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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点男穿越成小太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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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村民的反应,虽然除了黄锦之外,没有人在张墨面前流露过,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说自己什么好话,搞不好数年后,村民们闲谈时,还会说起“当年那个掏钱买海肠子”的傻瓜。

哥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中依旧流传着哥的传说。

张墨表示压力很大,这几天他辛辛苦苦每天盯着自己的海肠子,又像看贼一样看着雇来的车夫,将海肠子运进城,再找了一间水磨坊,准备将海肠子磨成粉。

本来这种事,磨坊里的雇工就能办到,但为了保密,未来权阉张公公选择了亲自动手,丰衣足食,花了几天功夫将近两斤海肠子全都磨成粉,又自己亲自动手将海肠子粉用一个又一个的大布袋装好,又一包又一包的放进仓库里装好,接下来的几天,张墨更是不分昼夜寸步不离的守在仓库门口,好不容易躺床上休息一会,还能听见他时不时在梦中发出的阵阵渗人的笑声。

“墨墨,你不要这样好,怪吓人的。”吃饭的时候,黄锦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张墨,重重放下手中的碗说道:“你看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小锦心疼啊。”

“啊,很好,我现在很好啊。”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和吃饭的张墨,虽然看上去有些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模样,但大大的眼睛里却是神采奕奕,显得很亢奋,“我整个人精神焕发,根本用不着休息。时间就是金钱,我不忍心浪费金钱啊。”

“是吗?你不是经常对小锦说,金钱就是粪土吗?”所以每次小锦发了月钱,这些粪土就被你以“可爱的小锦不能做粪土收藏家”给收走了。

“金钱的确就是粪土,但是没有金钱,我就连粪土都不如了。”张墨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可是小锦你知道吗?”张墨忽然抓住黄锦的胳膊,亢奋的叫起来,“发财了,我们发财了,靠这些东西还有辣椒和红薯,饭店一个月赚几百两是没有问题,一年就是几千两,十年就是几万两,再加上分店的钱,十六年后赚到几十万两是没有问题的。”

“嗯嗯……”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的黄锦敷衍的点点头,看着有些疯狂的张墨,敏锐的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为什么是十六年?”

“因为……”张墨本能的一红脸,疯狂的动作变得扭捏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冲黄锦丢了一个白眼,开始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对了,你知道要是……假如……我是说假如,皇上驾崩了,办他的丧事,大概要花多少钱?你知道吗?”

“百来万两吧?我听张公公说,先帝驾崩时,就花了这么多,当时内帑都空了。”黄锦抓了抓头,很不确定的回答。

“百……来……万……”张墨僵着身子,目光呆滞的重复着黄锦的话。

移风易俗,打击丧事大操大办,丧葬铺张浪费,应当成为大明国策,坚持一百年不动摇。




第一章 再见已是朱皇帝

疑惑归疑惑,张墨还是在第一时间收拾包袱……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直接在衣服外面裹圈白布,就被打包丢进钱宁带来的马车中,一路屁颠屁颠几个时辰后,张墨又回到了他出发时的那个地方。

“墨墨!”一身素白的朱厚照,噘着嘴噙着眼花,可怜兮兮的看着从远而近张墨,声音微微有些激动。

“奴婢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墨走到近处,还来不及仔细打量朱厚照,先行了个礼,待朱厚照叫起后,才敢站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

刚才匆匆一眼,张墨已经发现昔日还有些婴儿肥小圆脸的朱厚照,已经开始露出瓜子脸小美人的迹象,宽大的衣袍穿在身上,更是显得整个人格外清瘦。

“陛下,你瘦了?”张墨平视着已经和他差不多高矮的朱厚照,在心中为自己的身高默默悲哀一把。

黄锦比哥高就算了,女生发育本来就比男生快,但为什么朱厚照也快赶上哥了?他又不是女人,凭什么比哥高?咱俩中间就算有一个是女人装扮的,那也是哥的可能性比较大才是。

“自先帝大行好,陛下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用过膳了。”刘谨不失时机的在旁边接口道。

张墨看了一眼低眉顺目的刘谨,视线在人群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家便宜爹的身影,心里微微有些不爽,但当务之急是哄好朱太子,而不是大家内斗齐玩完,”你们这些人,陛下不吃,你们就不劝劝,任陛下这么饿着?”张墨佯怒道。

