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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4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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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州刺史,太子妃王氏的父亲王仁佑走马上任。

    贞观十七年以前,王仁佑是个县令,李治立了太子以后,王仁佑升到了陈州刺史职位上,现在又到兵部来做侍郎了。

    短短三天的功夫,太子妃的父亲和舅舅都升任了侍郎,这个力度够大的。

    而反观马王这边,樊伯山去了国子监,被人从中书侍郎的职上替换下来。

    如果不是长孙无忌打岔,先由马王的四王妃思晴暂代,那么按着皇帝意意迟迟的不明态度,左千牛大将军薛礼的位置也悬乎。

    但人们想,安西的战报早已到了,那么马王殿下一定在返京的途中,用不了多久,他也就该抵达了。

    四月二十三日,丙申日。

    马王和七王妃丽容,在牧场旧村处置那些戒日国女俘的这天晚上,四王妃思晴全身披挂,按例巡视太极宫北门——玄武门的宿卫。

    玄武门门上有值班的郎将上前见礼,“四王妃,不知薛将军还回不回到这里来领我们?”

    思晴说,“我只是暂代,薛将军很快会回来的。”

    郎将说,“这我就放心了,再说,哪有王妃长期守宫门的!薛将军说,他还想教末将射箭呢。”

    思晴说,“那么薛将军不教会你射箭就更不会走了,射箭谁有他好呢。”

    正说着,玄武门上有军校高声问了一句,“是什么人!”

    门上灯火通明,但在门下有几个骑马的人,远处,夹城的阴影中还停有一驾马车。

    听到军士喝问,为首的一人咳了一下,沉声回道,“勿噪!是本官。”

    说话的人派着随从,沿着上城的马道跑上来,递交他的名刺,守门军校接过来,上呈四王妃思晴。

    思晴一看,来人是兵部侍郎王仁佑。

    但这么晚了,王仁佑来干什么?还带着车子。

    从公布王仁佑由陈州调职兵部,刚刚才过了一天的时间,他来的可真是太快了。也就是说,褚遂良提出这个建议时,王仁佑就已经在长安了。

    思晴问,“原来是王伯父,你连夜到此,有何事?”

    王仁佑说,“太子妃说想念她的妹妹了,前些日子去信陈州,说要见一见,本官昨天就已带着次女抵京。”

    思晴道,“那可真是有些巧了,晚辈恰闻伯父大人业已任职兵部,这么说也就不必再回陈州去了。”

    王仁佑道,“有圣命在,本官唯有欣然履职,但原来并未打算在京长住、只是让她们姐妹见见,便带她赶回陈州去了,因而本官将宿处安顿在城外。”

    “伯父大人难道是要此时出城?”四王妃问道。

    王仁佑说,“正是。此次本官只带着女儿匆匆前来,但家还安在陈州,这是要连夜出城、去陈州搬家,好早日回兵部任上。”

    思晴说,“伯父大人的行程真是急迫……怎么不多留一晚?”

    王仁佑笑道,“王妃,东宫可不是普通人家,本官虽是太子妃之父,岂能夜里留宿东宫呢!”

    思晴赧颜道,“晚辈只是暂代玄武门,不知东宫的规矩。”

    王仁佑心说,“果然太子想的周全,说玄武门薛礼未回,此时天大晚的,马王这个四王妃大约也会在永宁坊、不一定在门上,就是在门上也好糊弄。”

 第1186章 玄武斗法

    太极宫的玄武门分内外两道门,两门中间有夹城可通太子东宫的北门——玄福门。/全本小说网/https://。/武德九年,玄武门事件刚刚发生不久,李建成的东宫兵马便飞速赶来玄武门增援,走的便是夹城这条道。

    只要出了东宫玄福门、由北面经夹城马道、通过玄武门禁区、出玄武外门,便可经西内苑出城了。

    但时间是这么个半夜的时间,思晴总觉着里面有问题。

    守门的郎将已经验过了东宫开具的手续,马车中的女子便是王仁佑的次女,也就是太子妃的妹妹,就等着四王妃发个话了。

    但内宫的门禁是相当严密的,尤其是对女眷的出入更是谨慎,每次出入,在宫门处都有一道手续,出入要登记。

    不然,那些长年得不到宠幸的女子,万一要出宫玩些花活,可怎么办?这可是涉关着皇族血脉的纯正!

