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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鸣 作者:风灯浊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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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过晚宴,莫南便带着我们去城中凑了热闹。
据说今儿正好是城中一年一度的烟火会。
夜间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热闹层度不下于白天。
各色摊位上都挂着灯火,喧闹声覆盖四下。
天空烟火弥漫,烟花在夜空跳跃,爆开绚丽的各色繁点。
只是每一炮犹如昙花一现,在夜空留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秒便散去。
一炮接着一炮,从亮到弱,在天空中绽放它们一生最美灿烂的光芒。
美的炫目。
南宫弦跑去前方许多人围在一个摊位。
莫南他们随即跟了过去,我也只好一同。
摊位上摆着绿色的糕点。
我好奇道:“这是什么?”
摊位的老板是个老伯,他笑眯眯的解释道:“这个是香福糕,只要每个月在烟火会上吃到,一个月内都会福气安康。”
南宫弦将手中买到的糕点一一分给我们。
香味入鼻,绿色的糕点上面还刻了个福字。
食入口,酥酥软软的。香味在口中蔓延。
小谨拉了拉我,随着莫南他们挤出了人群。
“今晚有场烟火会,不知乔家小姐会不会出来瞧瞧。”
“别做梦了,就算乔家小姐会出来瞧,也不会瞧你。”
“只要我能瞧见她就行了。”
“街道那么大,碰的到你们还真有缘了。”
匆匆路过的两名壮汉,交头交耳说着。
一旁的莫南一手搭上东方轩,打趣道:“听闻这乔大小姐长的可是沉鱼落雁呐。”
东方轩回了句:“你穿上女装也是沉鱼落雁。”
莫南:“……”
恍然闯入视线中的黑影在人海中看着我们这边,却又在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清宁?!”
“码头见。”丢下句,未顾忌莫南的不解,我朝着那道黑影消失的地方挤去。
茫茫人海中,那道黑影说不起眼,却又能令我轻易追寻到。
“薛百生!”直觉令我突口而出。
声音被埋没在人群中,那道人影快步拐弯消失在了视线中。
当我追到拐弯处,人海中早已失了那道人影。
顺着路道,一路追寻出了城。
耳边的杂吵声逐渐远去,最终消逝…
“百生!”荒芜的郊外,放眼寻不见任何踪迹。回应我的只有沉静。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明明就在附近…明明听得见我的声音…
“薛百生!你出来见我!”
寒凉的风吹动着四下满地的杂草…连带着埋没了我的话语…
闭上眼只是想自己能好受些…脑海中却挥之不去的过往…
被他牢牢抓住过的曾经…却只有我一个人面对血海中的尸骸… 
我曾未能等到你回来…而如今…
“为什么总是要丢下我…”寒风刺骨,凉了心。
或许是我太过自以为…或许早就只有我在自言自语…
********
回到城中码头,老远便瞧见了莫南他们的身影。
看来他们似乎在此等候多时了…
“清宁!”我一走过去,莫南便迎了上来。
我摇了摇头,告之了莫南无需操心,自顾上了船。
“见着故人了?”在船上,小谨毫不讳忌的问着我。
我点了头。却又摇了头。
小谨到是没多问。莫南也欲言又止。
回了剑影山庄,那位管家王伯似乎早已等候在了大门处。
“宁公子,庄主有请。”
到是未料到这老管家在此等候的人会是我。点了点头,我也只好随着他去见莫庄主。
怀着不解的心思来到莫庄主所在的书房。
老管家敲了门,得到屋中人的回应后,推开门冲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前脚踏过门槛,在外的老管家便将门带了上。
回头看着老管家的人影走开,我转回头将目光投向了书桌前的莫庄主。
桌前摆放着刚写好的书法,而莫庄主身后,是一排书架,摆放满了书籍,烛火点亮了四下。
“不知莫庄主找在下来为何事?”我开口问了心中所惑。
莫庄主开口道:“少侠那把佩剑,是二十年前老夫亲手打造,送于宵隐门大少主出生之礼。”
恍然悟了他的言下之意,原本这把剑本便是属于我的…
莫庄主盯了我片刻,绕过书桌,快步朝我而来:“不知道少侠尊姓大名?”
我应着:“遥清宁。”
莫庄主微愣了愣,眼里尽是欣喜:“你当真是义兄的长子?”