“不要怪他们,是我自己不想吃的。”朱厚照一脸委屈看着张墨,很小声的为随从们辩解。

“陛下,不吃饭怎么行呢?不吃饭会长不高的。”张墨说着,仰起头努力用俯视的目光看着朱厚照,”看,还是奴婢高吧?”说着,他一挥手,示意宫女们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再牵着满脸不情不愿的朱厚照,将他拉到桌前,按倒在椅子上。

“可是刘学士说,要守礼。”朱厚照轻声细语的说道。

“守什么礼啊?”张墨弯下腰看着朱厚照没精打采的小脸,心中郁闷,这哥们不对啊,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温柔?跟个小姑娘似的?

朱厚照摇了摇头,不说话,只是将脑袋低得更低。

“说,守什么礼?”见搞不定朱小朋友,张墨直起身子,转而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周围低头缩脖,一个个如鹌鹑似的宫人,”刘公公……”张墨指着刘谨,开口问道。

刘谨看了一眼朱厚照,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开口道:”刘阁老说‘斩衰三日不食’方能表现陛下对大行皇帝的孝……”

“放屁!人是铁饭是铜,一顿不吃饿得慌。陛下才多大,真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不吃饭?要是落下病根怎么办?他要饿,他怎么不自己饿去?张墨气得跳起来,用力一拍桌子,然后迅速捧着红通通手掌吹了几口气,才有时间看正目瞪口呆看着自己众人,不满的说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生气?”说是这么说,但从他迅速变红的脖子,还是能看出,未来的张权阉此时还是有一点羞耻之心的。

“出去出去,都出去,这里我来就行了。”张墨不耐烦的挥着手,将众人像赶鸡崽一样向外赶,”见你们那么多人围着就烦。”

刘谨转过头,看向朱厚照,一脸委屈的开口说道:”奴婢……”

朱厚照不说话,转过头,权当自己没看见没听见。

“请吧,公公……”张墨指着大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最好是思想有多远,你就给哥圆润的滚多远。

刘谨狠狠瞪了张墨一眼,而张墨则摇头晃脑的回了他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哼!”刘谨轻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转身出了门。

“公公真威武!”月儿悄悄对一旁的星儿称赞道:”真有大妇气派!”

“什么大妇?”星儿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月儿,又转头扫了一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方壮着胆子说道:”是皇后才是。”

“嘻嘻,陛下和大行皇帝一般,也是个怕老婆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芷,嘻笑着接口说道。

听完白芷的话,三人嘻笑得抱成一团,正当她们笑得不亦乐乎之时,一个冰冷的女声忽然在她们耳边响起,”一群小丫头,你们三个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怕老婆?不想活了?”

“琉璃姐姐……”三人惊讶的看着一脸寒霜,款款走来的琉璃,不知所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思考着要不要跪下,求琉璃开恩不要将此事透露出去之时,琉璃忽然”噗嗤”一笑,开口说道:”公公是攻,太子是受。所以应该是太子怕老公,公公振夫纲才是。”

“嘻嘻,原来姐姐也是个坏的。”

“阿嚏!阿嚏!”朱厚照揉了揉鼻子,满脸疑惑的看着张墨说道:”奇怪,墨墨你都在我身边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想我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张墨脸上一阵黑线,看着一脸得意的朱厚照,没好气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想你,你又不是美女,我才不想你呢。来,吃饭!”张墨小心翼翼的挟起一筷子青菜,放到朱厚照唇边,没好气的说道:”张嘴!”

“口不对心!你别以为我在宫里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听月儿说……我不要吃青菜……”朱厚照一蹦三尺高,三两下跳到房间离张墨最远的角落,双手用力捂着嘴,一脸惊恐的看着张墨手上那一筷子绿油油的青菜的。

“你跑那么远干什么?要你吃青菜而已,又不是要青菜吃你。”张墨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笑咪咪向朱厚照走去。

见过讨厌吃青菜的小朋友,真没见过这么讨厌吃青菜的小朋友。小样,以为捂住嘴,就能不吃吗?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哥在幼儿园就试过了。

