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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4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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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地处最近、和最为偏远的两处地方终于有了点有用的东西。

    长安县、万年县离着最近,偏偏是最后才有东西呈上来,这说明他们都当个大事来办了,同时也经历了很艰难的权衡。

    长安县回复说,鹞国公五夫人天雨不归,崇化坊清心庵的尼姑们曾全体出动,冒雨帮着寻找。

    县府确认,崔嫣曾于该庵修行——而之前她是来自于兴禄坊高府。

    原来,长安县报上来的晚,是去核实这件事了。一县之尊想从几名胆小怕事的尼姑嘴里掏些东西,还是有些办法的。

    褚遂良不动声色,但内心里却很激动,崔嫣出自于高府,却化身成为了高峻的夫人,那么在高峻和崔嫣之间,总有一个人的身份是假的。

    万年县回复说,因鹞国公五夫人崔嫣误陷平康坊,三曲之地曾被打砸,万年县衙役前往维持,也被收拾一个狠的,怀疑是永宁坊高府的管家所为。

    看来还是京县官员们的觉悟高啊!不约而同盯上了五夫人崔嫣。

    班文志妻兄的玉店曾经被高峻砸过,姚丛利的兄弟被高峻的管家揍过,这两位大县令,原来一直将心中的委屈深深埋在了心里。

    以往鹞国公强势时,可能这两件事自然就忘了,但如今,有中书省的公文在手,他们以公对公、只要不添油加醋也就成了。

    即便高峻将来没事、复了位,位高权重的宰相不致于找这个后帐,后帐自可与中书令去找。

    再说,万一高峻越查越深、抖落不干净了呢?可能有利、而不大可能有害的“公事”,何乐而不为!

    崖州的程刺史回复说,当年鹞国公带着柳、樊二位夫人经过邓州时,樊夫人私下里曾多次称高峻为“师兄”,这是个疑点,是哪里来的师兄?

    看来,原邓州的程刺史也是恨高峻的,把老帐都翻出来了。

    不过程刺史的意见又让褚大人心头一动,他也不相信,上次樊莺去褚府时脱口而出的“师兄”,就像她解释的那样。

    按着程刺史所说,高峻去邓州时应该是西州别驾,而他认卫国公李靖为师,却是做了兵部尚书之后的事情,樊莺的解释岂不是在应付?!

    案情终于有了突破口。

    对“师兄”称谓的怀疑,褚遂良原来还不愿多提,这会将他直接暴露在鹞国公面前,但是崖州程刺史白纸黑字一到,褚遂良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马上开堂!

    除了最为重要的人证、鹞国公府的五夫人崔嫣此时在夏州,所有的人都到了,五个部门的大员齐刷刷往那一坐,鹞国公高峻再一次被请上来,还给了座位,三夫人樊莺就在他的身边。

    第一个被问到的又是高审行,褚大人问他,“崇化坊清心庵,原来有一位纯青子道姑,据该庵人说,她可是由高府过去的,审行兄,你做何解释?”

    高审行脸色苍白,褚大人的这个问题,摆明了不能蒙混过关,他吱吱唔唔,不知如何的回复。

    倒是前来听证的老大高履行代为答道,“是有此事,当年崔嫣因为一件事伤心过度,跑到清心庵三年,我们府上的叔伯都是知道的。”

    “那么,是因为什么事让高府的小姐伤心了呢?”御史大夫萧翼问道。

    高履行回道,“因为这孩子与高峻两个之间的一些事,那时高峻还在府中,没去扬州呢,不知怎么招惹了她,让她伤心了,这才去的清心庵。”

    人们陷于暇想之中……鹞国公早年,原来让五夫人伤心了。

    只有褚大人丢下高履行,又问高审行,“这件事,长安县已经结论,崔嫣乃是审行兄与夫人崔颖的孩子,鹞国公与崔嫣既在一个屋檐之下,早年怎么又伤过一个女孩子的心呢?”

