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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晚时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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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绍言突然开了床头的灯,撑起上身俯视沉晚,双睫盈水,脸上已经湿了一片。周绍言抬手慢慢扳过她的下巴,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语调轻柔却透着丝丝凉意,“夏沉晚,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一次可以,不要再玩第二次,你以为这次你还有得选吗?既然你来了,就得承担后果。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这次就乖乖的留在我身边。至于其他的,你不需要多想。”周绍言恢复了一贯的强势,他对女人向来有优势,至于强势只能是对她,否则,要她像别的女人一样他不期待也不喜欢。
周绍言留下这一句话就自顾洗澡去了,再出来已经穿戴整齐,沉晚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地上被撕烂的衣服。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一束束的照在她脸上身上,他从远处看着除了一双无神的眼睛其余的都成了透明的。
他不悦的皱了皱眉,走了过去问道:“要我抱你过去吗?”他倾身去抱她,沉晚躲开他的手,低声道:“不用。”
周绍言收回手低头俯视着她,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短发下那一双被眼睫盖住的眼睛,抿着唇,此时只能用倔强来形容。他越过她,眼睛看向床单,那几滴落红安静的躺在白色的床单上,让人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他眼睛回到她身上,大手抚上她的头发揉了揉,触手软滑,眉头皱了皱,略带命令的说道:“你这头发还是留长吧,我不想以后和你□的时候都是对着一头短发。”
沉晚打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起身去了浴室,周绍言被她推得没站稳,坐在床上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嘴角溢出一抹浅笑,狭长的眼睛也染上不少情意。
周绍言叫来了早餐,沉晚进了浴室就不想出去,热水一上身她才觉得全身酸痛不已,泡了半天才稍微缓解了一下。换了两次水,周绍言已经在外面催了好几次,威胁她再不开门就要拿钥匙开门。沉晚不得已从浴缸里起身,镜子里一照被自己吓了一跳,身上全是青紫,胸前尤其恐怖。
她已经被他看透了,从里到外,他知道她喜欢他,所以才笃定她会来,这一次她真是输的一败涂地。她不保守,却也不希望是被迫的,不过还好,心里还不至于不能接受。在经历了那许多事之后,这件事反倒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又或许是这个人是他而她心思太微妙,所以并没有恨。可是外面那个人,一副胜利者的样子却是她最不想见的。
周绍言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饭都要凉了,又怕她在里面睡着了感冒,敲了敲门,说道:“夏沉晚,赶紧出来,不然我就开门了。”
沉晚不想说话,转身看了看浴室才发现自己进来时忘了拿衣服进来,不过一想又觉得即使拿进来也没用,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双手撑在盥洗台上思量着要不要就这么裹着浴巾出去,可是这浴巾根本就是没多大用,勉强遮住隐秘部位,身上的青紫却让她难以示人。
周绍言等得有些不耐烦,真的去拿了钥匙开门,钥匙刚□去沉晚听见响动猛地拉开了门,周绍言一愣,眼睛盯着沉晚有些不悦,“还以为你要在里面过年了。”眼睛扫到沉晚身上不免又被怔住了,沉晚皮肤是漂亮的象牙白此时遍布了青紫不一的吻痕,被热水一浸更是触目惊心。想到自己昨晚的狂野,周绍言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闪了闪,再开口语气也软了下来,“饭要凉了,赶紧过来吃饭。”
周绍言径自去拿了一件厚厚的睡袍披在了沉晚身上,虽然秀色可餐,可他还是怕她会着凉。周绍言胃口不错,大部分食物都进了他的胃里,静静的看着对面的沉晚小口小口的对付着杯里的牛奶,窗外冬日阳光,屋内两人光影交叠,这个早上是他两年来最舒心的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又改,发现越写越难。。。


、43

