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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蛇 作者:溯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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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裂了缝隙,下面的水流潺潺而出,溶解了冰川。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成妖。千年光阴,也许小蛇早已轮回成人,与这人长相厮守。
有些人,该遇到的,总会遇到。

老仙叹了气,凝下心神,开始施法。

伊墨站在屋外,正望着沈珏。沈珏已经从许明世处得知一切,面上悲戚。
“父亲……”沈珏低声唤。
伊墨应了一声,等了片刻才道:“你往后……好自为之。”
“父亲,”沈珏眼眶一红,跪在他脚下:“我,是不会走的。”
“为什么?”伊墨问。
“因为不舍得。”
“不舍得什么?”伊墨又问。
“我的亲人。”沈珏抬起头来,看着他道:“爹和父亲是我的亲人,是不计代价对我好的人,不求索偿,没有道理。所以,不舍得。”
“你们是我的亲人,”沈珏一字一句道:“你们丢下我,我才会走。你们在,我便侍奉在侧。”
亲人。
伊墨蹲下身,父子面对面的望着,许久,伊墨道:“你也是我的亲人。”
也是不计一切对我好的人。伊墨将他抱在怀里,仿佛他幼时玩累了一样,抱在怀中,像个尽职的父亲。

他们都是妖物,毫无血缘,却因为同一个人,所以有了相遇相识相亲的机会。
可以亲手将一个婴儿抚养成人,看着他一天天长大,识得更多的字,明白更多的道理。可以享受他的孝顺,理所当然接受他的侍奉。仿佛一切是寻常。
而其实,并不是寻常的。
若不是屋中那个人,他们只会陌不相识,甚至将来有一天,成仙的蛇妖会除去作恶的狼妖,也是未必。但他们又何其有幸,遇到这样一个人类。
亲手教他们学会亲情,即使毫无血缘,也仿佛血浓于水的互相依恋。
那人不在了,他们互相依托。那人转世了,他们各自尽责。
只因为那人不拿他们当做异类,不给他们苛责,只拿他们当做普通人。即使他们两个,都比他强大。他也给出珍重的呵护。
去保护,去珍惜,去爱怜。倾尽所能。

沈珏压抑着低泣,仿佛还是那个可以肆意撒野与撒娇的孩子。伊墨抚着他的后颈,无声安慰。
晴天朗朗,微风里有花香。

屋子里,柳延已经醒了。
仿佛大梦一场,天地初生时的蒙昧状态,前尘往事钻出硬壳,簌簌抖落尘土,直抵灵魂。
柳延醒了。

他醒了,却未起身,只躺在床榻上,睁着一双墨如点漆的眼,怔怔发愣。老仙在一旁站着,也不言不语。
许久,他缓缓起身,转过脸来,目光从容恬淡,望着老仙道:“他在哪?”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说。仿佛一切已经了然于胸,一切都无须再说。行至今天,两世家国天下都成了一缕幽风,消弭无踪。
他的眼睛与灵魂,只契刻进一人而已。
老仙指了指屋外。
柳延走到门旁,拉开两扇木门,“吱呀”一声,木门发出绵长的声响,晃晃悠悠,拉开了两百年的光阴。
日光明澈,金色的丝丝缕缕笼罩在屋外黑袍男人身上,仿佛上天赐予的一道光。光影里的伊墨抬脸,迎上那道视线。
目光怔然相撞,如日与夜的交接,幻象迭生,两百多年的辗转纠结,浮在眼前。
然而,彼此眼光又是澄澈的,不掺杂质,一眼就能望得到底。

柳延站在门旁,良久才一步步走过去,走到他身前,伊墨伸手将他抱进怀里,仿佛拥住了自己的生命。
没有人说话。也不需要说话。
那些世事沉浮,功名利禄,纠结辗转,迷茫懵懂,都无需赘言。
只要这样拥抱在一起,呼吸对方身上的气息,聆听对方的心跳,用眼睛述说喜欢。
——我喜欢你。
这话不知是谁说的,只这一句话,曾经梦魇的酷寒都轮回成了暖春。

