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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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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也有人说仲逸这次得罪了严氏,日后的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下博野县的案子刚刚了结,而此案又暗指严氏,当此关口,他们绝不会向仲逸动手,否则就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场面上的事,还是要做的。

    就在仲逸刚接旨不久,严士蕃恰巧来到翰林院。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歪打正着,总之,二人就算是碰面了。

    “仲大人,恭喜啊,以庶吉士接任翰林院的编修,实属罕见,年轻有为啊”。

    朝中人人皆知:严嵩长得高高瘦瘦、眉目疏疏,而其子严士蕃却短项肥体、一副富态相,身为工部左侍郎,却并未通过科举。

    此人奸滑机灵、通晓时务,对律法典章也颇为熟悉,且心机之深,极度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绝非等闲之辈。

    此刻,他正一脸笑意,举止随和,虽是初次见面,但如同故交般‘亲切’。

    只是,同非等闲之辈的仲逸,却不吃这一套。

    “严大人言重了,相比那些连科考都未参加之人,便可直接入仕,仲某差远了”。

    “你?”,严士蕃脸上微微一怔,片刻后却再次挤出一丝笑意:“不管怎么说,仲大人此次查清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也算是为我严家洗脱嫌疑,严某在此谢过”。

    此话再明白不过:即便‘查清’了命案背后之事,又能奈我严家如何?

    “那里,那里,此次查案,多亏锦衣卫的兄弟帮忙。否则,凭仲某一个小小的庶吉士,如何能处理如此棘手之事呢?”。

    “哦,对了”,仲逸连连自谦道:‘他们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严大人久在朝廷,想必知道这个衙门吧?”。

    仲逸的话更清楚:有锦衣卫的人暗中保护,你严氏动一个试试?

    “哦?看来仲大人与锦衣卫的人很熟悉嘛”,严士蕃皮笑肉不笑:“不过,锦衣卫肩负重任,仲大人回京后,就再未见过他们吧?”

    “是啊,想当初我们一起对付博野知县,大闹保定府,回京后,确实见得少了些”。

    仲仲微微一顿,却立刻开口道:“哦,对了,昨晚北镇抚司的一位千户大人,还有两个兄弟,就来过我府上,我们倒是说了不少话”。

    以严士蕃的能量,仲逸一行在博野县的行踪自然会被他掌握,况且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各处衙门都有严氏党羽,石成的身份自然瞒不住。

    不过仲逸方才有意说出昨晚石成来他府上,又将二人间的关系说的如此亲切,确实是严士蕃没有想到的。

    锦衣卫行事隐秘,不过这些话,严士蕃即使耳朵中听进去,嘴巴里却不敢吐出半个字来。

    博野县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就是一记警钟。

    “仲大人深受皇恩,他日必将飞黄腾达”,说起北镇抚司的千户,严士蕃也不敢放肆了。

    “严大人又言重了,飞黄腾达不敢说,但求不要惹是生非”。

    严士蕃脸上再也挂不住了:“严某告辞”。

    仲逸冷冷一句:“不送”。

    你严氏权势再大,也有动不了的人:比如锦衣卫。

    有意激怒严士蕃,其实,仲逸另有深意:眼下博野县之事刚过,严氏自然不会贸然行事。

    如今,有锦衣卫的介入,更将此事变得复杂起来:若非十足的把握,严士蕃更不敢轻举妄动。

    罗龙文的管家罗二还被老庞头秘密看管,罗龙文通过掌控的药铺、当铺秘密敛财、各地通过药材运送到京城的财物,皆被掌握。

    “这些还不够”,仲逸心中暗暗道:“若徐阶等再次对严氏出手,而嘉靖帝痛下决心,将其一网打尽之时,再添一把火”。

    或者,在适当的时候先添一把火,再让各方势力介入。

    这一切,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

    ……

    “仲大人,如此喜事,今晚理应请大伙痛饮一杯才是”。

    严士蕃走后不多时,翰林院的同僚纷纷来到仲逸房中。

    如樊文予升迁之时,翰林院的这些同僚,是必须要请的。

    “今晚,府上略备薄酒,在坐的诸位,定要准时赴宴啊”。

    仲逸急忙上前笑道:“晚饭时,我们每人作诗一首,如何?”,

    “好好,此举甚妙”