车子经过药店的时候,沉晚让周绍言停了车,周绍言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已明白了她的心思,脸色瞬间有些暗沉。沉晚要下车自己去买,周绍言却按住了她,下车进了药店。
周绍言上车后拧开药瓶倒了一粒药给她,又随手将剩下的药扔进了外面的垃圾箱,沉晚垂了眼睫眼睛盯着他刚刚一起拿进来的袋子,满满的都是杜蕾丝。抬眼看了看开车那人,一脸的正常,她索性扭了头看着车外。
要过年了,街上装点得很是喜庆,触目皆是红色的中国结红灯笼,她在德国独自过了两个春节,虽然也会有一些庆祝活动但到底不如在国内有亲人朋友陪着。况且那一天她是没有假期的,照常要去打工,否则第二天就会有人替了她。不过即使一个人她也还是会买些材料自己动手包些饺子,下班后等着十二点一过下锅煮了吃。自己跟自己说声新年快乐然后裹着被子睡去,这个年就算过了。
今年没有三十,明天就是除夕,这最后一天要跟他一起过吗?沉晚心里有些酸酸的,自打与沈家相认,其实过年的时候她并不在沈家过的,每逢年节,沈家进进出出的人总比平时要多,她回去自然不太方便,不过是等着方便的时候她回家一起吃顿饭。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习不习惯的另说,只不过每逢佳节倍思亲的话是没错的,所以这个时候她是尤其孤独的。沈家平现在肯定是忙着帮家里招待各路人马,想到这些恐怕身边的人也是一样的。这样想着,竟然就有了些失落的伤感。这么多年了,过年的时候还是她一个人。
周绍言转头看沉晚,她脸正贴着车窗盯着外面发呆,眼睫一垂一落,温婉又俏丽,看在他眼里说不出的温柔动人。
周绍言直接把她送回了家,本想把她带回自己的住处的,只是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过年了总是要回家去的,心里虽有不舍可家里却是逃脱不过的。
周绍言将沉晚送上楼不等她拿出钥匙,弯了身从门底下拿出钥匙开门,动作直接得天经地义。沉晚跟着进了门,看着周绍言把袋子里的东西掏出一半放在了电视柜的抽屉里,另又拿了一些进了卧室,听到抽屉关和的声音她只是安静的站着,仿佛自己在这里只是一个陌生人。
周绍言出来看见沉晚呆呆的站着,拎了剩下的东西走到她面前,鼻尖嗅着她短发上的洗发水香味眼神却渐渐变得冷冽,说道:“你最好别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不是每次都有机会的。如果有的话就现在告诉我,现在不说以后你也没有机会。”
沉晚抬头迎上周绍言的眼睛,现在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胜利者,占有了她的所有。从昨晚到现在他是完全的主控者,就是现在他在她家里,她也没有一点的主动权。其实没有什么,无非就是失身于他,现代人看的很开,可偏偏她失身之前就已经失心了。连带着愧疚的心情轻而易举的就让他识破了自己。她夏沉晚其实什么都没有,如今也是真的没什么可守得了。
眼神再次落到他手里拿的东西上,以后她跟他是不是只剩了这层关系?
“你给我的机会就是等着我来跟你认错,那么之后呢,是不是你就要一直抓着这个不放了?如果是这样,只怕我连最后的愧疚都要丢弃了。”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愧疚。夏沉晚,你放明白,我要的是你的全部,你的那些过去在昨晚就应该全部结束了。”周绍言强忍着怒气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个倔强到让他几乎崩溃的女人,也偏偏是她打破了他所有的原则。
“那你呢,你的也结束了吗?”事情到了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喜欢他是肯定的,可心里到底也是不甘心。周绍言对她究竟什么态度,她从一开始就没多少把握,现在更是被他握在了手心里,那种被手拿把攥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要的只是一个平等的相爱的结果。
“我希望以后我跟你之间不要出现第三个人,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跟我在一起,就别再想着别人。”
这次谈话延续着他们以前的状态,两个人的思维模式总是沿着不同的轨迹延伸,像两个拉着橡皮筋的小孩子,都想把对方拉过来却越拉越远,紧绷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断开同时伤害对方。
沉晚无力再去想什么,留了周绍言一个人自己进了卧室休息。下楼后周绍言皱眉看着手里的东西,随后有些懊恼的扔进了垃圾箱。
沉晚关了手机在医院里值班,一天下来做了三个手术,出了手术室已经是晚上,医院食堂给他们准备了饺子,朱子陶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瞅了眼同样累得脸色苍白的沉晚,说道:“去吃点东西吧,一天下来真够呛。”
“我不饿,你自己去吧。”沉晚靠在墙上,恨不得连眼睛都不睁开。
“这会儿不去吃一会儿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能撑得住吗?”
