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秦复辟-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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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片刻，嬴斐盯着徐庶，道：“当然了，也不要因为这样就束缚了手脚，不能大刀阔斧的将改制推行下去。”

　　　　“本侯可以给你一个承诺，谁敢反对改制就灭谁，若是中原大军发生内乱，本侯不介意调集外籍军团入中原。”

　　　　不论是嬴斐还是徐庶等人都清楚，改制能否成功不仅代表着秦侯嬴斐麾下的制度不断地完善，也代表着秦侯嬴斐对于此事的态度。

　　　　他们都清楚，只要今日他们踏出这里，将会由无数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等待着从秦侯府的举动中，判断秦侯嬴斐的态度。

　　　　“诺。”

　　　　徐庶心里念头闪烁，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抹沉重，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个担子到底有多重。

　　　　秦侯嬴斐这一举动等于是将五十万大军尽数交在了他的手中，四州之地，数百万百姓，一时间徐庶感觉到了如山的压力。

　　　　看到徐庶眼中的凝重，嬴斐笑了笑，道：“兄长不必紧张，有本侯在，这天塌不下来。”

　　　　……

　　　　闻言，众人皆是一阵振奋，因为秦侯嬴斐说的不错，凭借此刻秦侯嬴斐在军队中的无上威望，改制之事的阻力不会太大。

　　　　哪怕是发生变故，只要秦侯嬴斐在，又有二十万外籍军团为后盾，一切的变故都将会成为镜花水月。

　　　　“主公，改制一事非同小可，必须要慎之又慎，不过既然主公有信心，何不将文官一系也进行改制？”

　　　　听到郭嘉的话，嬴斐神色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鬼才郭嘉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改制文官系统。

　　　　他不相信郭嘉看不出改制文官系统的难度，绝对比军队要大很多。

　　　　五十万大军几乎都是秦侯嬴斐一手拉起来的，更何况秦侯嬴斐的善战之名，威震天下，早已经深入了士卒的骨髓。

　　　　在战场上，秦侯嬴斐就是无敌的存在，就是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战神。

　　　　正因为有秦侯嬴斐在，改制军队其实难度虽有却不太大，但是文官系统由于短时间内无法培养大规模的地方官员。

　　　　哪怕是秦侯诏令天下，举行国考，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现在的四州之地文官系统当真是鱼龙混杂，各大势力错综复杂。

　　　　不仅有秦侯府自己培养的，也有慕秦侯之名而来的士大夫，更有故秦遗族的人，同样也有当地的世家大族中人。

　　　　相比于派系少，比较纯粹的军队，文官系统的问题更加严峻。那怕秦侯嬴斐明知道如此，只是一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才。

　　　　心里念头闪烁不定，嬴斐一时间把握不住郭嘉话中的意思，沉默了片刻，他望着郭嘉，道。

　　　　“奉孝的意思是？”

　　　　闻言，郭嘉眼中掠过一抹厉色，他望着秦侯嬴斐，道：“主公，现在天下各大诸侯正在整训兵马，努力的消化吞并的地盘。”

　　　　“而此刻的天下正处于一个平衡，一个诡异而又脆弱的安静之中，只要没有人打破平衡，这个安静将一直持续下去。”

　　　　说到这里，郭嘉眼中的目光更加明亮：“一时间，绝对没有人敢轻易挑头，因为各大诸侯都清楚枪打出头鸟。”

　　　　“一旦冒然打破短暂的平衡，而又没有与之抗衡的实力，只会被其他诸侯吃的一干二净。”

　　　　“能够从十八路诸侯中脱颖而出，嘉不认为他们都是傻子，看不到这一点。”

　　　　这一刻的郭嘉身上露出滔天的自信，他看着秦侯嬴斐一字一顿，道：“而天下诸侯间相互掣肘，将会给我们营造出一个稳定的外部环境。”

　　　　“这个平衡打破之前，正是主公下狠手整治四州之地问题的最佳时机。故而，嘉以为主公当果断出手，以雷霆万钧之势强势出击。”

　　　　……

　　　　“嗯。”

　　　　点了点头，嬴斐心里清楚郭嘉说的不错，这个平衡打破之前，确实是改制的最佳时机。

　　　　只是一想到文官系统的复杂，嬴斐一时间就觉得头大。心中念头闪烁不定，直到半响之后方才抬起头看着郭嘉，道。

　　　　“此事本侯心里有数，目前最重要的则是将军队改制完成，只有有了大军这柄利剑在手，本侯行事才能肆无忌惮。”

