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西游之十二世轮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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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度禅师听到法明长老的哭声后神色未动，然而内心却叹息起来，佛门弟子向来不会多愁善感，不过是前世今生而已，不过是今生来世而已，可是这法明长老的哭泣……至少已经哭走了两大青年高手了，至少……。

　　　　当逍遥生返回向空度禅师汇报的时候，空度禅师未曾答话，只是不断的念着小乘佛法。三天三夜之后，空度禅师忽然起身说道：“逍遥生，你还俗吧！”

　　　　什么？什么？什么？逍遥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父劝自己还俗？这是什么情况？这怎么可能？

　　　　逍遥生看着认真的空度禅师，明白这不是一个笑话，事实上空度禅师从来不曾开过玩笑。

　　　　“师父，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我还俗？”逍遥生双手合十，用黑漆漆的眸子盯着空度禅师。

　　　　三日三夜后，空度禅师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逍遥生说道：“你与我佛无缘！”

　　　　逍遥生不明白，做了十八年的和尚，怎么就与我佛无缘了呢？念了十八年的小乘佛法，怎么就与我佛无缘了？吃了十八年的素食，怎么就与我佛无缘了？

　　　　逍遥生依然站在空度禅师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三日三夜后一直默念小乘佛法的空度禅师忽然说道：“施主还不离开化生寺？”

　　　　逍遥生眼泪儿都快要下来了！这么多年的习惯，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么多年的佛经……逍遥生想不下去了。

　　　　逍遥生重重的磕了是三个响头说道：“师父，我怎么才可以继续做化生寺的弟子？”

　　　　“假如我佛同意的话，你便继续可以去做化生寺的弟子！”逍遥生带着空度禅师这句话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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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治病救人乃本色，行侠仗义选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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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在哪里？佛在极西之地的灵山，那里是佛家极乐之地，也是大慈大悲之地，那里有三世佛，有竖三世佛，有横三世佛，有五方佛，有南无过去、现在、未来佛，有燃灯上古佛，现世释迦牟尼佛，有未来世的弥勒佛，有阿弥陀佛，有药师佛，有东方不动佛，有南方宝生佛，有毗卢遮那佛，有不空成就佛……

　　　　空度禅师还有一句话没说的是“佛在心中”，只是未必在逍遥生的心里。

　　　　逍遥生倒是也没有伤悲，既然佛同意，便能继续做化生寺的弟子，那么就去问问佛好了。逍遥生简单的打了一个包裹装了一些自己从前抄写的经书，和几件朴素的换洗衣衫，冲空度禅师拜了三拜便转身离开。

　　　　慧字辈的师兄们都在为逍遥生送行，逍遥生一一行礼，十八年，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孩儿，到如今的丰朗少年，这些师兄们似兄长一般。

　　　　慧悲调皮，曾经带着逍遥生去掏鸟蛋，带鸟蛋孵化成小小鸟儿，养大后，再去放生，这些年养过的鸟儿有麻雀，有斑鸠，有喜鹊，还有燕子，养过最奇怪的一只鸟儿是慧悲从极其远的地方带来的，那蛋儿足足有西瓜大小，长大后足够一人多高。

　　　　慧海稳重，无论做什么都是一板一眼，从不苟言笑，当逍遥生能够坐起来的时候，这个师兄便将其安放在他的身边，带着一起念诵经文，稍大些便领着一起抄写经文，十八年下来，化生寺浩若烟海的经文竟然全部抄写了一遍。

　　　　慧明看似老实实则狡猾，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错误逍遥生不知道替慧明承担了多少，不过每每需要打板子动用刑罚的时候，便是慧明“大义凛然”的替罚，惹得小小的逍遥生泪眼花花感动不已。

　　　　慧静嘈杂，逍遥生最喜欢的就是这位师兄，法号慧静但是一点都不安静，天天说书给逍遥生听，即便小小的家长里短，也能用栩栩如生的语言跌宕起伏的剧情进行设计包装，然后讲个三天三夜，印象最深的便是慧静将孙婆婆和空度禅师普通的会面硬是生生塑造成肉色肉香、激情澎拜的言情小说。

　　　　疥癞和尚也来了，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裹，神神秘秘的把逍遥生拉到一边：“遇到我佛的时候问问我啥时候能成佛啊。”

