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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通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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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元城外一座毫不起眼的矮坡之上，一俏丽少女曲腿而坐，望着下方正收拾着那独眼王以及姜城尸体的守兵，对着身边同样年少的男子缓缓将一切道来。
少男少女，自然就是燕初天与李秋雨。
秋雨话音落下，燕初天眉头微皱，因为听其言语，她竟然也不知道是如何来到这凡间，在意识朦胧间便已身处沐婉体内。两人的关系像是一个身体拥有两个灵魂、两种意识，总的说来还是沐婉的灵魂，或者说意识占据主动。
但当然，这也是因为秋雨从前不主动争取的缘故，如今她见到了燕初天，自然想竭尽全力占据身体的主动与他相处，此般情况下究竟谁能占据主动，那可就是未知之数了。
而听着秋雨的言语，燕初天对此也给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他们至多只能猜想秋雨可能是在轮回转世的过程中意识并未完全泯灭，这才藏在她的转世，也就是沐婉的意识深处。
不然就解释不了为何沐婉能和秋雨的容貌近乎一致，只有两者本就是一人才能合理。
见燕初天眉头微皱，秋雨不禁伸出雪腻玉手轻轻拂过那皱起的眉头，在其目光看来之时淡淡笑道，风景秀美。
“不用担心了，能再见到你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而且只要我努力争取，还是极有可能压制这个女人的意识，到时至少也要以我为主动！”
“嗯。”
事到如今，燕初天也只能无奈点头，不过他也不忘提醒秋雨，就算压制沐婉的意识，但绝不能对其损伤，不然先不说这样会不会对她自己也造成伤害，光是伤害一个无辜者就让他不能忍受。
“你放心，我还没那么极端，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有可能就是我的转世，我当然不会伤害自己。”
秋雨平缓说道，随之美眸转向燕初天，看着他此时这副少年模样，不禁也是问道，“不过你怎么也变成了这副样子，难道你也经历了转世，并且清醒了意识？”
听言燕初天自然而然想起了天界的种种，想起深藏称霸整个天界野心的神域，他面色渐渐凝重，沉默半晌后方才缓缓但却郑重开口，“秋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一件事关整个天界乃至天下安危的事。”
“什么？！”
沐婉神色惊然，收敛随意姿态，俏丽脸庞当即变得郑重起来。
第三十五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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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燕初天一番凝重之语缓缓落下，秋雨同样俏脸郑重，低下黛首微微思索间，俏丽面孔上不断闪过许多了然之意。/全本小说网/https：//。/最终她那晶莹的眸子里冷光闪动，抬头对着燕初天语道，“果然是他们！”
“什么意思？”
燕初天听出了秋雨话里有话，即刻追问。而对于燕初天秋雨自然不会隐瞒，缓缓但却肯定开口，“神域暗中的动作早已进行，天界不断陨落的年轻天骄也一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就好比…我自己！”
秋雨此言一出，顿时让燕初天神色也是一变。随之细想之下，自然也想通了一切。
“该死的神域！”
燕初天咬牙低语，被秋雨提醒，他怎么还能想不到当初自己与她的遇险，也是神域的手笔。秋雨在最后关头舍身相救让自己逃过一劫，但她自己却陨在落其中。
“神域不仅尝试复活古尸兽，更在暗中不断残杀不服从其命令的天界天骄，这样一来哪怕一时半会没有什么效果，长年累月下神域势力会越来越强，但天界其它势力则会不断衰弱，甚至没有年轻力量得以补充！”
