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唐马王爷-第5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金徽皇帝身穿轻罗黄衣,领上绣着飞升之龙,深青色的下衣,绣着日月、星辰、山龙、虫火等十二章,鹿皮软底靴,金质轻甲,在初升的朝阳下熠熠生辉。

    头上是衮冕,金饰玉簪,前边垂着十二旒朱丝串起的白珠。

    这是皇帝在派遣出征将士、纳皇后、元日按受朝贺时所戴的冠,在享庙时戴来也不违制,但比规定的那一套要利索的多。

    在官员的行列中,以大司空身份出席享庙的赵国公长孙无忌,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赞叹。

    妹妹所生的三个孩子个个仪表堂堂,但李泰失之于文弱,李治失之于纤薄,只有金徽皇帝各方各面堪称完美。

    皇帝腰间佩着他那柄形影不离的乌刀,衮冕下,脸色虽不是很白晰,但愣角分明目光炯炯,英俊而又潇洒。

    赵国公仿佛看到了先皇在大战虎牢关时,那个自信、孔武的英姿。

    随着他的出现,那些亲王们无不黯然失色。

    更令赵国公欣慰的是,他的老儿子长孙润,果然以皇帝亲卫的身份随着来了太庙。

    长孙润也骑着马,全副的武装,而且身上比皇帝还多挎了弓箭,同样的精神抖擞。

    赵国公想,如果不出意外,长孙润过了这个年八成要去洪州了。

    皇帝的马队直至太庙二门,谒者示意大司空长孙无忌去迎。他步行至太庙二门内,面朝门外站定。

    此时皇帝已经下了马,奉礼郎呼道,“请大司空迎接陛下——”

    太乐令随即发出指令,门内钟、磬齐鸣,有两队舞伎翩翩舞入。

    长孙无忌对皇帝施礼,随后手中有人递上一杆扫帚。

    赵国公倒退着,于皇帝行进的脚前象征性地扫除——扫帚都没有沾地——一直到台阶处停止。

    太常卿引路,皇帝登阶而上,殿中监把一柄镇珪呈予皇帝,让他持在手中。

    这是一种长条型的玉器,上端三角形,下端方正,是皇帝告享太庙的礼器。

    皇帝两手执着镇珪,缓步行到版位,与正堂上列祖神位相对,面西而立。

    太常卿朗声道,“请陛下拜。”皇帝捧着玉珪第一次下拜。

    奉礼郎又呼道,“众官拜。”出席献享的众官、李氏子孙、藩国客使早已就位,此时呼拉拉下拜。

    ……

    就在太庙里中规中矩地献享时,长乐坊里也来了人。

    长乐坊那座有阳光的小院子里,本该过个好年的故太子妃郑观音怒不可遏。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去告诉大明宫那个小娼妇,有本事让她杀了我!!”

    赵景公寺管事的监院,在这天前晌带着几个僧人,押解着蹬塌过郑观音炭炉的和尚一起找到长乐坊来。

    柳皇后和淑妃、德妃等人年前来看过郑观音这件事,不知怎么被万年县令许敬宗知道了。

    这还了得!天子脚下,和尚欺负故太子妃,连皇后都惊动了!

    昨日,许县令亲自跑到赵景公寺,先将方丈吓唬的不用说。

    许敬宗声言只要有哪个和尚敢出寺,便捉起来办他们一个扰乱治安,这都什么和什么?简直鱼目混珠!

    真让许县令这么一个个地捉下去,用不了半个月寺中也就见不到和尚了。

    最后,那个倒霉的和尚被方丈一脚踢出寺外还俗,又让寺中的三把手——监院报功似地、领他到了长乐坊来。

    监院对郑观音说,“施主,院中已勒令他还了俗,以后就让他在施主这里担担水,做些力气活儿。”

    郑观音警觉的问,“谁的主意!”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监院说,“这是许县令说的,还说是大明宫……殷妃娘娘关照。”

    当时,方丈也是这么问的许敬宗,许敬宗想都没想,也是对和尚这么讲的。

    估计是方丈问得急,许敬宗又舞迷了一次。

    他认为大明宫里的殷妃也做过太子妃,与长乐坊里的故太子妃岂不同病相怜?

    再说他就是这么随口提上一句,便不会显着自己没事找事了,谁还敢跑到大明宫去对质?

