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谍傲影-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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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大家又不敢违反命令直接去树林边缘观看，只能躲在林中透过树缝关注着两人的交战，并且都为吴小凡捏了一把汗，只要他出现危机那就只能开枪了，没想到三下刀光之中他手中的军刀竟然奇迹般地刺入了吉木的胸膛，至于是怎样刺进去的因有树林挡着大家却谁也没瞧清楚，所以也都惊愣得不知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竟然有如此高强的武功？

　　　　吴小凡退后一步盯着惊恐万状的吉木威严地说：“吉木上尉，这就是你屠杀中国人民的罪恶下场，你能死在我手上应该是天意注定。”

　　　　“你、你……”吉木惊诧地盯着自己的对手，又低头瞧着心口上的军刀，扑腾倒在了地下，他恐怕致死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在胆小如鼠的吴小凡手上。

　　　　吴小凡走到呆站在那的秋野跟前说：“秋野兄，谢谢你的关心，吉木死了，我也该走啦。”

　　　　秋野回过神来，急忙把手枪插入枪套说：“好、好，我们回去。”

　　　　吴小凡抱着他的肩膀清清楚楚地：“秋野兄，我是中国人，我要暂时离开被你们占领的武汉去重庆，你听明白了吗？”

　　　　秋野惊讶地：“你、你说什么？”

　　　　吴小凡盯着他说：“秋野兄，你是娟子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兄长，我敬重你才告诉你真相，我是中国人，我是真正的中国间谍，我今天就要去重庆了。”

　　　　秋野不敢相信地摇头道：“不、不，你是大日本皇军藤原小凡少佐，你不是中国人。”

　　　　吴小凡坚定地：“秋野兄，我永远都是中国人，我是奉命在日军中潜伏获取你们的军事情报，我真实的身份是军统武汉潜伏组组长，那部神秘的电台就是我的专用电台，三年来这部电台发出的每一封电报都是日军的战略计划，两次轰炸汉口机场都是我的指令……”

　　　　秋野一把推开他吼道：“你胡说，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你在胡说。”

　　　　吴小凡爽直地：“秋野兄，请不要激动，你做为一名侵略者，当然不明白中国人心中所承受的痛苦和仇恨，但你一定清清楚楚地知道，从你们侵占中国的东北开始，你们的皇军在中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对中国人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

　　　　“就拿我来说吧，我的父亲，我的第一位妻子秀兰，我的第一个儿子小斌斌，我的岳父岳母，我的嫂子都被你们的飞机炸死，我的第二位妻子兰花也是间接死在了吉田的手上，我的第三位妻子、也就是你的妹妹娟子，她更是直接死在了你们皇军的手里，这种国恨家仇我永远都不能忘却，还同样有着这种仇恨的是四万万中国人，总有一天，吉木今天的下场，就是你们这些侵略者明天的结局。”

　　　　秋野叫吼道：“小凡君，你、你说的不是真的，娟子的死只是一个意外，我们大日本皇军是为了帮助你们中国而来，是为了实现东亚共荣的理想，只要中国人不反抗，我们绝对不会乱杀人。”

　　　　吴小凡喝道：“住口，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儿子才一岁他知道反抗吗？如果你现在要杀了武雄，他知道什么叫反抗吗？什么叫帮助中国而来，什么叫东亚共荣，这只不过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强盗逻辑，如果我去日本杀了你的父母，霸占了你的家，难道你这个儿子还要说杀的好、做的好吗？”

　　　　秋野惶恐地：“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小凡君，你为皇军做了很多事，你为了获得皇军的信任，先后出卖了十多名军统人员，你的情报分析为皇军提供了非常准确的战略判断，你是一名出色的皇军情报官，你绝对不是中国间谍。”

　　　　吴小凡痛楚地：“这都是被你们逼的，我真正出卖的人都是自愿赴死的勇士，他们就是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我的生存，因为只有让我获得了你们的信任，才能为中国、为中华民族取得抗击日本侵略者的胜利做出贡献，这一点我也做到了，你们随枣会战的失败、两次长沙会战的败退，汉口机场两次遭到轰炸，这都是我为他们报仇的结果。”

　　　　“我的情报分析确实非常准确，这就是用我的智慧来换取你们更多的军事情报，但情报分析的准确并不能代表你们就能胜利，因为你们永远都无法真正知道中国人民要彻底消失你们的决心和意志，中国也一定会取得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