沉晚不说话只是靠着墙站着不动,朱子陶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动,细神瞅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有心事,试探着问道:“你昨晚没吭声就溜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凭他对她的了解,知道她不是那种不辞而别的人,除非是碰到了什么特殊的事。
沉晚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一脸关心相,强撑着扯了个笑容,说道:“没事,就是太累了,吃不下,一会儿去休息室睡会儿,有事去那叫我。你赶紧去吃饭吧。”
朱子陶点了点头,“那好吧。”临走又不放心的嘱咐道:“那你赶紧去休息吧,说不定一会儿又有事了。”
沉晚点了点头拖着疲惫的身躯向休息室的方向走去。躺到床上的那一刻才觉得整个身体的重力从心里转移到了身体上,做手术时整个神经都紧绷着,没有空白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这会儿心里上的突然空虚让身体更加的疲乏。明明就想闭着眼睛一睡不醒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撕扯着神经,不甘心似的就是闭不上眼睛。半天才明白过来是手机的原因,她摸出了手机,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关机。
沈家平把手机攥在手里,一连两天电话都没打通,心里沉甸甸的,转身周绍言正看着他。
两家交好,向来过年时是要一起吃顿团圆饭的,虽然他们两个关系不怎么样,长辈们却都是很高兴的,两个人送走各自的长辈仿佛有了默契似的都停住了脚步。
“关机了是吗?”电话他也打过,他当然不指望沉晚能主动打电话给他。这个结果他也是想到的。
“见过她了。”沈家平用了肯定句,前些日子从吴叙嘴里知道,他们那群人又重新提起了沉晚的名字。他跟周绍言从不关心对方的事,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打听,不过消息还是会传到对方的耳朵里。“你不打算放过她?”
“为什么要放过她?她永远都活在过去,从来不敢面对现在。她所受的苦全是因为她的犹豫不决。既然这样,就只能让我来帮她做决定。”
“你能给她什么?”沈家平心里有些不舒服,毕竟沉晚是他的亲妹妹,而周绍言又是一个如此强势的人,即使是互相喜欢沈家平心里也放心不下。
“这些跟你有关系吗,沈家平,既然沈家不能给我一个交代,那就别再用那无所谓的婚约限制我。我们两家的关系不是一个婚约能解决的。”
沈家平眉头一皱,语气有些凌厉,“沈家的女儿不是筹码,如果是的话两家都不会放弃。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的妹妹不会被当做筹码。”沈家平看着周绍言略显僵硬的脸色,笑了笑,口风一转,显得有些轻松,“不如解除婚约,你觉得怎么样?至少你家里人不会反对。”多少带着点试探的口气。
“沈家平,不要故作轻松,别让我猜中了,我现在只是懒得去证实。夏沉晚只能是夏沉晚,跟沈家小姐没关系。”
“如果你真的能做主,也不至于等到现在。长辈们的意思想必你还是清楚的。至于沉晚,你真的为她想好了吗,你家里真的能接受吗?”沈家平适时的强硬让周绍言脸色有些难看,就像沈家平说得如果他能做主,事情怎么会是现在的局面。
“沈家平,同样的事不要让它重复上演两次,这对你我都没好处。如果你也关心她的话,就应该知道有些事不应该再让它发生。”
“这并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你最好想清楚。”
“至少我愿意去试一试。”
“只是试一试吗,你别忘了,当初你也是坚决的很,可最后不也是放弃了吗?”
“沈家平,如果放弃能让她幸福我可以放弃,可是你真的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吗?就像当初你真的了解意然想要什么吗?不要总是自以为是,你根本不清楚她们心里想要什么。”
周绍言的话让沈家平心里一堵,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们想要什么,只是他想给却给不了。他觉得自己很矛盾,他想保护沉晚,却不知道怎么做。那两个人是喜欢对方的,加上两家的关系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可偏偏中间又横生出这么多枝节。沉晚的身份以及她和陆家定过婚的事想必周家是知道的,连周绍言也都怀疑了,如果真的把一切都说穿了,他们又该走到哪一步?