“不要,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孤……不对,是朕!朕就叫救命了。”满脸惶恐的朱厚照,低头着跪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一手捂着嘴,一手拼命在半空中挥舞着。

“拜托,我又不是要强JIAN你,用得着这样吗?这青菜挺好吃的嘛。”张墨当然不知道朱厚照宁可他真来强JIAN自己,只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桌上一桌子饭菜。

古代办丧事可不像是二十一世纪,规矩多得很,除了不能吃好的,不能穿好的,不能住好的之外,还要守孝三年。三年里不能出仕,不能娶亲之外,最无情的就是不能同房。

不同房,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很多官员还有宗室王爷们,胆小的,就找漂亮的男人泄火,胆大的,给妻妾服避子汤,只要不搞出孩子来就成。万一要是不小心搞出来了,要是心头爱的那位,就生下来当黑户养几年,上报朝廷的时候将孩子年龄报小点,要是不是心头爱的那位,就只有……结果,你懂的。

《礼记;#8226;问丧》有云“水浆不入口,三日不举火,故邻里为之糜粥以饮食之。”就是说当孝子,就要首先要绝食三天,绝到你爹出殡了,你就可以吃东西,但是不能吃好的,只能吃一点稀饭,而且稀饭里的米粒也有详细规定——早晚各吃二十四分之一升(约合1两)米。

一百天后,你可以吃点糙米饭,;一年后,能吃点水果蔬菜;二年后,恭喜你,你能吃到有佐料的饭菜了;至于要吃肉喝酒,对不起,等三年服丧满再说吧。

其实朱厚照今天精神面貌还算不错,至少也没有摆出不修边幅,蓬头垢面标准孝子打扮,当然也可能也和朱太子本人有洁癖有关系。

“陛下,你就忍忍吧。”张墨再叹了一口气,用诱拐的口气说道:“其实青菜挺好吃的,我就特别喜欢吃。”

“你骗人,你从来不吃青菜,每次都留给黄锦吃。”朱厚照抬起头,飞快看了张墨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一副唯恐被人强X的表情,“而且你说青菜都是粪便浇出来的,你是不见得人,所以你不吃别人的粪便,现在……朕才不要吃粪便。”

被人揭穿谎话,张墨嫩脸微微一红,改口说道:“陛下,其实呢……其实这些青菜,是我亲手种的,就是为了种给陛下您吃的。”

“真的?”朱厚照抬起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张墨,稚气的小脸上满是红潮,也不知是憋气憋得,还是脸红不好意思。

“当然,我啊,特意在庄里开了几分地,亲自种上各种蔬菜,给它们浇水、施肥、除虫,就是希望它们能长得又高又壮又好吃,好让太子您吃得满意吃得开心。太子啊太子,你可知道,我每次为它们浇水、施肥、除虫时,都会想到你,幻想您吃到我为您亲手耕种的蔬菜时开心的模样啊。”张墨说到这里,还红了红脸,露出几分不好意思。

“墨墨……”朱厚照眨了眨眼睛,忽然开口叫住如鹌鹑状低着头,满脸羞涩的张墨。

“啊?什么事?”张墨冲着朱厚照反眨眨眼睛,力图用心灵之窗向君王展示自己内心的纯洁度。

“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朱厚照很不给面子的说道:“说这话,你脸红不脸红,心虚不心虚啊?就算墨墨你不脸红,不心虚,难道你又以为,你这么说朕会相信吗?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天天不是宅在家里看小说,就是出去和妹子聊天的人,会种菜?小心别把自己种进去,就不错了。”

“唉,陛下,原来你都知道啊……哈哈……”张墨朝天打了个哈哈

朱太子这话可真是……酸啊!可是他有什么好酸的,要酸也是哥先酸啊,一句话也不说,就把我丢房山。你要丢,也派人通知哥一声,扰人清梦,害我起得那么早,大老远从房山跑到京城,结果连皇宫大门口都没进去,吃了个闭门羹,丢了个大人。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换回来。

“轰”得一下,张墨脑中不知怎么得,就飘出《爱情买卖》这首世界名曲。

啊呸!谁和他有爱情了?

