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片海患过伤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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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哪那到好心来看爸爸，他是存心来气爸爸的。”慧智见林志浠马上要走，把话接了过去，如果说林志浠刚才说那样的话只是不习惯这样难得一次的溶恰气氛，那么慧智的话，足以让林志浠恢复他满身是刺的刺猬样子。

　　　　“姐……”兰心试图阻止慧智说话，却不想慧智继续说道：“就是因为他一次次的把爸爸气到医院来，这次还差点就，你说，他能安什么好心啊，他就是想气死爸爸他才开心。”兰心的话在身后再次响起，我能感觉林志浠握着我的手在颤抖，他在忍，我希望他的到来对于林伯父是个惊喜但不希望他的到来同时也是个定时炸弹。我伸出另一支手，抓住他的手臂，看着他已是满眼怒火的眼睛轻轻的摇摇头。

　　　　“够了，你给我闭嘴，你就不能安静点吗？”林志浠的奶奶再次恢复她严厉的面孔对着慧智呵道，慧智不甘心的闭上嘴转身看着窗外。

　　　　“志浠，你能来看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一直躺在病床上没有说话的林伯父虚弱的说着，他像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去，于是我松开林志浠的手，进病床走去。

　　　　“伯父。”我走过去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千寻，谢谢你，答应我，以后要好好的照顾志浠。”我侧过头看着林志浠的背，然后对着伯父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志浠，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你们母子，如果我的心可以化解你心中的恨，可以让你开开心心的生活，我可以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去找你的妈妈。你长那么大，我从来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从来没有保护过你们母子反而害你们母亲生死相离，你恨我，我能理解更有甚者会怪你，志浠，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

　　　　“不要再说了。”林志浠的话打断了他父亲虚弱的声音，他慢慢转过身来面对病床上的老人说：“你以为你摆出这副可怜样，我就心软放过你吗？你错了，不管你怎么做，都无法弥补你犯下的错。”他突然把手指向站在窗前的慧智说：“她说得没错，我无时无刻不在希望着你死，我母亲是怎么样死的，你就得怎样死，被病痛一点点的折磨至死，只有这样我才会开心，你懂吗？”我一直站在病床上看着林志浠一字一句的说完这些带刺的话，怎么会这样？

　　　　“林志浠，不要这样。伯父，对不起，你不放在心上，林志浠他本意不是这样的。”我怕林志浠他爸一经不住气就断了，那就真的是弄巧成拙了。

　　　　“志浠，这样你就开心了吗？你不要忘了，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你的爸爸，你身体流着的是他的血，是我们林家的血，这一点是死也改变不了的。如果你要怪就怪到我这个老太婆身上来的，你母亲的死说开了就是个意外嘛，你为什么就不能换个角度去想呢？”林志浠的奶奶严厉的的身声再次响起，她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一直盯着林志浠，这又是一个母亲保护自己儿子的心情啊。

　　　　“你们都不了解他，不能指责他，我了解他。”林志浠的父亲似乎并没有被林志浠的那些尖锐的话而有所起伏，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我了解他。林志浠似乎也被这一句话在震住了，他没有再理会任何人，而是旁若无人的再次拉起我的手，面无表情的往前外走去，我回过头正好撞见林志浠他父亲充满疼爱而又无助的眼睛，兰心还有那个不认识的男子也跟了出来。

　　　　“哥……”兰心的呼声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林志浠闻声站住，兰心迎了上来，面对着林志浠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哥，你不要在意姐姐说的那些话，爸爸身体越来越差说不定哪天就离开了我们，奶奶也老了，哥，你是家里每个人的依靠请你不要让这个家散了，好吗？”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有些心疼，她的心也深深的触动的了我，她的家看似坚固无摧其实是经不起一点风浪了，我无法想象这个脸上还带着些稚气的女孩突然一觉醒来成为了孤儿，而罪魁祸首却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这结果多么可怕，我不敢再往下想，我伸出手无声的为擦干兰心脸上的泪水，走廊静得出奇，兰心充满期待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而林志浠却装作没有看见，拉着我与他擦肩而过。

　　　　“喂，小子，你当我空气吗？”一个好听的男人的声音面身后响起，林志浠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然后说：“老规矩。”他嘴角轻轻上扬，眼神有点不屑，搞得我莫名其妙，我回过头看了看，正好撞上那名男子的眼，他的手搭在兰心的肩上，瘦小的兰心在他高大的身躯里显得更加的渺小。

　　　　这是我第一次拿正眼看他，也正是这一眼，让我差点眼睛掉地上，传说中混血儿此时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似乎也捕捉到了我的目光，对着我眨了眨了眼，然后对着我无声的笑，一瞬间的功夫，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邪气。我有些无措的回过头紧紧的握着林志浠的手，大步离开了这里。

