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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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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石成立刻策马追去。
这时,一柄长剑随风而来,直逼不远处的里长后背。
胯下马儿一声嘶鸣,石成腾空而起:利刃现、寒光出,刀鞘却顺势脱手。
“哐当”一声,那柄暗剑与刀鞘相撞,一阵清脆之声后,掉在草木之中。
石成紧握刀柄,却见四名黑衣人正迎面袭来,他们手持利剑,步伐轻快,如同饿狼捕羔羊,目不斜视,心无杂念。
直面扑来、杀气腾腾。
方才那把暗剑直指里长,而此次四人所对的正是石成。
……
次日清晨,才刚刚用过早饭,却听门外传来靳睿的说话声。仲逸与樊文予急忙走出门外。
“见过樊大人、仲大人”。
院中,罗勇等十名差役正向仲逸与樊文予施礼。
“罗勇兄弟,是你啊”,见蠡县县衙的熟人,樊文予和仲逸急忙迎了上去。
“樊大人、仲大人,这些兄弟都是沈捕头亲自挑选,个个忠勇可靠,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罗勇这幅架势,俨然上阵杀敌的壮举。
仲逸放眼望去,这十人皆在蠡县见过,彼此十分熟悉,叫他们前来,自然是最可靠不过了。
“好啊,果真是蠡县的好兄弟,事成之后,本官定有重赏”。
见到昔日属下,樊文予喜出望外:‘不过,这个赏赐,是本官自己掏腰包啊’。
哈哈哈……
这时,罗勇凑上前来,向仲逸附耳道:“仲大人,接到你的书信,沈捕头立刻带人去了大牧村,那繆家人果真都在,按照你的吩咐,他们已全部被带到蠡县县衙,由沈捕头亲自看管”。
“太好了”,仲逸心中暗暗道:“如此一来,繆小虎再也没有后顾之忧,而若有人真对他的家人动过心思,又何尝不是一条线索?只要对繆小虎的家人询问便知”。
如今他们都在蠡县县衙,由沈尘亲自看管,自然万无一失。
“罗勇带五名兄弟,去城门把守:只准进,不许出。剩下四人在县衙前后门、各守两名”,仲逸向众人吩咐道:“同样:只准进,不许出”。
“靳大哥,你继续跟着本官,让这位送信的兄弟跟着樊大人”,仲逸向靳睿叮嘱道:“衙门中若有人轻举妄动,立刻拿下”。
末了,他补充道:“若是城中百姓确有事,可酌情放行,但县衙官、吏、役,还有鄱家庄村民,皆不可出城。门口其他差役,自会核实进出之人的身份”。
“是”,罗勇等立刻领命。
……
“仲大人,仲大人”,众人寻声望去,却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被派去鄱家庄的……………………石成。
“仲大人,那个里长已被带回县城,此刻正与繆连、大牙、小苞米等在一起,有我们两个兄弟看着,万无一失。”
石成补充道:“大人放心,我早已叮嘱过,他们不会乱说一句。都是些耕农,不会惹事的”。
“你受伤了?”,一旁的靳睿看到石成手臂上的伤痕,立刻上前一步。
“靳大哥、二位大人,请借一步说话”,石成拉下衣袖,示意众人向屋中走去。
第236章 初见端倪(上)
“站住!今日只准进,不许出,快回去吧”,博野县城门口,罗勇正带众差役把守通道。//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盘问来往之人,也就成了他今日的差事。
博野县衙原本是守门头领的,不过如今的博野城不是祁知县说了算,偏偏仲逸这位‘钦差’大人下令:杜绝县衙的官吏进出城门。
这样的差事,本县守门的差役自然不愿出面:县衙的官吏抬头不见低头见,无论得罪了那一个,日后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可这位仲大人的吩咐也不得不执行,怎么办?
