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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强弃少-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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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她没洗成澡,在一个男人面前,乔怎么都不习惯。

    ……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哀庸定不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驱之” 。朗朗书声从课堂里传出,祁山书院的学子们,高矮胖瘦,济济一堂,身着书院统一发放的蓝白相间长袍,抱着书本,在老师的带领下摇头晃脑。

    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春之气息从门窗渗入,惹得那些窝在最末排打盹的懒东西,被老师揪着耳朵拿着戒尺,直嚷着孺子不可教!

    乔抱着书,撑着下巴,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着念,眼睛却时不时瞪一眼自己这位同桌,她已经有几天没洗澡了,只因为这个叫修的男人,除了课堂从不与人结伴,没有朋友,唯一的爱好便是看书,凡乔进入宿舍,必能听到大学之道,只是她在时,修总是由原来的朗读转而默念。

    不过迂腐的家伙有一点好处,不会穿着亵衣在宿舍溜达,不论是什么时间,即便是刚洗完澡他同样一丝不苟,堂堂正正。

    他一直是这样,永远挺直着背脊,读书写字都十分认真,一点不像四周那些家伙,心不在焉,含胸驼背,个个像晒干的虾米。

    来祁山书院读书已经好几个日子,雪莲了无踪迹,唯一的乐趣恐怕也就瞪一瞪这同桌了。

    两人如不是为了争吵,难得有一句话,而争吵的源泉基本是乔兴风作浪,比如有一次修,不小心将手越过了界,乔不知从哪儿找了跟针刺了回去。

    修只是翻了个白眼,乔却在桌子中间画上了三~八线。

    “你不占我,我不占你,你过了线,针尖等候”。

    乔太无聊了,她也深深懂得当一个学生的无奈,每天就那孔孟之道,大学之道,三字经,是有多无聊的人才创造了这些。

    有时候,她真想拎着上面讲课老师的衣领,告诉他,她是一只妖精,一只王手中的利刃杀手。

    “乔同学!” 老师略带气恼的喊声,把神游太虚的她惊醒过来,慌忙站起来:“是!”

    “请把我刚才念过的句子再念一次!”老师摸着胡子,“如有半字错误,必有重罚!”

    “哦。”乔转转眼珠,模仿着他的腔调,一字一顿念道:“乔同学,请把我刚才念过的句子再念一次,如有半字错误,必有重罚。”

    “你念你名字作甚?”

    “老师刚刚念的不就是我的名字。”她认真答道。

    全班哄堂大笑。

    老师气得胡子打颤,怒道:“朽木!朽木也!”

    她摸了摸前额,目光斜视,恳请这位与她同桌的酸秀才能救她一命,可是等待的,依然是两眼平视,看向前方的修。

    “你给我站到后面去”。老师晃了晃戒尺,终究没舍得打。

    ……

    一下课,最得意的莫过于彤了,她貌美如仙,再加上身份高贵,只来了短短数日,已然成为了甲班的风云人物。

    等着乔回到座位,她便带着一帮狗腿上前,眼泛星光笑道:“乔同学……我的乔妹……同学,真是笑死我了”。

    人在得意时,难免出现纰漏,这不差点将乔妹妹出口,乔眼神一冷,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冷笑一声道:“这个婆娘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

    彤听着第一句一惊,难道她真敢冒天下大不为,道出她的身份,只是片刻后一喜,原来乔是服软了,是想寻得她的庇护吗?

    还未高兴几秒,乔又出口成章:“人人知她貌如双,岂知绣花又枕头”。

    这还是她前几个月杀人时,从桌上看到的诗句,觉得有趣,便记了下来,妖精的记忆力一向很好。

    “你……朽木,朽木也”!彤用老师的语气做了个反击,既有报复之意,也说她不识时务。

    彤的狗腿一阵哄笑,又让乔双眼莫名一冷,待人散去,一巴掌拍在了修的桌上,恼怒道:“之前为何不帮”?

