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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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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仲逸思忖着:对啊,老张头只是在谈话中提到自己甚至于樊文予的名字,可并无说他这位仲先生要登门拜访。

    “哦,是这样的,晚辈在蠡县时就对陆主事的案子颇感兴趣,恰巧与张伯说起此事,樊照磨的宅院还未修葺完毕,晚辈一直住着客栈,闲来无事,便提着一壶老酒想在窦老伯这里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原来如此?老窦头这才微微转身道:“既是如此,有何不可?老朽一人居住,年纪大了,睡眠也少了许多,正好有个说话的陪陪,只是屋内有些凌乱,还望先生莫要嫌弃才是”。

    “都是大老爷们,何拘这些小节?”,仲逸急忙将他搀扶进屋。

    进到房间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凌乱,房中摆设不多,不过看似有人收拾过,灯光照耀下,老窦头的脸庞终于映入眼帘:因为年纪与岁月的缘故,确实老了许多,但精神尚可,并没有想象的那般憔悴。

    至于说他可怜,或许是来自两个方面:当了一辈子差,职务一直都是原地不动;身边没有子嗣与老伴,孑然一身,算是一种外在与内心的孤寂吧。

    有了刑部这层关系,老张头与樊文予的身份,老窦头自然对仲逸的身份不再担心,简单寒暄几句后便很快熟悉起来。

    几味小菜,打的一盆热水,烫一壶老酒,几杯温酒下肚,二人很快便闲聊起来。

    老窦头叹道:“说起来,老朽是伴随陆主事时间最久的,他也是我最钦佩之人,时隔这么多年,若说起陆主事的祖籍陆家庄的人,老朽还是留意一番,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仲逸微微附和道:“在蠡县时曾听过陆主事的谜案,随樊照磨到刑部后也听有人提起,晚辈十分好奇,所以便带着莫大的兴致冒昧来访。晚辈一直不解:陆主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年的谜案为何没了下文?”。

    话到嘴边,兴致正浓,老窦头举起一杯酒,脖子一仰便一饮而尽:“哎,此事说来话长,陆主事是被人暗算了”。

 第73章 一丝光明

    夜色中,街上灯光渐渐暗淡了许多,家家户户屋内的油灯大多熄灭,嘈杂之声已离去,僻静小巷中更是一片睡意浓浓。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老窦头家小院那扇平日里一直虚掩的大门今晚却被重重锁上,原本腿脚不便的他不想来来回回开门锁门,而进出之人大多都是熟门熟路,久而久之大家对此皆已习惯。

    其实,今晚这老窦头也无甚要紧的事,或许是不想让外人打扰吧?

    原本一人独居之屋变得两人侃侃而谈,邻家大多数人皆相继入睡,而他们二人则异常兴奋,毫无睡意。

    这老窦头跟随陆本佑多年,深的其教诲,刑部差事繁杂,陆主事也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其中大部分都有老窦头的陪伴。

    “陆主事虽为六品,但他办事稳妥、务实务公,但刑部职责所在,若是查个民间杀人放火之案倒也无可厚非,可若事关其它衙门涉案,那便是引火烧身,陆主事便是如此”,老窦头脸上红红的,似有微微醉意,话已至此,他便再次将往事提起。

    仲逸毕恭毕敬为老窦头斟酒,心中却寄希望于眼前的这位老者将多年未解之谜打开一个缺口:“哦?陆主事到底查了什么案子?得罪了那个衙门?若不是亲耳所闻,晚辈还真不敢相信”。

    时隔多年,老窦头却记忆犹新:“这也是一种推测,当年兵部和户部有人勾结,觊觎那粮饷与军备之银,谁知后来东窗事发,皇上大怒,便将兵部与户部的两名郎中处置,但此事大家议论纷纷,说此二人只不过是个跑腿的,而真正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老窦头叹口气,继续道:“而当初陆主事接触过此案,想必自然知晓其中一些不为外人知晓的秘密,后来辞官归乡后便遭人暗算。虽说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表明他已离开人世,但毕竟时隔这么多年,即便他健在,也是六寻之余的老人了,操心劳神一辈子,到头来落的如此结局,真是令人心寒啊”。

    仲逸心中一阵兴奋:就连老窦头都说祖父还有生还的可能,看来老姑当初所言确实有理,按老姑所说,祖父当初归隐时四旬之余的年纪,如今时隔十九年,六旬之余与老窦头说的刚好吻合。

