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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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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就如李氏说的那样,她已经经历了一个女人能遇到的最残忍的事情,为什么不坚强地活下去,她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也就无所谓得失。
并且,她还年轻得很,这天长日久,她还能获得很多——而只要她活下去,将来她所能得到的,一定比她现在失去的,要多得多。
长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这是从阮氏死后她第一次露出这样一个轻松的笑。
江州的绣楼十里闻名,里头的绣娘才艺双全,既能绣出锦绣华裳,又能弹出旖旎乐章,若要舞上一曲,便如九天仙女下凡一般,让人沉醉其中。
李氏便是这绣楼的老板。说起她的身世,也颇有些坎坷,但如今却也没几个人能想起她的过往,提起她的时候,大多只是唾弃地哼一声,说上一句“那老鸨不知沾染了多少女人的血。”便不愿再多说一声其他。
长翎被李氏带回绣楼,在后面的小院中安置了,然后又指派了个丫头来服侍她。李氏从兵痞手中买下长翎,看中的不过是她的容貌出色,其他的当时并没有过多考虑。在发现长翎身上伤痕累累时候,她便已经有几分后悔,但心想着若能调理好,将来也不会太吃亏,便也自我安慰了几分。
看着长翎神色已经安定下来,李氏也懒怠与她多说什么,只嘱咐了身边的丫头多注意长翎的情况,便去处理绣楼其他的事情了。
对李氏而言,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是,太子衍淮如今在江州,如果能搭上太子衍淮,那么对绣楼来说,将来数年甚至之后数十年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如此想着,李氏登上绣楼,让楼中最出色的女子在面前站了,心里盘算过四五个法子,倒是觉得□这法子应是最保险又最容易成功的。可为难的是,要怎样的“色”才能打动一国太子呢?
将面前的女人一一瞧过,李氏自己都摇了摇头,并不是绣楼中的女人还不够美,只是这样的美,还不够!
李氏是个心大的,她什么都不怕,一旦想要出手了,那便是要做个彻彻底底。这边还在盘算,那边已经让人悄悄去了一趟江州刺史府上。这些光自己想是没用的,若没个人帮衬着,那群女人哪怕把江州的城墙给唱倒了,也无济于事。
江州刺史赵春礼是个分外圆通的人,自从他到江州来了之后,对各方示好都坦然接受下来,可谓是长袖善舞,这些年下来,竟是没什么人说他不好。太子衍淮到江州之后,赵春礼亲自去迎接了一番,见衍淮透露出几分不想住在府衙的意思,便闻弦歌而知雅意,不再贴着上去。待到衍淮在客栈住下,他便悄悄派人去把那客栈上上下下都包了下来,又怕衍淮知道了不好,便让府中亲兵做了家常打扮住了进去。
知道李氏派人来的时候赵春礼便知道李氏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对李氏没什么恶感,但也没有太多好感。若是放在平常,他倒是觉得这忙帮上一把也无妨,毕竟李氏这些年来也给予了他不少帮助,但事关太子,若有一丝不妥,便是株连九族的祸事。
“我家娘子说明日请大人去绣楼吃酒。”李氏派来那人只字不提旁的事情,“我家娘子说,大人日理万机,未必有空,但若大人有空的话,还请务必去一趟。”
赵春礼轻轻叹了口气,道:“若得空便去,你回去与你家娘子说一声吧!”