秋雨继续道，将天界诸多势力还不曾知晓的神域惊天阴谋彻底抖露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随即两人不用任何言语都达成了共识，必须尽快回到天界，并且将神域的阴谋透露出六宫，唯有他们能阻止神域的野心！
而似是因为知晓或再次清楚了神域的惊天阴谋，燕初天与秋雨的心神一下子变得急切了起来。两人赶紧赶回开元城，不用多说心中都是有了方向，要尽快离开这里，找到回到天界的方法，或者说通道。
事不宜迟，反正开元城外的大敌独眼王已是被平定，燕初天能将辰叔安全地托付在这里，让沐风照拂一二即可。
只是当他回到城主府内的小院子，看见在院落一角晒着衣物的渐渐恢复如常的中年男子时，心中原本想好的措辞却一个字都吐露不出。
纵然他不是真正的燕初，纵然他与辰叔相处不过一月时间，但他能感受到张辰对自己浓浓的爱护与关怀，这种感觉唯有在他的师尊李天云身上才有过。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因而燕初天又怎么能容易说出离别二字。
不过燕初天清楚地明白如今大难当前，他不能被这些感情所桎梏，不然天界倾覆，凡间又如何得以幸免？
所以燕初天终究说出了离开二字，他一番话徐徐落下，张辰却并未急着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继续着晾晒衣物的动作，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小初，辰叔拦不住你，更不想拦你。只要你相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那就去做，辰叔永远都支持你！”
“辰叔！”
燕初天声音哽咽，同样张辰的眸子里也似乎有泪珠涌现，但他很快伸手擦去残泪，继而摆弄尚显湿冷的衣物，快速道，“这些衣服都是你的，你要做的事辰叔帮不上你，但在离开前带上这些衣服，这是辰叔唯一能帮你做的！”
……
燕初天不知自己是怎样离开的院子，他只知道离开的时候自己的眼睛是湿的。纵然从小自己便无父无母，但有一个师尊，有一个辰叔就够了，一点也不差。
燕初天走向了沐婉的闺阁，如今他在众人眼里已是一个强悍的英雄级人物，拜访沐婉自然没人会阻拦，让他顺利走入内阁。
走入内阁后，侍女便退了出去，只留燕初天在这阁内。见侍女离开，他当即呼唤了几声小雨，随之便等在阁内等待着秋雨出现。
而没有让燕初天等多久，很快一道窈窕身影便出现在内阁之中。视线看去，少女身姿曼妙，婀娜多姿，只是当燕初天的眼睛缓缓望向少女娇颜上的美眸时，脸上的淡笑却戛然而止，紧接着更是露出一抹浓郁的尴尬之意。
“沐…沐婉…？”
燕初天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眼前少女右眼紫眸消退，神情忐忑，正紧紧注视着自己。只是这种眼神、这种反应绝不是他的秋雨该有，只有沐婉！
听燕初天说出沐婉二字，少女本是忐忑的脸色倒是一下子平缓了不少。她美眸复杂地望着面前的少年，心中原本对他的一切惊疑尽皆了然，毕竟如今她已经明白自身的状况。
“燕初…或者说燕初天，怪不得一开始你对我的态度就与对他人截然不同，原来是因为那个女人就在我的体内。”
沐婉摇头苦笑，说出这番话时她也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态，似乎有些心酸，似乎也有些恼怒，多种情绪交杂，无法言语。
听言燕初天神色更为尴尬，就算对这种情形早有预料，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是好，只能低着脑袋装起了鸵鸟，一句话也不说。
他的这副模样不禁让沐婉心中更为来气，这个家伙难道就这么笨蛋吗？也不知道安慰自己一下，明明受害者是自己好不好！
不过哪怕心中有气，沐婉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发泄出来。她深深吸入一口冷气，继而美眸望向低着脑袋不言不语的燕初天，一字一句道，“我可以跟你走，跟你去天界，跟你去揭穿神域的阴谋。”
“但是我也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和她斗争的结果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插手，这是只属于我们之间的战斗！”
“这…”
“你如果不答应，那我就坚决不跟你去。相信我，就算她能强硬一时占据我的身体，但能占据的时间绝没有我多，因为我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
