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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婚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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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接。想了又想,程语觉得既然婆婆回来好几天陆展奇都没告诉她,而且保镖保姆齐全,连珀西都亲自陪在左右,貌似她呆在家里只是徒增尴尬。
简单收拾几件衣物,她硬着头皮下楼,还没组织好语言怎么跟陆少兰说,陆少兰却抬眼看了眼她手里的行李箱,淡淡开口:“这就走吗。”那语气俨然下逐客令一般。程语脚步瞬间定住,尴尬地点点头,心里无比别扭。
正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一旁的珀西快步过去开门。房门打开,程语听到珀西声音里似乎透着一丝欣喜:“傅小姐!”
程语全身一下僵硬,眼睛直直盯着门口。傅佳宁手里拎着两袋水果袅袅婷婷走进来,进门就热络地喊了声“陆伯母好”。发现呆立在一旁的程语后,她略一怔,立即笑着打招呼:“陆太太也在啊!”
陆少兰淡淡看了程语一眼,转向傅佳宁脸上竟现出一丝笑意,“快过来,佳宁,我都等你半天了!”
“伯母,我怕打扰您休息,特意晚来几分钟……”傅佳宁笑话嫣然地走进来。
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猛烈袭上心头,程语狼狈地逃出自己的“家”,家里不仅多了位“老佛爷”,傅佳宁也俨然女主人一般随意进出。除了自取其辱,她想不出更好的词语形容此时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导火索
看着程语趴在卫生间里呕得撕心裂肺,韩雨心疼得眼泪汪汪。她站在她身后,不停地帮她轻轻捶打后背。一个多月未见,她的小伙伴差不多瘦了一圈,精神状态更是极其不佳,简直可以用糟糕来形容。
陆少兰回国以及傅佳宁与其打得火热这件事,韩雨是知道的,所以才几次三番提醒她早点回来,可没想到今天程语一进家门就遭遇如此打击。对此,她自是愤愤不平,几次欲给陆展奇打电话都被程语拦下。她的电话他都不接,更何况是韩雨的呢!程语觉得现在情况已经十分明了,她与陆展奇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你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了,怎么办?”韩雨照顾程语躺到床上,坐在她身边不甘心地问。
程语凄然地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其实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上次陆展奇去槐山村找她,虽然两人最后大吵一架,可他曾那么坚决地撇清与傅佳宁的关系,自己差不多都相信他了。但是一转眼,傅佳宁却登堂入室,成了婆婆陆少兰的座上宾,自己则活脱脱外人般逃出家门。她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怎么过,即使没有傅佳宁她都没信心面对婆婆,何况现在貌似傅佳宁很得陆少兰的欢心呢。
第二天早上,韩雨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去公司开完早会就回来陪她。可在她走后,程语还是爬起来踉跄着下楼坐进车里。昨晚勉强吃的一点东西今早又吐了出去,她走路就像踩在棉花上,轻飘而绵软,找不到踏实的落地感。这种状态下独自开车回A县是不可能的,她狠狠心,强打精神将车子驶向医院。
妇产科的病号很多,程语挂完号在走廊里等了好半天才排到。坐诊的是个严肃的中年女医生,她望了一眼程语递上的在A县医院拍的B超单子,皱紧了眉头,语气里透着见惯不怪的冷漠:“再去做个B超确认一下,一会儿拿单子直接去走廊西边的手术室。”说完,她打开桌上电脑,快速出了两张缴费单,盖上自己名章递给程语。