    她堂堂一个妖,分明以有乞求之意,他竟视而不见。

    即便是此时,修也不曾正眼相望,瞥了一眼桌上手掌,淡淡说道:“你越界了”。

    乔简直被他气疯了,什么是朽木,这才是真正的朽木,有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委屈,面对这朽木瞬间无言,悻悻的缩回了手,面对职业生涯第一次尝到了败果。

    ……

    春日不觉醒,平生我自知。

    如此过了数些时日,乔都快过腻这种日子了,亏得她当初自作自受,想的这馊主意,只有看到彤一样的神情,她方觉得心里平衡了些。

    说到那个书呆子,乔又不得不吐槽几句,最近新生入学,要搞个文艺汇演,听说获奖的同学可以在期末考试获得二个学分,那书呆子暂时放下了孔孟之道,从书院借了把古琴,天天练,天天弹。

    就连毫无音乐细胞的乔,都学会了这首曲子: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狅。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乔染血无数,对于这什么破音律感觉还不如那一管管的血液来的畅快,终于在他一次次弹奏后,沉声道:“呆子,我说你烦不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残月高悬,冷风凄凄。

    宿舍内,手持古琴之人一僵,琴声嘎然而止,黝黑眸子尽是乞求之意:“乔同学,我知道夜晚弹琴不好,可考取功名是爹爹临死遗愿,你就让我再练两把可好,我保证两把之后定然不会再影响你的休息”。

    这是乔第一次用心看他的眼,很明亮,很深邃,像是能刺穿别人的心扉,她只看了几眼,便不敢继续凝视,将头撇向一旁。

    沉默片刻,她突然问:“这是一首什么曲子,我怎么感觉像是一首……”

    “恋曲”!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随之相视一笑,以前的恩怨似是消除了不少。

    乔好奇问道:“莫非你不会是思春了吧”?

    “这本就是春,又何必思?只不过我家里不富裕,以前没怎么接触过音律,唯一会的两首就是我爹当年用竹箫向我母亲求婚的这一首《凤求凰》,还有一首配套的曲目《白头吟》,不过那曲是女儿唱的,我一个大男人……”修解释道。

    古琴是祁山书院选修的课程,为了将父亲的意志传扬下去,修潜心学习了一阵,没想到还可以加学分,对他来说是一件利好消息。

    猛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道:“乔同学,我见你音色颇具巾帼之风,有你来弹唱这一首《白头吟》,势必引起书院震撼,到时候就能拿两个学分了”。

    荒谬、荒唐至极,她堂堂一个蝶妖,竟让她在三百学生门前卖弄风骚,如果让彤知道,岂不笑掉大牙?如果不是知晓他的好意,还以为是彤派来的卧底呢!

    沉吟片刻,乔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玩味问道:“获奖名单有限,你就不怕我抢了你的学分”?

    “各凭本事”!

    “我没那个天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以前也没学过古琴,不也一样学会了,我知道你们是放不下面子,书院里很多人都是这样,其实大部分人都想尝试,可又怕被人笑话,我们活得是自己,有时候不一定要事事看别人脸色”。

    乔答应了,就为了他那一句活得是自己,她想尝试着做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不晓得放弃武装爱红装的乔是个什么样子,她想放纵一回。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變碟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这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郎有情、妾有意,不过司马相如还是挡不住美**惑,差点有了第三者插足,便有了这首《白头吟》!

    爱情如山上的雪一样纯洁,像云间月亮一样明亮,听说你怀有二心,特来与你决裂,今日犹如最后的聚会,明日便将分手沟头,我缓缓的移动脚步沿沟走去,过去的生活宛如沟水东流,一去不返。当初我毅然离家随君远去,就不像其它女孩凄凄啼哭,本以为嫁了个情意干红的称心郎,可以相爱到白头……

    司马相如听闻,瞬间断了纳妾之心。

    而此时的乔,一个只有人类千分之一感情的蝶妖,听着娓娓道来的爱情故事,心里不免一颤,像是多了一些什么。

    “卓文君真是一个奇女子”!

    “自是,我爹、我娘都对她佩服的紧”。

    “你呢”?

    “我?没想那么多,学好孔孟之道方是我如今最该干的事情”。

    “朽木”!

