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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战纪-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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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道:“这个尖尖的地势也怪,独独在这里有口水塘。”

    巫贞道:“我猜想,这里原来不是现在这样一个尖尖的角形,是因两面均跨了岩,刚好留下这口水塘。”

    巫城早到水塘边,投了一颗鹅卵石子下水,听那声响,估计约有数人之深,塘中有热气冒出。水塘外面,是整个半岛,那上面全是乱石。放眼出去,只看见远处高山隆起。

    夫人道:“乱石之外,或许又是一道悬崖”。现在,这个属于常识,因此父子二人连点头都不必要。

    醒目的是,有一条高高的大青石立在这边的塘坎边的水中。

    水塘这边的塘坎边,有一条小路,但这条小路并不是向水塘外的下一级平面的方向去,向左向右均延伸进身后的丛林之中。

    巫贞蹲下去摸了摸水塘中的水,感觉很舒服,自言自语道:“显然这是一口温泉。温泉之外约两三里之远,又必然是悬崖。一左一右两条路口,该走哪一条?看其方向,均是向回走。”

    巫贞正在思索,却听巫城道:“父亲,母亲,你们就地休息,日头正炽,浑身汗流,我先下去游上一游,待父亲定出方向来,再走不迟。”

    巫贞没有回应儿子,抬头看了看天空,道:“看样子要变天。”

    夫人清理好父子俩随意放下的包袱,走到水塘边,用手捧起塘中水,洗了把脸,道:“果然是温泉。你们看,水中间还有 一块大石头露出些水面。走了多时,你们饿了没有?”

    巫贞道:“可以来一点。”

    夫人转身去取来干肉,巫贞接过一块,道:“我去两边探探。”

    巫城早已“咚”的一声,跳入水中,栽了个迷头,十几步后浮出水面,游了出去,再抓几把凉水,已到对岸,来回游了三四个回合,然后游到水塘中间的那块大石上,仰躺在水面上。

    巫贞去探路,夫人在岸边看儿子游泳。

    突然,巫城见水塘边上竖立的青石之上,刻有几个大字,忙叫道:“有字!”

    巫贞正在查看左边道路,听到喊声,立即过来:“哪里有字?”

    “就是水塘边的那块大石头上。”

    “我又看不透石头!念来我听。”

    “我哪里认得,你自己下来看。”

    “你不会比划来看。”

    随巫城手势,巫贞想了想道:“应是三个大篆字:天浴门”。巫城道:“下面还有些图案,我近点细看”。

    巫城抓了几把水,离那石头近了些,踩个假水,边说边比划给巫贞看,巫贞看不明白儿子比划的什么。

    只要一有机会,巫贞就开始教训儿子,不高兴道:“让你依葫芦画瓢都费力!”

    巫城也不示弱:“这瓢儿我还不画了!”

    巫贞愠道:“我自去两边查看!”

    巫城又游了一会儿,对站在坎上的母亲道:“我去外边看看。”不等同意,他游到对岸,起了岸,向前径直走。

    夫人在背后大喊:“小心!这会天阴下来,怕要变天!”那小子并不理会,自个带水小跑出去。

    常说:天有不测风云,此时天空中乌云急聚,地面上妖风吹来。

    这边,巫贞查看回来对夫人道:“左路旁有一石头,上刻四个字:旁门左道;右边在一块石头上也有四字:邪门右道。不知走那条路对?”

    夫人揩了揩脸上:“满身是汗,等那小子回来,也下去洗洗,再作理会。”

    “我再去看看。一时便回。”

    过了小半个时辰,夫妻正在说话,巫城已跑回来,在对岸大声叫道:“父亲,这次你可错了!”

    巫贞感觉进了巴国,人都不如以前聪明了,不悦道:“我几时又错了!”

    “路在前方!”

    巫贞哑然笑道:“什么路不在前方?死路也在前方!”

