边坐,咱爷俩好好聊聊。”

“你小子这几年在外酒量渐涨啊,晚上喝得这个酒真不错,味道醇。说起这事,可真是要谢谢你小子,要不是你回来,我也解不了这个馋。你是不知道你妈妈,搞什么禁烟禁酒令,还跟小胡他们搞联合全面监控,我简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所以啊,这次回来一定要多呆些日子,要不然就把工作调回来?”老姜同志一番苦诉,实是我始料未及。

听着老姜同志的话,我悱恻:现在在外面应酬已经很少喝别人这么实在的喝酒了。眼前这个一副抱怨表情的老男人,实难和省委一把手划等号,我低笑,“爸,那是妈关心你的健康,你就听她的吧。”

看着老姜同志嘴边绽开的浅弧,我轻声道,“至于工作的事,爸,您知道,我不想让人误会自己的成绩是沾了您的光,也不想让别人误会您给自己儿子开绿灯之类的事。所以,我才会在毕业以后选择在外闯荡。”

老姜同志的脸色有丝苍白。不觉叹了口气,“看样子,当年让你跟你妈妈的姓氏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他忽而闭眼,低喃道,“昔日之言,言犹在耳啊。”

我怔怔看着他,难道在我跟着谭女士的姓氏这件事上,还有我不知道的故事?

老姜同志睁开眼冲一笑,我怎么看怎么觉得神情里透着狡黠,“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们当初让你选择跟着你妈妈的姓氏是未雨绸缪,是为了将来你能不受父辈的荫庇,也就是现在所谓的‘官二代’?”

我挠挠头,尴尬地笑着。

“你小子呀,这都快成心结了,”老姜同志摇摇头点着我,“我跟你妈妈又不是神仙,会神机妙算,想到日后会发生什么。其实,说起来很儿戏,当年,你还在你妈妈肚子里时,我说怀的是女孩,你妈妈说是男孩。我俩争执不下时,我和她便打赌,赌资就是男孩跟着她姓氏,女孩跟着我姓氏。”

一霎那,我脑中“嗡”的一声,头发似乎就要炸起来。原来,事情竟然如此简单!人啊,总是愿意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这话果然不假!

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听到老姜同志沉声道,“小晖,你跟爸说实话,当年那个女孩子的事,是不是还在怨恨爸?”

听了这话,我垂下眼一阵恍惚,当年何止是怨恨!要我如何不怨恨?可我知道更多的是恨自己识人不清,我只是把那股无名逆火发泄在身边最亲近的家人身上,这样才不至于让我的爱情信念崩溃。现在想来,当年的自己傻得多么可怜!

大一的时候就与雯雯相识,慢慢发展成情侣。这件事情家里也是乐见其成的,本来想等时机成熟以后就带雯雯来家中,这一等便到了大四。那阵日子,雯雯为了找工作忙得焦头烂额,到处奔走又四处碰壁。我看着暗暗着急,就想带她回家见见老姜同志,求他帮忙解决一下雯雯的工作问题。

我转弯抹角把事情对老姜同志说了,老姜同志很爽快的便答应下来,他告诉我,等消息。可,我等来的是什么?等来的却是雯雯的背叛。半个月,短短的半个月,就让我在爱情战场里败得溃不成兵!

我试着挽救这段感情,去找她谈,却让我更加心灰意冷,只因她说,“你能给我一份薪资优厚而又稳定的工作吗?不能的话,就不要挡着我的路。”

那时,我蓦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过这个女孩!为何当初那份让我怦然心动的纯真已找不到?

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偶然事件,可当老姜同志告诉我那只是对她的一个试探时,我彻底怒了。我怒火攻心地质问他,“凭什么干涉我的爱情,凭什么破坏我们的感情?”

面对异常愤怒的我,老姜同志疾言厉色的训斥,“你所谓忠贞不二的爱情只值一份工作的价钱,这样的女孩值得你倾覆终生吗?凭什么?凭你身上流淌着我的血液!”

那时的我听不下任何解释,瞪着双眼怒视老姜同志,扯着嗓子喊道,“我宁可不要!我宁可不要!”

