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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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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这就去”,祁允立刻起身施礼,匆匆走出了屋门。

    “繆连,还有其他三个证人都安排好了吗?”,祁允出去后,仲逸便向靳睿问道。

    “仲大人放心,皆已安置妥当,找了处僻静的客栈住下,由我的兄弟看着,不会有错,大人可随时传唤”,靳睿立刻上前回应。

    “靳大哥,你的这几位兄弟当中,有没有会读书写字的?”,仲逸特意嘱咐:‘我想让咱们的人做记录’。

    “那就石成吧,这小子读过书,也写的一手好字”,靳睿笑道:‘他可是个文武之才啊’。

    这时,石成立刻上前道:“石成领命”。

    仲逸心中暗暗一惊:这六个随从都是些什么人?看这身手十分了得,竟还有识文断字的。

    只是不知,这是不是嘉靖帝特意安排。

    圣心难测啊。

    “樊大人,你是刑部主事,一会在大堂之上,主要由你问话”,仲逸笑道:“此事,莫要再推辞,你身后可是刑部这个大衙门啊”。

    有靳睿与石成等人在场,仲逸也只得称呼官名。

    樊文予自然明白其中之意:“此次督办,以仲大人为主,樊某自然要配合才是”。

    “启禀大人,人犯繆小虎已带到,祁知县请二位大人去大堂”,正在交谈之际,却见门外一名差役来报。

 第231章 博野县衙(中)

    “威武……”,一阵‘威武’声中,繆小虎被县衙差役带上大堂。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仲逸与樊文予端坐堂上,靳睿率两名随从立于一侧,而石成则坐在堂下木椅之上,俨然成了专司记录的‘师爷’。

    许多年后,仲逸依旧会想起这一幕:自己再也不用立于一侧做幕僚,而成了名正言顺的坐堂之人。

    而这个原本属于博野知县祈允的位子,今日却没有他的份儿。

    “为祁知县设坐”,樊文予向堂下望去:“因你之前参与过此案的审理,为避嫌,你只可观审,而不可发言”。

    “是,下官明白”,祁允倒是变得乖了许多。

    不过像他这种人,此刻只是表面谦逊而已,久在衙门混迹,若是被几句话就吓倒,岂能对得起他那张满是人情世故的脸?

    “堂下之人,报上姓名,祖籍何处?所犯何事?从实招来”,一声惊堂木,樊文予终于找回了当年的感觉。

    “小民繆小虎,祖籍博野县、鄱家庄,世代耕农……”,繆小虎应声而答,似乎并不陌生。

    也少了几分胆怯。

    这也难怪,自从发生繆大柱夫妇命案后,繆小虎已历经多个衙门训话,类似的问话,恐怕不止一次吧?

    仲逸细细打量一番,只见堂下一个衣衫整齐、发丝整齐之人,甚至于他的脸庞都有些干净。

    繆小虎从牢狱中提到大堂,按理说应是‘蓬头垢面’、‘衣冠不整’才对。

    仲逸心中暗暗思忖:这些衣衫,或许是刚刚所换,博野县也接到旨意,若想早有安排,有的是时间。

    “这么说,你对杀害繆大柱、繆杨氏夫妇,供认不讳?”,例行公事般的询问之后,繆小虎竟主动承认杀人之事,樊文予这才如此质问。

    “是,繆大柱和繆杨氏皆是我杀的,小民早已承认”,繆小虎说话时,几乎面无表情。

    这时,在堂下观审的博野知县祈允嘴角微微一扬,眼中顿时掠过一道难以琢磨的神色。

    博野知县都在堂下观审,繆小虎自然知道堂上之人来头不小,况且樊文予早就声明:他与仲逸是受朝廷指派,特来重新审理此案。

    依照常理,但凡有冤之人,面对更高的衙门、更高的坐堂之人,本应拼命说出实情,为自己博得最后一丝希望才对。

    那怕是一根救命稻草,也要拼命抓住,可繆小虎明知朝廷有人为他翻案,却为何连一句申辩之言都没有?

    更令人奇怪的是:初入大牢时,繆小虎死不承认,连连喊冤,为何今日却一反常态,全部认下罪名呢?

