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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之名器炉鼎 完结+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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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半梦半醒的折腾了一夜,骆丘白起床的时候,眼眶底下不出所料的的挂上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整整一晚,祁沣的脸不停地在脑海里出现,强硬的抓着他的手腕一遍遍的重复:“我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你是选择自己主动签字嫁给我,还是让我逼你签字嫁给我,二选一。”
那双太过锋利冷淡的脸,虽然英俊,想多了还是让骆丘白吃不消,他掀开被子起床,锤了锤落枕的脖子,一眼看到了桌子上那枚不举男送的戒指,顿时连吃早饭的胃口都没了。
他可不信祁沣真的对他有什么真情实意,这样做无非就是故意耍着他玩,或者再厚着脸皮往歪处想一想,没准祁公子就是口味独特,放着李天奇和一众皮相出色的“嫩草”不要,非得来啃一口自己这“野菜根”尝尝鲜。
有钱人嘛,口味难免有些奇葩,这个他表示非常理解。
骆丘白勾了勾嘴角,啃了半块干面包,把戒指塞进外套口袋里,连头发都懒得梳理,直接走出了家门。
昆仑财团的名声,就连他这个游走在娱乐圈边缘的小龙套都如雷贯耳,惹上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但是他还真不怕这个,反正他早就已经一无所有,该得罪的人也得罪光了,如果这时候像个被山大王逼婚的黄花大闺女似的,害怕的躲在家里,简直是丢老爷们的脸。
所以他没打算坐以待毙,也没打算竖起贞=节牌坊跟祁沣闹个你死我活,而是非常淡定的来到公司,把存着自己所有积蓄的存折往李金鑫面前一扔,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我要解约”。
反正他在S市,没钱没势没亲人,除了跟公司的合约以外,没有任何牵挂,祁沣能拿住他的把柄不过就这一个,只要他离开这鬼地方,甚至离开整个S市,他就不信那个不举男还真能一手遮天,强买强卖。
李金鑫一口水没咽下去,差点呛死,瞪大了双眼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解约,无论拿多少违约金我都认了,我知道你认识公司的高层,如果这事你做不了主我就亲自跟他谈。”
骆丘白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嘴唇紧紧地抿着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在李金鑫的记忆里,骆丘白一直是个好说话好脾气的人,怎么一夜之间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他不怀好意的把骆丘白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当目光落到他有些僵硬的脖子和发青的黑眼圈时,忍不住嗤笑一声,“哟,才陪着祁少爷睡了一夜,这底气立刻就足了?我之前还担心你又要得罪人,一整夜都提心吊胆,生怕祁公子给我打投诉电话,没想到昨天晚上这么安静,怎么着,你开窍了?啧啧,看不出来你眼光够高的,非要祁公子这样的级别才肯卖。”
一句话让骆丘白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情绪慢慢开口,“李金鑫,别逼我想起昨天你骗我的事情,说到底在公司里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拉皮条不要脸,请不要牵扯上我,除了解约的事情,其他免谈。”
李金鑫脸色一僵,接着勃然大怒,“你小子别忘恩负义!我煞费苦心的帮你搭上金主,你有了靠山,终于要给公司赚钱了就立刻想拍拍屁股走人,好处岂不全成了你的!?”
“你跟公司还有七年的合同没有到期,按照每年三百万的价格,十年你要赔两千多万!你有多少血和肾能卖的了这么多钱,或者你现在就给祁公子打电话,只要他金口一开,说要帮你还,那我二话不说立刻放人。”
骆丘白的脸色霎时变了,喉结上下滚动几下,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他的存款一共就十几万,这还是他省吃俭用许多年才攒下来的血汗钱,他以为只要自己辛苦一点,多跑点龙套,总能还上违约金,却没想到公司狮子大开口,竟然一下子要这么多。
李金鑫看他不说话,声音缓和了几分,挤出一丝假笑说,“丘白,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也是为你着想。你不知道,昨天祁公子向公司要你的时候,几个高层领导都放话了,只要你最近一段时间乖一点,帮公司多赚点钱,就可以修改合同,到时候违约金不用拿,公司还能捧你,何乐而不为?”