点了头,我拿出了怀中的玉佩。
莫庄主接过玉佩,惊喜之余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世侄,你果真还幸存于世!”言罢,又转而叹息道:“当年我赶到宵隐门之时…一切都晚了…未能助义兄一臂之力,实惭愧不已…”
当年宵隐门在江湖上举足轻重,与各大门派都有来往,这莫庄主口中的义兄自是称的家父,既能这般称呼,看来与家父交情匪浅。
“事已至此,莫庄主不必自责。”宵隐门的惨剧,已过去多年,早已淡化在了世人心中。这莫庄主到说起来似悲痛不已。
他沉痛了片刻,将玉佩递还于我。关切道:“世侄这些年可过的好?”
我点了点头:“有幸遇贵人照顾。”
莫庄主欣慰般的看了我片刻,余光转而向我身后:“该出来了吧。”
咔嚓一声开门声,我转头,只见莫南立在门口。喃喃换了声:“爹…”随即便抬步走了过来。
“你胆子到是越来越大了。”莫庄主并未有责备之意。
莫南抬起头:“爹忽然召见清宁,我好奇便跟来瞧瞧。”
莫庄主故叹了口气:“也好。”欣喜之余,说着:“南儿,既然清宁是为父义兄的孩儿,日后你便要如亲兄长般对待。”
莫南看着我片刻,道:“孩儿早已将清宁似如兄弟,只是不知清宁可愿…”
我不知如何回话,却也伸出了握紧的拳。莫南愣了愣,噗笑了声,伸出拳与我相碰。
“好!”莫庄主欣悦不已,莫南也跟着热情,唤了声:“宁哥。”
那一夜,莫庄主与我交谈到了深夜。
说了很多过去的事。他与我的父亲是从小便相识的结义兄弟。向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当年宵隐门的惨剧事发突然,他赶到之时,一切已晚。只有遍地尸骸,而收拾宵隐门残局的也是莫庄主…我父母的尸骸也是他亲手葬下。就在宵隐门的后山之中…
他也曾四处寻找过我与家弟遥祈悦,可终是徒然。
而我也得知一件事…叶姑乃是我母亲的师侄…
造成宵隐门惨剧的罪魁祸首,至今也是个谜…
不过以莫庄主之意,大可能与西域邪教有关…
西域邪教一向与中原毫无牵连。而这近年来却有步入中原的痕迹。
这对江湖,无疑是多了份威胁…
我不明的只是…为何宵隐门会与西域邪教有关联?
而莫庄主,也说不太明白。
只是说西域邪教名为———天寻。



、第三十四章

而后,在剑影山庄数日。
莫南与我可谓情同手足。
庄内人人皆知我是宵隐门遗孤之事。
而莫庄主也待我如亲人般。
剑影山庄以真心相待,我又岂能不领情?
这是第一次,我近乎忘却了另一个身份…
我的记忆之中,不仅只有那个人了…
却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今日是武林大会举目,各位侠士汇聚剑影山庄。
莫南一大早上便去接待来客。就连小谨与南宫弦也同去帮忙。
“宁公子,该出发了。”门外的敲门声,连带着老管家的声音。
我系好发,拿了桌上剑。随即开了房门。
同老管家走出庄内,上了早已停留在庄内码头的船只。
船只离了岸,顺着河流而行。
我掀开帘子,入了船中屋。
坐在桌前的莫庄主抬起头,笑然:“坐。”
我走过去,在莫庄主对面位置坐了下来,问了心中所惑:“不知莫庄主这是…”
按理说,今日武林大会举目,莫庄主理应静待庄内,却怎得邀我出行?
“世侄,这些天了,你到不愿换我一声世伯?”
愣了愣,我并未作答。到不是不愿,只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莫庄主笑了笑,转而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世侄不记得?”