    这个问题暗含杀机,褚遂良把长安县摆在前面,如果高审行承认崔嫣就是他的女儿,也就直接证明了高峻不是高府中人。

    高履行说,“褚大人你错了,崔嫣是弟妹崔颖的孩子,但却不是五弟所生。”

    高审行诧异地扭脸去看大哥,高履行拿出一封信,呈给褚大人,说道:

    “这话由我说出来,也许诸位大人是不信的,正好五弟妹刚刚由西州写了一封信回来,这是弟妹亲口说的。”

    高审行不知道这封信,崔颖写给了大哥,大哥也没让他知道。

 第1166章 六部会审

    高履行看到,在褚大人接信的一瞬间,五弟高审行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两晃,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中书省的《议》题送到安西都护府之后,郭孝恪虽然没有官方的回复,但是一定也让崔颖知道了。

    一直以来,府中的兄弟一直都认为,崔嫣是五弟与崔颖的孩子,而且崔颖一直也没有否认过。

    这回,崔颖专门写信回来澄清这件事,除了有着对五弟深深的失望,她也是豁出来了,不得不豁出了女人最后的脸面来承认这件事。

    高审行纯粹是自取其辱,把每个与高府有牵连的人都逼到绝路上来。

    崔夫人的信很短,褚遂良看过之后,又递给其他的大人们传看。崔夫人在信中说,早年乱世,她身怀有孕,不得不为腹中的孩子考虑,她骗了高审行。

    女儿出生后她一直内疚于心,一直也没有勇气承认,但听说因为女儿崔嫣的身份影响到了女婿,她只得说出来了。

    崔颖自请出门,随信附有她专门写的一份出门文书,画着她的手押。从这一刻起,她就更不必回长安来了。

    樊莺忍不住眼圈儿发红,西州母亲此刻内心中的屈辱,她最能体会。

    这里是五部会审的严肃场合,不是闹市,不是街坊婆姨们东家长、西家短的传言,高峻和那些堂上的大人们一样,面无表情。

    如果褚遂良到此而止的话,那么,以后他可以考虑放过他。

    鹞国公冷若冰霜的表情,褚遂良也看到了,恰在此时,后堂中有人咳嗽了一下,褚大人想了想说,“今日先到这里。”

    然后第一个起身。

    ……

    直到目前为止,高审行在当众承受了崔嫣的身份带给他的、新的屈辱之后,其实还是抖落不清:

    在今天之前,既然你一直认为崔嫣就是亲生女儿,那么高峻呢?你既然早就认为高峻不是你儿子,为什么拖到这会儿才说?

    高审行的欺君之罪是免不了的。

    反倒是高峻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崔嫣是崔颖入高府时带入府的孩子,没有人对高峻说崔嫣是谁的女儿。

    就连高峻娶崔嫣入门的时候,府中也没人提示这一点,更不要说反对了。

    回到府中,高审行心如飘篷,兄弟们没有一个人给他出主意,这点事儿弄得太乱了,只要有一句不慎,绕进去再也说不清楚。

    崔颖的来信虽然让高审行难堪,却给了他一个改口的机会。

    比如,他可以说,其实他早就知道崔嫣不是他的女儿,只是贪图崔颖的美色而故做不知。

    这样的说法,除了让高审行自己再添几分不光彩之外,至少他对于鹞国公身份的揭露、就可以牵强地理解为是出于气愤了。

    他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去吃饭,也没有人来请他,一切的大主意都须他自己拿。

    如果崔颖的这封信不是写到了高履行的手里,高履行都不想出面。

    高审行经过了慎重的思考之后,下了这个痛苦的决定,事情发展到今日他才发现,这居然是唯一能澄清他前言的说辞。明天他就这么说。

    回到了监房,高峻与师妹说,“我听到后堂有人咳嗽了,本来褚遂良还有话要讲,但他听到咳嗽声才止住了。”

    樊莺问,“我只顾着替母亲伤心了,没有听到,但谁的咳嗽能这么值钱呢?连褚遂良都得听。”

    高峻说,我听出来是太子,也许思晴从夏州写来的信已经在太子手中了,难道高府的这个破身份我就摆不脱了?

