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片海患过伤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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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

　　　　“对，就是现在，你敢吗？”

　　　　“谁怕谁啊，去我们渔村外面那里看吧。”

　　　　“不要，那里被你们村的人弄得脏死了。”

　　　　“那你有更好的建议？”

　　　　“当然有了。”




第十二章：你听到了吗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到达了厦门海域，来的路上我打电话给我妈说今天晚要晚点回去，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就跟这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大半夜的时候来到了厦门，原因是看海，你说累不累啊。

　　　　“累啊，跑那么远来看海，我们那儿又不是没有海，这里跟我们那儿有差吗？”我脱掉凉鞋，光着脚丫子站在沙滩上踢沙子。

　　　　“如果你累了，我就把肩膀让给你靠。”又在胡言乱语了，我白了他一眼，看着远处的灯塔没有说话，海浪拍打焦石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仿佛世界只剩下这一种声音，我不愿打扰，我闭上眼睛，聆听海的声音，任凭海水冲涮我的皮肤，人有的时候需要的就只是这种宁静而已。

　　　　“海的那边，就是台湾，我的家就在那边。”他的声音在海水的潮声中响起。

　　　　“你来自台湾吗？”我没有睁开眼睛站着一动不动的问道。

　　　　“对。”我没有出声，以为他还会继续说下去，谁知道他就一个字，对。

　　　　“一定是海水把你冲到这边来的。”

　　　　“对。”

　　　　他到是很配合这种冷笑话嘛。

　　　　“你想你的家人对吗？那为什么不回去看他们呢？”我依然保持我的姿态。

　　　　“我唯一的家人我妈妈在台北去世了。”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波涛汹涌的潮水，转过头看着他，黑夜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看清了他紧握着拳头的手，我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他，他的回应是热列的，反握住了我的小手。我一惊，为自己的举动感动无地自容，我尽然主动却握住一个总共才见几次面的陌生人的手，当我想把手抽回来时，却已被他紧紧握住。不过我知道那种对亲人的思念一定如此时我脚下的潮水般汹涌，正如我现在想爸爸的心情一样，等潮起潮落，多么希望海水能把爸爸送回来，回到我跟妈妈阿嬷身边来。

　　　　“林志浠，把你对你妈妈的思念喊出来吧，让大海把你的思念带回家去。”沉默许久，我兴匆匆的提议到，为我想到这个办法。

　　　　“幼稚啦。”什么，波我冷水啊。

　　　　“不会啦，你跟着我喊哦，我喊一句你就学一句，怎么样？”

　　　　“不要啦，真的很幼稚呢。”这家伙明明就是表里不一，明明想喊得想命，真是。

　　　　“林志浠的妈妈，林志浠很想你，非常非常的想念你！”我站在沙滩上，对着海的对面大声喊道，我回头看着林志浠，然后说：“想念一个人就要告诉她，我不觉得幼稚啊，只是把自己思念传达出去而已，呵呵……”

　　　　“你听到了吗？林志浠很想念你。”我转过头，又对着大海呼喊，随后林志浠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想念你，我想念你，很想念你……”我停下呼喊声站在原地看着一边奔跑一边呼喊的林志浠，也许他的思念真的如我面前的海水一般，相思成灾吧，海的对面没有回应，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天边连成一条海岸线，仿佛那里就是尽头，海浪继续拍打着沙滩，拍打着我的皮肤，仿佛是对这份思念的回应。

　　　　我不相信爸爸已经去逝了，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我不敢跟妈妈还有阿嬷说，怕触碰她们内心的痛，不是我不敢面对现实，我有预感爸爸没有死，我宁愿相信他被一个好心人救起，然后去了台湾在那边生活，不久他就会回来的，那几年，只要一想爸爸我就跑到我们渔村的海边去，对着大海喊：“爸，你快回来。”我喊了很久，很多年，回应我的是黑夜无声的静溢还有大海潮起潮落时遗留在沙滩上的小小浪花，犹如黑夜里我的眼泪，如果爸爸还活着他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呢？我开始怀疑我爸是不是因为在海里漂得太久所以失去记忆了呢？被人救起却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家在哪里？是否还有亲人？一定是这样我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爸爸还活着比什么都好，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能看到日出夕阳，能听见鸟语花香，还能看千变万化的大海，回不回来都没有关系。至少我心里还有一丝丝的希望，不那么绝望。

