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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师益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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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云翔？”即使谷玉良心中气急，然而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出费解的表情反问道，而后看了看小豹子又疑惑的转过头，“云翔不是你的弟弟么？作为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弟弟？”语气中带着正义的谴责，这是谷玉良最善于的伪装。
“他不是……呃……”很显然，谷玉良这一句话就正中红心。被问道问题关键的展云飞用着仅存的一丝理智中止了他的脱口而出，然而所有人都能猜出他的未尽之语。阿超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嫌恶的看着展云翔，展云翔满脸震惊，而后微微低下头不说什么，但是手却紧紧抓住谷玉良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一般的用力。谷玉良面容柔和的看着展云翔，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展云翔，安抚着他。
“真是对不住，昨日旅途太累，我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或许，我先和云翔一起去花园里坐坐？”谷玉良笑了笑，说完就引导着展云翔带着他朝花园走去。展云飞不知所措的在后面迟疑，而阿超则气冲冲的瞪着谷玉良。
这时候，走廊柱子后面的树丛中突然出现一声惊呼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那里。
顶着所有人的关注，压力甚大的那个偷窥者哆哆嗦嗦的出来了。等它走到走廊，谷玉良才发现原来你偷窥者是一个穿着粉红色碎花的外卦和裤子，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十二三岁的女孩。女孩面容姣好，如水的眸子透着惊慌，让人心不自觉的怜惜。然而虽然女孩身上的布料不便宜，手上头上的几个首饰也是足银的，然而这个女孩应该会带有与衣服首饰相称的一些气质却一丝都没有，整个人透着如同村姑进入了大宅院一般，惊慌失措，惴惴不安，自卑自怜。
“天虹？”展云飞惊讶道。而离的最近的展云翔也露出复杂的表情，最起码谷玉良猜不透他的纠结。发觉那个女孩对展云翔的影响，原本就瞄了一眼的谷玉良饶有意味的仔细观察着那个女孩。
听到展云飞叫她，那个叫天虹的女孩眼睛中透出得救的惊喜，远远的绕过展云翔小跑到展云飞身边，露出怯怯的笑容。而被远远绕过的展云翔恢复了暴烈的气息，哼了一声，让全心全意围着展云飞而转的女孩身体瑟缩了一下。敏锐的发现了女孩的瑟缩，展云飞上前一步将女孩掩护在身后，气愤的大声说：“云翔，你怎么又吓天虹？”
因为角度关系看到被那个充当正义使者的展云飞挡在身后的女孩露出被幸福的笑容，展云翔冷哼了一声，不知为何并没有如往常一般上去和展云飞争吵，而是拉着谷玉良朝着花园走去。
看到展云翔和原来截然相反的反应，展云飞、阿超和天虹都愣了一下。当展云翔和谷玉良的身影彻底在花草树木回廊中消失后，三人又“腻歪”在一起。
谷玉良一脸温柔宠溺的看着犹如负伤小兽一般的展云翔拉着他无头无脑的在草木假山流水繁多的花园中穿梭，等来到一个三面被假山环绕，一面面对着湍湍流水的清幽之处。那里是青草丛生，各种鲜花随处绽放着，地上还有几颗光华的石头。等展云翔拉着谷玉良从曲折蜿蜒的小道来到这个地方后，谷玉良惊喜的看着这里，而后转过头看着卸下防备露出骄傲神色的展云翔，笑着说：“这个秘密花园还真不错。”
“这个……不是什么花园，只是……方寸之地罢了！”放松下来的展云翔那些戾气、暴烈以及桀骜丝毫没有踪影，现在只是一个有些别扭的小男孩不好意思的扭捏。
