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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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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莺今日本不当值,一见师兄便说,“柳姐姐不放心这里,数次说丽容姐只算半路出家,让我来看一看。”

    马王对她道,“你不要小看了丽容,但你们两个当日随护在父皇身边,他有些什么话,因何都不对我说呢!”

    丽容道,“国公和王爷都在这里呢,我们以为那只是父皇絮叨,何时想起来再与你说也行啊!”

    马王仔细问,“都说些什么?”

    晋王妃暗道,“这倒是新奇,也许她们不在这里说出来,多半是父皇有什么背人的话,但他就在这里当了许多人来问。”

    丽容说,“父皇讲,他死后期待早日化为泥土,这样便可生生世世也不会与母后分开了,任何人也分不开他们了。还说让我们将来告诉你,为王者,必世而后仁。”

    樊莺说,“父皇说,凝血宝珠是始皇帝为我准备的嫁妆,他不要自专,死后让我们取回。”

    凝血珠,便是皇帝驾崩之后停放了这么久,盛暑之季却不需冰块的原因。马王今日说,只要他愿意,可令贞观大帝永远“活着”,也不算吹牛了。

    马王将樊莺和丽容两人的话放在一起,已经明白了,皇帝自得了凝血珠便爱不释手,他这是怕后辈有可能使宝珠随葬,影响他与皇后相会。

    “还有么?”马王再问。

    丽容说,没有了。

    樊莺说,“啊还有,陛下执意要我们取了针线,说亲手为我缝一缝盛放凝血珠的绢袋!我还曾私下里赞叹父皇的熟练!”

    江夏王感慨道,“陛下亲征高丽,袍子多处破洞,每一次都是他自己缝补,而每一次,陛下都会想起皇后来。”

    众人说着,一齐举步回甘露殿,晋王拜过皇帝遗躯,便可起程去叠州了。

    行礼,注目,无语。

    晋王的心中彻底将自己视作了小人物,此刻在他的面前只有父兄,没有以往纠结过他无数遍的那些东西。

 第1223章 一后九妃

    马王凝视着皇帝胸前的凝血珠,最终才伸手,将它连绢袋一起摘了下来。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皇帝的两手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马王将凝血珠掏出,并很快将之放回皇帝两手中,却将绢袋拿在手中仔细视看。

    众人见他轻轻用两根指头撑开袋口,低头往里面看。

    随后,马王将它的内里翻到外边。

    绢袋柔软,举手之劳。

    但马王翻转着看过之后,忽然挚着绢袋如举千钧,跪伏在皇帝的龙床边,肩头耸动不已。

    所有的担忧与遗憾,所有的纠结与掂量,都因这一只绢袋的出现而不复存在了。包括太子妃柳玉如因为遗落诏书而生的愧疚之情,也因为这只绢袋,而烟销云散了。

    而它在马王一家人的、这些辗转难眠的日子里,就这么一直静静地抱在贞观皇帝的怀中。

    赵国公等人一齐探身看绢袋内里,上边有字,“朕意以马王峻……”

    绢袋是以一整块细绢折了一折后,再将两侧边缘缝起来的,袋口缀着带子。剩下的字应该在另一面,但谁也不敢由马王手中拿下它来看。

    最后,马王殿下将绢袋放入赵国公手中,“舅父大人,你来念。”

    赵国公接过来,翻转着,一字一顿地念道,“朕意,以马王峻继大唐皇帝之位。”后边签着皇帝名讳,日期。

    这些字明明白白,正是贞观皇帝的笔迹。

    江夏王也上前看过,再度确认。绢袋是后缝起来的,上边加盖着涵满了整块绢布幅面的一道御印,将这些字盖在了下边。

    ……

    晋王行程再度出现变动,太子峻不断得到鄯州郭待封、王玄策飞信报来的叠州消息,对叠州极度夸大的灾情,太子并不着急。

    英国公所说的叠州灾情,大体可以判断成——李士勣对黄峰岭部曲沉塘一案的担忧——担忧太子峻揪住不放。因而在叠州搞些事来,转移人们的视线。

    贞观皇帝驾崩的日期,被太子峻错后了三日,由丙寅日移至了己已日,并被记入史册,以示太子殿下渴望皇帝延命的愿望。

    在皇历上说,己已日“忌行丧”。

    但太子峻说,皇帝陛下远非常人,重臣名无忌,所行亦无忌,身后之事怎肯凭常理研判?于是就定在这日,传告天下。

    贞观二十三年六月初十,癸未日,以赵国公长孙无忌、江夏王李道宗、礼部尚书王志宁三位大臣,筹备新皇登基一事,吉期就定在明日。

    待明日新皇登基后,立刻着手旧皇丧事。

    晋王李治推迟赶赴叠州,与晋王妃携手回到入苑坊晋王府,王妃在李治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沮丧。