　　　　……

　　　　嬴斐心里清楚，想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完成文武改制，这根本就不大可能。

　第830章　摊丁入亩

　　　　秦侯府中。

　　　　秦侯嬴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偶尔间轻啜一口茶水，双眸之中精光闪烁不定，思考着关于变法一事。

　　　　将郭嘉等人打发下去，这个时候嬴斐需要安静，需要一个人将心中的念头梳理一下。

　　　　变法一事从来都没有那么容易，绝对不能出现意外，他不想要出现商鞅式的悲剧，更加不想要出现张居正式的无奈。

　　　　历朝历代的变法都必将伴随着鲜血，总有人会殉道，几乎无一例外。

　　　　……

　　　　变法！

　　　　归根到底就是对当前社会结构的一种改变，就像在后世，从农业大国向工业大国过渡一样。

　　　　提到变法，嬴斐脑海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系列关于变法的人和事，最著名的有商鞅的耕战体系，张居正的一条鞭法，以及雍正时期的摊丁入亩。

　　　　从这里面，耕战体系虽然强大无比，极其适合农耕文明，但是，秦侯嬴斐更加倾向于摊丁入亩，因为这样一来将会得到人口的极大解放，严重的削弱世家大族以及地方豪强的实力。

　　　　这样一来，将会令四州之地的人口暴增，从而令国力倍增。

　　　　……

　　　　“哎！”

　　　　良久，嬴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叹息了一声，因为他心里清楚推行摊丁入亩的难度有多大。

　　　　要知道摊丁入亩并不是清朝的首创而是开始于明朝，一直到了雍正后期，方才真正的推行了摊丁入亩。

　　　　由此可见，推行摊丁入亩阻力到底有多大！

　　　　“史阿。”

　　　　心中有些烦乱，嬴斐也是清楚凭借自己一个人，恐怕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了。无奈之下，只能召集蒋琬等人集思广益。

　　　　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而蒋琬与郭嘉等人每一个都是不逊色于诸葛孔明的绝世大才。

　　　　“咯吱。”

　　　　秦侯嬴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守在门口的史阿转身将书房门推开走了进来，然后转身将门合上。

　　　　“主公。”

　　　　瞥了一眼神色恭敬的史阿，嬴斐顿了一下，道：“传令徐庶，蒋琬，郭嘉以及李法，韩文等人前来书房。”

　　　　“诺。”

　　　　史阿是一个很好的护卫，有时候远比典韦要好用。因为史阿不仅是一个绝世剑客，更是一个心思缜密的杀手。

　　　　有些事交给典韦，嬴斐不放心，但交给史阿，嬴斐却极其放心。

　　　　望着史阿转身离去，嬴斐眼珠子一转，走到书桌庞，提笔沾墨在竹简上龙飞凤舞了起来。

　　　　既然是为了商议变法，那么他就需要拿出一定的干货，让徐庶等人清楚，这一次不是他的一时兴起。

　　　　……

　　　　“我等见过主公。”

　　　　不一会儿，郭嘉等人联袂而至，来到了秦侯府的书房中。

　　　　“嗯。”

　　　　点了点头，嬴斐望着郭嘉等人，双眸一闪，伸出左手指着一旁的位置，道。

　　　　“诸位不必多礼，坐！”

　　　　“诺。”

　　　　……

　　　　随着秦侯嬴斐手指的方向，郭嘉与徐庶等人纷纷落座。望着蒋琬等人坐下，嬴斐将目光落在了众人身上。

　　　　“本侯今日召集尔等前来，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商议变法一事。这里没有其他人，各位可以畅所欲言。”

　　　　一句话落地，嬴斐眼中掠过一抹凌厉，抬头朝着门外，道。

　　　　“史阿，传令秦一封锁秦侯府，若有靠近者杀无赦。”

　　　　“诺。”

　　　　……

　　　　变法一事，将会是四州之地，甚至于天下人关注之事。在没有决定下来之前，秦侯嬴斐绝对不会容许消息扩散。

　　　　否则变法还没有开始，就造成天下恐慌，将会极大的不利于变法的开展。

　　　　“嘶！”

　　　　……

　　　　一听到秦侯嬴斐居然下令戒严，一时间郭嘉等人心中也是一惊，他们都清楚每一次秦侯下令戒严，必然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

　　　　看到史阿的背影离去，嬴斐眼中掠过一抹精光，其转头死死的看着郭嘉等人，道：“本侯这里有一点东西，诸位先看看。”