沐婉昂扬着黛首，这是属于她的骄傲。她不管自己是不是那女人的转世，反正这具身体是她的，所以她有自信在这一点上哪怕那女人生前再如何强大，也绝对争不过自己。
“你答不答应！？”
“我…”
“快说！”
沐婉不容置喙喝道，这一次她得到的信息太多了，因此更知晓眼前这个臭家伙究竟是什么性格，总是犹犹豫豫，唯有逼迫一番才能赶紧做决定。
而沐婉所知晓的与燕初天性格一般无二，在她的逼迫下，燕初天果然只能咬牙点头。
第三十六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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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见到了燕初天点头答应，沐婉的脸色方才好看了不少。//全本小说网，HTTPS：//。）//但很快她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俏脸又一下红了起来，也不敢看燕初天，只能躲闪着美眸哼唧道，“还…还有，无论那个女人有没有出来，你…你都不能碰我，不然…不然我…”
沐婉张着红唇，骤然发觉自己竟是再说不出什么威胁的言语来。可以想象若是那个女人再出来操控自己的身体，恐怕现在对燕初天的态度可不是如此，而是早已迫不及待地拥上去了吧？
“反正你不能乱来，不然…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最终沐婉只能吐露出这么一句毫无威胁的喝语，只是天知道她这句话听在别人耳朵里是多么的无可奈何，分明是心中已经认命，只是嘴上还不承认而已。
好在燕初天十分配合于她，在其象征性地威胁后赶紧连连点头，也算是让自欺欺人的沐婉心中有了一些安慰。
两人简单地约定一番，沐婉这才问到他们究竟什么时候离开开元城。
情况紧急，燕初天心中明白是越快越好。但想到自己的辰叔，想到沐婉的父母，尽快二字他终究没有办法吐露出来，只能叹了口气缓缓道，“准备一下，三日后离开。”
“只有三天吗？”
沐婉情绪也是低落下来，纵然打算好了一切，可真要离开时她的心中仍然难掩失落，情不自禁便低语道。
而燕初天没有回答沐婉，只是转身朝离开。只有三天，他也该好好陪伴他的辰叔了。
……
三天说来不短，实际却也极快。转瞬间，三日时光便已逝去，离去前的最后一夜，燕初天早早便被沐风叫到了城主府中央，在月光下的后园中，一中年男子迎着月光负手而立，紧紧注视着后园所对的属于沐婉的房屋。
“沐城主。”
静等许久，见沐风始终没有反应，燕初天只能率先出言。而在他话音落下片刻间，负手而立的沐风终于缓缓转身，一双眸子带着锋锐的光芒，落在燕初天身上仿佛要将他的身体都是剖析清楚，看看其内里究竟装着什么心思。
但沐风拥有的终究只是肉眼凡胎，燕初天更不可能被他人一眼看穿心思，因而最终他只能一无所获地收回目光，沉默数息后幽幽开口。
“燕初，铁杉镇原本一个燕姓富庶家族的独子，只是燕家被周家迫害，家破人亡，只留下了管家与独子苟延残喘。”
“再不久铁杉镇附近出现疑似灵兽怪物，铁杉镇死伤无数，小镇尽毁，燕家管家与独子也失去了所有的消息。”
“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与张辰便是燕家管家与那独子！”
一番幽幽之语，已然将燕初天在这凡间所有的身份都调查个清楚。对此燕初天并不觉得有丝毫的奇怪，自己这么一个神秘的家伙突然出现，若是不将自己调查清楚，沐风怎么会放心？
所以燕初天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重重点头。
而见燕初天点头，沐风眼中光芒更盛，继续追问，“燕家家主费尽心思甚至因此中计只为帮其子找到开脉灵药，成为修者。但你不但早已是一位开脉修者，站至开脉境顶峰，更是拥有着越级而战的实力，能解开百草谷大师都束手无策的剧毒，你…真的是燕初？！”
“是！”
燕初天再度重重点头，他心中早有决断，他不但是燕初天，也是这具身躯原先的主人燕初！
沐风目光紧盯燕初天，似是想要从其面孔上看出哪怕一丝的心虚之色。但这注定不可能，紧盯许久他也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只能又收回目光，再度负手望向前方。
“我不想知道很多，我只知道婉儿因为你变了许多，似乎对你也有感情，所以你绝对不能辜负了她，不然留在城主府的张辰便是我第一个动手的对象！”