缴费窗口前又是漫长的排队,当程语终于交完钱,拿着一堆票据走向B超室时,心情无比悲凉。一直以来,她都十分同情安阳,在一段见不得阳光的爱恋里迷失挣扎,可是现在她觉得应该被同情的是自己才对。安阳拼了命也要留下自己的孩子,可是自己却如此懦弱无能,正在亲手断送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即使肚里的小不点此时还只是个胚胎,也是有灵性的吧,程语发现,从进医院到现在,那种令人异常难受的恶心感居然神奇地消失,空空如也的胃里一片风平浪静。那个小生命一定在用这种讨好的方式向自己表达抗议。想到这里,她的心一下疼得不行,已经走到B超室门前的她迅速把那些单据塞进包里,转身向医院外走去。
韩雨正在公寓里急得团团转,见程语脸色难看地回来,她冲过去一把夺过包,很快从里面掏出那几张单据,看着那张已经交完费的人流手术单,她声音颤抖地盯着她吼起来:“我的姑奶奶,你这是疯了吗?你怎么这么狠心——”
没等她数落完,程语胃里又开始翻腾,喉头一阵发紧,急忙捂着嘴冲向卫生间。韩雨一愣,低头又仔细看了看手中那张单据,还好,下面没有手术医生的诊断和签名。再看看趴在洗手池上呕得七荤八素的程语,她才长出一口气。
正想走去卫生间抚慰程语,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第一反应陆展奇到了,情急之下,韩雨赶忙把那几张单据塞进门旁鞋柜里。刚才从公司回来不见了程语,她立即拔打了陆展奇电话。听闻程语怀孕且已回到的D市的消息,陆展奇显得十分吃惊。韩雨原本想数落他几句替程语鸣不平,可他根本不给她机会迅速挂断了电话。
房门打开,门外陆展奇还站着沈剑,怪不得他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没等韩雨说话,陆展奇已经直接冲进屋里冲向卫生间。沈剑进屋关上房门,瞟了一眼卫生间方向,诧异地问被陆展奇冲撞到一旁的韩雨:“二嫂这是怎么了?”显然他也听到了程语极其痛苦的干呕声。
韩雨白他一眼,小声说:“还能怎么,姓陆的播撒的种子生根发芽了呗。”
沈剑微微一怔,继而脸上迅速浮起一丝暧昧。他往韩雨身边靠了靠,俯到她耳边一脸找抽的得瑟:“亲爱的,我也想播下的种子早点生根发芽……”
韩雨没好气地推开他,正想发作,那边卫生间里突然传出两声砰砰声。两人急忙跑过去,只见陆展奇正紧紧拥着程语,程语手臂还在徒劳地挥舞,而地上躺着的半瓶洗手液一瓶洗面奶,无疑是他俩刚才博弈的牺牲品。
见韩雨和沈剑热闹瞧得不亦乐乎,程语只得放弃抵抗,任由陆展奇把她从卫生间里半拖半抱出来。陆展奇全然不顾韩雨和沈剑的目光,出了卫生间抱起她就向房门走去。韩雨实在看不下去,冲他大喊起来:“喂,你这是要折腾死她吗?她早上到现在还水米未进呢!”
已走到门口的陆展奇脚步一下停住,他低头看怀里的程语,只见她面容憔悴,眉头紧锁,嘴唇白得毫无血色,头倔强地别向一边。他的心瞬间疼得无处安放,俯身轻吻了一下她额头,转身乞求一样望向韩雨。
韩雨无奈地叹口气,引领陆展奇把程语安顿进卧室床上,嘱咐他自己和沈剑现在回家去取韩母煲好的鸡汤和小米红枣粥。这里虽然条件有限,可想想现在程语确实不便回家,他只得接受韩雨安排。
程语虚弱地躺在床上,懒得理他。陆展奇摸到厨房倒了杯热水,回到床边扶起她把杯子端到她嘴边。杯中袅袅飘散的热气刺激得她胃里更觉空荡,她赶忙大口喝水以作缓解。着着她难受的样子,他轻颦眉头柔声问:“要不要再来一杯?”
她把水杯递还给他摇摇头。看她又要躺下,他有些无措地把她拥进杯里,用下颚轻轻抵蹭她的头顶,喃喃低语:“你怎么这么傻,回来也不告诉我!”程语无力地反驳:“昨天打电话你不接。”他更紧地搂住她:“当时我开会,后来回电话你关机了。”
程语默然,心想自上次槐山村争吵一别已近一月,你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也未发过短信。昨天我打你电话你又不接,要我如何淡定。许是猜出她心思,他轻喟一声低语:“刚开始我确实有些生气,后来又着急处理一些事情,然后母亲又突然回来了,所以……你别多想了,好好养身体。”说到这里他呼吸似乎急促起来,扶着她肩头让开自己身体,俯身上下打量她发出一连串疑问:“我们孩子多大了?去医院检查过吗?你怀孕怎么不告诉我?”
