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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战纪-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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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正在说话,报相厚来见。
相厚脚未立稳,道:“二哥,出了一个大纰漏!”
相善惊道:“何事,如此惊慌?”
“牟诚之子牟忠跑了!此人勇猛而有智,把牟诚下了天坑,他会忍气吞声,任人宰割?万一他聚众发难,引燃全境,局面一时难以收拾。”
相善看了看相美、相厚,道:“之前,你们不是说他伤重,能否再起身行动都是问题吗?怎么会跑了?”
相厚道: “他伤重是实。但派去的人,刚刚回报,没有找到牟忠。牟氏离虎安宫远,万一他真的重新站起来,就是个大麻烦;就算他站不起来,出个歪点子,也要害死人,是个大后患。”
相善点头,道:大事初定,一切谨慎为高。相美,你当多学学!派人寻找,务必斩草除根!”
原来,山师主将牟诚之子牟忠,年二十四,个头不高,却武功高强,尤其鬼点子多,人称“智虎”,为虎安山山师小头目。
上年冬初,牟忠从马贲头目瞫英处选了一匹好马。不料那马性烈,在一次狂奔中,将牟忠摔进一个乱石沟里,致其多处骨折,并有内伤。考虑到虎安山冬天寒冷,不利养伤,送回大溪河牟氏寨中养病,其母、妻也因此回牟氏寨照顾。此时,牟忠的伤势,已部分恢复,最需要的是功能锻炼。
前几日晚,牟忠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其父满身鲜血,占卜为大凶,急令两人次日一早就到虎安山探看其父的情况,那两人刚上舟,准备出大溪河口逆水进丹涪水,一只青鸟从高空飞下,撞在舟头碰死。
牟忠得报这个凶兆,联想起自己做的恶梦,更加心惊,相信必有大事发生,令家人隐藏于地窖,武士严加防范寨子。
在相善发动兵变之前几日,就想到了要处理山师主将牟诚,必须要同时处理了其子牟忠,于是派出刺客。可是,刺客到了牟氏部族,观察多时,无从对目标下手。
在虎安山事变发生的当天下半夜,有虎安山上的牟氏武士就将牟诚被捉的十万火急消息送到了牟忠手里。
天还未亮,牟忠召集家人及武士头目,道:“父亲已被相贼所捉,难逃大劫。我料刺客就在附近,暗刺不了我,随后就会有大批武士,以虎安宫名义,明目张胆来捉我,我若反抗,牟氏将有不少人因我而死。
“此时,走为上,我须离家躲过这场劫难。我未回来之前,寨中诸人须小心又小心,任何人不得去向相氏报仇,必须等我回来,或者我传话来再说。”
其母流泪道:“你妻、儿,还有你一妹一弟,怎么办?”牟忠有一同母的长兄(已夭折)和一个妹妹以及一个异母的弟弟。
“母亲宽心,相善只是想除了握有兵权的父亲等几人。兄长早逝,我儿尚幼,妹妹女流,弟弟年幼,都不会有事。牟氏中除了父亲,相善只想要我一个人的性命,并不会大动干戈。”
其母忍住将要失夫之痛,道:“你父难回,你又走了,这一大族人,靠谁拿主意?”
牟忠道:“家中的事,母亲只管做主,若有不能决的事情,请叔父等商议;牟氏武士,由牟兴统领。”
其母道:“相善既然敢谋反,哪里没有他的爪牙?你去哪里可躲?”
“我自有道理”。
牟忠又对叔父及管事的人吩咐毕,特别给牟氏部族里武功最高的牟兴交待了几句话,含泪分别,从后山秘道跑脱。
刺客打探到牟忠已逃,连夜连晚回报相厚。
相善听了情况,道:“罢了,小鱼翻不起大浪,独犬不奈猛虎何,更不用说是丧家之犬。牟氏部族上百号人,不可能尽数杀了吧。不过,也千万不可大意,随时让人注意牟氏动向,若有牟忠踪迹,先杀了,再后报。
“其他各部族,也要暗中注意,尤其是瞫氏、郑氏,收买内线,安插监视,但有风吹草动,立即肃清!”