“沐城主，我从来不怕威胁，不过我也会明确地告诉你，任何人想要动婉儿，都要先从我燕初的身上跨过去！”
燕初天深吸口气，缓缓但却坚定而语。这让沐风听了背身的脑袋轻轻颔首，随之突然伸手甩向前者一道木牌，郑重道，“你自身非凡，我能给你的东西几近于无，或许你更看不上眼，所以可能只有这个同样来历不凡的东西才对你有用。”
燕初天看了一眼手中木牌，并未觉得如何奇特，因此也不就地多看，当即就将其收起。而在收起木牌后，稍稍犹豫间他也是不管不顾说出一句，在他人眼里可能觉得荒唐无比的言语。
“沐…伯父，小心江老！”
听言沐风并未转身，反而迅速闪身离去，只留下了最后一句飘零在风中的轻语。
“我知道了，但最重要的是，请你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婉儿！”
……
天蒙蒙亮，两道身影就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开元城。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开元城后，几道身影都是先后站上了开元城头，驻足远眺。
离开开元城后，俨然是秋雨的意识又占据了身体的主动。少女右眼紫眸妖艳，通体缭绕着一股淡淡冷气，只是这冷气在对上身前的少年时总会自动散去，格外迷人。
“笨蛋，我走累了，快背我！”
走不多久，秋雨便傲娇地伸着玉臂，冲着前方的燕初天撒娇道。
听言燕初天不禁有些头大，他可还记得自己与沐婉的约定，不能随便碰她，而一个背那可就不只是碰了，而是极其亲昵的接触。
燕初天想过拒绝，只是当他感受着少女从撒娇渐渐变得冷怒起来的视线，他哪里还敢说个不字，老老实实便走上前蹲下身子，背起少女柔软的身段。
被燕初天背在身上，秋雨才又绽放笑颜，随之红唇贴在其耳畔，吐气如兰道，“那个女人说的什么都不算，你是我的，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就必须做，知道吗？！”
“嗯嗯！”
燕初天连连点头，让秋雨娇颜笑意更浓，随之享受地伏在他的背上，倍感舒服的她居然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这种感觉，真是好久都没有了啊…
离开了开元城，燕初天并不是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走，他正一路赶往整个凡间的中央地带。毕竟他不知道神域将兽傀投入凡间的通道在哪，只能往整个凡间最中央的地方而去，猜想或许在那里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第三十七章 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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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法虽好，但真行动起来却不知道何等的困难。（全本小说网，https：//。）哪怕凡间不如天界浩翰庞大，不知边际，但对普通凡人来说也还是太庞大了。
而就算两人都是修者，但如今的修为都是位于底层，要跨越巨大的路程可不是易事。纵然秋雨掌握主导时，可以发挥出惊人的实力，但那代价却是对沐婉的极大耗损，修养许久才能渐渐恢复，因而就算她提及自己可以带着自己穿行而进，燕初天也断然拒绝。
所以两人最终只能在山野间一步步行进，起初秋雨对此还有些不满，但渐渐地她发现自己可以经常赖在燕初天背上，反而变得极其欣喜起来。
这不，今日又前进不过半个时辰，秋雨便揉着自己的白皙脚踝，美眸可怜巴巴地望向燕初天，红唇微嘟，直让燕初天感觉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实在忍受不了那种目光，燕初天只能自觉走上前再度将前者背起。
“哼哼，别老大不情愿的，当初在天界的时候我们被人追杀，你受伤昏迷，还不是我背着你一个大男人逃遁。”
“而且你要清楚现在你在追求我，我这是给你表现的机会！”
“好好！”
燕初天素来对秋雨无可奈何，其实他心中清楚是自己不舍得。隔着生死好不容易才再次相见，他怎么舍得让她再受任何的委屈。
燕初天的反应让秋雨很是满意，奖励般在其面颊轻轻一吻，对此燕初天尚显镇定，她却不受控制的俏脸羞红起来。