“哎呀,兄弟们早就听说罗勇兄弟办差十分了得,又是仲大人与樊大人的旧属,所以,这守门的差事非兄弟你莫属”。
博野县守城头领立刻率众人道:“今日,罗勇兄弟就是我们守城的头儿:但凡来往之人,他说出,必须出。他说进,就一定要放进来”。
“是,头儿”,其他差役果真十分配合。
虽是临时当差,也知道眼前这些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罗勇对这个场面还是很受用:虽然只是个‘城门头儿’,但毕竟也是一把首,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挣得这个称呼。
此刻,罗勇的举止神态与把守蠡县城门的刘三儿,倒真有几分相似。
“站住,干什么的?”。
罗勇又开始忙他的差事了。
……
博野县衙内,仲逸与樊文予双双落座,石成立于一旁,正将昨晚发生之事细细说来。
“什么?那四人都被你杀了?”,樊文予不由的着急起来:“这些人可都是证人啊,怎么都给杀了?”。
末了,他喃喃一句:‘不过,你的身手倒是了得,想必那四人也不是等闲之辈,竟被你一人所杀,厉害……’。
“樊大人不必担心,我石成虽不喜刀下留人,但作证一事还是略知一二,最后一人被点了穴道,如今已被带回城中,交给那两名兄弟看管”。
一向不苟言笑的石成,竟和大家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这叫先抑后扬:“据他交代,正是严元桥派他们来跟踪我,杀里长不成,这才对我下手”
“县丞严元桥?昨日在县衙还见他了”,靳睿笑道:“这小子胆子真大,竟然还敢抛头露面?”。
“县丞为县衙佐贰官,若是突然离去,势必会引起众人非议。况且事发这么久以来,大家一致认为繆小虎就是凶手,这个严元桥也不必躲藏,否则就是欲盖弥彰了”。
樊文予继续道:“只是,那个叫马良的差役就不好说了”。
“从昨晚至今,县衙中所有的人都未外出,想必那个马良也在,量他也不敢离开这里”,从审完繆小虎之后,靳睿便格外留心衙中之人。
其中,也包括那名贾姓书吏。
这时,仲逸突然起身而立:“事不宜迟,快将县丞严元桥、贾书吏、差役马良,缉拿于大堂之上”。
“是……”,靳睿与石成立刻领命而去。
“仲老弟,这样,会不会太仓促些了?”,见房中再无他人,樊文予终于不用再拘束,这才将心中疑惑说出来。
“樊大哥,事已至此,我们也不必畏手畏脚,况且缉拿这三人只是过堂,是否有罪,待过完堂再说”。
“樊大哥,一会你这样……”,仲逸立刻向樊文予附耳一番。
……
果真不出所料,所有的人皆以为繆小虎是凶手必定无疑,他们也无须遮掩,否则欲盖弥彰,落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下场。
昨日,仲逸与樊文予在大庭广众之下一番训斥,却说不到半点关键之处,大家皆不以为然。
今日清早,城门被打开之后,罗勇等一行十人已来到县衙,之后便很快把守城门。
恐怕那四名被派出的杀手,还未来得及复命,仲逸已在县衙增加人手。
此时,再要出县衙的大门,恐怕就那么简单了。
更何况,是一个人人皆知的县丞呢?
县丞不动,其他人又如何轻举妄动?
片刻的功夫,县丞严元桥,贾书吏,还有马良,悉数被带到大堂之下。
当时,这位堂堂的县丞大人还在悠悠品茶,而贾书吏与马良竟打盹偷懒呢。
“威武……”,堂上一声拍木声,堂下立刻安静下来。
这次,祁知县连在一旁观审的机会都没有了。而底下‘威武’之人,也是从蠡县抽调的差役。
“堂下之人,报上名来”,樊文予立刻发话。
“小的贾才,是本县书吏”。
“小的马良,本县杂役”。
堂上所问,堂下二人立刻应道。
“你呢?说话”,樊文予继续道。
“在下严元桥,是本县县丞”,问及第二遍时,严元桥这才懒懒回道。
仲逸细细打量一番,只见这位严县丞中等个子,体态有些发福,脸上却白白净净,虽说不上是‘小白脸’,但也绝非老实憨厚之相。
作为县衙二号,又自恃仲逸并无实据,严元桥此刻一副不屑之情,只是碍于堂上之人是朝廷所派,这才有所收敛,否则恐怕要拂袖而去了。
“严士桥,你可知罪?”,稍顿片刻后,樊文予竟如此发问。
“这话从何说起?过堂才问一句姓氏、官职,就要认罪?”,严元桥皮笑肉不笑:“二位大人既是朝廷所派,想必对这刑狱之事……”。
“来人,上刑”,樊文予并不理会,而是抽出一支令牌。
“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得用刑,如此胡乱断案,与屈打成招有何异?”,言语间,严元桥显出一丝惊恐,但很快被那强打的欢笑而掩盖。
站班的差役是从蠡县所调,他们只听仲逸与樊文予二之命,莫说是一个县丞,就是博野的祁知县被押于堂下,他们照打不误。
“哎呀”,堂上话音刚落,严元桥立刻被压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板子。
“没天理啊,草菅人命啊,如此痛打朝廷命官,有失官体啊”,严元桥简直泪流满面。
真不经打,才挨了几下,就这幅怂样,还有脸说:有失官体?