    内宫的每道宫门除了有禁卫守卫,日常还有宫闱局直接管理,对于内宫女眷的出入别说是晚上,就算是白天,也须列册、具报内延。

    就算平常的日子,宫内女眷们随随便便要出去玩,那也是不允许的。

    四王妃说,“伯父大人急着出京,晚辈十分理解,但小妹何必还回陈州一趟呢,来来往往的,该有多劳累?再说太子妃思妹心切,总该让小妹留在这里陪陪太子妃。”

    王仁佑道,“谁说不是呢,但这孩子自小未在大内里宿过,又从未离开过我们长辈,住不大惯呢。”

    思晴迟疑着,寻思对方说的还有点道理。

    王仁佑催促道,“王妃,本官若非急着回陈州,在城中随便找家客栈也就是了。但兵部的情形大约你也知道,尚书、侍郎都是空职,不得不急呀。”

    思晴想,天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们除了从我这里可以绕西内苑出城,走别的宫门就连皇城都出不去,又怎么去长安城中的客栈?

    她说,“啊,伯父大人,晚辈上次在大慈恩寺有幸见过太子妃一面,陛下在太极宫召见两府的孩子们又见过太子妃一次,我们永宁坊的姐妹们可都夸赞太子妃一表人才,但此时晚辈的好奇心就起来了,不知车中的小妹长的什么模样。”

    王仁佑笑道,“这好办,不久的将来,本官举家入京,你们总有机会可以一会,但此时黑灯瞎火的……又当着这么多的军校,本官怕小女有些面矮。”

    四王妃好像被自己冒出来的这个主意所引诱,冲着手下把门的郎将及军校吩咐道,

    “你们将灯挂好,都将脸背过去,谁也不许看我小妹。但我得看一眼,回府后好与姐妹们说。”

    王仁佑叫苦不迭,但对方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能说我们不出城了,回东宫?刚才还说小女儿在东宫住院不大惯呢!

    思晴带着她的女护卫,挑着灯近前,四王妃伸手挑开挡的严严实实的车帘,往车中看。

    车中坐着两个人,有一个是侍女,而另一个果然是大家闺秀的打扮,车外的灯光一照进来,此女像是害羞,用手帕遮住了半边腮,头又侧向了一边。

    思晴的手挑着车帘,半晌也不放下,“妹妹,你把手放下让我看看。”。

    车中人没有一丝的像太子妃的模样,这对姐妹难道不是一个爹的?而且这个“妹妹”虽然花容月貌,但看起来更像是太子妃的姐姐。

    兵部侍郎催促道,“王妃,小女面矮,等她慢慢与你熟了就好了。只是时间紧迫,我们要从速出宫,再说有东宫开具的过所,难道还能有假。”

    四王妃放下车帘,正色道,“伯父大人,不好意思。”

    王仁佑脸上变色,说道,“如何?”

    思晴说,“我不能放她出城。”

    “太子妃说的不错,果然你还是怀疑我们,难道要我们再回去,请太子妃乘夜过来,你才肯放行?”

    思晴说,“伯父大人,你别忘了,晚辈是夏州刺史,也去过夏州两趟,”

    王仁佑大惊失色,怔怔地看着思晴,竟然说不出话来!

    “夏州有个出放宫人武媚娘,她曾与晚辈说过,宫中有个劈柴的宫人武婿娘,生的花容月貌,还给晚辈描绘过武婿娘的样子,晚辈怀疑车中人不是你的次女,而是武婿娘!”

    王仁佑恼羞成怒,“你、你可不能这么乱猜!大晚上的,本官带个宫人出宫做什么??”

    思晴笑道,“就是啊,晚辈也纳闷。”

    兵部侍郎说,“那好,我们不出宫了,回东宫!兵部的大事就算有了什么耽误,也与本官无关!到时自由四王妃去与太子解释!”

    思晴道,“王大人不要吓思晴,耽误兵部大事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不过细想,兵部这么久了一无尚书二无侍郎,连马部郎中都空职了,也没耽误龟兹大捷。”

    王仁佑放缓了语气,“是倒是这么个事,都在那摆着,但本官这个兵部侍郎可是陛下亲允的,你就敢这样轻视兵部!”

    思晴笑道,“可思晴暂代玄武门也是陛下亲允的。”

    王仁佑道,“那好,我们即回东宫,让太子来与王妃交涉!”

