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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里的花(故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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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的头版头条赫然用粗字黑体写着:
豪门暗斗?!影帝息影?!
副标题:爆红顾大神原是季家私生子?!
顾适轻牵嘴角,抬手扶额,“动作真快,这次是太上老君允了,不然这些十年前就见报了。”
“这不是关键!”郑安大吼,“息影是怎么回事啊?”
顾适被吼得脑仁发疼,轻按额角,“字面上的意思。”
郑安看他一副面青唇白的样子,心下也是不忍,“你真要回去当你的季家大少?”
“主动送上门来的,何不接受呢?”
“你用一颗肾换来的位置,谁会服你?”郑安握紧拳头,“你在演艺圈里的这些成就,就都不要了吗?”
顾适闻言轻笑,“我给肾,无非是想救一条命罢了。”
郑安也冷静下来,“真的不演戏了吗?”
“本来……就不喜欢演戏……”他轻声说道,含笑看着郑安,“这些年,多谢你照顾了。”
“我不懂你为何执意要淌季家这趟浑水,但知道这些年你不容易。”郑安软化,“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你说要我争取……”顾适突然在背后开口,“我暂且试一下,实在是不想再这么和她耗下去了。”
“在你没有正式向媒体宣布以前,我都还是你的经纪人”郑安回头,“我永远支持你的选择。”
“谢谢。”顾适微笑,阳光透进来显得他的眼中神色有些朦胧看不清楚。
“兄弟嘛!”郑安一瞬间觉得床上的人有些陌生,这一瞬间他完全摸不准他心里在谋划着什么。在片场跑通告的那个顾适一直是纯粹的,虽然没有多大的热情,却是兢兢业业。只是一股子猛劲有点吓人,多苦多累的戏都接,公司什么指示都配合,入行这么些年,除了早年间舒家在后面打通些门路,如今的人脉关系主要都是他自己一路闯出来。但至少,郑安知道这个男人在干什么。可是越往后走,郑安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从结婚后顾适插手舒家生意开始,舒逸祖一直处于放手状态,丝毫不担心他影响舒沐泽接班人的地位,两人似乎有着什么协议……
想这些干什么?郑安摇摇头,这些都不干他这个小老百姓什么事。现在就只能尽最大可能为他做点事,不问是对是错。
这两日舒沐清都在病房里守着季天,季家亲情似乎总是淡薄,季母因为情绪失常又被送回了疗养院,这几天却也不见季父来看过几次。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适,当初明明好不容易决定好好跟他试着重新开始,却偏偏天不遂人愿,短短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让局势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知道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不能随便疑神疑鬼,但还是忍不住起了疑心,这几日顾适的态度也确实有些奇怪,前所未有的冷淡。
怔怔地削着苹果,她勉强给病床上的人一个微笑。
“清姐……你说我会好吗?”季天艰难地开口,虚弱的样子让人心疼。他比季阳小了近六岁,二十岁的年纪,似乎被保护的有些太好,倒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下得了手。
“当然会好,你别瞎想。”舒沐清柔声安慰,给他理了理被角。
“恩……”季天低声应着,突然呼吸急促,“姐……姐……我好疼……”
舒沐清慌忙站起来,疯狂地按着铃,“怎么了?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来?”
她竟忘了自己就是医生……只见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往外淌,脸色骤然又苍白了几分,贸贸然就往门外跑。
刚跑到门外就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沐清,怎么了?”来者竟然是顾适,他身着西装,此时领带松散,发型也有些凌乱,似是喝了酒,眼底都带着些许微红。
“怎么办?怎么办?”舒沐清紧抓着顾适的衣服,急得快哭出来了,见几名护士和医生已朝病房跑来,便连忙放开了顾适,返回去照看季天。
“放心,只是肾病发作,抽搐而已。”为首的医生熟练地给季天打了一针,见舒沐清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旁,只是心疼帮已然昏睡过去的季天理着额发,便温声对一直站在一旁的顾适解释道。
顾适点点头。
“年轻人,你气色差的很,怎么还喝酒啊?”为首的医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了,这么晚还在这,许是季家特地交待的。
顾适轻咳了两声,抬眼看了一眼老医生,一只手按了按胃部,“没事。”
“年轻人就是喜欢糟蹋身体。”老医生摇摇头,叹了口气向门外步去,走到门口突然又转头,“你可不就是那个供肾的人吗?”
