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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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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颖在回信中说,她在西州住得很习惯,不打算再动了。而且西州女儿们有一大摊子的产业,没有个人打理也不成。甜甜和舍鸡还小呢,大冬天的不便长途跋涉。

    高审行知道,这都是她的借口,根本就是不想回黔州去。

    高审行在给崔颖的信中,满怀深情地历数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妙回忆,让她知道她在自己心幕中的地位无人能比。而且,高审行还说过,只要她能回来,那无所谓侧室不侧室——再说,刺史从来没有考虑过让谁来替代她。

    官场不如意,连情场也是这么个局面,高审行苦恼,又不能表现出急躁,因而失了分寸、让人睽见到这些。

    他有心借着这个机会亲去黔州一趟,好言劝说一下这个一根筋的女人。

    就算是崔颖与自己有气,但毕竟两人之间还有个女儿崔嫣在呢,她何必叫起真来没完呢?

    而且,无论是青若英还是刘青萍、当然还有吕氏,所有能与崔颖争夺名份的女人都让他踢开了,崔颖没有理由再坚持下去。

    只要她肯回来,高审行决心天天跪在她面前都成,这个任何时候都摆得上台面的女子,真值得刺史这么做。

    那高审行就有很宽松的机会,让心知肚明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鹞国公知道一下,两人之间并非一点关系没有。

    但此时长安这里事情还不见眉目,高审行担心,万一有什么好消息而自己不在这里,那总有不妥,做事可不能这样没把握。

    再说,如果下一年要迁职的话,崔颖是不必再到黔州去的。就这么,高审行忍住了西行的冲动,在兴禄坊住了下来。

    ……

    癸卯日,闰腊月二十九,年味已经足得不能再足了。

    高审行听说,皇帝陛下已从温泉宫回到长安,明天将会接受百官朝贺,而且有例行的三日赐酺。

    那么,长安的官员们就会有个合理、合法的借口相互走动,喝喝酒、沟通一下关系,高审行在府中兄弟们回来后提议:今年的年要两府合办,就图个热闹。

    老大高履行说,“这是个好主意,过了明日,六弟夫妇也可回来,那么我们兄弟六个就聚齐了,这是多年也没有过的事。”

    高审行的这个主意也得到了府中女眷们的拥护,到时候柳玉如她们一到,这个年就热闹多了。

    高峻在永宁坊一接到这个消息,就猜到黔州刺史是想借着赐酺的机会,再运作一下中庶子的事。

    两府合办……到时候只有永宁坊去兴禄坊的份,那么本该到尚书令府走动的大小官员,只好也到兴禄坊去了。

    去看高审行刺史钓鱼——不对,是钓“中庶子”。

    二十九这天,将永宁坊过年的筹备任务与高白吩咐下去,柳玉如与府中所有的姐妹一起去了一趟大慈恩寺。

    到兴禄坊过年的消息她们都听说了,这样的话,三十这天人们都得在兴禄坊团聚,就没时间到这里来了。

    青若英和刘青萍被高白一下子、便在黔州北面四十来里的一座偏僻的小尼姑庵里找到、再护送到长安来,这简直像做梦一样。

    大慈恩寺环境好得不要不要的,青若英第二次在这里见到柳玉如,娘两个拉了手,她对柳玉如说,“你们大可不必这样在意我了,已经做得很好。”

    既然与高峻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母子,青若英还能有什么奢望呢。

    柳玉如说,“母亲,这不同,我们不是看什么刺史,但阁老到离世也是我们的祖父,他认可的人我们永远都心近的。”

    刘青萍也随着青若英过来了,她没脸回娘家去。

    但对于母亲的担心溢于言表,说起都濡县时眼圈儿发红。柳玉如说,“大不了让高白再去一趟黔州,把刘夫人也接到这里来,你们多个人说话。”

    ……

    大年三十,皇帝陛下升朝,接受百官朝贺。

    高审行以外官入见,在东厢的后排,他与另外几位地方上的刺史一样,也轮到了一只又高又陡的凳子,人只能靠在上面,离远了看就像是站着。

    整个庆典仪式过程中,高审行留意到,只有太子李治往他的这个方向看了两眼,他用眼神迎上去回应太子,发现两下里离着这么远,太子的目光也是意向不明的。

    而皇帝陛下一次也没有看过来。

    今日照例不议事,在出殿时,黜州刺史走着,又有不少的官员们边走、边靠上来问候,有的是故作刚刚得知刺史回京的消息,拍着脑门连声道,“看本官这些天忙得,都没到府上去拜望。”