骆丘白此刻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在公司里混了三年多,还比不上祁沣的一个电话有用。
这世道啊……
气氛正是僵持的时候,一个实习女主持急匆匆的跑来,“鑫哥,那边快要开始了,人怎么还没来?”
“马上过去,稍等一下啊。”李金鑫附和一声,接着转头抓着骆丘白的肩膀说,“一会儿有个娱乐节目,全国所有大型媒体都会到场,公司特意给你一个露脸的机会,丘白你一定好好把握。咱们先别提解约的事情,先赶完这个通告,到时候你表现的好,不正好给自己多了个谈判的筹码吗?”
“丘白,我求你了!这个节目很重要,你不能放我鸽子,我答应你下了节目一定帮你联系高层,这样总行了吧?”
骆丘白的脸色稍霁,看着旁边焦急等待他的女主持人,心里一软,这小姑娘比他还小一些,都是混圈的人,谁都不容易,让别人作难的事情他干不出来。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伸出一根手指,“这是最后一次。”
时间紧迫,骆丘白来不及换衣服,只是梳了一下头发,就急匆匆的被带到了候场区,甚至还有不到一分钟就要上台,他都不知道这节目到底是干什么的。
激昂的的音乐响起,他一头雾水的跟着工作人员进场,当看到整个大屏幕上的巨幅海报的时候,他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影坛巨匠苏清流华美剧制《残阳歌》再次回归,金牛奖双料影帝孟良辰诚意之作,敬请期待!”
宽大的荧幕上,是孟良辰的大幅海报,他穿着一件破旧的长袍,手持利刃,目光挣扎的看着剑锋的另一端。
被剑所指的男人温润如玉,一身龙袍华衣,捂住胸口滴落的血花,眼里是泪,嘴角却噙着笑容。
狸猫换太子的老套剧情,催生了两个男人不同的命运,真正的天子流落民间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剑客,假皇帝仁爱天下却惟独对他步步追杀。
这酷似中国版《王子复仇记》的剧情,在三年前揽获所有电影大奖,还把孟良辰和苏清流这对昔日的完美老搭档,推上了影坛的最高峰,至今为人所津津乐道。
而没有人知道,这部片子对骆丘白来说,更是有不一样的含义。
当年他大学刚毕业,第一次参演的电影就是《残阳歌》,在里面他演一个只有三句台词的小侍卫,到了公映的那一天还给剪掉了,但正是在这部没有让他露脸的片子里,他第一次认识了孟良辰和苏清流,这两个他一辈子都没法忘记的人。
那时候,苏清流是影帝是导演,还是孟良辰的爱人,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龙套。
如今,苏清流死了,孟良辰跟他分手,他还是一个小小的龙套。
往事如刀,分外锋利。
骆丘白的手心里全都是汗,脸色苍白,一时僵在当场无法动弹。
身后有人推搡他,没好气的说,“你傻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场,别堵着路。”
骆丘白浑浑噩噩的走进去,在台下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周围熙熙攘攘的,可是他都已经听不见了。
所有人员准备就绪,身后的媒体记者跃跃欲试,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被十几个保镖团团围住,温柔地笑着走进来,全场爆发出粉丝疯狂的尖叫和呐喊,“良辰!良辰!良辰!!”
孟良辰微笑的冲她们挥手,一群小姑娘兴奋地甚至都流出了眼泪,骆丘白淹没在成片的荧光棒里,一瞬不瞬的盯着台上的男人。
他仍然英俊逼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笔挺的黑色西装衬托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像个王者一般姗姗来迟。
分手第一百零三天,没有电话没有短信,这是第一次见面。
骆丘白深吸一口气,偏过脑袋,觉得眼眶有些酸痛,脑袋里控制不住浮现出两人第一次相见的画面。
刚毕业的时候,他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倔驴一样,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
他不是科班出身,也没受过任何表演训练,为了给父亲治病,他硬着头皮闯进了这个血腥残酷的娱乐圈,签了十年的霸王条约。一开始他没有任何经验,四处碰壁,再加上又没靠山没脸蛋,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和欺负。
火那么热,水那么深,他看不到任何希望。
有一次,他惹到了一部戏的男二号,那人为了泄愤,假戏真做足足抽了他二十多个耳光,导演都没有叫停。
为了省钱,他买不起药膏,蹲在角落里啃一个干馒头,是孟良辰冲他伸出了手。
“你想演戏可以来找我,以后受伤了别这样委屈自己。”
这男人永远像团火,不断地散发着光和热,在最冰天雪地的时候,给了他唯一的温暖。
骆丘白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像只小狗一样跟着他到处的跑,甚至为了这个男人,爱上了演戏,愿意继续留在娱乐圈。
可是在他掏出一颗真心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孟良辰对他的好,或许也跟对待小狗差不了太多,他最爱的一直是苏清流,哪怕这人已经死了,自己还活着。
音响里传来刺耳的噪音,“兹——”一声震动着所有人的耳膜。
骆丘白堵住耳朵,回过神来。
“孟先生这次重新投资翻拍《残阳歌》是对苏导的致敬和缅怀吗?”
