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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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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人人可以同情,但同情是有前提和底线的。否则便是农夫与蛇、东郭先生和狼了。
这些个‘故事’,当初唐小丫像对一个小孩那样对仲逸讲过,现在看来——意义深刻啊。
“仲大人……,你误会了,小的不是那个意思……”。
耿达也顾不得那么多,他只顾自己说道:“小人有一本账册,详细记录着盐商贩私盐的次数、路线,还有勾结之人,只要仲大人能确保小人一家妻儿平安,……那本账册,就给大人……”。
又是交换,与之前的银子并无本质差别。
早在当初来盐课提举司时,仲逸被请到运发大酒楼,陪坐的就有这个耿达,当时以为他与孙大发比只是个小角儿,没想到此人城府如此之深、深到令人汗颜。
仲逸说了一句:“这么说,那本账册,就在家中妻儿身上了?”。
耿达点点头:‘只要仲大人能救了他们,他们一定会将东西给你,从此再也不会露面,也不会出现这里’。
这原本是耿达的一条退路:‘若是有人将他逼急了,他就将这东西当做护身符,但如今看来,护身符是没有了,但或许可以保住家中妻儿’。
但若是没有外人介入,仅凭那本账册,怕是恰恰会招来杀生之祸。
“有人会灭口的,小人做的这些事都是一人所为,与家中妻儿无无关啊”。
耿达继续之前的语气:“小人是被逼的,让他们当‘打头阵’的使,后来挣了不少银子的,但命也保不住了,这才想了这个补救之法……”。
这也是江湖,盐商与盐商之间的江湖。
离京赴任之时,仲逸曾对这里的情形做过多方预测,来此之后的情形、历历在目。
如今看来,远比之前想的更为复杂。
一个颇为离奇的想法冒上心头:若换做自己是神医,还会不会延续眼前之人的生命,那怕是很短暂的那种。
耿达身子微微异动,之后便是从怀中摸出两样东西来。
“仲大人,这里有封书信,是给家中妻儿的,你拿着,他们见到书信后,自然会识的”。
耿达颤抖的将东西递到仲逸面前:“这块玉石,是祖上留下的,家中还有一块一模一样,……仲大人,这个,你也拿上吧……”。
仲逸犹豫一番,最终还是没有将东西接过来。
这算什么?一个劣迹斑斑之人,竟要向自己托付后事?
“仲大人,小人知道自己死有余辜,但为了你的整顿盐务大业,就算是小人存有一点私心吧……”。
耿达坚决道:“仲大人,你是做大事的,望你三思啊……”。
之后,他便口中喃喃细语,并让仲逸记录下来:说的是他妻儿目前的住址,连同姓名之类……
记录完毕,仲逸再次放下手中纸笔,收起纸张。
他心中再清楚不过:耿达之所以只字未提,是因为所有的记录都在那个所谓的‘账本’上。
而要得到那个所谓的账本,必须要他的妻儿自认为:自己确实已经足够安全了才行。
这份苦心,怕是耿达之前早就叮嘱过吧?
“仲大人,小人相信你,相信你……”。
耿达似乎如释重负道:“小人自知时辰不多了,想絮絮叨叨几句,仲大人千万不要嫌烦啊……”。
“小人作茧自缚,但老天开眼,最后能有幸见到李太医、仲大人”。
“若是当初守着那几亩薄田,或许也能凑合一辈子……”。
仲逸再次向隔壁房间走去,却见李时珍已离开,桌上只有那杯淡淡的清茶。
一刹那间,仲逸向门外的陶雯儿喊了一句:“快,叫程默来,叫肖大可来,还有小墩子、同提举王核、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
说的足够快,但陶雯儿听的仔细:来盐课提举司衙门这些天,这些人几乎天天能见,对生性记忆过人的她来说,这压根不是什么难事……
“快,大家抓紧时间,仲大人有事传唤”。
听陶雯儿特意叮嘱几句,程默立刻明白其中要害,他大声向众人喊道:“王大人、姜大人、蔡大人,所有人都停下手中活儿,马上去见仲大人”。
‘大可、小墩子,还愣着干什么?’……
这一刻,程默就当自己是提举大人了。
怎么地?就这么干了……
众人愕然,还是肖大可反应快,他急忙招呼众人,撒腿就跑。
几乎同时奔进屋中,所有人都停止脚步,齐刷刷站到一旁。
不远处,仲逸侧耳,耿达在微微的说着什么。
‘仲大人,说了这么多,小人真的有些累了……’。
这一句,所有人都听见了。
耿达望着眼前之人,他的视线明显有些模糊,但最前面同提举王核的身影,还是能看的出来。
熟悉归熟悉,但此刻都不重要了。
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态,耿达嘴角的暗红之色,几乎抽搐的面目,让人汗颜。
只是有的人汗颜于耿达的这幅惨像,而有的人汗颜:耿达怎么又活过来了?