堂下叫声连连,堂上的仲逸却并无言语。
他心中再明白不过:此案,现场皆已被毁,最重要的两个人:繆大柱、繆杨氏皆已毙命。证人繆小虎当时又不在屋内,且他对严元桥的相貌又无法指认。
此种情势,若要尽快结案,也只能动点别的心思了。
况且,根据繆连、繆小虎,还有里长所言,这个严元桥确实有嫌疑。
“别打了,求求别打了,我招,我招还不行吗?”,不到十板子,这位八品县丞竟松口了。
一旁的贾书吏与马良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呆若木鸡。
这是那门子的断案之法啊?
第237章 初见端倪(中)
昔日有‘治乱世用重典’之说,今有‘断疑案用重刑’之法。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所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律法之威当立,但情理底线可守。
鄱家庄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也只能用另外的手段了。
入大牢者蒙冤,真凶却逍遥法外,岂是朝廷要的结果?嘉靖帝要的结果?
“严元桥,你,务必一字一句招供,倘若说错半个字”,樊文予将手再次伸向令牌。
“说说,下官一定全说、全部交代”。
怎么说也是一县之县丞,严元桥这副软骨头,也真是没谁了。
仲逸与樊文予细细盯着堂下,只是一阵唯唯诺诺、断断续续的声音。
“下官与鄱家庄的里长有些亲戚关系。那日,他来县城办事,顺便到县衙找下官。闲聊间,他说村里有个叫小杨柳的妇人,也就是繆杨氏,长得有几分姿色,还是个风情胚子,摇摇摆摆、颤颤微微……”。
咳咳,严元桥迟疑片刻,而后继续道:“听这么一说,下官心里直痒痒,实不相瞒,下官有个嗜好,就是……”。
“就是什么?快说”,樊文予厉声喝道。
“二位大人可知,三国时期,一代枭雄曹操就有个嗜好,专喜有夫之妇,那怕是丧夫的。这样的妇人,才更有成熟风韵……”。
严元桥竟提高嗓门:“所谓英雄所见略同,下官一直对曹操很是崇拜,所以,就不免在一些生活细节处模仿”。
“什么?这也叫英雄所见略同?”,樊文予不由的笑道:“严县丞不愧是读书人,能将这龌龊之事说的如此豪情壮举,还拉出个枭雄来”。
咳咳,他立刻收起笑意,郑重其事道:“公堂之上,休要胡言乱语”。
“那日,下官正好闲来无事,便去了鄱家庄,里长找了个借口将繆杨氏叫到家中,为了掩人耳目,里长还请了村里另外几个妇人,说是帮忙做些针线活。
之后其他妇人很快被打发,繆杨氏假装离去,而后又借口丢下东西回来取,里长专门为我们二人找个房间,随意上了些酒菜”。
似乎再次想起那日的情形,严元桥微微闭着双眼,努力的回忆着那一幕:“毕竟是村妇,没见过什么世面。起初,那繆杨氏还有些羞意,但几杯酒下肚后,就慢慢的放开了些,下官也没想到,她竟如此懂得风情……”。
“临走之时,她将一件贴身之物交给下官。并说白天人多眼杂,晚上再来她家,以三声敲门声为暗号,而后……,而后让下官再将贴身之物给她穿上……”,话到嘴边,严元桥这才停了下来。
“那繆杨氏给你贴身之物,到底是何物?”,樊文予反问道。
“就是……”,严元桥略微停顿片刻,却见一旁的仲逸正冷冷的朝堂下而望,一个冷颤不由的袭来。
“就是……………………繆杨氏的肚兜”。
这一刻,这位八品县丞,也顾不得什么叫‘有失官体’了。
“后来呢?接着往下说”,堂上的樊文予继续问道。
“繆杨氏走后没多久,下官在里长家用了些茶水,之后便带着马良出了村子,后来半道停下,等天黑后便进了繆杨氏的卧房”。
方才还有些吞吞吐吐,到了此刻,严元桥竟直接开口道:“那繆杨氏果真守信,到了她的卧房后立刻宽衣解带,下官也破不接待,却不料院外突然传来繆大柱的声音。