“但是很美，而且……”谷玉良仔细的环顾着被仔细打理过的四周，露出赞叹的笑容，“而且你很用心的在打理。”
大概是头一次收到了除了亲生母亲之外的人的夸奖，害羞的少年不知所措，哼哧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见状，谷玉良笑意更深了，然后大方的坐在石头上，抬头说：“大概，你不会介意我坐下吧？昨日的旅途确实是辛苦。”
听到谷玉良这么说，别扭的少年急忙坐在一旁认真的巡视着谷玉良的脸，而后担心的说：“我听说从安庆到桐城来的那段路上被土匪给占了，他们无恶不作，而且很疯狂，你没事吧？”
“呵呵！我总归是有一些后盾！”谷玉良笑着说道。
展云翔微微放了一些心，而后看着湍湍流水，两人都不说话，享受着安静舒心。虽然安静，但是谷玉良敏锐的感觉到他好像离那个少年的心更近了。这也不错，小豹子喜欢自己，这很好，谷玉良心里高兴的想到。
时间慢慢过去了，太阳已经升到正中间，应该是快到午饭的时间了。谷玉良站起来，惊动了发呆的展云翔。
看到谷玉良站起来，展云翔迷茫的看着谷玉良，惹来谷玉良善意的笑容。
“我有一个京南军校的名额，或许，你想要？”谷玉良突然说出这句话，将两人都吓到了。
第14章 接受邀请
“京南军校？”一向跋扈中夹杂脆弱的眼睛这时迷茫的看着谷玉良柔和的面容，展云翔无意思的喃喃说道。
“对！京南军校。它是军阀为了培养军官而斥资建成的学校，每三年招一次生，生源却并不在民间选拔，而是原本军中很年轻很有潜力的军人，以及其他分量极重之人的推荐。京南军校专门请的外国优秀老师，制定的科目也是参考着国外的军校，而且一毕业就会安排到军中，作为骨干军官，前途不可限量。”虽然惊讶自己为何不知不觉中将迟疑很久的邀请说出来，但是既然说出来了，谷玉良也整理好情绪认真的解释。毕竟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而且也很适合小豹子。
小豹子这样的人还是扔到军队里比较好，而且还有李敏则看着，受不了大委屈。谷玉良心想道，而且这一行更是加深了他的这个决定。
“当然……”满脸感动的展云翔刚脱口而出这两个字，脸上突然露出迟疑之色，立刻将后面的吞下去，小声说：“怕是不行……”说完，黑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瞅着谷玉良，生怕他不开心。
听到展云翔的拒接，谷玉良心中确实是有些不开心，但是看到展云翔小心翼翼的样子，还真是与在人面前张牙舞爪的样子截然不同，让谷玉良心立刻软了下来，只得温声耐心问道：“为什么？”明明他的表情是惊喜激动以及期待。
“……”展云翔垂下头，不发一言。手却紧张的乱动着，不时飞快的偷觑着谷玉良，好似怕他生气一般。
见到展云翔这个样子，谷玉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透着愉悦的笑声让原本紧张不安的展云翔奇迹般的平静了不少，展云翔抬起头，愣愣的看着谷玉良不作伪的笑容，没有平时的儒雅，唯有爽朗大气。感染的展云翔也慢慢开始笑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笑，最后两人笑作一团，气氛更融洽，两人没有了刚刚陌生的尴尬。
“好了，好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谷玉良好不容易才平下了呼吸，头半倚着展云翔瘦小的身体上，喘着气说道。等展云翔也平静下来，谷玉良才轻松的说：“说说吧！说说为什么不去京南军校？嗯？有什么顾虑？”
“我不能走！”或许是看到过谷玉良没有形象的大笑，两人也一起大笑过，消除了隔阂，所以展云翔没有了顾虑，抱着腿低声说了起来，“我一走，娘就在家里更难过，没有人听她说心里话。而且，父母在，不远游，所以……”
“再加上，你一走，你父亲才就将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你哥哥展云飞身上，对么？”谷玉良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瘦小的展云翔身上，头放在展云翔的肩膀上，一说话，暖暖的气就吹拂在他的脸颊耳朵上，让展云翔脸上立刻露出红晕。但等他听清楚谷玉良所言，立刻垂下头脸色发白，半晌不语。谷玉良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喜欢这个小豹子，他并不是只是想逗逗这个小豹子玩耍，而是想深入他的内心。