　　　　“这是什么？”逍遥生指着包裹问道。

　　　　“大的包裹是我这些年做和尚的心得体会，小的这个是你前往西天灵山寺盘缠。”

　　　　当逍遥生即将离开化生寺的时候，疥癞和尚带着哭腔说道：“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我佛啊，那可是我这些年来的心得体会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繁华的地方就有落后，有城市的地方就有拆迁。当逍遥生路过长安贫民区的时候，一群衣着破烂提着棍子嗷嗷叫的乱民一样的大小伙子冲向同样愤怒的无比、衣着破烂的男男女女们。

　　　　群架？逍遥生不止一次的在慧静的故事里听过那种激动人心的场面，那种劈天盖地的技能，那种随手就能摸出板砖神器的战斗，据慧静师兄说，在那种恶劣的战斗场景下，即便是程咬金、空度禅师这种级数的高手也无可奈何，慧静还说许多佛头上那密密麻麻的疙瘩就是战斗的荣耀，“没有一个佛是简单的”慧静最后总结说。

　　　　到底该帮助哪一方？逍遥生傻眼了！行侠仗义、扶危济贫，善恶是非，总归有个对象的呀，佛还度有缘人，自己跟哪一方有缘？若是全部持棍子那一方是强势群体的话，为什么弱的那一方里有个女人一根笤帚疙瘩打的五个小伙子嗷嗷叫唤？

　　　　当一声清澈的哭声传出来的时候，逍遥生明白了，无论谁是谁非，无论谁对谁错，无论谁强谁弱，欺负孩子便是不对，欺负孩子便是错误，欺负孩子便应该受到谴责。

　　　　“南无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所有的人都静止了，当逍遥生心生“我化生寺就是强大，就是好使的”念头的时候，一声“打！”两伙人又都碰撞到了一起。

　　　　据慧静师兄说：“佛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佛说：‘该出手时就出手’，佛还说：‘能动手就别吵吵’”。可是逍遥生翻遍了经书也没有找到这些箴言是哪位佛说的，不过想来慧静师兄年龄又长，读的书又多，见识又广，所以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佛说。

　　　　那么按照慧静师兄的传授的“佛说”，此时此刻应该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吧”。

　　　　逍遥生念了几句经文，轻轻的迈步出去，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交战双方的武器全部折断。

　　　　“小和尚，你到底是哪一头的？”双方都气势汹汹的质问。

　　　　“第一我已经不是和尚了，以后可能会是和尚，但是现在不是。”

　　　　“第二，这个哭泣的孩子是哪一边的，我就是哪一边的。”逍遥生轻轻的抱起了眼泪汪汪的小女孩儿。

　　　　“小和尚你等着！”地痞流氓们扔下一句狠话便离开了。

　　　　拆迁，因为拆迁，虽然逍遥生并不明白这拆迁的意思，但是看到屋子里那满地的伤员的时候，不由的宣了一声佛号。

　　　　这帮地痞流氓已经是第六次来闹事了，大唐官府拨白银三百万两补偿这些需要拆迁的贫民们，每家每户分到手足足有千两白银，但是地方官员勾结地痞流氓每家每户只发给白银一百两。千两白银除了购置家园外还够一家一户衣食无忧的，可百两白银，购置完家园后只能喝西北风了。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当第五次这些地痞流氓前来闹事的时候，这些贫民再也忍不住的奋起反抗，倒是打跑了一波，所以这些地痞流氓又组织了第六波，便是逍遥生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逍遥生抱着小小的女孩儿四处查看百姓们的伤势，这些地痞流氓当真狠毒，百姓们有断腿的，有断胳膊的，有伤了肋骨的，还有一个头部遭受重击，奄奄一息的。

　　　　“哥哥，你能救救我妈妈吗？”小女孩指着一个额头鲜血直流但是面貌依然姣好的女子流着泪珠儿奶声奶气的乞求。

　　　　“南无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一股灵力柔和的把所有的伤者包裹起来，施展的正是化生寺的技能“救死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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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金刚护法妙无穷，大腹便便老财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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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化生寺的弟子？”百姓们虔诚起来，纷纷施礼，化生寺的弟子与其他佛门弟子不同，化生寺弟子除了佛法高深，更是通晓歧黄之术，普济苍生。寻常百姓若是重病无法医治时，便去化生寺求医，非但不收任何酬金，临走之前还奉上药石，所以深得百姓爱戴。