“陛下,你派人监视奴婢?”张墨“碰”得一下将碗和筷子都丢到桌上,气呼呼的坐下,红着眼眶看着朱厚照,“你不信任我?”张墨一抽鼻子,用衣袖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声音之幽怨可比历代怨妇。

“没……没有……”朱厚照站起来,跑到张墨身边,抓住对方的衣袖,弯着腰偏着脑袋,看着张墨涨红着脸解释道。

“哼!别碰奴婢!”张墨“唰”得一下抽回袖子,以袖掩面转过头,嘴里不时还发出几声如小鹿垂死的悲鸣声。

“真没有,是父皇……是父皇啦……”见张墨生气,朱厚照满脸委屈的收回手,小声的辩解道。

“不行,是先帝也不行,反正你就是不相信奴婢。”张墨充分将自己“非男人”性别所天经地义该有的不讲理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墨墨,你别生气啦。我发誓,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不相信你,再也不会派人盯着你了。”朱厚照朝天举起一只手,朝天说道:“我朱厚照在此立誓,我如果以后……”

“奴婢才不要你发誓,男人的誓言有多靠不住,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张墨没好气的打断朱厚照的话。

哥信你,哥是傻叉!被皇帝拿来做誓言对象的人,一般都成了他家的女人,二般都成了他家的死人。

远了不说,就说近的,本朝太祖一生杀人无数,开国功勋基本上被他杀了个精光,张墨才不相信,当年他们一同打天下反暴元时,太祖爷没拉着大伙的手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共富贵”之类的鬼话。

“那你要怎么才相信?”朱厚照苦着脸,急得直抓脑袋。

墨墨明明是个男人啊,怎么比女人还难缠呢?

“把那盘青菜,还有饭全吃光了。”张墨背对着朱厚照,一指桌上满满一桌饭菜,语气冰冷的说道。

“是是是,我吃,我就吃。”朱厚照叹了一口气,一把抢过张墨刚才丢在桌上的碗筷,以吃毒药的表情,大口大口拔着碗里的青菜。

张嘴,塞菜,合上嘴,随便嚼两下,再用力一伸脖子,涨红着老脸将几乎完全没有嚼过的青菜咽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反正也是要吃的,还不如让墨墨喂朕吃呢。

朱厚照喝了一大杯茶,好不容易将喉咙里的青菜咽下,又转而端起另一盘豆腐,以倒得姿势往嘴里塞去,边塞还边不忘叹气。

“陛下可是对奴婢可是不满,若是不满,陛下大可不吃的,奴婢又没求陛下。”张墨冲着朱厚照不依不饶的说着,边说边捂住自己可怜的胃。

真酸啊,酸得我胃都疼了!

那些女人到底是怎样才能把这些让人一听就想吐的台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全说出来呢?还好哥不但文采超群,就连演艺也是一流的。

“我在吃了我在吃了。”朱厚照唯恐张墨不信,立刻手里将塞的动作,改成了倒的动作。

也是朱厚照真饿了,一开始吃还有张墨的因素在里面,但吃不了几口之后,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的他,狼吞虎咽的三两下就把一桌子的饭菜全吃了个精光。

“墨墨,你怎么把盘子都抢走了?”朱厚照咽下嘴里的饭粒,打着饱嗝看着被张墨护在手里那几碟糕,摸着圆滚滚的小肚皮说道。

“没什么,我忽然想起来,我今天还没吃饭呢,所以……不想给你吃了。”张墨冲着朱厚照一仰头,拿起一块糕点,眉宇里全是得意。

笨太子,吃那么多,也不怕撑死你?

“墨墨,你答应我一件事吧?”听见张墨不自称“奴婢”,朱厚照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眼睛乌溜溜一转,冲着低头吃糕点的张墨,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开口说道。

“什么事?哥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帮了,你说!”张墨也不抬头,直接拍着胸脯,大吹法螺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朱厚照是皇上,他都办不到的事,哥自然更不到,除非是……

“除了柯南大结局,一切都好说。”张墨喝了一口茶,看着朱厚照那张瞬间跨下来的小脸,拍着他的背安慰道:“人生,总是要留一点悬念,过着才有意思。要是什么都知道了,那过得还有什么意思?陛下,你说是吗?”