　　　　回家的路上，我跟林志浠都沉默了，各怀着心事沉默着。车箱里的气氛异常的冷如同林志浠从医院出来时的表情。我做错了吗？我在心里问自己，我不应该强迫他去的，他需要时间慢慢来适应他父亲给他的爱，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个家，还是他在害怕失去呢？

　　　　“林志浠，停车。”

　　　　“已经到村口了，马上就可以到家了。”

　　　　“不，我不想回家，我要到这里下，我想去海边。”

　　　　车子在村口停了下来，我走下车独自往那片黑暗中的大海走去，这样的气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今天去医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我在伤害林志浠，也在间接的伤害着他爸爸以及他的家人，我怎么可以利用林志浠把我一个人丢下的自责心情去要求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呢？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为他着想。可是当我看到他紧锁的眉头，看到那个病危的老人，我的心又是多么的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化解，结果去反而弄巧成拙。

　　　　林志浠在医院说的那些尖锐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不知道应该说他幼稚还是自我保护过多呢，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那些话根本就是心口不一，却偏偏还要说出来伤害别人也自我伤害，这个笨蛋。

　　　　林志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那片海，他的眼神仿佛穿透了那片海，终点落在了海的那一边，我走不过去的那一边。我又想起了那张脸，他的所有事情他从来没有主动跟我说过，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这些我都不怪他，他有他的想法，也许是不想我参与进来吧，可是他的母亲呢，我无法不去想象他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对他母亲，他是爱，对我呢？是爱还是弥补？我的心里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除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以及微凉的海风在孤独的吹啊吹，我侧过头，林志浠依然如一尊雕像般站着一动也不动，我突然觉得他是孤独的，就像现在我站在他的身旁，可他的思绪已经飞去了大洋彼岸，他感觉不到我。我的心突然莫名的在疼，他孤独的背影占据了我整个心房，覆盖了我心里所有不确定的问号。

　　　　我慢慢走过去，伸出双后从身后轻轻的抱住他。

　　　　“林志浠，如果哪天你累了，记得你的身后一定有我，在等着你回来。”

　　　　林志浠突然转过身来，与我紧紧相拥，我的目光穿过他的肩看到了海面上的一抹昏黄光线，那是灯塔，照亮回家的路。




第四十章：原来是这样啊

生活只充许悲伤停留在黑夜里，天亮后，继续微笑。我的生活继续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今天是九月八日，公司所有同事都显得非常的忙碌，因为九月二十四日至二十九日的产品订货会马上要开始了，不管是产品开发部还是市场营销部现在都做最后的冲刺。一般开一场中型的订货会需花费三十万至五十万的金额不等，五天的时间对产品进行筛选，一次审核，二次审核以衣终审，另外公司还得安排两场客户培训课，一般是怎么订好货以衣销售方面的课程，开会所花费的一切费用均由公司承担，加上这次订货会完了之后就是国庆，那公司还得请他们去旅游一翻，一般都是在厦门与崇武。酒店会场金费，所有参会人员为期五天的吃住费，讲师会费等等其他小项的费用加起来，五十万有时候还开支不下来，所以，这边的企业一般订货会开两次，春夏为一个季，秋冬为一个季。当然，如果是大企业，一年开四次订货会，用季节来划分。我们属于中小企，所以开两次，不过光两次就够累人的，订货时我们得在现场，当天开完会，我们得统计订货数量以便筛选。

　　　　过两天等一切都确定下来之后，下一步就是通知客户报该区域的参会人数了，到了二十四号，作为工作人员的我们也将随客户一起住进泉酒里面去了。我利用中午吃饭的时间准备再去一躺医院，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林志浠可以一走了之，但我不可以，我能为他做的就是等待，让时间来拯救他，但我会一直陪着他等，一直等。

　　　　我手里捧着一盆雏菊，穿过充满药水味道的医院走廊，窗外九月的阳光穿过玻璃窗照射在洁白的墙上，映出走廊里熙熙攘攘的人们的影子，包括我。当我站在林志浠他爸的病房外时，我清楚的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吼声，我记得那声音熟悉那声音，那是林志浠的声音，我站在门口不知是进还是退。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样好，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你越是这样只会让我越加恨你。”林志浠的声音，我能想象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是咬牙切齿的。

　　　　“如果我死了，才能让你解脱让你释怀让你以后的日子开开心心的，我死又何惜呢。”林志浠父亲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那么虚弱。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要你去死你就去死，你反击我啊，你起来反击我啊，不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只会躲在病床上。”

