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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婚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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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飞失踪那晚!咱们不是没报案吗?”
“那些人肯定不是警察。”
“那会是什么人呢?”
“……”
挂断电话,程语心里惴惴,急忙调转方向驶向中心医院。今早陆展奇走时再三叮嘱她注意安全,真不知道最近撞了什么邪,似乎总是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好在非洲之行很清静,纯朴善良的当地土著人极大地扭转了她对黑人的印象。想起上次纽约遭绑架后,看到珀西她都吓得大惊失色,真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会独自背起行囊去非洲。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别扭,不可思议无处不在。
医院里,丁若林所住病房的门虚掩着。她刚走到门前,就听见里面传出一个甜美的女声:“若林,来,吃个苹果!”
程语停住脚步,看见小田正把一个刚削好的苹果递到坐在病床上的丁若林面前。丁若林左手缠着绷带吊在胸前,右手拿着一本书。看到那只递到面前削好的苹果,他迟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书接过去说了声“谢谢”。
“我回去给你煲大骨头汤,医生说喝那个汤对你尽快恢复有好处……”
小田说完转身向门口走来。程语还没来得及敲门,小田已拉开了房门,刚好看到捧着一束紫罗兰站在门外的她。
“程语姐——”小田目光由她脸上慢慢移到那束花上。
“我来看丁老师的。”程语解释得有些画蛇添足。
正坐在床上吃苹果的丁若林迅速停住,目光直直射向门口。小田把程语让进病房,接过她手里的紫罗兰放到床边柜子上。
“小语,你怎么来了?!”没等程语说话,丁若林先开口。
望着丁若林打满石膏圆滚滚的手臂,程语赶忙关切地说:“是严师兄告诉我你摔坏的。”
丁若林放下吃了一半的苹果,用空出的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神黯淡下来。顺着他的动作,程语发现他鼻梁上淤青一片,外眼角一处伤口已结了痂。
她吃惊道:“你跟人打架了?怎么伤得这么重啊!”
“程语姐,你都不知道吗——”一旁的小田忍不住插话。
“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脸上被摔碎的眼镜片划到……”丁若林抬起眼眸赶忙打断小田。
小田有点愤愤然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程语看看丁若林,又看看小田,有点糊涂。不过在她印象里,丁若林性格一向温和,的确不是个容易与他人起冲突的人。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诡异起来。小田赌气一样别过脸去不再吭声,丁若林垂着头,神情黯然而尴尬。程语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说了几句安慰和祝愿的话便告辞。
小田送她出来,一路上闷闷不乐。这小妮子平时向来话多,突然这么沉默,程语很不适应,不知怎么,竟感到前所未有的忐忑。
终于走出医院大门,她刚想与小田道别,小田突然开口:“程语姐,你和若林之间的事,我都知道了……”
听着她娓娓道来,程语有些愕然。这妮子真是用心,不仅挖出了她和丁若林当年的情史,还查证了上次来学校的唐嫣身份!怪不得今天她对她态度如此反常,原来是把她当成了情敌!
“小田,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程语欲向她解释。
“程语姐,我知道你结婚了,还知道你老公叫陆展奇,是大名鼎鼎的慕天集团的总裁——”小田急急打断她,“——可是,总裁也不能随便打人啊,他凭什么把若林伤成那样……”
程语听得一头雾水。陆展奇打了丁若林?这怎么可能!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同样急切地问:“你是说,丁若林的胳膊是被陆展奇打断的?!”
“那倒不是。”小田愤愤然撇了下嘴:“不过,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要不是他一拳打碎丁若林的近视镜,丁若林也不会摔断胳膊……”
那天尾随丁若林而去的小田目睹了事发全过程。当看到陆展奇打完丁若林扬长而去时,她第一时间冲过来,并拿出手机欲报警。为阻止她,眼镜被打碎的丁若林从楼梯上一脚踏空,才把胳膊摔断。
这么说,至少丁若林鼻梁上的淤青和眼角的伤是陆展奇的杰作了!这足以令程语大惊失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陆展奇在办公室里那样对待她,又对丁若林大打出手!看来她大意地被那张照片冲昏了头脑,没及时弄清事情缘由。是不是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想起紫涵的离家出走,她愈发确信了这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巧合
与小田分手,程语勉强忍住给陆展奇打电话的冲动,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飞机上。
何况即使电话真的打通,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问他。直接问他为什么对丁若林动手?或者问他是不是因为丁若林的原因,才在机场和办公室里那样对她?