    ……

    在会审时,太子李治就是在后堂,耳朵一直听着前边的动静,他与褚遂良说的清楚,褚遂良听到后边的动静不得不终止。

    但他不甘心,又背着太子去了温泉宫,他是五部会审的主官,去向皇帝奏报一下案情,连太子也不能干涉。

    不知他与皇帝是怎么说的,从温泉宫回来后,五部会审就变成了六部会审。按着皇帝的意思,兵部李士勣也掺和进来了。

    看来,崔颖从西州写来的信并不能令皇帝信服,他还要下下猛药,让与高峻顶劲儿最大的李士勣来参与审问。

    褚遂良打着沟通案情的名义,私下里将樊莺给他的那份证词也给李士勣看了,他冷眼看着英国公,英国公的脸上一丁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

    回去后,李士勣把当晚领头冒充劫匪、在黄峰岭后山劫持高审行的头目叫出来,问他,“你的人可有缺少?”

    英国公双眼像鹰似地这么一盯,那人腿一软跪倒,“老爷,是少了一个,但当晚黑灯瞎火、各走各的也没有注意,后来小人以为他走亲戚去了。”

    李士勣一脚蹬过去,“你娘的屁!若非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你以为老子会饶过你!”

    第二天,六部会审如期开始,这一次就不是褚大人冲在前面,换上李士勣了。他不提崔嫣,不提高审行揭露高峻身份的始末缘委,而是一下子提到了高峻与樊莺的师兄妹的关系。

    “高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李士勣客气地问道。

    褚遂良补充说,“樊夫人好像对本官说过,她说自从鹞国公认卫国公李靖为师后,便称你为师兄了,可来自崖州的消息说……”

    樊莺抢白道,“褚大人,你可别借一个小女子的口来说话,公堂上是讲究证据的,我可有字据在你手中?你拿出来!拿不出来的话便是你居心不良。”

    褚遂良让樊莺问得有些吱唔,李士勣连忙接话,“樊夫人你不必急,褚大人也是皇帝陛下亲许的会审官员,即便他有些猜测,也是出于一片公心……”

    樊莺怒火填胸,矛头一下子指向了英国公,“纵奴冒匪,蒙蔽高府的朝延命官,也是出于公心?是谁举荐你跑过来的,举荐你的人与陛下说没说这件事?应该受审的正该有你!”

    李士勣冷笑了一声,“好漂亮的一张嘴!焉知本官此举,不是为了挖出大唐中枢手掌重权、且隐藏最深的人物?”

    樊莺气得脸都憋红了,“你真无耻!”

    褚遂良提醒道,“樊夫人,英国公说得有理,但你不可辱骂会审官员,鹞国公有职、爵在身,本官总该给些面子,但你要注意。”

    高峻拉了一下师妹,让她安静。

    事情到了今日,该跳出来的总算都跳出来了,而薛礼仍在左千牛大将军的职位上,仍然负责着玄武门的防卫。

    皇帝的想法,他隐约的也猜到了一些。

    夫人崔颖为了保她的这个女婿,不惜将自己绑在了耻辱柱上,那他高峻又有什么不可说的!

    鹞国公对李士勣笑笑说,“英国公果然深藏不露,嘴也刁得很,高某佩服!但不知我隐藏了什么?你尽可问,高某如有一句假话,怎么配得上男子之名!”

    樊莺扯他道,“峻!”

    鹞国公满不在乎,大声对她道,“师妹!当初你由终南山去西州找我时,师父是如何对你讲的?让你凡事都听我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樊莺不说话了,担心之意猛地更加浓烈,但心却无由地松了一下。

    师兄正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不会让人逼得走投无路、连个大声也没有。只听高峻朗声问道,“英国公,你有什么要问本官的?”

    李士勣说道,“下官要问的,就在鹞国公方才的那番话里。据下官所知,樊夫人曾在终南山习武,这件事中书侍郎樊伯山曾对褚大人提过。”

    褚遂良点头道,“有此事。”

    李士勣:“既然那时你们便是师兄妹,我便要问一问审行兄……高府那个后来去扬州、出州织锦坊令的公子高峻,可曾在终南山习过武么?”

    高审行连连摇头。

    今天一上来,英国公和鹞国公便开始过招,高审行昨晚想好的一番话、居然没有出口的机会。如果早说出一句,居然又落入网罗中抖落不清了。

    鹞国公笑道,“英国公这个弯子绕得可真大,去终南山习武的高峻,可不是去扬州出任织锦坊令的高峻!”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高峻的这话,不就等于承认他不是高府中人了?

    褚遂良最先反应过来,他不顾得礼节,声嘶力竭地用手点指着高峻喝道,“果然!果然英国公姜是老的辣!若非本官偶然想到在陛下面前举荐英国公上来,你是不是还不想承认?”

