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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片海患过伤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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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也在慢慢的吹来，空气就算再寒冷也冻结不了我温暖的心，海风再怎么吹，也吹不掉我们的甜蜜。然而一切又似乎来得太容易，我跟林志浠的爱情也太过于顺利，我遇尔会觉得害怕，我害怕这种太过平幸福太过于平静的生活会有一天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害怕以后等待我的是无尽的思念或是其他的什么，这样的幸福让我觉得多少有些不真实，可我又确确实实的身在其中，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矛盾，莫名的不安在我的心里潜伏着，总觉得好像要发生点什么才能平复我内心的不安，果然，阿莲的妈妈因为阿莲的事情要与我见面，我知道她找为见面是为了什么事情，躲不过我只能赴约，我们约在上岛。
她终于觉察到阿莲的不正常了吗？我怀着一颗坎坷不安的心去赴约，我到上岛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比我先到了，我打了个招呼点了杯热咖啡在她对面坐下来。
“阿姨，不好意思让你等我。”做下后，我为自己的晚到而道歉。
“不，是我早来了。我心里着急所以就早来了。”她笑笑，面容和蔼可亲，她是个美丽与勇敢的女人，在那个年代发现婚姻不适合而勇敢的选择离婚，这多么让我有些佩服她，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很尊重她。
“着急？阿姨你怎么了？”我问道。
“千寻，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阿莲去厦门也快有半年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过年？哎……”她深深的叹口气然后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千寻，你能不能告诉我，阿莲到底是在厦门做什么？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知道阿莲如果有事是不会不告诉你的，你们是好朋友，她一定会告诉你的，你们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阿姨，您别担心，她跟清清在厦门开了家花店，就在厦大那边，生意还蛮火的。”我唯一能说的就只有这些，她每说一句话，每个渴望与祈求的眼神都让我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我为欺骗她的而感愧疚不已。
“她也是这样跟我说，我想去看看她，她不肯告诉我地址，只说不方便，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她跟清清是在开花店，我去有什么不方便的呢？她换了手机号，只身去厦门这些居然连阿波都不知道，前几天阿波找到我，问我阿莲去了哪里？我才知道他跟阿波早就分手了，这孩子，跟阿波分手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她就是那么好强，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撑。我跟他爸离婚的事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所以她从小燕就很独立，独立得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一样，我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如果当初我知道我选择离婚会给她带来那么大的伤害，那我宁愿我自己在婚姻的里受尽一辈子的苦也不会选择离婚的，至少可以给她一个完整的家……”说到这里她已泣不成声，她的异常反映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在慌乱中我从包里取出纸巾给她擦拭眼泪。
“阿姨，您别这样，阿莲知道您这样她心里也一定不好受的，有些事情她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替她担心，在她的心里，她也从来没有怨过您，真的，你相信我。”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定了定神，说：“不好意思，千寻，让你见笑了。”
“没事阿姨，您别想太多了。”我说。
上个礼拜我跟林志浠去厦门的时候才见过阿莲，她跟清清的花店真的很火，尤其是在厦大的旁边，大家都是年轻人，加上清清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性格与能说会道的嘴巴，生意不火才怪。上次去的时候还听她们说，要加盟一个台湾冷饮品牌，听起来还不错，但愿越做越好。阿莲的肚子里的孩子也快有八个月了，预产期在明年春天的二月，大部分时间她都用来做胎教，为以后做准备，她告诉我她现在的心情即害怕又期待。害怕不能给这孩子真正的幸福，期待这个孩子快快来到人世间。我问她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她说，千寻，你是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我明白，所以，在我跟阿莲的妈妈后面的谈话里，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我们在上岛坐了整个下午，各自续了五杯热咖啡。起初，她不停的摇头，很难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我陪着她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来慢慢消化这个消息，终于，天空暗来的时候，她才开口说话。
她说：“带我去见阿莲吧，或者把她的地址给我。”
“阿姨，您要做什么？”我情急之下问道。
