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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第5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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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房遗爱客气而委婉地提出他的困难,以及手头的紧涩,他居然也提到了永宁坊。

    高审行不但从房遗爱的话中听说了刚刚发生于归林居的打砸,而且还听说了休祥坊江安王李元祥、痛殴波充闹剧的上一场——两个公主府的群殴——居然同郭孝恪有关。

    高审行忍着不表示出对房遗爱的不耻之意,毕竟茶钱是人家出的,而且自己对他好像还有点短处。

    但他知道,谁同这块黑炭沾边儿,谁身上干净不了。

    高审行说,“房少卿你不知高某,高某身上从不带那些铜臭气熏天的玩艺儿,但楼下高某的随行人可能带了几个,房少卿你如不嫌弃的话,高某可叫他们上来凑凑。”

    房遗爱知道对方没有一丝相助的诚意,语气像打发要饭的。他示意高审行能否回兴禄坊府中周转一下,高审行道,

    “高某一向内外有别,不像房少卿还有自己的私房体已,府内所有的钱物都归夫人刘氏掌握——高某又无什么背人的花销,整那个没意义。”

    房遗爱暗道,“你他娘的干点啥有人管饭,还给端上来,当然不必自己开销了!老子在高阳那里都没这样的福份。”

    两人之间关于借钱与不借钱的商量其实很快便结束了,高审行绝不会给他一文,如果是高阳公主出面来找,他将兴禄坊都搬给公主也不眨一眨眼睛。

    而房遗爱认为高审行一毛不拔,是将自己当成了天然的情敌了,毕竟自己越惨、麻烦越大,在高阳公主那里越无好脸色可看。

    但他一个堂堂的延州刺史,在家中注定是说一不二,绝不同自己似的没有一点地位,哪会挤不出区区几千吊钱来!

    那便是踩的还不够。

    房少卿十分有风度的示意高审行品茶,说,“在下刚刚听闻高刺史是个讲究人,与长安知名的文人墨客都有交往,但你可知这类人自比管仲百无一用,惯好争风和捕风捉影,有些时候忌妒、刻薄之心不弱于妇人……”

    高审行冷笑一声,猜到房黑炭一定是被几文钱逼到死巷子里去了,那他更不能沾上这人一点边儿,就连与高阳公主的那次萍水之逢,也须让它尽快随波逝去吧。

    刺史道,“人无完人,驸马若持这般想法,那你也就没有朋友了。”

    他想尽快离开此地,举目往窗外的大街上看,忽然看到有一个青衫之人骑马往北去了,刺史从那匹与众不同的红马上一下子认出它的主人,虽然行头已换下去了,但腰间悬挂的青鳄皮鞘的乌刀,更证实了他的身份。

    刺史不知道,皇帝从曹王府出来要微服去何处,但这份好奇足以令他对房遗爱接下来的话充耳不闻。

    皇帝去的方向正是大明宫,炭火不急不缓,极通人性地离着老远、便避开推车挑担的行人,那种小碎步的踮跳敏捷轻快,看得出它的心情也不错。

    这是整个大唐帝国身价最高的马匹。

    刺史想,世间什么东西都是分档的,物以类聚,但高阳公主那样冰清玉洁的美貌尤物,和房遗爱怎么会聚到一起去了!自己同房遗爱也坐在了一起喝起茶来!

    这是为什么?

    房遗爱对高审行的陌视不以为然,越是看重自己身份的人,越是这副恼人的德性,驸马说道,“刺史你得知道,高阳公主那是皇帝陛下的妹妹,因而你与房某正经说……我们算两个辈份的人。”

    刺史从思绪中猛然惊回,惊愕地看向房遗爱,听他道,“在下刚提到的那些文人墨客……他们的肚中是存不住事情的,设若陛下知道了代抚侯同他的妹妹在公主府夜宴后单独留下、天明方离的话……就算刺史清者自清,但陛下对高刺史会是个什么看法?”

    高审行保持着镇定,冷冷地问道,“什么看法?”

    房遗爱道,“看法注定是一个,但高刺史的结局可能是两个。”

    高审行不说话,脸上还带出一丝占了便宜的微笑来,他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听房遗爱说道,

    “陛下对高刺史注定厌恶,但如此事不为外人所知的话,陛下可能不会声张——此事事关皇家人的脸面;如果坊间传得沸扬起来、甚至成为休祥坊书场上的戏说、官面上私底下的谈资,以陛下那样的脾气,怕是判上个车裂也有可能!”

