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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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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皇帝从西州开始相处,岂不知皇帝说话的风格!

    皇帝转而要晋王李治,从吏部选了两位年轻官员南行。

    晋王怎么选人,皇帝并未干涉,但晋王选什么人出来,可能也是皇帝要体察晋王的。

    皇帝就是命了一位品阶高、但年纪很轻的左千牛大将军,两名品阶低、但同样年轻的吏部主事,三个年轻人带着十几名亲兵,跑到崖州去。

    偏偏又给了他们先斩后奏之权。

    如果只是去安抚、去探察什么缘委,皇帝大可不必这样放权。

    长孙润想,皇帝陛下多半已经猜到了崖州人口流失的大致原因,他们三个年轻人,弄不好就是去对付老奸巨滑的程刺史。

    三人都年轻,履历简单清楚,与极善交通的程刺史都没什么瓜葛。

    如果再联系到程刺史当年、在邓州因为圈地惹到皇帝不痛快,再联想到皇帝最近施政的着眼点几乎全都在土地,长孙润人还没到崖州,心中已经有了个大致的方向。

    如果让他猜中的话,对程刺史,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这么一想,长孙润就觉着,皇帝派自己到崖州,更像是抛出去的一把刀了。只是皇帝只让他们轻骑出京,万一真有什么事,这点儿人真是不多!

    “两位哥哥,我们再加一鞭!”

    这支出巡崖州的小小马队趟一片烟尘,蹄声骤骤,冲入一片热气之中,雷州已经在望,由雷州过海,便是崖州了……

    雷州刺史早就接到了消息,他慌忙吩咐,“快,快,本官在西州的故人到了,快快出城相迎长孙钦差!”

    雷州刺史马步平率队出城,长孙润一见,心就放下了。皇帝让他们轻骑出京,原来在雷州有帮手。

    马步平本来与麻大发、随着刘敦行去邓州任职,但长孙润根本不知道,这个人何时又杀回雷州来了。

    马步平对长孙将军说,“金徽陛下一登基,刘敦行大人就把我赶出了邓州,只将麻大发留在身边,”

    听长孙润讲过此行的差事,马步平对他道,“哥哥听说程刺史在崖州干的不软,短短时间便拉起了一帮死命的手下,但政声却未闻得多好。”

    他说,“不过兄弟你莫担心,自管大胆前往,有事派个兄弟过来传信,哥哥必亲自带人前去相助。”

    长孙润连忙致谢,心里更加踏实。

    马步平告诉长孙润,当年刘敦行和李引同时到雷州、崖州赴任,李引只带着夫人赴任,一车一马随行。而刘敦行从西州带了两百名护牧队,当时曾给了李引一百人。

    李引后来去辽州任都督时,这些人只随走了少数,大部分都留在了崖州。此时,这些护牧队员有的在折冲府、有的在各县、有的在刺史府任职,手底下都有些人。

    当晚,马步平在雷州刺史府摆酒,款待长孙润一行。席间,两人说起在西州牧场时的那些小摩擦,不但没有隔阂,反而更添亲热。

    樊桂植悄悄与刘审信私语,“人行不行真不在年纪,你看看长孙将军,谁知道他在这里也有故交,我们两个与他差便差在这里了!”

    刘审行对他道,“金徽皇帝出身于牧厩,对这些人当然多有倚重,不过,若真是一般人,谁又能侍候的了那些牲口呢!谁又受得了那份罪呢!”