相美、相厚二人领令。
第二日上午,相善命令谴散虎安宫虎贲武士,各归本部族;若发现有虎贲武士出了虎安宫,没有回到本部族的,按谋逆追杀,并同罪处置其家人。
事发突然,虎贲楚畏(驰无畏)没有机会向眼看就要水到渠成的美侍女如意告别,出了虎安宫正门,感觉天上的天阳,突然变得有些暗淡。
仅仅一天一晚,风流大侠楚畏又成了流浪者。看着虎安宫墙上的女娲人首蛇身雕刻,他感觉自己第一次,如此留恋一个地方,有些茫然。
突然,他想到一个去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01章 老将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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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楚畏带着对虎安宫美人、侍女如意的十分不舍和对虎安宫主人的同情,离开虎安山草原,潜到万风林海林云观中,找到隐身在此的巴国第一剑红面虎樊云彤。
樊云彤听说虎安宫发生政变,恨了数声,得知虎安伯夫妇和好兄弟瞫梦龙性命尚存,道:“梦龙兄救过我一命,我当还他一条性命!”
楚畏急止道:“切不可轻举妄动!”
“呵呵!驰无畏,你以为,我红面虎,还是以前的红面虎?”
“不是就好。”楚畏微笑道。
林云观主人杜清涟认为,多一个不安分守己的人,就多一个目标,亲自送楚畏到天坑牢营中去暂避,果艮风暗中收留关照,不多说。
且说虎安山事变发生前一日,相善令心腹到盘瓠湖三河口秘密会见舟师主将朴延沧。
朴延沧得知虎安宫将发生大事,心中震惊,按时辰计算,事情将很快会发生,已非自己所能建言。
朴延沧在秘使传达相善之意过程中,脸色凝重,一言不发,他唯一希望的是不会发生,不敢去想象谁胜谁败。
整个会晤过程之中,朴延沧只问了唯一的一句话,得知爱女朴雪梅之夫樊小虎已于数日前护送虎安宫行人若春沛离开了草原,稍有一丝庆幸。
相善提前送信给朴延沧,是让他注意伍百长荼天尺的动向,若有异动,先斩后奏,若无异样,不必动他,避免引发诸氏恐慌,最好能笼络为所用。
这当然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但在老练的朴延沧看来,更加重要的是,相善虽然没有让来人明说,意图不言自明:是要自己不要忘了相氏之大恩,在关键时刻不要站错了队。
此时,尚不知虎安山结果如何,朴延沧表面平静,坐如针毡,宣布舟师营如临战状态,任何舟只、人员不得出入三河口。
两日之后,朴延沧得到虎安宫事变的准确消息,急传大小头目十多人进账,包括舟师军官和各部族来训练的武士头目。
不一时,二十余人,全部到齐,朴延沧道:“接虎安伯秘信:瞫鸢、牟诚、瞫庆谋逆,事情败露,瞫鸢已死,牟诚打入天坑,瞫庆处决。
“虎安宫中虎贲瞫英、郑骢等人挑拨虎安宫宗室,引发瞫鸢下毒手,二人流放白马山野人沟。”
众人大惊,议论纷纷,伍百长荼天尺仿佛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上头顶,胀痛欲裂,急忙控制住自己,暗惊道:“公子之谋败了!我参与的事,也多半暴露了!”
朴延沧提高声音,严令道:“从此时起,直到本将下达新令,任何舟只,不论何人,不准通过三河口出盘瓢湖!若有私自放行,斩!舟师营所有武士,含在此处的各部族武士,不准离开三河口一步!任何人不得调动一舟一兵一卒!如有违者,以谋反罪论处!再者,若有胡言乱语者,定不轻饶!听清楚没有?”
众人齐道:“听清了!”
“散!”军令如山,朴延沧不想多说,更不必多说,喝道。
众人各怀心情离去。
荼天尺听到“散”,撒腿就走,却听朴延沧道:“荼天尺,请留一下!”
荼天尺暗想: “这两日突然戒备森严,我就有种不祥之兆,果然出了大事,此时是要拿我了。朴延沧虑事周密,必然准备充分,逃是逃不掉的。我死不足惜,不知邑君、公子目今如何?”
荼天尺正在心中紧张计较,却听朴延沧道:“我有一肺腑之言,不知你愿听否?”
“末将听令!”荼天尺心想,要动手就动手,还有甚话说,机械答道。
“打开天窗说亮话,剥开笋子见芯芯,我也不藏着掖着。我知你侠肝义胆,也正是因此,我才直言不讳:你此时,定然心怀不平!”