这样的想法只需稍稍整理一番,便可得出结论:是李时珍这位名医的功劳的,除了他,在这里,还真无人可以做到。
如此一想,也就没有那么好奇了。
‘程默、大可,还愣着干什么,快将耿达抬走,李太医正准备用药呢?’。
仲逸吩咐道:“还有小墩子,你带人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打搅李太医”。
程默立刻应道:“仲大人放心,我亲自守着,一只苍蝇也不会进去”……
众人离去后,仲逸对一旁的王核、姜军、蔡一书说道:“本官之所以着急叫你们来,就是想说说鲁大头的事儿,看样子,耿达用不了几天,就能醒过来……”。
第655章 江湖啊
午后,气温逐渐回升,饭后的盐课提举司安静了许多,围着看热闹的人群早已离去,大院恢复了往常的氛围。(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仲大人,说了这么多……”,耿达当众这么一句,就被衙役抬走,留下众人一地的惊愕与不解。
常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实际上两者都一样:真要流传开来,那速度也是相当惊人的。
而所谓的坏事,大多是别人传开的,无论处于好奇还是幸灾乐祸,涉事本人往往不愿意扩散,但又无法阻止。
‘好事’就不一样了,有人主动传啊:谁家儿子科举高中啦、谁家娶得媳妇好看了,往往见人便说、逢人就夸,别人哪怕羡慕嫉妒,也堵不住本人之嘴。
事情有好有坏,正如颜色有黑有白,但人世间之事往往又没有那么简单、那么纯粹:譬如颜色不仅有黑白,还有红橙黄绿青蓝紫等。
即便有两种颜色时,也并非就是非黑即白,在黑与白之间还能调出很多种颜色来,这便是中间地带。
“耿达又起死回生了,真的活过来了,在场那么多少都看到了,岂能有假?”。
耿达被救过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原本平静的心,又一下子被捣鼓起来。
尤其那些之前在衙门围观的人,几乎恨不得此刻再回到衙门看看。
都是太医李时珍的功劳,大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出奇的满意。
耿达被抬到屋中,仲逸派程默和肖大可轮流看守,班头小墩子带着一队一等衙役,随时协助。
“三到五天,耿达应该就能醒过来,要么说还是李太医妙手回春、医术了得。换做别人,想都不敢想……”。
这话是从盐课提举司衙门传出来的,至于到底出自何人之口,就不得而知,但这似乎都不重要了。
“耿达若是在三五日内醒来,我们一定要去看看,一来呢听他说说,下药之人到底是谁?二来呢,没准再能看到李太医”。
大家这么议论着,显然兴趣所在是后者,至于案情嘛,与其他人关系不大,况且他们确实知道的不多。
热闹真是一波接一波,仲大人来盐课衙门,自己花银子修葺院落之事才过去不久,贩私盐的事儿还没结束。
如今倒好:一个躺在床上的人,竟然又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人,若是要“出名”,躺着都挡不住。
要说,这耿达还真是个有点“福分”的人,都这样了,还有衙门的衙役轮流守着,‘架子’不小,还有被人伺候的命,不简单……
仲逸匆匆将众人叫来,说的是鲁大头的事,这位向来以“狠角色”之称的鲁大当家挨了八大棍以后,就开始求饶,最后竟然晕了过去。
小墩子见过这种事多了,无非就是一盆冷水的事儿,当然更多人还是因为心里使然,抱有那点侥幸。
醒过来的鲁大头看到几乎都是之前的人、之前的阵势,他心里立刻明白:这是要继续过堂了。