心事重重地开着车,前面路口绿灯变成黄灯,黄灯闪烁马上又要变成红灯,她竟全然不觉,车速丝毫未减。突然,后面响起一阵刺耳的喇叭声,程语猛然惊觉,闪动的红灯霍然闯进眼帘,她急忙一脚急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吱吱”声,车子驶过斑马线紧贴停止线边缘停住。
望着横向车道呼啸而过的一串车辆,程语惊出一身冷汗,轻拍几下悸动不已的心脏,很是感谢刚才鸣笛提醒的好心司机。绿灯终于亮起,这回她再不敢大意,全神贯注目视前方。
前面路口不知出了什么状况,拥堵的车辆排成一条长龙,不耐烦的喇叭声此起彼伏,更有心急的出租车司机在狭小的空间强行调头,闪转腾挪逆行而去。有了刚才经验,程语并不敢轻举妄动,脚踩刹车,手搭在方向盘上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前面拥堵的车辆纹丝未动,后面又新增了许多。这回连神通广大的出租车司机也没了辙,车子一辆紧挨一辆,动弹不得。漫长的等待逐渐耗尽人们的耐性,有人摇下车窗探出头爆、粗口,有人跑到前面去打听情况,有人干脆下车翻过路边护栏步行而去。
突然,一个胖墩墩的身影映入程语眼帘。于洪洋拎着一只手包从前面一辆车上下来,急急走向路边护栏。他想如其他人一样翻越过去,可迈过护栏时偏偏一只裤角挂到边上,他回过身吃力地伸手去拽,无奈身材臃肿猫不下腰,拽了两次也没够到。
看着他急得满头大汗的滑稽样子,程语哑然失笑,刚想按下车窗调侃他,一个人快步跑过去俯下身帮他拿开挂住的裤角。于洪洋终于跨过护栏,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笑呵呵对那人说了两句什么,然后急急向马路对面另一街区走去。
那人客气地向他挥挥手,转身返回刚才于洪洋下来那辆车,拉开驾驶室车门。程语发现这个司机她也认识,正是哥哥程实的合作伙伴吴总。
记得上次程实来D市与吴总谈生意,她就曾在吴总公司楼下的车里发现过于洪洋。当时还以为吴总只是于洪洋会所的客户,现在看来,能让吴总亲自开车,还这么客气地出手相助,两人关系应远不止此。
因前面路口出了车祸,足足一个半小时,道路才畅通。看看天色渐晚到了晚饭时间,程语想起家里与客厅一样“干净”的厨房,决定先去买点食材。她不在家这些天,陆展奇能保持家里整洁已属不易,吃饭问题自然是去厨艺极好的张阿姨那里解决的。
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超市,无奈门前车水马龙无处停车。拐出老远,她才找到一处僻静地方。好不容易将车子靠边停到一家餐厅门前,刚拔出车钥匙迈出车门,一个保安模样的年轻小伙子就从餐厅门口跑过来。
“欢迎您光临!”小伙子礼貌地冲她一鞠躬。
“不——”程语赶忙摇手,“我不吃饭。”
“不好意思!”小伙子指了指餐厅窗子,面露难色,“您看,只有到里面消费的客人,才能把车停在这里——”
她下意识顺着他手指方向望过去,餐厅落地窗内只见几个稀疏的人影,貌似里面客人并不太多。突然,她目光落在最西侧临窗那桌客人身上。虽然玻璃反光看不真切,可于洪洋圆滚滚的侧影外加那幅宽边眼镜仍然十分惹眼,而坐在他对面的女子,身形妖娆,妆容精致,不是傅佳宁是谁!
原来刚才于洪洋不惜翻护栏急着要做的事是跟傅佳宁约会?而且是在这么偏僻这么不起眼的地方!程语不可思议地环视四周,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了傅佳宁那辆惹眼的红色奔驰车。
“女士,您看——”保安小伙子为难地提醒她。
“哦,我还真有点饿了呢!”她回过神来冲小伙子笑笑,鬼使神差般走向餐厅。
小伙子再不啰嗦,乐颠颠跑到她前面帮她开门。
程语特意挑了个离于洪洋那桌较远的位置背对他们坐下,这样万一一会儿被发现,也可以装作巧遇。
服务生拿过菜单,她胡乱点了两个小菜一个汤外加一盘炒饭。餐厅里客人虽然不多,但由于是开放式布局,吧台又放着音乐,仍显得有些嘈杂。她坐得离于洪洋他们较远,根本听不到他们说话。悲催的是,她又背对他们,还看不到他们的动作和表情!