　　　　秋野猛然伸手就去掏手枪，但他的手绝对快不过吴小凡的神偷之手，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他惊得倒退一步，可手一摸腰间枪套里已经空空如也，而且吴小凡一进一退仿佛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过，只是手上多了一把手枪。

　　　　他惊恐地：“你、你这是什么功夫？”

　　　　吴小凡笑道：“中国功夫。”

　　　　秋野气恼地：“那我可要领教领教了。”他飞身上前右手抓向吴小凡的喉咙，没想到对手身形一闪就躲在了自己的致命一击，他迅猛地随身而上，吴小凡手上的枪已经插在腰间，并快速上前与秋野斗在了一起，两人是见招拆招、上攻下防、手掌翻飞、脚踢连环、都想以最快的速度擒住对手。

　　　　特别是秋野的心里充满着自信，虽然吴小凡在三招内偷袭得手杀死了吉木，但认为自己的身手不仅比吉木高，而且吴小凡就算有点武功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自认为十招之内就一定能将他拿下，没想到自己的进攻如同石沉大海，被对手化解的干干净净，并且对手镇定自若地只是化解自己的招式根本就没有向自己进攻，心里顿时就知道自己完了，对手的功力深不可测。

　　　　吴小凡在对手心神恍惚的一瞬间立即展开了反击，左脚踢向对方的腹部，当对手以退自保时，他快如闪电般跟随而进，右手一掌就击向秋野的心口，但在接触到对方身体的一刹那间又迅速收功，却又是奋力一推把对手推了出去。

　　　　秋野倒退三步，他惊得盯着没有再进攻的对手，因为如果不是对方的手下留情，自己不死也得身受重伤，他气得吼道：“你、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吴小凡也吼道：“因为你是娟子的哥哥，武雄的舅舅，日本的父母亲在期盼着他们的儿子能平安地回家，如果不是这些原因，你今天就会同吉木一样死在我的手上。秋野兄，希望你能放下屠刀早日回归日本，不要让父母失望，并代我向两位老人问好。”

　　　　秋野迷茫地：“小凡君，我输了，只是你的武功是什么时候学的？”

　　　　吴小凡盯着他说：“我从小练武，能亲眼看到我出手的人没有几个，如果我想杀你，你可能比吉木还死的要快，因为我知道你的剑术很好，我会直接用飞镖穿透你的咽喉，但我今天不杀你，并不代表有朝一日中国人会放过你，希望你不要再执迷不悟，否则你逃脱不了中国人民的复仇烈火。”

　　　　秋野不甘心地：“小凡君，虽然我今天才知道并不了解你，但我始终认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娟子死了，可我的父母都希望你和武雄能去日本，何况这三年来将军对你真心实意，你们父子的感情也非常的融洽，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如果就这样突然离开，对将军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吗？”

　　　　吴小凡苦笑道：“秋野兄，人非草木，熟能无情，娟子是我的妻子，她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但愿这一生我还能有机会带着武雄去日本拜见两位老人。”

　　　　“至于藤原先生我只能请你替我转告，作恶多端必自毙，如果他能改过自新，立即放下侵略者的屠刀，不再与中国人民为敌，抗战胜利后我这个儿子还会认他，但愿这不是梦想，因为在我心中还留存着一份对他真实的情感，这也算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期盼吧。”

　　　　“唉！”秋野叹息一声说：“小凡君，就你和三毛弟弟带着武雄是逃不了的，虽然你不杀我，但我回去后一定会向将军报告，将军也一定会派出皇军追赶，这样的结果我真的不想看到，其实你们现在还可以跟我回去，我保证不会说出今天的事，你照样还是皇军的少佐。”

　　　　吴小凡笑道：“谢谢你的好意，如果我再不走，不仅不明真相的中国人会杀我，而且藤原先生一定会逼我接替吉木接管皇军的特别行动队和特务队，你说我能带着这些人去搜捕自己人吗，那么我的身份迟早会暴露，你难道愿意看着我父亲把我这个儿子杀了吗？”

　　　　秋野无奈地：“看来你真的非走不可了，可由此去重庆只能向北穿过皇军的三条封锁钱，才能到达由中**队控制的随县地区，而且有近五百里路程，只怕你们根本就逃不掉。”

　　　　吴小凡坚定地：“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属于中国，就算被你们日本人暂时霸占，但我们中国人同样能来去自由，任何封锁都阻止不了我去重庆的决心。秋野兄，你走吧。”