    “哈哈哈”。

    文人哪……

 第255章 外叔公(上)

    “文可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心存谋略何人胜?唯看翰林仲编修”。

    “自幼善文章、多谋能断案。低头佳句出、仰面识真凶”。

    “你这算是诗吗?”。

    “此处又不是翰林院,何须如此古板?”。

    “为仲大人高升,干杯”。

    哈哈哈……

    夜幕中,翰林院的同僚在仲逸府上欢聚一堂,平日里大家都是斯文人,但几杯热酒下肚,就变得随意起来。

    此处为仲逸私宅,众人皆属翰林院,正好畅所欲言、把酒言欢。

    这其中,有确实与仲逸平日里交好的,比如之前国子监的同窗。但其中也不乏有曲意逢迎之人:如今仲逸做了七品编修,日后少不了要他关照才是。

    好在这些人还不算‘海量’,文人不同于武将,后者非痛饮而不畅酣淋漓,而前者则更是将饮酒当做某种寄托,气氛远比饮酒本身更重要。

    当然,若在别人府中饮酒,还得讲究一个礼仪:不能喝的酩酊大醉。

    否则,摇摇晃晃、举止慌乱,有辱斯文嘛。

    “逸儿,刑部的樊大人来了,此刻就在客房”。

    这时,仲姝缓缓走了进来,她这也算是为仲逸解围了。

    “这位樊大人还真是有心,此次博野县之行,我们二人配合的倒也默契,不成想今日专门来府上”,仲逸刻意淡化他与樊文予的关系,宁愿将其定格与此次博野县之行。

    当然,这一层,几乎人人知晓。

    “既然贵府有客来访,我等也不便叨扰,咱们,改日,改日再饮”,翰林院的另一名庶吉士费思应立刻起身。

    ……

    “总算是走了,这些同僚,饮酒就饮酒,非要吟诗,吟诗就吟诗,非专挑别人的,还莫名其妙的修改几句,真是无趣”。

    见到樊文予与罗英走了进来,仲逸再也无须拘束了。

    “还说别人,就你方才所言,比‘诗’还‘诗’,绕来绕去,听着都晕乎”。

    樊文予笑道:“听说你升为七品,我特意带了一壶好酒,路过若一当铺时,就把罗英也叫上了,今晚,咱们还是蠡县的规矩,莫要那些繁文缛节”。

    听听,这哪里有一个刑部五品郎中的风格?真不知当初樊文予是如何通过科考的?

    若是不喜欢,那四书五经换的一张皇榜后,就再也不想翻起。

    这又是多少人的选择?

    “说起蠡县,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门外走进一人来。

    “是李大人不让我提前告知的”,仲姝微微笑道:‘他说,看看你们是否背后说他坏话?’。

    李序南?

    “你们能来,真是仲某莫大的荣幸,快快请落座”。

    仲逸笑道:‘如今,樊兄已是刑部五品郎中,李兄是户部六品主事,还是老规矩,听二位的,怎么喝?’。

    “怎么喝都行,反正我负责为三位大人斟酒”,一旁的罗英打趣道。

    “好小子,改日有外出办差的机会,带你一起去,如何?”,樊文予示意罗英靠上前来。

    “那最好不过了,我为各位大人护行”,罗英笑道:“只怕没有人家锦衣卫——那般威风”。

    哈哈哈……

    次日清晨,仲逸早早起床,今日他要去翰林院,还得抽空去袁府拜见袁炜,怎么说,人家都是自己的恩人。

    此外,外叔公文泰那里,也要去拜会,晚饭就在文府吃吧。

    因为博野县的事,一直不敢惊动外叔公,一来怕受牵连,另外锦衣卫的无孔不入也着实令人汗颜。

    不得不防啊。

    毕竟,与外叔公的这层关系,始终不能让更多人知晓。

    “吴大哥?你怎么来了?”,才出大门,却见外叔公的随从出现在眼前。

    “还真让老爷说准了,估计你还未出门”。

    吴风先是做了一个道喜的动作:“公子,听说你擢升为翰林院七品编修,恭喜啊”。

    吴风打小跟着外叔公,也算是文家人,自然不会称呼他为‘仲大人’。

    从昨日以来,仲逸听了太多的恭喜之语,但这次却是最令他感到真切的。

    “中秋将至,我与阿姐正打算来府上拜会外叔公,不知吴大哥一大早过来,是不是有别的事?”。

    吴风微微道:‘老爷最近身体不适,大多时日呆在家中,前段时间知道公子正忙于博野县繆家命案,回京后一直没有旨意,直到昨日听说旨意下来,这才命我一大早过来传话:晚上请你过去’。