    这晚,他们在雷州驿馆美美地睡了一觉,次日,刺史马步平备好船只,送几个年轻人过海……

    ……

    含元殿,早朝。

    金微皇帝接受了百官朝贺。在九月的最初几天里,大明宫接连降生了两位皇子,先是蓝妃生五皇子李睿,再是婉妃生六皇子李捷。

    御史大夫萧翼,奏请金徽皇帝加封他现有的几个皇子为亲王,被皇帝陛下婉言推却。

    萧翼不依不饶,又讲了一番大道理。

    但皇帝坚持说,他还有几个儿子未出生,等殷妃、淑妃和容妃也生了,再一起考虑他们的封号。

    皇帝真正的考虑是,只要封了亲王,接下来该有人提议立太子了,但他不想这么早。

    一是上位后,国中的大事刚刚开了头,只要提到立储,必然牵涉到更多的心思和精力。

    要为太子斟酌合适的人选,让他们出任太子太师、太傅、太保,要为太子选择合适的东宫宫臣。

    二是太子要移居东宫。

    前者太费精力,涉及到新一轮的权力布局,皇帝还从未细致地想过。一但众臣的心思都落到此事上来,甚至勾些心眼,会干扰他的土地大政。

    而后者,太子李雄有些小,皇帝不想在皇子、和他们各自的母亲之间,人为、过早的制造身份上的隔阂。

    恰恰皇后柳玉如不想令儿子过早涉事,认为他应当再过两年无忧无虑的日子——太子当然是长子李雄,皇后早知道,她都不急,皇帝更无需急了。

    当日朝会完毕后,金徽皇帝在麟德殿大宴群臣。

    皇帝很高兴,多喝了不少的酒,等他被人扶着回到后边来时,有件突发之事,让他的酒一下子醒了几分。

    在长生殿,谢金莲哭哭啼啼,“姐姐,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正被柳玉如数落,皇后人急没好话,“你身为贵妃了,儿子是早晚的亲王,可我看你还不知足……真后悔把你带出来了……就让你在西州受你哥嫂的气才好!”

    谢金莲从来没被柳玉如这样当众说过,以往柳玉如数落几句,也是真真假假,点醒的意味多一些,谢金莲往往从不当真,她从未见过柳玉如像今日这样动真气。

    今日前边有宴,后妃们并未参加,谢金莲这些日子总有些郁郁寡欢,便带着她自己的丫环,到太掖池边散心。

    然后,四位皇子不知怎么也跑过来玩儿,身后跟着几名内侍寸步不离。他们分别与贵妃娘娘一板一眼行礼,然后就跑到太掖池边。

    谢金莲还特意叮嘱随护的内侍,要他们看护好皇子,不要有什么闪失。

    有两次,谢金莲还扭头往湖边看一看,看到他们都在,身后又跟着好几名内侍,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之后,她便坐在湖边的凉亭里想心事。

    甜甜不封公主,谢金莲想不出什么理由和机会、去提示一下皇帝,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皇帝了,太极宫有个徐惠……

    此时湖边有人大喊,“皇子落水了!”

 第1252章 皇子落水

    谢金莲此时,正望着太掖池上潾潾的水纹出神,慢慢的,就感觉不是水在动,而是她身不由已在动。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听到湖边有人喊,她恍然回神,猛地回头往那边看,发现她的儿子,三郎李威已经不见了!岸边四个孩子也只剩下两个!

    几名内侍趴在岸边,正探着手伸向湖心,在离他们几尺远的水面上,有个小脑袋一露,沉下去了,又浮上来,但他浮漾着,与内侍的指尖差着几寸,够不着。

    孩子正是三郎,谢金莲跑出凉亭,边跑边喊,“先救三郎!”

    内侍们抓住一人的腿,让他再往湖面上探出几分身子,一把抓住李威的肩头,将他像个落汤鸡似地拽了上来。

    谢金莲这才细看少的另一个孩子是谁,李壮、李武都在岸上,少的是大郎李雄,水面上看不到他。

    内侍们犹豫着,没有人会水。

    太掖池自汉代即存在了,亦名太掖,湖水绿油油的,不知有多深。

    兴建大明宫年代已远,当时沿着岸边都掘深过,为的是便于画舫靠岸,内侍们不知换了多少茬儿,没有谁知道湖水有多深!

    内侍们犹豫着,焦急着,在岸上跺脚。

    而贵妃谢金莲跑过来,一下子跳下去了。

    她在湖水里扑倒,随后站起来,浑身湿淋淋的,但胸脯往上都露着,湖水只这么深,随后她伏下身子,漫无目的地去水中捞人。

    内侍们、丫环们受到鼓舞,纷纷跳水。

    大郎李雄终于被捞了上来。

    ……

    皇帝见柳玉如仍在絮絮叼叼说着,谢金莲抽抽嗒嗒哭个没完,他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当多大的事!不就孩子落水。”

    柳玉如迁怒于皇帝,转脸怒目而视。

    皇帝上前,为皇后抚胸,安慰道,“反正大郎也没事,今天又是我们大明宫大喜的日子,算了算了!”

    柳玉如问,“你怎么知道大郎没事?”

    皇帝是喝过了酒,但脑子不迟钝,“哼,大郎若真有事,你还有闲心在这里数落人玩?估计该上手挠了!”

    柳玉如又转向谢金莲,“她就是想气死我,好升位做皇后!”