那人也不纠缠,行过礼之后,便离开了。
知道赵春礼的答复之后,李氏并不着急,只叫人准备好第二天的酒宴,然后去后院看长翎。就这么丁点功夫,李氏已经盘算出一个主意来,那便是让长翎去上演一出美人计。
绣楼中美人众多,但大多在楼中时间已久,美则美矣,却已经少有女子应有的矜持,而长翎才刚来,身上的气质便与人不同。二则是长翎如今身子弱,美人自然是让人疼惜的,若是个病美人,则会更让人小心对待,哪怕长翎什么都不做,只捧着心口在那儿坐着,只怕都能引得男人上前来询问一番。
几步路就到了长翎歇息的小院,进去时候长翎正在丫头服侍下喝了药,李氏拜拜手让人都退了出去,自己在长翎床边坐了,看着长翎的气色,心里把自己的主意又坚定了两分,口中道:“明日你同我一道去见刺史赵大人。”
长翎愣了愣,声音有些虚弱:“如今我的身子只怕难以支撑。”
“无妨。”李氏道,“到时候我让人背着你过去便是了。”顿了顿,她这才有些讶异于长翎的态度了,她以为如长翎这样的女人,至少应当闹上一出三贞九烈才会乖顺下来,竟是没想到如今是这样和顺,“你不问问是为了什么事情?”她看着长翎,饶有兴致地笑了一笑。
长翎平和地看着李氏,道:“有你这一问,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你不说明天我也能知道。”
听着长翎这样说,李氏倒是一笑,道:“的确不是什么坏事。”说着她又上上下下把长翎打量了一番,叹道,“瞧着你应是想明白了,这世上能自己想明白的人倒是少得很,之前倒是我看错你了。”
长翎亦是一笑,却不想在这事情上过多纠缠,只道:“我从前没见过刺史这样的大官,你最好能与我说一说是为什么事情,否则添了乱子便不是你想见到的结果了。”
李氏看着长翎,把心中许多感慨都咽了下去,重新说起了要见赵春礼的事情。李氏的打算很简单,先让赵春礼见一见长翎,然后想办法把长翎送到衍淮身边去。但这打算中有一环非常重要,那便是长翎须得与她同心,她无法从这件事情中得一丁点好处。
简单说了如今江州的情况,李氏细细看着长翎的神色,最后把话题仍然落到了长翎的身上,她这样道:“我并不知道你从前是怎样的,只是如今你也无处可去了,留在我这儿,总能保你平安的。我瞧着你也是聪明的,将来若你愿意,我手上这绣楼交给你打理也未尝不可。”
长翎却想得多了:她如今的确没有地方可去,但她并不是除了呆在这绣楼无处可走。她没有落入贱籍,自然也没有卖身契一说,如今都还是自由身,若她真要走,李氏是拦不住的。故而李氏说的那些,她真没放几分往心里去,于是她看着李氏,笑了一笑,道:“俗话说宁做盛世太平犬,不做乱世飘零人,若真能得娘子照拂,也是我得了一桩福气。明日之事,娘子且放心吧,只看那赵大人想要如何了。”
听长翎这样说,李氏倒是觉得她灵透,不需要多费口舌,于是也没有再多说,只叮嘱她好好休息,然后便起身离开。
这边李氏一心安排着明日的见面,那边赵春礼却是做了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他直接上客栈去找太子衍淮了。
衍淮倒是没想到赵春礼会突然找过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待到问了个明白,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孤以为是什么大事,竟只是要给孤献上几个美人取乐么?”衍淮看着赵春礼脸上仍然带着几分笑,“孤见过的美人多了,何必跑到这儿来只为了见几个美人?”
赵春礼却是一本正经道:“殿下到了江州,不去绣楼看看,小臣都替殿下觉得可惜。明日绣楼的李娘子设宴,殿下不如去看看。那李娘子在江州多年,黑白两道都买她的面子,殿下若想知道一些细密事情,这李娘子倒是值得询问一番。”
衍淮挑眉看向赵春礼,道:“这么说来,赵大人是为了想让孤见见这李娘子了?”
赵春礼道:“殿下如今想知道楚王麾下的情况,小臣倒是以为这李娘子能给殿下许多消息。据小臣所知,这李娘子还刚从楚王麾下一个军营里带了个女人出来了。”
衍淮眉头紧了紧,沉吟片刻之后点了点头,道:“那便见见吧!听你这样说,这李娘子倒是不简单。”
这边赵春礼说动了衍淮,第二日便带着衍淮去了绣楼。
李氏倒是没想到只不过想见一见赵春礼,竟把太子殿下一起引来了,心中又惊又喜又有些恐惧,坐定之后,她亲自给衍淮和赵春礼斟酒,口中笑道:“二位到来,倒是让妾身觉得惶恐了,这会儿竟是不知该坐还是该站,也不知是该怎么说话才好。”
衍淮看着李氏,把玩着手边的酒杯没有说话。
赵春礼喝了一口酒,衍淮没有开口他也不敢贸然插嘴。
李氏有些讪讪地给自己也倒了杯酒,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长翎带过来,然后又提起精神来笑道:“这是咱们绣楼自己酿的酒,二位大人都尝尝看,口感如何?”