　　　　可是林志浠呢，我看着他奔跑的身影，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运，我有爱我的妈妈，疼我的阿嬷，一个失去了爸爸但却依然温暖着的家。可他呢，一个人漂泊异乡，对家乡对亲人的思念却只能依靠变化无常的大海传递，靠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发泄，我突然之间觉得好难过，为我为林志浠，两个傻瓜都知道这种方式是自欺欺人却依然选择相信，大海啊大海，希望你能把林志浠的思念带回他的家乡，带给他在天国的妈妈，我在心里默默祈祷。思念有多深？大海知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睡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现在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林志浠的车里，外面的阳光洒在沙滩发出金色的光芒，好美啊，我由衷的感叹道，还在海边？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立巴坐了起来，我敢紧从包包里翻出手机，马上开机，手机屏幕上显示今天星期六，我大大的松了口气，然后才顾得着左看右看，林志浠那家伙大清早去了哪里？他昨晚不会也是睡在车里吧，我的天，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敢紧低下头看了看我的衣服裤子，幸好都没变，在林志浠的车里我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我这才推开车门，打着刺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太阳光线从我的对面打过来，把我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第十三章：可爱的小偷

我昨晚没有回家在外面过夜，而且还是跟一个男人，我妈要是知道了，她会念我很久，就像我的影子一样跟着我，哎，我的太阳你什么时候才能照亮我灰暗的人生啊。

　　　　一早就没有看见林志浠，我打手机吧手机放车里了，不管他了，我用海水洗了一把脸，淑了一个口，咸死我了，然后坐在沙滩上等林志浠，大清早会跑去哪里，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种地方，陆原风他就不会把我一个丢下，父亲去逝那段时间他就在我家日夜的陪着我。我用脚在沙子上写了一个陆字，怎么看都觉得像陆原风的脸，然后我站起来在上面踩了几脚，又跳了几下，直到面目全灰，我心里舒坦得跟被早晨的太阳晒过的沙子一样，正当我乐的时候我手机响了起来了，我一看我妈打来的。

　　　　“妈，早啊……”我刚刚因为踩了陆原风的脸还高兴着现在天空又灰了。

　　　　“小杂窝，昨天哪上怎么没有回来，在哪里过夜了？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电话也不知道打个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啊，你马上给我回来。”这就是我妈啊，我话还没说完她的话就铺天盖地的向我涌来。

　　　　“我明明有打电话的啊。”我为自己辩解，我确实有打过的啊。

　　　　“你那也叫电话啊，只说会晚些晚些回来，没有说不回来啊，手机居然还关机，什么都别说了，马上回来，我看你要怎么解释。就这样。”我收了线瘫坐在沙滩上，看来我妈是真的生气了，如果就只是因为我在外面过了一夜而这样小提大作的话，不像我妈，一定是因为我手机关机找不到我而打电话给阿莲她们了，然后……，我的天，我真不敢想象。

　　　　“我送你回家，快点站起来。”我闻声回头看见林志浠站在我身后，手里还拿着两瓶矿泉水和一此面包，见我站起来马上反手里的两瓶矿泉水扔给我，我一边跟着他走一边问道：“是要给我喝的吗？两瓶我喝不完呢。”“当然是一人一瓶啦，但是如果你是水牛的话我不介意你喝到两瓶。”这什么跟什么呀，专门去找水却只找了两瓶，这男人也真是够小气的。

　　　　“坐好了，我会让你很快到家的，呵呵……”

　　　　“林志浠，你不觉得现在的海在早晨温暖的阳光下很美吗？我们就叫他阳光海岸好了，你看行吗？人啊，有时候不能只顾着前行也要放慢脚步欣赏一下路过的风景才行啊。”

　　　　“那你觉得现在是看风景重要，还是行驶一个小时后回去被你妈念重要？如果是前者，我很乐意留下来陪你一起再再这美丽的风景。”

　　　　“送我回家，你这个只会煞风景的人。”