    高峻冷笑道,“原来是褚大人举荐的英国公!高某这才知道!”

    褚遂良厉声问道,“你冒充高府公子身份,以此窃取高官厚禄,为什么早不说明,偏偏等到今日、走投无路了才肯讲?”

    高峻道,“褚大人,本国公真不明白,你想让我早说什么?你倒摆一摆看,高某的高官厚禄中,哪一阶升上来的理由是‘高府公子’?”

    “你明知自己非原来的高峻,为何不早与陛下言明?”

    高峻道,“原来本官一直以为自己是高府中的公子,但偏偏高审行又说我不是,这本官有什么办法!”

    樊莺道,“就是,我还怀疑褚大人你、根本就不是褚府的真正传人呢,或许你就窃取了褚府的名望,以此来冒领高官厚禄!”

    她说,“最好把你父亲……不,把你母亲叫来说清楚才行呢!”

    褚遂良气得脸成猪肝,“放,放肆,本官父母早就不在人世,再说本官的身份本官自己怎么能说得清楚?”

    高峻仰天大笑,“师妹,真有你的!”

    褚遂良连声说着,“不审了,不审了!本官这便去与陛下言明,鹞国公身份一事业已查明,纯是冒充。”

    高峻道,“你急什么,高府五老爷还有话要说呢,原来任过织锦坊令的那个高峻,人哪儿去了?他难道就是真正的高府公子?”

    褚遂良没法,又坐下来,没好气地问高审行道,“审行兄,你倒是说说看,先头那个公子高峻,是不是你儿子?”

    高审行面无表情地回道,“不是。”

    说是六部会审,其他几位官员纯粹是摆设,只拿两只耳朵去听、都已经掰扯不清了。

    高审行最后一句话,更是引起了一片倒抽冷气的动静。

    褚遂良一时也回不过味儿来,下意识地看了看鹞国公高峻。那个不是真的,那么这个……那个……这个……他尴尬地冲鹞国公苦笑了一下。

    鹞国公对他说道,“褚大人,本官师妹讲得好,儿子的身份总得母亲来说,这一点你便比不上本官了!本官和你一样,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但本官比褚大人强的是母亲尚在。你何不派个人去大慈恩寺,将本官的母亲接来,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褚遂良:“看来也只有依鹞国公的提议了,来人,去大慈恩寺!”

    道空长老——青若英很快便被人接过来,高峻、樊莺连忙上前扶住,“母亲大人,儿子有些事打扰了你清修,是我不好。”

    高履行、高至行、高慎行今天都来了,也与青若英见礼。

    青若英指着鹞国公,对堂上众人说道,“各位大人,这个高峻,才是我原来的儿子,而去过扬州的那个,恰恰是被人偷偷换来的,把这个给我换走了。”

    堂上又是一片倒抽凉气的动静。

    青若英说,“老天有眼,这个儿子总算又回到我身边了。”

    褚遂良问道,“但是夫人,你怎么断定鹞国公必是你儿子呢?”

    樊莺接话道,“褚大人你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母亲说了都不算,那谁说了才算?”

    青若英又欲开口,忽然感觉高峻牵着她的那只手紧紧地握了一下,于是说道,“是呀,我儿媳说的对,我说是便是,不然大人你相信谁,便去问。”

    鹞国公说,“今日散了吧,本官陪得了你们,本官的母亲却陪不了。”

    听了这话,褚遂良、李士勣默默无语,竟然就都站了起来。

    ……

    己未日,是三月十六。三天前,丰州置中都督府,都督的人选空缺。

    中书省、御史台、尚书省一半的高官都在高审行引出的这件案子当中,一连三天了,连丰州都督的人选,也没人给皇帝个建议。

    自冬至至今,大唐举国无雨。

    山南道二十多县百姓自发地组织起来,赶到长安替尚书令求情。

    他们不知道这里的真实情况,反正各县中都得知尚书令摊上官司了,长安大张旗鼓地征询尚书令的过失。

    但尚书令能有什么过失呢?即便有点过失,他们更要赶过来。

    因为开春后,往年历行的疏浚水利的民役征派,他们十六、七岁的儿子,头一次都不必出役了,而这正是尚书令的恩情。

 第1167章 民情如水

    人们成帮结队,陆陆续续地翻过秦岭赶到长安,到尚书省官衙外、到永宁坊、到大理寺,举着找人代写的万民折替尚书令求情。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随后,泾阳县县令高峥,居然亲自带着本县上百名百姓,扛着他们自己编织的龙须席赶到了长安,一为声援高峻,二者就是为这些远道而来的乡民送些铺垫之物。

