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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不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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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一边走,一边在心底告诫自己,承志一定会说出很多理由拒绝,无论如何不退缩,不许哭。如果承志看到她的泪,一定觉得她在内疚和同情。只要她把承志当成普通人对待,他就不会自卑,她一定要帮他重新找回自信,在她眼里,他永远最完美。
可当许诺登上二楼,立在那道大门前,心底的怯懦又悄悄冒头。
承志的第一句话,会说什么呢?突然看到她,会不会又惊又喜?如果他生气,赶她走怎么办?
许诺足足在门口站了三分钟,才终于举起手,咚咚咚敲响门。
许诺摒着呼吸静静聆听,屋内一片沉寂。
再敲,咚咚咚,力道加重。
仍是毫无动静。
许诺的心跳加速,耳边清晰地听得到扑通扑通声。
承志,承志,开门。许诺在心里轻轻叫唤,她不敢叫出声,害怕他听到她的声音更不会开门。
终于,当她又举起手时,屋内传来细小的拖步声。
他来了。
“谁?”沙哑暗沉的法语。
许诺听到这个声音,心差点蹦出喉咙,脱口而出就要唤他的名字。
许诺知道自己现在戴着假发和墨镜,他不会一眼就认出她。她故意压低嗓音,用法语询问:“请问皮雷斯先生在吗?”
门后一阵沉默,片刻后,简短而低沉的回答响起,“找错了。”
许诺稳住狂跳的心,沉着地继续用流利的法语说:“怎么会,地址明明写着这里。先生,能麻烦你一下吗?帮我看看这地址是不是你这儿?”
许诺假装对着猫眼扬扬手中的纸条,心跳越来越快。她好怕听到他让她走。
屋内停顿片刻,终于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一条缝,屋内人半个身影躲在门后,只微探出半个头,他在屋内居然还戴着帽子,一身黑袍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
许诺微笑,表示毫无恶意。
门才又打开些,屋内人站在门边,低着头望着她手中的纸条,示意她递过去。
许诺将纸条递过去,看着那人拿着纸条一看,脸色突然一变,下腭收紧微露愠色,许诺嘴角轻扬。
他当然会生气,那是张空白纸条,什么也没写。
那人生气地用法语低吼:“快滚。”说完,眼看就要摔上门。
许诺一抬手挡住门,鼓足勇气喊出心中百转千回的名字:“承志。”
那人身体猛然剧震,抓门的手倾刻颤抖得紧紧抓住门,下一秒重重地摔上门。
“承志,我是许诺。”许诺扑在门上拍喊,我是许诺。泪禁不住又在眼里打转,她抬起头硬生生地给逼回去,不能哭,不许哭。能重逢,再多的笑都不够,干嘛还要哭,她绝不能在承志面前哭。
许诺一边忍着泪,一边拍打着门,“承志,我知道是你,开开门,我好想你。”
安静的夜被她陡然响起的拍门声惊醒,门后却毫无回应。许诺知道门后的承志,一定在听,听她的呼唤。承志,我知道你怕,你怕我嫌弃,怕我心疼你,怕我会哭,我答应你我不哭,我哭你会心痛,我绝不哭。但请你开开门好不好,别再躲着我,如果我再错过你,一定会后悔终身,我不要,不要。
许诺一遍遍拍打着门,求承志开门。许诺将所有的泪都吞回肚里,轻声地恳求,好不容易才找到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离开。无论有什么事,让他们坐下来慢慢说。
可是,屋内除了寂静还是寂静,他不肯开门。
邻居纷纷从窗口探出头来瞧,奇怪大半夜的怎么有人在拍门。
许诺挤出笑,用法语解释:“这是我男朋友,我们吵架了。”邻居们露出奇怪的表情,但还是耸耸肩,让她小声点,再吵闹他们可要报警。
许诺点点头,邻居们陆续关上窗。
许诺靠在门上,轻轻拍,轻声说:“承志,如果你不开门,我不会走。”她听到门后轻微的声音远去,他进里屋去了。
“承志,承志。”许诺小声地唤,里面毫无反应。
许诺靠着门慢慢坐在地下,他不出来,她就守在门外,再也不让他从她眼前消失。