    高审行垂下眼皮,用手指专注地轻弹着眼前的茶杯,“叮叮”之声没有失了节奏,半天说道,

    “陛下同家尊的情谊,恐怕一般人猜不大透,兴许驸马猜对了前一半,却没能猜出后一半来。”

    房遗爱面露凌厉之色,一闪而逝,匆匆问道,“哪一半?”

    高审行扭头看向窗外,模糊地认出,红马一拐,隐入了永宁坊的街口。

    即便他出了茶楼、找条黑巷子一头栽倒、人事不醒,此刻也不能让房黑炭吓住。他知道自己同高阳公主的这件短处若是让姓房的握实,就不是今日的几千吊大钱的事了。

    房遗爱就没有刺史的深沉,追问道,“哪一半?”

    刺史和气地说道,“你可知在下长兄高履行的正妻是哪个?对,是东阳公主!那是陛下的姊姊,高某的长嫂。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对陛下来说?一个巢王妃的归属,本是先皇的旨意,但让金徽陛下一句话推翻了!一个武才人被陛下一句话成了晋王媵侍!”

    房遗爱听得心中连连狂跳,一时张口结舌无法应对。

    高审行暗道,老子走南闯北,东去西来,除了在陛下那里好赖使不出去,再换个谁来试试!你姓房的还差着远!

    他说,“你再看一看大明宫里的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姐妹两个一个老大一个老五,两人同侍一夫其乐融融!房驸马焉知高阳这件传闻闹大了,陛下不会大手一挥,再于高府中来一出老大、老五的裁断?高阳会乐意呢、还是不乐意?你还是少想些歪的、自将无影之事办成真的。先抹一抹归林居的烂事。”

    房遗爱连羞带气,被高审行柔中带刺的话扎得体无完肤。

    再顺着高审行的话往下一想,以皇帝行事不拘章法来看,连赵国公新认的义女都敢一句话分出一个去,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定的!

    高审行轻描淡写说出的这个设想,几乎又是一件出人意料的、又很有些可能的大事。

    如果归林居的事再传到陛下耳朵里的话,房府二公子也就真的成了烂泥一团了!房遗爱语无伦次,抢着道,“房府也不是可有可无的!”

    高审行略带轻蔑地道,“是啊,房相在世之时,那个勤勉公正人人赞扬,而房府那时的台阶也不是一般人敢迈上去的,也没什么当下这样的的乱事。”

    说罢,高审行朗声招呼道,“伙计,再添一壶茶来,今日的茶真令高某回味不尽,本官要再品一品!”

    但好半晌才上来一位管事,有些歉意地说,“大人不好意思,方才那个伙计吃坏了肚子,跑下去也不吱一声,大人勿怪。”

    说着再奉茶,恭敬地退下去了。

    高审行喝过茶,起身道,“多谢驸马招呼,茶钱高某都付不出,有劳驸马了!”

    房遗爱硬撑着问,“刺史是回府么?”

    高审行道,“在下看到陛下微服去了永宁坊,估计是去看他女儿,当然还有郭孝恪和崔颖。在下这便赶过去见一见永宁公主,大过年的,递她些玩耍的钱,兴许还能同陛下说些事,再讨一顿不花钱的宵夜。”

    直到高审行举步下楼,房遗爱都坐着未动,设想着高审行胡说出来的那个“老大老五”的结果——

    高府老大娶的是东阳公主,老五后续上高阳公主……这个想法不要说成为事实,此时只是想一想,便已经让他心如一团乱麻,一点主张都没有。

    那将是奇耻大辱,房府从此再都别想挺胸抬头。

    后来他起身,隔着窗子望向大街上,看到高审行带着两个随从,头也不回地上马而去,最终果然漫不经意的拐去了永宁坊。

    他揪着头发,心中大骂高阳公主,怎么沾上了吃喝不想花钱的高审行。

    接下来,在自己这里憋着气离去的高审行,到永宁坊会怎么说话?难道皇帝真的在永宁坊?

    此时他才意识到,好像高审行在这里说的每句话都不算胡说,连高俭同皇帝的情谊都不为虚——皇帝不久前,还率着文武高官去子午峪祭拜过高俭。

    而自己这个可有可无的太府少卿与延州刺史,在陛下的眼里,孰重孰轻?