    樊莺不能再陪着师兄了,百姓们的情意弥足珍贵,高峻让樊莺赶回永宁坊,招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声援者,并好言劝他们回去。

    这可能会事得其反,而且天时不等人,谁家的地里没点事呀。

    永宁坊鹞国公府别的没有,地方有的是,钱也有的是,有高峥送来的龙须席,往鹞国公府的空场上一铺,只要不下雨,晚上也是不怎么冷的。

    管家高白和菊儿、雪莲忙着买菜、买肉,厨房开大灶,做饭菜款待这些人,刚刚把这些人安顿下来,西州的人就到了。

    这次来的人更多,领头的是交河县令罗得刀,西州的万民折一定就是罗得刀亲自写的,抑扬顿挫,已经送到温泉宫去了。

    但是鹞国公府中的地方就不大够了,人们白天去大理寺,晚上时便将席子铺到了国公府的大门外去了。

    皇帝问,“来的人可有各地的官员?”

    内侍答道,“回陛下,都是普通的乡民,官员只有两个,一个是泾阳县的高峥,一个是交河县的罗得刀。”

    皇帝道,“这才可怕,民情如水,可以汹汹,可以润泽……朕的尚书令难道就没有制止他们?”

    内侍道,“陛下你忽略了,鹞国公此时还在大理寺狱里呢。”

    皇帝道,“传朕的口谕,由太子亲去永宁坊,对这些人多加抚慰,这可是个难得的历练机会……嗯,让赵国公陪同前往,至于他们宽免鹞国公的请求,太子尽可酌情应允!”

    于是,赵国公陪同着太子李治赶赴永宁坊。

    有关“民情如水,可以汹汹”的话,他们一到永宁坊便切身地体会到了。

    鹞国公府的大门外,有一大群人连喊带叫,围住一个人手脚齐下的群殴,“打死他!打死他!”

    人群中的那个人左冲右撞而不能逃脱,已经被乱脚踩到了地下,此时只有抱着脑袋挨打的份了。

    这个人正是樊莺在黄峰岭捉住、又录了口供的那个人,他在厨房旁边的小间里有吃有喝,管家高白并未过分地为难他。

    这两日鹞国公府乱乱哄哄,米不大够用。

    高白到米市买了几十袋,手人手也不够,当时便从应援的人群中站出来十几个人来、自告奋勇给帮忙。

    有个人扛了一袋米进厨房,但厨房中已经没有地方,菊儿吩咐说,“放到厨房边的那间屋子里去。”

    这人扛米入室,瞧瞧没有人注意,将一把匕首塞到被看押的人屁股底下。

    此时正是机会,被捆的人先一点一点反手割开了捆在腕子上的绳子,然后再割开脚上的,低头往外就走。

    但菊儿偏偏一步迈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饭是要给他吃的。

    菊儿丢了碗,一把抱住这人喊道,“快来人,奸细要逃了!”

    往日里把在门口的两名家丁,此时偏偏被高白唤去临时有事一个也不在,这人挣了几下挣不脱,一刀扎在菊儿的肚子上,然后夺路而逃。

    才一出大门,刚刚给他递过匕首的人便扯着脖子嚷起来,“快抓住他!好你个奸细,敢跑!看不打死你!”第一个冲上来挥拳便打。

    而府内也恰有人追出,“管家大夫人被刺伤了!”

    这一幕正好被赵国公赶上,一大群人没头没尾地连蹬带踹,赵国公看着,都替地上挨打的人觉着疼,也暗道皇帝料事真有些准头。

    太子甲卫们冲上去,不由分说分开众人,“太子殿下驾到,都住手!”

    地上刚挨过打的人鼻青脸肿、满嘴的血迹,他爬起来后也顾不得疼痛,指着给他送刀的人喊道,“快别让这小子走脱了,他是同谋!”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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