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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5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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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孝恪到牧场村,只凭一句玩笑,便将心如止水的崔颖——的心给俘获了。眼下他只是个未在名籍的白丁,耍起赖来更是一点愧疚都没有。

    当下,医博士和几个人将郭大抬下去静卧,甜甜和高舍鸡丢下这边的阿翁,去陪那边的阿翁,公堂上总算安静下一些。

    蒋王李恽、蜀王李愔也过来给房遗爱解围,“我说妹妹,你这是干嘛,给房二点面子——你你先把他耳朵撒开!”

    李愔比高阳年长四岁,李恽也比高阳年长两岁半,一见高阳公主给了面子,放了房遗爱,他们再与延州刺史寒暄。

    高审行与高阳公主的到来,使本来看着极其简单的事情,一下子复杂起来,那个女娃真是个公主——还是大唐当下里身份最为尊贵的公主。

    班县令有些懊悔地说,“看差了,看差了!”

    房遗爱连声说,“嗯嗯,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书场上推搡了几下么?最宜大事化小……但公主,这个郭大是哪个?”

    一同往长安县衙来的时候,高审行已与高阳公主讲了几句郭孝恪的细情,既然郭孝恪在公堂上报的是“郭大”,那么永宁坊一定不想在长安县露了底细。

    高阳公主来的倒快,便将杏眼再一瞪,脱口道,“还能是哪个?他是延州高刺史的远房连襟!”

    “嘶——”不知情的几个人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此事务须妥善处置,从快从速。不然初四大朝……这位高刺史万一上了奏章……

    李愔道,“狗操的,都怪那个行杖衙役!下手没轻没重。”

    延州刺史道,“两位亲王殿下都在这里呢,高某能说什么!再说高府一向也不徇私,班县令你秉公判断也就是了。”

    班文志道,“高刺史说的对!此事仍要公事公断……正如房都尉所言,休祥坊发生的只是几下子推搡而已。”

    高审行说,“既然也不算什么大案,依在下看只算坊间纠纷。高某想请县令通融通融——容我护送郭大先回永宁坊静养,但长安县什么时候传训,郭大什么时候必到,抬着也要来的!”

    高阳公主说,“高刺史从延州赶回来过个年,连府门都未进去,便赶到这里来了!房二看看你惹的好事!”

    房遗爱狐疑、且又不甚胆壮地追问一句,“公主,你怎么来得这样巧?”

    他的意思不敢明着说出来——连高审行回不回府你都知道,此时又与他一起跑过来,但你们又是什么经过?

    公主看了看高审行,对驸马低声喝道,“你给我闭嘴!先听刺史分说!”

    房遗爱把脑袋一缩,不吱声了。

    这个郭大的来历,高阳可一次都没说过。可也是,两人之间像今日这样的亲密接触,已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

    医博士从后边传回话来,郭大病情已经安稳下来。

    几个人这才坐下来,商量这件案子怎么大事化小。

    高审行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再说他赶回来可连家门都未进呢。刺史的意思是,将休祥坊当事双方叫到一起,由县令各自训诫一番也就好算球了。

    天下本无事,干嘛郑重其事?再说“此案”奏到早朝上去算什么?除了说明你班文志的长安县有那么点点乱,还能说明什么?

    对此事盯的最紧的房二公子,此时又是这么个窝囊样子。

    蒋王、蜀王两位殿下在他们的妹子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全然不是在酒楼里那个气派。

    那么县令班文志更没理由没事找事,只当这件“案子”从未发生过!

    当事双方一个是郭大,另一个却不是说书的父女,李恽和李愔不约而同地盯向了房遗爱——原来当事人正是房二!

    高阳公主气得眼一瞪,房二好悬没缩到案子底下去。

    公主连声对刺史说,一定要由自已出些钱、以弥补一下郭大的损失,“我与高刺史是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房二这个不长眼的惹出毛病来,当然由本主替他兜着了!”

    而高刺史则连声说着不必,“公主既然都不见外,那高某岂会无是生非?郭大那里自有高某去劝解一番……他也不是个多事之人。”

    班文志连连点头,这便都好了!

    高审行又说,“只是高某有点担心,在这件纠纷中有没有秧及普通坊民?这才是陛下最为痛恨的!如果伤到什么坊民的话,陛下绝不会姑息。”

    班县令连忙去看房二,房遗爱表示,“此件事中唯一受伤的便是郭大!”