　　　　秋野只好鞠躬道：“小凡君，保重！”

　　　　吴小凡也鞠躬道：“秋野兄，好自为之，请替我照顾好藤原父亲。”

　　　　秋野瞧着吴小凡真诚的脸庞，只能点点头转身大步下山，今天之事留给他太多的思考，吴小凡从一个胆怯性格的人一下子变成了强硬的汉子，虽然这都是表面上的刻意隐瞒，但其所展露的聪明才智自己永远都无法相比，特别是一个人竟然能忍受着亲人们被皇军杀害的仇恨，不动声色地与皇军共事三年，这种坚强的毅力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可他情感上的重情重义又超越了对与错的界限，为了亲情不仅不杀自己，而且对藤原这位父亲有着难舍的期盼，这样的人真是又可怕又可敬。

　　　　树林里，张上尉他们一直注视着吴小凡和秋野，虽然大家都为他在武功上能战胜鬼子感到兴奋，可又不知道两人在用日语交谈什么，但心中对这位被人们仇恨和咒骂了三年的大叛徒、大汉奸、大卖国贼已经产生了崇敬，现在见秋野走了都迅速跑了出来。

　　　　张上尉和四名汉子激动地立正敬礼道：“吴长官好！”

　　　　吴小凡扫视着这帮握着手枪和腰间挂着手雷、手榴弹的汉子，向自己敬礼的五人一定是军统人员，这些人中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只认识张上尉，其他五名汉子肯定是陈东叔叔派出的地下党员，并认出了注视着自己的汉强和平汉，可年少时的朋友相见不能相认。

　　　　他只能举手回礼，眼含热泪上前紧紧地握住张上尉的手说：“张上尉，我真想你们啊，三年了，辛苦了。”

　　　　张上尉也流着热泪说：“吴长官，辛苦的是您，三天前收到魏长官的电报时把我们吓了一大跳，我们简直不敢相信三年的潜伏等待，竟然等来的是您这位大汉奸、大叛徒、大卖国贼，可电报中又清楚地写着您的名字。并且戴局长也亲自发来电报，命令我们必须绝对保证您的安全撤退，他在重庆等待着您这位伟大的民族英雄。”

　　　　“吴长官，对不起，这三年来我们不知咒骂了您多少次，也曾经要求进城除掉您……”

　　　　吴小凡阻止道：“别说了，这三年的往事对我来说也是不堪回首，只是为了我却让你们在此等待了三年。当然，你们也是民族英雄，如果没有你们摸清日本人的雷达，两次轰炸汉口机场就不会取得成功，而且你们一定还做了很多的事，只是不知你们十人都还好吗？”

　　　　张上尉说：“长官，我们只剩下六个人了，其他四人在侦察鬼子的雷达和为鬼子修机场时被打死，但他们用自己的命换来了轰炸机场的胜利和鬼子的防御图，更为今后**的反攻做好了准备。”

　　　　“只是这次掩护您撤退，我们只能从高山峻岭中绕行向北穿过鬼子的三道封锁线，但您还有个孩子，山高路险光靠我们六人无法保证您和孩子的安全，为此军统特意向共党求助，他们派出的五人小组将与我们共同保护您撤退。他们就是共党的人，这位是组长小彭。”

　　　　吴小凡随着张上尉的介绍，瞧着年青的小彭伸出手笑道：“谢谢！”

　　　　小彭却没有同他握手，表情平淡地：“吴长官，我们**为了国家和民族大义，才决定冰释前嫌协助你撤退，同时也会服从你的指挥。可你放走了秋野，这已经为你的撤退带来了危险，如果还站在这里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恐怕我们没走多远鬼子就会追上来，走不走你决定吧。”

　　　　吴小凡只得尴尬地收回手说：“你提醒的对。张上尉，三毛和我儿子呢？”

　　　　张上尉说：“他俩和报务员在一起，我已经向魏长官电告，您平安与我们汇合，魏长官让我转告您，曾副官三天前从长沙飞往重庆，他将赶往随县等待您的回归。”

　　　　“知道了。”吴小凡回头瞧了一眼山下，只见秋野已经走上了石板道，五名农夫却还在山脚下干活，看来他们是陈东叔叔特意另外安排的人，这种时候也就只能装着不知道了，于是一摆头道：“走！”