    思晴道,“恐怕伯父大人你们谁也回不了东宫了!思晴今晚才知道,以伯父大人这样的身份,也是不便在东宫留宿的。”

    “那你想怎样!”

    思晴道,“这里是玄武门,是太极宫的玄武门,可不是东宫的玄武门!宫内女眷连夜出此门可没有先例。再说,王大人你就不怕担个拐带宫人的罪名?”

    王仁佑有些结巴,“果然是马王府上的,如此咄咄逼人,连东宫也不放在眼里。那好,你说怎么办?”

    四王妃道,“好办,今晚麻烦伯父大人与小妹暂宿在玄武门,明日所有事自会见个分晓。”

    “四王妃难道就不怕,明天验过了小女的身份,你不好与东宫交待?”

    “思晴履行本职,有什么不好交待的!明日早朝,思晴还想就此事上奏章,去请父皇裁断!来人!”

    门上的郎将、校尉们可不管什么太子妃的妹妹不妹妹,有主管发话,那么所有的责任都有主管承担,兵部侍郎的官也不算小,但他可管不着玄武门。

    再说,思晴的后台一点不次过什么东宫,那是人未至、而整座长安城都已传遍了威名的马王爷。

    龟兹城主,一个枭雄苏伐,难道不比凭着女儿上位的王仁佑厉害?不也连长安都不押解来、直接就乱刀砍死了!

    四王妃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扭转脸来,应道,“王妃有何吩咐?”

    “今晚,众位将爷的值宿班房让出两间来,请王侍郎父女暂宿,明日等真相大白,再放他们走。”

    王仁佑跳起来,吼道,“你欺人太甚,至少也该让小女回东宫吧?她如何能在这样粗俗的地方睡的着觉!”

    思晴也是个拧种,一个堂堂的兵部侍郎就这就跳将起来,车中人的身份就更令她怀疑。

    这是出门不成,又打算着躲入东宫去了。

    峻已经得了亲王身份,接下来马王府与东宫之间的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心说这次让你们轻松回去,岂不是打不着黄鼠狼、再惹一身骚?

    她本来并不认得武媚娘,但经几句话一试,从王仁佑的表现上就更确信了自己的怀疑。

    如果让她这么溜出宫去,好让李治一点短处没有地和峻相斗?

    四王妃冷笑一声道,“罗山县府比这里如何?”

    王仁佑听了这句话,一时哑口,他在去陈州任刺史之前,是罗山县令。

    四王妃的意思是,你王仁佑的小女儿不是在罗山县也住过好久,难道罗山县的居住条件比玄武门还不“粗俗”?

    王仁佑再换了一副口气,略带妥协地道,“好好好,本官谁都不服,只服了四王妃!那么小女的安危只有靠王妃了,王妃只须放本官独自出城即可,公事总不能耽搁吧?”

    思晴道,“不可,这里也不是东宫,王大人自可安心在这里睡上一觉,明日早朝,思晴自会陪王大人上殿面君,大人要参劾思晴也方便的很。”

    有个郎将上前拱手道,“王大人,请吧。”

    看来今天谁也走不了了,兵部侍郎王仁佑头一垂,“王妃总该允我打发个人回东宫,与太子殿下报个信吧!”

    王妃道,“好啊,思晴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除了王大人和妹子,谁都可去东宫传信。”

    ……

    马王四妃一句话,东宫便乱作一团。

    因为夜至玄武门的车中,并非王仁佑的小女儿,而是武媚娘。

    事到如今,即便是个傻子坐在李治的位子上,也知道手中捧着个极为烫手的东西。加之武媚娘的底细被争储的劲敌——马王府所知,那么武媚娘是一会儿也不能在东宫了。

    想送武媚娘出东宫,白天倒是稳当,只要密遮了车子、持个什么理由,随便一道宫门均可过去。

    但是你越是这么明出大迈地出去,宫门上的手续越要一丝不苟地履行,女眷得仔细登记,具册送到宫闱局去,那就又留下个白纸黑字的证据了。

    太子妃不是没有出过这个主意,“随便给武媚娘换上个别人的名字。”

    太子说,宫里又不是牲口市,每个宫人的底帐名册,在宫闱局都有详细的记载,当然也包括每个人的年齿、容貌特征。

    让武媚娘冒别人的名字出宫,那原来的人让谁来冒?怎么“某某”宫人在某月某日已出宫了,宫中还有一个?这不牵扯的越来越多了。

    太子随便引个女侍读入东宫不算个事,但入了宫便是太子的人,出宫登记很正当。在这一天之前,连太子都认可。不然,哪天太子妃丢了朝谁要?

