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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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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举自不用说,举贡还得有个举人身份,吏员嘛,就是由吏升为官,这些自不用说。

    至于这荐举,也称推荐入仕,只是此举行于洪武朝,英宗之后便不常举。故此,也不必考虑此法。

    仲逸此刻终于知道樊文予方才为何问起当铺的获利情况了,以上四种都行不通,那剩下的只有一条,那便是要花银子买乌纱了。

    果不其然,樊文予稍顿片刻后,便继续道:“今非昔比,在景泰年间,朝廷便开始捐纳之举,一度规模甚大,后来有停有开,皆是停而复始”。

    话至此,樊文予喝了口凉茶,兴奋的说道:“就说嘉靖朝吧,嘉靖十六年五月,因修饬七凌,工部库储不足,工部会同吏、户、礼、兵部诸臣议事,其中就有‘广开捐纳事例’,这捐官实质上从未停过”。

    末了,樊文予笑道:“要说这没有参加科举而入仕的,当朝工部侍郎严士蕃就是个例子。像他这种人,即便没有他那做首辅的老爹,也能捐个乌纱戴戴的”。

 第106章 大开眼界

    说起捐纳,朝廷起初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缓解国库开支。全本小说网,HTTPS://。m;尤其是军饷、赈灾、皇室、宫廷、大型修建等开支甚大,才不得以为之。

    其大规模的捐纳始于景泰年间,此后,遇事即开,不能复止。

    所捐财物可分为草料、粟米、牛马等与银子两类,起初以实物为主,后来以钱财为主。

    捐纳可获得冠带、散官、封典、文武职、免考、免历事、复职等。所涉对象有富民、生员、吏员,其中富民占大多数。

    其中有个现象特别有意思:捐纳对文职控制较严,而对武职与吏员则控制较松。

    樊文予娓娓道来,仲逸却对最后这句甚为感兴趣:若是这样,师兄便可借此更进一步,在林啸义的协助下,他以军护入军,再加上刚在剿倭之战中立了大功,此举正合他意。

    见仲逸心不在焉,樊文予便敲敲桌子提醒他:“贤弟啊,你听到了没有,这捐纳不仅仅银子就可以,还得要遇事则开,遇事则开,知道吗?”。

    仲逸笑道:“了解、了解,这不?现在不遇事吗?等以后遇到大战需军饷,或大灾、大工程需要银子时,朝廷开了捐纳之后,小弟这边听樊兄安排,到时再好好准备一番”。

    听仲逸这么一说,樊文予这才微微点点头:“知道就好,此事要从长计议,今日告知就是让你有个准备:好好赚银子,到时才能派上用场”。

    “樊兄为我前途着想,愚弟心领了”,仲逸缓缓起身望着窗外:“只是此事我从未想过,待我回去与阿姐商议,还得问过家中长辈与师父,从今日起,我定将此事牢记于心,定不负樊兄一片苦心”。

    这时,樊文予从侧屋取出两只酒碗,将仲逸刚带的一坛酒打开:“原本打算晚上喝的,话说到此处,你我兄弟现在就连干三杯,如何?”。

    仲逸顺手接过酒碗:“好,他日若你我兄弟能同为朝廷做事,定当齐心协力大干一番,方能不负此生”。

    此话当初为樊文予在蠡县所说,如今他说这话正是为了激励他,而也是为了激励自己。

    此话果真奏效,樊文予连饮三碗,也不顾得官体斯文之态:“痛快,若有贤弟在身边,我樊文予做事便无所畏惧,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哈哈哈……,二人立刻大笑起来,明明在樊文予的家中,硬是喝出小酒馆的味道。

    人啊,只要高兴,什么都是好的……

    也就是在此时,仲逸便才正式将做官一事并入自己计划当中。

    当初在凌云山时,师父曾说过,谋者之大,要以天下万民为托,而真正的智者则须经常人所不能经之事,方能登常人所不能及之顶峰。

    若不为官,何知朝务之繁巨?若不挂帅,何来带兵之道?谋略、兵法本就为天下计,岂是一人苦思、独悟能得来的?