武林大会?庄内忙碌着此事我又怎会不知?而且这种事每一个江湖人士都应知晓。
莫庄主的言下之意,定不会是这般…
叹息一声,莫庄主替我倒了杯茶,幽幽道:“这些年…每年的今日都是老夫独自一人前去…”
“忌日…”打断莫庄主的话,心中隐隐有些空凉…
这些年…我从不刻意记住这个日子…是逃避或如何也罢…心里总是不愿去的…
将许多东西,封在了心底最深处…从不曾过问。
为人子女,我做的甚是不孝。惭愧又怎够…
我不喜欢回忆以往,不喜欢一个人活在一片尸骸之中…
更不喜欢那种近乎无望的感觉…
“义兄与大嫂定会高兴。”
听着莫庄主的话,心里却难受不已。
高兴…若他们泉下有知,又岂会高兴…
遥清宁…这些年来,你将家仇抛之脑后,与魔头为伍,却又不知悔过。有何颜面去见过世的双亲…
就连自己也忍不住讽刺了自己。
********
船终使了岸。
下了船,我随着莫庄主的步伐向着上山的路而行。
这曾经熟悉不过的路行,却早已失了方向。
一路走到山头,望着那座荒凉的大宅,心中尽是压抑。
门柄歪斜的挂在布满血迹的大门上。字迹却还是清晰———宵隐门。
岁月的流逝,却未能带走这片狼藉…
多年后的今天,当我在踏入宵隐门之时,一切早已毫无生机…不复当初…
我放任着思绪坠入过往…
那时候,总有个温文尔雅的女子会摸着我的头,告诉我:“清宁是娘的好孩子…”
也总是有个年轻的男子,将我骑在肩膀上,在这院中跑来跑去,欢声笑语。问我:“清宁长大后想做什么?”
而那叫清宁的毛头小子,总会笑着咧嘴大声说:“像爹爹一样的大侠。”
多年后,这受尽父母宠爱的孩童…并没有曾诺他的话…反而背道而驰…
脚下每走一步,都会有一寸被深埋的心底的记忆涌出脑海。令我压抑的近乎忘了呼吸。
许多在这里成长的记忆,再回首时,全数归还…
恍然才知…这份亲情…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割舍的…
穿过大院,行了小道,便是后山。
在这里,杂草丛生,枯竭的树木早已随着这份荒凉无了生机。
虽是杂草丛生,在山间旁的两座相依立于荒地之中的石坟周围,却是寸草未生。
莫庄主说他每年忌日都会前来。而这两座坟头前,既摆放着新鲜的祭品。
一看便知有人比我们先来祭了坟。
莫庄主也是一脸不解,却随后说道:“看来有人比我们先来祭拜。”
我点了点头,并未太大在意。
江湖之大,宵隐门的门主又岂会无友人?
只是不知除了莫庄主,有谁会时隔这么多年还依旧来探望。
眼中倒映的坟墓,使得我失了神色。
两座墓碑,一座写着:宵隐门门主遥傲天之墓。另一座写着:遥氏,玉水心之墓。
在我脑海中,最清晰的记忆,一如既往是那一日。
亲眼看见父亲满身是血的尸骸…还有娘替我挡下的那一剑…
莫庄主拍了拍我肩膀,一句话也多说,独自一人离去。
我一人站在原地许久。
闭了眼,不愿在去想起当时木然的坐在一片尸骸之中的情景。
“爹,娘…”喃喃着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阵听似风动声,令我猛然睁开了眼。
回目,一道影子从视线中而过,消失在了视线中。
我快步随着影子消逝的方向而去。总是捕抓到那道影子,却又一霎间没了影。
这后山的范围不小。一路追寻入了一片竹林之中。
那道人影在竹林之中时而有时而无。我能确凿的,那是一名穿着白衣的人影。
身形如魅,幻如烟。
穿过竹林,既是一条瀑布,瀑布一泻而下,水声盖了四下。
放眼而去,那道人影早已消逝。
而在靠山的角落,有着一间木屋。
屋子的四周被桃花包围。说来奇怪,整个宵隐门,为何就这处隐蔽之地如世外源。
我推开那扇木门走了进去。
屋内虽清闲雅致,却有着一股尘埃味。
满屋挂满了年久的山水画。
最吸引目光的莫过书桌前那副美人图。
画中的人一身白色薄衣,将头躺在河边石上,一头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飘融在小溪中。一只手挡在额前,微微眯着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眼底有一颗小小的泪痣。
这画中人……
为何在宵隐门的后山之中…会有着这么一副画…
画中的人…又为何与那人如此相似…



、第三十五章

从窗户溜进的风,吹动着画像。
眨眼间,一道人影破窗而入。
“谁?”