衍淮低头看了一眼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仍然没有说话。
赵春礼又喝了一口酒,也跟着没有说话。
而那边长翎扶着个小丫头已经进到厅中来,见到他们三人,慢慢上前见礼,然后一抬头便对上了衍淮探究的目光。
“她是谁?”衍淮指着长翎问。
李氏一愣,忙道:“这是绣楼的一名绣娘,特地前来伺候两位大人。”
衍淮眉头一皱,盯紧了长翎,神色也肃穆起来——实在太像了,长翎的眉眼之间实在太像太像他的父皇,今上穆承。
作者有话要说:


19、章七 穆承(1)

这顿饭终究是没吃下去,衍淮直接带着长翎离开,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赵春礼是见过穆承的,他是康瑞十三年的探花,还在翰林院做了一段日子,后来才到这江州来做了刺史。
见到长翎的那一瞬间,赵春礼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下玩完了!他几乎不想去想其他的事情,恨不得自己立马消失掉才好。见着衍淮带着长翎走了,他不敢贸然追上去,只好忐忑地在桌前坐着,冷汗直把身后的衣裳都要濡湿了。
李氏眼睁睁看着衍淮走了,身子几乎瘫软了下去,一叠声地追问赵春礼:“赵大人,殿下这么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赵春礼看向李氏,神色晦暗不明:“那女人,你从哪里找来的?你可知道她的身世?”
李氏见他这样问,心下一慌,道:“那女人便是我从楚王麾下那军营里带出来的,她的身世如何我也没仔细问过。赵大人,难道那女人有什么来头不成?”
赵春礼却不说话了,只起了身,道:“你自求多福吧!这事儿可没这么简单。”说完,他便快步走了出去。
事涉宫廷秘辛,赵春礼不敢多问,只能装个糊涂。但这事情却又不得不问,若丁点不问,便有可能到时候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离开绣楼之后赵春礼便去客栈求见太子衍淮,意外的是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衍淮便召见了他。
“若是为了那女人来的,你现在便可以回去了。”衍淮看着赵春礼这样说道,“这事情与你无关,你也不必踏入这摊混水,否则孤可不保证今后你会不会受到此事牵连。”
赵春礼听衍淮这样说,更是觉得这事不简单,却也知道不该多问,便道:“小臣是担心殿下,所以来看看。看到殿下一切安好,便也放心了。”
衍淮点点头,道:“那你便退下吧!”
赵春礼躬身行礼,低头退了出去。
在回到客栈的时候,衍淮便让人去查长翎的身世,却没有着急着去问长翎本人。豫章与江州隔得并不远,要查这么一个人是非常简单的事情。第二日傍晚时候,前去调查的人便带着消息回来了。
“说说那女人的身世。”衍淮坐在窗边,手边放着一杯热茶,眉头微微蹙起,仿佛有些疲惫。
“从豫章那边查到的消息,她姓阮,是阮家嫡女,从前嫁了崔家第三子为妻,后来被休回家,后来又和崔家一起离开豫章,之后便落到了一队兵痞手中。”那人简略地说了说长翎这两年的日子,然后看向衍淮,“这本没什么出奇的,只是小的在查阮家的时候,倒是发现些事情颇为有趣,这女人的母亲是甄氏出身,从前甄家一门双侯,这位甄阮氏是甄家的小女儿,嫁入阮家之后一直未能生育,最后抱养了她。”
衍淮看向那人,语气平淡:“你的意思是,这女人的身世与甄家关系莫大。”
那人低下头,道:“小臣也不敢妄言。”
衍淮却是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事你且先放下,不必再查。”顿了顿,他看向身边贴身伺候的内侍何墨,“那女人醒了么?”
何墨忙道:“已经醒了,小的已经让丹珠过去伺候了。”
衍淮起了身,放下了手中的热茶:“去看看吧!”
对自己如今的处境,长翎颇有些疑惑,但却仿佛是有直觉一样,她认定这事情定与自己的身世有关。于是她毫无心理负担地睡下,醒过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快近午时。一醒来,便有人进来伺候了她吃饭,然后便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面。
翻了几页书,仿佛又回到从前那些平静的日子,长翎再抬头时候,已经快近傍晚,然后看到何墨带着衍淮进来了。
“坐吧!”见到长翎起身,衍淮示意她坐下,然后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何墨带着丹珠出去准备晚饭,这儿不用留人伺候了。”
何墨忙答应下来,带着人出去,屋子里面便只剩了衍淮与长翎两人。
“不必如此拘谨。”衍淮看着长翎,神色有些冷漠,“昨天没来得及与你说我的身份,不过想来你也应猜得几分。”
“你是太子。”长翎看着衍淮,语气十分肯定。
“不错。”衍淮听她说得如此肯定,脸上倒是带出一丝温和来,“我带你出绣楼的原因,你可心中有数?”