    但郑观音不这么想,认为是殷妃没安好心,反正她眼下也就是个洗衣妇,又不是当着本人,就这么骂出来。和尚们落荒而逃。

    骂跑了和尚,郑观音也后怕,觉着有点过了。

    和尚们当然不会打诳语,殷妃既然打了这样的不良主意,这就是不想让她安生啊。

    而她再当着和尚们骂殷妃,万一传到大明宫去,殷妃动动小手指,她这间能见到阳光的小院子也就没有了。

    郑观音思来想去,不愧做过太子妃,她想到今日正是皇帝告享太庙的日子,那么等仪式一完,皇帝岂不就沿着皇城根的永兴大街回大明宫去?

    她可不是去告殷妃的状,而去拦路谢恩。

    ……

    太庙正门朝东,万年县令许敬宗正好够品阶出席今日的告享,但他不知道,昨天与方丈随口一句话,便将一直老老实实的郑观音惊动了。

    太常卿呼道,“有司谨具(各就各位),请行事!”协律郎手中的旗子一挥,有人敲响了柷(音住)。

    这是一种木制乐器、形状像方形的斗,也是一个信号。只要柷声一响,太庙东阶下,舞伎们便随乐起舞,每一曲终了为一成,共要舞九成。语出“箫韶九成,凤凰来仪。”

    这么久的功夫,皇帝及所有人都不能坐,只能站着。

    只见协律郎手中的旗子再一挥,耳中听着戛敔(夹与)一响,这是乐曲结束时击打的止乐乐器,殿外乐声停止,两队舞伎也退下了。

    太常聊、奉礼郎再次引导着皇帝和众官拜第二次。

    吴王李恪也随着众王下拜。

    入京后,李恪没进太极宫去见母亲,他知道自己这个尴尬的身份正该是低调行事。

    人们私底下传言,吴王曾有机会成为贞观皇帝的嫡子,这些风言风语最易给他招来灭顶之灾,而他又不能站出来更正。

    李恪出生于武德二年,属兔,排在承乾和李泰之后,承乾是正月出生,李泰是十一月,而李恪是腊月。

    而在武德元年之前的义宁二年,他母亲杨妃的秦王妃正室身份,已经原物奉还给了长孙氏。

    仰仗着长孙王妃恢复嫡妻身份后的大度——长孙王妃可能也觉着,这么来回的一倒磨,有点对不住大隋的公主了,于是偶尔放松了一下对父亲的看管——于是他出生了。

    民间都说,属兔的男子命都不好。

    看看承乾,没能保住太子之位,李泰没有争得这个位置,再看看自己,连个职事都没有。

    母亲杨妃在给李恪的信中曾说过,她已在陪着金徽皇帝的一次饮酒时,与陛下提到过他,看起来陛下对他的印象不错。

    上一次在祭扫献陵时,李恪曾见过一次时为鹞国公的高峻,但那时他还没有过分留意这个年轻人。

    这回他认真地观察了一下皇帝,人似猛虎马似骄龙,那种饱尝了边州摔打和朝堂磨炼之后、所呈现出来的自信与干练的气质,绝非他们这些时而优渥、时而患得患失的人可比。

    吴王李恪不由得也是猛发了一阵感概:看来,自己的未来好与坏,还真得仰仗这位兄弟了。

    此时,谒者已经指引着皇帝来到一只盛满了清水的罍前,侍中樊伯山等在这里。

    此时樊侍中跪下舀水入盆,站起来取盘,托着水盘呈予皇帝洗手。

    有侍者托着篚,里面放着擦手的丝巾,黄门侍郎跪地取巾,递给皇帝擦手。

    然后又取瓒给皇帝,这是一种像勺子的玉器。

    樊伯山再次舀了清水,用盘子托给皇帝,让他洗瓒、擦干。

    侍中樊伯山今日动作不少,此时皇帝手中的瓒已经递回给樊伯山,有侍者推着一罍酒过来。

    樊伯山用瓒在酒里面来回地搅动,舀起酒来再倒回去,使酒香四溢,此为“酌郁”。

    酌郁之后,樊伯山以瓒取酒淋于地面,此为“奠”。

    皇帝此时已降于台阶之下,持镇珪拜第三次,群官再拜。

    纪王李慎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金徽皇帝,自己能不能一步跳出纪州那个地方全看他一句话了,也不知母亲韦太妃背后使的力气乍样。

    看看身边他的这些叔王们,个个都是占据着大片藩国的人物,还是就他这个纪王显着有点寒酸了。

    金徽皇帝上位后,一直没有对这些藩王们有什么举动,那么接下来借着诸王进京的机会,自己的转机是不是也该到了?