    谢金莲哭得更伤心,当时,在跳下太掖池时她就想过,如若大郎有事,那她也无脸活了,因为在事发时,有身份的人就是她一个,柳姐姐不会放过她。

    皇帝总算弄明白柳玉如气的什么,都是谢金莲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那句“先救三郎”。

    于是劝慰她道,“当时湖面上只有三郎浮露着,难道她要先放下三郎,去捞仍旧见不到的大郎?”

    他对皇后说,“母子连心嘛,若当时是你,你会怎么做?朕想谢金莲做的已不错!一个女子,在不知湖水深浅时,便第一个舍身跳下去……救亲生儿子还能是哪个样子。”

    谢金莲抽噎着道,“陛下,我就拿大郎是亲生的啊。”

    皇后想一想,拉住谢金莲的手道,“妹妹,是我情急,话也重了,你莫吃心吧。”谢金莲得了理,越发哭个不停。

    原来,李雄,李壮,李威,李武在太掖池边玩,池中一尾尾的红鱼凑在几个孩子的倒影之下,欲要争食。

    三郎李威伸手一捞、再一捞,随后“扑通”一声落水。

    大郎李雄立刻蹲下来探手去救,但四五岁大的孩子哪有什么力气,被李威在水中一拽,李雄亦一头跌进去。

    湖水中暗流涌动,等内侍们回过神来,大郎已不见、三郎也漂出去了。

    大郎被捞上来后,紧闭双目也无出气进气,谢贵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倒提着孩子的双脚拍他肚子。

    大郎不停吐水,睁开眼睛,嘴角淌着水问,“二姨娘……我威弟呢?”

    此时谢贵妃想到大郎这句话,仍哭。

    皇帝移步,到榻上看望大郎李雄,他已无恙,太医们已走了。皇帝对大郎道,“我儿可比父皇强多了,父皇见兄弟落水,可能也不如你做得好呢。”

    李雄说,“父皇,我骑大马,将来也要比父皇骑得好才行。”

    皇帝哈哈大笑,说道,“不错,这便是铁血皇族的本色!”

    一片乌云一下子就散了,金徽皇弟几个年幼的儿子手足情深,小小年纪便能舍已救助兄弟,皇帝感觉自己的孩子真是强过了上一辈、上上一辈,言语间流露着抑制不住的自豪。

    在安慰李雄时,皇帝有两次脱口称他“太子”,完全是无意识的,皇后听了,气渐渐地消了。

    她再与皇帝讲述细情,皇子有惊无险,内侍跑过来与皇后报信,口齿伶俐,唾花四溅,

    “幸好贵妃娘娘在场,不然小的们早惊呆住了,动也不会动,是贵妃娘娘说,先救三郎!随后娘娘自己跳下去,小人们也跳下去……”

    柳玉如只听到“先救三郎”处,后边什么也不听了。

    皇帝勃然大怒,步出内殿,喝道,“是哪个随护皇子?是哪个报的信?”

    有个内侍浑身打颤地站出来,回禀道,“陛、陛、陛陛陛下,是小人报的信,也是小人几个随护的皇子出玩,小人有罪。”

    皇帝怒斥,“看护皇子使其落水,一罪!皇子落水反不如贵妃舍命,二罪!事后回禀皇后说二不说三,令朕的爱妃受了委屈,三罪!看朕不亲手砍了你!”

    柳玉如等人都以为,皇帝只是吓唬吓唬拉倒,谁知他越说越气,一下子将腰间的乌刀拽出,高举起来,望着内侍的脖子、呼一下子劈了下来。

    这可不象是假的,皇帝动真气了。

    众人想拦也无法拦了,谢金莲也不哭了。

    内侍一下子跪倒,举着两手护在头上、闭着眼睛哀求道,“陛下饶命!不是小人迟疑,而是贵妃娘娘跳得太快,”

    当时形确实如他所说,谢金莲跳的太快了,贵妃连跑边喊,“先救三郎”然后跑到湖边一下子跳下去了。

    皇帝本是用尽了全力劈下来,听了内侍的话,硬生生地收力,乌刀黑漆漆的刀刃停在了内侍的手腕处,只离着一两寸远。

    “说!你腕上的红玛瑙珠子……哪里来的?敢说半句假话,朕再砍你!”

    内侍颤着声道,“陛下,这是那日小人在太极殿获赏的。”

    “你行事这样懈怠,还能有赏,谁赏的?”

    皇帝就看他这串珠子眼熟,话一问出,便想到了一人。

    但眼前的内侍他可真没什么印象,当时在太极殿外,皇帝突闻得子欣喜异常,也没正眼瞅报信的人,就跑出来了。

    内侍有心按徐惠的叮嘱,说是陛下赏的,但此时问他的正是陛下,陛下要知,岂能再问?