　　　　说完就将手中的书写好的摊丁入亩总纲递给了郭嘉。

　　　　“土地兼并严重，故一邑之中，有田者十一，无田者十九。同时土地兼并又造成大量的人口流动，不少人丁聚而复逃。”

　　　　“丁额缺，丁银失，财政徭役以丁，稽查为难，定税以亩，检核为易。当以丈地计赋，丁随田定”，即实行“摊丁入亩”。

　　　　……

　　　　“摊丁入亩？”

　　　　心中疑惑不解，郭嘉将手中的摊丁入亩总纲递给了下一个，但是摊丁入亩给郭嘉心里造成的冲击，简直难以想象。

　　　　郭嘉心里清楚，这摊丁入亩以期通过采用赋役合一的办法来消除前弊。因为土地确实是完整的、稳定不变的，而人口却是变动的。

　　　　因此，按田定役或摊丁入亩的制度，将会极大的解放世家大族以及地方豪强的佣户，从而有了充足的劳动力与兵源。

　　　　“主公，这摊丁入亩由何人提出，当真是惊世之笔！”

　　　　郭嘉与徐庶等人并没有说话，蒋琬眼中掠过一抹精芒，抬起头看着沉默不语的嬴斐，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蒋琬所学皆在治国之上，自然清楚摊丁入亩一旦实施对这个社会造成的巨大冲击。

　　　　同时蒋琬也清楚，摊丁入亩一旦实施将会对世家大族与地方豪强造成何等巨大的冲击。

　　　　因为这样做，就是让世家大族以及地方豪强交税。这对于汉末，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一件事。

　　　　但就是这件难以登天的大事，却在秦侯嬴斐的一语之间，看出了希望。

　　　　“此乃本侯偶尔所得，公琰作为秦侯府的长史，以你之见这摊丁入亩成功的几率有几分？”

　　　　嬴斐心里清楚，一旦推行摊丁入亩，必将会结束地、户、丁等赋役混乱的现象，完成了人头税并入财产税的过程。

　　　　这等于彻底废除了自西汉以来的人头税，由于征税的对象是土地，政府放松了对户籍的控制，增加了大量可以自由流动的劳动力，对活跃商品经济起来推动作用。

　　　　无地少地的农民摆脱了丁役负担，不再被强制束缚在土地上，进一步松弛了农民对封建国家的人身依附关系。

　　　　……

　　　　摊丁入亩一旦推行，必将会引发人口暴增，让四州之地拥有绝对的战争潜力。

　第831章　重新编户齐民

　　　　闻言，蒋琬的眸子中掠过一抹凝重，摊丁入亩的设想无疑是正确，前景也很美好。只是一想要推行它的难度，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世家大族与地方豪强将是最大的阻力，作为生活在这个时代土著，蒋琬对于世家大族的实力一清二楚。

　　　　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而是真正发生了事。

　　　　……

　　　　一念至此，蒋琬抬起头望着秦侯嬴斐，道：“主公，摊丁入亩设想很美好，但难度极大，稍有不慎将会在四州之地爆发内乱。”

　　　　“琬以为，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推行”摊丁入亩成功的几率，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蒋琬冰冷的话，就像一记重锤敲打在了众人的心中，将刚刚生起的那一抹火热，为之浇灭。

　　　　摊丁入亩虽然不同寻常，有着不同一般的美丽前景，但对于当前的嬴斐而言，无吝于一块鸡肋。

　　　　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蒋琬眼中神色变得凝重，方才他也对秦侯嬴斐提出的摊丁入亩，仔细的想过。只是他得出的结论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近乎等同于失败，蒋琬不是疯子，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率先反对。

　　　　……

　　　　“主公，其实摊丁入亩此刻不能推行，只是条件所限制，若是等中央集权，天下九州平定之后，自然可以以主公无上威望，强行推行摊丁入亩。”

　　　　李法眼中掠过一抹精光，抬起头看着嬴斐与蒋琬，道：“只要主公扫平天下，以开国之君的无上威望，自然可以强势压倒一切。”

　　　　“嗯。”

　　　　微微颔首，嬴斐对于李法不由得有些刮目相看，不愧是大秦丞相李斯的后人，对于变法一事看的很透。

　　　　眼中掠过一抹异色，嬴斐看着李法，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面对当前局势李法你有何解决之法？”

　　　　迎着嬴斐询问的目光，李法沉默了片刻，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主公，针对于现在的凉、并、汉，益四州之地，臣以为当恢复秦制，以商君的耕战体系为主，改良耕战体系，使之适合当下。”