    夫人道:“来无来路,去无去路,我看你父子俩都傻了。”

    巫城得意道:“外面一片全是怪石,然后却有一个小陡坡,陡坡之上,乱石、花草、树木都有,更可爱的,有一条小路下去,就到了下一层。再向前方几里之地,好像还有一个小亭子。”

    夫妻二人惊喜之至,巫贞道:“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

    夫人道:“反正要游过去,正好下去洗洗。”又忍不住欢喜道:“小子,你水性比我们好,过来把几个行囊弄过岸去,莫失水了。”

    夫妇二人和衣下水,在水中慢慢游。

    巫城游过来,一手撑起一个行囊,踩个假水,送到对岸,然后又转来,将行囊都运过去,果然没有沾水,不愧在大江边长大。

    行囊送完,巫城觉得有些累了,又游到水塘中央的石上,臀部坐在水中石面、背靠露出水面的部分休息,不觉倦意袭来,打个呵欠,居然睡着了。

    还是在下天坑前果五源请三人洗了个澡,这两日都是汗水湿了干,干了又湿,夫妇二人抓紧时间在水中游洗,浑身舒畅,也不管他。

    突然,巫城大叫一声“天师饶命!”

    夫妻二人大惊,急游过去。

    夫人水性好于丈夫,担心也多于丈夫,先游到:“你叫什么?”

    “做了个恶梦。”

    “打我一惊张!”夫人边在儿子周边游,边笑道:“什么梦?”

    “梦见大灵山上,巫咸天师要惩罚我。于是大喊饶命。醒来却是一梦。”

    夫妇二人在水中笑。

    夫人假意喝道:“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巫咸天师要惩罚你!”接下又道:“虽是做梦,也不敢粗心,或许是在这水塘中冲撞了什么神。风越来越大,看是快要下雨了。快快上岸为好”。

    三人上了对岸,换了干衣,装了湿衣,提了行囊,向前走去,约莫两三里来地,全是一片怪石林。只见石头形状各异,有的似猛兽大蛇,活灵活现,有的似牛鬼蛇神,阴森恐怖,有的似树木花草,也有的似亭台楼宇,雕花镂翠,偶尔在石逢、凹荡之间生长有小草小花小树。

    巫贞道:“这是一处石林。”大约走了一半,见到一块大石,形似君王,肚皮上刻有两个大字,已在风化,巫贞道:“是鬼林二字”。

    见这名字, 三人不敢稍停,正走在其间,风越吹越大,不一时,阴风怒号,乌云滚滚,漆黑如夜。

    三人大惊,手拉手在石林中跌跌撞撞乱窜,惊慌失措。约半把个时辰,已到石林边缘。

    只不大时,风吹云散,太阳又急忙忙出来了。

    夫人埋怨道:“这是啥子鬼天气,说变就变。”

    巫城道:“真是比屙尿还快。”

    巫贞扶了扶夫人的手臂,道:“划伤没有?”

    夫人道:“有几处碰了点皮,无大事。”

    出了石林,半岛的前部果然是一个长长的斜坡,中间一条狭长的乱草路。沿路而下,两边是品种多样的花花木木。

    不知走了多少里地,走到一个宽阔的地面,路中间有一个原木轩,茅草顶上长着青青的小草,还有落叶,一根横梁上写三个大字:“初阳亭”,巫贞看了看,不知何意。

    亭中挂有一口不大的青铜钟,有点像是编钟的一颗,钟下有一个木捶。

    巫城抢先进去,伸手提起木捶,寸厚的灰飞到空气中。巫城就要敲钟。

    巫贞急忙止道:“不可胡来,先查看查看。”

    巫城道:“怕什么!”用力连敲了三下,钟上的灰比声音先飞了出来,随即才出来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向四周扩散,然后是回声。

    巫贞赞道:“看不出来,这口小钟,声音如此宏大,制作技艺之高,无法想象。”

    钟声一起,四周飞鸟惊起,野兽嘶鸣。

    三人大惊,巫贞怪道:“叫你不要乱敲,你总手痒,又要惹出事来!”

    父子二人拨剑在手,观察动向,过了一阵,鸟停兽息,方才放下心来。

    出了钟亭,又是毛草路蜿蜒缓缓下行,数里之地,不见人烟,除了见到几只与外界不同的动物和一些怪异的树木,并未见到其他什么怪象。

    夫人道:“难道这条路果真没有尽头,弯弯曲曲,何时才能杀角?我看象是个鬼打墙路,走走走又要回去了。”

    父子二人均未答话。

    行程继续,前面离路边不远,有一个草棚,旁边有一口小井。

    自从下天坑,第一次见到有人居住过的地方,三人进草棚去一看,棚中有余粮,还有各种木、陶、石、骨等制作的工具、炊具,以及一些灰烬。没有发现青铜器皿。

    巫贞道:“这里曾人有居住。”