    此举,既不符合常理。

    掌管刑狱多年,樊文予自知不到水落石出之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即便心中疑虑重重,但表面上,依然要坦然自若。

    淡定,是坐堂之人必备之‘功夫’。

    樊文予只是微微皱眉,而后侧脸向仲逸附耳道:“贤弟,我看这里边必定有事儿,还是不小的事儿,你看,接下来,当如何?”。

    仲逸脑中快速旋转,刻意压低声音道:“樊兄莫要担心,你这样问……”。

    咳咳,樊文予再次拍的一声惊堂木。

    “繆小虎,条条律法在,朝廷威严在,公堂之上,不可造次”。

    樊文予厉声喝道:“既是你杀的繆大柱与繆杨氏二人,那你说说,你是如何杀的他们二人?又为何要杀他们?从实招来”。

    “小民与繆大柱家相邻而居,繆大柱之妻繆杨氏颇有几分姿色,平日里,又喜欢卖弄风情,小民至今单身未婚,对那妇人动了心。起初繆杨氏不同意,后来我们二人眉来眼去,所谓日久生情,就勾搭在一起”。

    繆小虎如同背书一般:‘那日我刚入的繆杨氏卧屋没多久,却听到门外传来繆大柱的声音,躲闪不及,被抓个正着。怕事情败露,这才杀了他们夫妇二人’。

    话已至此,仲逸几乎断定:繆小虎在说谎。

    在博野县城外,仲逸已将他在繆家庄所打探的消息,大致告知樊文予,此刻,他这位昔日的知县,如今的刑部主事,当然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发问。

    “那你说说,现场打斗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将他们二人杀死?”,言语间,樊文予双眼紧紧盯住堂下之人。

    在鄱家庄时,仲逸就曾听繆连说过:那杀人现场,在县衙的人勘验之后,又有不少人来过。当时正值盛夏,繆大柱夫妇二人的尸体不能存放太久,之后便掩埋了。

    换句话说:时隔许久,目前,这个杀人现场,已无多少可用的线索。

    离京之时,嘉靖帝曾说过:此案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而且是借着律法之名。

    若果真如此,以这张巨大的‘幕后之手’的能量,即便现场有什么蛛丝马迹,恐怕早就被处理的差不多了。

    这正是此案目前最为被动之处。

    这时,一直在微微低头的繆小虎,缓缓抬起头来,他略顿片刻,之后便继续开口道:“当时,我见繆杨氏家中有一把菜刀,随手拿过来便向繆大柱砍去,繆杨氏阻拦,慌乱之中,就将二人砍死了”。

    此时,樊文予心中也明白几分:若真杀了人,对事发现场不会如此轻描淡写。

    繆小虎,他在说谎。

    再次拍木,樊文予开始连连发问。

    “繆大柱也是个体壮力大之人,他为何没有反抗?”。

    “那日,他喝了好多酒,回到家时,醉意还未完全消去,所以我便得手了”。

    “你说是用繆杨氏家中的菜刀将二人砍死,菜刀到底从何而来?是在厨房?还是在繆杨氏卧房中?”。

    “这个……”。

    “若菜刀在厨房,你如何从繆杨氏卧房中到厨房拿的菜刀?难道他们二人都不知道你去厨房拿刀吗?”。

    “这个……”。

    “若是菜刀在繆杨氏房中,你又如何解释:一个妇人,为何要将菜刀放到自己的卧房?”。

    “这个……”。

    繆小虎终于经不过轮番询问,他干脆闭起眼睛,稍作沉默之后,竟大声说道:“时间久了,小民已记不太清,反正人就是我杀的,该怎么办判就判吧”。

    众人眼光皆盯在堂下繆小虎身上,仲逸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一旁观审的知县祈允。

    数米之内,仅此一瞥,仲逸却明显察觉:这位七品知县内心正在放声大笑。

    那是一种狂妄的笑,一种波涛汹涌中,夹杂黑暗与自以为永远不会水落石出的阴森得意之感。

 第232章 博野县衙(下)

    “繆小虎,你既是杀人凶手,为何在案发之后却躲在牛棚中?被村民发现时,你衣衫中无一丝血迹,身上也并无凶器”。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一阵沉默之后,樊文予再次拍案发问:“快快从实招来”。

    “这个?……”,堂下又是一阵沉默。

    这时,一直稳如泰山、又似看热闹的‘局外人’祁允知县略略显得有些慌乱。

    不过,这种不安大多来自心中所感,换做表面,也只是脸上微微一丝异样,紧接着,便是稍稍挪动一下身子,轻轻调整坐姿而已。

    当然,这一幕细微的变化,自然被堂上的二位‘钦差’所捕获。

    仲逸与樊文予对视一番,心中立刻有底。

    久掌刑狱,樊文予自然知道接下来的戏该怎么唱?