这一转头可把老人家吓了一条,顾适正站在他背后,此时只是差点撞上。
“恩……”顾适一把扶住门框才堪堪站稳。
“你可是刚刚动了手术?”老医生上下打量了顾适,见他脸色苍白,脚下虚浮,正是大病一场的样子,此时没有躺在床上好好静养,竟然还到处乱跑应酬。
“所以来求你也给我一针。”顾适痛得皱眉,眼中却盈着笑意,对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医生玩笑道。
“你们那配型结果我已看过了,可以供肾,可你这样……”老医生又叹气。
“不是后天便住院接受检查么?”顾适脸色不动声色,按着胃的手却又往下陷了几分,“我等下就去找你挂号。”
老医生也看过今天的报纸,知道其中情况复杂,便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走了。
“爸爸要我们明天中午去本宅吃饭,他有事要交待。”顾适一手搭在舒沐清的肩上,温声说道。
舒沐清只是点头,“你今天没去拍戏,怎么还喝了酒?”
“应酬。”顾适站在她身后,痛得有些紧,光洁的额上渗出薄薄一层虚汗。
舒沐清张了张嘴,还是说出口,“这么快便忙着入主季家了?”
顾适手下用力,“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轻吸一口气,许是被他捏疼了,抬头看他,紧抿着唇。
顾适连忙放开手,轻叹了一声,“你不是说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定要坦诚相待。”舒沐清轻咬下唇。
“你听什么人说什么了?”顾适面无表情道。
“你可从未跟我讲过你是季家私生子!”她的一切猜想都还只是猜想,如今能说出来的只有这一宗罪。
顾适闻言舒展了眉头,“看你样子,不是也早知道了么?”
“可……”她还想再说。
顾适拍拍她的肩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等我一下,等下我们一起回家。”
“我要在这陪他。”舒沐清避开他的手,又垂下头。
“自然有陪护在守着,明天中午还要去本家,今晚还是回家睡吧。”顾适心疼她,说话间吃力地扶住床头柜。
舒沐清许是被劝动了,点点头。
“我先去把车泊到门口,打你电话便下来。”说完没等她回应,便急急走了出去。
车驶到家门口时,舒沐清已是迷迷糊糊睡去,头靠着车窗,时不时动动脑袋,调整睡姿。顾适不忍将她唤起,便关灯熄火陪她坐着,趴在方向盘上偏头看她睡着的样子。
月光倾洒进来,柔和了轮廓,一如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算不上漂亮只是清秀标致,可心里却怀着世间最柔软的爱恋。
以至于顾适常常怀疑自己,到底是爱上了她,还是她的爱情。
俯身为她解开安全带,手指刚触上,便听到“咕咕”一阵响声从某人肚子里传出来,不禁抬头,见她不知何时醒来,正尴尬地看着自己。
“你干嘛?”刚醒来便丢脸的舒沐清羞得满脸挺红。
“才九点就要吃宵夜了?”他眼底尽是促狭的笑意,收回了正要拉开安全扣的手。
“我……”显然被男人的神情给窘迫住了,“人家没有吃晚餐嘛!”
男人启动汽车,侧头浅笑,“那现在去吃吧。”
顾适最后绕不过她,开车去了市中心的夜市。舒家现在虽算得上大富,却是舒父白手起的家,舒氏娱乐大概是在她十多岁的时候才真正做大的。所以舒沐清算是经历了从小康到小姐的历程,骨子里其实还算是平民一个。
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库,离舒沐清要去的那家烧烤摊还有挺长的一段路。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丝毫不像夫妻,也不似爱人。
“你弄成这样才更容易被怀疑吧?”终于还是舒沐清先开了口,顾适大半夜戴着个墨镜还有一顶鸭舌帽,下面却着剪裁精良的银灰西装,这样的搭配着实有些诡异。
顾适回头,嘴角勾出个无辜的弧度,“陪大小姐逛夜市,形象算什么?”