　　　　“我曾经对你母亲承诺过，要让你好好的生活，开心的生活，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也是我对自己的承诺，你母亲过世后，这个承诺成了我最生的人生目标，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到最后那一刻我都看不见你走出来，我有何脸面去见你死去的母亲，更何况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所以，在台北的时候，你差一点把股份卖给其他董事，差一点让慧智被流氓欺负，你拿自己的生命去跟黑道上的人赛车，差一点让我死于你的车轮之下，这些也只差一点你就成功了，可是最后关头你放弃了。因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亲人，亲人是不会去故意伤害亲人的，你虽然嘴上说恨我，可是在你的心里你恨的是你自己，傻孩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可是我儿子啊，我了解你，甚至比千寻都要了解你，想给你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最美的东西，甚至是要了我的命我都愿意。”

　　　　“所以，在台北你断了我所有的出路，在恨你到极点时，你却逃回内地。这些都是用的计，故意把我引到现在这个地方来，甚至就连认识千寻，都是你故意安排的。”

　　　　“是的，我第一次见到千寻，是在去年秋天。当时我在泉酒参观，你知道泉酒是泉州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当时，千寻的公司刚好在那里开一个产品订货会，当时我看到她时，我惊呆了，我差点就真的以为那是你母亲回来了，我甚至怀疑她跟你母亲是不是有血缘关系，不然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呢。于是我展开调查，她的家人她的出生都很清白，更别说到过台湾了，这一切都是缘份啊。于是我回台北把你引了过来，让你们相遇，至少我认为这是可以让你开心的一件事情……”

　　　　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进去听不清楚了，故意安排的相遇？可以让林志浠开心的一件工具？就因为我长得像他母亲，所以我成了他开心的工具，这太离谱太荒唐，我到底在林志浠心中充当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母亲，还是龙千寻？还有伯父，他居然调查我，利用我的长相来取悦他的儿子，天哪，这是是怎样的一对父子？

　　　　我捧着那盆雏菊往回走，我心中的所有的问号似乎一下子全都变成句号，甚至连省略号都没有一个，怎么会这样？林志浠不是说了吗？我就是我，可是他早就知道这是他父亲布的局，可他却乐在其中，他把我当成什么了？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心乱到了极点，视线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在走廊的转弯处，我撞到一处肉墙上，手里的雏菊从颤抖的手中落下，支离破碎。

　　　　“对不起，对不起……”我低着头一个劲的道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道歉，跟谁道歉，是被撞的那个人还是躺在地上的那盆雏菊，我只想快点逃离这里，逃离林志浠，越远越好，我跑上楼梯出了医院的大门，漫无目的的大街着走着，林志浠的脸他的笑他孤单的侧影，所有我跟他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让我看不清方向。看到我这张脸他是否能清楚的分辨开来，所有人都知道他爱他母亲，很爱很爱。他在拥抱我，在吻我时，他把我当成了谁？他母亲？！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伦理不分，想到他的吻，他的拥抱，我觉得恶心，林志浠你可以把我当任何一个人，但不能把我当成你的母亲啊，你让我觉得我对你的爱恶心，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恶心，你知不知道。

　　　　“顶着个太阳走了那么久，我不觉得累吗？”在护城河绿色成阴的柳树下，我看见了那个混血儿。

　　　　我惊讶的叫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从医院一路上跟着你，你居然都没有发现耶。”他走进我，靠在身后的栏杆上，阳光正好透过柳树丛熙熙攘攘的洒在他的身上，如同他的笑，很好看，可是他却说他在跟踪我。

　　　　“你跟踪我？是不是有钱人都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啊。”我看着护城河的河面，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医院，林志浠后面的话会说些什么呢？

　　　　“你在医院一定听到了什么吧？”他试探性的口吻点燃了我心中的火种，我对着他大声说道：“你不是在跟踪我吗？”说完转身离开。

　　　　“你就这样放弃了啊？不像你哦。”那个可恶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回过头慢慢走进他，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像我！我像什么？我是什么？你了解吗？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像什么，你凭什么说不像我，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放不放弃又关你什么事，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要跟踪我，凭什么跟踪我啊，又凭什么来打乱我的生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件可以让你开心的玩具吗……”我蹲在护城河的柳树下，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放声大哭……

　　　　回到办公室后，我的思绪一下还停留在那个混血儿的话上，哦对了，他有名字叫乔希，他的妈妈跟林志浠的父亲是亲兄妹，爸爸是美国人，所以他是中美混血儿，也是美国人。在护城河的绿树成阴的柳树下，他向我描述了林志浠与他妈妈相依为命的生活，大致上跟林志浠他父亲说的一样，但有一点是我所不知道的，那就是林志浠父亲口中所说的赛车。

　　　　乔希说：“他们搬家躲林家的那段日子，他们的生活出现了拮据，加上他母亲那段时间身体极其不好，医生建议她去住院，那时候他刚从学校毕业工作没多久，没有那么大的费用，于是他去其他酒店找工作，但是其他酒店却不敢用他，因为他奶奶跟其他酒店施压，所以最后，他只能靠帮那些黑道大哥赛车赌钱来生活。”