朴延沧声调平和,但在荼天尺听来,如宏钟响鼓,未作承认或否认的表示,听朴延沧又道:“邑君、公子的安危,系于你一身!”
荼天尺愕然:“将军何出此言?”
“在我看来,你是丹涪水第一号勇士,一呼百应。只要你安静,舟师就安静;舟师安静,虎安山就安静!也就是说,邑君、公子性命便无忧。响钲不用重锤,你是个明白人,不用我多说。”
荼天尺思索了一下,本来想说“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吗”,没有说出口,道:“末将明白!”
“明白就好!”
“请将军放心!”
“去吧。”
荼天尺辞退出,汗湿内衣,急回本帐,兄弟伙荼七、丁衍急来接着。
丁衍来自白马山丁家沟,长相奇特,武功高强,丁氏又善养马,舟师同伴称他为“马面虎”。
回到自己的三分地,荼天尺咬牙切齿,怒发竖立,想大声骂,不敢骂出来,叹道:“差一毛毛,就见不到你二人了!”
二人惊问何事。
荼天尺道:“公子之谋败露了,我料此时,虎安宫已落入相善之手。”
二人见他情形,心知不妙,闻言仍是大惊。
荼七道:“如此,你作何打算?”
“只有静待,装哑巴,装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
丁衍道:“不采取行动?”
荼天尺道:“一切,都在相善计算之中;而舟师,完全在朴延沧的掌控之中。若有人异动,相善必先杀了邑君、公子,以绝人望。”
丁衍愤而道:“鸟儿出笼,各奔前程,不侍侯他相氏,我们回白馬坝!”
荼七劝道:“兄弟此言差了。我们在舟师营,不是侍侯相氏,而是侍侯虎安宫,目今虎安山情形不明,岂可急这一时。此其一。
“其二,相善目今最担心的是掌控不住局面,十一弟是虎安山部第一号武士,若是仍在舟师营中,也就是在相善的眼皮子底下;若是离开此地,他必然心里不安。如今,宜静不宜动。”
荼天尺点头称是,三人嗟叹一晚。
又说当日会议散后,相善次子、舟师伍百长相真才从相善再次派来的心腹口中得知虎安山事变真相,愧叹道:“父兄为此不忠不义之事,我有何脸面见众人!”
相善心腹道:“你父实为无奈之举。”
相真默然。
虎安山事变之际,虎安宫大夫兼行人若春沛正在水巴山句氏。回草原途中,离白马坝数里之地,接到虎安宫加急秘令,以及来人带来的相善的紧要话,惊得语无伦次。
护送若春沛出来的山师伍百长樊小虎见他神情大为不对,道:“大夫,何事如此心惊?”
若春沛令左右退后,轻声对樊小虎说了,小虎也大惊。
若春沛令当场解散随行虎贲,武士们立即回到自己的部族去报到。
众虎贲问原因,一向善于言辞的若春沛心绪难定,努力平静,一时不知如何答妥。
有虎贲道:“若大夫,到底是哪股水发了?”
若春沛隐瞒道:“没说原因,只有命令。你等不要乱猜。”
那虎贲道:“就算奉命解散,也应等到护送大夫和粮草回了草原不迟,至少也要过了万风林海再散为妥。”
若春沛道:“有樊将军及一队山师武士,足够了。你们之中,我晓得有十多人是丹涪水一带的,何须多走一趟空路。如今,用人之际,各位珍重,将来有用之时,会再召回。”
若春沛说完,向虎贲们施礼,虎贲们不散。
樊小虎道:“虎安宫之令,不敢不遵。请听若大夫之言。”
二十虎贲武士乃散,各回本人所属部族。
虎贲走了,樊小虎这才问:“若大夫,为何如此急于解散虎贲?”