许诺双手抱膝,头枕在膝上,心里一遍一遍默念他的名字,一想到他的腿,悲从中来,心又难受得好想哭。她只能紧闭上眼,任泪水在眼眶内浸淫。承志,你为我受的痛,我一点点来体会,用下半生慢慢抚平。我已经找了你快一年,再多等几日又何妨,现在,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你怎么样想,都无法将我从你身边推开。谁叫你用你的命换回我的命,你救回来的,就不能不要,我赖定你了。
夜渐渐深,风越来越冷,屋内仍是一片沉寂,仿佛刚才来应门的人只是一场梦幻。
承志,你真的忍心不认我吗?许诺慢慢伸直曲麻的双腿,轻轻换个姿势坐。屋外狂风大作,吹得许诺只能紧紧搂着自己,她穿得有点单薄,慢慢有点抵挡不住。许诺咬紧牙,背靠着门将自己蜷紧,这点冷算什么,不怕。
没想到,后半夜居然下起大暴雨。许诺拼命将身体缩在屋檐下,窄窄的屋檐根本挡不住狂风暴雨倾泄在她身上。她被浇得浑身湿透,头发湿哒哒地遮在脸上,她抱着头,冰凉的雨水从颈项一直灌进衣服内,从里到外全湿了,像整个人泡在水池里。
许诺紧咬着冷得打颤的牙齿,一遍遍在心底念着承志,喃喃地念着不冷,不冷。
雨未因她的凄惨有分毫减弱,反倒愈下愈大。豆大的雨点拍打在她脸上,打得她根本睁不开眼,她怎么抹也抹不及急速淌下的雨水,只好放弃,任雨水在脸上肆虐,泪却一滴也未留。承志,你看你把我拒之门外,老天爷都心疼,才会哭得这么狠,这么凶。
许诺在雨里浸泡了数小时,终于冻得失去知觉,她最后的意识就是紧紧扒着身后那道门,绝不让承志再离开。
承志,别扔下我。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
、决定
承志,不要!
许诺再次从恶梦中醒来,无数次,她梦到拓承志放开手的那个眼神,那么淡然、从容,甚至带着几丝开心,她的心却总是揪得好疼好疼。他怎么可以就那么放开她?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绝不松手。
许诺咽了咽干焦的喉咙,好难受,她怎么了?
渐渐清醒的眼睛环顾四周,简单的家俱、单调的布局,这……难道……
许诺偏头外望,房间内没人,房外也听不到一点动静。
承志不在吗?
许诺忆起昨晚淋着雨、吹着风守在承志家门外,百感交集,他终究是不舍的,不舍她受苦、不舍她难过。
许诺动动四肢,想起身,才发现全身酸疼,像被车子辗过一般,好疼。这是怎么了?四肢无力、周身痛疼,头还有点晕乎,莫不成她发烧了?
许诺摸自己的额头,还好,没有烫得吓人。收回手,却碰到身上的衣服,陌生的布料让她心头一跳,掀被一看,她原来的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纯白的男士T恤,T恤下□。
脑中突然跃入的念头让她禁不住悄悄红了脸,是他替她换的衣服吗?一想到他看到她的裸‘体,脸红得更厉害,心扑通扑通地飞快跳动,承志,你想我了吗?
许诺用力起身下床,慢慢走出房间。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三居室,房间与房间之间有走道连接,她穿过走道,来到客厅。诺大的客厅空荡荡,没几件家俱,只有一个长长的沙布横在客厅中间,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台液晶电视。
许诺慢慢打量,承志出事后一直生活在这儿吗?他行动不便,这样独居岂不是非常不方便?如果,他遇到什么麻烦,该找谁来帮忙呢?她一边打量一边担忧着。
许诺看到客厅另个方向还有一间房间,房门紧闭。许诺走过去,慢慢打开锁,推开门。
一个微佝偻的背影坐在书桌前,正在用电脑。
承志,她以为很容易就会脱口而出的名字,此刻却变得如此艰难。
她只是咬着唇,注视着他的背影,眼神慢慢移向他的腿,心开始抽痛。叫她如何止得住心疼?他一定受了很多苦,是她无法想象的,只为这一点她的心就痛得直流血。
他没回头,只是敲击键盘的手停了下来。
许诺努力挤出微笑,轻轻唤了声,“承志。”
他的背微微僵直,虽然动作很细小,她却清楚地看在眼里,他没再否认自己的身份。
“承志。”她又唤一声,慢慢走向他。
他背着她,突然开口:“你可以走了。”
许诺心里刚燃起的希望像冬天里的一把火被骤然扑了一堆雪,灭了。他还是要赶她走。
许诺慢慢握紧拳、挺直背,保持微笑,“承志,我们谈谈,我有好多……。”
他手一摆,打断她的话,“没空。”
冷淡、疏离的拒绝让人最灰心,她不会轻易放弃,“你真忍心连面也不让我见就赶我走?”