　　　　“我现在不是化生寺的弟子，以后可能会是化生寺的弟子。”逍遥生双手合十还礼。

　　　　“无论如何请小和尚救救我们！”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跪了下来。“请小和尚救救我们！”所有的百姓们跪了下来。

　　　　“请小哥哥救救我们！”当那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孩儿要跪下来的时候，逍遥生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逍遥生笑靥如花，源自人类的天性，源自对于弱者的怜悯，源自对于小小女孩儿的喜爱，所以这样的问道。

　　　　“我叫豆豆！”小女孩儿很喜欢这个和眉善目的光头小哥哥，特别是当阳光透过破陋的屋顶温暖的洒落在那光光的脑袋上的时候，会变亮起了一片晶莹。

　　　　“我可以摸一摸吗？”豆豆笑的煞是可爱，不知道为什么，逍遥生忽然觉得，或许自己某一世便是小女孩儿，或许自己的下一世便是小女孩儿。

　　　　“可以的！你可以摸一摸的。”当豆豆嘻嘻的笑起来的时候，逍遥生也嘿嘿的笑了起来，不给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儿一个温暖安适的家，天理不容啊。

　　　　大腹翩翩的张老财看着满是伤痕的一众地痞流氓破口大骂起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老子拿钱养狗也能将那些刁民咬跑了，难道你们连狗都不如吗？”

　　　　“有个和尚！”不知道谁嘟囔了一句。

　　　　张老财忽然停下来骂人的话语，大唐礼佛，若是佛门弟子插手其中，怕是这事情难办的紧。

　　　　“是哪家寺庙的？”

　　　　“不清楚！”

　　　　“蠢！真蠢！十分蠢！连人家的身份都不打听清楚。”张老财十分的鄙视这帮只动手不动脑子的地痞流氓。

　　　　“大唐庙宇无数，但是这长安城内的庙宇，哪家没受过我的香火钱？若是寻常小沙弥，还无需放在眼里，来，抄家伙，我倒是要看看哪家的小和尚如此不长眼睛，便是闹到佛前我也敢争执一番。”张老财是有底气的，每一家寺庙都受过自己的香火，每一家庙里都捐过佛像，每一个方丈自己都熟悉的很。

　　　　逍遥生盘腿坐在窄窄的散发着浓重湿气巷子里，地痞们前来，必定先过自己这一关，如果对方没有修者的话，因为其他巷道都已经被百姓们堵死了。

　　　　逍遥生不太明白自己此刻的行为是什么，行侠仗义么？按照慧静师兄的说法，和尚也是可以行侠仗义的，不过空度禅师说那应叫做“度化世人”，可是慧静师兄的佛似乎说的更加贴切，更加的让人激动。

　　　　当逍遥生矛盾于自己到底是“行侠仗义”还是“度化世人”的时候，一个和蔼可亲的声音传来：“小和尚你是哪座庙宇的弟子？”

　　　　逍遥生首先看到的一个圆圆滚滚的肚子，假如，假如那肚子没有丝绸遮住的话，怕是与弥勒佛祖的肚子有得一拼了；再往上看是一串金黄色大链子，只是逍遥生觉得这金黄色的链子若是栓狗狗猫猫之类的话应该更能加的实用一些；再往上看，是一个肥大的脸，足有七重下巴，下巴上面是八字胡，大大的鼻孔里是簇成一团的浓黑色的鼻毛，倔强的探出头来以展示自己的茂密，鼻子上面是一双老鼠眼睛，射出了三分和善三分怀疑四分贪婪的光芒。

　　　　“我不是和尚，也不是哪座庙的！”逍遥生决定在我佛没有同意之前先不做和尚了，所以这样的回答。

　　　　人的表情是很丰富的，比任何一种动物都丰富的多，慧静师兄说过，人可以做出数百种表情，不过和尚们基本都抛弃掉了这些表情上的精华，只留下古井无波。

　　　　但是今天，逍遥生见识了人世界最为精彩的表情，张老财，哦不，这个时候逍遥生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知道这个大腹翩翩的胖子的眼睛里射出的光芒立刻在瞬间变成了三分恶毒，三分的冷漠，三分的无情，还有一分说清不清道不明的寒冷。

　　　　伴随着目光的变化还有那舒展的眉头马上得令似的挤在了一起，和蔼可亲的声音也瞬间成为一种刺耳的尖叫。

　　　　“你他么的连个和尚都不是，竟然敢挡在这里阻挡老子的拆迁大队！给我打！”