“这二十余人,皆是武功高强的热血勇士,骤知虎安宫事变,必然群情激愤,难以掌控。若更有人从中骟动,必出大事。相大夫令我解散虎贲,也正是此意。”
若春沛不急不缓回到草原,想进虎安宫安慰一下虎安伯瞫玉,大门守卫头目道:“若大夫请谅,若无相美将军之令,任何人不准出入虎安宫。”
若春沛知多说无用,转身来到相府,拜访相善。
宾主坐定,相善令酒肉招待。
酒过数樽,若春沛简要汇报毕催粮草的事,相善摒退侍者,对若春沛通报了虎安宫事变的一些具体情况。
若春沛祝贺相善粉碎阴谋,随后说了一席话,相善连连点头。(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02章 疏桐蝉独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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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善问行人若春沛对虎安山当前局势有何高论。
若春沛谦虚一番,方对相善道:“周烈王末年,赵成侯与韩国一起攻打周王室,次年,又与韩国分周为二,却未将仅存百里之地的周天子灭了,其中自有考虑。如今,一小国可以并周,更不用说大国,塞牙缝尚嫌不够,而无人去掐断周王室最后一口气,其中道理,尽人皆知。”
相善明白若春沛的言外之意,点头表示认可。
若春沛惋惜道:“若当时趁乱将虎安宫主子杀了,一切罪责皆可归属瞫鸢,大事定也。可是,时不再来,要是现在再动手,则成了相中卿弑主了!人心必然不服!忠义之士必然起事!”
相善重重点了点头,道:“如今,虎安宫就像一颗钉子,卡在喉咙处,吞又吞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请君为我谋。”
“愿效犬马之劳!容我先想一想。”
相善起身致谢,若春沛也起身还礼。
若春沛思索好一会儿,才道:“有传闻,反贼樊云彤从枳都大牢逃出来,是虎安宫与逆贼二公子巴西安的余党勾结所为,不知真假?”
“这纯属是有人胡乱猜测,何况樊云彤已死,与他同时逃出来的一舟人也被射死在丹涪水,死无对证。”相善所言,是指六公子巴平安在樊云彤从枳都大牢逃走后发布的官方消息。
若春沛笑道:“死无对证才最好。如今,虎安宫虽然在大夫掌握之中,但难免有人闲话。短期之内,还可搪塞,时已一长,不好解释。唯有江州发了话,方可名正言顺软禁虎安伯父子。”
“听君一言,相某茅塞顿开。”
若春沛继续道:“据说,当年虎安山最有名的武士之一瞫诃就曾软禁过不争气的虎安伯瞫棹,后人称许有加。今日,故事重演,又传佳话。”
相善有点不自然地笑道:“瞫诃毕竟是瞫氏人,可我……”
“不然,虎安山瞫氏传至今日,气数已衰,无一人能力挽狂澜,此时此地,唯相大夫一人而已。若大夫瞻前顾后,时人不说,后人也要评说。这是上天赋予大夫的重任。”
相善听这阿谀奉承的话,如同喝了一口蜂糖水,轻轻笑,再次拜谢。
酒又几樽,相善道:“梦龙绝食,屡劝不听,你愿去相劝否?”
“人情之亲,莫过于父母、子女,梦龙死,夫人必死;梦龙、夫人死,邑君必死无疑。某愿进虎安宫。”若春沛道。
相善再谢。
酒肉毕,若春沛在相美陪同下进虎安宫地牢见瞫梦龙。
见若春沛进地牢来,瞫梦龙明白是来劝自己放弃绝食的,依旧席地而座,闭目不言。
若春沛走上前来,停下脚步,施了礼,道:“若某外出催粮,刚回草原。听说公子绝食,宁可死,不认错,不愧是瞫武子的后人,若某佩服之至! 因之,特来见公子最后一面,为公子送个行,也算是尽了老仆的一点心。”
瞫梦龙一动不动。
若春沛故作凄惨道:“邑君、夫人,命不久矣!”
瞫梦龙睁目,道:“相氏父子要下黑手了吗?”
若春沛尚未回答,瞫梦龙对明知就在附近监听的相美叫道:“相美!要杀要剐冲我来!”
相美面无表情,也不答话。
若春沛道:“非也,是公子要邑君、夫人的性命!”
“梦龙愚蠢,害死父母。”
“公子尚未明白。”
“何出此言?”
“听说你绝了食,邑君、夫人双双绝食,奄奄一息,最多两日,必将先你而去。”
瞫梦龙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是我不孝!请送酒肉来!”
且说三苗寨主盘芙蓉正准备向虎安山出发,去参加瞫武子诞辰的庆典,虎安宫政变的正道、非正道消息传到了三苗寨。
盘芙蓉破口大骂瞫鸢、瞫庆、牟诚等人,众人劝不住,骂累乃止。
骂累了,盘芙蓉又才突然想到事情有些不对,对数人道:“瞫鸢想做小君长,谋反还有可能,瞫庆一门忠烈、牟诚忠义之士,怎会谋反!我不信相善所言是真!下崽女人看屁股,忠义男人看朋友,相善最信相猴子(注:相厚),我就早晓得他不是个好东西!