他的背轻轻颤了一下,双肩绷紧。
许诺在心里轻笑,经历过生死的人,还有什么害怕的?至少,她不怕面对,只怕再无机会相见,再不能告诉他,她爱他。
承志发出冷笑,“你真要看?我劝你现在就离开,否则你的回忆会毁得更快。”
许诺心头一惊,隐隐明白,嘴上仍说,“我不怕。”
承志慢慢旋转椅子,面对她。
许诺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当她看到承志脸上那道吓人的伤疤,还是露出了惊愕表情。那道疤像条虫一直从额中延伸到左颧骨,眼角受影响耷拉着,显得眼睛一大一小,不对称。
拓承志看到她错愕的表情,却笑了。怕了吧?后悔了吗?笑容背后却难掩冰冷的痛,早知道她会怕,亲眼看到却仍是让他的心如此难受。早点了结,早点解脱,就这样吧。
许诺收起最初的惊愕,慢慢露出微笑,“就因为这,你要躲开我?”
拓承志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她还笑得出来?
许诺向他走去,拓承志脸上立即流露几份抗拒。许诺在他面前站定,微笑不变,“如果你以为我会怕,要不要让我也看一下你受伤的腿?”说完,手伸向他的腿。
拓承志急忙挥开她的手,生气地瞪着她,“别碰我。”
许诺收回微微震麻的手,手上的疼远比不上他这句话来得伤人,她的碰触让他那么厌恶。手指轻颤,心却深抽,她该如何留在他身边?
许诺深吸口气,缓缓地说:“我找了你好久,还以为你……”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她不得不停顿一下,“我曾告诉自己,只要能让我找到你,一定要告诉你,我有多后悔有句话没早对你说……”
拓承志急躁地打断她的话,“闭嘴。”
许诺却笑了,笑得很凄美,“我爱你。”
拓承志猛然转身,重重一拳砸在桌上,“滚。”那拳似用尽他全身力气,双肩都被震得不停抖。
许诺却未停,继续说:“这句话应该在我们从巴黎回来那天就说,只是我没料到,你先说的却是分手。”
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当时心碎的感觉到如今仍那么深刻,如果当初她先开口,是否,他的这句分手就不会再有。在以为真的失去他的日子,这是她最后悔的事,明明爱得心口发烫,却要装得若无其事、若即若离,失去了才知道,爱只在当下,错过惟有悔恨。她不想再言不由衷,爱就是爱,即使他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他在她心里,仍是最帅最会体贴人的男人。
拓承志突然暴躁地从椅子上下来,腿脚不稳地站在她面前,指着她大声地吼着:“那时候我提分手,是我厌了,我讨厌在一个女人身上恋这么久。我拓承志要的女人绝对要对我有帮助,你有什么?”
许诺握住他愤怒的手,“我只有这颗心,想对你好的心。”
拓承志脸上青红皂白,急急甩开她的手,一脸嫌弃,“有屁用。”
许诺轻轻摇头,“承志,你赶不走我的,除非……”她停住,望着他。
拓承志瞪着她,一脸怒气。
“除非我死。”
拓承志脸上瞬间复杂难明,最后只好继续用愤怒掩藏所有复杂。
许诺退后半步,“没人能预料明天是不是最后一天,我只想剩下的日子有你陪。”说完,她轻轻转身,走出房间。
拓承志紧拽双拳,瞪着她离去的身影,表情纠结、痛苦。他该更狠心把她扔出去,而他却只是呆立原地看她转身离开。
许诺一步出房间,眼里的泪就不听话的掉下来。她一边走一边抹去脸上的泪,在他面前,她要假装坚强、假装不受伤,可一转身,鼻子就禁不住酸酸的,所有的泪犹如蓄满水的池子拼命往外溢,越想止住泪,越是落得快。
承志的愤怒全来自内心的自卑,受伤的腿、半毁面容,如果放在她身上,她也会暴躁。现在,只有她能融化他冰冷的心,无论如何,她一定会让他重新找回自信,找回爱她的能力。
许诺一回到房间,就翻出手机给白浩龙打了个电话。
白浩龙听她找到拓承志,却没有意外,许诺倒意外了。
“浩龙,你早知道承志在这儿?”