    若按一般情况来看,年过六旬花甲确实算做高龄,但七十古稀之年的老者也时有所见,照目前情形来看,祖父当年称病辞官极有可能是借口,若身体果真无甚大碍,那依旧在世的可能极大,而爹娘则更是如此……

    当初在蠡县牛头山对二当家仇佶动手时,他在弥留之际时只说到“兵部常昱”几个字,而师父也曾说过此人或许只是小卒一个,真正的幕后主使则另有其人。

    这一点,与老窦头方才所言同样吻合。

    尽管表面上似乎能说的通,但仲逸觉得还未接触到真正的核心:事发现场确实无人知晓,这一点无可厚非,但此事幕后的推手到底是何人却毫无征兆。

    仲逸只得默默道:“既然此事大家都已知晓,朝廷为何不一直追查下去呢?”。

    老窦头摇摇头道:“仲先生果真还是年轻啊,要知道,这兵部所管天下兵务军务,虽有五军都督府交叉制衡军中之事,但人家兵部毕竟是‘兵’字当头。而户部掌管全国钱粮税赋田产,一个管着‘兵’,一个管着‘银子’。而刑部仅仅掌管法度刑狱,但法度之事还有大理寺与都查院分而治之,职权本就小于户、兵二部,若是有人想压下一件事,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老窦头此言倒也有理,六部当中排在前三的,除了吏部外,便是户、兵二部。仲逸总觉得还是有些言过其实:尽管此事因兵部与户部而起,最后有刑部查起,但或许也就是各部的掌权人间的较量而已,并非真正是三部间的矛盾。

    六部间,包括与地方督抚、布政使、按察使间常有调动,时隔这么多年,当初真正兵部与户部的幕后推手职务有所调动,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此说来就更不是户、兵、刑三部之间的事了。

    思来想去,仲逸觉得若是打听一些消息尚可,但真正要找出幕后的推手,恐怕就不是这个老窦头可为了,甚至刑部照磨所樊文予亦无法解决。

    老窦头对祖父的情谊不假,但他毕竟位卑言轻,而正如仲逸一样,他所知晓的也大多是听别人所说,只因当时在刑部,消息灵通一些罢了。

    果真,老窦头并无再说那幕后推手是谁,那怕是他曾从别人处听说过的也只字不提,毕竟在衙门当过差,什么话该说,什么事不能提自然有分寸。

    传言不一定能破案,但往往可以杀人。

    老窦头醉意上头,但心中却知道底线,“户、兵二部的那两名郎中被处斩后此事便没了下文,尽管大家议论纷纷,但毕竟是传言,没有真凭实据,刑部之人最忌捕风捉影,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窦头虽年事已高,但心中却并不糊涂:今晚遇到蠡县来的这个小兄弟,此人又是樊文予的好友,他这才将往事重提,但所说之事大多都是众人皆知之事,说说笑笑而我已,既能解了自己的苦闷孤寂,也不会为自己带来祸端。

    仲逸对此自然心知肚明,有樊文予与老张头的关系,加之蠡县的因素,来老窦头这里说说当年的事自无可厚非,但若执意追问下去,那便要令人生疑了。

    窗外院中一层淡淡的月光,天空一轮明月高高挂起,暖春的时节天气早已没有了那般寒意,夜幕下微风轻轻拂过,城中绝大多数人家早已酣然入睡,周围皆是一片安然之意。

    不远处的一座小院里,同样是灯光之亮,一名四旬左右的男子正盘腿而坐,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衫,发束早已理的整整齐齐。

    谁能想到,此人便是傍晚时分,替仲逸带路的那名老乞丐。

    此刻,他正气定神闲,全无方才那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之窘样,简直判若两人。

    此处距离老窦头的住处近在眼前,若是院中稍有动静,或是有外人进入其中,不远处的那双眼睛立刻便有所察觉。

    只是,正在随意交谈、对饮的仲逸与老窦头对此却浑然不知。

    老窦头的小屋内,二人喝的有些上头,只得随意斜躺和衣而卧,仲逸心中依旧微微有些失望,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问这么多了。