　　　　“是！”张上尉五人跟随吴小凡大步走进了树林，小彭却将手指放进口中吹了三声鸟叫，望着五名农夫马上扛起锄头就走后，他们五人迅速拾起地上的两把刀鞘和吉木扔下的军刀，小彭还从吉木腰上掏出手枪和拔出他尸体上的军刀，这才向同伴们说：“走！”

　　　　密林深处，邹三毛举着小武雄原地转着圈边跑边小声叫着：“飞飞啰，武雄飞飞啰。”他和小家伙高兴的样子让站在一旁背着电台的年青汉子也乐啦。

　　　　当看到哥哥大步走来时，邹三毛赶紧放下侄儿兴奋地：“哥哥，我们该走了吧。”

　　　　报务员急忙立正敬礼：“吴长官好！”

　　　　吴小凡回礼说：“注意保护好电台。张上尉，带路吧。”

　　　　小彭却立即说：“我们在前面开路，走。”

　　　　吴小凡瞧着一马当先的小彭和根本不理睬自己的汉强和平汉、及另两名年青人，心里暗暗地好笑，他们肯定是记恨自己曾经杀害过**，这次护送纯粹是不得已而为之，于是赶紧抱过儿子同邹三毛、张上尉六人跟随着他们走进了茂盛的树林之中，开始了胜利大逃亡。

　　　　公路边，秋野愁闷地徘徊在两辆吉普车之间，吴小凡的逃走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不知道该如何回去汇报，实话实说将军在感情上肯定难以承受，因为三年来将军对小凡君确实是付出了一个父亲的情感，可隐瞒实情根本又不可能，并且将军绝对会派出皇军实施追赶，可吴小凡父子又是妹妹的亲人，只要皇军出动他们肯定逃不脱皇军的围追堵截。

　　　　小凡君呀小凡君，你虽然重情重义不愿杀我，可这种状况还不如一刀杀了我，你让我怎么向将军交待，而且纸又包不往火，搞不好你们三人不仅逃不掉，而且连我和将军都难逃惩处。

　　　　秋野停下脚步眺望着对面的山岭，吴小凡刚才所说的话回响在耳边，难道他所有的亲人真的都是死在皇军的手上，可战争本身就是残酷无情，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决定了死亡的不平等，皇军只能取得胜利才能实现大日本帝国的理想，你们中国人指责皇军是侵略者，但谁让你们的政府和军队无能呢，百姓都保护不了又如何能保卫国家。

　　　　哎，只是皇军的一些做法也确实让我不理解，这些年来我们为什么要屠杀那样手无寸铁的平民，特别是象吉木这种人竟然经常以杀人取乐，这种残暴也确实让人反感，而这种残害无辜平民的做法只会让中国人奋起反抗，今后皇军占领全部中国后恐怕也无法消除中国人的不满，何况这三年来皇军的战略进攻屡屡受挫，难道战争真的会以皇军的失败而告终？

　　　　不，不可能，中国人根本不团结，不仅**，而且军队毫无斗志，更重要的是中国人都怕死，皇军所到之处投降的军队和政府官员数不胜数，并且为了讨好皇军他们反过来竟然帮助我们与中**队作战，甚至于杀害自己的无辜同胞，这样的国家最终会灭亡，大日本帝国一定能征服整个中国。

　　　　不不不，今天从小凡君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可怕的精神，他忍辱负重投靠皇军用智慧战胜了我们，并且用行动证明了中国人顽强的意志，如果每一个中国人都象他这样聪明能干，那皇军真的会在中国陷入困境，何况他的逃脱会对中国人起到一个鼓舞作用，必须将他追回来消除后患。

　　　　秋野这么一想立即钻入吉普车调头向城里奔驰，只是他又会如何向藤原汇报呢，吴小凡他们能逃脱日本人的围追堵截吗？

　　　　藤原办公室，他忐忑不安地背着手站在窗前注视着下面的大门，虽然自己对儿子杀吉木之事只能装糊涂，因为这是儿子迫不得已的选择，如果他还不除掉吉木，他就很可能会死在吉木的手上。

　　　　但他会用什么方式来解决吉木却无法猜测，可儿子的聪明才智一定会用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手段获得成功，自己也想好了怎样善后的事宜，只要儿子一回来就能以吉木悄悄跟随出城，妄图杀害藤原小凡为哥哥吉田少佐报仇的名义上报司令官阁下，儿子是被迫反击，何况吉木单独出城没有告知任何人，这种行为本来就反常，到时又死无对证，这样的话谁也不能怪罪儿子。