　　　　“哈哈哈……”


　　　　车子在我家村口停了下来，路上没有行人，看来是还挺早的，我坐在林志浠车里，右手扶着手把，左手握着安全带，两只脚死死的抵住前面，一路上我都保持着这个姿态，怕只要一松开林志浠那死家伙就会把我丢下车去，一路上车外的风景不再是风景，而是变成一条条黑色的平行线，什么都看不见，除了林志浠那张张狂的脸。

　　　　“喂，你不下车吗？是不是很过瘾啊，想再来。”林志浠推了我一把才把我推醒，我看了他一眼，二话没说敢紧推开车门下了车，蹲在村口路里的草从里狂吐，干吐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更别提他今天早我给我的面包和水了，胃里空空如也却还是在疯狂的翻滚着，那阵式排山倒海般向我涌来，我干脆坐在地上干吐够了再回家，等一下我妈看到我这副鬼样子还真的以为我昨天晚上干嘛去了还是被人家干嘛了。

　　　　“喝口水。”他把拧开好的水递过来，我抢过来，猛喝了几口。然后那人继续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道：“如果在车上叫出声来，不要忍着，这下就不会在这里受罪了，不过你应该是被吓得出不声了哦。”

　　　　“你还说，滚。”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小声对他吼道，然后我继续喝我的水。我闭目休息了几分钟，但都没有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叫了几声没有应我，算算算，我也懒得去管，休息够了绕过他的车，然后朝村子里走去，我感觉自己的手脚在发抖，尤其是脚，怎么刚才没有发现呢，我站在马路跺了跺脚感觉好了一点这才朝家里跑去，用跑的也许就不会抖了吧。

　　　　大老远的我就看到了我妈的身影，还有我阿嬷，一人手里好像是拿着一把扫把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正对着一个人挥着手里的扫把，而那个人就弯着腰双后抱住头，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我听清我妈的嘴里说什么了，她在打小偷。

　　　　小偷，我大脑收到信号，马上下命令脱掉脚下的布鞋然后急速冲了过去，还一边喊道：“妈，我来了，哪个不要命的，居然偷到我们家里来了。”我跑过去，加入了跟我阿嬷妈妈一起打小偷的行例中去了，我挥动手里的鞋朝那人的背上打去。

　　　　“我不是小偷了，弄错了啦，我不是小偷。”那抱头之人居然还要狡辩。

　　　　“大清早的你跑到我们家院子里东看西看的不是小偷是什么？”我妈骂道。

　　　　“你们先停一停了，我真的不是小偷了。”我一把拉过我妈问道：“妈，我们家没有被偷什么吗？只是你发现他在我家院子里东看西看吗？”

　　　　“是啊，他这叫先看地形。”

　　　　“不是啦妈，别打了，人家还没有进我们家门，不算偷了，我们家又没有少东西，要是把他打死了怎么办？”我一说完，把手里的鞋子扔一边，拉过我阿嬷叫他不要打了，打死人了怎么办了，但那我妈还是坚持把那人围住，于是我们三个站成一个三角型，把那人围在中间，我才有时间注意还抱着头蹲在地上的那人，怎么觉得这背影有点熟悉，还有那衣服，虽然已经很脏了，但是，怎么会还是有点熟悉啊，在哪里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

　　　　“你干嘛跑我们家来东张西望，你想怎么样？”我对着那人喊道。

　　　　“龙千寻！”他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然后一个剑步跑到我面前来，跟我站成一排。

　　　　“林志浠！”我傻眼了，转过头一副沮丧的看着我妈说：“打错人了啦，认识的。”

　　　　“啊，你怎么不早说。”

　　　　我妈一句话把我堵了回来，我怎么去早说啊，我刚才又不知道是他，真是。只怪他倒霉了。

　　　　我妈知道打错人了，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就让林志浠在我家洗了把脸，还吃了我妈做的早餐，现在正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坐在我家客厅跟我阿嬷聊天呢。我端着三杯茶走了过去，我妈则去附近的工厂了去拿一些可以拿回家来做的材料。

　　　　“今天早上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跟千寻她妈妈还以为是那些不务正业的外地人来我们这里偷东西呢，你不要介意啊。”我阿嬷说。