其实他要的不过是周绍言的一个态度而已。
“沈家平,别让你的自以为是再害了她。”周绍言扔下这句话没再理会沈家平,出了酒店直接去了医院,相比沈家平,他总是更倾向于行动。
就像朱子陶说得,他们这个职业是不分节假日的,大年初一的晚上就在手术室里度过了。出了手术室的时候刚刚五点多,天还黑着,连续奋战了三个晚上,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一天了。
今年的冬天几乎没有下雪,只偶尔的飘过一些零星的雪花,薄薄的一层覆在地面上倒像是下了一层霜。沉晚总觉得冬天不下雪就不是冬天,只是无端拉长了冬天,可是还是一样的冷。站在医院门口,沉晚把厚厚的围巾往上拉了拉遮挡住一些冷空气,再抬头毫无征兆的周绍言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为什么一直关机?”周绍言看着她,眼底有些疲惫,不过黑亮的瞳仁还是清晰的映着她同样疲惫的脸,情绪莫名的认真,夹杂着一丝恼怒。
“医院里病人多,安排了几台手术,后来手机没电了。”她把后面那句‘有事吗’及时的删掉了,现在再问这句真的是多余了。
周绍言不置可否,扭了头往车子的方向走去,走出几步察觉到身后没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沉晚跟了上去。路上两个人各自沉默着,沉晚累极了靠坐在副驾驶上,心情和身体一样已经懒得再去想什么,就只想睡一觉。
路上周绍言接了个电话,眉头一直皱着脸色也越来越沉,显是不悦到了极点,只简单地说了几个字就挂了电话。转脸看了沉晚一眼,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加快了速度。



、44

周绍言的家和两年前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虽然她来的次数加上这次不过两次,但她还是清楚的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没变。
“吃东西吗?”他忽略了她的暗自打量,沉了眼睑问道。
“我不饿,困了,想睡觉。”
“嗯。”
周绍言自顾进了浴室去放热水,沉晚放了手里的东西随手拿起一本杂志,没想到他竟然会看医学杂志,翻开首页不禁愣住了,一篇简短的文字,是关于她的一篇论文介绍,旁边还附着她的一张照片。这篇论文是她进学校的第一篇研究论文,那个时候刚到德国,很长一段时间才适应过来,为了赶论文常常是昼夜不寝,原本也就是想着能应付过期末考试没想到竟然上了这本杂志。更没想到的是,两年前的杂志他竟然还留着,只是除了首页的这一张有翻看的痕迹外其余的都还很平整。
沉晚心里一酸,他对她其实是不一样的。
手里的杂志被人抽走,他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也更像是故意忽略她的心情似的,说道:“水好了,去洗澡吧。”然后随手将杂志扔在了沙发上一个人进了书房。
沉晚垂了垂眼睫,有些话到了嘴边却难以开口。
周绍言细心地放了件睡衣在浴室里,不用猜也知道这件睡衣是他的,这个尺寸她曾经用自己的身体量过。随手理了理湿漉的短发,是真的困得要不行了,如果不是怕弄湿他的枕头她早就躺下睡了。
周绍言还在阳台上接电话,显然压低的声音混着略显疲惫的声线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低沉,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在听,伴随着几个单音节词句,想必这个电话让他很不舒服。她无意偷听,直接进了卧室,看着那张宽大的床,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第一次来这里的事,那个时候他们应该算是很熟吧,至少比现在熟。
她有些颓然的坐在床上,对面是一面镜子,镜子里瘦弱的身躯套着他宽大的睡衣,除了头手脚都埋在衣服里,看上去像个套了袍服的木偶,有些不伦不类。她叹了口气,把袖子挽起来,却发现更加难看,索性不去管它,继续发呆等着头发自然干。
听到动静她转头,周绍言正站在门口看着她,表情有些严肃。“公司里有些事,我出去一趟,冰箱里有吃的。”
她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外套和钥匙,“不是在过年吗?”说完自己一愣,抬眼看周绍言,他也是一愣,显然他也觉出她话里的其它意思了。
冲口而出的一句话,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别的意思还是潜意识里真的存着不想他出去的心思,如果解释的话只会越描越黑,不管是哪个意思都不适合现在的他们。于是她又习惯性地选择了沉默。
周绍言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再说话,也就放弃了心里的那些念头,把钥匙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出了门。天已微亮,白色的雾气有些遮挡了他的视线,视觉上的模糊让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心里也像下了雾似的。就像刚才,她那无辜的表情瞬间就让他蒙起的希望扑了个空,她对他还那样。
他的事家里很少过问,不过却是掌握的一清二楚,只要他不过分家里也就随着他去了,前提是沈家小姐不出现。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沈家小姐突然出现了,那么他现在的一切都要停止。每每想到这些他总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控制的木偶,而控制他的就是那个家族婚约,他无力摆脱却又无意服从。
开始他觉得无所谓,因为林意然的离开已经带走了他所有的感情,即使和沈家小姐结了婚他也没必要对她好,他还是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偏偏又出现了一个她,他想停止这种无所谓的感情游戏,真正的定下来去和她一起生活。
也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意思,既不主张解除婚约也不着急跟沈家要人,两家人见面时总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他看着就觉得心里烦。如果继续这种情况,他该怎么和她结婚?