    此时祝史们已经捧着盛放着供品之豆,等候在太庙东门之外,木盘上盛着毛、血、肝、膋(辽,肠上的脂肪)等祭品,依次进了正门,将供品祭放在正厅神位正前方的供台上。

    斋郎们挚着炉子、木炭、艾蒿、粟米、黍米等五谷随后进来,将炉子和木炭置于神座左边,艾蒿和五谷置于其下。

    太祝们上前,从豆中取了肝、膋,加入炉中烹煮。

    钟磬之乐再起,歌伎献舞一成。

    太常卿前奏,“请各就燎位。”

    院中,斋郎们以木案抬着献享的大牲、黍饭、酒,庄严地行至柴坛,将这些东西放在柴坛之上。

    亲王们列队上前,依次将他们带来的纸钱、象征性的供物也都放到柴坛上,每一名太祝也都有礼币相随。

    奉礼郎呼道,“可燎。”

 第1313章 曹王李明

    柴坛是早已码好的,里面淋了油,在东、西两面各站六人,此时奉礼郎一声令下,他们以火炬点燃柴坛。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太庙前烈焰腾腾,将祭品化为灰烬。

    曹王李明也在献祭的人中,他望着腾空而起的烟尘,不知道自己献上的那一份供物,到底是贞观皇帝收下了,还是巢王收下了。

    或许他的母亲也收下了一部分。

    他的母亲——巢王妃也是痛苦的,因为她没问是非只以利已为对错,对于元吉从前敌回长安后的反常,也没有上心,她异常热心地站在丈夫一侧添柴加火,却不知道已被人利用。

    杨氏当年若是推心置腹安慰一下元吉,问一问他不快的原因,进而私下里将秦王妃拉到一块问问,那么结果将是什么样子?

    看一看秦王对他的那些异母兄弟们是什么态度,这还难想象吗?

    曹王也是痛苦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就没有李明这个人了——曹王李明便是活该痛苦的那个人!

    献享时,李明排在李泰、李治、李慎、李贞、李恪这些人的后边,因为他实际上是贞观皇帝十四子,又是名义上的巢王李元吉之子,对生了他的母亲,公开只能称婶妃。

    抵京前,曹王仗起胆子给金徽皇帝上了一道奏章,不甚理直气壮地提了一下,要将她的母亲杨妃移葬到昭陵旁边去。

    可是现在这个年仅十五岁的亲王已经有些后悔了,这不就是转着弯子、想要为自己的母妃正一正名份?

    但先皇定下来的事,能成么?

    金徽皇帝在献享的过程中,一板一眼地专心走过场,谁都没看,但李明已经觉着不好了——总该看自己一眼啊。如果真因为奏章这件事给皇帝出了难题,再被他皇兄喝斥一顿,那就更不好了。

    太庙献享终于结束了,有个小太监从大明宫跑来,向皇帝回禀了一件事,皇帝片刻也没停留,起身上马而去。

    诸王们预计的,皇帝在仪式结束后与他们的见面也没有发生。

    太庙前,晚辈的亲王们分头同元字辈的亲王们见礼,彼此间面色稍带严肃,以不惊动刚刚享过供品的先祖们。

    纪王同荆王见礼,“王叔预备几日离京?”

    荆王拱拱手道,“准备抽功夫到献陵去一趟,之后待定。”听着二人简短的对话,有些人的心里不觉生出一丝失望。他们从封地上赶回来,可不止是献享。

    此时,他们听到门下侍中樊伯山,正站在太庙的台阶上传诏,“酉时起,陛下在承天门赐大年夜晚宴,在京诸王及五品以上官员请按时赴宴!至时将开放皇城横街,陛下与万民同乐!新年至上元节之间,陛下赐酺九日!”

    众人哎呀一声,无不以手加额道,“可以痛快庆祝半个月了!”

    每个新年都有例行的三日赐酺,上元节亦有三日,再加上中间的九日,恰好是半个月。

    整座长安城没有宵禁,坊门彻夜不关,所有人都可以尽情畅饮。那么进京的诸王可就不必急着赶回封地去了。

    看来陛下并非有意冷落这些远道而来的亲王们,这不都安排好了,晚上一家人要在承天门聚饮,到时候什么话说不了!?