    一阵沉默中,却是堂上之人双目紧紧盯着堂下之人。

    ……

    “不对啊,上次不是问过了吗?当时我杀完人后,将罩在外面的外衫处理掉,凶器已掩埋,所以身上没有血渍,手中也无凶器啊”。

    如同背书之人,一时忘记中间某一段,而后突然想起。

    才些许的功夫,繆小虎瞬间便可继续“出口成章”。

    “我再怎么傻,也不会忘记处理身上的血渍,更不会将凶器拿在手中,那两样东西,你们谁也不可能找见。所以村民们发现的时候,就是大人刚才说的那样”。

    确实够傻:想必是因为当时村中大多人,都看到他在牛棚的那一幕,繆小虎自知瞒不过去,这才编了个理由。

    这个理由,估计连他自己都不会信。

    “哦?是吗?那你为何不逃离现场,躲在牛棚里干什么?”,樊文予明知有疑,而故意继续问询。

    “小民我,我……我这不是害怕吗?杀人这么大的事,双腿哆嗦的……,墙也翻不过去,回不了家,想在牛棚中先冷静冷静”。

    过堂以来,繆小虎初次破例:开始结巴了。

    “哆嗦?翻不上墙?回不了家?”。

    樊文冷冷道:“那你干嘛不走大门呢?你与死者家既为邻居,无非几步路而已,为何不到家中冷静冷静,却跑到牛棚里?既能走到牛棚里,又为何走不到你家里呢?”。

    末了,他补充一句:“当时,村民们可没有到现场啊,你完全有机会的”。

    咳咳,一侧的祁知县再次挪挪身子,又要‘调整坐姿’了。

    跪在堂下的繆小虎本能的望望祁知县,没想到得到的回应却是这位知县冷冷的目光。

    对视只是在瞬间,穆小虎立刻再次垂下头来。

    堂上的仲逸与樊文予立刻明白其中之意。

    “二位大人,你们就不要问了,繆大柱夫妇是我杀的,该说的我都说了,该认的我都认了”,繆小虎依旧如同背书般供述,眼神中满是生无可恋。

    这时,一直坐在堂上而没有言语的仲逸,终于开口。

    不过,想比樊文予的大声呵斥,仲逸的声音小多了。

    这个小小的变化更加引起堂下观审的祁知县不安:从朝廷的旨意来看,仲逸才是此次督办专案的关键之人。

    而方才在县衙喝茶时一个小小的‘大不敬’,已让这些七品知县领略到了他的厉害。

    “繆小虎,此次我与樊大人是奉朝廷之命前来重新审理此案,不过从方才你的供述来看,已经没有必要了”。

    仲逸不等繆小虎回应,进而继续道:“之后,本官会派专人看管你,任何人不得靠近,直至你被开刀问斩”。

    “专人?那是什么人?”,繆小虎不解道。

    仲逸随意说道:“是皇上所派之人,还要我说吗?”。

    繆小虎一阵沉默,他虽然低垂着头,脸上却显出极为不安的表情。

    这幅表情,比方才说起杀害繆大柱夫妇时,还要难堪。

    “那,小民可以最后提一个请求吗?”,沉默之后的沉默,繆小虎终于打破沉默。

    “说不说由你,准不准由本官说了算”,仲逸随意抖搂抖搂袖子,眼神却连堂下看都不看一眼。

    咳咳,祁知县这是怎么了?关键时刻,老是咳嗽。

    繆小虎咬咬牙,他心中盘算:很明显,堂下之人要比眼前这个知县厉害许多,这是毋庸置疑的。

    尤其那名年轻男子,起初并不言语,最后微微开口,言语间却句句是旨意、道道是命令。

    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再看看祁知县那唯唯诺诺的样子,繆小虎铁定:堂上之人说的不会错,从此谁也看不到他了。

    因为看管之人,是皇上派来的。

    还有比皇上派的大的吗?