    老窦头饮完最后一碗酒,便重重躺了下来,恍惚间他隐隐叹道:“真是人心难测、世事百态,想那文泰文郎中,可是陆主事儿媳的亲叔父,但陆主事出事后,他却不闻不问,连句据理力争的话都未讲,甚至明示暗示的向别人说明,他要刻意撇清与陆主事的关系。他不说话,凭借我们这些位卑言轻之人,又能如何?”。

    想必老窦头等确实想为上司要个说法,但奈何能量太小,这才最后作罢。

    说完此话,那老窦头便安然入睡,多年的孤寂,今日能有个说话的人,权当一番倾诉,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此刻已是深夜,一番痛饮之后自是睡意与醉意交加,原本打算倒头就睡的仲逸立刻清醒过来,此刻正端坐一旁,老窦头鼾声已起,看来一时半会是醒不来。

    仲逸起身而去,打的一盆凉水,倾盆浇到头上,一股凉意从头顶贯穿脚底,那醉意便彻底离身而去。

    仲逸拖着湿漉漉的身躯缓缓来到院中,月色中微风下,一股重重的凉意迎面袭来,仲逸呆呆的望着天空那轮明月,时至今日终于找到了一丝光明,等的太久的那一丝光明。

    陆主事的儿媳?那不就是自己的娘亲吗?当初师姐前去陆家庄确曾打听到自己的生母叫陆文氏,如老窦头所言完全一致。

    从老窦头说完那句话后,仲逸的脑中一直闪出一个人的身影:文泰,文郎中,一个慈眉善目、举止优雅的老者。

    他竟是娘亲的叔父。

    若论起来,这位刑部的五品郎中却是自己的外祖父之辈份。

    文郎中与祖父为同僚,怪不得当初师姐去陆家庄询问时,村民对陆文氏的出身来历毫不知情,想必是祖父授意父母刻意避而不谈,这么一说反而不足为奇了。

    有了文郎中的这层关系,想必再也不必窃观那些卷宗,而事实的真相也可问个清楚。

    仲逸隐隐品的老窦头最后那番话:文郎中对此不闻不问,刻意撇清与祖父的关系……

    “不,他一定是怕祸及到自身的仕途,但祖父、父母失踪一定与他无关”,仲逸想着:“若是文郎中果真与此事有关,起码可以通过他打听到生母的祖籍,若外祖父还在,若自己有舅父或姨母,那便可从母亲这边入手查询”。

    老窦头小院不远处的那间小屋里,灯光依旧亮着,看来这位白日里的老乞丐打算是彻夜未眠了。

    只是不知他那双眼睛是否看到院中那个孤零零的身影……

 第74章 试探

    次日清晨,仲逸穿好那微微晾干的衣衫,稍作收拾一番,向老窦头起身告别,他打算不回客栈,直达刑部。(全本小说网,https://。)

    老窦头似乎睡意依旧,但看仲逸正欲走出院门,急忙起身相送,还未来得及整理衣冠便开口道:“小兄弟,多谢你与老朽在这寒舍说说笑笑,只是陆主事当年的谜案已时隔多年,大家说说便是,不必向外人提起”。

    仲逸对此自然心神领会:“晚辈谨记窦老伯嘱咐,它日有闲暇之时,在下定会再来看望您老人家,下次我们依旧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苍老的脸上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老窦头立刻上前道:“甚好,如此甚好,老朽年事已高,再无其他奢望,孤身一人,能有个说话的人,那便是莫大的奢望了,若是再能有壶老酒、两味小菜,那便是天大的福分了”。

    仲逸笑道:“晚辈下次前来拜访,定不会忘记带着上好的酒菜,只是刑部还有差事,这便告辞了”。

    出了大门,仲逸才走几步,路过旁边的那处小院,下意识的朝里望望,却是一片安静,想起昨晚那老乞丐的话,心中总觉得怪怪的,只是忙于见老窦头才无暇顾及。

    仲逸思量着:“自己见老窦头自是另有目的,尽管这个老乞丐是在街上偶遇,但事关重大,况且在这不熟悉的京城之地,容不得半点含糊”。

    既然如此,等找个机会专门打探一下院中所住之人到底是谁。白日里人多眼杂,那就等夜幕来临之后再说吧。

    还未出巷口,仲逸突觉身后似乎有人走动,他伺机转身望去,心中不免暗暗一惊。

    果真是那老乞丐。

    仲逸立刻警觉,双掌微微发力,但看此刻巷子中已有不少行人,而老乞丐已凑了上来。

    他再次一身破旧的衣衫,驻足后便拨开那一团乱发,笑道:“原来是公子啊,这么巧,怎么着?昨晚老朽说的那番话可愿意一试?为你卜的一卦?”。

    仲逸眼中再无昨日那般温情,只是冷冷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跟着我?”。

    那老乞丐身子微微后退半步,眼神中掠过一丝惊讶的神情,但随着脚步站稳后便很快恢复了正常,转而依旧笑道:“在下只是一个落魄之人,靠乞讨为生,之前学过一些占卜之术……”。