    纪王李慎和曹王李明此时在一起,李慎脱口道,“兴许我可以在承天门上见到母妃!而皇嫂们一定也会出席的!”

    这句话再一次触动了曹王李明的心事,他顿时觉着落落寡合起来。

    从太庙出来,李明带着他的手下侍卫们要回府,曹王府在大业坊。

    在太庙东门外,曹王看到赵国公长孙无忌也正想打道回府,这人在玄武门之变时、舍死相助过李明的父亲,又间接促成他母亲由齐王妃化身为巢王妃,曹王李明在看到长孙无忌时,心情也是很复杂的。

    但这位十五岁的亲王没有片刻迟疑,连忙上前见礼,“李明见过国公”。

    赵国公府在务本坊,出了太庙往西一拐便到,他早看到了李明,没有主动和对方打招呼,但一位亲王先上前来问候,赵国公不能不应。

    长孙无忌转回身,笑呵呵地对曹王拱拱手,问候道,“殿下总算到京,想是要多住些日子了。”

    李明道,“国公,我原打算尽快回曹州去,但陛下既然在承天门赐宴,那么我的计划怕是要变一变了。”

    长孙无忌已知李明所上的那道奏章,便相请道,“曹王不常回长安,老夫也希望殿下多逗留些日子。正好今日中午,老夫府上备了年饭,曹王如不嫌弃,可否赏光到老夫府上,我们小酌几杯,为承天门上的大宴润润嗓子?”

    赵国公是中枢重臣,皇帝舅父,别看两人爵位不同,一个是亲王而另一个是国公,但李明却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长孙无忌再相请道,“请吧,老夫时常与夫人们说,在这么多的亲王里面,只有曹王最是不易……”

    曹王听了,喉头忍不住一哽,说道,“多谢国公。”

    一进赵国公府,长孙大人十分利索地先下了马,马被随从们接过去,而他站到李明的马前,伸手挽住曹王的辔头。

    曹王心头又是一热,“有劳国公。”

    赵国公道,“这没什么,你我身份不同,老夫理当如此。”

    家人们往里传话回禀,大门内的这一细节自然不会落下,当李明迈步进到正厅时,赵国公的四位夫人已经齐齐地出来相迎了。

    国公吩咐道,“老夫请到了殿下,今日我们在府中聚饮,这个年便比往年有些意义,还不快去准备。”

    除大夫人未动,其他三位如夫人赶忙再出去安排家宴。

    李明入座,家人置茶上来,赵国公举茶相邀,说道,“王爷前日所奏之事,老夫已经知晓,”

    曹王茶已在手,听到这句话后再将茶放下,起身对着赵国公深施了一礼,说道,“国公,李明年纪小,看事总是不大明透,正想听国公教诲。”

    赵国公道,“贞观皇帝这些后人中,只有曹王心最苦!老夫岂会不知!”

    先是一句最不易,此时又是一句心最苦,曹王听了,喉头又是一阵发哽,眼圈红着对赵国公道,“李明一向视国公为长辈,国公有什么话不妨直言相告。”

    长孙无忌道,“殿下对巢王妃移葬之请……别看事小,但却是陛下最不好决断的啊!此事乃是先皇所定,想来陛下一定犯了大难!”

    曹王无语,长孙无忌这一句话,便占着七成的判断,他有些沮丧,更觉着年前递交奏章这件事有些唐突了,因为他的皇兄在献享时一眼都没有看他。

    赵国公早就将进京诸王从头再掂量过一遍,元字辈的亲王不论良莠,大都有爵有职,与事无争,而贞观皇帝的这些儿子当中,他最不放心的可不是这个中规中矩的曹王李明。

    因为李明奏章之事,在接下来这半个月中,赵国公猜测皇帝早晚要与李明说到这件事,弄不好要单独召见曹王。

    这样的人若到皇帝跟前说一声好,那便比十个褚遂良管用。

    再说,自已的老儿子长孙润外放重差已是板上钉钉之事,长孙府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而以李明这样年纪的亲王,便有了天下最大的封地,正该拉他一拉。

    能结一友,不结一怨。赵国公并不十分关心李明的心事,也知道此事难度极大,但表示一下关心总不会错。

    在三位如夫人的督促下,本已从早上便开始操办的年饭加快了进度,家人们很快将酒席摆上来,赵国公伸手相请,“殿下,请,我们边饮边谈。”

    夫人们都来上席作陪,听说皇帝晚上要在承天门赐宴,纷纷说道,“今年要大大热闹过往年了!”