　　　　“不要紧阿嬷，我还赚了一顿免费的早餐吃哦，这样算起来还是我赚了呢。”那家伙真是会说话。

　　　　“阿嬷，你不用跟他说不好意思，谁让他在我们家东张西望的。”我没好气的说道，幸好这件事情没有发动全村，不然误会大了。

　　　　“喂，你干嘛跑我们家来东张西望啊？”我继续说道。

　　　　“我只是想看看凭直觉能不能找到你家啊。”他一脸无辜样，拿着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冲我阿嬷笑。

　　　　“你跟千寻认识多久了啊？”我阿嬷问道。

　　　　“只有一个月呢。不过不要紧，以后有的是时间啊。”他朝我眨了眨眼睛，然后继续一副微笑对着我阿嬷。

　　　　“对对对，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了解，你家在哪里啊？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我的阿嬷这下完全是在给我相老公嘛。

　　　　“阿嬷，你在说什么呢，你，还不快回去，还懒在这里干嘛。”我下逐客令。

　　　　“千寻，不许这么没礼貌，男生都会被你吓跑的。”我阿嬷把我骂完然后一脸微笑加温柔对林志浠说：“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不懂事。”

　　　　“是，我也觉得她很孩子气，呵呵……阿嬷，以后我可以经常来看你吗？我家在台湾，就我一个人在这边。”

　　　　“哎哟，当然可以了，你想来就来啊，家里热热闹闹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呵呵……”我就坐看着他们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不过说真的，这家伙怎么可以跟一个老人家聊天聊得如此开心呢，不是说有代沟的吗？以前陆原风就跟我妈妈跟我阿嬷有代沟。。

　　　　“我上楼了。”反正我现在也插不上话，说什么我小孩子气，见鬼去吧。然后在我阿嬷一副你走不走我们都没关系的眼神中上了楼。

　　　　我上了楼打了个电话给清清，问她我妈昨天晚上有没有打电话给她，她说没有，还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家里，她一副不相信的奸笑声从电话里头传过来，搞得我头皮发麻，敢紧收了线。打给阿莲，正在跟男朋友约会，说是没时间管我这点小事。我又想起夏离昨天晚上说的话，于是打了个电话过去问她去澳门为什么不回来，她说，他爸妈现在在那边稳定了，她的户口也牵过去了，可以在那边上学，准备过两天就走，先过去熟悉环境与学校，我说到时候我去送她，她说不用了，怕离别。我只好作罢。其实夏文跟夏离是我堂叔家的女儿，堂叔堂婶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去澳门那边了，就剩下夏文跟夏离跟他们的外婆在厦门居住，现在连他们也要去那边了，我突然觉得一阵孤单感袭来。

　　　　其实跟陆原风分手，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他爸说：我们龙家到我这一代全是女儿。意思是我们龙家的人生不出儿子来，如果我跟陆原风在一起他们陆家就会无后。正因为这句话我才会毫不犹豫的跟陆原风分手。

　　　　百般无聊透顶，我躺在床上，海风从窗口吹进来，咸咸的，味道怪怪的，我起身闻了闻，是我身上发出的味道，我的天，昨天晚上的衣服现在还穿着，能不发出味道吗？我敢紧起身去浴室彻底洗了一遍，感觉＇炫＇舒＇书＇服＇网＇多了，心情也跟着舒畅多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站在楼梯口，发出那家伙还在还没有走，跟阿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两人都面带微笑，似乎欢喜得不得了。以前陆原风虽然经常来我家，但跟阿嬷跟我妈似乎都有些距离，从没有跟阿嬷这么靠近过，更别说这么近距离的聊天了，虽然阿嬷喜欢他可也完全是因为他是我男朋友的关系，林志浠为什么可以跟一个老人聊这么久呢？现在不都在说年代与年代之间存在代沟的吗？




第十四章：我们相爱六年

我回房间拿了手机准备下楼，手机这时突然想了起来。我删除了那个号码，来电显示没有名字，我却记得那个号码——陆原风。这是分后以后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昨天晚上第一次发信息给我。