    夫人提起一只粗糙的陶罐,道:“不知是多少年前有人用过。”然后轻轻放下。

    三人出草棚来,围饶草棚观察了一周,发现左边的缓破上还有烧荒的土地,更惊喜的是,土地上还有一些禾苗。

    离这块地不远,有一个小水井,巫城跑过去看水井里里是不是干净的水。

    夫妇俩则去看了看禾苗,夫人喜叫道:“这是麦苗,快要到抽穗的季节了,不知是人还是鬼种的。我看这里,有房、有水、有地、有苗、有木,还有花草,是个居家处,何不就在此安顿下来,也勉强是个家。”

    巫城发现井水非常干净,就地跪下,在井边喝水,这时抬头道:“四下里更无一个人花花,如何居家?”

    巫贞道:“难道你硬要撞到妖魔鬼怪口里才高兴!我看就不错,就当隐居深山。当年,孤竹国的伯夷、叔齐尚可不食周粟,我一家也不食巴粟。”

    巫城很不喜欢这个提议,到此境地,也别无话说。

    经过这一场大难,一家人暂时安顿下来,修缮草棚,垒起灶台,搭起窝子。喜得有些残缺不全仍能将就的炊具、用具,洗尽了灰尘,各尽其用。他们节约食用余粮,以打野味、挖野菜为主,早早晚晚晚盼那地里苗儿开花、结果、收获,然后开荒、播种,无可奈何过起隐士般的生活。

    梳理近来故事,感想实在太多。夫妻二人还好,总算还在人间呼吸,最大的心病是时常想起女儿、长子。

    巫城消停了几日,心情开始烦躁。

    一日上午,巫城正要出门打猎,他发现这地方猎物不仅多,而且容易打,正走到木棚正门前的一块大石边,父亲巫贞从禾苗地里查看回来。

    巫城对父亲道:“这鬼不放屁的地方,要死不得死,要活不得活!”

    巫贞冷笑道:“你有本事飞出去!飞不出去,就不要学鸟儿状!”

    巫城“哼”了一声,提剑挎弓,寻食物去了。

    巫贞何尝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叹了一声,去看夫人在寻什野菜。对这一家人来说,认识野菜的功夫不在夫人身上,而在巫贞身上,他以前从那些杂书上看来的知识,此时有了大用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04章 祸起萧墙

    (全本小说网,。)

    不说巫氏三人隐居深坑。

    却说当日,巴国大夫郑桓在樊云彤率队护送下,装运满车满车的货物,离了虎安山,当地巴人好生心痛。到达龙溪口,早有货舟、军舟等侯, 人货上舟,辞别护送的虎安山武士,向下游开抜。

    刚到白马津,一场大水突如其来,实则是丹涪水中游下了大雨,洪峰正好此时通过。河水湍急,不敢行舟,停靠荼氏寨。

    寨主荼谨请下舟进寨歇息,郑桓担心大水将货物冲走,亲自督查。荼谨率人将大量好酒、好肉、好菜送到码头。

    樊云彤在码头上巡视,碰到荼七领一队人来送酒。荼七之前在战场上与樊云彤匆匆见过一面,当时荼七送荼谨的一个重要口信给瞫梦龙,正好樊云彤在梦龙处闲谈战事,梦龙久闻荼七有点小名声,便多交谈了不多时。

    此时,荼七因为十一弟荼天尺不喜欢樊云彤,假意不认识鼎鼎大名的红面虎,埋头错身而过。

    樊云彤一把拉住荼七,笑道:“七哥,不认得我了?”

    荼七只得回身,假作惊讶道:“哎呀!你看我,眼晴打调,居然没看到红面虎!得罪得罪!”抱拳施礼。

    云彤还礼:“我一直在看,怎么没有见到荼天尺?”