    高审行知道,他们能有这样的表示,多半是由于尚书令和鹞国公高峻。但兵部侍郎李士勣最后的话才是高审行最想听的。

 第1129章 私报公仇

    李士勣低声对刺史道,“高大人的这步走姿,越看越像个太子中庶子!等年过完之后,下官一定发起这个议题来,让大人材有所用。全本小说网,HTTPS://。m;”

    高审行心中窃喜,又不能显得一点涵养都没有,只是礼节性地表示感谢,并邀对方到兴禄坊畅饮,共迎新年。

    鹞国公高峻像耗子见猫似地躲着高审行,这个细微的情节逃不过李士勣的眼睛。

    方才在朝会大典上,鹞国公的表现中规中矩,也不往高审行的方向看,太子反而下意识地看了高审行那里两三次,李士勣也留意了。

    兵部侍郎估计,在李治的心幕中,八成对高审行有些想法。

    高峻入主中枢后,气势逼人、如日中天,他的那些政见都得到了实施、效果都出奇的好。

    这当然也可以算在太子听政其间的成就,但李治毕竟还不是皇帝,而对高峻的起用也正是皇帝陛下一力主张的。

    那么对太子而言,将高审行提到太子中庶子的位子上来,让高审行压高峻一头,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项了。

    太子中庶子——这当然是太子的人。一个从三品的老子,往一个正二品的尚书令面前一站,想想吧,那是什么局面!

    真到了那个时候,高审行哪怕就是偶尔站出来、稍稍表示一下对尚书令某个提议的怀疑,那么不论他怀疑的正确与否,太子都可站出来打打圆场。

    尚书令不便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地与中庶子争辩什么事情,因为这至少会牵扯上孝道,高峻就更不敢面红耳赤了。

    而太子只须对中庶子轻轻的一句话便可奏效。

    因而,只要有太子在场,这丝毫不会影响高峻正确意见的实施,但太子立刻就从附和者,化身为了决策者。

    李士勣认为,此时他也睽到了太子的微妙想法。

    那么今年这个年,李士勣是一定要到兴禄坊去的了。

    ……

    贞观二十二年,大唐国威四射,四方宾服,内政外交文治武功让人连眼都睁不开,在这年的最后一天里,外蕃恭贺新年的国书雪片似地、算好了日子飞入长安来。

    最让皇帝满意的,是吐蕃。

    松赞的使者恰在这一天抵达了长安,递交了国书。吐蕃大首领松赞遥祝大唐皇帝千秋万岁,自称下臣,并隐约表达了治国的力不从心。

    皇帝知道这当然是松赞的自谦,但从中有个重要的信息传递到长安来了,松赞在探长安的口风。

    皇帝判断,只要他有话、并对松赞给出恰当的安置,吐蕃由一个蕃国再前进一步,也有着极大的操作余地。

    松赞的使者带来了丰厚的朝贡,连文成公主也有表示,她送了一模一样的两件、精美绝伦的雪狐皮面斗篷,上面各饰了一模一样的一粒硕大雪钻,一件送予了太子妃,另一件指明是给瑶国夫人的。

    倭国没敢派使者来长安,但该国转托着新罗使者带来了国书,小心翼翼地探问:他们可不可以、得到贞观二十三年大唐鸿胪寺的雌鱼符,皇帝只扫了一眼,便将之丢到一边。

    举城狂欢。

    站在大明宫往四下里看,城内火树银花,红灯彩照。

    以东市、西市、大慈恩寺、芙蓉园为几处人员聚集的大场所,伸展到各条长街上灯火通明,人流穿梭。

    城外咸阳,云阳,泾阳,渭南等县的方向,夜空里盛开着不败的烟花。

    内宫上演着规模宏大的《七德舞》,舞阵左圆右方、先偏后伍、交错而屈伸,舞者为精壮武士一百二十八人,披银甲执银戟,凡三变,每变为四阵,象击刺往来。

    观者皆踊跃振奋,诸将上寿,群臣称万岁。

    蛮夷来京使者们也情不自禁,第一次来自波斯、大食的长巾罩面的女使者,也在方阵的边缘起舞。

    在这样的时刻,最不开心的就是鹞国公高峻,总感觉脚踝上系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因为等宫中的宴饮结束后,他就得到兴禄坊去。