    高人流水出隐士,放荡不羁之文人,说说笑笑可作诗,闭门苦思得文章,可唯独这谋略之道不能如此。

    仲逸这才想着:怪不得师父很少提及他早年之事,而好多人却依旧自愿听他之言,若没有早年在衙门与军营的经历,师父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文采过人的诗人,而绝不是如今的谋者。

    从樊文予的家中出来时,天空已挂起一轮明月,仲逸感觉头有些发晕,但他还能勉强走路,罗英知道樊文予的住处,而一天都未来找他,看来袁若筠今日又未在当铺露面。

    此刻天色已晚,只能等明日再说了。

    回到小院,仲逸见仲姝屋中的灯还亮着,他便告知一声袁若筠还未来当铺找他,而后便借口在樊文予那里多喝了几杯,身体有些不适,只得回屋先休息了。

    仲姝见状也不再说什么,樊文予不是什么外人,他与师弟二人早在蠡县时经常同桌痛饮,也无甚惊讶之处,看着他躺下后,仲姝便回了自己的屋。

    透过窗户外的月光,仲逸重重的翻过身来,他此刻睡意全无,心中只想着一件事:无论是养家、与当年陆家庄之案的幕后推手抗衡,还是将师父所授之道发扬光大,就连眼下要在这京城生存都离不开一样东西…………………银子。

    当初只是想着开起当铺之后便能引起罗龙文、严磬的注意,以此来周旋,不过从今日与樊文予的交谈中得知,还有捐纳这条路。

    只是仲逸有一事不解:为何师父、祖父、外叔公从未对他提起此事?

    或许只有做过官之后的人,才知道为官之苦,也不会再让他随意趟这个蹚浑水吧。

    如此来看来,还得请示过他们才行。

    若是真能弄个一官半职的,那手中的筹码就不再是一个当铺那么简单了,若能真正接触衙门民政、军营军务,那对于师父所要探究的谋略之道,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

    次日吃过早饭后,仲逸便来到若一当铺,原本就对生意不甚了解的他打算将一切事务全部交给老姜头打理,如今当铺的成败与诸多计划干系重大,务必要尽快从中学出点东西来才是真的。

    况且袁若筠几日未露面,若是她来当铺也正好能找见。

    柜台前,老姜头见仲逸走了进来,急忙起身问候:“东家早”。仲逸微微点点头。罗英早已忙完他手中的活,正在那里把玩着一块玉石,这是他从老家带来的,连日来都在这当铺做事,也学会了老姜头的习惯:见到什么东西都想估估价。

    “仲大哥,昨日与樊大人说的怎么样?”,罗英笑道:“什么时候带我去趟刑部大院,我只要进去看一眼就行”。

    仲逸白了他一眼:“看你那点出息,改日带你去,让你呆上一天,总够了吧?”。

    老姜头听的二人一番说话,便微微摇摇头,虽然他对自己的这位新东家不甚清楚,但他早就看出来:仲逸在衙门是有些背景的,否则那日前来当铺当物之人便不会说是樊大人介绍的,而这个樊大人就是刑部的。

    仲逸刚欲向老姜头请教当物估价之术,却见门外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来。

    原来是哪位与蠡县守门守卫头领刘三,长得颇有几分相像的……………………袁大头。

    一个月的期限已到,他应该是前来赎那块价值不菲的羊脂玉来了。

 第107章 嫁人不嫁人?

    袁家大院里,表面看上去一如既往那般安静,调教有序的下人们连走路都规规矩矩,轻重缓急、步伐均匀,似乎一步走错发出声来,便会受到惩罚似的。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院中一间主屋中,袁若筠正摔着手中的东西,地上一大堆的碎完破瓶,一旁的丫鬟战战兢兢,却还得继续将新的茶碗递上去让这位大小姐继续摔。

    这时,屋门被慢慢推开,一个老妈子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碎屑便叫苦起来:“我说小姐啊,你多少就吃一口吧,这样子下去,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这老妈子不是普通下人,袁若筠生气归生气,也只得稍稍收敛些:“奶妈,若想叫我吃饭,告诉我爹一声,我死也不会与那个什么户部侍郎的公子成婚,只要他答应我,本小姐立刻吃饭”。

    老妈子摇摇头,叹气道:“哎,这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你也不小了,人家户部侍郎的公子也算与咱们袁家门当户对,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老妈子刚将屋门关上,立刻听到屋中传来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看来这袁若筠是铁定了要与她老爹唱对台戏了。