周围人迹罕至，没有什么人来，鸟儿虫鱼也在正午的日头上躲了起来，一片寂静。
“谷大哥，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我大哥？”半晌，展云翔不解中夹杂着愤恨的语气幽幽响起，打破了这个平静。“因为他读书好？因为他文雅？因为他是大哥？”
“因为他是嫡子！”谷玉良用头蹭了蹭展云翔，一边安抚一般揭露这个血淋淋的事实。
“嫡子？现在不是民国了么？”展云翔不解。
“在你父亲的眼中，你大哥是嫡子，是他看重的继承人，再加上你哥哥确实外表文质彬彬。所以他看重你大哥。再加上你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可着劲儿的瞎胡闹，两相比较，你父亲就更喜欢你大哥。”谷玉良轻声说道。他没有说的是，其实展祖望也并没有对展云翔这个庶子像其他家中那么完全当做仆人一般的存在，对他也是不错的，前提是，只要他不和展云飞争。
“原来是这样！”展云翔神情更是低落。“娘一直都说是爹偏心，明明都是他的儿子，可他就是只将那个假不兮兮的展云飞放在心中。原来……我们并不是一样的……”
“是啊！所以，你才要为你的未来打算。因为你不可能和展云飞一同争家产，难道你以后就在展云飞手下做事，或者是用你父亲给你留下的一点钱过活？”谷玉良眯着眼睛，语气淡淡，然而表情却是如同一只喵咪一般。狡猾的喵咪。
谷玉良的话，就好像为他打开了另一扇门，关于他的另一个未来。娘从来都在他耳边念叨的是爹的偏心，他要乖，要读书，要讨爹的欢心，为了这个努力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的未来。现在谷玉良突然将他惨淡的未来点开，又给他打开了这一扇光明璀璨的门，突然间，展云翔不知如何是好。不仅仅是他对未来的迷茫，更是对谷玉良的迷茫。除了娘，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对他好，这么为他考虑。
“为什么？”展云翔疑惑的转过头去看谷玉良，就能看到谷玉良安适的侧脸，“你为我做这么多，是为什么？”怕谷玉良不明白，展云翔又加了这一句。
“为了什么呀！”谷玉良低声呢喃道，而后立着身体，郑重的看着疑惑以及惴惴不安的展云翔，笑着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话音刚落，展云翔麦色的脸立刻红了起来，连着脖颈都能看到绯红。
“呵呵！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是你和人在水榭上打架，那时我就在想，多么一个桀骜的小豹子！”谷玉良见状，笑着解释道，“那时正好从李少将那里知道京南军校会在今年招生，就问他要了一个名额。因为那时我就在想，这个桀骜野性的小豹子不适合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商场，而是在战场。”说到这里，谷玉良停顿了一下，满意的看到展云翔亮晶晶的眼睛。“但是，等我拿到了那个名额，我却有些迟疑。”展云翔亮晶晶的眼睛立刻暗淡了下来。
“等我因为我家里的事来到安庆，因为想看看你再决定，毕竟战场太危险了。但是没想到我却看到了被困住的小豹子。”谷玉良愤恨中夹杂着疼惜。“看到了被亲情束缚了自由，犹如困兽一般的小豹子！那时我就知道，如果我不帮他将牢笼打开，让他回归到广袤的草原，小豹子会慢慢的如困兽一般疯狂，丧失理智后受伤的还是小豹子。所以，我才下定决心，提出这个邀请。”
“谢谢！”将谷玉良的话全部听完，展云翔黑亮的眼睛迸出火花，脸上却通红，低声喃喃的说。
“现在，小豹子，你怎么决定？”谷玉良郑重的说道。
感觉到谷玉良的郑重，展云翔也同样严肃的抬起头，看着谷玉良一字一句的说：“我要去！我要去京南军校，我要为了我的未来奋斗！”眼神灼灼的看着谷玉良。
“呵呵！很好！”原本一脸严肃的谷玉良笑了起来，摸了摸展云翔和他脾气一样乍呼呼的头发，笑着说，“好了，该吃饭了。等吃完饭你就和你父亲说吧！”
看到谷玉良笑起来，展云翔也裂开嘴笑了起来，没有了戾气，没有了桀骜，是全然的欢乐和单纯。