想起自己刚从医院回来以及去医院的目的,程语心头一塞,眼泪簌簌落下。
陆展奇赶忙收起咄咄的语气,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泪水:“别委屈了,都是我不好!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
听他这么一说,程语眼泪流得更凶了,哽噎着摇头:“不用去了——”
“为什么不用去?我们孩子怎么了!”陆展奇周身一下僵硬,他急切地打断她,更深地俯下身,差不多半蹲半跪到她面前,盯着也的眸子里闪动着她从未见过的惊恐和慌乱。
他到底是关心她多一点,还是关心她肚里的孩子多一点呢?如果不是因为她怀孕,是不是他还会继续对她施以冷暴力,对她不理不睬呢!她沉浸在说不出的失望和冰凉情绪中,默默垂泪。
他扶住她肩头的手臂开始微微颤抖,一张俊脸在她不语的泪光中惨白得吓人,眼眸里的不安和慌乱完全被惊恐和痛苦替代。嘴角抽了又抽,他才吃力地挤出几个字:“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程语知他想到了别处,止住泪小声解释:“没怎么,A县医院检查过了,孩子8周多——”
她话音未落,他起身爆发一样拥住她,亲吻雨点一样落下,透着哭音的呢喃里掩饰不住狂喜:“宝贝儿,别吓我!你一定要好好的——”
韩妈煲的汤和粥味道很好,胃里空空的程语难得吃了顿饱饭。直至程语沉沉睡去,陆展奇才不舍地起身。现在他觉得韩雨的建议是对的,应该让程语留在这里。他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走到门口还是回过身对韩雨表示了谢意。
韩雨哪里稀罕他的感激,夹枪带棒地提醒他赶快处理好家事,别和乱七八糟的人纠扯不清。沈剑轻拽一下她衣角,边嘻哈着打圆场,边拉开鞋柜往里放拖鞋,嘴里说着“二哥我和你一起走”。刚才被韩雨情急之下塞进鞋柜里的那几张医院缴费单据,就这样大刺刺飘落到陆展奇脚边。正低头的穿鞋的陆展奇随手拾起,他一张张翻看,眉头立即拧起了疙瘩,脸色越来越难看。
尽收眼底的韩雨发觉情况不妙,使劲拧了沈剑胳膊一把,心想你手咋这么欠,动什么鞋柜。不知所以然的沈剑立即发出一声狼嚎,回身瞪着她恶狠狠低骂:“擦!谋害亲夫呀你——”
顺着韩雨惹祸的目光,沈剑终于发现了陆展奇手里多出的那些单据,赶忙凑过去看。不待他脑袋靠近,陆展奇迅速把那些单据折起来放进口袋,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打房门兀自大脚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摊牌
一缕夹杂着苦涩香气的淡雾自咖啡杯里袅袅飘散开来,傅佳宁下意识舒展下鼻翼,抬起头正对上陆展奇看不出情绪的淡然目光。她放下咖啡杯,脸上笑意更浓了些:“展奇,我刚给伯母买了个保健枕头,一会儿咱们一起给她送去吧。”说完,她把一个手提袋放到桌面上。
陆展奇并没有看那个手提袋,而是打开随身带的皮包,从里面取出一叠照片放在桌面上推给她。
“这是什么?”傅佳宁笑着拿起,翻看了几张,脸色骤变地抬起头。
陆展奇目光仍然淡然,语气却透着几分凌厉:“这些是我收集到的罗铁违反大陆法律的证据,如果有必要,我会随时把它交给警方。”说到这里,他身体有意向前倾了倾,盯着傅佳宁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别告诉我你不认识罗铁,我知道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
傅佳宁表情瞬间千变万化,尴尬、恼怒、羞愤种种情绪杂合在一起,一张俏丽的脸庞惨白里透着青紫,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展奇,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展奇皱了一下眉头,声音也冰冷起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想你做的那些事吧,我不认为你还会觉得我们以后应该有任何联系,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他兀自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屋。
望着陆展奇决绝的背影,傅佳宁捏着照片的手剧烈抖动,她觉得整个咖啡厅里的人都在看她,所有人目光里都含着明显的鄙夷和羞辱。她请罗铁帮忙,给陆展奇喝安眠药,把于洪洋和关欣的事告诉他太太,引导程语追查上辈恩怨,想方设法讨陆少兰欢心……她之所以会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喜欢他,想嫁给他吗!难道喜欢一个人有错,爱一个人有罪吗?他何以如此漠视她,对她的感情如此践踏!
她勉强忍住眼里的泪,拉开咖啡桌上那个手提袋,把里面枕头取出来扔到椅子上。然后双手用力,一张张撕碎手里的照片,把碎屑统统丢进手提袋里。撕完所有照片,她才起身拎着装满碎屑的手提袋向外走去。
陆展奇回到家时,客厅里空无一人,张阿姨和吉娜正在厨房里忙碌。这次母亲执意住到家里,他怕吉娜人生地不熟忙不过来,只得把张阿姨临时请回帮忙。听到开门声,吉娜从厨房里探出头,小声告诉他陆少兰在书房。陆展奇点点头走向那间健身房改成的书房。
书房里,陆少兰正在翻看报纸,听到敲门声,她抬起头。看到陆展奇推门进来,她向他身后看了一眼问:“怎么就你自己,佳宁呢?”