端坐正堂的依旧是仲逸,同提举王核、副提举姜军堂下作陪,吏目蔡一书做记录。
小墩子再次手执木棍,随时待命。
相比之前,唯独少了程默和仲姝。
当然,李时珍也不会再来了。
鲁大头此刻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位仲大人是敢真打、往死里打的那种。
“仲大人,该说的……小人都已经说过了,小人收了耿达的银子,替他运送这些东西,之前也不知道里边是私盐,否则,给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鲁大头说话的语气明显减若许多,不过头脑却似乎清醒了不少:“若是这违反了朝廷那条规制,小人愿受罚、认罚”。
戏台上的本事,又恢复了不少。
仲逸不言语,一旁的小墩子却急了:“鲁大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再来几板子,可不会有李太医为你疗伤了”。
鲁大头朝堂上望望,再四下看看,看到的却是一张张的陌生面孔、板着的面孔、琢磨不透的面孔。
“仲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假话,请你明查”,鲁大头继续他的表演。
仲逸淡淡回了一句:“本官自会明查,但你带人阻挠我衙门肖大可执行公务,仅凭这一条,本官就可以治你”。
鲁大头微微一愣,心中立刻不安起来:当初在岸边双方对峙时,盐课提举司的好多衙役在场,若想抵赖,是绝对不可能的。
怎么办?
鲁大头人如其名,徒有一张凶悍的外形,好一个无用的“大头”。之所以能坐上之前的山寨大当家,又能从衙门中几进几出,也都只是因为自己是别人的一枚棋子而已。
可是,他这枚棋子如今眼看要栽了,又有谁能站出来替他说句话呢?
王核见众人并不言语,稍稍上前一步,微微说了一句:“鲁大头,你可听清了:尽管你之前并不知情所运货物是什么,但你竟带人用兵器阻挠大可等衙役,你依旧难咎其责”。
鲁大头瞪大了眼睛,却说不上什么,只得默默底下了头:他在细细品着王核方才的话,意味深长的话。
蔡一书拍案而起:“王大人,你干脆挑明了说,此刻就把鲁大头放出去得了”。
凡事有过一次之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或者更多,蔡一书不再唯唯诺诺是如此,王核不合时宜的插一句,也是如此。
当然,没有之前的那种意外,王核也试着开始“适应”蔡一书的硬气,他只是微微一笑,说了一句:“蔡大人这是为何?大堂之上,本官也是能说句话的吧?审案嘛……”。
这时,一旁的副提举姜军也起身而立:“王大人,有你这样审案的吗?到底是审的案子多了,还是少了?”。
好嘛,二人同时发力,王核明显不敌,自从得知耿达活过来后,他脑中已是一片空白,方才如此“漏洞百出”的问题,连想都没有多想,怎么一嘴子就冒出来了?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是一只受了惊吓的老虎呢?
“二位大人好手段,倒把本官给弄的里外不是人,咱们让仲大人评评理”。
三人正说着,抬头望去时缺见仲逸已缓缓走下来,脸上却似乎没有多少不悦。
“仲大人,你给评评理,下官也是为了公事嘛……”,王核的演技,已经到了比厚颜无耻更高那么一点点的境界。
仲逸指着堂上的椅子微微笑道:“王大人,那个位置,还是你去坐吧”。
王核下意识后退两步,众目睽睽之下,难以掩饰羞臊的颜面、火辣辣的。
同提举当的时间久了,往往还真把自己当提举了,眼前大多皆是昔日的属下,这也太丢面子了吧?