“我们成亲。”柳延说,手指滑下他后背,攥住了自己腰上的手,“我们成亲。”
伊墨说:“好。”
握紧了掌心中的手,十指交扣,仿佛要这样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去。

红烛喜堂早已备好,老仙留了下来。
许明世捂着眼,哽咽一声道:“我来主婚。”
柳延牵着他的手,跪在软垫上:“沈清轩已成白骨,季玖长眠木棺。这一世,没有家国天下。”
柳延缓缓道,侧眼对着他笑:“只有你的柳延。”
伊墨道:“好。”目光温柔,郑重地跪在他身旁。
不敬天地,不理神佛,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屈膝而跪。

许明世遏制着泪眼,喊道:“一拜天地……”泣音怎么也压抑不住,几乎成了颤音。

跪着的两人相视而笑,对着天地躬身叩拜,郑重叩首。
天地作证,他们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要长评要花,要安慰!!!!!!!!!!!!




76、卷三·十一

礼成。三人上来恭贺,沈珏取了酒,将酒盏斟满,五人各自饮了,老仙与许明世饮完便要散去。都知道这一双新人不易,谁也不忍心叨扰。
伊墨送客到门外,老仙迟疑着道:“你再想想,若是改主意了,一年后你便跟我走,如何?”
伊墨知他好意,点头应了。
老仙明知希望不大,却也还是欣慰,笑了一下,身影倏忽不见。
许明世拱手道:“我也该走了,再去游玩一年,等我日子近了,再来看你们。”虽未明言,却也是道别了。不能成仙的道士,最后也免不了一死。肉体凡胎,总会有这么一遭。
正说着话,柳延从里屋出来,望着许明世道:“你竟老成这样了。”
许明世哼哼一声,望着对方年轻光滑的脸,忿忿道:“你也会老的。”略顿,又指着伊墨:“再老也老不过你家这老妖怪!”
柳延眯起眼,戏谑着道:“他是妖怪,老又何妨,你是人,却老成这模样,岂不知有一句话吗?”
“什么?”许明世傻傻的往陷阱里跳。
柳延笑眯眯地道:“老而不死,是为贼!”
许明世一呆,反应过后几乎跳了起来,喊道:“你才是贼,你才是贼!”

那老小孩的模样,倒是把旁人都惹笑了,柳延也笑着,忍不住推他一把道:“这脾性却没变。天色已晚,我这院子小,没你住的地方,赶紧下山找家客栈歇息吧。”
许明世不跳了,站住了身子“嘿嘿”怪笑一声,指着他鼻尖道:“这么急着赶我走,当我不知道吗?”
“什么?”柳延莫名其妙的问。
许明世说:“你不就是想洞房了么。”
光影重重的院子里,柳延耳根一下子红了,斥道:“胡说八道!”
许明世还欲说话,被一旁沈珏喝了一声:“还不快走,要我撵你吗?!”也算是替柳延圆场。
要说许明世,这些年谁也不惧,独怕惹恼沈珏,实在是当年弑人父母,心中惭愧的狠了。加上两百多年过去,沈珏也没有找他偿命,心里益发愧疚的厉害,所以沈珏一恼,他就乖了,连忙告辞。

客人们散了,关上门只剩一家人,回到屋里,烛火摇曳中沈珏望着柳延,许久方喊了一声:“爹。”
这一声似带着泣音,透着一股可怜的委屈,让柳延瞬间难过起来。两百年前抱在怀中的婴孩已然成了挺拔青年。这中间,只有第一世相陪的十三年,而第二世,却连十年都无有。他在眼前青年的生命里,缺席了大半。
“小宝,”柳延低唤一声,道:“你受委屈了。”
怎么会不委屈呢?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尚未成年便被丢下,又跟着伊墨跋山涉水,寻寻觅觅,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却又不相识。
三世记忆回来,柳延抚着他的发顶,只余一句:你受委屈了。