陆展奇回手关上房门,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她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陆少兰把报纸随手放到书桌上,语气里不无埋怨:“展奇,傅小姐很漂亮,人也聪慧温婉,而且她对你用情很深,真的很适合你。为什么你不好好考虑一下呢!”
陆展奇一点点收紧眼眸,脸部肌肉轻轻抽动了一下,缓缓开口:“因为我有太太。”
陆少兰失望地别过脸,轻叹一声:“你怎么这样固执!现在她什么都知道了,更加不适合当陆家儿媳妇。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们勉强在一起,以后生活怎么可能会幸福!”
“妈——”陆展奇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有些激动,“您一直想拆散我们,无非因为她是程天明的女儿,而程天明夺走了父亲的生命。可当年程实兄妹也因此成了孤儿,某种程度上,他们承受的痛苦并不比我们少。您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接受程语呢!”
陆少兰缓缓转过头,眼里写满悲伤和愤怒:“什么叫他们承受的痛苦不比我们少?我看你是利令智昏不可救药,你这样胳膊肘向外拐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亲!”
“妈——”陆展奇再次喊了一声,痛苦地向母亲摊开双手,“难道您非逼迫我抛妻弃子,才算对得起父亲吗?!”
“抛妻弃子——”陆少兰警惕地重复一遍。
陆展奇眼睛亮了一下,迅速从口袋里拿出那张A县医院B超检查单走近母亲,递给她。
陆少兰接过来看了一眼,迅速抬起眼眸狐疑地望了眼陆展奇,然后立即把目光移回B超单子上,好半天,她脸上现出一丝复杂的无奈,自言自语般低语:“8周多,那她应该有妊娠反应了——”
见母亲表情有所缓和,陆展奇赶忙轻声附和:“是有了一些反应,食欲不振,闻不得油腥味。”
他语气里的关切没来由地刺激到陆少兰,她冷冷看了儿子一眼,把B超单子还给他,不屑地说:“县城医院能看出什么,结果准不准确还不知道呢。”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想起什么一样问:“她又回A县了?”
陆展奇赶忙接话:“没,她在沈剑女朋友韩雨那里呢。”
陆少兰轻皱一下眉头,没再说什么,半晌,她告诉陆展奇:“珀西刚把彼得医生送走,彼得要回美国给一个病人作手术,三天后才能回来。”
陆展奇心想怪不得刚才没见珀西影子,原来是去机场送彼得了。珀西这次陪母亲回国十分尽责,没几天功夫就混成了本地通。像开车去机场送人这种事,本可以要小王代劳的。好在母亲住在家里,小区治安很好,白天倒也不太用到他形影不离保护陆少兰。
这时,吉娜过来敲门,提醒她们母子珀西回来了,晚餐是否开始。陆少兰点头同意,吉娜过来推她出去,走到门口,她想起什么一样转头问陆展奇:“秦助理最近在忙什么,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陆展奇告诉她秦助理一直在协助于洪洋熟悉公司总体概况,吃住安排在滨海酒店。陆少兰已见过于洪洋,对儿子选的这位继任者还算满意,所以对秦助理的去向倒也没深究。这令陆展奇悄悄松了口气,慕天总部迁回国内的事正在紧锣密鼓运作,他可不想此时节外生枝,因了母亲原因半途而废,所以再三叮嘱秦助理守口如瓶。为免尴尬,秦助理主动要求住到酒店,免得将来卷入隐瞒信息的母子纷争中。
珀西已恭敬地等在客厅,见陆少兰母子从书房里出来,礼貌地与她们打招呼,相随着走向餐厅。席间,大家都没怎么说话,珀西别扭地捏着筷子夹菜,逗得一旁的张阿姨忍俊不止。期间,沈剑打来电话,告知他一会儿沈父要携妻子过来看望陆少兰。
饭后,陆展奇赶忙悄悄给沈老爷子发了条短信,提醒他暂勿提起慕天总部回迁之事,待时机成熟他亲自跟母亲解释。很快,沈老爷子心领神会地回了个“好”。陆展奇这才长舒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56
连着几天下雨,程语窝在韩雨那里懒得动弹,一日三餐都由韩雨侍候着。韩妈的厨艺很好,做得饭菜很合程语胃口,她的妊娠反应也小了很多。
陆展奇每天都过来看她,却不给她好脸色。程语已知那几张医院缴款单落到他手中,他在为此生气。想想那天自己的举动,她自己也一阵阵后怕。虽然她仍未想出直面婆婆良策,也不知该如何继续自己的婚姻,可现如今她再舍不得拿掉肚中孩子,甚至开始隐隐担心自己如此消沉是否会影响胎儿成长。胎教都强调母亲要身心愉悦,她最近情绪可是糟到极点。一想到这有可能影响到孩子健康,她便愈加心焦。
屋漏偏逢连阴雨,一天下午,程实打来电话,语气很急,告诉她槐舅病情加重。眼见外面大雨磅礴,程语没信心独自驭车回A县,只得拔通小王电话,要他速来送自己。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程语提起行李箱急急打开房门,一下愣住。陆展奇手里拎着一把雨伞站在门外。刚才给小王打完电话,她就开始收拾东西,还没来得及给陆展奇和韩雨打电话。他把雨伞递给她,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转身走向电梯。
她跟在他身后傻傻地问:“小王来了吗?”