“你放心，我不会要她怎么样的，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啊，她是我女儿我了解她，她不告诉我是害怕我反对，然而她自己是多么希望把这个孩子留下来，事已至此，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一起进产房。至于阿波那边，我会尊重阿莲的决定。千寻，现在你放心带我去找阿莲了吗？”
“阿姨，您知道吗？其实阿莲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您的支持与关心，那么明天，我带你去看阿莲。”
第四十五章：永恒的伤
我的心情一下明亮了起来，我把这个消息打电话告诉了林志浠，他也很替我们开心，原本想开车带我们去，我知道他很忙所以谢绝了。为了给阿莲一个惊喜，我没有把我明天要去厦门的消息告诉她，更没有告诉她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阿姨。第二天一早，我跟阿姨就踏上了去厦门的路上。
“阿姨，我看你很累，你要不在车上睡一下，到了我再叫醒你。”我的提议被她拒绝了，我只能做罢，车子出了市区后就上了高速，一路上，阿姨基本上是没说过半句话，在这种压抑的空气里我也好闭嘴。早上快十点的时候，我们到达厦门长途车站，这个时候，阿莲与清清应该是在花店里，所以我们直接打的去了厦大那边。
“阿姨，就是这里了。”下了车我指着中以面的那家绿色花店说道，“阿姨，要不我先进去给阿莲她们打声招呼，然后您再进去行吗？”
“不用了，反正都是要见的，一起去吧。”说完她已经迈开脚步朝对面的花店走去，我跟在后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虽然阿姨昨天晚上说事已至此，但我的心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安。过了马路，阿姨在花店外面停了下来并没有直接走进去的意思，花店的玻璃上刚好映出我们两个人影子。
“阿姨，怎么不进去啊，就是这里了。”
透过花店的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场景，没有看见清清与阿莲应该是在里面一间吧，也许是还早的原因吧，花店里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客人，我扶着阿姨推开那扇玻璃门走了进去，头顶的风铃响个不停。
“欢迎……”清清端着一盆植物出里同走了出来，看到是我们她的嘴张成了O形，以为自己看错了，腾空出一只手擦了擦眼睛。
“阿姨！你……你怎么来了？”清清的话明显有些结巴，说话时眼睛还不时往里面那间房间看去，我知道阿莲一定在里面。
“清清，阿姨是来看阿莲的，放心吧，没事的。”清清用质疑的眼神看向我，我朝她点了点头，她把手里的植物放在了柜台上准备进去叫阿莲，这时，阿莲挺着大肚子已经自己从里面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阿姨，她的惊讶程度并不低于清清，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轻轻的上扬，压在自己的肚子上。她慢慢靠近自己的母亲，然后叫了声“妈”。可就在这时，阿姨出乎意料的扬起自己的手，在我跟清清的面前打了阿莲一个耳光。
“阿姨……”我惊叫出声，她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对阿莲怎么样的吗？
“这一耳光是要告诉你什么叫自爱，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啊。”阿姨痛心疾首，眼泪顺着她有些疲惫的脸流了下来。
“妈，对不起……”阿莲动了动了身体然后慢慢跪在阿姨的面前，看到这样的场景，清清想伸出手去扶住阿莲，怕她跪下去不注意会伤到自己，但被我拦住了，我们俩退到一边，清清出门把卷门给拉了下来，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清清进来然后把所有的灯打开，再关上门，外面的世界马上被隔绝在外。
阿莲依旧还跪在地上早已泪不成声，阿姨已经坐下来在掩面哭泣着，我跟清清对望一眼，看到此场景不知道如何应付。如果阿姨不原谅阿莲，那么我跟清清当初帮着阿莲骗她，那我们俩也是帮凶，罪加一等，所以我跟清清在一旁不敢乱说话，怕说错一句，正在气头上的阿姨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到时候就真的是事与违愿了。
“回去跟阿波结婚，告诉他你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你们必须结婚。”良久，阿姨才开口说出让我意外的话来，她不是说会尊重阿莲的决定吗？怎么现在？我狐疑的看着她。
“我自己可以养活这个孩子的。”阿莲小声说道。
“你是我女儿，我不想看到我女儿还没有结婚就已经有了孩子，你要么回去跟阿波说明一切然后跟他结婚，要么等孩子生下来那就送人。”
“妈，这样不可以，我不会阿波结婚的，更不会把孩子送人，我要自己带这个孩子。不管怎么样，我既然选择让这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就要好好的保护他，不让他受任何伤害，就算是您，也不行。”
“阿姨，你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你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如果让你把自己的孩子送人，你做得到吗？你不心痛吗？”清清有些愤怒了，她走过去把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阿莲扶了起来。
“阿姨，在来之前，你不是说会尊重阿莲的决定吗？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子呢？这孩子也是你的外孙啊。”我说道。
“如果我不这样说，你会带我来见阿莲吗？还不知道你们会瞒我瞒到什么时候，这么大的事情，就算阿莲一时糊涂一时不忍心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可你们两个是清醒的啊，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呢，非要把事情弄到今天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妈，你别怪清清和千寻，是我坚持的。”
“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总之这个孩子你是不能要，你未婚生子，还做单身妈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阿波要是知道你给他生了个孩子，他们家的人会怎么对待这件事情，丢人啊。”