“与我的身世有关?”长翎问。
衍淮挑眉:“看来你知道你自己是如何身份,所以才想在我面前露面么?”
长翎自嘲地笑了笑,道:“并非如此,我并不知道我的身世到底有什么离奇,也不知道自己能见到太子殿下您。”
“甄氏——或者说阮甄氏,没有与你说起过你的身世么?”衍淮看着长翎,分明是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长翎道:“若我知道我的身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便不会这么冒然与殿下您见面了。”
衍淮笑了一声,道:“那么阮甄氏有没有与你说过,你的母亲并不是她本人,而是别人。”
“这事情母亲的确说起过,但我却不知道我的生母为什么会抛下我。”长翎坦然道,“不过生恩不如养恩重,关于生母种种,我并不曾打听过,心中所想,也是要孝敬母亲。只不过世事弄人,如今倒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你的经历我已经听说。”衍淮道,“在确定你的身份之后,你所受的苦我都会让他们一一偿还。”顿了顿,他看着长翎,“但现在我并不能确定,需要回京之后,才能进一步查证。”
长翎愣了一愣,道:“如殿下这样说来,我的身份定是与皇室有所牵扯。”
衍淮一笑,却道:“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许多。”顿了顿,他看向窗外的晚霞,“看来经历苦难之后,人的确会成长许多。”
长翎听着这话,起初有些不明所以,再一想,便知道他定是知道她之前经历那些往事,才有此感慨。她亦跟着感慨了一声,什么都没有多说。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少,最近加班很疯癫orz
周末多更一些吧
感谢大家的支持嘤嘤嘤


20、章七 穆承(2)

衍淮对长翎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但长翎对衍淮却是不同。
或者是因为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又经历了太多事情,她如今心中除了报复之外便是想站得更高一些,一面试图去寻找生命中可能存在的美好,一面想要让所有人和自己一样都沉入地狱当中,无法超生。
所以,尽管他们面上都是淡然,但动机却是截然不同的。
不过寥寥数语,长翎联系到之前阮氏与她说过的她的身世,她已经大概猜出个情形来。若不是太离谱,那么她与衍淮的关系应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至于她的母亲当初是为什么丢下了她,她又为什么没能留在宫里,这便不是她能猜到的了。
一抬眼看着外面天已经黑了,名唤丹珠的侍女在外面询问要不要伺候洗漱,长翎应了一声,让她送热水进来,然后起身解了外裳,转到屏风后面去。
丹珠是衍淮身边的大宫女了,从小便伺候在衍淮身边,故而她对衍淮的心思也能猜着一二,于是对长翎是尊敬有加的。带着丫头们抬了热水进来,转到屏风后面便看见长翎已经除了外裳,只穿了中衣,她一愣,上前笑道:“姑娘也太急了,换衣裳这种事情也有奴婢来伺候,实在不必姑娘亲自动手。”
长翎看了丹珠一眼,嘴边噙着几分笑,只道:“若认真说起来,你倒是应唤我一声‘夫人’或者‘娘子’,实在担不起‘姑娘’这称呼了。倒是你还是姑娘家,我倒是应多照顾些你,所以这换衣裳的事情,便不必你们伺候了。”口中这样说着,长翎已经褪下了上衣,露出了还留有青淤痕迹的肩头后背。
丹珠看了一眼,急忙垂下了眼睑,脸也红了大半,道:“是奴婢唐突了。”
长翎只淡淡笑了一笑,道:“你们都出去吧,不必留在这里伺候了。”
丹珠低着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带着众人出去。
出了房门,一回头就看见何墨在旁边站着,丹珠上前一步笑道:“可是殿下有什么吩咐?”
何墨示意旁边的小丫头们先退下,然后才慢慢开了口,笑道:“殿下倒没什么吩咐,不过是我过来看看。那阮娘子可还好么?”