    其实这也算是东宫心虚,想的太多了,不过以马王爷眼中不揉沙子的禀性,从各门上去查底帐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思晴暂代玄武门,是个机会。

    想想她做着夏州刺史,夏州也不常登一步,堂堂的王妃哪肯大半夜的、到玄武门上与那些爷们混在一起?充其量也就是查查哨、就回马王府去了。

    要是赶得好的话,估计她连哨都懒得查。

    玄武门上没主管,或许王侍郎只须与守门郎将过个话,急了眼再瞪瞪眼、便可完事大吉,连手续都不用办。

    要是赶的不好的话,恰巧四王妃就在玄武门上,那么堂堂的兵部侍郎、太子岳丈,岂会唬不住一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四王妃?

    晚上经别的宫门也出不了长安城,而玄武门一过,直接便入了西苑,武媚娘也就鱼入大海了。

    这就像雪地里套兔子,别处大宽敞的地方它不走,偏偏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走自认为最安全简便的路子。

    现在,真的麻烦了!

    李治不好苛责任何人,因为主意正是他拿的,王仁佑带着武媚娘出东宫后,其实他一直没能踏实地睡下。

    此时,太子接到报信,重重地捶了一下书案,喝道,“欺人太甚。”

    太子妃也失了主意,“怎么办,殿下,要么你亲自去玄武门上要人!”

    李治哼道,“寡人这个四王嫂既然敢扣人,就不怕我们来硬的,难道她怕我们打到金殿上去告状不成!”

    他肩膀一垂,无奈地对妻子说道,“她再将寡人扣在玄武门,那可就真热闹了!王兄不在长安,谁给她的胆子!”

    太子妃道,“马王儿子们胆子就小了么?才穿着开裆裤,敢骑陈王了!”

    李治道,“一招不慎啊……来硬的只怕是一点出路都不会有了,只求四王嫂莫将此事奏到父皇那里去!”

    他让太子妃,明天一大早就去永宁坊,找柳玉如说说软话,去了千万莫摆太子妃的架子、多聊聊妯娌间的情意,兴许事情还有转机。

    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不但太子和太子妃没能合眼,被扣在玄武门的王仁佑、武媚娘,还有看守玄武门的四王妃思晴都睡不着了。

    马王未到京,思晴做出这个举动既大胆,又出于本能。你说说,永宁坊大郎李雄都骑过陈王了,陈王将来做到太子、皇帝,岂会饶过这孩子!

    柳玉如在席间、当着皇帝的面一点不向太子妃示弱,那还有什么客气!

    至于思晴说要参奏王仁佑夜闯玄武门,也只是话赶话不能示弱,但到底能不能这样做,思晴也拿不定主意。

    因为这样一来,两方面就真刀真枪开干了,马王偏偏不在京中,事态到底向何处走,四王妃琢磨不好,因而一宿未眠。

 第1187章 盛世青莲

    王仁佑就更觉得窝囊!

    幸好自己出任兵部侍郎才一天,在玄武门被扣个三五天,也可以说成是人未抵京、正在陈州上的任途中。/全本小说网/https://。/

    但武媚娘呢!这个人怎么办!我的天!你说说!这可怎么办!

    太子搞出的这摊子烂事,让王仁佑看着武媚娘都是一脑门子的气,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一把掐死她。

    但此时,这个女子直接同女儿的荣辱挂了钩,又是自已押着车、亲自将她送到玄武门来的,明天怎么面对太子?

    他不是没想过,如果这么突然冲出去,料想那些禁卫们也不大好硬拦,那么他这位新上任的兵部侍郎、太子泰山,逃回东宫去也是有可能的。

    但他半程空里出来看过,四王妃思晴的那间屋子灯一直亮着。

    这就不好办了,思晴的身手他有耳闻,那两把弯刀可一直都随身带着,她敢扣留自己,就一定不会让自己轻松跑掉。

    万一让人一把摁的脸都抢了地,以后还怎么在人前露面……

    派回去东宫送信的人,杳无音讯。

    万一马王四妃明天一早上朝,奏报说,新任兵部侍郎携带一架车子,密送他的“次女”夜闯玄武门,让门上给押在班房,怎么解释?