伊墨在一旁看着,因彻头彻尾经历了整桩事件,又是局中人之一,所以一时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委屈了谁。
或许谁都委屈。也或者,谁都不委屈。
沈珏抬起脸,破啼为笑语:“我愿意,没什么委屈。”

愿意,所以苦也不是苦。委屈也不是委屈。
再多血泪挣扎,也抵不过一句:我愿意。
甘之如饴。
柳延攥紧了伸过来的手,用力握住,侧脸凝望着身旁男子,面露微笑。

“你将他教的很好。”回到喜房,柳延如是说,心中愈发不舍起来,深知经了许多磨砺,才将冷情的蛇妖转成合格的父亲。而这些苦,都是自己铸就的。
有些话纵然他不说,伊墨也猜到大半,拉过他的手来,坐在床边道:“我哪里教过他,一切都是他自己学来的。”
“学什么?”柳延问。
伊墨笑,学什么还用说吗?教他再多,也不过是记住而已。唯有自己所学,才能刻进心里。
一世沈清轩,富贵公子,极要强的性子,十三年中狡诈奸佞之处只用在商贾之中,为族人造福,与人为善,也会对着外人低头,人言侮辱时宽容大度。只要不伤及亲人,他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君子。
二世季玖,生来富贵荣耀,心中家国天下,忠贞不二。铁马冰河征战一生,宠辱不惊。也是要强到了极致,不该低头时决不妥协,该妥协时也无犹豫。始终是非分明,活的明明白白,一点不肯含糊,果决干练。
两世为人,其实都是同一个秉性:该护着的,绝对不弃。
一世护家,二世护国。他都不曾背弃过。所以沈珏,毋须去教诲什么,自有人做给他看,一言一行,为人为事。

柳延取过红盖头,抓在手里低低笑,轻声道:“却都不好,否则怎么两世,都未娶到你。”说着手腕一掀,喜帕罩住了伊墨的脸。
伊墨不动,任红色扑袭过来,在眼前笼罩的严严实实。他自知此刻端坐在床畔,顶了红盖头的自己十足一个新娘模样,却不觉尴尬。曾经这人要娶,他不屑嫁,一面是眼高于顶,一面也是始终想象不出自己嫁人的模样。
而今大红喜色笼罩在眼前,他却想着,总算还来得及。总算没有辜负的彻底。
心中欢喜仿佛小小石块抛入湖底,水面漾起的一圈圈逐渐扩大的波纹。
辗转三世,他终于圆了他的梦,对方欢喜,他就欢喜。

喜帕外的世界,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渐渐通红了眼。仿佛身处梦中,却又深知是现实。
他们成亲了。
柳延捏住盖头下方,手指颤抖着,红布在他手下颤巍巍的掀起一角。
红帕下先露出了一截下颚的曲线,接着是单薄的唇,而后是鼻,最后是一双异常漆黑却温柔的眼。风华内敛,绝世无双。
柳延倾身过去,额抵着额,鼻顶着鼻,抬手,他将那方红帕罩住了两人。
喜庆的红成了他们的世界。

“我喜欢你。”柳延说。
伊墨抬手将他拥入怀里,应道:“我也喜欢你。”
“第一世喜欢你,第二世也喜欢你,”柳延眨了眨眼,泪珠滚落下来,低声道:“一直都喜欢。”
伊墨“嗯”了一声,露出笑容。往昔压抑的怅然与苦涩,长久的封存在心底,仿佛被光阴酿成了一坛酒,只为今天的启封。
封印被打开,那些磋磨与苦痛,已经成了一坛甘甜的酒。