    ……

    兴禄坊其乐融融,宾客盈门。

    大堂上陈列着皇帝册封申国公、鹞国公、瑶国夫人的诏书,礼品堆积如山,高审行与兄长们站在府门外迎宾,此时所缺的只有六弟。

    但一过子夜,六弟夫妇便也可赶来团聚,想到父亲申国公再也看不到这一幕,黔州刺史高审行的眼眶有些湿润。

    柳玉如刚刚到手那件文成公主的馈赠,此刻正与高府的夫人媳妇们围着传看。

    安氏和高岐夫人王氏满目的艳羡,雪域银狐少之又少,一腋而值千金,更不要说整件斗篷乃是集腋成裘,更不要说那颗硕大无比的钻石了。

    令她们羡慕的不是斗篷的唯一性,而恰恰是它一模一样的,有两件。

    高雄、高壮、高威和高武手里拿着糖刮儿,一边在嘴里嘬着、一边随处乱跑,他们的乳妇在后边仔细地跟着。

    那些被迎进来的官员们小心地躲避着孩子们,好不碰到他们,有的还蹲下来仔细端详孩子,赞上两句,额外掏出个什么稀有的小玩艺逗他们开心。

    大厅里高朋满座,正在说到黔州刺史的事情。

    兵部侍郎李士勣正提到,自刘洎之后,太子中庶子一职已经许久空置,这很有些不该、但也是无奈。不过,任满的黔州刺史高大人一到,他就不能不说话了。

    有人附和,

    一位郎中开口道,“高刺史在黔州战天斗地、声闻九州,功施于垅亩、人近于老农,经验没得说,正该是在太子身边做些参谋之事,而不必再冲到前面了。”

    有人说,只要英国公在朝会上提出,他便一定要附议。

    高审行的那些兄弟们都不好开口,生怕几句谦虚的话,也会打断这个重要的话题。

    高审行看看今天到场的,赫然有中书令褚遂良、江夏王爷李道宗,连赵国公长孙大人也来了。

    长孙无忌是申国公高俭的亲外甥,与高审行兄弟正是表亲,因而他的到场就更有些了走亲戚的意味。

    只是长孙大人并没有随声附和,给人的感觉就像高履行这些人一样,不打断,也不跟风。褚大人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说话的人,仿佛还在笑容里多了些鼓励。

    李士勣道,“原中庶子刘洎已不必再说他了,下官真觉得高刺史合适。”

    高审行回应道,“太子殿下说在下高风亮节,其实这有什么呢?我们这些在边疆摔打过的官员,哪个不是这样!近的如英国公就很令本官欣服,”

    李士勣连忙客气,说着“惭愧”,

    黔州刺史再当众道,“卫国公退养之后,谁不知在军事上,我们大唐全仰仗着英国公?但我们再来看一看英国公,甘居侍郎之职无怨无悔,给那些小辈们让路,只作个幕后的英雄……”

    李士勣心说我早就委屈过了!

    不过高审行的出现,真的在英国公的眼前闪现了一丝亮光,这么说来,两个人年纪差得不算多、简直同气相求了。

    李士勣还要客气几句,忽然发现大厅中气氛一滞,众多官员们脸上都现出严肃的表情来。

    他往门口一看,鹞国公高峻面无表情地进来。

    高审行也住了话,高峻一进来,脸上便换上了笑意,先与赵国公见礼,再与江夏王见礼,再与中书令见礼,然后是兴禄坊的几位伯父、其他的官员。

    气氛一下子就转到了一板一眼的官场走动上来,客气而热烈,没有人再提中庶子的事。

    王府长史高真行,忽然又把中庶子的话头引起来,儿子高岐多年停滞不前,却因五弟一句话而升职,高真行不能不替兄弟说话。

    在兴禄坊,老四高真行的品阶仅次于大哥和五弟,他说这个正合适:

    “审行,我看你就是太谦虚,大丈夫总要勇于任事,难道是全为着自己的荣耀?英国公岂会乱讲话呢?”。

    有人偷偷去看尚书令,要从他接下来的表现上再揣摩一下真实的意图。

    将高峻在朝堂上说的、和在家里说的两相对照,才能看出他到底支不支持自己的老子出任中庶子了。

    尚书令果然问,“四伯,不知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呢?”