    “小民我临死之前,想见见家中爹娘,还有兄长”,一番挣扎之后,繆小虎终于开口了。

    “准了”。

    仲逸毫不犹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却转而问道:“那你告诉我,你的家人,如今在何处?”。

    “啊?你是皇上派的大官,怎么连你也不知道”。

    繆小虎喃喃自语,而后突然瘫坐在地上,双眼却再次望向祁知县。

    同样,等待的他的只是一张冷冰冰的脸。

    “那,小民就不见他们了,一切听后朝廷发落,只是还望你们说话……”,繆小虎见祁知县朝他转过脸来,立刻闭上了嘴巴。

    那是一张可怕的脸,一张令他胆颤心跳的脸。

    这时,仲逸突然拍案而起,开始连连发问。

    “你为何看着祁知县?”。

    “我,他,他是知县,小民不可看吗?”。

    “你可知晓,今日主审之人是樊大人与本官”。

    “嗯,知晓”。

    “那你为何看着他,而且数次朝他望去?”。

    “这个……”。

    大堂之内再次陷入沉默,之后的那种安静似乎能听到心跳。

    那是一颗颗各自盘算与相互较量的心声。

    “靳睿,将博野知县祁允,立刻拿下”。

    良久之后,仲逸终于变得不再那么言语微微。

    “是,仲大人”,靳睿毫不犹豫,立刻上前。

    “我……,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们……,你们没有这个权利抓我……”,祁知县还在沉思之中,没想到仲逸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朝廷命官?好大的来头啊,吓死我了”,靳睿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屑之情:‘莫说抓你,就是杀了你,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太好了,这个靳睿,真霸道”,仲逸心中暗暗叫好:这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

    这时,仲逸向樊文予附耳一番。

    “祁知县,这专案、专事、专断之权,可是朝廷旨意里写的明明白白,剩下的,就不用本官再多说了”,樊文予接过话茬继续道。

    此刻堂下哆嗦之人已不是繆小虎,而是这位七品知县。

    望望堂上仲逸不容置疑的神色,再看看眼前靳睿那不屑的神情,祁知县再也无法淡定了。

    “带下去”,靳睿一声吩咐,他的两名随从立刻将祁知县拉出堂外。

    “我要上折子,我要上折子参你们”,祁知县为了挽回颜面,也只能微微喊出这么一句。

    “其他差役、站班都出去”,靳睿得到仲逸默许,立刻将县衙杂役‘请出去’。

    连知县都被带走,衙役们面面相觑:走吧,还等什么呢?

    繆小虎此刻彻底懵了:过了这么多堂,从未见过这等场面。

    果真是皇上派来的人。

    “樊大人,你即可去牢中审讯这位祁知县,我与繆小虎单独说说”,仲逸吩咐道:“靳大哥,石大哥,你们二人留下”。

    ……

    此案,时隔已久,现场早已被人处理过,况且涉案之人缪小虎的家人没了下落。

    若按常理断案:证人、证言、证物,恐怕是很难有结论得。

    对此,嘉靖帝早已知晓,否则,他不会拖这么长时间才给仲逸来得旨意。

    同理,若非如此情形特殊,那所谓得:专案,专事,专断之权,也不会落在仲逸身上。

    “既然无法按常理决断,那只能另寻他法了”,仲逸心中暗暗道:“不管孤注一掷,还是背水一战,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可是初次领皇命啊!

 第233章 难以启齿也要说

    “祁知县,事权从急,刑狱之事,有时需要做做表面文章,情急之下有所变通,也是常事。(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你既为一任知县,想必这个道理,就不用本官多说了吧?”,

    出了大堂,樊文予自然不会将祁知县押入大牢,而是吩咐随从将他‘请’到后堂。

    知县祁允虽为七品,但毕竟为朝廷命官,即便是钦差大臣,也不是说随便一个理由就可将他查办得。

    就目前而言,祁允也只是涉嫌在缪家血案审判中有失公允,存疑而已。

    证据不足,此案背后之事,还不甚明朗,有待进一步核实。

    仅凭这一点,是断断不能拿掉他得乌纱帽。

    此刻,祁允的神色变得极为难堪,但作为一县之主,也得强作镇定:“好吧,既然二位大人这么说了,那下官配合就是”。

    “配合如何?不配合,又如何?放老实点……”,樊文予身边的两个随从依旧不依不饶。

    常言‘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宫中之人了?