喜帕下柳延贴上他的唇,许久不动,停滞在上面,仿佛在回忆曾有的温度与气息,凉而软。
嘴唇贴在一处,伊墨也没有动。
洞房花烛夜,喜帐被放下,帐中两人相对跪坐,柳延伸手替他宽衣,黑色的宽袍广袖落在一侧。在伊墨手下,他身上的垂带束袂也散落在一旁。
宽衣间隙,两人忽而抬起眼来,目光交接,柳延耳根发红,伊墨眼底却有微光闪烁。看上片刻,两人又重新低下头,扯去对方长裤细索。

终是赤条条赤裸了,仿佛两个刚出生的婴孩。
柳延却没有动,只是脸上微红,目光停在他脸上,仿佛在问询什么。他没有说话,伊墨已经懂了,倒是笑了一声,躺在枕上,伸手对他道:“来。”
柳延握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伏在他身上,先是亲了亲他的额头,一路往下,吻上他的唇,辗转一番分开后,才轻声问:“上一回……疼吗?”
伊墨说:“不疼。”
柳延却不信,怎么会不疼。他清楚记得自己是带着怎样的不甘与委屈打开他的身体,也记得那个晚上,自己流了多少眼泪。
若伊墨不疼,那必然是心更疼。

像是要补偿一样,柳延小心翼翼的亲吻着他,从额头到鼻梁,细细密密的亲吻仿佛安慰,也仿佛在告诉他,我不会让你疼了。
身上的亲吻如温热水流般滑过身体,伊墨闭上眼,只是笑,也不知他要这样亲多久,这样亲下去,怕是自己要安谧的睡着了。
柳延见他笑,自己也笑了,两人都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而后他俯下身,舌尖一路滑过伊墨的胸口,滑过他的肚脐,直到鼻尖没入那片草丛。
伊墨的笑容淡隐了去,双肘支撑着上身,看着腿间那人仿佛小动物般,用脸颊亲昵的在自己的阳物上蹭了蹭,蹭的他自己红了脸,眼底多了两分迷乱。
就是这样的神态,伊墨只觉刚刚还舒缓的心情一下子绷紧了,小腹里似乎被扯到了筋,火辣辣的,那根东西一下子饱胀起来。翘在柳延脸腮旁。
“亲亲它……”伊墨说,呼吸乱了两分,抬腰将自己那根凑到他的嘴边,“它想你想的紧。”
柳延像是猛然抗拒了似地,顿时撇开脸,顷刻却又回头,低声道:“你缓着点。”
伊墨很快反应过来,不由得扯起唇,像是自嘲般道:“上一世算是被我闹出病了。”
柳延不言,伸手将那粗大物件攥在手里,因这一桩插曲,原本饱胀硬挺的阳物在他手里软了三分。不由得又心疼起来,手指在上面抚摸着,不时滑下去握住鼓胀的囊袋轻轻捏搓,见那东西又一次耸挺,才算松了口气。低头伸出舌尖,顺着细细茎身舔过,舔到下方亲了亲,方重新舔回去,含住了饱满的顶端,舌尖在上来回滑动。
伊墨知道上一世闹的太狠,对这事他是落了病根,本也没想他能做到这步,心里头软了一下,道:“上来吧。”

柳延却不理他,埋头含着那根,舌尖不时在马眼上顶一下,配合着嘴唇抿住了吮,简直热情的让伊墨昏了头,抬腰往他口中送,呼吸也逐渐沉重,只觉得湿暖的地方裹的极舒服,还有软绵绵的舌头不停的迎上来讨好。虽然还顾忌着,但动作已经开始凌乱。
柳延尽量迎着他的频率,含不住的涎水顺着茎身拉成长长的银丝,鼻息间尽是对方气息,耳边是那人粗起来的喘息,说不出的蒙昧撩人,柳延脑中昏了一下,感觉来的分外汹涌,自己那根也翘起来,随着口中动作,一下一下,点着床单。
被伺候的舒服了,伊墨担心自己会出在他嘴里,声音暗哑的喊停,“够了。”再次抬起身,只一眼便看到那人长发披散,隐约只见红润的脸腮,一身养的极好的皮肉泛着皎洁的白,高高的翘着臀,脊背与臀部弓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宛若拉到极致的琴弦,却是跪着给自己口淫。只看了一眼,伊墨又重重躺回去,险些就因为眼前看到的景象泄了出来。一边想着这真是艳福,一边又不得不承认这也是折磨,索性不再管了,摁住自己腹下的脑袋,重重的挺了几下,出在他口中。