干巴巴坐了一会儿,程语很有些为自己的莫名其妙后悔。于洪洋跟傅佳宁约不约会关她什么事?何况既使关欣貌似也没权力干涉,毕竟她又不是于洪洋老婆!
好在这里客人不多,她点的餐也不复杂,没一会儿服务生就端了过来。天光暗淡下来,街旁已亮起路灯。程语边慢慢吃饭,边有一搭无一搭地望一眼窗外,差不多忘了背后的于洪洋和傅佳宁。
又一辆车缓缓停到门外,那个保安小伙子如刚才一样礼貌地跑过去。车门打开,一个脸上戴一幅宽大墨镜的婀娜身影径直向餐厅走来,程语暗想看来人家是真正来吃饭的顾客,不象她,之所以坐在这里,简直是莫名其妙。
保安打开餐厅门的同时,程语也认出了戴着墨镜走进来的安阳。她赶忙紧张地低下头喝汤,生怕安阳看见自己过来打招呼,那样,她就会完全暴露在于洪洋和傅佳宁的视线里。
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有点多余,安阳几乎是目不斜视地走向角落里最里侧那张桌子。望着她的背影,程语松了口气,心想人家好歹是电视台的知名主持人,当然比她这个无名小卒更怕遇到熟人,要不然也不会选这么偏僻的地方吃饭,而且大晚上的还戴墨镜。
安阳去的位置恰好与傅佳宁和于洪洋成对角线,程语不可避免地斜对着她的方向,刚好看到那个坐在角落里有意把身体隐进暗影里的男人。晕,此人正是她曾在咖啡厅和飞机上两度见过的中年眼镜男——高姓副市长!
她心里这个别扭,今晚这是怎么了,自己快成窥探别人隐私的专业户了!她迅速放下汤匙向服务生招手,示意结帐。
那边安阳已走到眼镜男对面,却没有坐下,而是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与男人交涉着。
服务生走过来,程语结完帐,拎起包包逃也似地走向餐厅门口,这是非之地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眼见就要跨出餐厅大门,突然一个身影快速从她身后冲过来,撞了她一个趔趄,夺门而去。与此同时,她身后传来一声绝望的嘶吼,随之是不锈钢落地的清脆声响和一连串惊呼。
程语迅速转回身,只见安阳倒在地上,一把带着鲜红血迹的水果刀落在她脚旁,她左手腕处正在汩汩往外流血。餐厅里的工作人员和其他桌的顾客乱成一团,临桌的几个小姑娘吓得掩着嘴尖叫,服务生们忙不迭地大声呼喊餐厅经理……
程语毫不犹豫地跑过去俯身抱起倒在地上的安阳,只见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作为体育特长生,大学时程语学过伤病急救处理知识。她迅速扯过一块桌布,拿起地上那把手果刀三下两下割断,用桌布紧紧缠住安阳正在流血的左手腕。
这期间餐厅经理走过来,急急询问怎么回事。目睹事情经过的服务生告诉他,这位女顾客进来就站到坐在这里男顾客面前,然后拿出一把水果刀放在手腕上。男顾客突然起身离开,女顾客情绪失控大喊一声,于是刀子割进了手腕……
“陆太太,你认识她吗?”不知何时,于洪洋已蹲到程语身边。
“嗯。她是我朋友——”程语忙不迭点头,救星一样盯着他。
“那我们送她去医院吧!”于洪洋伸手欲去抱程语怀里的安阳。
“太太,于总,我来吧——”小王突然从人群中走过来,俯身麻利地从程语手里接过已昏厥过去的安阳。
“啊!她,她——”随着小王把安阳抱起,站在于洪洋身后的傅佳宁掩着嘴发出一声惊呼。她也认出了戴着墨镜的安阳。
小王抱着安阳大踏步向门外走去,程语小跑着紧随其后,傅佳宁犹豫一下跟了上去,餐厅经理赶忙拉住于洪洋询问要不要报警。于洪洋做事向来稳妥,虽然没认出安阳,可见程语和傅佳宁都这么紧张,他岂能大意,把经理拉到一边小声交待几句,急忙追出门外。
程语坐在小王车子后座照顾安阳。傅佳宁开自己车跟在后面。于洪洋没开车,刚好开程语那辆车。三辆车子风驰电掣驶向距离这里最近的市中心医院。小王不愧是军人出身的专业司机,在前面领衔开道,一路鸣笛超车,很快赶到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抢救
医院里,看着安阳被推进急诊室,程语松了口气,赶忙拿出手机到一旁给韩雨打电话。此时于洪洋也从傅佳宁那里了解到,这个当众割腕的疯狂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安阳时光》的女主播。见多识广的他一时间也无法把刚才亲眼目睹的安阳,与荧屏上那个光彩熠熠的女孩融合到一起。