从展云翔的“秘密花园”中偷溜出来，刚来到走廊，就看到穿着下人服饰的丫鬟小厮们在花园中乱窜，其中还有抱着小咪的砚书。淡然，砚书绝大部分力气都放在了抱住想要往外冲的小咪。小咪一看到谷玉良，立刻惨烈的发出“喵”的叫声，将所有人都吓到。砚书一个手抖，小咪就从他怀中窜下来，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到谷玉良怀中。经过的其他人就看到黑影一闪，顺着看过去，就看到那只巴掌大的小黑猫在谷玉良怀中亲昵的蹭着，尽显撒娇之色，将所有见过它在砚书怀中凶悍之色的人吓的不轻。
“少爷，终于找到您了！”砚书见状，也急忙跑过去气喘吁吁的说。
“看样子，我为大家带来了麻烦呐！”谷玉良满脸歉意的说，让已经注意到这里的下人们心生好感。原本心中诅咒他乱跑的人也心生愧疚，明明是自己没好好找，怎么能怨第一次来的谷少爷呢？
机灵的下人在看到谷玉良的时候，就跑去报告去了。因此，等谷玉良抱着小咪和展云翔带着下人们走在半路上，就看到展云飞带着阿超一脸急切的走过来。
“云翔，你是怎么弄得？你把谷兄拉到哪个旮旯去了？谷兄是人好，所以没说什么任你拉，但是你也别把谷兄的好心当成开心！你看看你又闹出多大的麻烦？反正我已经和父亲说了，到时候他说你。”展云飞板着脸教训道。
而展云翔则看也不看他，拉着谷玉良就饶过他朝着大厅走去，徒留下一脸讶异的展云飞和阿超。
一行人来到了大厅，谷玉良就将小咪放在砚书怀中。对着一脸着急的展祖望歉意的说：“对不住，展世叔，我来晚了，还让你们着急了！”
“呵呵！没事就好。都是小儿不懂事，让谷贤侄见笑了。”说完，瞪了瞪展云翔，就亲切的拉着谷玉良坐在上座，没多久，就坐满了人，连一脸愤愤不平的展云飞也带着阿超进来入座。
第15章 拐走小豹子
饭桌上倒是平静异常，虽然展云飞一边食不下咽，一边愤恨的瞪着展云翔，像是要将他瞪烧了一般，也没有时间去纠缠谷玉良了。而展祖望虽然不时的瞪了瞪展云翔，但是同时也狠狠的瞪了瞪全身是火的展云飞。很显然，展云飞那具现化的气势提醒了展祖望展云翔的错，但是也同时让他打破了对展祖望的承诺。而一脸和气的大夫人见展祖望瞪她极为讨厌的小妾儿子则是喜闻乐见，而当展祖望瞪她的儿子时，立刻露出得体的笑容给谷玉良介绍菜品，将展祖望的注意力给引过去，同时眼神示意展云飞老实吃饭。展云飞能不能接收到先不说，有这么一个工于心计的母亲，才有展云飞的成功。相对的，另一边姨太太则是满脸愤愤不平的看着展祖望，几次欲言又止，同时在大夫人和谷玉良亲热说话之时，尖酸刻薄的插、上几句，成功的让展祖望皱眉。
幸好，在展祖望呵斥品慧的时候，展云翔几次在想出头为他娘说话的时候，被谷玉良用眼神制止。没有火上添油，但是让品慧心里有了疙瘩。大夫人则是若有所思。
一顿饭吃的是刀光剑影，但是让谷玉良却看的津津有味。
吃过饭后，闲了下来的展祖望亲自带着谷玉良以及展家兄弟二人来到水榭中，欣赏着春日的明媚，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拉近彼此的关系。
刚刚随意的坐定，就看到大夫人和姨太太带着端着东西的下人款款而来。进到水榭，姨太太就站在一旁，大夫人得体的指挥着下人们将中央的石桌摆满了瓜果糕点茶水，然后大夫人坐在靠着走道的一旁，姨太太也随之坐在另一旁。
“谷贤侄，……”展祖望刚想要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响亮的“爹”，将他酝酿好的情绪和话题给打断。被打断的展祖望黑着脸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火直冒。他容易么！好不容易酝酿好情绪，好不容易才想起配得上谷贤侄这样高洁之人的话题，就这样被打断了，最重要的是，他忘了他要说什么！
“有事等会儿再说，家里事别烦着贤侄。”看到叫他的是展云翔，展祖望的脸就更黑了，忍着怒气说道。
“爹，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也是事关谷大哥。”因为谷玉良在，展云翔才鼓起勇气说。反正这里除了谷玉良都是家里人，谷玉良也肯定不在意，所以一直闷头想的展云翔站起来认真的说。
“谷贤侄？”展祖望疑惑的望着谷玉良，就看到谷玉良含笑颔首。知道确实是事实后，展祖望怒火平了平，而后说道：“好，既然事关谷贤侄，那云翔你就说吧！”
“嗯！父亲，谷大哥为了我争取了一个京南军校的名额，我想去！”展云翔扬声说。