    眼下的大事已经排不上归林居了,也许此时归林居的事情只算是高审行掷向自己的一块见楞见角的石头。

    然后他又大骂蜀王李愔,这一切本可不发生,全凭了李愔!而且在归林居李愔砸的一点也不比自己少,却一点麻烦都没有。

    ……

    第二个“伙计”也跑回赵国公府报告,那么赵国公同褚大夫的谈话也就无须修改了。

    恰逢黄门侍郎韩瑗入府,一见面开口欲言,忽见赵国公的眼色,韩瑗灵机一动咽下了本来要说的,改口道,

    “国公,今日见了曹王殿下的大婚排场,下官真有些羡慕,看来内弟长孙诠同新城公主的大事,将来怎么也要比照一番的!下官无事,这是来同国公闲扯几句。”

    褚遂良没有听出异样,长孙诠既是韩瑗内弟,也是长孙无忌族弟,人家这是想谈家事了。一见赵国公举茶送客,御史大夫连忙起身告辞。

    褚遂良出府后,赵国公方问,“有什么事?”

    黄门侍郎低声道,“国公,下官从柳爽处听到了一件天大的内幕。”

    赵国公问,“柳爽能有什么天大的内幕!难道是从晋王府听来的?”

    韩瑗道,“正是啊,国公你可知陛下下一步的大规划么?要在夏州设中都督府,总都督灵、夏、延、庆等州军政屯垦诸事,而都督便是……”

    这可真算一件大事,而长孙无忌已然断定,夏州都督的人选注定不会是自己或江夏王任何一方的人,他沉声问道,“可是高审行?”

    “不,是郭孝恪。”

    突闻内幕,赵国公惊骇莫名,他可一直不闻郭孝恪复出的消息,认为皇帝在操作这件事时难度极大,可以说还有些风险。

    而皇帝一向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脾气。

    皇帝同濮、晋二王的关系人人可见,身为吏部尚书的李治如果有话暗示了柳爽,那多半是真的了!

    以郭孝恪的威望和能力,只要这个人往夏州一坐,那么他赵国公和江夏郡王,恐怕就要同时被挑上天了!

    赵国公后悔过早地放走了御史大夫。

 第1348章 喜事将临永宁坊

    现在看,李愔和李恪的事居然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全本小说网,https://。)

    真正使人心内极度不安、感觉着无着无落的地方原来是夏州都督府。而且赵国公得知的消息不是来自于皇帝,而是来自于柳爽。

    夏州到底算下都督府,还是算中都督府,还是算大都督府?

    韩瑗茫然地摇摇头,柳爽好像说过夏州都督府的档级,但韩瑗匆忙间没有留意。赵国公有些失望地看着他,怪他拿了个半截子的消息过来。

    它使赵国公感到心里发虚的地方,在于没有心理准备、因而没有功夫将此事的利弊想透彻些,因而没有对策。

    长孙无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自问:郭孝恪……这种死过一回的人,在户籍中早就不存在的人也能复出?

    国公也只是无奈的问一下罢了,郭孝恪能复出。

    在金徽大帝的手底下,什么怪事都不成其为怪事了,陛下有他一套自己早就成竹于胸的大计。

    皇帝的每一项举措——当然大至都督、小至乞丐,大至降州撤府、小至谁家认个干闺女,上至太妃归谁名下、下至谁家借个兵盖个码头,陛下都管。

    如果褚遂良此时未离开,那么赵国公真要虚心地问一问他的主意了——

    假设褚遂良有这个胆量,操纵御史台挺身而出、弹劾郭孝恪“欺世”盗名的话,皇帝会怎么做?

    而自己背后里操纵着褚遂良从中作梗,合适不合适?

    江夏王那边对此事知不知情?知情的话会怎么想?

    假如李道宗赞成或是反对,赵国公府何去何从?

    什么准备都没有!这件事迫在眉睫,赵国公却连一点明确的主张都没有。

    皇帝在软刀子削关陇、削李道宗,一边左手拉住赵国公府、右手拉住李道宗,大玩君臣情谊,一边在起用吴王李恪。

    夏州地处关内、河内,却被皇帝从关外拉了一拨儿人驻屯,那么地盘也就不属关陇了,人也不属山东了,那里将慢慢属于一个新集团。

    夏州因其地位,一旦按着皇帝的意思由郭孝恪坐镇,从而进一步稳固下来的话,赵国公吃的亏比李道宗要大的多!

    皇帝这样轻视自己这位舅舅!