    褚大人代答道,“我们正在说到太子中庶子的位子,自审行兄到长安后,总该填实了。”

    尚书令听了,淡淡地回应道,“褚叔叔,还是不要在这里提此事吧,中庶子又不是个等闲的职位,那是该皇帝陛下考虑的事情,”

    尚书令一句话,无疑就否定了中书令的话,这让褚遂良有点不得劲儿。

    但人家又当了这么多的同僚,称呼自己为“叔叔,”便是表明:这里只是在朝堂之下,他说什么,褚大人不必介意。

    对于高峻的态度,高审行心里生出一股怒气忍了再忍,几乎就在脸上表现出来。心说你不支持也罢,但不能这样说话,这与明确告诉来访者免提此事有什么区分?!

    高峻也不看高审行,转而朝向江夏王李道宗,冲着郡王爷感谢文成公主赠送给夫人柳玉如的斗篷。

    文面公主是江夏王爷的女儿,将两件价值连城的斗篷一件送给太子妃、一件送给瑶国夫人,人人心中都会有个掂量。

    如果斗篷只有一件的话,只送柳玉如、不送太子妃绝不正常,只送太子妃不送柳玉如又显然不是文成公主所愿,这才送了两件,谁能不明白太子妃那件才是掩饰?

    安氏便怂恿道,“玉如,何不穿穿看?让姐妹们也欣赏欣赏。”

    柳玉如看了看满座的来访官员。不好意思地回道,“三嫂!可是一会儿就要吃饭了……”

    酒宴已摆好,众人入座,真就好一阵子再也没人提什么中庶子的事了,人们你敬我、我敬你,敬皇帝、敬太子。

    尚书令果然是一副内外有别的架势,凡是比高审行年纪大的,他都从头一一敬到了,每次都是满盏满饮,气氛渐至活跃。

    高审行气不顺,高峻进府第一句话,便暴露了这小子一直以来的真实意图,料想日后、在朝堂上也不大有人敢起这个头了。

    从三品的职位,走到底下州县几乎就是代表着长安,跺一脚连城门楼子都要颤上三颤,那是随时可以觐见天子的大员!

    哪个男人不朝思暮想这样的地位呢!你给老子说说看,难道我高审行总要借助你这个朝不保夕的儿子?

    哪个儿子会执意地阻断老子的升迁??你真想拿高风亮节这根绳儿捆我,它在功名面前就算个屁!

    但大过年的万一发作起来,破坏了气氛不说,也让人看出自己再在意太子中庶子这个职位了,那便与高风亮节不匹配了。

    恰巧高峻又把酒敬到黔州刺史面前来,高审行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端杯,冷着脸问他道,“金善德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次,人们看到高审行是真生气了,而许多人对新罗国女王的来访目的一直有些额外的猜测,几个人都看向了这对父子。

    高峻一下子愣住,举着杯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高审行埋怨道,“添人进口,在哪一府中都是大事一件,我和你母亲在黔州糊涂着得了个女王的儿媳,意然谁也不知道!连金善德一面也没得见!”

    明知刺史大人是在找后帐,但高峻不能以皇帝有旨来为自己辩白。

    那道旨意一直没有在众臣之前公开,严格说连高峻也算偷看,此时情急了说出来,在皇帝那里也没法圆话了。

    他红了脸回道,“父亲大人,有的时候有些事是情非得已,难道你还不知?但我为高府添了人口,大人总该高兴才是。”

    人们这才确切地知道,新罗国那位酷似鹞国公六夫人的女王,原来到长安短短数日,真的让鹞国公给办了。

    人们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父子两个,在这样的情形下提到了这么一个问题。

    高审行怒道,“怎么,这就算是本官新得了儿媳的喜酒么!你真是太不像话了,身为尚书令,又是个国公,说话办事简直随心所欲,你祖父在这里还不让你气死!”