舒沐清跑至他的身侧,从自己包里掏了半天,扯出个纯黑面罩。
“给我!”她伸手去取他脸上的墨镜。
“戴这个才奇怪吧?”顾适哭笑不得地拎着那个面罩。
“不会不会!”舒沐清眯眼笑,像个做了恶作剧的孩子,“人家只会以为你在COSPLAY城市猎人的。”
“城市猎人?”顾适皱眉戴上,纯黑面罩衬得他的侧脸线条更加英挺清俊。
“不用管拉。”她满足地欣赏了一下,心情好了不少。
顾适也浅笑,一把揽过她,“天天只知道看韩剧,我演的也很好看的。”
舒沐清偷乐到丝毫没察觉被占了便宜,“自卖自夸,医院每天被人讨论,都剧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避开什么,他红透了半边天,有他的节目她竟真的一个都没去看过。
吃烧烤的时候顾适推脱晚餐吃得很饱,没动筷子。她起先觉得一个人吃有些无聊,后来既然有人陪聊,也吃得不亦乐乎。
烧烤店的招牌是烤鱼,虽然鱼肉味美诱人,刺却又多又细。她每次贪口味嫌麻烦,到最后都囫囵能咽下好几根刺,还有一次甚至去到医院。
但事实证明顾适是挑刺专家,带他吃烤鱼是正确是选择。
此时舒大小姐已经大手一挥要来了第二条鱼,光滑通顺的鱼肉,吃得她是心满意足。
顾适见人吃得差不多了,便开了口,“我想将手术推迟几日。”
“为什么?”舒沐清停了筷子,看着面前的人。
顾适垂眸,还在专心挑鱼刺,“舒家最近有几趟生意,手术后要修养些时日,怕来不及。”
“我去同爸爸说。”她有些急切,“季天这样子你今天也看到了,他可不能拖了……”
他沉默,“爸爸明天也是要同你说这事。”
“什么生意这么重要?非要你出面不可?”不觉有些大声。
“既然你这么紧张,我不去也可以……”他忽然抬头,眸中含笑,凝视着她,“只是需要你的一样东西……” 
“什么?”她紧张道。
“你的……真心。”他的尾音低弱,几不可闻,竟有些腼腆,眸中却似盛着水,映着霓虹,闪烁光芒。
她有些愕然,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告白吗?
“哇呀呀,顾大神快快招来!”广场上的巨大银屏里正放着《玩到癫呐》里赵女夸张的尖叫声。
她不禁抬头看过去。
被放大的顾适的侧脸,完美得无懈可击,他正抿唇很认真的回答着那个关于初恋的问题。
五年……初见的那一天……
她家门口……我被当做了……她的爱人……
真的吗?她还在发愣。
“傻了?”顾适在她眼前挥挥手。
回神。他还戴着那一副完美的笑容。
“明天你自己同爸爸说吧,我刚刚的那些,不作数的。”他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力间骨节青白。
没有耐心等她答案,心底已是忐忑一片,不自信到了极点。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点击神马的真是不给力啊不给力 有人求互动粉红,特此添加情节。。。只是告白方式有点……囧。。。好吧。。。算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季天病危

第十三章
“明天就向媒体公开你们的关系吧。”舒逸祖坐在书桌前,拿起面前考究的盖碗儿,轻轻吹了吹,抿了口茶,神态平静。
舒沐清走上前,慢慢摊开书桌上的那份报纸。
顾大神连上了两天的头条。
昨天在夜市的照片,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市中心,他低眸浅笑,她正抬手取下他的墨镜,微踮着脚,对他笑的天真灿烂。
还有在烤鱼摊,他告白时的样子,笑容完美无瑕,背后正映着广场上的大屏幕,画面契合的天衣无缝。
周围的人群被模糊了,只剩他俩,粉红甜蜜郎情妾意的样子。
顾大神女友原是舒氏老总之女!
公然甜蜜约会!精心布置告白!
原来广场那是刚刚好放到的节目也是安排好的?
舒沐清看向正襟危坐在一旁的顾适,蓦然笑了,“你算计好的?”
亏她还以为……辗转一晚不能成眠……
“爸爸安排的。”顾适淡然地坐着,双手相扣放在膝盖上,“本来就要宣布了,这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爸爸?”舒沐清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也是策划人之一,“你不是不满意……”不满意我们的婚事吗?
“如今他回季家,舒家自然要表明立场。”舒逸祖轻抿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你现在只要好好做你的季家少奶奶就好,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
舒沐清满脸不可置信,扶着椅背滑坐下来。
“你们早就算到这一天了?”原来只有她被蒙在鼓里!私生子不过是个公开的秘密!顾适回季家是早晚的事!难怪当初自己执意与一文不名的顾适结婚的时候,无人出来阻止!多么顺理成章……
只是……谁又料到了季阳的死?季天的病?