    乍闻此事,赵国公有些出奇的愤怒,自己是玄武舍命的重臣,开贞观盛世的第一功臣!先皇后的胞兄!一向对先皇的嫡子们知亲知近!

    韩瑗不甚坚决地道,“国公,下官知道,下官是不能称量陛下的,下官觉得,以下官的机谋见识,根本不能干扰陛下的思路,唯有听从的好。”

    长孙无忌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他看着韩瑗,有点悲伤地想,“这便是老夫的嫡系!”

    不过韩瑗的话也提醒了赵国公,岂止是韩瑗,连他自己都承认,以自己的见识有时也会错解皇帝的意图。

    柳爽说过,晋王两度亲至永宁坊相请,郭孝恪都未吐口答应。

    而且皇帝也没有像往常地样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说明陛下也很慎重,郭孝恪至少在游疑。

    有亲信的家人进来,附耳对赵国公嘀咕了什么事情,长孙无忌听罢,不顾韩瑗在场,顿时勃然色变!

    家人这才略微抬高了声音问道,“老爷,小人当如何?”

    赵国公不是很坚定地吩咐他,“密切盯住,不必搅扰。”

    家人问,“老爷,只是盯着?”

    国公道,“找些精干、身手好的潜伏在永宁坊左近,不要暴露形迹。但关键时刻可以发个声、报个信,陛下若不露面,你们自可见义勇为助擒凶徒。”

    家人问,“陛下若露面呢?”

    赵国公说,“那也就用不到你们了,给老夫速速遁走,莫让陛下见到!”

    来人走后,赵国公觉着连自己的手都在不由控制地微抖。但他哼了一声,在黄门侍郎韩瑗的注视之下,有点幸灾乐祸地自语道,

    “老房啊老房,老夫没想到啊,你家这个老二别看绿气冲天,倒是个红脸汉子!弄不好,你在地底下也睡不安稳喽!”

    ……

    永宁坊,对于皇帝的到访表现的最为紧张的,是夫人崔颖。

    自从那年她从兴禄坊跑到西州去找她的丈夫、西州长史高审行,一直到眼下,崔颖都没有同眼前这个年轻人变过一次脸色。

    这个人既是自己的女婿,也是大唐的皇帝,而且首先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她好像也没办法再替郭孝恪抵挡什么了。

    皇帝没有随从的护卫,连正式的服饰也省了,乍一看就像是个来串门的山里亲戚,这才让崔颖更害怕。

    家令高白知道陛下要谈大事,安顿好待客厅里的茶水果品,便示意菊儿和雪莲一起退下去了。

    这里剩下了郭孝恪,还有极不放心的崔氏。按常理说她该回避,但仍然很反常地坚持陪着。

    皇帝也无意让崔颖离开,开口第一句话也不是什么军国大事,而是看着崔夫人问郭孝恪道,“婆子和奚官局的稳婆都在?只是凝血珠仍在江安王府中,待朕从这里出去,必先去江安王府走一趟,将凝血珠索回。”

    这话让崔夫人有些感动,不觉同郭孝恪一起问起江安王妃冯氏的伤情来。

    皇帝道,“柳玉如和樊莺、崔嫣去探视过,但朕还没功夫听她们说起过,因而不知。但朕最初见过她,好像是震损了肺藏,须要好好的静卧调理。”

    崔氏道,“既是王妃也用凝血珠,陛下不必急着去索。”

    皇帝夸张地道,“夫人差矣!生产乃是女子一道……关口,岂能不当个大事看待?再说朕岂能分不出个远近来?再说江安王妃的伤重在静卧,与夫人大不同的!”

    崔颖听出皇帝在套近乎,一会儿好使自己不好意思开口,她无奈的看了看郭孝恪,话再不说也就没什么好机会了。

    夫人道,“陛下美意,臣妾和孝恪感激之至,陛下日理万机,几时未见皇后了?初三她们来永宁坊时,嫣儿为此还动了气说许久未见你,扔了我们一只茶杯,陛下你该照顾一下她们。”

    郭孝恪暗乐,夫人有意曲解自己的女儿,对皇帝下逐客令了。谁不知皇后和樊莺、崔嫣也是来帮皇帝做说客的!

    但皇帝腆着脸就是不走,还道,“唉,哪里是朕不回去,而是在曹王府喝得过多,连缰绳都忘了牵,朕是让炭火自行带到这里来的!”