是你妹!朱厚照恨恨的转过头。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

剩下5K估计要到晚上了,抚额……

忘记带把昨天晚上码的稿子拿公司来发……

这一章是昨天在公司码的




第二章 御马监父子闲话

伺候完朱皇帝用完膳,又被逼着说了两段柯南哄他睡着,劳累了大半天的张墨站起身,小心翼翼退出房,长吁一口气,刚才还精神奕奕的脸上,立刻写满了疲倦和劳累。

“公公,您也辛苦了,不如先去偏殿休息一会,陛下醒来,奴婢再去请您过来。”一个张墨没有见过的小宫女开口说道。

“嗯……”张墨看着正看着自己的刘谨,摇了摇头,这家伙现在是乾清宫总管,自己又处处打压他,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被气疯了,然后暴走把自己做掉?

前有正统朝众文官在朝堂上活活打死锦衣卫指挥使,后有嘉靖杨慎大才子带着一帮文官群殴同僚,中间还有他便宜爹对刘谨饱以老拳,这大明的高级国家干部实在素质有待提高啊。

“我父亲现在在哪里?”张墨开口问道。

“张公公现在是御马监提督太监。”小宫女老实回答道:“现在应该在御马监才是。”

“噢……”张墨应了一声,接着又随口问了一下高凤、谷大用等历史上正德八虎的新职位,大致上和他了解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他这个内书堂少监和黄锦……

说到黄锦,张墨不由在心里瀑布汗一下,朱厚照竟然命黄锦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做内书堂的随堂太监。

随堂太监其实并没有品级,也没有任何实权,平常就是负责处理一些文案,有点像后世的秘书,但却是无人敢小看他们,因为他们全都是未来干部,也就是传说中的储干。

和二十一世纪招储干就是招打杂的不同,大明朝的随堂太监们那可真是未来的精英,组织上重点考察的对象,除了刘谨、魏忠贤这些妖孽太监之外,二十四衙门的头头脑脑,基本都是干过随堂太监这个活。

现在让黄锦当随堂太监,还让他当内书堂的随堂太监,这小猪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如果哥没记错,黄锦似乎没有正式从内书堂毕业。

没有毕业还是比较好听的说法,正确的说法是,看在辛苦服侍太子的份上,没有强制将这个内书堂之耻退学就已经算不错了。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陛下怎么会任命我为内书堂的少监,论资格论才学,我都够不上啊。”张墨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个时候会谦虚了?说‘不想当厂公的太监不是好太监’时,你怎么不谦虚了?”人高马大,身材健硕,除了没胡子,整个人没一个地方像太监的张永,赏了张墨一记爆栗,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跟陛下说,你要当厂公?”

“啊?父亲,你知道啦?”张墨红着脸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陛下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多不好意思!”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又是一记爆栗敲在张墨脑袋上,“现在的厂公那是什么人?都是大行皇帝的心腹,大行皇帝一去,陛下就立马把他留下来的人全换了,会有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

在中国古代,皇帝死了不叫死,叫驾崩。称呼已经驾崩的皇帝,你也不能说他死了,要说他离去了。

大行就是指永远离去的意思。大行皇帝就是在皇帝去世直至谥号、庙号确立之前,对刚去世的皇帝的敬称。

张永口中的大行皇帝,自然就是指朱厚照的老爸,未来的孝宗,谥号为达天明道纯诚中正圣文神武至仁大德敬皇帝的那位。

“有什么好麻烦的?太监不是皇帝的家奴吗?皇上爱用谁就用谁,谁能管得着?难道他们还敢造反?现在又不是唐朝了,太监又没有兵权。”不得不说张权阉的功课学得很不错,要不是考虑到时代的局限性,他还要来一句“刘谨魏忠贤那种文盲都做得,我就做不得?大家都是同行,我比他们学历还要高一点,你们欺负小孩么?”

“本来陛下是想让墨儿你去做东厂厂公的,但被爹给严言回绝了。墨儿,你不会怪为父吧?”张永看着小脸愤愤不平的张墨,用手拍拍他的后脑勺,继续说道:“司礼监王岳、范亨、徐智这几个老不死的,虽然大行皇帝为陛下留下的旧臣,但却不是陛下的心腹,比不上我们这些旧臣在陛下心中更最得宠,自然看着我们不顺眼,成天就变着法的想整倒我们。最主要的是,为父还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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