　　　　随着一声尖锐的厉吼，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狠狠的朝着那光亮的脑袋上砸去。

　　　　也不怨别人，整个巷道都黑漆漆的，唯独那个光光的脑袋如同明珠一般的闪烁在那里，指引着那劈头盖脸的棍子。

　　　　逍遥生很是庆幸在十八年里自己不曾偷懒，而是一本正经的修炼了化生寺的功法。若非如此，这当头一棒变足以让自己在短时间内看到佛祖了吧。慧静师兄说过，在所有的技法当中，当头一棒是威力最大的，最不可捉摸的，比起大唐官府的斩龙诀毫不逊色。

　　　　金刚护身，逍遥生偷偷的掐了个法决。啪嚓一声，胳膊粗细的棍子断成了两截，而出手的这位“好汉”也震的手臂发麻，几乎提不起来。

　　　　“再打！我就不信了，脑袋还能有棍子硬？”尖锐的声音在这微微黝黑的巷道里有着说不出的恐怖，逍遥生又想起了慧静师兄所说的人妖。

　　　　当逍遥生第一次听说过这个词语的时候，想当然的认为是人和妖结合所产下的后代，可是当慧静小心的解释了源自南方蛮夷之地看到的人妖的时候，饶是逍遥生自小诵念佛经，也不由的打了个哆嗦，那是比皇宫宦官可怕千倍的存在。

　　　　啪嚓啪嚓的声音伴随着逍遥生的胡思乱想，天渐渐的黑了，当所有的棍子全部折断的时候，那尖锐的声音发出了第二日的约战：“回家，换上好的棍棒，水曲柳的，我看这野和尚的脑袋能有多硬？”

　　　　好吧，既然今日的事儿已了，便等明日的约吧。看着足足有几人高的断掉的木棒，逍遥生呼唤豆豆：“豆豆，你们家冬天取暖的柴火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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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叽叽歪歪度众生，花儿只能这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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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的曙光其实不错，从前在化生寺的时候逍遥生经常早起做功课，化生寺又在长安城之中，自是能看到，当第一缕阳光射来的时候，总有一种欣喜，按照慧静师兄的说法，那是生命的冲动。

　　　　这贫民窟里的晨曦也很美丽，与伴随着的木鱼声相比，少了梵唱的安详，多了一些叮叮当当、稀里哗啦的尘世喧嚣，别有一番风味。

　　　　逍遥生拒绝了豆豆递过来的那只香喷喷的鸡腿，一脸坚定的摇摇头，没有人知道逍遥生的内心里有一个小白人和一个小黑人展开了生死的决战，围绕着要不要吃鸡腿这个问题。

　　　　小白人的意思是坚决不要吃，以后要做化生寺的弟子的，既然知道未来的路，未来的方向为什么还要沾惹红尘上的腥荤呢？小黑人相对来说脾气就暴躁了，还没有等小白人表达完毕，便恶狠狠的扑了过来，一边打一边骂：“格老子的，老子现在又不是和尚，你不吃也不让老子吃吗？”小黑人气势汹汹，差一点就打败了小白人，拿到了那只香喷喷的鸡腿。

　　　　到底是小白人年长一些，佛法深厚，在最关键的时候，一招紫气东来打的小黑人吐血，不过小黑人恢复的很快，小白人尽管胜利了，却是受了重伤，逍遥生觉得以后小白人一定不是小黑人的对手。

　　　　等小白人和小黑人不再打架的时候，逍遥生盘腿坐在昨日的位置，大腹便便的张老财既然约在了今天，那么自己便安安稳稳的等着吧，正好豆豆家预备过冬的木柴不太够。

　　　　张老财来了，不过看着笑靥如花的逍遥生的时候，这位大腹便便的财主愣了：“野和尚，你傻了？”

　　　　“不是！我是看到你很高兴！”确实很高兴，尤其看到张老财身后一众地痞流氓手里拿的那些上好的木柴，哦，不，此时此刻还是木棍，水曲柳的。

　　　　“高兴？你还敢高兴，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给我打！”

　　　　随着张老财的尖叫，那群地痞流氓如同抢屎吃的野狗一样的围了上来，当逍遥生用慧静师兄常用的手法讲这段故事的时候，忽然发现不妥，生动是生动了些，可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是成了那摊屎了么。