    那口气有点大大咧咧。

    只有荼七知道,因为夷城大战争功的事,荼天尺不想与樊云彤见面,寻个借口到句氏寨附近悄悄打美人句菊花的眼睛牙祭去了,听樊云彤相问,便道:“他今日碰巧外出了。”

    樊云彤“哦”了一下,遗憾道:“听说他是丹涪水第一剑,想找他切磋切磋。”

    巴国武士比武,不分场合、轻重,荼七暗暗欣慰,若是二人见面,真的切磋起来,相互不服,说不定会出大事,乃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今日事多,容先辞辞。”施礼别去。

    第二日清早,水位回落到正常位置,郑桓令出发。

    近晚,已经出了虎安山辖区,进入小田溪昝氏部族。

    首领昝芎得到消息,逆水上行十多里来迎接。

    郑桓及高级随从被请入昝氏寨中,摆宴接风。

    昝芎另安排菜食送到江边,请随行人员、山舟武士海吃。

    昝氏寨子,水陆齐备。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突然,昝芎将手中酒盏一摔,“哐”的一声,二十名全副武装的武士从隔壁破门提剑如飞冲出,众人目瞪口呆。

    樊云 彤正端酒在饮,早被武士扑倒在地,牢牢绑缚,来不及反抗;其余众人同时被冲进来的武士控制;与此同时,房外郑桓、樊云彤的亲随侍卫不知发生何事,拔剑向里面冲,早被埋伏在近处的武士冲出来刺翻。

    樊云彤大叫:“我是巴国将军,你们想造反?”

    众人正在慌作一团,只听从里面一间房内传出一声巨喝:“拿的就是你!”

    话音未落,人已现身。

    郑桓见此人正是枳都的将军瞫弼,当场明白是怎么回事,心中暗暗叫苦,并立即预感到枳都方面一定已经出了天大的事情,冷汗出来。

    瞫弼喝道:“有君上旨意,不敢不拿!请郑大夫、卢力将军不必惊谎,与你等其他人无关!”

    樊云彤边挣扎,边怒叫道:“我有何罪?”

    瞫弼冷笑道:“勾结二公子巴西安,图谋叛逆卖国!还不该拿?你听好,你领的武士,我已接管。整座寨子已被包围。”

    云彤大笑,道:“简直放屁!见了六公子、二公子,自有分明!”

    “你有所不知,巴西安父子,还有几个同流的,此时已身首异处。我奉命专在此侯你!”

    樊云彤大惊失色。

    郑桓、卢力等人,也极惊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云彤知多言无用,沉默不语,心中大恨,随后两眼泪流,对郑桓道:“大夫,我有一事相求:请将瞫夫人送与我母亲的礼物交与她。”

    郑桓不敢看他,低沉道:“请放心!” 不再发一言。

    瞫弼出厅,大叫道:“奉君上之令捉拿反贼!余皆不问!若有反抗,格杀无论!”

    樊云彤束手就擒,被从水路押送回枳都。回枳途中,樊云彤见众人行事,知事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说不定巴西安父子真的已经丧命,怒火焚胸。

    舟快到枳都,樊去彤想起在虎安宫夫人送给母亲的礼物之中有一封回书,听夫人说是相约自己与梦语的婚事,若是回枳都再不能复出,或是丧了性命,岂不是害了她?

    此事来得突兀,还需略作说明。

    原来,半月余前的一个凌晨,鄂仁匆忙进了六公子府,紧急求见巴平安。

    未及坐定,鄂仁喘气道:“大事不好了!”

    巴平安惊道:“大夫向来稳当,天不亮来见,何事如此慌张?”

    “三更得知秘报,不敢再睡。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二公子已知我们捉了一个楚国奸细。”

    平安惊道:“这事只有几个人知道,怎会如此?”

    “我想,公子你身边有二公子的人。”

    巴平安惊出一身冷汗,道:“会不会是驰无畏三人泄露了出去?”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并不足怪。内奸是谁,宜慢慢细查,万万不可打草而惊蛇。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

    “大夫之意如何?”

    “公子,你想,若不是拖延这么长的时间,如何会泄了秘?巴西安一旦得了消息,必然犬急跳墙,铤而走险。公子若再举棋不定,你我二人,恐将死无葬身之地!”

    平安终于点了头,叹道:“我这样做,也是情势所逼,非出本心。”

    鄂仁又道:“不仅如此,之前,我还做了一件大蠢事。”

    “何事?”

    鄂仁额头冒汗,道:“此时不敢再瞒。我瞒着公子从外面找来顶尖高手去虎安山行刺红面虎,本是想借万风林海刺客之名,转嫁责任给虎安宫,减枳都的压力。可是,在林云观失手了。”

    巴平安不知该怒还是该埋怨,长长吐了一口气,道:“我早就说了,只要红面虎不反,大有可用,不必非要除他,你总不信!这下麻烦更大了。去行事的人现在何处?”