“我跟你爸离婚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希望你有个好将来，找个好人家好男人好好的过日子，可你为什么非得走上我的路呢，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那种艰难你难道还没有偿够吗？阿莲，别让妈妈失望。”
“妈，我长这么大，没求过你什么事，就这件事，我求你，让我自己做主把孩子生下来让我抚养他长大，你也是母亲，你明白我的心的。”
“从小到大你什么事都自己做主，自己决定，这一次，我也求你，让我来替你做主替你决定。阿莲啊，你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还有大好的青春在等着你，你为什么非让自己绑着一个孩子呢，你说得对，我是母亲，可我是你母亲，我看到自己的女儿做错事了不加以改正反而让她错下去，我这个当母亲的也做不到。”
“妈……”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如果不想让这孩子送人，那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去找阿波。”
她们母女之间的谈到止中断，阿姨要阿莲现在就回靖江去找阿波说清楚，阿莲没有回答，只是使劲的摇头，对于这件事情，说真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初支持阿莲的做法是对还是错？阿姨见阿莲没有动作，就伸出手来抓住阿莲的手往门外拉。
“妈，我不去，你放开我。”阿莲另一只抓住柜台的一角不肯往前挪动一步，我跟清清一看急了，万一两个人拉来拉来去撞到怎么办？
“阿姨，求你了，有什么事坐来慢慢说，再大的事也可以好好商量的嘛，阿姨，你放手好不好？”
“千寻，你让开。”
“我不让。”我伸开双手挡在她的前面，试图不让她前进一步，这个曾经让我非常尊重的老人为何现在如此的不讲理呢？
“之前你们一起骗我，现在又想阻止我吗？”
“阿姨，您不也骗了我吗？”
“你给我让开！”
我没想到她会伸出手来推我，我的身体一个重心不稳就撞到了旁边的花架子上，花架上的一些水草与玻璃瓶在被撞击之下也一齐滑落在我的脚边，随后便是破碎的声音连同阿莲的惨叫的声传入我的耳朵里。
我抬起头，看见满脸痛苦的阿莲双手捂住肚子，身体在不停的下滑，最后停靠在身后的柜台上。
手术室外面的走廊里，安静极了，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清清坐在我旁边脸上充满了担忧了恐惧，坐在我跟清清对面的阿姨现在也安静了下来，面如死灰，她推倒我之后又回去拉阿莲，在拉的过程中，阿莲的肚子撞到了柜台上，她痛苦的坐在了地上，她坐过的地方血迹斑斑。
在来医院的途中，清清说：“龙千寻，如果阿莲跟这个孩子有什么意外，我绝不原谅你。”
是的，一切都是我害的，如果我不把事情告诉阿姨，阿姨不会来闹，那么阿莲现在不会躺在手术里生死未卜。这一切都是我害的，我太自以为是，太大意。我在心里祈求，祈求阿莲跟那个孩子都能够平安无事。不是因为我怕清清不原谅我，因为我跟清清一样在乎阿莲还有那个孩子。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位女医生与一位女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但手术室的灯却还没有熄灭。我们三人几乎同时冲了过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女医生看了我们巡视了我们三个一眼，然后把目光锁在阿姨的身上问道：“您是病人的母亲吗？”
“我是，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啊？”我们三个屏住呼吸，都在等待着医生的话，但又害怕着后面的话。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们只能二者选其一，老人家，这个选择有点艰难，但没有办法，我还是要问你，大人和小孩，你要保哪一个？”
“什么叫只能选一个，为什么两个都不能保呢？你们不是医生吗？你们一定有办法的啊。”清清似乎哀求而空洞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可是面对她的哀求医生只能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尽力啊，你们……”
“清清，别这样，医生已经尽力了。”
“龙千寻，到这个时候你还能如此冷静，我真是小看了你。”
“难道你也想我跟你一样，大哭大叫吗？这样有用吗？如果这样可以让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会比你哭得更凶，闹得更厉害。你以为我不难过，我不心痛吗？……”
“你们都别吵了。”我跟清清的争吵声被阿姨轻声打断，她说：“医生，我保大人，保我女儿。”在医生的指引下，她接过护士手中的笔，在医生手中的手术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医生推开门进去了，走廊里又安静了下来，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我扶着阿姨在走廊的椅子里坐了下来，握着她手，我明显感到她的身体在不停颤抖。“阿姨，放心吧阿莲会没事的。”我小声安慰道，站在一旁的清清冷哼了一声，我抬起头正好对上她冷漠的眼睛，她慢慢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站在我跟阿姨的面前，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阿姨，现在您如愿以偿了。不费吹灰之力那个孩子就没了。”
“清清，你别这样说。”我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告诉她，清清我知道我现在说的任何话你都不会放在心上，不会在意，你可以把任何尖酸的话对着我说，但别对着一个老人家说那样的话，那是残忍的，她也是爱女心切，只是方式不是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啊。
“我也算是半个单身母亲，我明白一个女人独自带大一个孩子的辛苦，我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走我以前走的路，那是一条死路，你没当过母亲，你不会明白的。”阿姨的声音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在清清的眼里她的话更显得苍白。