    性命攸关,不容内侍多加编算,因而匆忙回道,“陛下,这是给事中徐大人、徐太妃在太极殿门外赏小人的!”

    柳玉如、谢金莲等人立刻探究地转眼看皇帝。

    内侍匆匆跑去报喜,皇帝和徐惠两人一定都在太极殿中,徐惠为什么要私下里、赏内侍这么贵重的东西?封口的?

    但此时皇帝刚刚暴怒过后,没人敢问。

    只见他上前一步,伸手从内侍的腕子上摘下玛瑙珠子,对他道,“滚吧,看在此珠份上,朕饶你不死!”

    内侍爬起来不敢走,连声谢皇帝恩。

    他到太极殿跑着报了一回喜讯,到最后得了徐惠掷过来的那十几只大钱,玛瑙珠戴了两天就没了,但拣回一条命,这帐一时算不清楚。

    晚上,皇帝要宿在皇后处,陪陪大郎,但皇后说,“大郎自有臣妾来安抚他,陛下去陪那个受过委屈的人吧。”

    皇帝便去谢贵妃处,谢贵妃私下里还是有些法门的,委委屈屈,令皇帝更觉不落忍。

    机会难得,贵妃提到了女儿甜甜,皇帝金口大开,承诺明日早朝,便封女儿甜甜为“永宁公主”,赐第永宁坊。

    永宁坊,是长安数得着的阔门高宅,皇帝一句话,便成了永宁公主府第,谢金莲总算心满意足,此宅本是侯君集旧府,冥冥中似有定数。

    贵妃问,“陛下,那……郭叔叔和母亲怎么办?”

    皇帝道,“公主一向跟着宁国夫人,暂还要住在一起,而崔夫人也说过,她不大愿意常住长安,一是郭孝恪的身份不宜出显,二是夫人觉着她也不大自如,因为长安许多人都知道她原来的身份。”

    “那母亲要去哪儿呢?”贵妃问。

    皇帝道,“朕早有安排,不过,暂时保密。”

    谢金莲就不再问了,转而专心侍候皇帝,婉转承欢不在话内。这是那年,在山阳镇菜地边、雨地里的那次之后,皇帝对她很少见的兴致勃然。

    谢贵妃乘胜再要求说,她想要皇帝腕子上的那串红玛瑙珠子,“我就想要嘛!”

    皇帝想了想,本来要送还徐惠的,念在谢金莲的委屈,亦摘给了她。

    人们都发现,因皇子落水一事,贵妃谢金莲出乎异常的得宠起来。

    皇后因为在这件事上对谢金莲言语失周,有心补偿,因而并无什么不满,再说了,有个谢金莲便能牵住皇帝的心,别人就更不会有什么表示。

    ……

    九月初十,甲寅日,天刚蒙蒙亮,有同州某坊早起的坊正,出来打开坊街大门,见坊门外的门脚下俯卧着一人,衣衫褴褛是个乞丐。

    坊正招呼道,“兄弟,你怎么能睡在这里,大明面的,哪怕你找个墙角呢!这要是让刺史褚大人知道了,一定有我们好看!”

    自皇帝放出过话,哪一州敢饿死一个乞丐,哪一州的刺史便不要做,同州刺史褚遂良十分重视,申令下去,各坊各街不准有乞丐!

    褚刺史说,一旦在同州城发现外地乞丐,各坊均须好生照看,最好管吃管喝、礼送出境,让他到别的州去!

    对本州民众,褚遂良也是十分关怀,时常带领属官深入下去,走坊串村巡察不息,对贫苦人家多有抚恤,使同州城齐声赞扬。

    褚大人知道,金徽皇帝上位,自己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别人死了乞丐可能没事,自己这里敢死一个,便有可能让他这个堂堂的刺史翻船。

    路子可都是他自己走的,怨不着别人,唯有兢兢业业。

    坊正喊了两声,那人不动,但他身子正好倚住了坊门,坊正只能吃力地将门往外推开一道缝。

    那人被门推着,总算翻了一下身子,仰面朝天,双目紧闭,半边的口鼻是歪扭的,也不能复位。

    坊正长声喊,“不好啦——有——死乞丐!”