    崔夫人无法,唤雪莲进来添茶,又让去熬些醒酒汤。

    皇这道,“呃……崔夫人你若是感到累了自去休息,朕与郭叔叔只是闲扯也没什么大事,醒一醒酒自然要回宫的。”

    崔颖才不信皇帝的这套说辞,如果只剩下了郭孝恪,怕是禁不住皇帝三句半的忽悠。

    虽说坐了这么片刻,夫人感觉着腰也麻了,腹内孩子又在不安份地蹬踹,但她就是不走,推说无事。

    放生候谢广的娘在门外边提示道,“我说崔夫人,你可得歇着了,存些体力,不然到时候没有力气!”

    夫人坐着不走,对门外道,“妈妈你莫催,我的事再大还有陛下金尊驾临事大?陛下不走我怎么好去躺着?万一让贤妃知道了再摔我茶杯。”

    这是下逐客令了。

    郭孝恪只是毕恭毕敬地陪坐,偶尔上手替皇帝亲自续茶,也不往正事上引,皇帝这个难!说道,“谢金莲特意朕要看看公主,不知她去哪里了。”

    于是,郭孝恪再找高白,让去请公主。

    公主却从大门外回来,身后跟着忠实的高舍鸡,和刚刚进府来的延州刺史高审行。她见到父皇问长问短,问谢金莲在做什么。

    崔颖一见到高审行,就没法子再坐了,因为高刺史见到自己这副模样,大概会有些尴尬。

    而皇帝却大喜过望,对刺史道,“高大人你来得可真是时候,不愧是朕的倚重之臣!”

    崔夫人实在不宜再坐了,这才起身,唤着公主和高舍鸡道,“我们去后宅呀,莫打扰了陛下和刺史说话。”

    延州刺史一见到了崔颖大腹的样子,的的确确冒了一股浓重的酸意。

    她本是自己兴禄坊府上、令半个长安城都艳羡不已的安宅女主,多少年了肚子悄没动静。这次倒是有了动静了,孩子却是郭孝恪这个“死”人的。

    他不恨郭孝恪,只恨自己,这种感觉就像一只蚂蚁痛恨涛涛大河,它可以登高望见对岸,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助其渡越了。

    刺史痛恨女人和女人绝无雷同,因而让自己控制不住地得陇望蜀,却亲手丢弃了最值得他珍惜的一个。

    他崇尚不穷不尽的知觉,但有一个知觉不可重复,已经永远成了过去,想一想都有痛楚来袭。

    刺史要从这种知觉是迅速走出来,皇帝的“倚重”之语同样令他感动。同皇帝、郭孝恪见礼过后,开门见山地回禀道,

    “陛下可知长乐坊刚出的一件事?房遗爱和李愔砸了归林居,毁了不少家俱还伤了人,据知起因是只臭虫……双方已经经了万年县。”

    皇帝气得高声道,“哪里来的臭虫,分明是借风耍气!!”

    高审行道,“房遗爱跑到微臣这里借钱赔偿归林居,微臣未借。”

    皇帝再道,“不管他!就让妹子自己去陪!谁让她管不住个爷们!”

    崔颖刚刚走到后厅,听着身后皇帝在使高声,心中不由惊了一下,“怎么这么快便发起火来,难道是孝恪应对不当?”

    想要返身回来看看,但注定再回去已不大合适,肚腹之中却有一阵厉害的痛感传来,她身子晃了晃,用手扶着肚子、皱眉说道,“这孩子!”

    在厅外接迎的婆子慌忙扶住道,“夫人,不能再拖延了,速去后宅!”

    菊儿、雪莲上前相助,一同搀着崔夫人往后宅去,行到半路时走不动了,婆子要去回禀郭大人,崔夫人道,“就这几步路了,我管不了他了,先顾孩子不要打扰他们。”

    奚官局的两个稳婆日常吃住在永宁公主府,常在这里候着的还有一位老太医,这便是皇帝亲戚生个孩子的好处。

    当下,这些人个个都听婆子的吩咐,你干这他干那,烧水铺床准备盆具干净拭布剪子等物,老太医进来摸了夫人的脉又回避出去了。

    崔夫人痛得呻吟,说道,“雪莲你去前厅外边听着,陛下他们若和气着商量正事,你便不能动,听着语气一不好,再将这里的事进去回禀。”

    皇帝三人坐在前厅中说事,雪莲借着续茶的机会进去了一次,发现皇帝并无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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