    首先一个解释不清的就是:朝中刚刚说把你从陈州调任兵部,晚上你便从东宫溜出来了,怎么回事?

    再稍稍一查,车子里的人根本不是王大人的次女……怎么解释?

    王仁佑浑身上下突突乱颤,一宿未停,现在,他就盼望着思晴天一亮,至少先将他放了。

    就算思晴心软,不去参劾,那么只须扣他个三五天……陈州再来了话,说刺史王仁佑不在陈州,刺史夫人和刺史次女抓了瞎,到处让找人……

    这么一想,王仁佑的衬袍都被冷汗湿透了。

    他听到,屋外有四王妃的女卫士低声问了一句,“是谁?”

    另有个女子迟疑着,低声道,“是……是我。”

    “原来是王小姐,你这是……见我们王妃?这么晚了,为何不等明天?”

    房门一响,思晴站在门口,“请王小姐进来。”

    王仁佑跳起来,几步赶到窗边,侧耳往外听,但外头屋门一响,人都进去了,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屋内,思晴坐回去,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她身高同自己差不多,只是略显柔弱更像丽容,削肩如婉清,眼角、眉稍、唇际微微的跋扈劲头,又有些像崔嫣,的确是个美人。

    但在明亮的灯光下,思晴就更不信她是什么太子妃的妹妹。

    太子妃年纪大约过不去二十一、二岁。而眼前人保养的再好,看起来也不止这个年龄,总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柳玉如这些人在家中曾经提到过,说武媚娘贞观十一年入宫时才十四岁,今年不正是这个年纪!

    思晴拿定主意,单手托着腮,眼上挂着笑问她道,“妹子原来你也未睡,是要与我说话?”她不起身,示意对方坐下。

    武媚娘匆匆打量一下思晴,又把眼帘垂下。此时,面前的这位四王妃掌握着主动,她神态自然,不焦不躁,将美貌一点不落地展现出来。

    而自己深夜求见,求她网开一面。

    思晴开门见山,说道:“我就不信你是太子妃的妹妹,此时也无别人,你知我知,告诉我实话。”

    武媚娘:“说了实话,王妃放我出宫么?”

    思晴:“那倒不是,你说实话,我明日可以暂缓奏报此事,我们静等马王回来,他说如何处置你,我都依他。但你此时要出宫,须凭皇帝旨意。”

    四王妃问,“说吧,你是哪个。”

    武媚娘眼圈一红,抹起了眼睛,随后肩膀也耸动起来,哽咽道,“再也没别的法子了?姐姐你何苦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思晴说,“早时,陛下有出放宫人的专门诏书你不出去,偏偏要冒名留下来。试问有哪个弱女子能够做的到?”

    武媚娘一下子止住了抽噎,对方的话直指要害,去掀揭她的真实身份。

    王妃接着道,“今晚只凭东宫的一道过所,你又要冒名闯出去,又有哪个弱女子有这样的本事,你是兵部王大人次女?我要信才怪呢,既是太子妃的妹妹,又何须这样偷偷摸摸,半夜走我这道门!”

    武媚娘问,“那你说我是谁?王妃既然已知,为何又逼问我呢。”

    思晴道,“我只是怀疑罢了,但让我说,你仍是王仁佑的次女,因想念做了太子妃的姊姊,不远千里来长安叙旧,然后再深更半夜离去,正门不走想走后门,因为左千牛大将军薛礼出征未归,门上无人主事,很方便!”

    武媚娘慢慢地,从她坐着的凳子上滑下来,无言地跪下。

    她哽咽道,“姐姐,你出嫁前是颉利公主,出嫁后又是大唐高官之妻,此时更是亲王妇,哪里知道我这样人的苦楚!”。

    思晴未动,但语调就放轻下来,“像你这样的人,大唐也有很多,但谁又走到了你今日这样不尴不尬的处境?”

    武媚娘抽噎着道,“王妃,你当然不会懂!你不知我的经历,也就不知我的想法。生活曾有太多的压力让我屈从,我不屈从,等着我的便是屈辱。”

    思晴:“是什么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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