　　　　“喂，你好，哪位？”我冲口而出，声间洪亮，无心之过。

　　　　“千寻，你不记得我的号码了吗？”陆原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是你哦。有事吗？”我的声音一下细了下来。

　　　　“我想见你。”他说。

　　　　“我不想见你。”我说。

　　　　“是因为他吗？”他问。

　　　　“没有因为谁，是我不想见你。”我回答。

　　　　“一定是因为他，对不对？”

　　　　“……”我沉默，陆原风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千寻，我一定要见你，你不见我我就去你家找你。”他说。

　　　　“我不在家。”我回答。

　　　　“那你在哪里，昨天晚上跟林志浠去了哪里？”

　　　　“你会不会管太多？”我反问道。

　　　　“是啊，我们已经分手了。”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手机还在通话中。

　　　　“好好跟尚洁吧。我想她是爱你的。”我违心的说话，真他妈虚伪，我暗骂自己。

　　　　“不要提到她，我跟她没有感情的，我不爱她，千寻，我爱的人依然是你啊。”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我不会单独再见你，都潇洒一吧，好吗？”我的心软了下来，一年都过来了，那么以后的日子有什么不可以呢？

　　　　“不，我要见你，如果你不见我，我就去你家里找你，去你公司找你，我一定要见你，我不充许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妥协。拿着包跟阿嬷道别说是要出去一下，林志浠要送我去，我拒绝了。跟陆原风约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见面，我明白他的用心，我到达的时候，他早已经到了那里，我没有惊动他，因为我还在考虑我要不要单独见他。

　　　　其实跟陆原风的相遇很平常，平常到事后我找不出一点心动的感觉来，因为阿木我认识的他，对他刚开始只是一些朦胧的好感，温柔好看干净有点忧郁，真正下定决心要爱他一辈子是在爸爸去逝的那一年，那一年，他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关心对我的体贴，让我妈都觉得他是一个完全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一个爱家的男人。我妈说，如果有一天我对不起他，我妈第一个不放过，诅咒我下地狱。那段时间我真的很依懒他，感觉有人陪着，有他关心着，所以爸爸的去逝并没有给我造成多么深的伤害，那时我还天真的相信，陆原风就是爸爸送到我身边来保护我的人，代替他来给我温暖的人。我坚定的相信，我会嫁给他，给她生一个或几个孩子，我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我却忘了，陆原风他也是有家人的，我想要的幸福必须得经过他的家人同意并心甘情愿的给予，但我们失败了。

　　　　可是今天他让我觉得他是个无懒。

　　　　“千寻，你还记不记得这里，这间教室，以前你在这间教室练琴，我就坐在地板上听，你练多久我就陪你多久，你还记得吗？”我们把学校走了一遍，又回来到了音乐教室里，我一遍一遍的听他说：千寻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吗？我问自己，我还记得吗？答案是肯定的。我怎么可能会忘记过去的点点滴滴，是它汇集成了我记忆里最宽广的河流，每日每夜的流过的身体里每个细胞，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就算河水被吹干，也还有河床啊。

　　　　“千寻，我真想再听一次你为我弹的钢琴，只为我。”他带着祈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陆原风，以后我专门为你一个人弹琴。是谁在记忆河床上呼喊，刺痛我的心。我背对着他，坚定的摇了摇了头。不可以，不能弹，琴声是打开番朵拉合子的钥匙，记忆会将我推向无边的大海深处。

　　　　“你说话啊，为什么从来到现在你不肯说一句话，千寻，你就那么恨我吗？”他一把搬过我的身子，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双臂，我皱了皱了眉，感觉到疼痛。

　　　　“你不爱我了吗？是不是因为林志浠，所以你不爱我了，对不对？千寻，我们相爱六年了难道抵不过一个才跟你认识不到三个月在酒吧打歌的男人吗？他有什么好，一副痞子样，那种男人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不会认真不会跟你结婚的……”

　　　　“你住嘴！”我努力甩开他的手，他却越握越紧，我忍住痛，继续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啊，你可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为什么就不能去找自己的幸福呢，你也自私了吧。再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跟谁交往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一年前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从此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要忘了，你是为了你的将来而放弃我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