季家的后继无人?季老太太的终于松口?
舒逸祖没有回应,只是沉稳地站了起来,“午饭时间到了。”
这一顿饭舒沐清吃的那叫一个味如嚼蜡,心中千回百转,憋屈的不行却什么都讲不出口。且不论公开婚事实属平常,当年本就是她迷迷糊糊中吵着要结婚的,尽管有诸多猜疑却连一个都断不能问出口。于是看那依旧礼数周全,正为大家体贴布菜的顾适愈发的烦躁与陌生。
顾适轻瞥了一眼正坐在一旁不发一语的女人,开口道,“生气了?”
“你说呢?”舒沐清闷闷地回答,“提前知会我一声又不会怎么样!”
“对不起……”
她见他道歉的这般干脆,顿时也无话可说。
“但昨天那些话……”他侧头看她,眼中光华流转,“……是认真的。”说完便立刻转头继续开车,神色如常。
舒沐清猛地深吸一口气,“节目里的那些话也是真的吗?”
“是。”
“为什么不早说?”
“当初说了,你会结婚吗?”依旧认真的开着车。
“不会。”舒沐清回答的干脆,垂下头,出神。
顾适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有再讲话。
两人沉默至家门口,舒沐清解开安全带,起身开门时突然回头,定定地看着顾适,“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吗?”
顾适拔钥匙的手一顿,“是你说重新开始试试看的。”
“我反悔了。”车门被推开。
“我不同意。”顾适重新启动车,面无表情道:“你想清楚,晚上再谈。”说完垂下眼帘,入神地盯着方向盘,再没看她一眼。
舒沐清呐呐地关上车门,呆呆地看着车扬长而去,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心中只是迷茫一片。
刚带上蓝牙耳机,里面便传来舒父严肃的声音,“你那手术到底能不能延期?”
“明天便要入院检查了。”顾适声音如常,目光冷然。
“反正那边点名要你出面。”舒逸祖顿了顿,“这次对舒家对你以后在季家……意义非凡……你好自为之。”
“我会处理好的。”
……
掐断电话,胃里的疼痛愈演愈烈,不是这两天已然习惯的一直绵延不曾褪去的隐痛,而是尖锐的绞痛,不耐烦地按了按,顾适眸中一片暗色浮动。把车缓缓地停靠在路边,静静地趴在方向盘上等待这一阵过去。可惜这次的发作似乎了无尽头,叫嚣着他这两天的所作所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没有等来疼痛的缓解,而是沉入了无边黑暗。
顾适要她好好想想,她便好好想想。
但她实在不知道该想些什么……顾适喜欢她……这么多年……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病也快好了,何必在拖着他陪自己浪费青春?
以前两人各取所需,至少能坦诚相对。现在掺杂一份感情,又要如何继续?
唯一不得不说的,便是自己父亲与顾适的算盘打的真好,自己现在看来不过是颗棋子,真不真心又能改变多少呢?
……
舒沐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如此这般的想来想去,狠不下心再提离婚,也不想勉强继续……
不知不觉,日渐西沉。
她打顾适的电话好几次却至始至终都没人接。
不是晚上谈么?她皱眉。又去应酬了?
舒沐清晚饭时跑到医院陪着季天聊了会儿天,十点多的时候,见他有些精神不济,哈欠连天,便不想再打扰,忙伺候他睡下。陪护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玩忽职守。刚到医院时,季天那可怜劲,连口水都没人给喝,心疼她半天,后悔没早点来。
在医院楼下买了点宵夜准备就在医院睡下,拎着塑料袋刚出电梯,便不期然看见一个顾适站在季天的病房门口,隔着巨大的玻璃窗,不知在看什么,目光冷淡深远。
季天住的是顶级病房,有专属护士,这一层人极少,医院走廊的白炽灯也极亮,在玻璃窗上隐隐投出顾适的剪影,敛去气场的他尽管依旧是宽肩窄腰标准衣架子的身材,却似乎有些清减单薄。
舒沐清默默地走回进电梯,她还不知道要怎么答复他,暂且避过这一回吧。
坐在一楼大厅刚刚解决掉了宵夜,准备起身,便见呼啦啦一群护士医生从各个角落飞奔出来。
心中浮现出一个不详的预感,她暗自压下。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大响。
“舒……舒沐清小姐?”那头是个年轻的女声,还喘着粗气。
“我是,请讲。”
“请问您……您现在是不是就在医院?季天先生正在抢救,请您尽快到顶层的特殊急救室来!”女声飞快地说了一大串。
舒沐清的心蓦然下坠……
“到底怎么回事?”舒沐清揪着手术室外的一个白大褂焦急地问道,形象全无。
“……小……小姐。”白大褂有些狼狈,“目前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貌似是急性肾衰竭导致的并发症!”