韩雨赶到时,医生已为安阳包扎完伤口。看到紧闭双眼躺在病床上输液的安阳,韩雨心疼地握紧她的手。
“傅小姐,安阳出了这样的事,电视台那边麻烦你给说一下,看看能不能帮忙请个病假……”程语诚恳地对傅佳宁说。
“谈不上帮忙,安阳是我同事,这没什么问题。”傅佳宁冷冷看了程语一眼,“只不过,餐厅和医院里这么多目击者,恐怕不用我说,她的事台里明天也会传得沸沸扬扬。”
程语轻抚一下额头,在D市,安阳算是家喻户晓的名人,她又岂能不知。只是现在安阳昏睡未醒,她实在想不出好法子。
“餐厅那边我已跟经理交待过了,一会儿我再去一趟。刚才事发突然,好像并没有人认出她。”于洪洋赶忙接话。
“医院这边也没问题,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管好这些医生和护士的嘴。”说着韩雨拿起手机。
“晕,我怎么忘了你老爸就是这家医院院长呢!”程语如释重负地望向韩雨。
“如果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傅佳宁冷静地说,“我一会儿先给新闻部主任说一下,安阳明早的节目先找人替播一下。具体怎么跟台里说,等她明天醒后再决定吧。”
程语和韩雨连连点头。于洪洋看了傅佳宁一眼,心想好冷静理智的女人,怪不得令陆展奇这么头疼!
傅佳宁走出病房,程语主动要了她手机号,告诉她明天安阳醒了会给她电话。这一幕于洪洋尽收眼底,担心却又不好阻止,转过头,发现傅佳宁正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只得自嘲地笑笑。
小王一直等在门外,程语让他送完于洪洋后也回家休息。
小王却站在原地支吾起来:“太太——,陆总临走时交待过,只要您出门,我都要在一旁保护——”
“路口鸣笛提醒的是你吧?!”程语后知后觉般恍然大悟,怪不得小王会突然出现在那家餐厅里!
小王红着脸点头:“我怕您没注意到红灯——”
“幸亏你提醒!当时我走神了,真没注意到!”程语感激地对小王说。“今晚我都不离开医院,送完于总你真的不用来了。”
小王应了一声,欢脱地跟着于洪洋离开了。
于洪洋前面,傅佳宁脚步铿锵,目光冷厉……
连续输了几袋药液,凌晨时分,安阳终于睁开眼睛。守在一旁的程语和韩雨赶忙凑上前。病床上的她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程语不知应该怎样安慰她,轻轻握着她手腕上缠着厚厚纱布的那只手。
“你怎么这么傻——”韩雨心疼地埋怨。
两大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一下涌出她眼眶。她眼眸一动不动,任由水珠越聚越多,终盛不下,扑簌簌由眼角滴落。白色枕套上的湿迹一点点弥散开来,如两朵正在绽放的墨梅。
程语轻触了一下韩雨小腿。韩雨识趣地闭上嘴巴,拿起面巾纸轻轻帮安阳擦拭不断涌出眼角的泪水。
昨晚程语已把餐厅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她,用脚后跟想想也能猜出,那个罔顾安阳死活的男人是谁!韩雨真是无法理解,不就是一个有点权力的老男人吗?以安阳的才貌,何以为他要死要活,疯狂若此!
正如一万个人眼中一万个哈姆雷特,在情感角斗场里,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经历的,是世上最纯最真,最荡气回肠,最伟大不朽的爱情!
当然,安阳也不例外。她静默的无声的泪水很快潮湿了两人脆弱的小心脏。向来嘴上死硬的韩雨率先败下阵来。
“我去问问医生还需要注意些什么——”她把面巾纸塞给程语,红着眼眶逃出病房。
程语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静默地陪在安阳身旁。最折磨人的,莫过于这种无法释放的痛苦,万蚁钻心却不能言。
某种程度上,程语理解安阳当时的心情。在陆展奇办公室被“欺负”那晚,她就是因为无法忍受那种折磨,才万念俱灰地想投身大海。幸运的是,那个对她一伤再伤的人及时把她从岩石上拉回。
可是安阳呢,那个男人竟可以不顾她割向手腕的刀子仓惶逃走,这对她将是怎样沉重的打击!她心底的伤,怕是要比手腕上的伤重千百倍!