这几下撞的有些狠,等他出了精,柳延捂着口差点咳出来,却也没咳出声,因为含着那东西不知道往哪里吐,一时倒有些呆。
伊墨看见他身下翘着的那根,又看着他含着自己东西无措的模样,忍不住就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又咬上柳延的耳垂,仿佛蛊惑着似地,道:“吃下去。”
说话的气息喷在耳边,又湿又痒,几乎让人麻了半边身子。
柳延一个激灵,当真吞下去了。等真正吞下去,才反应过来,脸上通红的横他一眼,道:“得寸进尺。”
伊墨却吻过他的唇,用舌尖挑开齿关,卷住了那软绵的舌头,柳延反应过来,也迎上去,舌叶搅拌在一起,终成了一个浓稠的化不开的吻。舌叶恣情的纠葛着,伊墨抱住身上的人躺回去,等黏在一起的唇瓣终于分开,伊墨才道:“继续。”
柳延在他嘴上咬了一口,哑着声音问:“那脂膏还有吗?”
伊墨爽快的取了那檀木盒,里面是满满的未曾动过分毫的新脂膏,淡紫的颜色,仿佛还是当初那盒。

柳延挖了一块捂在手心,等不再凉了,脂膏也化开了不少,这才用手指蘸着,给他涂上。一边做着前期的扩张,一边又伏在伊墨身上,不停的亲吻,问:“疼吗?”
伊墨摇头。
第二根手指进去,他又问:“疼吗?”
伊墨还是摇头。
到了第三根手指,柳延又要问的时候,伊墨赶在之前回答了:“不疼。”说着自己笑了。

柳延在他胸口咬了一把,留下一道齿印了才起身,给自己那根抹了丰足的脂膏,这才小心翼翼的,扶着饱胀物件,一点点推进。
进了一半,伊墨突然说:“疼了。”柳延额上早就出了汗,立刻停顿下来,又亲着他的脸。
结果没一会,伊墨抓着他的手,带到自己胸前的牙印上,从容的说了一句:“这咬疼了。”他只是戏弄,骨子里的劣根性作祟。
却不料柳延低下头,果然在那牙印上亲吻着,像是真难过了似地,在牙印周围不停舔舐,仿佛这样就能让牙印消失。
伊墨收了戏谑的心情,逐渐沉默。
“疼就告诉我。”柳延说,亲着他的脸,一边缓缓动着,一边不停的用嘴唇在他身上亲吻,从脸颊到颈项,从锁骨到胸膛,湿热的亲吻蔓延在肌肤的每一寸,无上的宠爱与怜惜。迂回而执着,认真而肃穆,仿佛朝圣者匍匐在他的圣灵前,无比虔诚。

不疼。伊墨想说。却说不出来,满心里都弥漫上一种酸楚,又泛着甘美的甜。
抬臂将身上的人拥住,伊墨真没觉得疼,一丝都没有,只有强烈的违和感。
也没有快感。
但奇异的是,当他看着对方小心翼翼充满温柔的举动时,又觉得无比满足。