    前几日,户部左侍郎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来袁家,没想到这小子一下子看上了貌美而任性的袁若筠,他与袁炜同朝为官,二人关系也还算过得去,于是他便向袁炜说了两家结亲之事。

    袁炜便一口答应了下来,近几年来自己宝贝女儿的婚事一直困扰着他这位朝廷大员,奈何说了几家都看不上眼。莫说是户部侍郎,就连五军都督府的从一品的都督同知来袁家提亲都没成,弄的袁炜当场下不了台。

    只怪从小宠坏了这个掌上明珠,对此,袁炜也一筹莫展,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来了,一晃就是一两年,这次户部侍郎的公子说起此事,这才令袁炜狠心下来:要不答应嫁人,就不让她出袁府一步。

    如此一来,一向闲不住的袁若筠真的应了那句话,就怕老爹将他困在府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要换到平时,呆在府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府里也有不少好玩的,再有这帮丫鬟一起变着法儿的玩,也能凑合那么几天,毕竟在这个大院长大的嘛。

    此刻袁若筠之所以气急败坏,除了不愿意嫁给那个户部侍郎的公子外,还有一点,她还惦记着才刚刚开业的若一当铺。

    自从那次在客栈与仲逸偶遇后,袁若筠便觉得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师父”确实与她常接触的人不同:要文采有文采,要身手有身手,而且能说会道,偶尔与自己斗斗嘴、吵吵架,但总不会耽误正事,这才是他喜欢的类型。

    虽是冤家,但相比其他人,还是与师父在一起好玩。袁若筠的心里清楚:不管怎么说,自己是礼部侍郎的女儿,而师父则无官无职,这二人以后能发展到哪一步还不得而知,只能走一天是一天了。

    谁知那次在城外山道赛马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仲逸的身影。直到第二次在酒楼遇到后才松了口气。

    当时仲逸刚说要开当铺,自己便立刻应了下来。

    袁若筠的心里很清楚:只要这样,才能将她好不容易拜下的这个师父给留下来。

    谁知才几天的功夫便出不了门,这自然也就见不上自己的师父了。

    “不行,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袁若筠想着:“得要想个办法才是……”。

    若一当铺中,仲逸正忙着他的生意,对于困在袁府的袁若筠目前的烦恼全然不知。

    老姜头看了看当票,一本正经道:“当期一个月,除了那一百两当银外,你还要付利息……”,说着,他将算盘端到袁大头面前:“付银吧,银货两清”。

    袁大头脸上立刻挤出一丝笑意来,面露难色道:“掌柜的,家中最近出了点事,这银子嘛……,能不能宽限几日?办个续当行不行?”。

    老姜头将算收回,这才再次打量眼前的人:看来确实是拿不出银子,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比上次软和了许多。

    但这生意归生意,老姜头一向坚守规矩,这次自然也不例外:“那可不行,这朝廷有朝廷的法度,当铺有当铺的规矩,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要是逾期不能赎,那小店只好按规矩办事了”。

    袁大头见状急忙摆摆手:“别,别呀,我这不是来了吗?方才不是也对你说了嘛,不是没有银子,是暂时拿不出来,只要您给宽限一个月的时间,一定连本带利付给你,这玉肯定是要赎的,那可是祖传的”。

    这续当是双方之事,得要两家共同点头才行,但向来以刻板不懂变通而著称的老姜头那里会点头:“这赎当也不是没有,只是你这玉原本就当八十两,我们东家念你一片孝心这才给你一百两,如今你有付不了银子,如何是好?”。

    这时,袁大头皱着眉头沉思一会,最后干脆狠下心来:“就延长一个月,要是还付不起你的银子,到时随意你处置,一个月后,只要超出一天,你老就是把它卖了我也无话可说”。

    这时仲逸便对柜台上说道:“姜伯,就给他办了吧,出门在外,谁还不遇个难事呢?”。

    既是东家发话,老姜头便只得照办,袁大头急忙起身对仲逸一声感谢,罗英在一旁不由的笑出声来:这模样太像蠡县的刘三儿了。

    开好当票后,老姜头叮嘱道:“这上面可写清楚了,若是你一个月再赎不了,那这东西就是本店的了”。

    袁大头急忙接过当票,嘴里不停的说道:“是是是,肯定能赎、肯定能赎……”。

    这时,仲逸上前道:“这位老哥,在哪做事?要是闲来无事,到里边喝杯茶如何?”。

    连日来一直刑部当值,好不容易闲下来,袁大头昨晚又赌到半夜,此刻不由的打个哈欠:“在那做事就不便说了,不过今日闲来无事到时真的,只是不知道小东家的茶怎么样?”。

    仲逸笑道:“小店虽不是什么大买卖,但几杯好茶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第108章 兄弟的故事多