丹珠道:“这话倒是叫我难回答了。我瞧着她是好的,只不过只怕是难相与的。何公公得空可得与殿下说说,我笨手笨脚的,怕是伺候不好。”
何墨眉头一挑,道:“殿下身边属你最伶俐,若你都伺候不好,我上哪儿找个更伶俐的?”
丹珠看了何墨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何公公可给我个准信,否则如今这不上不下的,实在难以拿捏。那位……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何墨道:“若上面愿意承认,这身份倒是有几分重量。若上面不愿承认,倒也不算什么。但这承认与否,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我瞧着殿下是要带这阮娘子回京城的。”
丹珠沉默了下去,没有说话。在这件事情上,她摸不准衍淮到底是做的什么打算,再听何墨这一说,更是有些迷茫。做下人要会看人颜色,更要能看清楚今后会是怎样个格局,若在无意当中得罪了今后可能的大人物,那么在以后或者就没有好结果了。
“这阮娘子看起来温婉可人,想来也不是难伺候的人。”何墨看着丹珠,微微笑了一笑,“你也是跟在殿下身边的老人了,可别因为一点小事闹得不好看。”
丹珠眉头一皱,心头浮上一丝薄怒:“何公公这话说得,仿佛是我喜欢刻薄人似的。”
何墨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说起来何墨也是从小便在衍淮身边伺候的人,对丹珠的了解甚至比丹珠本人更深。在他看来,丹珠模样好,人也伶俐,但这么多年都没有改过的仍然是那眼高于顶的毛病。这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但若是真追究起来,也是不好听的,再深究下去,便是太子衍淮连自己的奴才都约束不好了。
回到衍淮身边,何墨把话一一都对他说了,然后道:“奴婢瞧着,丹珠似是有些不平的,便说了她几句,殿下可别嫌奴婢多事。奴婢是想着,这如今是在外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那阮娘子瞧着是温婉,但若丹珠做得太过,她未必会忍下去。”
衍淮是知道丹珠的性子,本来这次出来也不欲带上她,只是太子妃傅氏生怕路上没人照顾,便带上了她。听何墨说了这么多,他点点头,道:“这事是你想得周全。”顿了顿,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又道,“想来折子这会儿已经到父皇手中,等父皇决定吧!”
何墨悄悄看了一眼衍淮,道:“殿下可想过若圣上认了这阮娘子,那绣楼的李氏还有赵大人要如何?”
衍淮看了何墨一眼,倒是也没嫌他多嘴,只长长叹了口气,道:“若认了,李氏是不能留了——赵春礼的官怕是止步于此,再没升迁的机会了。”
何墨道:“殿下,奴婢说句话,殿下可别恼。当日殿下便不该带这阮娘子回来,哪怕这阮娘子与圣上长得一模一样,您也不该带她回来。他日有人说起,便要说殿下您不分轻重缓急,也不顾圣上的面子了。”说着,他小心地打量着衍淮的神色,见他面上并无怒色,于是继续道,“再说,这阮娘子与圣上也没有多么像,奴婢瞧了这两日,也只是眉眼间有那么几丝类似,殿下当时是怎么就认定了她与圣上有关系呢?”
衍淮沉默了下去,没有说话。
“回到京城,殿下少不得会被人弹劾呢!”何墨看着衍淮,“殿下如今得想想对策才好。”
衍淮道:“这些你都说得有理,但事已至此,已经无法重新来过。”顿了顿,他苦笑了一声,看着何墨道,“你跟在我身边十几年,有些话我也只对你说一说——”
何墨垂下头,道:“奴婢对殿下亦是忠心耿耿。”
衍淮若有所思看向外面,慢悠悠道:“当日我看着她像父皇模样,后来回来了,才发现并不是像父皇。或者是因为那人的模样已经快要被我忘记,所以看着熟悉,却一时想不起那人是谁。而她眉眼间那点像父皇的地方——既然已经带回来了,也只能这么说她实在太像父皇罢。”
何墨只觉得心差点漏跳了一拍,背后一凉,冷汗就出来了。
“罢了,多说无益,这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没有什么可多说的了。”衍淮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何墨,“等父皇的旨意来了,就要准备回京城去,明日去见一见赵春礼,把这南边的事情再说一说吧!”

穆承接到衍淮密报的时候着实愣了一愣。起先他是不信的,但看了那厚厚的身世调查,却又有些相信了。一时间,他也陷入了困境,不知要如何处置才好。
翻到了密报最后一页长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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