    李恽和李愔也是一场虚惊,入京以来,金徽陛下正眼都未瞅他们,谁知道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瞅自己是眼青还是眼黑?

    不出事,兴许陛下看不到还有这两号亲王,出了事可就影响好几年啊。

    谁不知道有些时候一个边缘化的亲王身架,都赶不上高审行——这种陛下看得上的刺史!

    高审行当然做得了远房连襟的主张。既然刺史都是这个态度,那就都好说了。人们连高阳公主在内,一起到病榻前看望郭大。

    郭大总算睁眼了,但还很虚弱,话也说不出来,被高审行和高阳公主一边一个的扶着下了地。

    衙门外边先逃掉、又被刺史和公主半路上收拢回来的、永宁坊五个护卫也抬着一副担架进来,扶郭大躺上去。

    高审行与这些人拱手相别,说初四早朝时再见。

    高阳公主也带着她的两位侍女,在后边随护着出衙,房遗爱跟在公主后头,亦步亦趋地问,“公主……你……干什么去?”

    公主一句话都不理会,被问得急了眼一瞪,“你说我干什么去?先到永宁公主府替你赔个不是,再到大明宫与皇兄给你讨个赏!”

    在长安县衙外头,匆匆赶来的,是心如风中乱絮的万年令许敬宗,帽子都跑歪了,也顾不上正一正。

    一见郭孝恪躺在担架上闭着眼睛,许敬宗魂儿都快飞干净了,“哎呀呀我说班大人,你这是怎么审案子的!”

    高审行轻描淡写的说没事,这不人都捞出来了!

    许敬宗这才放了心,一力坚持由他带来的人护送病人回永宁坊,高阳公主说,“不必,许大人,就由本主和刺史前去,你放心则可。”

    众人毕恭毕敬,站在县衙大门外摇手相送。

    待人转过了街角,房遗爱这才自语道,“高刺史的远房连襟……可这是个什么来路,我怎么头一次听说!”

    李愔兴灾乐祸地道,“狗操的,依本王看,这位延州高审行刺史,八成要是你的远房连襟了!高刺史是什么风流成性的人物,本王可知道!”

    众人这才见到万年县许县令,众星捧月一般将之围住,纷纷请他入内,要好好的“议一议公事”。

    等许敬宗一拍大腿,“嗨!他是什么郭大?那是安西都护府的前任郭大都护!他没有死!难道班县令你办这趟案子之前,就没细想一下,为什么他就能住在永宁公主府?”

    几个人惊得半天嘴都合不拢。

    班文志自语道,“本县真没想到,幸亏高刺史和公主赶来了!但此事还没有完!既要大事化小,又要有个后续!本官怕是要提着东西、初四前去永宁坊郑重看望一下子了!”

    李恽指着房遗爱,说道,“要去也是房二去!总之这件事绝不能捅到朝堂上去!别的本王不管。”

    许敬宗说,这都是次要的,郭孝恪假死之事,从陛下到永宁坊一直都没声张,而这一次郭孝恪亦是报的假名,这不都清楚了?

    他说,“只当没有这回事吧!房驸马也不能大事声张去永宁坊,要去偷偷去。只要郭孝恪不再揪着不放,事也就消了。”

    众人频频点头,觉着许县令之言有理。

    看上去高审行不会生事,那这件事的关键就在郭孝恪那里。

    如果他一不高兴,再将休祥坊的事件起因说与皇帝陛下,那事情可就真没法子收拾了!

    此时再想一想说书人说的那套书,什么高祖什么寡妇,这都是什么玩艺儿!若是皇帝陛下听到了,还不得宰两个!

    李愔对房遗爱道,“狗操的,你小子务必得去一趟永宁公主府了!”