主持人的问题,让孟良辰笑了一笑,目光深沉,“是,《残阳歌》对我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也是清流获得最高殊荣的一部作品,我觉得自己有责任来拍好他。”
女主持抿嘴一笑,“其实这部电影不仅在您心中有不一样的意义,当年不少跟苏导一起合作的演员也很看重,都借着这次机会来缅怀苏导,孟先生有没有兴趣见一见他们?”
“好啊。”孟良辰点头。
话说到这里,台下几个人倏地站了起来,骆丘白被湮没在人群中,不知道被谁给拽了起来。
他来不及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一道聚光灯就打在了他的头上。
这时孟良辰抬起头来,两个人的目光在刹那间撞在一起。
孟良辰的瞳孔猛地一缩,骆丘白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哪怕再僵硬,他也恰如其分的笑了,不至于让自己输的太难看。
一时间,主持人的话已经飘到了很远。
骆丘白紧紧抿着嘴唇,看着孟良辰背后的巨幅海报,正好是面如冠玉的苏清流,两个人形影不离的重合在一起,就如最后苏清流一死,孟良辰立刻甩了他,恨不得一起去死一样。
他只是个失恋期差遣寂寞的好玩伴罢了,骆丘白的脑袋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
“孟先生,有影迷提问说,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您跟苏导的关系,您认为是什么?”
孟良辰没说话,神色看着骆丘白,有些漂移。
“孟先生?”
主持人又问了一句,孟良辰回过神来,再也没有多看骆丘白一眼,想了一会儿慢慢的开口说,“清流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可以说他无可取代,我愿意用一辈子去怀念他。”
这句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被这样正大光明额说出来,反而不会显得突兀。
台下所有人都在钦佩着两个人多年的友情,只有骆丘白浑身发冷,嘴角僵硬的扯出一点笑容,尽管难看,他还是逼着自己笑,越难过越是要笑出来。
他知道,这句话是孟良辰故意说给他听的。
苏清流是他生命中的唯一,无可取代,你骆丘白早应该死心,你连做他的替身都不配。
聚光灯收起,骆丘白再次淹没在黑暗中。
这时手机响了,他随手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而且已经打了十几个了。
他惊讶的挑了挑眉毛,收拾好脸上的表情,想要提前退场去外面打电话。
这时旁边突然有一条有力的胳膊一下子搂住他,他的肩膀撞在了这人坚硬的胸膛上。
“怎么……怎么是你?”骆丘白惊讶的抬起头。
祁沣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牵着他的手绕过层层人群就往外走。
骆丘白懵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不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祁沣简短的回答,意思很明白,打了这么多电话你不接,所以我要亲自来逮人。
他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在台上的孟良辰身形一动,对上了骆丘白回过头来的目光。
他的眼神太过陌生,仿佛骆丘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孟良辰回过头来,继续笑着跟粉丝们做着游戏,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骆丘白嗤笑一声,被祁沣牵出了大楼。
车子缓缓的开着,骆丘白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他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祁沣冷哼一声,拿出一盒巧克力塞给他。
哄小孩一样的态度,让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忍不住笑了笑,“说吃甜的会让人高兴起来都是骗人的,亏你还相信。”
“喜糖。”祁沣的耳朵可疑的红了一下,接着面无表情的补充,“我们俩的。”
骆丘白很轻的笑了起来,声音飘散在封闭的车厢里,敲打在祁沣的心口。
他很久没说话,祁沣也闭口不言,车子缓缓的向前行驶,在一个转外的路口,骆丘白突然低声开口:
“你之前说要结婚的话,现在还算数吗?”