    一杯热茶后,袁大头满意的撇撇嘴:他这胸无点墨之人,原本就不懂饮茶之道,平日里更不会舍得掏银子买茶叶,要是有那些钱,还不如去赌了。(全本小说网,https://。)

    不过这好东西就是不一样,对于袁大头来说,这既能不花银子又能品尝到的好东西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少东家待人宽厚、大方,上次多给老哥二十两,这次欣然同意续当,又请哥哥品这上好的茗茶,这怎么说呢?”。

    袁大头笑道:“你这兄弟,老哥算是认定了,他日若是有什么需要用的着哥哥的,尽管开口便是”。

    仲逸却连连摇头:“袁大哥说笑,人生在世,得饶人处且饶人、能帮人时该帮人,既是大哥这么说,在下可要问问了:在这京城里,做买卖的有、衙门当差的有,不知大哥是那条道上的?”。

    袁大头再次将一杯热茶一饮而尽,这幅粗鲁的举止硬是把喝茶喝出了喝酒的感觉,但他丝毫未觉有何不妥:“也罢,你我既能如此投缘,告诉你也无妨,实不相瞒,哥哥我本是刑部司狱司的一名司狱,就是众人口中的牢头,官不大,手下人也不多,但在哥哥那一亩三分地儿,说话还是能算数的”。

    牢头?仲逸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初次见此人时,就觉得他与蠡县的城门守卫有几分相像,看来这并非全因那清瘦的长相、坑坑洼洼的脸庞,皆是因为这大同小异的差事使然:一个城门头、一个牢头。

    袁大头见仲逸反应平淡,他并不见怪,反而自嘲起来:也是啊,像我们这些人,在别人看来都是些与囚犯打交道的,总觉得有些晦气。即便是领着朝廷的银子,那也不受人待见,牢头也是如此。

    听的此言,仲逸急忙摆摆手:“那都是些俗套之言,万物有别又相通,山中虎狼凶猛、家中牛羊温顺,林间粗木高数丈、院中小树能挡风,只是各有所用罢了。就拿这狱卒来说,若没有他们,牢中囚犯如何处置?将他们都放出来,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哎呀,妙啊,妙啊”,袁大头急忙起身,竖起一个大拇指:“看不出来少东家年纪轻轻,这文采却如此了不得,哥哥真是钦佩不已、钦佩不已啊”。

    仲逸刚欲客套几句,谁知袁大头却拍拍肚子苦笑道:“这茶是好茶,但哥哥我也不是那文人墨客,这样吧?咱们出去找家酒楼,哥哥请了,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一醉方休?仲逸满口不妥不妥,此时正是上午时分,要是去了酒楼,这一日岂不是又白费了?店里的一堆事儿,要不就改日吧。

    谁知袁大头正在兴致上:“这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当铺确实走不开,要不咱们晚上一起喝酒如何?”。

    见推辞不掉,仲逸只得点点头:“如此甚好,开店喝酒两不误,那晚上就在前街王家酒楼见面如何?”。

    袁大头平生只爱两样:除了好赌之外,那便是美酒了,这样的场面岂有不去的道理?