    家人来报,“秘书监至府,左千牛大将军至府。”

    李明连忙要起身,但长孙无忌安坐不动,“殿下不必拘礼,一家人嘛。”

    李明心头再是一热,秘书监长孙冲是赵国公嫡长子,从三品,而左千牛大将军长孙润虽是国公庶子,却又是个从三品,而他们的老子又是一品公,深得皇帝倚重。

    这样的显赫门庭,就算望遍了长安再也找不出第二份。

    那么,曹王在太庙外主动同赵国公搭的那句话,看来再是机巧不过了——如果当时与赵国公擦身而过,那是什么成色?

    正想着,长孙府的老大、老么已经进来。长孙冲有些发福,自爱妻——先皇嫡长女——长乐公主去世之后,长孙冲心意决绝,再也不娶,但神情上无时不显出些落寞,与长孙润的兴高采烈大不一样。

    二人一进来,看到曹王在座都是一愣神,随即热情相见,大将军夫人高尧也一同到府,这个天性开朗的女子一进来,便插话于众人的寒暄之中,赵国公的几位夫人连忙让她入座,堂内气氛更显着其乐融融起来。

    赵国公居老,先请曹王饮了一杯,众人相陪。

    然后他开言道,“殿下所请巢王妃移葬之事,足见殿下孝道,无论事成与不成殿下你请放心,老夫若得陛下相问,一定会替殿下进言的。”

    长孙冲道,“父亲大人,此事宜慎。”

    赵国公不理会他的话,也不反驳。

    而长孙润也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可小心的?大人所言有理,我若见到陛下时,一定也要替曹王说一句,因为陛下一向是为生者虑事的。”

    赵国公听出了两个儿子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有他们截然不同的意见掺杂进来,更显着此事之复杂,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他轻哼了一声,对老儿子说道,“老夫岂不知你同陛下亲近!但你在陛下跟前说话从不掂量,我看你才须慎言,别再好心办了坏事!”

    高尧连忙偷偷扯丈夫一下,意思是让他多听少说。

    李明先敬赵国公,再敬四位夫人,长孙兄弟二人再敬李明。

    很快七八杯酒就入肚了,而赵国公开了个头,对曹王关心的那件事也只是表了个态而已。

    拿捏到这个火候,赵国公才道,“这件事陛下早晚会有处置,殿下自管放心,到时不论陛下问到谁,我们一家绝不会有第二种说法。”

    说罢,赵国公偷偷对大夫人使个眼神,大夫人会意,开始打听些曹州近况,问问曹王殿下寒暖,又打听起曹王的婚事。

    赵国公叹息一声,对夫人道,“夫人这才算说到了点子上,殿下没个知近之人操心终身大事,夫人你可要多多上心!”

    长孙冲暗道,“父亲你对我的终身大事,又何时上过心呢!”

    众人又喝了一巡,府外,各处鞭炮声隆隆作响,长孙润又拉着曹王到厅外,看本府家人燃放鞭炮,赵国公府的鞭炮声格外压过了远近各处,但再回席上时,李明已不胜酒力。

    长孙无忌吩咐,请曹王到客房休息,说到时候他将与曹王同去承天门。

    李明被家人领着往客房来,进了中门,又有两个伶俐、俊俏的侍女再往里引让。

    她们极其温柔地替曹王脱靴、先让他躺到床上,然后才端上来醒酒茶,侍候着他在床里欠身喝了,一个人拿过来枕头垫到曹王脑后,一个人拉过锦被替他盖上。

    然后两人侍立在他的床边。

    李明虽未成婚,但在曹州对男女之类事并不陌生,不过今日情况不同,他脑海中晕晕沉沉的,却觉着这两个侍女被打发过来,一定是赵国公的意思。

    曹王坚持着顶住袭上来的睡意,仰面打量两个侍女,觉着她们一个比一个的俊俏,便对她们道,“两位姐姐,小王有劳你们了,谁都不必站着,可以找地方坐一坐。”

    侍女听了,移身近前,床中坐一位,床尾坐一位。

    曹王借着酒劲,偷偷伸手在坐于他手边的侍女腿上摸了一下,含糊地问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