宾利车陡然打了个方向,“嘎吱”一声停在了路边。


、8【初入祁家】

“你之前说要结婚的话,现在还算数吗?”
祁沣停下车,眉头因为这句话皱了起来,“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
岂止是开玩笑,简直是像小朋友过家家一样不靠谱。
毕竟脑袋稍微正常一点的人,也不会随便跟一个刚认识三天的“陌生人”求婚。
骆丘白在心里碎碎念了一句,抬头看着祁沣严肃的脸,突然觉得有点想笑,这个人说话怎么总是找不到重点。
“你误会了,我没有怀疑你诚意的意思,只是……问一下你昨天说的话到今天还有没有效。”
祁沣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觉得骆丘白真的有点傻呆呆的,为什么自己说的话他总是会理解成别的意思,难道他看起来像这么反复无常的人吗?
这人怎么又不说话了,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骆丘白摸不准他古怪的脾气,以为他又后悔了,非常识趣的说,“OK,我明白了祁先生,今天是我唐突,不该主动问这种问题,昨天你给我说的话我全都忘了,以后不会再提结婚的事情,你的秘密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请放心。”
说着他打开盒子拿出一块巧克力递过去,“我要是惹你生气了就……就拿这个道歉吧,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骆丘白觉得自己就像个被人来回踢的皮球,谁都嫌弃,不过就算是再凄惨,刚才脑袋也一定是有坑才会问出这么不要脸的问题。
不过就是被孟良辰刺激了一把,有什么可自暴自弃的,上一秒他竟然真的想不顾一切的卖给祁沣算了。
他被自己的疯狂想法吓到,此刻跟祁沣单独在车厢里更是无比的尴尬,手忙脚乱的拉开车门就往下跑,却被祁沣一把抓住了。
“戒指。”
“……什么?”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像被抽了一记耳光,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子,歉意的说,“抱歉,我忘了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还给你,你打开看一下吧,绝对完好无损。”
他的声音很小,像把刷子似的瘙在祁沣骨头缝里,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头,不由分说把骆丘白拽回车里,用安全带牢牢地困住,心里默念:
未婚妻使性子的时候,未婚夫要懂得谦让和理解。
“戴上。”
“嗯?”骆丘白被他搞得手足无措,“祁先生,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你戴上戒指,为什么昨天给你,到今天你都不戴上?”祁沣抿着嘴角,有些不高兴。
看着骆丘白又一副脑袋当机没有反应的样子,他打开盒子拿出戒指,胡乱的往他的无名指上一套,耳朵又有点发红。
骆丘白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他跟孟良辰谈了一年恋爱,连个像样的定情信物都没有,可是仅仅三天,另外一个男人就给他套上了结婚戒指,这这这实在有点玄幻。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主动来找我。”祁沣一把握住骆丘白的手,冷淡的目光终于带上了点温度,嘴角有点孩子气的很浅的勾了一下。
骆丘白没说话,手心却微微发烫,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被人从冰天雪地里瞬间救出来塞进了暖洋洋的热被窝里一样。
嘴角没有任何征兆的勾起,他觉得这个不举男其实也不像之前那么讨厌了。
他一笑,丹凤眼就弯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异常温和,让人一看浑身都很舒服。
祁沣呼吸一窒,把脑袋偏到一边,“不许笑,丑死了。”
撂下这话,他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塞到骆丘白手里,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踩下油门。
车子再次发动,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祁沣,男,二十八岁,B型血,体重150,身高189……”
骆丘白看着手里的纸,一不小心就把上面的字给念了出来,等到意识到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闷笑起来。
“这算是结婚前的深入了解吗?”