　　　　“哦？”

　　　　蒋琬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盯着李法，道：“不知这耕战体系当如何改良？”

　　　　对于这个法家传人没有人敢小觑，毕竟变法一事，本来就是法家的拿手菜。

　　　　迎着蒋琬凌厉的目光，李法神色不变，他心里清楚法家是否能够崛起，成为秦侯麾下的主流，就看这一次了。

　　　　“呼。”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情，李法眼底掠过一抹厉色，一字一顿，道。

　　　　“变法一事关系主公崛起，君临天下当慎重。故而，法以为在变法之前，当重新编户齐民！”

　　　　……

　　　　“轰！”

　　　　李法眼中的狠辣，让蒋琬等人心中生出了一抹骇然，他可以想象到一旦重置编户齐民，将会在四州之内刮起一场血雨腥风。

　　　　“编户齐民？”

　　　　嬴斐眼底一动，整个人不由得坐直了起来，因为他心里清楚，编户齐民相当于后世天朝的户籍制度。

　　　　所谓编户齐民，指的是编入户藉的自耕农、佣工、佃农等等，毫不夸张地说，编户齐民就是一个国家的基石。

　　　　军队的兵源来自编户齐民，国家的税赋更来自于编户齐民，编户齐民数量的多寡，直接决定一个国家国力的强弱。

　　　　……

　　　　历史上，汉武帝之所以能够北击匈奴，靠的就是基数庞大的编户齐民，正因为拥有取之不尽的税赋。

　　　　正因为拥有用之不竭的兵源，大汉帝国才能够数十年如一日，持之以恒地对匈奴用兵，最终打得匈奴溃不成军仓皇西遁。

　　　　而且嬴斐也清楚，当初始皇之所以能够横扫关东六国、一统天下，除了耕战体系这个利器以外。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当时的秦国拥的编户齐民数量要远远超过关东任何一个国家，甚至比关东六国加起来的总和都要多。

　　　　……

　　　　“呼。”

　　　　一想到这里，嬴斐一时间激动了起来，因为他清楚编户齐民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

　　　　西汉武帝时期，实行了严密的户籍制度，只是经历了这么久，早已经废弃。一旦重新编户齐民，就等于将世家大族，地方豪强手中的隐藏的佣户解放出来。

　　　　眼中掠过一抹欣喜，嬴斐目光如炬，盯着郭嘉与徐庶等人，道。

　　　　“奉孝，兄长，公琰，尔等对于李法之言，以为如何？”

　　　　闻言，蒋琬神色微微一变，他看着秦侯嬴斐，道：“主公，变法一事暂时压后，待编户齐民后再推行。”

　　　　“与此同时，在编户齐民的这段时间里，正好将耕战体系改良，使之适合于当下。”

　　　　“嗯。”

　　　　点了点头，嬴斐看着在场的众人，道：“公琰所言甚是，其余事情暂时压后，全力以赴解决编户齐民之事。”

　　　　“编户齐民一事，事关重大。关乎四州之地的编户齐民一事，尔等以为当由何人来主持？”

　　　　闻言，众人脸色微微一变，因为他们都清楚，编户齐民不仅需要懂，还更会得罪人。

　　　　嬴斐犀利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他对于众人心中的想法，大致也能够了解。

　　　　主持编户齐民，面对的将会是整个三州之地的世家大族，以及地方豪强，时时刻刻都会面临着生死危机。

　　　　“主公，编户齐民一事必须要刚直不阿之人，能够不畏世家大族与地方豪强，敢于杀人。”

　　　　郭嘉眼中闪过一抹血红，显然他对于编户齐民一事也比较上心，更加明白其他人心中的忌惮。

　　　　“唰！”

　　　　目光落在李法的脸上，嬴斐看到了李法年轻的脸上，那一抹激动的潮红。

　　　　“李法。”

　　　　“主公。”

　　　　瞥了一眼激动的李法，嬴斐，道：“既然编户齐民一事由你提出，本侯将它交给你，有没有把握完成？”

　　　　“臣全力以赴，必不使主公失望！”

　　　　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法，嬴斐眼珠子一转，对于这个法家传人，他自然清楚有些能耐，更加清楚他的理想。

　　　　“由汝率领三千铁鹰锐士，执本侯佩剑，主持编户齐民一事，但凡有阻拦者，你可以先斩后奏。”

　第832章　本侯的佩剑不是用来摆设的

　　　　”