    晋王的媵侍——刘宫人,她见李治情绪稳定,便委婉地说她有些想念儿子陈王李忠了,“殿下,明日东宫中一定都很忙,而陈王的崇文馆里大约也要放假的。”

    晋王想都没想,对刘宫人道,“这类小事你怎么还同我说?难道你不能亲自去东宫、与我们的随便哪一位王嫂说一声?”

    刘宫人将信将疑,后来果然经不起思子心切,坐了车到东宫来。

    ……

    东宫,得知朝中将有大事,一片欢腾。

    谢金莲说,“姐姐我们怕是要再搬家了,去太极宫。从此你是大唐的新皇后,但叫什么名号呢?”

    樊莺说,“当然就叫作柳皇后了,这还用问。但我记得妃位只有四个,这不大好啊!”

    她是老三,不算皇后柳玉如,那么四妃之中,按着“贵、淑、德、贤”的位份,她该排在第二位,淑妃。

    丽容自从昨日以来,也已不止一次掂量过自己的位份,看来樊莺说得一点都没错。

    从李婉清至苏殷、丽蓝,也包括自己和新罗国的金善德,看来都排不进妃位了,她和姐姐都只能排进九嫔之位。

    还有,将来哪怕自己也生了儿子,那也只是个亲王,比不得大郎李雄,那是法定的太子人选。

    不过,丽容只是稍稍想一想这两件事,便放下了。上一次因为在出放宫人名册上偷改的那两个笔画,让她吃的苦头已够多了。

    大过之后,丽容被马王峻一怒之下休回了原籍,她在庭州被老父责骂,母亲整日哭哭啼啼的,丽容也险些自寻了短见,能够再回这一家人当中来,她已经很满意现在的结局。

    哪知柳玉如嗔怪樊莺道,“妹妹!先不要说这事,我正打算与峻说说,改一改后宫的规矩呢!”

    柳姐姐这句话,再度令丽容生出一丝期待来,不知柳玉如有什么建议。

    三位重臣在前边忙着,与新皇帝议定,改元“金徽”。

    但礼部郎中罗得刀也没闲着,他引经据典,不知从哪里查出来的一处不妥贴,一溜小跑到东宫来求见未来的皇后。

    他曾是这家人的管家,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一见面,便对未来的皇后郑重其事地说到一件事:

    典籍上说,“内宫不及同姓,其生不殖。”

    六王妃李婉清一听罗得刀说出这句话来,一下子就变了脸色,而谢金莲追问道,“这话是何意,你给本妃解释一下。”

    罗得刀解释说,这句话讲的是,天子选取嫔妃要遵照“同姓不婚”的习俗,“但是微臣发现,六夫人恰恰姓李,与皇族同姓,因而跑过来说明一下。”

    柳玉如看看李婉清,当时就明白了,罗得刀的话口无遮拦,已经犯了李婉清忌讳。

    她对着礼部郎中罗得刀笑眯眯地,招手说,“罗大人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讲呢。”

    罗得刀发现太子妃好像有些怒气,他又斜着眼睛,看到桌上有一只盛着满满一下干果的盘子,盘子就在皇后的手边,他不敢上前,笑嘻嘻的解释道:

    “小人这不是好意嘛,圣人说知无不言,小人先说出来,是让皇后早有些掂量,以防别人万一说出来时便显得被动了不是?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你好大的胆子,当着婉清的面就敢胡说,万一再伤到她肚子里的铁血皇子,看新皇帝要怎么处置你!”