白浩龙沉默半晌才说道:“小诺,对不起,我真不忍心再瞒你,才叫你去法国的。”
许诺一听就急了,“你早知道!为什么瞒着我?你……你知道我那么想他,那么……”她委屈地再度哽咽。如果她能早点找到承志,也许他心上的伤就不会这么深,现在不会变成这样。
白浩龙一听许诺要哭了,赶紧安慰,“小诺,你听我说,我也是逼不得已。”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统统告诉我,不许再有隐瞒。”她要知道承志出事后发生的一切,再也不想被人当个傻瓜。
白浩龙只好将一切如实说出。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是很玄的东西,不要问我什么时候更新,每次承诺又做不到,你们失望,我也累。
能写,就会多写。
48、真相 。。。
许诺与白浩龙用手机视频通话。她以为白浩龙早知道拓承志的下落已经是很意外,未料还有更意外的。
白浩龙在画面上又愧疚又心疼,许诺顾不上他的心情,只想知道真相,可越听越让她心酸。
原来,当初救拓承志的人正是白浩龙。
那日,许诺被白浩龙救上来之后,激动地要报警抓白忆龄,最后体力不支晕倒。白浩龙派人继续搜救拓承志,自己则送许诺去医院。
就在许诺在医院救治时,白浩龙的手下报告拓承志找到。白浩龙看许诺还在昏迷,知道她醒来肯定要见拓承志,立即赶到山边。
白浩龙一看到救上来的满身是血的拓承志,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当时,拓承志已经奄奄一息,急救人员紧急处理后,终于有点气息。拓承志一送到医院,就做了场大手术。
白浩龙一边在医院盯着两人的状况,一边想给忆龄办出国手续,想送她到在国外的父母身边。忆龄闯了这么大的祸,只能暂时避一避,等两人气消后再说。
拓承志在急救的时候,许诺醒了,一醒就嚷着要见拓承志。可是,当时拓承志情况很危急,医生都说随时有生命危险,白浩龙担心许诺受刺激,暂时瞒着她,说未找到人。
经过两天两夜的救治,拓承志终于捡回一条命,当医生将拓承志的情况告诉白浩龙,他震惊了。拓承志掉落山崖,一条腿正砸在巨石上,又因伤口曝露过久,造成组织坏死,必须截肢。他的肋骨也因撞击断了好几根,整副身体像败絮破败不堪,脸上留下长长的伤疤。白浩龙看着躺在重病监护室的拓承志,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许诺?
拓承志清醒后,第一件事就要见白浩龙。
拓承志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给你妹找个律师。”
白浩龙知道拓承志不会原谅忆龄,他可以原谅她对自己做的事,却不能原谅她对许诺的那些残忍。拓承志可以为许诺死,绝对也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许诺的人。
白浩龙看着拓承志虽然虚弱无力,眼中的愤恨却毫不减弱,知道忆龄麻烦大了。
白浩龙告诉拓承志,许诺无大碍,让他好好养伤,其他的事等好了再说。当拓承志发现自己的一条腿没了,整个人顷刻暴怒发狂,所有上前劝慰的人都被他伤到,最后护士不得不用麻醉剂让他冷静下来。
拓承志再醒来就绝食,无论白浩龙怎么劝,他都无反应,眼中只有仇恨。然而,白浩龙说要找许诺来,拓承志开口了,“别告诉她。”白浩龙不解,拓承志拼了命救回许诺,却不肯告诉她。
白浩龙告诉拓承志,许诺天天都见他,拓承志却只冷冷回应,“白浩龙,我们做个交易。”
拓承志无比镇定地说出他的条件:“你答应我两件事,我可以不再追究。第一,绝不能把我的情况透露给许诺半个字,只告诉她没找我。”白浩龙呆怔住,毫无反应。拓承志继续说出第二个条件:“将利豪10%股份转入许诺名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别让她知道。”这是白忆龄原来答应他的条件,他可以放过白忆龄,却不会让许诺吃亏。
白浩龙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第二个条件,但对于隐瞒许诺,他怕自己瞒不过。
拓承志威胁白浩龙,如果他做不到,白忆龄等着将牢底坐穿。
白浩龙知道拓承志说得出,做得到,也明白他这么做全是为了许诺,骄傲如他不可能以残缺的身体面对许诺。
白浩龙最后与拓承志达成协议,将拓承志送到外法国治疗,并买通国内医院的医生,将拓承志急救的信息全封存。许诺一直被关在病房里,根本不知道他们私下达成的协议,只想着早点康复出去找拓承志。
在白浩龙的安排下,许诺看到装疯的白忆龄,许诺一看到白忆龄可怜的模样心就软了,而且拓承志一直未找到,她心里也放不下别的事,不想再纠结报复的事。白浩龙随后将白忆龄送到父母身边,让他们严加看管,不许她再回国。
拓承志花了三个月时间才能自己拄拐杖下床,可每当他看到一边空荡荡的裤腿,他又自暴自弃,不和人说话,不让人靠近,甚至将所有能看到的镜子都打破,只为不要看到自己丑陋的脸。
白浩龙每次借口公差去看拓承志,告诉他许诺的近况,他都只是一言不发,白浩龙知道他心里牵挂许诺,只有听到许诺的名字,他的暴戾才稍稍减弱。
白浩龙费尽心思为拓承志安排心理医生,让他安假肢,接受理疗。拓承志一开始只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直到有一天他拒绝护士帮忙,自己上厕所,结果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满身污垢的被护士发现。当时的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白浩龙则趁机激他,他是不是想一辈子被人搀着上厕所?