    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起身之时,仲逸随意问了一句:“袁大哥既是公门之人,为何落到要将祖传之物当掉?平日就没有多少存银吗?”。

    袁大头摸摸脑袋、略显尴尬道:“事已至此,哥哥也不必隐瞒于你,这不?哥哥平日里喜欢赌点钱吗?”。

    末了,他急忙补充道:“家中那母老虎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才日子过得紧巴了些,不过那块羊脂玉,下个月定是要赎的”。

    原来如此,真是与蠡县的城门守卫刘三儿太像了,仲逸不由的笑道:“哥哥不必多虑,你我如此坦诚,那羊脂玉的事儿,好说,好说”。

    二人就此商定,袁大头便起身告辞,仲逸心里想着:当初在蠡县时,自己的几次计划都有刘三的密切配合,这种人喜欢直来直去,最忌拐弯抹角,但察言观色自有一套,脑瓜子也比普通人灵活多了,说不定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

    抛开这些不论,仅是这袁大头与樊文予同在刑部,就冲这一点,也不能亏待了此人。

    就在仲逸转身之际,不知为何,他想起一事来:这袁炜、袁若筠姓“袁”,而偏偏这袁大头也姓“袁”,只是此“袁”非彼“袁”,若是让袁若筠知道了,那还不得数落这牢头一番?

    “请问,这里谁是当铺的东家?仲逸”,一个年轻女子走进当铺便开口问道。

    寻声望去,仲逸只觉此人似乎有几分眼熟,再细细一看终于想起来:这不是袁若筠的丫鬟吗?

    仲逸望望老姜头,见他低头正忙着手中的活,来人说是找东家,那想必是私事而非生意,他自然不予理会了。

    罗英自是能认得此女,他急忙将这丫鬟请到里屋,而后将门关上。

    还未坐定之际,仲逸便开口道:“你家小姐最近忙什么呢?好几日没有见到她了”。

    那丫鬟并未回答,而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来:“公子看完此信便知,奴婢只是个传话的,如今信已给予公子,这便告辞了”。

    见丫鬟如此着急,仲逸也不再多问,他吩咐罗英将此人送出当铺,自己则立刻打开书信。

    果真是字如其人,这措辞确是袁若筠的风格:师父见字如面,爹爹逼筠儿成婚,是那户部侍郎之子,筠儿不从,便被困在府中。几日来格外枯燥无味,想请师父来府与筠儿见面。

    末了,她补充道:若是师父多有不便,可让阿姐前来。

    想着袁炜官居礼部侍郎,文采了得,可这袁若筠没有得到老爹的半点遗传,好在他脑袋还算灵活,想必这托人送信之事也是下了少心思吧?

    合上信纸,仲逸却面露难色:“这自古成婚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袁炜作为袁若筠的老爹,自是有这个权利,况且袁若筠也到了婚嫁年纪,岂是外人能阻挡的了?”。

    只是这见面一事,自己是没有必要去的:想着也是那袁若筠一个人待不住才请他前来,可去了也只是说说话而已。

    一个男人前去袁府,一定会被袁炜问个底朝天,那样的话,这当铺还如何开下去?

    好在这一点,袁若筠早就想到了,否则她不会特意嘱咐让师姐前去。果真是不着调的徒儿:看似总要闯祸,却从未闯大祸。

    既然知晓袁若筠不能外出的原因,仲逸也就放下心来,明日让师姐去袁府便是,同为女子,以姐妹相称,他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的。

    这时,仲逸来到柜台前,微微向老姜头问道:“姜伯,看着无人来店中,就这当铺经营之道,我想讨教一二”。

    老姜头见状急忙放下手中的活:“东家早就该如此,想我老姜头在这行当做了一辈子,这些经验之谈总是不能带到坟墓中的,东家若是想学,老朽定全力相教,只是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东家可要有耐心才是啊……”。

    才这一句,老姜头便开始念叨不停,换做平日,仲逸一定受不了这喋喋不休、自言自语,只是眼下自己做起了当铺的行当,日后的诸多计划皆系于“银子”二字。

    权当老姜头古板的可爱,也只能默默忍了……

    傍晚时分,仲逸如约来到王家酒楼,刚进门便看到袁大头远远朝自己这边招手:果真是守约之人。

    来到桌前一看,袁大头早已为自己叫了一壶老酒,两味小菜,看他那满脸得意的神情,仲逸心中默默念叨:“这牢头,也就这点出息了”。

    一向不喜聒噪的仲逸唤来店小二吩咐道:“找一间包房,我要与这位兄弟好好痛饮一番”。

    来到二楼的包房中,仲逸点好酒菜,三巡之后,之前已连饮数杯的袁大头已微微有些醉意,却一个劲儿的要连干三杯、连干三杯。

    仲逸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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