卧房没地方躲,下官曾想着给些银两了事,结果繆大柱不依不饶,争吵间,下官便用随身携带的一把短刀将其杀掉。繆杨氏阻拦,就连她一块杀了。之后,下官将外衣衫烧掉酒出了院子,回县衙的路上,遂将凶器扔入河中”。
“你说的可是实情?公堂之上无戏言,身为一县之县丞,想必这个道理,不用本官多说什么吧?”,樊文予对严元桥如此‘慷慨招供’,有些难以置信。
“是,下官说的句句实情,请二位大人明断”,严元桥此刻倒似无事人一般。
樊文予向堂下望去:“堂下马良,严元桥方才所言,可是实情?”。
“是的,那日小的随严大人一起去的鄱家庄,只要我们在一起时所发生的事,他说的丝毫不差”,马良回道。
“贾书吏,你为何要逼迫繆小虎篡改口供”,樊文予将脸迈过去。
略沉默片刻,贾书吏回道:“小的是奉了知县大人之命,才这么做的”。
听二人如此招供,严元桥脸上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若说这位县丞怕受皮肉之苦,招供本无可厚非。但如此全部招供之后却如释重负,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此举,极不符常理。
这时,一直并未言语的仲逸,突然开口问道:“既是如此,博野县知县祁允,为何将繆小虎定为本案的凶手?”。
“这个就要问祁知县了,案子是他审的,问我作甚?我又不是知县?”,严元桥竟开始反问。
“大堂之上,休得放肆”,樊文予再次训斥。
呵呵、嗯嗯,严元桥喉咙里一阵哼哼。
“二位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严元桥环视四周,压低了声音。
“这个……”,樊文予一阵犹豫。
“准了,你们都下去”,一直未言语的仲逸突然开口道:“不过做记录的,必修要留下”。
“做记录?仲大人,您确定敢将下官所说的都记录下来?”,严元桥一脸不屑。
“本官再说一遍,做记录的留下”,仲逸冷冷道:“你,没有听懂吗?”。
“仲大人执意要如此,下官也只好照做了”,严元桥似乎是在提醒仲逸。
见仲逸点点头,堂下差役立刻将贾书吏与马良托了出去。
靳睿正欲抬脚,却稍稍犹豫一下,只是再望望一旁的石成,二人相互微微点头,他这才出了大堂。
“说吧,此刻堂中再无他人”,木椅之上,樊文予微微向后斜躺,俨然做好‘倾听’一番的准备。
“严某我奉劝二位大人,就此收手吧。此案,从知县到知府,再到按察司衙门,甚至于刑部,都是一个基调。若是此刻出了纰漏,但凡经手之人,谁也跑不了”。
严元桥指着堂中那块牌匾道:“这里是博野县祁知县,上面还有保定府知府、北直隶按察司按察使。难道,你们要将他们全部抓起来?那可是四品,甚至三品大员,呵呵……”。
“那依严县丞之意,当如何?”,仲逸身子微微前倾,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嗨,早这样说,不就结了?大家都是吃朝廷俸禄的,为何要自相残杀呢?连民间都知‘官官相护’之说。二位既然领了朝廷旨意,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是”。
这时,严元桥也凑上前来:“既然朝廷说此案有疑,那就随便办个人,书吏也好,牢头也好,甚至知县也行。如此,既给上面有了交代,又能保得住大伙儿,也不枉兄弟们舍身一场,大家来日方长”。
“你这小算盘打的不错,怪不得招供起来如此痛快,原来是想好退路了”,樊文予再也斜躺不住了。
“那你说呢?一个知县才是几品?可上面的衙门……,呵呵,你动一个试试?何必呢?”,严元桥轻轻拍拍手,轻松了许多。
这时,仲逸突然起身而立,眼睛直直盯着堂下之人:“严元桥,你一个小小的县丞,为何有那么多衙门冒着杀头的风险,而愿意帮你?”。
哈哈哈……