“这下好了,猴子的屁股终于露出来了!我却自有道理!蔓二姐,快去准备,我明日上虎安山去看邑君、夫人。”
几人劝,盘芙蓉不听,其母出面方才制止住。
当夜,盘芙蓉思来想去,越想越认为是相善之阴谋,恨不能消,传管家盘志来写一封书信。
盘志见她怒容满面,模样像要吃人,哪里敢劝。
盘志不得已用巴人图语写好书信,盘芙蓉派人连夜将书信急急送与相善,借口二妹盘瑞莲年龄尚小,解除她与相善次子相真的婚约。
送信人出发之后,盘瑞莲才得知,哑巴吃黄连。
盘老夫人得知此事,召盘芙蓉进房来,未等长女解释,大骂盘芙蓉:“你老母我对相氏还要礼让三分!你却自以为是!各人同各人拜把子,你算老几!目今,相善如中午的日头,虎安宫都在他的手掌心里,三苗寨算个屁!”
盘芙蓉此时方悔过于猛浪,但她性格是不从不后悔的,道:“口水已经吐出去了,他要端锅端锅,要砸罐砸罐,大不了陪他一条性命!我一人承担,不害三苗寨!”
其母更怒:“你枉为寨主!至今还不明白:你就是三苗寨,三苗寨就是你!”
盘芙蓉当然明白母亲所言,句句在理,一时无言对答,转而道:“我要与朴雪梅绝交!”
其母疑问:“雪梅把你怎么了?你要与她绝交?”
“她父亲朴延沧,身为舟师主将,发生了如此大事,不仅不立即领兵去平叛,还下令任何人不准出三河口,把我盘芙蓉也关在里面!不是在舔相善的肥,还是做什么!与贼人何异!”
盘芙蓉话才说完,盘老夫人一拐杖使力打在盘芙蓉大腿上———老夫人已经不能自己行走,她这拐仗只是配牌的,很大程度上说,就是用来打人的。
盘芙蓉怒道:“你有本事,站起来,去打反贼相善几拐拐!我就服了!”
“我要是没有患蚂蚁症(注:神经麻木、瘫痪),站得起来,三苗寨由不得你做主!”
边说,老夫人又狠狠送盘芙蓉一拐。
这一拐,正好打在盘芙蓉 “连二杆”(小腿前部的骨头)上,着棍的部位,肉少皮薄,最是疼痛。
盘芙蓉弯腰摸着自己的小腿,痛得眼晴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老夫人不关心女儿的痛苦,道:“你个傻女啊!不准你出三河口,难道是害你吗!你不懂延沧,难道我还不懂!他也是身不由己。至于雪梅,更不用说,你敢与她绝交,我与你绝母子!”
盘芙蓉小腿痛过了,伸直腰,看着母亲,既不说话,也不离开,老夫人喝道:“还不快滚!”
盘芙蓉笑道:“我在想,巴国什么地方还有宁要义女,不要亲女的夫人,我也赶快去拜认一个。”
老夫人忍不住笑,见木已成舟,追回信使已经来不及,只得劝盘芙蓉小心作罢。
相善收到三苗寨绝婚之书,心中大怒,转而想到:“目今诸多大事要紧,不必为一个女人坏了大事”。当即同意解除盘瑞莲与相真二人的婚约。
事后,相真得知情况,心知原由,懊恼之极。
虎安宫行人若春沛听说这件事,笑对其弟若春厚道:“这个节骨眼上,所有各部族首领,无一不静若寒蝉,但求自保,也只有盘芙蓉这只不怕事,也算是不懂事的蝉,才敢于叫。此时此刻,也只有她,才做得出来这种事。哈哈哈!”
“她就不怕得罪相善?”
“不然,相善有谋无断,且不如其子相美狠毒,他虽然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但一定会忍。”
舟师伍百长荼天尺,在三河口,听说盘芙蓉退盘瑞莲与相真的婚约,心中敬佩,对堂兄荼七笑道:“七哥,这种女人,正是我想要的。”
荼七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各人去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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