    “十二个武士,其中四人近日已回来,想威胁我,索要数倍的酬劳,不得已处理了个干净。其他几人多已做鬼。”

    巴平安点头,道:“你这事,做得真是蠢!一定要处理得丝毫不留痕迹,若有泄露,一则被人戳脊梁骨,不是戳你的,而是戳我的;二则将士寒心,甚而相互疑忌;三则结怨虎安山。我不想与虎安山结怨。”

    鄂仁道:“微臣之罪,事后来领。樊云彤林云观遇刺,回枳都必然会追查原由。而今,必须要尽快处置巴平安父子,二人若死,而留下樊云彤,无异于在你我的脖子上架了一把锋利的柳叶剑,随时提心吊胆,不知何时就要送命。公子或是以为我对樊云彤仅仅是有私恨,因此一直主张须将他与巴西安父子同时处置,其实,这才是我坚决要除了他的最重要的原因。”

    巴平安早已坐不住,来回踱步,沉思多时。鄂仁只得道:“就算公子暂时不想除了他,事到如今,至少也要先捉了再说!否则,很容易节外生枝,甚至全盘皆输!”

    “计将安出?”

    “据郑桓的人来报,数日后他们便将回枳,在回枳途中,将樊云彤先拿下最为稳妥。与此同时,将巴西安父子及其党羽处置。”

    “樊云彤有万夫不当之勇,谁去拿他?”

    “老将瞫弼,他不止一次受过樊云彤之父樊轸欺辱,驻筱关时纵兵抢掠当地部族,樊轸请斩他,还是巴西安放了他一条生路。没有比他更合适的。”

    “好,就如此办。这次,事情太大,尚需占卜,方才心稳。”

    鄂仁知道他优柔寡断的旧病从来没有好过,早有预安排,道:“正是。”

    连夜连晚请心腹觋师来占卜,觋师只说是一句话:“箭在弦上。”

    几日之后,恰好巴主宫来人,巴平安以有旨为由,请巴西安等人到府中,假传巴主旨意,当场捉拿了巴西安父子,下入死牢中;又令心腹将领将平都训练使相芊、将军郑朱等捉拿,将军朴威因此前调到巴蜀前方应战得以幸免。

    捉了数人,鄂仁道:“此数人不可稍留性命,须斩立决,稍迟,则有后患。”

    平安仍有顾虑,道:“如何向公父交待?”

    “我已想好。只需奏书一封,万事大吉。”

    于是,巴平安下令将巴西安父子及几位将领处死,并制造巴西安自杀现场。

    同时,派人捉拿巴西安等的家人。遍搜巴西安府,欲寻找罪证未果;严刑拷问巴西安心腹数人,无一人认罪,皆灭口。

    巴西安临死之前,求见巴平安最后一面,平安不敢相见,想让鄂仁去见,鄂仁也不愿去,推大夫扶克去见。

    西安对扶克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愿转告公父一言,我死而瞑目。巴、蜀、郪、苴四国,唇齿相依,唇亡而齿寒,欲保巴国,须与蜀国冰释前嫌,结为同盟;并多舍盐金,结交夜郎诸邻,既避后顾之忧,又有外援之力。秦、楚皆列七强,必有一统天下之心,而巴、蜀正处两国之间,楚与蜀交好,正是惧秦得蜀,再取巴,顺流而下;秦国同样担心楚国先取巴,再伐蜀。因之,秦国必欲与我交好,须抓住良机,与秦结交,牵制楚国。”

    或许,巴西安是最有战略眼光的巴国贵族,当然,与前期的孙武、范蠡,同期的吴起等天才的战略家、军事家相比,如星光之比圆月。扶克流泪点头答应。

    巴西安见扶克流泪,不知是真是假,又道:“六弟所忌讳者,唯我一人,巴国武士皆有赤胆忠心,家国正当有难,不可自毁城墙,请他赦免其他人死罪。”

    扶克回见巴平安,平安问西安有何遗言,扶克道:“将死之人,胡言乱语。”

    扶克又将巴西安请赦免其他人死罪的事,歪曲为他是想将来有人给他复仇,以坚巴平安杀巴冲、樊云彤等人的心,务必斩草除根。

    巴平安又令将军瞫弼事先到昝氏部族布下天落地网,只待樊云彤落网。当时通讯不便,又兼枳都守秘,云彤如何能知其中之事,事到如今,只能束手就擒。

    樊云彤被捉,羁押在枳都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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