柳延已经克制的非常难受,却始终不敢妄动。直到对方自己动了动,示意他可以加快,柳延才低头亲上他的唇,摆送着腰,将自己深深的埋入进去,继而退出,又再次埋入。周而复始,进行着人类最古老的动作。
他渴望的身体已经为他打开,他渴望得到东西已经得到,在最后顶峰到来时,柳延默默想,如能这样死去……
如果能这样,被紧紧锁扣,彼此血肉联结的方式死去,他也无憾了。
想到这里,也不知为什么,眼泪再也遏不住,覆在伊墨身上,柳延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肩头泛开的潮湿让伊墨愣了一下,随即抚着他的背,轻轻拍着,低语道:“不哭。”
“不哭,别难过。”伊墨说。
“我喜欢你。”伊墨说。

柳延闻得此声,却莫名哭的更厉害了,像个蛮不讲理的小孩,扑在伊墨肩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道:“我也喜欢你。”
又喊:“偏要哭!”彻底是蛮不讲理了。
伊墨默默抱着他,许久,才说了一句:“你哭的我难过。”
柳延渐渐停了下来,抓过一旁衣物蒙了脸,大约是觉得丢人,把脸上泪痕收拾干净了,才简单穿戴一番,下去打了水。
给两人擦拭干净了,重新又躺下。

大红喜烛才燃了一半,被子里,柳延的手在伊墨身上摩挲着,从肩胛到窄腰,从后腰又抚至前身,指尖在那片毛发里搔挠片刻,柳延一把抓住了他的阳物。
伊墨精神的很,早已被他撩拨的直立了。此刻被攥住,却因为不知道对方心思,所以也没有太大举动,只是挺了挺腰,在他掌心里磨蹭两下,问:“怎么了?”
柳延脸上红着,蹭过去在他唇上啃了啃,又带着他的手,绕到自己身后,滑至股缝之间,紧致的入口在他指下颤搐着,仿佛害怕,又仿佛邀请。
伊墨的指尖本能的往里戳刺了一下,柳延刹那轻叫了一声,“啊……”
“腾”地一下翻起身,情潮扑过来将伊墨打了个透湿,几乎失去理智。
“你……”见他又突然停下,柳延知道他担心什么。眯起眼,嘴唇贴到他耳畔,柳延低语一句:“你不想回到故乡吗?”

吾心安处既是故乡。
伊墨咬上他的唇,这次是真停不下来了。

彻底燎起这团火,柳延搂着他,恨不得这团火烧的再旺些,再狠些。
全情投入,不死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想要结束还早的很,接下来有很多肉,和很多…………………………= =||

77、卷三·十二

——你是我的故乡。
三世为人,柳延清晰无比的记得每一件事。自然,也记得这句,最美的情话。
说这话的人,此刻就附在自己身上,如入骨之虫,钻着血肉,侵入心脏。

却是两百多年前,一盏热茶拉开了这场纠葛的序幕。
柳延垂下眼,低声道:“你这呆蛇。”手臂却像藤蔓一样,紧紧的缠绕上去,绕着凉薄的身子,胸膛也贴过去,让对方的体温与自己划一。
暖热的身子贴上来,仿佛一团火,却又不是伤人的灼热,只舒舒服服的暖着自己胸膛,格外舒适。伊墨低下头吻他,舌尖在乖顺的齿缝间游弋了片刻,忽而钻了进去,含住了软软的却迎上来的舌头,吸咂着,像是那是多么美味的佳肴般,让他贪得无厌,吸吮不停。
酥麻的快感在口腔里绽开,被舔舐到上颚时柳延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脑中发昏。直到伊墨放过他,他才张着嘴,意识恍惚的呢喃了一声:伊墨。

伊墨。他唤的极轻,仿佛低语呢喃又字正腔圆。
轮回三世,最后剩下的仍然是这个名字。
伊——墨——
他低低唤,嘴唇红肿,唇纹都淡隐不见,粉腻的舌在洁白齿间若一尾灵巧的鱼,忽悠闪过,嘴唇潮湿的开阖着,声音暗哑迷离,仿若一个名字就让他得到高潮。
伊墨的手颤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从这个人口中叫出来,仿佛有刺刀见血的力量,让心口都为之颤搐,汩汩流出许多疼。
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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