　　　　不过当时逍遥生心里想的却是“这水曲柳的棍子确实比昨日的棍子结实了许多，韧性也强了不少”，为了给豆豆家多攒一些木柴，逍遥生不得不偷偷的运功震断了那些水曲柳。

　　　　事实上即便张老财不告诉自己，逍遥生也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慧静师兄早就说过的。

　　　　“小和尚你有种，有种明天仍然在这里，我一定要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张老财看着断掉的棍子气的脸都红了。

　　　　等张老财发现自己的木材行大多都消失在逍遥生的身上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仔细思考，不由的连连拍起了自己的脑袋，上当啦！这个野和尚不止是阻止自己去拆迁，还给那些贫民们预备过冬的木柴呢。

　　　　既然玩不过愣的，那就玩心计吧，张老财桀桀怪笑起来，偷盗，按照大唐律法，当判劳役。

　　　　当衙役们将三丈长短的铁链子栓在逍遥生的脖子上的时候，张老财发自内心的笑了：“野和尚，这下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吗？偷盗，按照大唐律法，当判劳役！你身后的贫民们哪一家没有我的木柴？我身后的良民，哪一个不是我的证人？”

　　　　“其实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是因为花儿本来就这样红！”逍遥生端坐不动，任凭衙役们如何使劲仍然拉不得分毫。莫说这些衙役，便是寻常修者怕也拉不动逍遥生，空度禅师有言，便是众多化生寺弟子之中，也没有几个人的实力超越逍遥生。

　　　　“请大唐官府弟子！”衙役们双眼死刀，似乎断定了逍遥生的未来。

　　　　只是大唐官府的弟子只扔下一句“这是化生寺的和尚”的话便离开了，衙役们傻眼了，张老财傻眼了，那一众地痞流氓也傻眼了，不是说不是化生寺的和尚的么，可大唐官府的弟子是不会错的。

　　　　还有一个人不会错，便是这个和尚，这个化生寺的和尚。大唐官府的弟子不会错，是不会弄错逍遥生是化生寺的弟子这个事实，而化生寺的和尚不会错，是因为化生寺的人决计不可能去偷盗，守护三界那么久，普济众生那么久，生平不做错事的化生寺若是错了，便是这个天下错了，便是三界错了。

　　　　衙役们跪了下来，张老财跪了下来，那一众地痞流氓也跪了下来。逍遥生微微一笑，贫民们的跪是为了生存，为了生活，为了公平正义，为了下一代有着更好的未来，执着而又坚守；这些人的跪是为了祈求，为了原谅，为了性命，原本都是美好的词汇，可未必虔诚。

　　　　“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吗？”逍遥生轻轻的问道。

　　　　“知道！”

　　　　“知道！”

　　　　“知道！”

　　　　第一个知道是衙役们说的，第二个知道是张老财说的，第三个知道则是那一众的地痞流氓回答的。

　　　　“那你们说说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逍遥生又笑了。

　　　　“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是因为花儿本来就这样的红”衙役们回答的惴惴不安，逍遥生说这话的时候是反抗的，自己说这话又是什么样的心态呢？连衙役们自己都不清楚。

　　　　“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是因为花儿只能这样的红！”张老财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自己问过许多人这样的话，许多人也给了自己不同的答案，然而等别人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却是那么的难回答。

　　　　“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是因为您老人家让它这样红！”一众地痞流氓这样的回答。

　　　　“花儿为什么这样的红是因为花儿长在泥土里，还有水的浇灌，你们为什么活着是因为有人生下了你们，还喂养着你们。若是将那泥土铲走，将水拿走，再好的花儿也不会红的。”逍遥生长长的叹气，语调悲伤而又凄凉。

　　　　那一众人等似乎觉得自己就是茁壮成长的花儿，拼命的吸允这泥土和水中的养分，等待着开出红红的花朵儿，然而当泥土被拿走，当水被端走的时候，剩下的只是无尽的虚空和绝望。

　　　　逍遥生起身离开任凭张老财的些泪珠儿沿着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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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问讯灵山第一站，酆都境外鬼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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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惯了长安的喧嚣，大唐国境显得格外宁静，就连空气似乎也要比长安城的好上那么二三分，至于远处近处的景物，就更胜于长安了，人工的雕琢固然精妙，可是太多之后便过于滥觞了，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却是最灵巧的工匠也比不过的，至少在那手笔上和气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