这人一身白衣,正是我所追寻而来的那人影。
他微微侧头,眼角余光扫了扫我,手一扬。卷起墙壁上的那副美人图,从窗户而去。
我随即跟了出去。
人影动作轻盈的犹如这风。飘忽不定。
若是我稍不留神,怕又会跟丢。
那人跃身飞上了瀑布下的水池旁那颗枯竭的百年老树之上。
我下意识的在树下停了步伐。
他背对着我,长发被风吹扬,发髻之间的朱钗在阳光的衬托下有些刺眼。
“落影桃花池,夜凉梦浮生,沧海情思云,忆染泪一场。”他的目光不离手中展开的美人图。手指在图上轻轻的抚摸着。
话语轻柔,喃喃着:“沧海情思云…”随即却又哼笑着自言:“你明明从不曾忘却…”
“你到底是谁?”我开口,并不想一直听他自说自话。
“与你何干?”他微微侧头而来。
看着那张容颜,我既诧异不已。
这人…既是画中的人。
“这是我的东西。”他转过头来:“只属于我的东西。
他的容颜…与碧斐煜极其相似…
“你…”他看着我的目光既有些呆滞,随即却又笑了起来。
我一直觉得碧斐煜笑起来很好看…
而这人,也亦如。
“有趣。”莫名的话令我十足摸不着头脑,他却自顾自的自言:“我说过,你负我的,我定让你十倍偿还!”
当我回过神之时,他的身影早已消逝。回荡在耳边的只有这一句话…
我不明白他自言自语的话是何意,却也总觉不安。
这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
那幅画他说是他的…也的确他便是画中人…
可为何…他的容颜会与碧斐煜那般相似…
这一切有着如何的联系?
心中太多疑惑,无从理清…
*****
顺着小道,穿过这片竹林,我朝着回的路而行。
一路走回宵隐门。在院中停下的脚步不愿在继续而行。
不知我立在原地发了多久的愣,直到莫庄主过来寻我。
今儿武林大会举目,莫庄主需回去主持大局,不便在此久留。
而我…却不舍离去…
莫庄主见我久久未动步,似也猜测到了我所想。
“若有心复家门,老夫定全力相助。”丢下句,莫庄主便独自一人离去。
复兴又如何…重要的早已不在…
我一个人走过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也包括,我曾立在崖旁,等候一个人的地方…
曾站在此处,心中总是有着期盼。
而如今,却是空凉…
浑浑噩噩。脑中太多的疑惑变的彷徨。
******
我在曾住过的屋中呆了一整天。莫名的感受到了安心。
或许因为这里有着被我丢失的一切…
就连在梦境中,也不停地寻觅着过往。
一阵寒意袭身,将我从梦境中惊醒。
猛然从桌上抬起头,四下漆黑一片。
风动声从窗户传入。月光透过窗跳进了屋。
我记不得是从何时开始入的梦,只知此时醒来才觉得这屋中显得无比荒凉。
似逃般,我起身便往门外冲去。
偌大的院中,空洞的凄凉。耳边尽是风声。
脚步因视线中倒映的身影而止步。
眼前的人,既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
他立的原地寸步未动,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我。
我想了很久,才恍然想起这人正是那日与梓良同行的少年。
“看来不舍走的不止我。”风吹散了他的话语。
“你…”想问的话却出不了喉。
他的眼中泛着红,说着:“这里早已不复当年…却始终是…”
话未说完,一人从后捂了他的眼,令少年最后的字变的无声。
来人正是梓良。
“该走了。”梓良轻声在少年耳边说着。
“嗯。”少年应了声,点了头。
梓良另一只手抓过少年的手臂,将少年拉转了个身。
我快步上前,阻了他们的去路。
梓良淡然道:“让开。”
我拨了手中剑,直指少年脖间:“你们为何会在此。”
梓良出剑挥开我的剑,道:“与你无关。”
我既有些恼怒,说着:“若动起手,你又岂是我的对手?!”
梓良有些讽刺道:“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不知梓良为何会忽然说这个。却也哼笑道:“我是何身份可不是由你说。”言罢,挥剑便向着少年刺去。
梓良阻扰。我只是好奇为何他会如此袒护这少年。
我本并未有想取其性命之意,到是梓良招招不留情。
恼怒之下,我刺伤了梓良的手臂。
离近梓良胸口处几寸的剑,被人挡了下来。
眼中的人抓住我刺入他肌肤的剑身,既满脸泪痕。
情急之下,我收回了剑。心中既会莫名隐痛。
少年向前行了几步,既伸手抱住我。喃喃着说:“不要伤梓良…”
而在他身后的梓良,既失神般唤着:“小乐…”
“小乐…”我喃喃着重复梓良的话,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在我怀中的人哽咽着:“不管是什么身份,你永远都是我的兄长。”
我看向梓良,他却垂了垂目。转而道:“祈乐,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要哭。”
听着在这寂静的夜中低声的哽咽,就放佛与多年前一般…
那时候有个孩童的哭声,似将我的心脉也击碎。
“遥清宁…”梓良忽然抬起头看向我:“若你顾情,便不要参与武林大会。”
“……”
“哪怕你走回正道,却无法回头。主上可以栽培你,自然也可毁…”
这我又岂会不知?我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他想至我余死地自然是不费吹之力。可他却未给我一个痛快。
伸手抓住少年的胳膊,阻了梓良想带走他的步伐:“纵使我回不了头,也不能放任遥祈乐与夜鸣宫有牵扯。”
梓良回头道:“主上并不知晓此事。”
我紧了紧手:“在他眼皮之下,又岂会有他不知之事?”