想起来是多么混蛋的话!这也是几年来藏在心底的悔恨,怎会说出那样的话。记得当时叫嚷完那话后便收拾行李往外走,被太后死死扯住,她含着泪说,“小晖,你别生你爸气,冷静点冷静点。”

但那时候我已听不下任何的话语,一门心思就是离开这个家,让我窒息的家!于是,狠心甩开太后的手,夺门而出。这一走便是四年,大学毕业后到美国读MBA,用了一年的时间便拿到文凭,那是段暗无天日的日子,白天上课,晚上打工,每天睡眠时间不足四小时,终于被我熬过来。回国后从小公司的职员做起,慢慢走到今天。

在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起老姜同志,我想要证明给他看,我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好!秉持着这种信念,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从很早以前,我便对老姜同志的作法释怀,那是一种呵护,将幼雏小心翼翼的置于自己的羽翼之下呵护,也只有亲人才会做出。

我抬眼看向老姜同志,他一脸患失患得的神情哪里还有上位者的气势,分明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爸,”心里突然一阵激动,“我早已不怪您了,当年是我不懂事,说了很多混账话,看不透您的苦心。这些年也让您跟妈妈操心,我实在是,实在是……”

说着说着便嗓子有些发紧,眼睛热热的,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力使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爸,是我错了。”

老姜同志掩不住满脸喜色,颤声说道,“好,好,好,果然是长大了。”

去除了心间的芥蒂,我和老姜同志的聊天更加自然,实事要闻,时尚娱乐方方面面的话题,老姜同志都能和我聊几句。越聊越觉得,老姜同志就好似一本百科全书,知识蕴含量异常丰富,让我叹服,更让我骄傲。这是我的爸爸!以前对他了解并不深,但现在开始去挖掘还不晚,不是吗?

“爸,我刚才看见您对这文件又愁眉又叹气的,是遇到棘手的事了吗?”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我突然问道。

老姜同志叹了口气,脸渐渐沉了下来,“是呀,现在的干部真是,唉。为了一己私利,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我愣了一下,“爸。”

老姜同志摆摆手,示意无事,“小晖,想必你在商界听说过洛氏集团吧。”

我点头,“听说过,前几天才看见过他们老总洛明勋。”

“那你对他们集团的事情知道多少?”

我蹙眉,“很少跟他们打交道,知道的并不多,主要经营房地产开发,在国内同行业里是翘楚。难道他们集团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这个还不知道,但洛氏集团开始把触角伸到省委干部身上,这点就不能不让人注意了。”老姜同志敲着茶几。

“还有这事?”我再次皱紧眉头。

“是啊,今年省里重点阳光工程之一就是要扩建哈院,这是利民的事,马虎不得。原本我们正打算私下考察几个口碑好的公司,还未等着手,事情便出了纰漏。刚才看的文件就是几个常委会成员的推荐信,一个两个推荐洛氏集团也不会让我如此震惊,可无独有偶,几个人都推荐洛氏集团,要说里面没猫腻,没人会相信。唉,我们共和国的干部啊,抵挡了敌人的枪火炮弹,却挡不住金钱的腐蚀。”老姜同志一脸恨铁不成钢。

“爸,”我想安慰他,却发觉找不到任何可以使用的词汇,只是坚定的看着他,希望用眼神传递我的支持。

老姜同志迎上我的目光,欣然笑道,“没事,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你爸。他们不过是想通过这种联名的方式向我施压,可常委又不是只有他们几个。如果,洛氏集团确实有实力有保证,又何必通过这种方式参选?看样子,真要好好调查一下了。这个洛明勋不简单啊!”

洛明勋,想起他闪着欲望的眼神,那是对权力的渴求或是对金钱的驾控?我下意识的回道,“是啊,确实不简单。”

老姜同志长长出了口气,低霾了声音,“有人说他跟中央某位领导私交甚好,赚到的钱无不用在他们派系在地方的建设上,以增加政绩。这些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空穴来风,事必有因啊。”

在这一刻,我无比清楚的明白,官场,是一个无硝烟的战场,一个杀人于无形的地方。每一个上位者后面都有着无形的手在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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