凌晨的医院走廊里空空荡荡,墙上的壁灯有气无力地洒下一地昏黄。一阵沉闷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后小心翼翼地停到安阳病房门外。那个背影犹豫了几秒,最后终于伸出手轻轻推开房门。
刚听到脚步声时,程语以为是折回的韩雨,可声音那么刻意地止在门外,她有些纳闷,抬起头,刚好看到一个踟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低低的帽檐,宽边眼镜,满面愧疚惆怅,眼前的男人正是昨晚餐厅里撞开程语仓皇逃脱的中年眼镜男。当然,程语还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高副市长。
“安阳!”程语赶忙轻声提醒还在默默垂泪的安阳。
顺着程语视线,安阳目光缓缓移向门口。瞬间,她的泪水一下止住,眼睛里迅速升腾起骇人的光芒,两腮肌肉剧烈抽动起来。
“对不起——”男人小声吐出三个字,步履沉重地走近病床。
“滚!滚——”安阳突然爆发,不管不顾地抬起正打吊针的手,指着他拼命嘶吼。
男人尴尬地站住,一脸落寞地望着病床上情绪激动的安阳。程语急忙按下安阳胳膊。手背上固定针头的胶布已张开,输液管里回流了高高一截血液,安阳全身正在筛糠一样剧烈颤抖。
程语有些手忙脚乱,她一面按住安阳打吊针的手腕,一面腾出另一只手去按床头紧急呼叫按钮。
韩雨和值班的医生护士赶来时,病房里只剩下安阳和程语。他,再一次“及时”离开了。
护士处理完安阳手背上的血迹,换个位置重新帮她扎上吊针。等到护士离开,医生欲言又止地看看程语,然后有点为难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韩雨。他已知眼前这位是院长大人的千金。
韩雨立即会意,告诉他程语是病人非常要好的朋友,有什么话请直说。医生犹豫了一下,对着病床上闭着眼睛别过头去的安阳说:“我想问下您是否知道自己已经怀孕?”
医生话一出口,程语和韩雨大吃一惊,两人目光齐刷刷射向病床上的安阳。
安阳眼皮剧烈抖了一下,并没睁开眼睛。好半天,她才缓缓点了一下头。
医生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继续小心翼翼地问:“这次您失血很多,可能对胎儿发育有一定影响。您看这个孩子还要吗?”
“要。”安阳突然转过头睁开眼睛警惕地盯着医生。
“哦——”医生尴尬地嚅嗫,“——那我知道接下来怎么用药了。”
待医生离开,程语和韩雨面面相觑。病房里静得能听见输液管里的滴答声,日光灯的映衬下,墙壁、床单和地面显得异乎寻常的苍白。
作者有话要说:
、出院
接到程实已来D市的电话,程语这次都没怎么吃惊。在她印象里,自己这位哥哥惯于突然出现,每次来D市从不提前告知她。这让她想起小时候,父母明明每次分给她大半的糖果,可她吃完后,总能发现盒子里又多出一些。不张扬地带给妹妹惊喜,是程实从小坚持下来的习惯。
可是这次,程语明显感觉到了程实的异样。见到她第一句话,程实就问陆展奇什么时候回来。
“哥,你到底是来看我,还是看他呀!”程语拉着他的手撒娇。
程实讪讪地笑笑,告诉她吴总欲把A县公司的部分股权转给他,这次他是专程来谈这事的。
“哥,这个吴总可真是你的贵人!”程语开心地说。
“贵人——”程实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停顿了一会儿问程语,“你怎么突然想到去非洲旅行?”
“哦,我当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到机场一问才知道,去好多国家都要签证,而我去的那个国家可以落地签,于是就买了机票……”
“走得这么匆忙,不是你和陆展奇——”程实担心地看着她。
程语脸一红,机场的尴尬,办公室的屈辱,海边的绝望过电影一样迅速闪过脑海。只是,所有这些与那幅照片,那张美元比起来,与皱皱巴巴离婚协议上义愤填膺的“不同意”比起来,简直连浮云都算不上。
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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