    ……

    虽然说乔学音律像是郭静学武,越学越难,不过谁让他们脑子不笨,又有个好师傅呢!几次下来,乔倒是基本知道了七弦琴的位置。

    月色如墨,繁星点点。

    大好月色,花前月下,郎才女貌,女依我浓——却被数道声音惊扰——

    “有病啊,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乔的专利被人盗取,有别宿舍的学生敲门警告了。

    修连忙道歉,乔冷眉一竖,冲了过去,打开门,劈头盖脸一通乱骂,一字总结:滚!

    横的怕愣的,他们乘兴而来,灰溜溜离去。

    修笑笑:“你可真凶”。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作为一个妖精,她从来信奉强者为尊的道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八二章

    (全本小说网,。)

    晨光熹微,鸟啼灵耳。

    一向寂静的祁山,今日却在欢声笑语中充斥。

    早晨虽然没有晚上的风情,奈何油灯初贵,而且看不真切,在春风满园下,文艺汇演同样精彩,就说那一首《凤求凰》,与那一曲《白头吟》,愿得一人心,白头不分离,当时感动了多少学生。

    凭着优美旋律,出色的琴歌结合,乔与修如愿的拿到了两个学分,修当时高兴的想抱一下室友,悲剧的被踹倒在地。

    她是个妖,只为了当一次普通人的妖,学分对她可有可无,放纵了,懂得了,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呦,乔同学,玩的挺开心啊”!彤带着一伙人又一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眼神在修与乔身上穿梭。

    “开心如何,不开心如何?总比有些人带着一群哼哈二将来的好”。乔讽刺,不觉何时,脾气似比以前好了不少。

    彤大气,她那群软脚虾更怒,望着乔,不由得哼了一声,正所谓那哼将一般,修虽一人,却铮铮铁骨,胜似太多,乔冷笑,彤瞪了眼转身离开。

    ………………………………………………………………

    犹有遗簪,不展秋心,能卷几多炎热。

    浑自不知,春去夏已来,乔与彤终是没有之前的轻松写意,两人相约祁山之巅,寻寻觅觅,一米阳光,余,了无踪迹。

    “我们将这祁山寻了不下十次,哪有什么雪莲,莫不是江湖传言有误”?彤心烦意乱说道。

    乔腹背而立,望那一山、一草、一树木,幽幽开口道:“历经千年,它恐怕已如我们一样,入妖了,它若有意躲避,想找到它,并非易事”。

    彤恍惚,停顿片刻,迟疑道:“乔,不论我们之前有何过节,为了王的嘱托,我们都该摒弃过嫌,精诚所至”。

    “你别来找我的麻烦就行”。乔扔下一句,如一道鬼魅从祁山之巅飞掠而下,只留下彤一脸阴晴不定。

    “一江烟水照晴岚,两岸人家接画檐,芰荷丛一段秋光淡”。 讲课之前,温故而知新,是国文老师的一个特色。

    随着时间逼近,乔的心思愈来愈不在课堂上,托着香腮,神游太虚。

    猛然间,突觉胳膊被人推了一推,顺眼看去,正对上修炯炯有神的双眼,他压低声音道:“乔同学,正上课呢,莫开小差”。

    乔愣了一愣,嘴角扬起一优美弧度,从课桌内寻得那玫绣花针,瞬间刺了过去。

    修吃疼,皆因在课堂之上,不敢喧哗,忍住疼痛,压低声复辩道:“乔同学,你吃错药了”?

    乔洋洋自得:“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你过界了”。

    她用手指了指,尽管经过一季已逐渐暗淡的痕迹,依然能够清晰的看到正是长桌的中央——那你就错了,乔起码占了五分之三。

    尽管五去其三,以修自律的风格,鲜少有过界举动,只是最近却多了起来,在与乔熟悉后,作为朋友,他有义务帮助这位同桌进步,即便被刺得伤痕累累。

    “乔同学、乔同学……”

    上着课的老夫子目光如炬,手举三尺戒,凛凛威风的傲立在讲桌前方。

    修下方拍了拍她的腿,乔一羞,准备还以颜色,顺着他的目光便看到夫子用一双铜铃大眼正不苟言笑间凝视——

    她慌忙站起,尴尬如斯,以乔堂堂一蝶妖,竟莫名害怕这凡尘间带着儒家之气,只知之乎者也的老夫子。

    “乔同学,请将我上一句的话重复一次,这次,你莫不会再高呼自己名字了吧”!夫子为人清冷,竟幽默的讲了个冷笑话。

    乔只觉得遍体生寒,看着那三尺戒,不会落到她身上吧!她堂堂一个蝶妖若是被这老夫子打了一通,还不被彤笑掉大牙,稍一传扬,以后怎么在妖界混下去?