    仲逸心中极为烦闷,好不容易打探到文郎中与自己的关系,但这看似慈眉善目之人却将祖父的事躲的远远的,而眼下这来历不明的老乞丐又纠缠不已。

    很明显,眼前这衣衫褴褛者确实可疑:他既是乞丐,又何能住的起这样的独院?即便是有其他赚钱之道,可这住处为何与老窦头如此之近?就算是巧合,那此刻又如何恰恰遇见?

    哪有这一大早的就有乞丐上街?这要比办差还要积极了。

    如此漏洞百出,却又做出一副看似神秘的举止,此意到底为何?

    看着蓬乱头发下那笑嘻嘻的面容,仲逸知道此人如果真别有目的,那想必定是有备而来,如此发问,他岂会轻易说出实话?

    仲逸只得收住极为不悦的情绪,转而笑道:“你既如此想为我卜上一卦,那明日傍晚我便来找你,就是昨晚见面之处相见,可好?”。

    老乞丐听闻此言,脸上立刻一阵惊喜:“如此甚好,甚好,老朽等着便是”,说完他便转身告辞。

    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从轻快有力的步伐来看:此人果真有些身手,而这外在的老态之状或许是装扮出来的,正如师姐的易容之术。

    据此,仲逸更加确定此人正是针对自己而来。而故意露出破绽则是摆明他并无敌意。

    只是在这京城里,除了樊文予之外,仲逸并不认识别人。至于那刑部照磨所的人只是刚刚结识,他们自无必要派人这么做。

    此外还有那日在酒楼偶遇,后在城外赛马的那刁蛮任性的袁“公子”,但以她的性格:相见便见,何须这般复杂?一个毫无心机、玩心甚重的女子根本不会派人如此行事。

    事到如今,只能将猜测暂时收起,看看再说吧。

    来到刑部照磨所,与众人一番寒暄之后便各自忙开,不过此时仲逸再已无心办差,心中却是重重疑问。

    连日以来,差务甚是繁巨,其他人也劳累不堪,所以仲逸无精打采的神情并未引起他人在意。

    好在这场繁巨的俗务即将进入尾声,大家坚持一下便可。

    就在众人胡乱忙活之际,樊文予匆匆走了进来,他脸上有些兴奋,击掌几声,众人立刻凑了上去。

    樊文予对众人喊道:“方才文郎中和王郎中差人来说,想请我们照磨所两名属员前去帮忙,此事经过部堂大人与黄侍郎许可,你们谁愿前往?”。

    照磨所的差事即将完结,去为文郎中与王郎中帮忙虽是累了些,但毕竟能博得他们的好感,也算是一种借机巴结吧。

    不过众人纷纷争取到王郎中那里,此人行事大方,对属下也是不吝提拔。而文郎中虽举止优雅、待人温和,但做事谨慎,跟着他的人几乎从未得到重用。

    况且经过陆本佑之事后,鉴于他们的关系,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他只是从正六品升为五品,即便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也确实慢了点。如此一来,文郎中也只能落一些虚名罢了。

    樊文予见众人争着去王郎中那里,脸上渐露难色,他初来照磨所,不好严令属下,一时不知所措。

    仲逸立刻觉察出其中端倪,他正欲借机接近自己外祖父的这位亲兄弟,如今果真是有了机会。

    果然,仲逸的请求立刻得到准允,算是为樊文予解了围,在众人看来,这还真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