    ……

    永宁公主府。

    郭孝恪想一翻身坐起来,偏偏高阳公主也随着来了,只好再装下去,但他悄悄与甜甜嘀咕两句,甜甜再跑去让阿婆放心。

    于是,一条浸过凉水的手巾,再拧干了敷到了郭孝恪的额头上。

    他对高审行和高阳公主的出现十分满意,而豳州三水县、邑土桥侯家村的那件事只是个传闻,他不打算对皇帝说。

    这只是个传闻。

    假使说了,大明宫必将兴起一阵无法预料的波澜,以郭孝恪对皇帝的了解,只有这种事他猜不透皇帝如何处置。

    而谢贵妃和甜甜历经磨难,已经找到了于她们母女来说最好的归宿。郭孝恪都不打算将这件说书人的传说与夫人崔氏说。

    但长安县衙、蒋王、蜀王、房遗爱、说书人、休祥坊的坊民都成了涉事者,许敬宗、高审行、高阳公主算半个涉事者,还有涉事较浅的江安王、长孙冲……

    郭孝恪此时已有些后诲,当时若不站出来制止说书人,而是背后吓他一吓,会如何?只怪事起突然,谁能想怎么长远?

    那么自己在永宁坊再装下去已不合时宜——这也会推波助澜,让人们深纠事情的缘委。

    郭孝恪一把扯掉额上敷的凉手巾,坐起来发呆。

    不过,若是模糊一下子休祥坊书场事件的起因,但又揪着倒霉的房二不放,倒也是个好法子——

 第1328章 兄弟小酌

    这将成为永宁公主府和高阳公主府——两个公主府在陛下赐酺之日、为了听各自想听的书目——而起的争执。(全本小说网,https://。)

    听什么段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两府在人前的面子……面子知道不。

    比如永宁公主府要听“武王伐纣”的段子,而高阳公主府想听“晋武帝篡魏”的段子,双方为了面子,才僵持不下……

    这么一想,郭孝恪连忙敷了凉手巾,又躺了下来。

    恰在此时门帘一挑,女管家菊儿、雪莲,陪着延州刺史高审行、高阳公主过来,两人离府前再来看望,这是礼节。

    高阳公主在门边“嘘——”了一声,悄声对刺史道,“郭大都护正在睡着,我们最好不要进去再扰他休息。”

    郭孝恪闭眼装睡,就听延州刺史“哦”了一声,亦在门口驻足。

    再听公主道,“幸好我们去的快,不然,还不知长安县伤他到何种地步呢……真是谢天谢地,我们走吧兄长,不然青萍还要担心我们呢。”

    于是,延州刺史高审行再叮嘱了菊儿和雪莲几句,与公主告辞了。

    二人刚刚转身,郭孝恪一下子又腾身坐起来。

    他听出了高阳公主一连说的好几个“我们”和一个“兄长”,立刻猜测高审行因为休祥坊的烂事,一定又要摊上他自己的烂事了。

    高阳公主的异母姐姐——东阳公主,已是高府老大高履行的正妻。那么高阳公主叫高审行一句兄长,也没什么不对的。

    但这形势怎么那么乱!

    ……

    大年初二,延州刺史高审行和高阳公主,替郭孝恪解了休祥坊之围。

    同一天皇后率众妃接受长安外命妇朝拜。

    而长安县乱成一团的时候,金徽皇帝与吴王李恪作了一次长谈——重点就是让吴王知道,他不能总这么闲着了。

    吴王也委婉地提到了身份一事,他从未上过心,那都是上一辈的纠葛,母亲杨妃短暂成为嫡妃的过往与他无关。他一降生,便只知文德皇后。

    皇帝摆摆手,说道,“那个还重要么?现在的嫡皇子是大郎李雄!但你得知道,凡是捉住这段陈年往事不放的,并非多么看好王兄。而朕不怕哪个人再跑来胡说!”

    吴王起身,深深一躬到地,由衷地说道,“这便是陛下与众不同之处!”

    皇帝吩咐内侍摆上酒菜,兄弟两个对饮。

    皇帝又对吴王说,“王兄你也得体谅父皇,他担心的根本不是你,而是担心利用你身份来作文章的某些人。”

    吴王道,“有陛下在,微臣断定再也无人敢提及此事了。”

    二人对饮,皇帝亲自把盏,忽然问道,“以王兄看,天下诸州哪里算是重中之重?”

    李恪知道,这是陛下在考自己了。

    这个题目如何应对,应对的好与不好、对不对皇帝的心思,有可能直接关系到自己今年的去向。

    吴王虽然不善言辞,但心思并不弱于任何人,此时心中急闪一念:陛下可不是问我想听书、还是想看戏,这是军国大政!我说的对与不对,所关甚重。

    他恭谨地看了一眼皇帝,猛然觉得自己就这么一闪念,仿佛皇帝已看出来了,此时正笑呵呵地盯着自己。

    关键时候,母亲那句话跳了出来,“陛下问什么你便如实答,千万莫在陛下面前耍心机。”

    吴王起身答道,“陛下,天下最重之州,当推扬州。扬州物华天宝,税赋之首郡。扬州稳与不稳,于社稷相关甚重。”

    皇帝问,“其次呢?”