“亏你们还是朝廷派来的,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他们之所以帮我,无非就是我身后的靠山,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大’吗?”,严元桥简直对自己的‘势力’自信极了。
微微一句,犹如深海巨雷,一石卷起千层浪。
按察司,也称臬司衙门,主官按察使、也称臬台大人,位居三品,掌管一省刑狱。与布政司(也称藩司)的布阵使(也称藩台)、军指挥使司合成三司。
其势力可见一斑。
按察司上面还有刑部,尚书为从二品,左右侍郎为正三品。
严元桥口中所称之人,比这些人还要‘大’?
那会是什么人?
“说,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操纵?”,仲逸终于提到嘉靖帝口中所说的‘背后操控之人’。
“二位大人,这个,就不必说了吧?”。
严元桥凑上前来,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摆手:“说出来,吓死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才一会的功夫,这小子的尾巴要翘上天了。
“来人,将严元桥押入大牢”,仲逸单指朝下,双目怒视。
“得令”,在蠡县衙门的差役看来:仲逸与樊文予的指令,就是朝廷的旨意。
“你们,你们这是疯了,疯了,你们会后悔的……”,严元桥一脸惶恐,而嘴里却不停的嘟囔:“你们,怎么抓的我,再怎么给我放出去。
否则,严阁老会剁了你们”。
“站住,此事,关严阁老什么事?”,樊文予立刻制止道:“说清楚”。
“听好了,我是严阁老的本家一族。论起来,与严士蕃大人是平辈,还得喊他一声大哥。我这人不思进取,就喜钻研男女之事,这才没有留到京城,来这个小县城做了个县丞。
官大小无所谓,天高皇帝远,吃好喝好完好就行,省的处处有人管束”。
严元桥如此厚颜,此番言论,将他的嘴脸暴露无遗。
软骨头,一板子下去,连他亲爹是谁,都瞒不住了。
“严阁老的本家,签字画押吧”,石成将供状呈现在面前。
看来,他口中的那位严阁老,在这里………………………不好使。
“押入大牢,由专人看管。除本官与樊大人外,任何人不得探视”,见严元桥签字画押之后,仲逸立刻吩咐左右。
……
剑指严氏父子,真是意外之喜。
仲逸心中暗暗叫好:“此次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惊动了嘉靖帝,若严氏参与其中,正好可借圣上之手将其扳倒:严氏的势力再大,也不会大过‘天’”。
樊文予正为眼前的情形所困,却听仲逸再次向门外喊道:
“速将博野县知县祁允、押上大堂”。
第238章 初见端倪(下)
“二位大人,你们也用不着苦苦相逼,下官只是个小小的七品知县。/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这民间都有说法:‘七品芝麻官’嘛,有能耐,你们去知府衙门、按察司衙门,去抓人啊?”。
此刻,堂下之人,已变成了本县知县……………祁允。
得知县丞严元桥是个软骨头,一板子下去憋不住半个屁,祁允也不打算再扛下去了。
“亏你还是知县,连这个都不懂?朝廷自有章法,此案,就是要从你博野县查起”,接连审问,此刻的樊文予有些不耐烦:“快说,你是如何将繆小虎定为凶手的?”。
祁允的脸色极为难堪,浑身气不打一处来:“这知县做的,真他么窝囊:先是替县丞擦屁股,如今,又被一个翰林院的庶吉士呼来喝去。弄不好,还得为此事搭上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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