    窗外阳光明媚,院中春意浓浓,如此威严之地,却偶有鸟雀掠过,一两声的鸣叫声却显得格外难得,树枝头新长出的嫩叶鲜翠欲滴,院中满是一派新气息。

    宽敞明亮的屋子中,数名官吏正忙于公务,文泰居中而坐,一张硕大宽敞的文案上摆放着各种卷宗,案角一侧放着一个小小的香炉,镂空雕刻的钻孔中冒着淡淡的香烟。

    “见过文郎中”,仲逸进门后便施礼道:“奉樊照磨之命,特来协理差务,请文郎中示下”。

    文泰稍稍抬眼一望,而后冷冷道:“这樊照磨是怎么搞的?如何派的一个外人来本官这里?”。

    这时,一名属员凑上前去向文泰附耳道:“此人虽是新面孔,但毕竟是樊照磨所派,若果真有什么差错,那也是他樊照磨承担连带之责。况且请刑部属官家中可信之人前来协理差务,本就是部堂大人准许,我们如何拒绝得了?”。

    听闻此言,文泰顿顿神,环视四周一番,众人皆是这般想法,他再次望望仲逸,却只是微微道:“既是如此,那便留下,具体差务等本官稍作安排再通知于你”。

    众人立刻继续手中的差事,仲逸有些尴尬的立在那里,与这忙前忙后之人面前,显得格格不入。

    文泰说了那番话后便继续低头阅卷,仿佛眼前压根就没有他这个大活人似的。

    仲逸心中一阵不悦,想起老窦头昨晚说的话,再看看眼前的这位外祖父的亲兄弟,果真是个冷面之人。

    不过这种不悦也只是眼前的一种感性释放而已,仲逸心中自然知道:宦海生涯数十载,或许文郎中自有他的打算,无论是刻意撇清与祖父的关系,还是对昔日的陆主事不闻不问,其中的缘故并非外人看到那般简单。

    目前,对此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良久之后,文泰缓缓起身道:“年轻人,拿着那些卷宗,随本官来”,说完他便一如既往的走出房间,仲逸稍作收拾后,便立刻跟了上来。

    出门向东而行百余步,右侧一间小屋,屋中摆设虽是简易了些,但文案、桌椅齐备,卷宗、文宝俱全,与其说是办差之地,倒更像是个读书议事的好地方。

    回到屋中,文泰依旧一副悠然之态,仲逸放好卷宗便立于一旁,等候差遣。

    谁知文泰却不慌不忙道:“年轻人,本官上次去照磨所见过你,你是山东济南府的,姓仲,今年十九岁,之前在蠡县县衙帮樊照磨做事?”。

    仲逸心中微微一惊:“文郎中果真是记忆过人,说的只字不差”。

    文泰脸上露出微微笑意:“既你在蠡县衙门做过事,想必一定听过该县十九年前发生过的陆家庄谜案,不知对此有何看法?”。

    果真是有备而来,仲逸的记忆同样过人:那日文郎中来照磨所问过多人的姓氏、年纪、祖籍等,如此看来只是遮人耳目,真正有所指的便是自己。

    可他是如何针对自己一个人呢?

    仲逸只得敷衍道:“陆家庄之事倒是听说过,毕竟在一个小小的县城,发生这么的大事,在衙门做事,难免有所耳闻。至于说看法嘛,只因此事时隔已久,况且在下来蠡县时间较短,所以也谈不上有何看法?”。

    文泰微微点点头,似乎对此并不惊讶:“据樊文予所说,你们在蠡县的时间不足一年,那么你之前一直在济南府吗?”。

    一直以来,樊文予对自己在凌云山的事从不向外人提起,这是他们二人的默契,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嗯,正是”,仲逸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却不知为何突然从嘴边冒出一句:“文郎中对此事一直都是不闻不问,今日为何连连提及?而且是向我这个在刑部无官无职的外人提起呢?”。

    一向行事稳中、不露声色的文泰脸上一怔,片刻后竟微微笑道:“哦?如此说来倒是老夫的不是了?你虽不是刑部之人,但毕竟也来这里数日,难道就没听人说起,本官与陆主事是何关系吗?”。

    仲逸一脸轻松道:“在下只是个前来帮忙的闲人,至于其他的事也就是谈笑间的一些话题罢了,不曾留意,也不曾关心”。

    “你说的不无道理,在这种地方,最忌听信谣言”,文郎中意味深长道:“原本想着你从蠡县来,会对陆主事之事感兴趣,这不?陆主事在刑部时办过的所有案卷都在这个屋里,只是你对此毫无兴趣,那便是多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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