    谢金莲道,“婉清连皇子都有了,姓氏的事还用你来操心。”罗大人连连拱着手后退,“小人告退,告退。”

    罗得刀刚刚走,晋王府的刘宫人就到了,她求见太子妃。

    柳玉如对刘宫人道,“是我们粗心了,今明两日崇文馆放假,陈王正该回一趟晋王府去的。”

    她叫人去找陈王,不一会儿,去的人只将杨立贞叫过来了,杨立贞说,陈王与李雄、李壮几个小兄弟玩得正酣,叫不动。

    丽容亲自去叫,几个孩子这才一起来见大人。

    柳玉如对李雄说,“大郎,你们若是不想与陈王分开,可以一起去你们的叔王那里玩耍两日。”

    几个孩子欢呼着,跑在刘宫人和杨立贞两人的前头,抢着上车。

    六月十一,甲申日,新皇在东宫明德殿登基。诏告天下,大赦:

    今日朕之新朝伊始,要奉答天恩,首先思虑的,便是给万民以惠泽,使我们同被金徽朝的光辉。因而大赦天下。

    自贞观二十三年六月二十六日以前,所有罪孽无论轻重,已发案和未发案的,在牢狱的和正在流放中的,一概赦免,放归原籍。

    凡我朝庶僚,进爵一级。其中五品以上、而先前没有爵位者,均给封开国男爵,六品以下各加一级。

    关内道及蒲州、芮州、虞州、秦州、陕州、鼎州六州,免二年租调。国内各州,普遍给复一年。

    八十岁已上老者各赐米二石,锦帛五匹;百岁已上老者各赐米四石,锦帛十匹。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各州量事优恤。

    有因纯孝而名达于乡里者,厚加褒奖擢拔;节义之夫,贞顺之妇,各州府列名上报,朝延将予以旌表。

    高年硕学,直言正谏的,其所在州府长官要随状举荐。亡命于山泽者,挟藏军器者,若百日之内不自首,复罪如初。

    有敢以此次大赦之前案事告发者,以其罪罪之。

    最后这一条,使晋王李治成为了此次大赦中最大的受益者,只要他洗心革面,金徽皇帝不打算再追究晋王的任何过错,而且谁敢再告发晋王以前的事,将首先获得同样的罪名。

    新皇登基的当日,赵国公长孙无忌、礼部尚书王志宁为特使,到东宫走过了形式,向柳玉如等人通报了新皇将册封皇后的消息。

    六月十二日,册封皇后。

    金徽皇帝任命的奉礼使者及使副,也就是赵国公长孙无忌,和江夏王李道宗乘坐着辂车、执节,仪仗齐备地又来到东宫太子妃住处门外。

    内侍们托举着盛放册后诏书的案子,案子上面还有皇后的印玺、绶带。太乐署的鼓吹队两边排列,眼睛瞄着当值乐正的手势,乐正不打手势,谁也不敢乱动。

    而东宫诸卫布置皇后仪仗,使者到时,这里早就摆布好了。

    太子妃柳氏穿着朝服现身,身后齐刷刷地跟着八位太子侧妃,只缺新罗国的女王金善德了。赵国公朗声奏道,“赵某奉大唐皇帝制,授予皇后常备之物,与帝后的典册!”。

    柳氏降阶,迎于大门外,面北而拜。

    册后正副使进入大门,持节者在前引导,托案者紧跟于后,入内庭在西面站住。柳氏等人进入后站于内庭之东。

    尚服局的一名七品直长入阁,接下皇后的首饰、袆衣,跪取册命制书。

    尚宫局的一名直长跪取皇后宝绶,并朗声道,“今已持有皇帝册封皇后之制!”尚仪局直长随后道,“再拜。”

    皇后再拜。

    赵国公宣读诏书,尚仪直长又道,“再拜”,皇后又拜。

    谢金莲这些人都以为仪式已经完毕了,谁知副使江夏王李道宗又拿出来一道诏书,展开来念道,“金徽皇帝册封九妃诏!”

    李婉清、丽容、苏殷、丽蓝四人激动万分,听这意思是九妃,不知只过了一夜,柳姐姐是怎么与峻说的。

    有人悄悄扭头看柳玉如,发现她也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而这时江夏王爷已经开念了:

    金徽皇帝遣使江夏王道宗持节册命:谢金莲,惟西州大都督府柳中县望户谢公之独女,幽闲表质,柔顺为心,命尔为贵妃!可不慎欤!

    谢金莲欢喜谢恩,而李道宗又往下念了:金徽皇帝遣使江夏王道宗持节册命:樊莺,惟余杭郡望户樊公之独女,夙表幽闲,誉闻终南,始皇备妆,宜遵旧章,授以淑妃!可不慎欤!

    樊莺谢恩,李道宗又念道:颉利部公主,思摩可汗之妹思晴,胄出鼎族,柔明表行,授以德妃!

    思晴谢恩,江夏王再念:崔嫣,已故柳伯余将军之次女,禀训冠族,著美家声,习礼流誉,镜图有则。授以贤妃!