    “我今晚就准备来府上”,仲逸急忙上前,急切的问道:“他老人家到底怎么了?医官是怎么说的?咱们现在就过去”。

    “不不,老爷年事已高,偶有不适、无甚大碍,你刚做七品编修,今日不去翰林院,恐遭人非议”,吴风继续道:“你晚上能来府上就行,我这便去禀告老爷”。

    “等等”,仲逸急忙转身走向屋中。

    “外叔公一辈子清廉,家中开支用度不小”,片刻后,仲逸便来到院中,他将一张银票递到吴风手中:“这是一千两,你先拿着,一定要最好的药”。

    ……

    来到翰林院后,仲逸才发现自己办差的地方已被挪动。

    “仲大人,以后这间屋子就是你的了,有事吩咐一声就行,小的就在门外”,一名中年男子一脸笑意的向他说道。

    “好的,你先出去吧,有事自会叫你”,仲逸这才缓过神来。

    哦,从无品佚的庶吉士,升为正七品的编修,待遇自然就不一样。

    日后,也可差遣别人了。

    “仲大人”,片刻的功夫,那男子又走了进来。

    仲逸此刻心情不悦,正欲打发眼前之人,但最终还是没有张嘴。

    “仲大人,请用茶,这是刚沏的”,那男子依旧一脸笑意。

    “好的,你先出去吧,有事自会叫你”,他只得再次重复这句。

    恐怕,日后这样的事,会很多吧?

    仲逸懒懒的坐在木椅之上,随意打量一番:屋子不大,但布置极为精致,方方正正的木桌之上,文房四宝皆已备好,不远处的书架上摆满各种书册,其中有些他似乎从未见过。

    乍一看,似乎如同一个书房。

    翰林院嘛,总得有些文人的样子。

    只是,不知这诸多书册中,有多少人一一看过?

    又有多少人,能一一领会其中之意呢?

    “外叔公到底怎么了?上次见面时不还好好的吗?”。

    此刻,仲逸无暇领略这正七品的‘新房’,原本想翻阅之前未曾见过的书册,但很快也没这个心思了。

    早年间,因为陆家庄之事,后来到了义中村,每逢家中有事,他便心智有些慌乱,多年以来,从未变过。

    想当初,在蠡县剿匪、缉拿十流寇,甚至与师兄共同抗倭时,都不曾有一丝慌乱,包括刚刚结束的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都是游刃有余。

    然而,每每想起因神婆的蛊惑,义中村人将他赶出村,缺又不见老姑龚王氏时,他便再也无法气定神闲了。

    这是人之常情。

    文泰是娘亲的叔父,当初一家团聚也得益于他。来京后,更是将自己作为最可信赖之人,为了当年陆家庄之事,外叔公一直在刑部苦苦支撑。

    此刻,绝不能出一丝意外。

    ……

    “外叔公,你老人家到底怎么了?”,从翰林院出来后,仲逸匆匆来到文府。

    一路之上,他差点就要使上轻功了。

    “逸儿,过来”。

    文泰半躺着,见仲逸进来后,缓缓起身道:“你无须担心,到了这把年纪,偶有不适,也属正常,今日叫你来,是有事商量”。

    “外叔公请吩咐,是否有人要为难于你?”,仲逸急忙走了过去。

    “谁会为难于我?以后,就更不会了”。

    文泰微微笑道:“今晚叫你过来,只为一件事:外叔公要告老回扬州,朝廷都恩准了”。

 第256章 外叔公(下)

    “告老回扬州?”,仲逸不解道:“以外叔公的年纪,可再做三两年,莫非是有其它缘故?”。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在仲逸看来,外叔公能安然告老,自是最好的抉择。