    吴王答道,次者当属荆州江陵郡,荆州乃是米粮之仓。从荆州往东,岳州、鄂州、江州、扬州,这几处地方都是紧要之所。

    而且长江从巴山峡口奔腾而出之后,所有大的折拐之地,全被这几州占据着,这些地方都是抗、防江汛的要点。

    皇帝再度点头,对吴王的答对十分赞同。

    长江出巴山之后,自荆州折向东南,在岳州突然折向东北方向,在鄂州再次折向东南,流至江州再次折往东北,最后在扬州又往东南方流去了。

    巴山夜雨,多么的恬静宜人,诗情画意。

    但在长江中下游,带来的却是水面高涨,堤坝危悬,数不尽的良田市井、锦绣升平,时时承受着江汛的威胁。

    皇帝知道,荆州有李元景坐镇,鄂州是江夏王李道宗,扬州原来是李泰的封地,但李泰转封南阳均州之后,扬州也没有像样子的人坐镇了。

    而岳州和江州,因为洪涝频仍,一直是谪贬之官的去处。

    谁要是不好好干、惹了皇帝烦气,那么好吧,你去江州泡一泡吧。

    吴王李恪猜测,他的这位兄弟,八成要在岳州或江州给自己找个去处了。扬州那么富庶的地方,李恪不认为皇会让他去那里任职。

    如果能在岳州或江州有个立足之处,那里水情虽然恶劣,李恪不正好有个显山露水的机会?

    他一定不会辜负了皇帝的期望,要将任地好好治理一番。

    哪知皇帝的问话还没有完,再问吴王道,“王兄你只说了一面,要知道我大唐江山永固,所虑的可不止是一个水患和米粮。”

    吴王抬头看向金徽皇帝,知道皇帝要将问题深入来谈了。

    皇帝又给二人满了酒,微笑着问道,“那么王兄你再说说看,仅从方才提到这几座沿江的州府看,在军事上以哪州最重?”

    这又是个很敏感的问题。

    李恪岂不知大唐疆域幅员万里,西边最重甘、凉两州,北重灵、夏,河源地重鄯、兰,西南重松、益,而东北方最重幽、辽。京师外围则重岐、同两州。

    幸好皇帝只问他方才说到的、长江沿岸这些州府,不然又是个长篇大论的问题,而且更不容易说得好。

    吴王道,“陛下,若从军事角度来看,荆州则是保扬州之要郡,长江上游若不保,扬州安在?”

    皇帝再度点头,“王兄你又说对了,但荆州要害实在江陵,那里毕竟是一处四战之地,虽有漕运之便,荆江之险,也不足以改变其易攻难守的形势。那你看……哪里才是守荆州的要地?”

    李恪此时,已猜到了自己的去向,不外乎岳州或江州。

    对自己这个长久闲置的亲王来说,岳州或江州,正是恰当其分的去处。

    这亦是吏部派官的规矩——好地方有人眼红,因而闲言和竟争也多,要去先去劣地,下一步是好是坏先看看本事。

    而接下来陛下要谈的,只算是洒桌上的额外探讨、以此拉近君臣的距离。

    想至此,吴王心下一松,思路亦随着开阔起来,“陛下,是襄州。”

    皇帝有些惊讶,但又点了点头,“为何?”

    吴王道,“襄州处于南阳的十字路口,紧扼南北、东西贯通之门户,四方官道皆汇于此处,绕又绕不过去。从襄州向南无险可守直抵荆州,若此地一失,荆州便不稳了。”

    皇帝道,“守的住襄州,则荆州也守的住。荆州守的住,则江宁守的住。若襄州失,则长安与荆州阻绝,京师退路只剩下武凉一途,但失去了同经济繁华之地的联系。”

    皇帝感慨道,“看来父皇用人真是精道啊,王叔李元景自从出藩便在荆州坐镇,他持重老成文武俱佳,在上一辈的亲王中,没有谁比他更令人放心。”