    同州至长安二百四十里,次日,含元殿早朝只进行到一半,皇帝便接到了同州消息,又是御史大夫萧翼先接到的信,有早起从同州到长安的客商,估计褚遂良想瞒都瞒不住。

    因而同州的飞报也到了,“死者系外乡人,臣同州刺史褚遂良,正率部属紧密勘察,详情容察清后另报。”

    臣子们以为,皇帝一定会拍案而起,喝令刑部派员去查个清楚,看来褚遂良也该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了。

    但皇帝只是听了听,便又说别的事,至散朝也未再问过一句。

    今日是乙卯日,散朝后,皇帝移驾太极宫,与赵国公、江夏王等人议政,晋王未到,在场的只有长孙无忌、李道宗、徐惠、武媚娘。

    赵国公提到了这两日的清议结果,有些闪烁地谈到江南富户的不满,因为金徽皇帝的大政好些杀富。

    皇帝笑道,“岂有此理!朕的治下百业兴旺难道是坏事?就拿乞丐的事来说,朕倒是说过狠话,哪个刺史饿杀乞丐,刺史便不要做。但你们想一想,朕替乞丐所求只是一饱,这很偏心吗?”

    他问徐惠,“朕如若也这样替你说话,你会知足吗?”

    徐惠笑着,无声冲皇帝摇摇头。

    皇帝道,“这就是啦,那些江南富户也太小家子气,与乞丐争食!真应了为富不仁的话!但他们也不想一想,遍地流民,他们睡觉也不踏实!难道只想他们几家得利,而让朕南南北北为其平乱?朕还不乐意呢。”

    “朕稳下大局,可令他们安心于厚利雅业,朕可是绢不厌其细,瓷不厌其精,茶不厌其馨,果不厌其鲜,曲不厌其高,器不厌其美,饰不厌其华,船不厌其阔,连青楼,朕都不厌其雅致……”

    赵国公和江夏王倒没听出什么来,只觉有理,但武媚娘和徐惠暗道,“皇帝说话太不讲究,连青楼之辞也冒出来了。”

    皇帝道,“只要他们依着法令给朕纳税,朕亦有钱办事,定会兴繁百业,利已利国,朕有何不喜!他们若只是一门心思与平民欺几分地利,因保几人之富奢,而动摇朕的国基,朕必瞅他眼青!”

 第1253章 刺史骑驴

    长孙大人数次暗暗给武媚娘使眼色,但武媚娘数次话到嘴边,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皇帝再对江夏王道,

    “以后民情益稳,兵也要精。全本小说网;HTTPS://。m;”

    江夏王似是仍在回味皇帝方才之语,只是“哦”了一下,片刻后方道,“微臣这便与人议一议”。

    皇帝说到去往崖州的长孙润,对几人道,“朕要的便是薛礼和长孙润这样的精兵,大可列阵破国,小千里之外,取贼首级!”

    赵国公看出来,皇帝刚刚所说要精兵的话,江夏王不是没听仔细,王爷故作含乎,只能说明这已触及到王爷的根本了。

    大唐关陇、山东、辽北、西州、剑南几大军事力量,辽北一带不知不觉已被皇帝分化了。

    李士勣一蹶不振,李弥到底是离江夏王近一些,还是离皇帝近一些,眼下连江夏王都说不好。

    西州军界随着阿史那社尔的启用,自然在皇帝的绝对控制之下,剑南军力稍弱,也不在第一阶层,但李道珏和黑达在那里。

    而当下份量最重的关陇、山东两派,分别以长孙无忌、李道宗为首。

    在长孙大人这边,京师一带因鄂国公和卢国公的存在,关陇靠近京师一部最重要的力量早已经依附了皇帝,那么剩下的就是李道宗了。

    潼关以东,河南府辖境二十座县,却设置着武定、复梁、康城、柏林、岩邑、阳樊、王阳、永嘉、邵南、慕善、政教、巩洛、伊阳、怀音、轵城、洛汭、郏鄏、伊川、洛泉、通谷、颍源、宜阳、金谷、王屋、成皋、夏邑、原邑、原城、鹤台、函谷、千秋、同轨、饯济、温城、具茨、宝图、钧台、承云、轩辕共三十九座折冲军府,每县平均供养着近两座军府,民生压力之大可想而知,那里全归江夏王掌握。

    皇帝一向对军力掌控很紧,眼里不揉沙子,已经在给江夏王洒毛毛雨了。

    国乱盛兵,国泰精兵,皇帝没有错,这将大幅度减少开支,与民休息。

    赵国公猜测,到最后,江夏王也不得不做些妥协。

    因为一向以来,李道宗都是站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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