“小墩子,将鲁大头关起来,明日再审”。
仲逸一脚已踏出门外,背对着大堂,单手一个手势:“等耿达醒来后,让他们二人当面对质”。
小墩子有意扯了一嗓子:“奉仲大人之命,将鲁大头看管起来,明日再审喽”。
“王大人,麻烦让一让,鲁大头怪沉的……”。
姜军和蔡一书相视一眼,二人一起走了出去。
之前的大堂如很快恢复了安静、很无聊的安静。
“盐课提举司,真的要变天了”。
王核一个人呆做在那里,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油然而生,犹如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憋的难受。
下坡容易,上坡难,得意之时最好过,一旦从台上滚落下来,或者偶尔被人记了一耳光,这才清醒一些。
难受是自然的,但未必就全是坏事。
“我绝不甘心,咱们走着瞧,这才那跟那跟呢……”。
王核猛地起身,脸色缓和许多,这真是演技的历练,相当的不错。
场面上的事嘛,上面握手笑言,下边的勾心斗角才是真的嘛。
信不信?一转眼的功夫,这些人又可以说说笑笑在一起了,无论姜军、蔡一书,都是心照不宣的嘛。
“王大人,原来你还在这儿呢,害的我一通找”,门外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演技虽然不怎滴,但却十分喜欢扮演的库大使刘通。
“怎么了?遇到点事儿就慌慌张张、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王核挺直了腰板,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这小子来的正是时候,总算找到了点“训人”的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
“是是是,王大人教训的即是,小的下次绝对不会了”。
刘通极具察言观色道:“王大人,还是那件事,他们盯得太紧,我们的人,不好安插呀……”。
王核眉头一皱,刻意朝四周往往,而后丢下一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好嘞,都听大人的”,刘通屁颠屁颠跟在身后,腰还是没有伸展开来。
自从在山脚下跑了一圈,得了仲逸的银子后,刘通似乎更加‘开窍’了:为何之前就一副死脑筋跟着王大人呢?
毕竟,人家仲大人才是盐课提举司的提举,而且大有来头:无论翰林院,还是对付北虏南寇,这位仲大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但王核在当地‘耕耘’多年,早就听说‘仲大人迟早还是要回京城的’。若果真那样,这里还是同提举王核说了算。
甚至更有一种说法:王核这个同提举,迟早会成为真正的提举。若非此次来了个大有来头的仲大人,王核或许已经就是提举大人了。
为此,他没少去京城走动,能走的门路都差不多了。
只是仲逸太过特别,仅是与当今万岁之前在裕王府的关系,就是王核无法比的。
两边都是爷,谁也得罪不起。
可是,为何要得罪他们呢?为何不能将两边都伺候好呢?
故此,从那以后,刘通对王核更加的‘忠心’了,而对仲逸也极为服从、无论何时都是毕恭毕敬那种。
他大概忘了:脚踩两只船,往往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真正聪明之人与真正老实之人都各有所求,而自以为很聪明的人,往往都适得其反。
当然,这些都不影响刘通铁定的主意:两边都不得罪……
‘刘通,听说你小子得了仲大人赏的银子后,每天都屁颠屁颠想往人家后边凑,是不是有此事啊?’。
回到王核屋中,他顺便就问了一句。
刘通早已将备好的茶水端了上来,一脸笑意道:“王大人说的哪里话?仲大人来这里才几天,兄弟们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王大人的能量?小的再糊涂,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嗯,总算你小子有点眼力劲,好好干吧,如今这形势不比以往了’。