    吴王顺着皇帝的话,再想想鄂州,那里是李道宗的地盘,地处华夏腹地,更是扼住了汉江的出口,同时兼顾了江汛。

    相比扬州的地位,鄂州可以说一点都不弱。

    西晋时杜预伐吴、南朝时萧衍攻齐,都是从襄阳起兵抢占江陵,先坐拥米粮之地,然后才顺流向东,兵锋直指江宁。

    但李恪认为,再往下谈便离题过远了。

    金徽皇帝即便要起用他,也不会派他去坐镇襄州。因为那里太重要了。

    李恪认为皇帝宁可将薛礼或长孙润派到襄阳去,也不会让他去的。

    他悲哀地想,也许这便是亲王与嫡系的区分。

    从襄阳往南是荆州,往东南过桐柏山可直趋安州,蒋王李恽坐镇,从那里可直控汉江口,从而威胁到鄂州。

    要知道,行军布阵最重粮草,在崇山峻岭中有这么一条水势宏大、且多半流程都很平稳的汉江,对于输送军粮意味着什么。

    从襄阳往北是南阳,过伏牛山可去许昌,当年关羽在襄樊水淹七军之后,吓的曹操在许昌都打算着迁都了。

    关羽打了襄阳,便“威震华夏”,这可真不是瞎说。

    正如金徽皇帝所说,以先皇用人那样精道的人,在襄州却安放了李恪同母的兄弟——六皇子李愔——这个先皇骂之为“禽兽不如”的东西。

    这可不是先皇多么重视李愔,而是李愔这个扶不上台面的家伙,只要敢有异心,一眨眼便可被拿下。

    吴王李恪就想了这么多,捎带着再思考一下,万一接下来皇帝问到他岳州或江州的事情,他要如何回答。

    皇帝饮净了杯中酒,说道,“汉江……朕初任西州别驾时,便带着柳玉如、樊莺漂过一次,从襄阳至鄂州,只须昼夜啊!”

    皇帝同皇后、淑妃的这一段经历,吴王好像也听说过,当年他们三人便是从鄂州奔赴的剑南,去那里平乱。

    那么襄州之重,在深谙军旅精髓的皇帝心里,一定比谁都清楚了。

    此时,皇帝忽然直截了当的问道,“王兄想去何州任职呢?”

    吴王不假思索,回道,“微臣知道扬州繁华,但父皇早年曾对微臣说过,家国事殊,亲王须出作藩屏。我们可不是去享受繁华的,要为国分忧!微臣想,陛下若能使微臣去岳州、或江州治理洪汛,微臣定然不负圣望。”

    这次,皇帝好像对李恪的回答有些不以为然,又满饮了一盏来掩饰。

    吴王紧着陪了一下子满饮,听皇帝道,“都说吴王极善弓马,朕岂能大材小用,让你去水里泡着?”

    李恪又是一阵子感动,贞观皇帝不会不知自己的骑射,但一直让他闲着。

    而从金徽皇帝的话中,李恪好像听出来了,岳州或江州并非他的去向。

    那难道会是扬州?自李泰之后,扬州可一直未封出去。

    吴王道,“呃呃……只要陛下所差,恪敢不从命。”

    皇帝异常平静地说道,“朕的意思,正月里,王兄可多加事奉母妃杨太妃。但上元节过后,你给朕去襄州出任都督,且杨太妃也要随王兄之藩。”

    金徽皇帝说的平静无波,但在吴王听起来,却字字如雷,震得他将手中的金杯都掉落了!

    在皇帝面前,这是大为失礼的举动。

    但吴王已经顾不得了,立刻伏身于地,以头触地作响,再抬起头来时,额上已经见了血迹,他哽噎道,“多谢陛下信得过!但微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连忙起身相扶,惊诧地问道,“王兄,你这是何意?”

    李恪道,“只因襄阳事关过重,微臣在感念陛下倚重之时,深恐才力不济,怕有负陛下之厚望。”

    皇帝哼道,“王兄你这话可不实诚了!”

    李恪一惊,不由自主再看向皇帝,发现他并无气恼之意,这才放了心。

    但心中最隐秘的想法让皇帝说中,他脸上马上现出一层尴尬之色。

    李恪不觉再想到了母亲的叮嘱,“陛下若问什么,你便如实答复,千万莫在陛下面前耍心机。”

    而他刚刚确实、说的和想的不一致了!

    皇帝问道,“王兄你方才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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