想到那张温静的面孔心里的烦躁稍稍缓解了一些,不过还是加快了车速。今晚他要摆明他的态度,给家里一个交代。
“我要结婚。”周绍言开口的第一句话让家里人都吃了一惊,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一时都没出声。
老爷子瞥了一眼孙子,心里有了数,也没开口带着老伴直接回了房。只是上楼时,老太太到底有些不放心,偷偷问了句,“这么瞒着,也不知道他到时受不受得了?”
“他要是认定了,受不了也得受,想想前些年,他做的那些事,也该有个教训。”老爷子管教严,可到底是亲孙子又舍不得,只是这事事出有因,他们想走到哪一步他们这些老家伙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周夫人放了手里的报纸,开口却是与这无关的话题,“你把你那个女孩子带回家了?”没有责备甚至不带任何明显的感情色彩,温和的话语只是求证。
“嗯。”
这些年他在外面玩女人家里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过问过,只是他从没把女人带回家过,即使他自己的住处也从没让女人踏足过,家里也就放心让他去了。所以这次也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了,不然也不会一大早跑回来就直接宣布自己要结婚。
“你在医院外等了一个晚上她知道吗?她自己怎么想?也想和你结婚吗?”周夫人语气不徐不疾,对儿子,她总觉得有一种亏欠,有时想想他们这样的家庭有多少时候是能随心所愿的。更不知道他们这样打算到底是对是错。
“她会同意的。”
周夫人看着自己儿子低垂的眼睑,知道他心里懊恼着,心下叹了口气,“你对她了解多少?结婚不是儿戏,要考虑的问题很多,你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何况她”
“这些你们去了解就行了,我相信你们已经了解过了,今天叫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事吗?”他有些赌气,因此说话时即使努力克制还是不可避免的带了僵硬的语气。更像是故意打断了母亲的话,把那个他不想的可能挡了回去。
本来一直看报的周先生,听了儿子的话生起了气,放了手里的杯子哼了一声,骂道:“你以为是我们在多管闲事吗?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弄清楚以后就不要后悔。到时没人替你收拾残局,不要又搅得人不安生。”
周绍言表情僵硬,有些事情好像呼之欲出,却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就是不愿意深究,仿佛只要是有什么问题说清楚了,他就要永远失去她似的。他情愿被骗甚至是自己骗自己,只要不是她骗他就行。
他的脾气和他父亲如出一辙,因此即使父亲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了,他也没有低头的意识,仍是梗着脾气,起身,说道:“我肯定会和她结婚,不管怎么样,沈家那边我自己去解决。”
扔下一句话,周绍言没留片刻,周先生气得扔了老花镜,骂道:“这个犟种,管他都是多余的。”
周夫人摇摇头,递了茶杯过去,劝道:“算了,随他去吧,咱们两家总要有一个交代的。”
周绍言出了门扯开领口,让皮肤暴露在冷空气里,本想回家探个底谁知两句话就和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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