    高峻一皱眉,脸上通红,知道对方这是在埋怨自己,自己进府后制止人们谈论中庶子的话惹到了刺史烦气,这是简直就是“私报公仇”。

    而尚书令在家里又不便发作,只能笑嘻嘻应付道,“大人不必气愤,如果想见见金善德,我去封信让她来一趟。”

 第1130章 嫂子小叔

    赵国公此时早就看出里面的关节,连忙笑道,“审行你这是何故,我若能得一位女王做儿媳,正是求之不得,你怎么还恼起来了!”

    褚大人也打圆场,高审行知道不能再耍大刀了。全本小说网https://。

    但高峻敬的这杯酒他就生着心眼子不喝,也不动杯、不理高峻,转向了李士勣说道,

    “本官知道,李大人退居侍郎之职,是有些委屈的,还不都是为了后生晚辈们有个施展的地方?要说高风亮节,本官看你才是。”

    能在今天这个场合里好意思再提公事的,也就是高审行了,他偏偏要提一提,反正提的也不是自己,难道高峻还敢再出言制止?

    李士勣欲言又止,看了看尚书令,事情到了眼下,连他都看出高审行是成心的了,长孙无忌也微微皱了皱眉。

    恰巧大郎高雄手里举着糖刮儿跑过来,本来孩子们是有乳娘们带着、在廊下另辟桌子用饭,但这孩子一直与父亲感情上近乎,抓了个功夫就跑上来。

    他手中举了插着根竹棍儿的糖刮儿、非要让爹也尝尝,高峻低身尝了,这小子得寸进尺,还要骑大马。

    虽然这是在家里,可当着往日里、那些对尚书令毕恭毕敬的官员呢,柳玉如早就听到了这边剑拔弩张的架势,示意樊莺过来,给高峻解围。

    樊莺跑过来,拉了高雄道,“乖孩子,你随三姨娘去那边。”

    高雄偏偏不干,不见爹生气,就更坚持自己的主张,与三姨娘相持不下。

    而李士勣则插了这个功夫说,“高大人,下官走到今日的职位,没什么不可以,只要社稷有靠,又何在乎区区一个英国公呢……”

    高峻腾地一下趴到地下,对儿子道,“你有本事就给爹爬上来!”

    李士勣听得大吃一惊,仿佛尚书令这句话不是对高雄说,而是在接自己刚说的这半句话似的。

    高雄喜出望外,使着奶气大声说,“爹我能!”一边说就往上爬。

    樊莺没能完成柳姐姐解围的吩咐,反而还越来越热闹了,她被这父子俩惊得手足无措,只好俯身护着高雄,不让他摔到。

    但她看到师兄趴在地下,脸扭向她,只用口形对她道,“一会儿给我闹。”然后就驮着儿子“驰骋”出去了。

    高审行再度挑起来的话题就这么被打断了,连那些大员们在内,人们都盯在了地上,尚书令四蹄着地,像大马似地绕着圈儿、驮着儿子这一趟那一趟,厅内传来孩子的笑声。

    高峻此举有些……怎么说呢,这可真是在家里了!

    柳玉如要起身去抱高雄下来,认为在今天高朋满座时,这太不雅观了。但樊莺坐在柳玉如的身边,拽她不让她动。

    高审行不能喝止,不然扫了孩子兴致、也就小题大做、破坏了气氛。

    但高峻故意中断了他刚刚挑起的谈话,也真够让人不爽的,而且高审行还得停箸看着他们,对李士勣道,“能让老夫高兴的,也就是这些孩子们”。

    此时高峻已经驮了儿子跑到了女眷的桌边。

    因为往日在永宁坊里,父子俩没少玩过这个游戏,在别人看来高峻爬得都有些快了,而高雄仍然能够双手抓紧了爹的肩头、身子一耸一耸的稳如扎根,真像骑大马一般了。

    高峥新得了县令,干劲儿正足,过年也说不回长安了。

    高峥的夫人安氏十分地乐见夫君上进,一直心情不错,此时她已经从桌边扭过身子来,看着地下这一幕夸奖道,

    “真不亏是总牧监的儿子,这么小也骑得有模有样。”

    安氏说罢,又伸筷子夹了一块精肉,举着对高雄道,“大郎你骑过来,三伯母有肉给你吃。”

    两下里已经很近,高雄的两条腿在爹的身上敲打着,一眨眼“骑”过来,腾出一只手去接肉。

    但底下的“大马”冷不防一掀,就把小骑手整个地掀起来,头前脚后、一下子朝安氏的怀里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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