    如此,他老人家既可远离朝中纷扰,亦可与家人过平常日子,也算是一举两得。

    当然,这个选择必须要出自外叔公本人心愿。若有人从中胁迫,或因突发的变故,则是他不能接受的。

    “逸儿,为何变得如此多疑?去了趟博野县,如今做了七品翰林编修,竟比你外叔公还深谋远虑?”,文泰故作嗔道:“难不成,你外叔公做了什么不光彩之事,才急于离京的?”。

    “孩儿不敢,不敢”,仲逸见文泰似有不悦,他急忙笑道:“这还不是担心,有人对外叔公不利嘛”。

    “我走之后,你务必要小心行事。不管与严氏、徐阶等,包括翰林院的同僚,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将自己立于孤立之地”。

    久在朝中,文泰自有经验之谈:“朝中做事有三忌:忌贪、忌庸、忌懒。与同僚相处也有三忌:忌随意交心、忌一概疏远、忌特行独立”。

    “这么多‘忌’?”,仲逸连连点头:‘孩儿记住了’。

    咳咳,严肃点。

    文泰继续道:“这,还有三不说:无真凭实据……………不说;有真凭实据………………看看再说;可说可不说………………不说”。

    ‘外叔公,那照这么说,剩下的,还能说什么?’,仲逸将一块热毛巾递到文泰的手中。

    “怎么没说的呢?这天气怎么样?家中可好?茶不错、水不错、茶水不错,等等……”。

    哦?怪不得每次议事时,总要喝茶呢。

    “遇到差事,不可独自去办,如此,功劳或许被人分走一部分,但至少出了祸事,也不须一人承担”。

    文泰刻意说道:‘就拿此次博野县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来说吧,假如没有刑部的樊文予,还有锦衣卫的那些人,又会是什么结果?’。

    “是是是,外叔公所言极是”,仲逸只得连连点头。

    文泰娓娓道来,仲逸洗耳恭听,爷孙两如同拉家常,又似临别嘱咐大事。

    其实,在仲逸心里再清楚不过:外叔公在刑部当差多年,办案从不含糊,绝非他说的那种胆小怕事,更不是圆滑投机之人。

    就拿当初查办山西孟县知县,贪墨赈灾钱粮来说,若非他挑头,绝不会牵扯出那多多人。

    而这,不正是独挑大梁吗?

    正因为此,文泰在刑部威望极高,在告老之际。又被升为都察院四品御史,这也正是朝廷对他品行的肯定。

    此刻,他之所以向仲逸说出那些门门道道,无非就是担心仲逸太过年轻,处事冲动,惹出什么是非来。

    “外叔公,你老放心,孩儿自会小心行事、恪尽职守,绝不会为陆家人、文家人丢脸”。

    仲逸轻轻上前扶助文泰,一脸感慨道:“孩儿既然入仕做了这个七品编修,就一定做出点样来”。

    “老爷,可以进来吗?”,二人正在说话之际,却听门外传来吴风的声音。

    “你吴大哥有事要告知于你,外叔公要歇一会”,文泰微微一动,仲逸急忙端来汤药,一勺一勺的送到他口中。

    ……

    “公子,是这样的,老爷当年在查办一起案件时,意外发现在延绥镇有一处矿,数量极大。起初民间私自开采,后来塌方致村民死伤,衙门明令禁止,但没过多久,又停而复开”。

    吴风缓缓落座,说起当年之事,他认为自己确实能记得更为清楚一些:“再后来,有人勾结衙门继续开采,且将当地一些村民拉去做苦力,不少人苦不堪言,偷偷的跑了出来,正好被刑部派去当地办案的人遇到”。

    “吴风啊,你倒是向逸儿说清楚了”。

    才歇一会,文泰却又坐了起来:“我大明自永乐以后,相继设九边重镇:辽东镇、蓟州镇、宣府镇、大同镇、太原镇、延绥镇、宁夏镇、固原镇、甘肃镇”。

    文泰继续道:“这延绥镇,又叫榆林镇,此地富集煤炭矿。这煤炭啊,我大明朝才这么叫的,在唐宋时,叫石炭,此物可用于冶铁、炼铜,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朝廷已掌握开拓、采煤、支护、通风等开采之法”。