　　　　“难道他父亲不知道林志浠的妈妈身体不好吗？”我问道。

　　　　“不知道，林志浠太倔他不想跟林家有牵连，再说她母亲自己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在外婆他们面前，她总是一副没事的样子，所以，在她出事的那时候，外婆不相信她会犯病，因为平时都看她好好的，而她去世的那天晚上，林志浠正好在跟别人赌车。”

　　　　“所以，他母亲的死其实他最恨的是他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天晚上要去跟跟比人赌车，恨自己没有能力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恨自己太倔，对不对？”

　　　　“对，我跟他就是在赛车时认识的，那时候在台中，我因为好玩就认识他，那时候大家都没有想到，我跟他居然还有这层关系。呵呵……”

　　　　“那么你也知道了，我跟他母亲长得很像这件事情了吧。”

　　　　“知道你的存在是林志浠的母亲忌日的那天，那天晚上很晚了，我们在跟一群平时爱好赛车的朋友聚会，我从美国回来，林志浠从内地回去，所以很多朋友在一起玩，其中包括泳儿，呵呵，他接了一个电话，那个电话是你打过去的吧，可能是信号不好，所以你一定想不到，他是我的手机打过来给你的，哈哈哈……”

　　　　“所以，你们昨天见面说的老规矩就是赛车吧。”

　　　　“嗯哼。”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能让林志浠回到他父亲身边的人，我当然要好好的认识一下了，再说你是那么的特别。”

　　　　“是吗？我的特别就是因为我长得太像他的母亲，对吗？真正让林志浠回到他父亲身边的人，是他父亲而不是我，不过我很高兴，他终于能够释怀。”

　　　　“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你就是你，在林志浠的心中，你代替不了他母亲，他母亲也同样代替不了你，两者根本就不会混合在一起，你要相信林志浠。”

　　　　“我知道，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对着你吼。”

　　　　“你生起气来的样子，还蛮凶的呢，我魂差点走了。”

　　　　“呵呵……你国语有点烂呢，是差点把魂都吓走了。”

　　　　“你可不可答应我件事情？”

　　　　“不告诉林志浠今天的事情，对吗？我答应你。”

　　　　……

　　　　我应该相信他吗？我不知道，我的心在犹豫着，我爱他，毫无保留的爱他，可是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想另一张脸，我不想离开林志浠，不想就这样才刚开始就结束，因为我爱他，我要怎样才能让自己不去想那张脸，林志浠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坦然的面对你，而你又要怎样做才能坦然的面对我呢？在你心中，我算什么呢？


　　　　“怎么手机响了那么多次都不接呢？”时针一指到下班时间，我飞快的走出了办公室，然后回到了家，我怕林志浠去接我，我怕面对他，我怕让他看见我的脸时却想着别一个女人，他的母亲，我只能逃，逃回我的家。

　　　　“妈，没事，让它响吧，随他去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有气无力的回答，电视里正在播着夏琳发现陆涛用来看米莱的望远镜。

　　　　“都响了五遍了，为什么不接啊，是不是跟林志浠吵架了？”我妈担心的问道。

　　　　“妈，都说了没事了，看电视吧。”我敷衍道，但我妈却对我不依不饶，继续问道：“我还不了解你啊，我是你妈，有什么事还不能跟我说吗？”

　　　　“妈，相信我，没事的。”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我妈诧异的目光中向楼上走去，我还是接下了那个电话。

　　　　“林志浠。”房间很暗，今夜空然不想开灯，害怕看清什么。

　　　　“千寻，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听到林志浠着急而担忧的声音，连黑暗中的空气都变得酸酸的。

　　　　“哦，手机放包里，我在帮我妈做事现在才听到，怎么了，有事吗？”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林志浠，今天你过得好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就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傻瓜，我很好。”

　　　　“林志浠，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想看看你叫我傻瓜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你今天怎么了，声音听上去怪怪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很想你，想见你，想时时刻刻都呆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你在房间吗？如果在你就打开窗户。”

　　　　“什么？”

　　　　“打开窗户啊。”我飞快的跑到窗户边，听话的打开了窗户，我看见了林志浠，他就在站在我的窗户下面，对着我招手，林志浠，我要见你，立刻，马上。我顾不上我的脚是否穿着鞋，转身打开房门，下了楼梯，我想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跑到林志浠身边，紧紧的抱着他，永远也不要分开，永远。


　　　　“林志浠，我就想这样让你一辈子都抱着我。”黑暗中我紧紧的抱着他的，不愿放手，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放开他，坐在的窗户下，只是夜太黑，我们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如果我决定回家了，你，会怎样看我？”

　　　　“我替你高兴，为你开心，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

　　　　“谢谢你千寻，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陪在我身边，让我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家人，什么是爱。”

　　　　“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跟家人相处，做你喜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