　　　　只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为何儿子还不回来，他不会出意外吧，不会的，有秋野在场他不会有任何危险。

　　　　当看到儿子的吉普车快速驶进大院，秋野神色紧张地跳下车大步冲进大楼时，藤原顿时吃惊地转身盯着门口，朝着直接就推门进来的秋野低吼道：“小凡呢，他是不是出事了，难道是吉木杀了他？”

　　　　秋野急忙关上门说：“将军，吉木死了，小凡君没事。”

　　　　藤原一听笑了，责怪道：“那你慌慌张张干什么，吉木上尉之死没有人会怪罪小凡，快说说他是用什么方式杀掉吉木的？”

　　　　秋野说：“小凡君是用司令官阁下奖赏给他的军刀杀死了吉木上尉？”

　　　　藤原吃惊地：“军刀？那一定是小凡趁吉木上尉不注意偷袭成功，这小子还真的采用了谁也没想到的方式，能让吉木上尉死在自己喜爱的军刀下也算死而无憾。”

　　　　“只是小凡为什么不来见我，难道怕我责怪他，我这就给司令官阁下打电话，就说吉木上尉这三年来故意羞辱小凡的目的，是因为把吉田少佐之死怪在了小凡的头上，他一直想为哥哥报仇才怀恨在心，今天又趁小凡去山上祭奠娟子的机会偷偷跟踪出城想杀害小凡，却没想到被早已防备的小凡抢先下手，相信司令官阁下也无话可说，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让小凡接管皇军的特别行动队和特务队。”

　　　　“哈哈，有小凡坐镇指挥，林志刚和方继宗的死期也就不远了，今后国共两党的危险分子一个也别想跑掉。”他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抓起了电话。

　　　　“等等！”秋野扑腾跪下说：“将军，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小凡君，在我们准备下山时却被突然从树林里冲出的一伙人包围，小凡君和武雄都落入了敌手，在下和三毛君因顾及到小凡君父子的安危不敢开枪……”

　　　　藤原惊得扔掉电话吼道：“小凡和武雄现在怎么样了？”

　　　　秋野惶恐地：“小凡君和武雄，还有三毛君都被抓走了，他们让我回来转告将军，说小凡君罪大恶极，是大叛徒、大汉奸、大卖国贼，他们是奉军统的命令要将小凡君押往重庆进行公开审判，如果我们皇军胆敢追赶，他们就会随时随地将小凡君枪毙。”

　　　　“浑蛋！”藤原气急败坏地叫吼道：“我绝不能让他们把小凡押回重庆，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皇军的耻辱，追，就是死也要把小凡他们的尸体给我抢回来，快去。”

　　　　“嘿！”秋野起身跑了出去。

　　　　藤原冲到地图前看了一下，转身抓起电话叫道：“接司令官阁下！喂，司令官阁下，小凡少佐刚才出城祭奠娟子时遭到军统人员的突然绑架，随同保护的吉木上尉也被暗杀……”

　　　　司令官惊恐地：“你说什么，小凡少佐被绑架，吉木上尉被暗杀？”

　　　　藤原说：“是的，但他们却把秋野少佐放了回来，并传话警告我们不得追赶，因为他们扬言要将小凡押往重庆审判，如果我们胆敢追赶，他们就随时杀了小凡和武雄、及三毛君。司令官阁下，为了大日本皇军的荣誉，小凡三人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司令官惊问道：“他们说要把小凡君押往重庆？”

　　　　藤原说：“对，他们想把小凡押往重庆，我已经让秋野少佐立即追赶，还他们要想将小凡押往重庆，只有从北面穿插到中**队控制的随县地区，请司令官阁下命令沿途皇军全力阻截，不论生死都要把小凡抢回来，绝不能让他们把小凡三人弄到重庆。”

　　　　司令官惊异地：“藤原将军，皇军的三道封锁线他们根本无法通过，如果他们用小凡君做人质妄图闯过去的话，小凡君三人的生命可就无法保全了。”

　　　　藤原坚决地：“请司令官阁下不要顾虑，我宁可得到的是尸体，也不能让支那人的阴谋得逞。”

　　　　司令官说：“好的，我会立即下令全面实施堵截，对所有可疑分子都可格杀勿论。”

　　　　“谢谢！”藤原放下电话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感到了一种绝望的恐惧，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