拓承志这才同意装假肢,又花了三个月,他才能像正常人行走。白浩龙看到拓承志终于站起来,劝他去找许诺,拓承志说绝不可能。白浩龙无论如何劝说,拓承志毫不为动,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许诺的同情,他情愿带着思念永远孤独下去。
拓承志在白浩龙的帮助下,在法国安定下来,与白浩龙联手组了个基金公司,白浩龙在明,他在暗。
好几次,白浩龙看到许诺削瘦的眼窝,都忍不住想告诉她真相,可拓承志凌厉的眼神让他又收住口。如果换作自己,他可能也不会让许诺知道,男人若在深爱的女人失去主动,这比杀了他更痛苦。
拓承志一直用白浩龙的身份给许诺转账,基金公司的盈利都有许诺的一部分,白浩龙对此毫无异议,他为自己瞒着许诺深感愧疚。
直到许诺数次相亲后,终于想安定下来时,白浩龙内心的挣扎再也无法沉默,他答应过拓承志,不告诉许诺,但他无法看着两人倍受煎熬而装不知。他劝许诺去法国,如果他们有缘,自然会相见,如果没缘,他也算尽力了。
幸好,许诺的坚持给两人再一次机会。
当拓承志昨晚质问白浩龙,是不是他违背承诺?白浩龙坦言,他什么都没说,但该来的怎么躲都没用,许诺如果没遇见他,回来就打算结婚。偏偏,注定要遇见的,迟早会重逢。白浩龙诚恳地劝拓承志,别为些无谓的自尊失去最珍贵的东西。
拓承志虽恼,却也无可奈何地摔上电话。
重逢又如何,长痛不如短痛,他绝不能心软。
许诺听白浩龙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由最初的震惊渐渐变为平静,承志心里的芥蒂非一时半回能解开的。许诺埋怨白浩龙欺瞒自己,白浩龙说自己情非得已。许诺不管,从现在开始,他必须与自己保持同一站线,一起帮助承志重新找回自己。
白浩龙担心许诺,怕她会被拓承志的冷漠伤害,许诺却释然一笑,没有什么能比重遇承志让她幸福,他封闭疏离,她就死缠烂打,寸步不离,如果连生死也分不开他们,还有什么能吓倒她?
白浩龙看许诺说得如此坚决,知道她已经想得很清楚,明白再劝也无用,只叮咛她有什么困难一定告诉自己。许诺答应,最后对白浩龙说,“永远都不要让我再见到白忆龄,不然我会将承志所受的苦全让她尝一遍。”这是许诺说过最狠的话,白忆龄,幸好承志活着,否则你疯了也抵不消你犯的过。
白浩龙担心地轻唤,“许诺”。许诺却不再作声,取消通话。
许诺没那么伟大,只要一想到承志现在的痛,她就无法按下心中的恨,不管白忆龄如何补偿都无法还承志一个体全的身体和正常的心理。
现在,只有通过她的努力,让承志重新找回自信,真正站起来。
许诺打开门,走出房间。拓承志仍躲在书房,不肯见她。许诺给酒店打电话,让人将她的行李送过来。许诺决定从现在开始,绝不离开拓承志半步,他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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