    “公子,你看看,我说呢,还是老爷厉害吧?记得这么清楚,我都自愧不如了”,吴风打趣道。

    文泰挥挥手:“还是你说吧…………………费气儿”。

    “当时,刑部派去办案的公差中就有老爷,除从煤窑逃出的苦力提供线索外,老爷回刑部后,一直在找寻新的证据”。

    吴风起身而立,他向仲逸凑上前来:“种种迹象表明:背后操控此事的,正是严士蕃的心腹。他们大多将开采出来的煤炭私自兜售,除极少数上缴朝廷外,剩下的都进了自己的腰包”。

    严士蕃位居工部左侍郎,若真要从中动手脚,再有一个做内阁首辅的严嵩庇护,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仲逸这才缓过神来:或许,这才是外叔公叫他前来文府的真正原因。

    “逸儿,此事你务必要深藏心底,待有合适的机会,再做定夺。毕竟干系太大,以你翰林院编修之职,恐有不妥”。

    对此,文泰早有对策:‘借力打力,朝局之中,徐阶等早就与严氏暗中较劲,若他们再有大的动作。榆林煤矿之事,或许可作为倒严的一个推手’。

    “对,公子,你不能出面查,自有徐阶他们去办”,吴风插话道:“在倒严一派中,就有刑部的人:刑部黄姓左侍郎被打入大牢,而那位右侍郎正是徐阶一派”。

    太复杂了……

    出了文府后,仲逸心思之中,可谓喜忧参半。

    一番长谈,外叔公告老回扬州确出自本意,以他老人家的处事之风:绝不会因棘手之事,而借口退出。

    如此也好,一旦外叔公离开京城,自己少了一层担忧,更不用再为当年陆家庄之事,而受制于人。

    当铺、药铺、秘密藏银,如今又牵扯煤炭矿……

    “这个严士蕃,背后那双黑手,到底伸的有多远?”。

    一阵晚风拂过,片片黄叶落地,中秋之后,寒意渐浓。

    该多加件衣衫了。

    仲逸心中暗暗道:“老子定要将这棵大树………………连根拔起”。

 第257章 闲的不行

    这日,仲逸一如既往来到翰林院,外叔公离京之事已有着落,他也可安心翻翻房中那厚厚的书册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WW。TAiUU.COm;

    从庶吉士到七品编修,围在身边得人,也就慢慢发生变化:庶吉士对庶吉士,而七品编修,平日里交往之人,也最好是七品、六品。

    最不济,也要是个八品吧。

    物以类聚,人以‘品’分:三品不同于四品,有品更不同于无品。

    这不是仲逸所愿,但朝中的规矩:你可以不喜欢,但必须要适应。

    “仲大人,请用茶”,门口一直在侍候的那名中年男子,又开始例行公事了。

    此人名叫陈默,是翰林院的差役。

    之前,也算读过书,认得几个字:若仲逸说出某个书名让他去找,陈默也很快能找出。

    若是让他将书中之意列出,那便是要为难他了。

    陈默的主要差事,就是伺候仲逸在翰林院的日常:端茶倒水,进出传话,再帮忙找找书,提醒什么时辰该做什么,该去哪里。

    仲逸偶尔外出,跟在他身后的,自然也就是陈默了。

    当然,他还得担起保护之责。

    怎么说,翰林院也是衙门,编修也是七品,总得要有个人伺候才是。

    只不过,相比那些七品知县出入前呼后拥,又是肃静,又是回避的,他这个七品编修,就寒酸多了。

    “默大哥,不必每日奉茶,若需要时,我自会唤你”,仲逸觉得陈默有些古板。

    有时,甚至与老姜头倒是有几分相像。

    “仲大人折煞小的了,如何敢与大人称兄道弟?再说了,这茶叶都是大人自家带的,这在翰林院谁人不知?小的只是取过来,泡上而已”。

    陈默毕恭毕敬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不要动不动就吩咐吩咐的,你先坐下”,仲逸挥挥手。

    “是”,陈默微微应道,却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比我长几岁,我就叫你默大哥,你也无须称呼我为仲大人”。

    仲逸笑道:‘就叫我仲先生吧’。

    在蠡县时都这么称呼,听着也不别扭。

    “仲先生?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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