清清说：“我是不明白。但是我却知道是你的婚姻让阿莲对婚姻失去希望，她只是不想靠男人，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她只是想做一回母亲，你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为什么现在又要来破坏她想成为一个母亲的梦呢？为什么连她想做母亲的权利你都要剥夺？”
“以后她结了婚，有的是机会做母亲。但我决不允许她做单身母亲。你说得对，我不能给她一个完整家，所以造就了今天的阿莲。换句话说，如果她把孩子生下来，同样不能给那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那孩子以后必是第二个阿莲，这又是何苦呢，何必呢？”
不管什么样的结果，都会让人心痛，锥心的痛，在这场关于母亲保护自己子女的战争中，年轻的母亲失去了还未出世的孩子，年老的母亲虽然赢了这场战争，却在自己女儿的心上烙下了痛的痕迹，清清说：你们是杀死这个无辜的孩子的凶手，你们的心能安吗？她的话无疑是把锋利的刀，直刺我的心脏，在懊悔与强烈的自责中无法自拔，让我整个人充满了罪恶感，我仿佛可以闻到自己的双手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我想放声大哭，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哭呢，我想求阿莲原谅我，想要去弥补，可是阿莲却依旧还躺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我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被心中的罪恶感撞击着，是我剥夺了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是我扼杀了那条无辜的小生命，清清要恨是应该的，阿莲要恨我更是应该的，我将一辈子活在自责与愧疚中，这些都是应该的。
华灯初上时，阿莲已经从手术室里推进病房有一二个小时了，医生说她全身的麻醉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清清跟阿姨一直在里面守着，期间有医生与护士在这间病房里进进出出，刚刚清清也出去了没有再回来。我已经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了一个多小时了，我想进去看看阿莲，却清清堵在了病房外，她说：龙千寻，你有什么脸面见她。于是我退了出来。的确，现在的我有什么脸面去她，见到我她只会像见到了凶手般。我坐在外面，医生告诉我说，她已经没有事了，只是孩子没有了。医生还说，最好不要让她情绪激动，在她面前尽量不要去提孩子的事，情绪一激动就会牵动伤口，伤口会裂开会很疼。我坐在外面再也没有进去，因为我知道，我就是那个会让她伤口裂开的人。可是，阿莲，我多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一句对不起不能挽回任何的事情，但我想告诉你，阿莲，对不起，我不奢望可以求得你的原谅，但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也会心痛，会难过的。
我轻轻的推开门然后走了进去。阿莲就那样静静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眼神空洞而无力的张开着，傻傻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眼睛都没眨一下，眼泪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滑下来浸在白色的枕头上，她的脸跟身上盖着的被子一样白，毫无血色。阿姨坐在她的病床边，握着她苍白的手无声的流着泪，另一只手正在输着液。
“阿莲，对不起。”我站在病床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等着大人的审判。她听到我的声音转动眼珠看着我，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对着我说：“千寻，孩子没了。”我站在病房前泣不成声。她说：“我甚至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他就没了。”“阿莲，对不起，等你好了，你骂我打我怨我恨我都可以，是我对不起你……”
“千寻，你走吧，回去吧。”
“阿莲，你别这样，不要赶我走，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她没有再回答我的话，只是慢慢的闭上眼睛，看都懒看我一眼，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往下流，我知道现在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她都不会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更不会跟我再多说一句话，我站在病床边除了流眼泪外不知所措。一直坐在病床边没有说话的阿姨，慢慢的站起来，把我拉了出来，我只能默默的离开，看着那扇门关上。
“千寻，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呢。”
“不，阿姨，我要留下来陪阿莲。”
“千寻，事情已经这样了，都是我造成的，如果说阿莲要怪的话也不应该怪你，是阿姨骗你在先，但是幸好阿莲没事，过两天她出院了，我会带她回靖江的家，到时候你再到家里来看她好吗？”
“可是阿姨，你为什么要骗我呢，清清说得对，你虽然是个母亲，你只在乎自己的孩子，可是阿姨也是个母亲啊，你为什么不站在她的位置去想呢？她也想保护那个孩子的啊。”
“比起她的将来，这些算什么呢，你们都还年轻，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以后你们就会明白的。千寻，现在也不早了，应该可以赶最后一班回靖江的车，快点走吧。这里有我有清清，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阿莲现在只是没办法接受现实，过几天就会没事的，她一直是那么坚强，相信这次她也一样会挺过去的。”
在医院的走廊里阿姨最后说道：“你们三个是好朋友，过几天就会没事的。”
差不多一个礼拜后，阿姨带着阿莲回到了靖江，随行还有清清。我第一时间去看她，她就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听阿姨说，从回来的那时起，她就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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