“京南军校？”展祖望疑惑的看着旁边的谷玉良。不怪展祖望不知道京南军校的大名，毕竟京南军校在高层以及军校名气最大，在民间却没有什么名声，展祖望这个就在山城的土霸王不知道很正常。
“李少将有京南军校的名额，我想到云翔，便为他求来一个。京南军校设立在南京，今年夏初便入学。”谷玉良简单的说了说，并没有说出京南军校最重要的一点，毕业便为士官。
“军校？甚好甚好！正适合云翔这个念不住书的皮孩子！”展祖望听到是从李少将那里得到的名额，立刻笑了起来。毕竟虽然这是一个从来都没听过的军校，但是李少将给的名额，那么云翔肯定会在他面前露面，说不定还能被李少将记在心里。展祖望高兴于小儿子会有一个好前程，老怀大慰的笑着。“真是谢谢谷贤侄了！”
“那父亲你同意了？”展云翔巴巴的问道。
明白展祖望意思的大夫人露出微笑，对着展云翔说道：“老爷同意了，云翔。还不谢谢谷贤侄！”说话大方得体，一幅因为儿子有了好前程而高兴的模样。展云飞虽然不屑于展云翔竟然要低贱的参军而不是继续读书做上等人，但是还是高兴于他的离开，同样也笑了起来。
“老爷！”坐在水榭道旁边的姨太太品慧则是唯一一个不开心的人，她柳眉一竖，手指拧着手帕不忿的尖声喊道。
“又怎么了？”展祖望皱着眉看着那个唯一与这个和乐融融气氛格格不入的品慧，没有好气的说着。
“老爷，咱们云翔还小，您舍得让云翔去那些个粗汉子呆的地方？”品慧气急说道。
“云翔不小了，都十五了。再说他是去军校，不是去军队。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展祖望生气的说。不说军校确实不错，更不说他都已经当面答应，就说竟然在谷贤侄面前说他给的机会不好，那不是打人家脸么！
“那可不，妹妹，现在兵荒马乱，谁有枪杆子谁厉害，云翔是去军校，毕业了一定会成为军官，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再说，云翔本不好书，从小就喜欢骑马，能念军校云翔也喜欢。咱家嘛！不就要孩子喜欢？就算云翔弄不好，咱家里也能养着，妹子有什么可气的？”大夫人微微笑着，一脸慈爱的看着展云翔，说道。当然，她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面子上却极为真诚，大夫人一边说，展祖望一边赞同的点头。
大夫人说完，展祖望就接着说：“梦娴所说极对，品慧你也没瞎操心了！你去厨房弄点你最拿手的汤品来给谷贤侄作为谢礼！”然后对着谷玉良说：“品慧的汤品是一绝，等晚上你可得尝尝啊贤侄！”
说完，看了看愤愤不平的品慧，示意她赶紧退下。但是仍旧气愤难平的品慧纹丝不动，就想着为儿子争取一下，但是她忘了这是她儿子提出来的，当然，就算她想起来也会觉得云翔太小不了解形势罢了。目的达到的大夫人站起来，一手挽着姨太太品慧，一边说：“老爷，你们男人说的事咱妇道人家也不懂，但是厨房可是咱妇道人家的。你们爷儿们先聊着，我和妹妹去厨房看看。”说完，挽着想要挣扎的品慧离开。
两人离开后，展祖望松了一口气。天天家里就像打仗一样，他也烦。对着仍旧站着的展云翔笑着说：“好了，云翔，我会吩咐纪管家帮你准备。”而后想了想，对谷玉良说道：“谷贤侄，我也对京南军校不懂，所以就问问。云翔这一次去几年啊？中间还能回来不？他这是住哪儿？什么时候开学？”这一连串问的，将展云翔感动了不少。谷玉良也微微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展祖望是一个完全看不到庶子的封建老爷，没有想到他其实对庶子还挺上心。
“军校这一期三年，当然突出者会进入精英班再有两年。这期是五月开学，中间会有假期，但是假期不一定会有时间回家。”谷玉良笑着一一解答，“如果展世叔同意，这次我就带着云翔一起走，他就先住到我家。到时候开学的时候就和李少将一起去。”
“太好了，谷贤侄你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听到可以和李少将一起去，展祖望高兴的说道。
事情解决了，所有人都很开心，不开心的人也离开了。所以水榭的氛围是异常的好，和乐融融。谷玉良一边和他们聊天一边想，这大概是他从进入展家后，三个人以上聚在一起时气氛最好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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