    不知代抚侯高审行听到贤妃的身世,会作何感想。

    崔嫣只是惋惜,母亲未在这里看到这一幕盛况,到今日,她的真实身份才在官方的文谍中得以明确。

    崔嫣连忙谢恩,起身时发现姐姐柳玉如正看向她,这姐妹两个一后一妃,同主后宫,想来柳将军泉下有知,也该感到欣慰。

    “婉清,凉州刺史德誉之独女,门称著姓,训有义方,婉顺为质,柔明表行,授以婉妃!”

    这里未提李婉清的姓氏,只提门当户对,而婉妃的称号也是前朝所未有,不过已经与“贵、淑、德、贤”四妃一样,位列正一品了。

    人们来不及细细品味,因为李道宗又往下念:

    “丽容,庭州都督府田地城望户丽公之次女,凡门诞秀,丽氏尚柔,授容妃!苏殷,台州刺史苏亶独女,流芳桂邸,禀训梧宫,体自闲和,成其婉娩,可授殷妃!丽蓝,庭州都督府田地城望户丽公之长女,惠问兰郁,清心玉映,可授蓝妃!”

    这些得了妃号的女子们皆大欢喜,于是又留心着最后一项,因为只差着新罗国的女王金善德了。

    江夏王果然念道,“金善德,新罗女王,凤邸中闱,有克谐乐善之美,门地兼茂,容则聿修,可授小德妃!”

    人们发现,从李婉清往下,每个人的封号都是取自她们的名字,婉清是婉妃,丽容是容妃,苏殷是殷妃,丽蓝是蓝妃,而金善德因为前边已有德妃思晴,便封了个小德妃。

    最后,尚仪直长前趋,在皇后面前跪奏道,“启奏皇后娘娘,礼已毕,使者请求向皇帝复命。”

    皇后准允,外边的鼓吹一时大作,这时赵国公和江夏王才放下架子,双双上前对皇后施礼道,

    “老臣恭喜皇后娘娘了!一后九妃,古之未有,老臣听说这正是皇后娘娘的主张,足见你们姐妹同心,那么我皇后宫和睦,自不必多说了,真是大唐之幸!”

    皇后笑道,“我们可都是一起从苦日子熬出来的,不好厚此薄彼。但别人就不好说了!”

 第1224章 职事变动

    但是,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赵国公长孙无忌,已然从柳皇后的这半句话中,听出了她的意向。全本小说网;HTTPS://。.COm;

    看来,这又是个善妒的皇后。

    别看她大度得很,将随着她从西州来长安的几位姐妹,都封了一品的妃位,但看样子,别的人还真不好说了。

    只是后宫法度森严,事务繁杂,皇帝嫔妃各有自己的品阶和相应的职事,难道妃位往下的规矩,柳皇后还想改改?

    在妃位下边,仍有二品的嫔、三品的婕妤、四品的美人、五品的才人各九人,有六品的宝林、七品的御女、八品的采女各二十七人。

    即便金徽皇帝在许多的事情上,一向都有听取柳皇后意向的习惯,但如果后宫改动太大,甚至改得面目全非,恐怕那些御史们也不会干。

    赵国公赶着回去,向新皇复命。

    但他一路上还在想,也不知金徽皇帝对柳皇后,能不能赶上他的父辈——贞观皇帝对长孙皇后那样言听计从。

    在男尊女卑的国度里,女子即使嫁一个普通的村夫,也不能轻易对他说“不”,对皇帝就更不能了。

    但赵国公的妹妹长孙皇后,却常常对贞观皇帝说“不”。

    ——不想发表意见时,无论皇帝如何问,她就是不说。

    ——她想要赦免谁时,就算这个人犯了谋反罪,也一定要皇帝下旨赦免。

    ——她认为某人无罪时,即使皇帝已然大怒,发誓说要灭他三族,皇后也依旧替这人辩白,不使他无罪,绝不罢休,最后常常令贞观皇帝屈服。

    长孙皇后的强势,令她的兄长赵国公也极度佩服。不过,长孙无忌更佩服那个无私纵容他妹妹的、强势的男人——贞观大帝。

    一个女人无论多么强势和出众,如果没有男人的垂青,她也不大可能名垂青史,因而长孙皇后能成为让人传颂的贤后,原因都在贞观皇帝身上。

    只是,连长孙皇后也不敢刚刚登上了后位,便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抵制皇帝按制广开后宫的意向啊。