    见惯了那些三品四品,甚至一品而品的,这个七品知县,实在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显然,这随从二人,已将这位祁知县,当做即将入狱之人了。

    受此蔑视,却无力反击。祁知县脸上一阵青来一阵白,心中纵然不悦,也只能硬生生得给咽了下去。

    尽管,他心中再也明白不过:自己已被仲逸作为“表面文章”给做了。

    眼下,他也只得陪樊文予这位刑部主事,继续做‘表面文章’了吧。

    ……

    县衙,大堂。

    “缪小虎,此刻,你还有何话要向本官说?你得机会不多了”。

    在内心即将崩溃之际,再给予一个莫大的希望。人们往往会拼死朝这个‘希望’而狂奔。

    此刻,缪小虎心中之感,正是如此。

    “大人,求你为小民做主,人不是我杀得,刚才口供是他们提前叮咛的,有人要挟,小民只得这么说”。

    沉默、纠结、取舍。

    内心一番挣扎,缪小虎终于道出他心中最为担心之事。

    或许,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缪小虎双唇已被硬齿咬破,多日牢狱之灾,留下得只是唇间道道横竖不一的血口子。

    鲜血渗出,如今已成模糊一片。

    “要挟你?是方才被拿下的祁知县?还是另有其人?”,仲逸笑道:“保定知府?还是北直隶按察使?”。

    刻意先提审案之人,而并未说到案情。仲逸此举,正是为尽快掌握案后之人。

    想比被审之人,审案之人才是导致这桩冤案的关键所在。

    很明显,若缪小虎不是本案凶手,那他将是最有力的证人。

    当时,他就在案发现场,即便在牛棚,也必定知晓当晚缪大柱与缪杨氏夫妇到底发生了什么。

    速审、速决、速断。

    否则,一旦缪小虎的心思发生微妙变化。尤其他若识破祁知县只是被做了‘表面文章’,势必会发生心理逆转。

    “是祁知县,是他叫我这么说得,若是不听,他就杀了我全家”,缪小虎战战兢兢道:“祁知县说,是有人会对我得家人动手”。

    “当初你被打入大牢时,为何连连喊冤?是否与此有关?”。

    “小民刚被打入大牢时,祁知县并未见我,也没有过堂,人不是我杀的,我自然要在牢中连连喊冤”。

    缪小虎仔细回想当初情景:“后来,也就是过堂前一日,祁知县就叫人向我说了以上供述。那人暗暗威胁:说错一个字,就要我一家老小之命。”

    “那人是谁?在县衙居何职?”。

    “小民不知他是何身份,只记得此人好像姓贾,看样子是个书吏”。

    “贾…书…吏”,仲逸刻意拉长这三字之音。同时,他向靳睿与石成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

    靳睿微微点头,石成立刻将缪小虎所言记录下来。

    “还有何人?”,仲逸问道:“篡改口供、以你家人作为要挟,或混淆案情的,有一个算一个”。

    “没有,在县衙,小民曾被过两次堂,第一次没有记录,按照他们说得演示一遍之后,才开始第二次审讯。你们在卷宗里看到得,就是第二次审讯结果”

    缪小虎继续道:“之后到了更高的衙门,每次过堂,如不按照祁知县当初所说,小民必被打一顿,且他们还会按照之前得口供记录”。

    “仲大人,你看,这是什么……”,说着,缪小虎将衣衫撩起。

    寻声而去,只见道道红影深痕,由红渐黑,深浅不一,更有伤痕之上再添新疤。

    此刻,血痕已结干,而斑斑红黑之迹却历历在目、触目惊心。

    “这些伤痕,从博野县、保定府,还有北直隶按察使司都有,不过,主要还是博野县衙门打的”,缪小虎泪流满面、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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