堂堂冰雪美人竟是露出这么一副娇羞的姿态，这一幕放出去恐怕要让无数人惊掉下巴，更对燕初天恨不能取而代之。
娇羞之后秋雨便趴下了小脑袋，靠在燕初天背上安安稳稳闭眼休息起来。只是恐怕就是她自己也没发觉，就在她安心休息时，体内的另一股意识却在奋力挣扎，最终终于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将其压倒，掌握主动。
少女蓦然睁眼，右眼内的紫色迅速散去，恢复如常。而当她看清自己竟是这么亲昵地靠在另一个男子背上，当即面色火红，娇躯发烫，赶紧娇躯扭动，争辩语道，“你…你快放我下来！”
“啊？”
燕初天疑惑转头，瞥见背上那一张通红的但右眼紫色全消的精致面孔才陡然明白了什么，赶紧将少女放下。
被放下后沐婉赶紧退后几步，而后极其气恼地看向身前的少年，恼怒道，“你…你怎么不遵守我们的约定，我跟你说过无论是她还是我主导身体，你都不能乱来！”
“咳咳…”
燕初天只能尴尬笑笑，他也想遵守与沐婉的约定，只是对上秋雨他又没有拒绝的勇气，无比矛盾。
气呼呼瞪了燕初天好几眼，其实沐婉又哪里不明白如此的原因，多半是因为自己体内另一道意识，有她开口，眼前的家伙又怎么会拒绝！
所以算是发泄般连瞪数眼后沐婉只能无奈收起了怒容，转而没好气道，“你这是准备带我去哪里？”
在李秋雨主导身体时沐婉有时清醒，有时却也朦胧，因而并不知晓发生在她身边所有的事，就好比他们这一行的终点她便并不知晓。
燕初天显然也是明白沐婉的这种情况，所以他缓缓回答道，“凡间腹地，中原。”
“中原？”
“中原处于整个凡间的中央，应该可以打听到一些有关天界的消息，甚至可以找到回到天界的办法。”
“不过也要小心，神域既然能把爪牙伸到凡间边缘，自然也能将手掌探到腹地中原，我们要尽量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恐怕会立即遭受他们无休无止地追杀！”
燕初天神色凝重，在天界时的他自然不害怕这种追杀，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们两人几乎站在修者的最底端，若是被神域察觉，哪怕派入凡间的小角色，都是他们不可承受之重。
听言沐婉也是轻轻点头，燕初天说得头头是道，她自然毫无反驳之意。只是关于中原她了解得实在不多，不禁又是问道。
“你对那中原很了解？”
“我查阅了城主府中的一些古籍，也听过沐伯父的一些介绍，虽然不能说清楚中原，但也有了不少的了解。”
“中原势力错综复杂，但总的说来呈现一种制约与平衡。中原以五大势力最为强悍，分别占据广大地域，故称五域势力。而在五域势力下仍有许多强悍势力，虽不及五域，但也很是庞大，甚至其中个别强大的势力，都有着将五域某一势力取而代之的潜力！”
沐婉静静听着燕初天的介绍，心中对那几乎只是传闻中的广大中原渐渐清晰起来，也产生了大概的格局。
其实她真想想中原这样的存在也简单，它就好比之前独眼王与开元城间一般。只是中原的纷争要复杂庞大太多，势力更不单一，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势力，而其中哪怕是小势力跺跺脚，也能让开元城颤抖。
大概想明白一些中原的情形，聪慧的沐婉即刻美眸转动，随之语道，“中原广阔复杂，消息虽然也是繁多密集，但流传着的大都只是流于表面，所以就算我们前去，也未必能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沐婉说的燕初天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因此他继续道，“到时只能走一步再看一步，若是真的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就只能尝试混入某些大势力中。在那些势力内，总该能听到一些隐秘信息。”
沐婉颔首，如今看来暂时也只能如燕初天所想了。但转念一想沐婉又觉得现在就担忧这些未免太言之过早，此时他们才离开开元城不过几日，就连中原的边都不曾摸到。
因此，她又是问道，“中原离我们还有多远？”
“我也不知道。”
燕初天无奈摆手，古籍中不曾记载这些，而沐风更不曾到过中原，又怎么能知晓那中原究竟如何遥远？
“你也不知道？”
沐婉美眸大瞪，她没想到原来就连燕初天也不知道那中原究竟如何遥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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