王核接过茶杯,淡淡一句:“别的不说,如今守在耿达门外的都是一等衙役、仲大人的心腹。看看你,这么多年,兄弟们很快就离你而去,失败啊……”。
刘通连连点头:“王大人说的是,这帮兔崽子,个个白眼狼,改日再收拾他们……”。
呵呵,这位库大使心中却不由暗笑道:“什么叫兄弟们离我而去?不都是离你王大人而去吗?你……更失败”。
刘通并不愿安插自己的人去打探耿达何时能醒过来,否则那便是与仲大人‘过不去’了。
但王核已经吩咐过了,也总得要做出一副样子。
在刘通看来,如果这是一个舞台,他王核要唱主角儿,他绝对是二角儿,谁也抢不走。
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不在此列,莫说人家有品阶,他们二人已经不是以往的‘唯唯诺诺’了。
“王大人,若是没别的事儿,那……小的先退下?”,刘通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王核略作沉思,而后道:“既然我们的人安插不进去,那就想想别的法子?”。
刘通微微一怔:什么法子?不会让我做出头鸟吧?那可不行。
退路这种东西,往往都不能留一条,否则,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样吧,待会儿你去趟运发酒楼,让孙大发给我老老实实的候着”。
王核起身叹道:“今晚这顿酒,不好喝啊,孙大发这些年赚了不少,该是出点血的时候了……”。
第656章 后花园‘说书’
午后的盐课提举司衙门大院还是处处暖意,很惬意那种。全本小说网;HTTPS://щww。taiuu。com;
此处不同于北直隶,更非漠北、辽东。秋末冬初之际,天朗气清之时,还远远感受不到那种寒意的到来。
闹腾了几日,鲁大头次日被提审一次后又被关押起来,耿达还是没有醒过来,门外的程默与肖大可带一队一等衙役轮流守着,并无异常。
身为提举的仲逸也消停许多,起的有些晚,闲来无事时也大多留在后院,与仲姝一起在忙着什么,很开心的样子。
李时珍又要云游采药去了,临别之时仲逸拿出一张大大的银票,谁知却被他谢绝,这位李太医倒是有一套医书相赠,颇有风范。
对这位名医,仲逸是发自内心的钦佩,即便没有唐小丫之前多次的解释和讲述,他也能明显感觉到一种特别的存在——境界之高。
从某种意义上说,除师父凌云子外,仲逸下山后,还没有遇到几个这样人的存在。
这才是人与人之间最为深层次的差别。李时珍能倾其一生诠释医术、医道,绝非常人可企及。
奈何匆匆数日便要一别,他日再见之时,又不知是何时。
不过,这位名医从此也记住了:仲逸与仲姝的名字。
而再提及仲逸时,也再也不用说起他岳丈、原礼部尚书袁炜的大名了。
李时珍的行踪自然不为他人所知,来时匆匆、去也匆匆,对淡泊名利、喜好清静的他来说,这再正常不过了。
唯独盐课提举司衙门,留下尚未打开的谜团和众人翘首以盼的——结果、耿达何时能醒过来的结果……
后院还有一处更为僻静之处,那便是刘妙妙的住处,与她一起的还有几名妇人,平日里做些杂活儿,很少露面,倒也图个安心。
这日午后,刘妙妙忙完手头活计后,独自一人来到后院的假山前漫步,看上去似有几分心事。
按理说,来此处这些日子过得还是相当惬意的:每日干活时间少,没有人管束,更不会有人将她看管起来,清闲极了。
与之前在那处卖玉的小院里相比,简直好的不是一点点。
后花园是她经常来的地方,当然这也是仲逸准许的。日子久了,她倒是有种回家的感觉。
“满目枯黄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一个令人触景生情的地方、一个更易多愁善感的年纪,那怕是丝丝秋风吹落叶,也足以令人感慨半天。
忧思不得解,无端说叹声,竟是一人最为孤寂时。
刘妙妙年纪不大,因那次变故,她便几乎告别之前的生活。早年间曾跟着兄长读过些书,非因功名,纯属个人喜好,倒也能认得些字、懂得些诗词歌赋之类。
多愁善感之人遇到诗词歌赋之类,正如借酒消愁之人与美酒:越喝越上瘾,但却更加孤寂与沉闷。
排解之法,还得是要用它法:最好不是同类。
有的时候,粗俗与放得开,恰恰比高雅与拘束更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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