“听说季先生出事时,小美看到在舒小姐出来后有一个男人进去了半天,形迹诡异。”旁边一个八卦的小护士插嘴。
男人?莫非是顾适?
舒沐清急急掏出手机,准备拨号,就看见顾适正迎面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那天病房里见过的老医生。
她正准备跑过去,手术室里突然走出来一个医生。
“谁是病人家属?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病危通知书?!她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是病人家属?签一下病危通知书。”那个医生又重复了一遍。
舒沐清又抓住一旁的白大褂,“有救么?”
“这个……”白大褂一脸为难。
“谁是病人家属?签一下病危通知书。”那个医生不耐烦地放大了音量。
“我。我是他哥哥。”一个沉稳的男声应道,接过笔签了字。
舒沐清迷茫中抬头,见顾适已至身侧。
“现在换肾还有救吗?”她似突然回神,抓住白大褂猛摇,“现在!立刻!马上!”
“小姑娘,你冷静一点。”老医生在一旁劝道,“我们还是静等手术结果吧。”
舒沐清恍若未闻,蹲在地上,泪水无声的流了出来。
顾适缓缓蹲下,牵扯到胃部,有些受不了,额上的汗顺着脸颊流下,哑声道,“他会没事的。”
她哭着蜷缩成一团,只是抽泣,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压抑,仿佛与两年前重合,巨大的无力感吞没了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为季天哭泣,还是为当年的季阳。
“我给你真心……我给你真心……你让他好起来好吗?”她圈住他的脖子,泣不成声,几乎整个人都靠向他。
顾适心下一阵酸涩,搂住她站了起来,脸色煞白,没有血色的唇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的心情和舒小木一样。。。看来我的BG处女文要被我写废了。。。剧情一直在变,前面的伏笔全部没有写。。。。好吧。。。我改剧情了。。。


、番外一

番外一
季天与顾适不得不说的故事
他在雪天捡到了一个小孩儿,蜷缩在报亭下面,拉住他的裤腿,委委屈屈地喊饿。
声音糯糯的,十分好听。
晚冬的天气,虽是傍晚,天却已黑透了,不见一颗星,只有报亭两旁老旧的路灯,照着孩子的大眼睛,似闪着光。
顾适哈出一口白气,把手里拎的俩包子递给了小孩儿。
小孩儿一把接过了包子,另一只手却依旧死死的攥着他的裤子。先是大口地狠狠地咬了几口白胖的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嘴巴鼓得满满地,来不及咽下,一双大眼睛紧盯着顾适。
“冷……”
顾适拍了拍小孩儿的帽子,上面落了厚厚一层雪。天知道,他蹲这多久了。
“离家出走?”语气嘲讽,眼里却是温和的笑意。
小孩儿不语,埋头猛吃,但依旧紧抓着他,好似赖定了似的。
顾适便站在那不动,见他消灭完了那两个包子,便蹲下去看着他,说道,“季家小少爷,干嘛呀这是?”
“你……”季天猛地抬头,瞪着面前的人,“你怎么知道……”
“前两天刚去过你家,你忘了?”顾适眯起眼,揉了揉小孩儿冻红的脸。
仔细地打量了眼前的人片刻,小孩儿开口,“哥哥……”
顾适勾起一抹笑掺杂一丝讽刺,“别瞎喊。”
“我又不是瞎子,你跟季阳长这么像……”
他们都是瞎子,还是甘愿让心蒙上黑布?
那年顾适二十岁,到Z城第一个月,跑过龙套,找过季家,一天兼职三份工。
赌债,医药费,学费……他深刻的了解了金钱与权力的真正含义。
“你今天就睡我床上,明天就给我回家!”顾适整理了床铺。他与几个打工者合租的一套廉价屋,他的房间很小,仅容纳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书桌,简陋却整洁。
从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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