    实际上,宫中各种具体事务很多,都有各级女官掌管,她们虽不是嫔妃,但同样是皇帝妻妾而已,为皇帝生儿育女,只是地位高低不同罢了。

    从这一点看,一般的宫人,与地位显要的嫔妃之间并没有巨大的差别。

    只要一个不小心,像杨立贞这样的不在册的侍读,同样可以母凭子贵,一下子超越不知多少个不被宠幸运的宝林、采女之类嫔妃。

    看来,皇后柳玉如还有自己的打算,刚才当着赵国公和江夏王的面,差一点儿就脱口说出来了。

    长孙无忌暗想,看来这位新皇后通过立妃一件事,便已将九妃拉到她一起去了。皇帝要想跟别人似的、弄个三宫六院,阻力绝对不会小!

    丙戌日至庚寅日,五天的时间,帝国的大事就只有一件,就是处理已故贞观皇帝的身后之事。

    各国在京使节,被特准赶至甘露殿与故皇帝告别,当朝的元老、元勋,许多人已经很久不必参加朝会,这次也纷纷到甘露殿与文皇帝辞别。

    他们看着先皇帝栩栩如生的容颜,有的人禁不住痛哭失声。

    这才是五十岁的人呀,不在了,身后留下了一个全速前行的、无比庞大和强盛的帝国,把它交到了一个不足三十岁的年轻人手上。

    有些人根本不知道,贞观皇帝驾崩之后,在大内发生过什么曲折之事,他们只是暗自有过一丝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天——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发丧。

    而在以往历朝历代中,凡是皇位交接很顺利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但他们从贞观皇帝永恒的微笑当中,实在又看不出什么端倪。

    新皇金徽大帝英姿神武,在他当朝的情况下,大唐必然仍然会所向无敌,这一点完全可以令人放心。

    走下太子之位的晋王李治,脸上也是极其平和,看样子,历史已从贞观一朝,顺利平稳地进入金徽朝了。

    而本朝看样子也一定是一场盛世,金徽皇帝不会差过他的父辈。

    新皇帝的一后九妃也到先皇帝灵前辞别,她们的悲痛是真实的。

    柳皇后、谢贵妃、樊淑妃、德妃思晴、贤妃崔嫣、婉妃、容妃、殷妃、蓝妃个个泪流满面,反倒显得比贞观皇帝的、那几位遗孀的悲痛更加真实。

    正是贞观皇帝使她们的丈夫,从一个下牧副监,神话般地一路擢拔,让他大踏步迈入了至高的殿堂,成为大唐帝国最年轻的兵部尚书、最年轻的尚书令和最年轻的国公级别的人物。

    在贞观皇帝并不知他就是自己儿子的情况下,还能够给他以这样的、飞速速的晋升,只凭着一个高府公子的身份,是远远不能解释的。

    故皇帝脸上释然而永久的微笑,此时就显得异常的神秘。

    六月十七,庚寅日,贞观皇帝葬入昭陵,如愿以偿与长孙皇后——他衷爱一生的妻子葬在一处。

    在最终确定这个日子时,礼部有官员曾经又拿出皇历,对新皇帝说,“寅不祭祀,鬼神不尝,陛下……”他不敢往下说了。

    但金徽帝说,“父皇虽然只谥文皇帝,但其武功前绝古人,始皇帝筑长城以抵匈奴,文皇帝筑的却是民心,北方未置片瓦,却使突厥各部竟来归附。如此悍帝,又有哪路鬼神敢去抢他的祭祀。”

    这便是金徽皇帝对已故文皇帝的理解,因而驾崩及至发丧全都未循常理。

    从昭陵回到明德殿后,众臣重新列拜新皇,金徽皇帝似乎仍然处于对贞观皇帝的怀念之中,又对众臣们说:

    “父皇已去,但他留给朕、以及各位的强国之秘,我们都要谨记。”

    赵国公上前道,“陛下,老臣请陛下细致说一说,这是什么强国之秘?”

    金徽皇帝说,“不论我们身居什么高位、有了什么显赫的权势,都不要小看了弱者。不要用他们卑微的表象来培植我们的优渥。他们在滚滚尘世中占据了同样的行走时间,甚至还长于我们——父皇年仅五十便离我们而去了,而尘世间却有多少耄耋老人,仍在感念着他的恩德!”

    众臣若有所思,旋而不住点头,新皇一席话,让许多人重新审视自身,又为文皇帝的英年早逝重新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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