梓良:“祈乐与夜鸣宫毫无干系。”
我道:“你最好给我一个明白。”
梓良:“比起你这位兄长,祈乐到是从小便一心想重振宵隐门。”
“宵隐门乃是爹娘一生心血。灭门之仇我定让真凶血债血偿!”方才还哭啼的祈乐,这会到是恒心坚定。言罢,转而冲我道:“哥,你不必担忧。”
比起祈乐,我这位兄长还真是惭愧不已。
我到是能忘却的一干二净…而他却从小背负着仇恨…
这些…本是我这作为兄长的责任啊…
祈乐…
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
太多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的话…
终是松手,任由他与梓良离去。
他几乎是两步一回头。直到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此次回宵隐门,最令我惊喜的莫过于会碰见祈乐。
意料之外,却也是于理之中。双亲的忌日,一心想重振家门的祈乐又岂会不前来拜祭?
而他本便不会与我相认,就如同第一次相遇…
我是夜鸣宫的人,天下第一的杀手。而祈乐是一心想复宵隐门。若我身份在武林大会被揭晓,那与我相认的祈乐也会受牵连…
而若我参与了武林大会,想夺取盟主之位,定会与祈乐刀剑相向…
与其让我这背负着另一个身份的人来复兴宵隐门,到不如由祈乐…



、第三十六章

两日后。
我回了剑影山庄。
只是不知除了这里,我还能上哪…
况且祈悦有心参与武林大会,只有回到这,才能与他再相见…
擂台之前,各类人士汇聚一堂,围的人山人海。
有人叫嚷着为台上人打气,有人静观着却蠢蠢欲动。
各大门派掌门均坐于贵席之上。却不见上任武林盟主,薛青留。
台上比武之人生死相搏,胜者得欢,败者失命。
这武林大会已举行两日,不知又有多少武林侠士送命于这擂台之上…
“清宁!”我顺着声源看去,向我走来的人是小谨。
他一过来便说着:“听莫南说你回宵隐门了?”
我点了点头。虽已离开了宵隐门,心中却依然有着那份眷念。
小谨沉吟着,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朝人群而去。
挤入人群,看着台上打斗的人。小谨兴致勃勃的问着:“你说,谁会赢?”
我摇了摇头,并无心做猜测。
小谨笑说:“这台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可当心。”
我回他:“上了擂台,便是生死有命。”
小谨:“只有入了前十才有机会与各派掌门对决。而后便是上任武林盟主…”
“你对于这武林大会之事明确的到是不少?”
小谨并不在意的我的调侃,道:“你可有心夺取盟主之位?”
我回笑说:“这场比武高手如云,你怕是太看高我了。”
小谨笑笑,并未再多言。
目光不经意扫到了人群的另一边。
在眼眸中的人是祈悦…
他看着我,似想与我相见,却被一旁的梓良制止了步伐。
不知梓良在祈悦耳边说着什么。随即便将祈悦拉出了人群。
“怎么?”小谨随着我视线看去,一脸不解。
我摇了摇头。心里莫名有些焦虑。
退出人群,一路回了在剑影山庄的厢房。
我所住的屋子被收敛的干净。连换洗的衣物也早已备好。
将自己放倒在床上,闭了眼,将这些天的琐事都暂且丢进了昏暗。
******
醒来之时已是傍晚。
我被请去了前堂。
当我随着王伯走入大堂内,所有目光纷纷朝我而来。
大堂内汇聚着各大门派的掌门人。
有人说:“这便是宵隐门遗孤?”
莫庄主站起身,正色道:“没错,这便是义兄的长子。”
窃窃私语的人群,满是质疑。
又有人说着:“这位少侠的确与当年的遥大侠有几分相似。不过宵隐门之事已时隔多年…”
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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