　　　　点头应诺一声，李法接住了嬴斐手中递过来的铁剑。双手紧握铁剑，这一刻李法整个变得锋芒毕露，浑身上下杀气腾腾。

　　　　李法心里清楚，编户齐民的难度到底有多大，此刻的中原九州，能够记载上的编户齐民不足总人口的一半。

　　　　整个大汉王朝运转需要的税收，都需要从这一半人里抽取。正因为如此，这才导致大汉王朝民不聊生。

　　　　一个王朝没落走到后期，由于世家大族与地方豪强的壮大，导致土地兼并的发生，民不聊生，根本就是必然的事情。

　　　　……

　　　　而李法更加明白，其中另外一半人口全成了世家豪族的家奴、仆役或者是佃农了。

　　　　就像是战国四公子之一的孟尝君，光食客就有三千人。要养活这么多食客，可想而知得有多少产业，多少佃农？

　　　　“李法，编户齐民一事本侯就全权交给你了，本侯只有一点要求，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杀戮，引起民心动荡。”

　　　　“诺。”

　　　　望着李法离去，嬴斐神色除了凝重之外，也有一抹振奋。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汉末以来土地兼并严重，世家大族与地方豪强的势力不断增加。

　　　　嬴斐还记得当年糜竺嫁妹子的时候，光是嫁妆就有千金，陪嫁一万佣户。由此可见地方豪强手中隐匿的佣户到底有多么强大。

　　　　真正让秦侯嬴斐心中惊骇的是，世家豪族的家奴、仆役、佃农是不计入编户齐民之中的，这些家奴、仆役、佃农只需对主家负责。

　　　　国家抽调壮丁时，他们不必应征，国家征收人头税时，他们不必纳税，甚至国家征收田赋时，世家豪族的佃农也不必纳赋。

　　　　这根本就是国中之国，是秦侯嬴斐绝对不能容忍的存在。

　　　　……

　　　　第二天，李法带着秦侯嬴斐的佩剑，同时率领着三千铁鹰锐士，向着扶施县的县府走去。

　　　　经过嬴斐等众人的商议，决定编户齐民从扶施县开始，在秦侯府的眼皮子底下，倒不害怕扶施县发生变故。

　　　　更何况，李法手持秦侯佩剑，代表着的就是秦侯嬴斐亲至。

　　　　……

　　　　十天后。

　　　　由于军政双方都在马不停蹄的展开改革，秦侯嬴斐这个首脑反而闲了下来，总主调定下，剩下的只有下面人来具体落实了。

　　　　……

　　　　轻啜了一口茶水，秦侯嬴斐将手中的竹简轻轻放下，躺在了座位上，思考着变法一事。

　　　　“主公，扶施县府有消息传来。”

　　　　闻言，秦侯嬴斐一惊，连忙高声，道：“送进来。”

　　　　因为他心里清楚，扶施县正在干什么，正因为如此，嬴斐心里才更加关注，因为扶施县的编户齐民，牵一发而动全身。

　　　　“诺。”

　　　　对于秦侯嬴斐的顾虑，林峰并不清楚，此刻他只是从书房门走了进来。

　　　　“主公，有李法书信到来！”

　　　　林峰从袖间将竹简掏了出来，递给了秦侯嬴斐。他心里清楚，这等大事绝不容耽搁，只有秦侯嬴斐一个人才能裁决。

　　　　“拿来。”

　　　　接过林峰递过来的竹简，嬴斐眉头一挑，随之打开，将目光落在了竹简上。

　　　　“编户四千户，齐民三万人……”

　　　　看着竹简上的字迹，嬴斐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变得极其愤怒。

　　　　竹简上的信息，直接打了秦侯嬴斐一个错手不及，扶施县作为四州之地，秦侯府下的首府，居然只有编户四千户，齐民三万人。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按照扶施县中的人口密度，就算没有五十万人，也有三十万。

　　　　编户四千户，齐民不过三万人，这根本就连一半都不到，甚至于十分之一都没有。

　　　　“真当本侯铁剑不利乎？”

　　　　暴喝一声，秦侯嬴斐拍案而起，这一刻他的心中有一种念头，恨不得出兵十万将这些世家大族与地方豪强铲除。

　　　　“林峰。”

　　　　看到秦侯嬴斐暴怒，林峰虽然不清楚是发生了何事，却也清楚定然是与扶施县林峰有关。

　　　　一念至此，林峰眉头一皱，连忙朝着嬴斐躬身，道。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