想到这个不举男一脸认真地拿着笔在纸上写下这些东西的样子,骆丘白跌落到谷底的心情奇迹般转好,觉得这真是他见过的最奇葩的包养游戏。
“你好好看着就对了,问这么多干什么。”祁沣冷淡的扔下这句话,但是微微发红的耳廓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骆丘白没忍住又笑了起来,脑袋里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反正这个不举男也硬不起来,自己不必挨CAO,还能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其实也挺不错的,何必像以前一样到处碰壁跟自己过不去?
孟良辰今天稳准狠的给了他最后一击,他已经破罐子破摔。
真心值几个钱,他何必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继续倒贴犯=贱、守身如玉。
更何况,放眼整个娱乐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祁沣这么牛逼的背景和不举的大鸟,玩包养游戏还不用陪人上床,这种好事都能被他撞上,他还有什么不知足?
想到这里,骆丘白舒坦了,哼着小调往嘴里塞了块巧克力。
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喜糖都是法国进口巧克力,包装上他一个字都不认识,显得特别土鳖。
祁沣偏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深褐色的巧克力被嫣红的舌尖舔走,在指尖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
宾利车的方向盘猛然一歪,祁沣重重的冷哼一声。
这该死的家伙,骚成这样,分明就是故意勾引他!
***
骆丘白本以为“结婚”这件事情总要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没想到当天晚上,祁沣就开着车把他带到了祁家大宅,完全给他个措手不及。
豪华的祁家别墅就像个巨大的水晶宫,到处雕梁画栋,门口的巨大花园里面栽种着各色花卉,正中间的水池里,小天使雕像正欢快的喷着水。
一众管家和仆人排成两队,穿着整齐黑色制服,一看到远处拽着骆丘白往门口走的祁沣,鞠躬齐声道,“少爷!”
骆丘白被这个架势吓到了,浑浑噩噩被祁沣牵着往里走。
心里不住的大骂,万恶的资本家!杀千刀的土豪!
他只知道祁沣很有钱,但是没想到丫竟然能这么有钱,这副派头就算是欧洲贵族什么的,也不过如此了。
“那什么……祁少爷,不是说好三天吗?你现在就带我来你家,是想毁约吗?”
祁沣皱起眉头,抬起骆丘白的左手,上面有一枚戒指闪闪发亮,“结婚前我带自己的未婚妻回来见家长有什么问题?”
“我什么时候成你未婚妻了?我是男人。”
骆丘白极力反驳,祁沣面无表情开口,“谁规定男人就不能见家长了?难不成你害羞?”
“……”骆丘白抚额,只觉得自己跟这个不举男的脑回路永远不在一条线上。
但是不可否认,这句话又奇迹般的戳到了他的心。
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勇气带另一个男人回家,哪怕这只是一场包养游戏,祁沣八成也没有这么深沉的想法,但骆丘白还是觉得有点高兴,也没有再反驳什么。
可惜,妥协的下场实在有点自作自受。
此时,骆丘白坐在大的夸张的沙发上,被对面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看的头皮发麻,最吓人的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古装”的道士,一边摸着胡子一边在他跟祁沣之间看来看去,笑得一脸玩味。
“孩子,你哪年哪月出生的?”
骆丘白如实回答,自己是倒霉的鬼节出生,比祁沣小了三岁。
老爷子马上回头看旁边的道士,道士神神叨叨的掐指一算,一个劲的说“好好好”。
“孩子,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我妈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父亲之前得了癌症,撑了一年也走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
老爷子让他再多说点自己的事情,骆丘白想了想,慢慢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娓娓道来,老爷子越听他的声音越惊讶,旁边的道士刷刷的翻着一本古旧的手札,嘴里兴奋的不停念叨,“鲛人唱晚,玉石拨筝,错不了错不了!”
“孩子,好孩子……你以后就住在我们家吧,多陪陪小沣,我老头子谢谢你了……”
老爷子一激动不知怎么地就开始落泪,拉着骆丘白的手就跟见了救命恩人似的,说什么都不放。
“小骆啊,你以前谈过恋爱吗?哦,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二十五六的大小伙子,应该已经谈过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了吧?”
旁边的老道士摸着山羊胡子,一脸讳莫如深的看着骆丘白。
这时一直心不在焉闭着眼睛的祁沣突然睁开眼睛,利剑一般的目光突然投到骆丘白身上,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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