“我送你去。”他头也不回地道。
“你送我去!”程语一时没反应过来,小王刚才没说有事啊。转念一想,他这么快赶来,定是小王第一时间告诉了他。
车子就停在楼门口,几步远的距离却被飘拽的雨幕零乱地隔开。程语撑着伞护送陆展奇把行李箱放进车子后备箱。陆展奇关上后备箱示意她撑伞去副驾那边,他则快步跑向另一边的驾驶室,率先上车帮她打开车门。雨很大,程语合上伞关上车门,发现陆展奇发梢正往下滴水,上衣也被打湿一片。
雨越下越大,街上车辆速度都很慢,转了好半天,车子才驶离市区开上通往A县公路。陆展奇有意收着油门,把雨刷器调到最快。雨点打在车身和玻璃上,发出分不清个数的啪啪声。风阻很大,每超一辆车子,两车交错溅起的混浊水花立时糊住前挡风玻璃和车窗。耳边是一片混合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呼呼风声。
这么糟糕的天气真不适合出行,程语如坐针毡般望着车窗外,也不知槐舅现在咋样了,她有一点点自责,为自己这几日的慵懒。陆展奇扫了她一眼,并没说话,只加快了一点车速。
他们风尘仆仆赶到县医院已晚上10点多,雨还在下。程实陪着舅妈、表哥、表嫂候在ICU病房外,一众人等满脸焦急。见表嫂也来了,程语心里一紧。程实率先迎上来和他们夫妇打招呼,并把陆展奇介绍给舅妈和表哥、表嫂。
这种氛围下也没怎么寒暄,都只表情沉重地相互点点头,舅妈最为颓顿,眼睛红红地低着头。表哥与陆展奇简单交谈了几句,无非介绍一下槐舅病情,陆展奇静静听着,表情亦十分沉重。程语和表嫂双双陪在舅妈身边,用肢体语言安慰老人家。
这时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走廊里等着这么多人,便告诉表哥经过抢救槐舅状态目前趋于稳定,但今晚须留在ICU病房观察,建议这里留一位家属即可。听医生这样说,程实赶忙表示今晚自己留下来,要其他人先回家里休息。表哥哪里同意,坚持他留下。争执一会儿,最后程实妥协,带领大家走出医院。
家里,嫂子早已备好饭菜,晶晶和表哥家的孩子已睡熟。见到陆展奇,嫂子有一点吃惊,旋即热情与他打招呼。陆展奇板着脸应承,倒也没人觉出不妥,毕竟此番他专程陪程语探视病号,没道理兴高采烈。
草草吃了点饭,大家各自休息。陆展奇随程语住一间客房。风雨中开了七八个小时的车,想必累极,他很快便进入梦乡。程语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槐舅的种种,担心得不行。虽然医生刚才说老人家情况稳定,可表嫂都带着孩子来了,说明她回D市这几天槐舅病情又恶化了,也不知老人家还能挨多久。翻腾到快亮天,她才迷糊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雨终于停了,天空却仍然阴沉沉,空气潮湿得厉害。早饭期间,陆展奇连接了好几个电话。听语气,其中一个是陆少兰打过来的,他在“恩恩”“啊啊”回复时,竟然下意识看了程语一眼,这让程语敏感觉得婆婆在电话里提到了她。她心里不免泛起一阵别扭,那天她回家时陆少兰冷淡的语气言犹在耳。一个不小心,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上喉咙,她赶忙起身跑去卫生间。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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