    要怪就怪她这个同桌,每次清高的一本正经模样,对她的乞求视而不见,乔都已经习惯了。

    可她依然本能的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

    “啊,苍穹如画,大地如诗!

    仲夏之雪,左上之光。

    窸窣飘雪,积于北窗。

    终夜思君,辗转彷徨。

    涕泣如雨,湿我裙裳。

    如彼天阙,峨峨千年。

    如彼青水,缱绻缠绵。

    山穷水尽,地老天荒。

    唯君与我,永隔一方”。

    她赶在老师的戒尺落在她头上之前,赶紧摇头晃脑地念出这几句,赔笑道,“老师,以前是学生会错意了,您别放在心上,如今我跟着修同学苦读诗书,每日勤勉自己,只争朝夕!”

    老师重重哼了一声,拂袖上前,冷声问道:“既然你苦读诗书,那与老师讲讲,这《仲夏之雪》说的什么”?

    “啊……”乔往边上看去。

    “修同学,我知你满腹经纶,但考试之时,你能分身有术,替别的学生作答不成”?老夫子执拗,眼中揉不进沙子。

    修一抹绯红,乔支吾成箴,似听到了朦朦胧胧的白头吟三字。

    那是卓文君对丈夫司马相如一种变相的失望,所做的一首诗,修曾经仔细的分析过,《白头吟》说到底是一种情殇,与这《仲夏之雪》何其相似?

    老夫子听罢,默然不语。

    午膳时间,饭堂里甚是热闹,修却不跟任何一个同学共坐,从来都是端着碗碟,坐在饭堂后的石阶上,边吃饭边看书,用功之极。

    “谢谢你。”一大块热乎乎的红烧肉落到他碗里,乔端着碗,坐到他旁边。

    “我不吃肉的。”他把红烧肉拨回她碗里,再不看她,继续边吃青菜边读书。

    乔知他出身贫寒,交的伙食费是最低档次的,每天只有素菜可吃。

    这么大个人,只吃青菜怎么行?他满腹才学,交她学琴,刚刚又帮了忙,此时再见他孤单瘦削的背影,看他碗里单薄的饭菜,乔竟又比往日多了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心疼。

    王不是说,妖精的感情只有人类的千分之一,为什么她会有难以言喻的心里?

    且,她一片好意,他却拒绝得如此干脆。

    “你又不当和尚,干吗不吃肉!”她涨红了脸,有些小生气,心想这书呆子必然抱着君子不食嗟来之食的自尊,又把肉扔给他,“我近来肠胃不适,扔了可惜。”

    “给小胖他们吃吧。”他又把肉放回乔的碗里。

    “不吃好点,你有一天会被风吹走的!”她觉得自己拗不过他,干脆把他那碗青菜抢过来,整碗倒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皱眉下咽。

    修瞪着像铜铃一样的眼:“你为何吃掉我的菜?”

    乔把自己的菜碗放到他面前,没好气的道:“现在你没菜下饭了,只能吃我的。”

    “你……”修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摇摇头,端起白饭,三两口吃个精光,收拾起书本,起身便要离开。她给他的那碗菜,原封不动。

    “……”尽是无言,她真是不明白,世上怎么有这么固执的人,不就是一碗菜吗,吃了就不清高不傲骨了?

    他回头朝她浅浅一笑:“乔同学,世上确实有没下饭菜就吃不下饭的人,但不是我,吃饭于我而言,能饱就好,白米饭一样可以下咽,你的逻辑实在很好笑,不过,多谢你的好意,但实在不必如此。”

    说罢,他走上台阶,消失在她哑口无言的张望中。

    …………………………………………………………

    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

    午休过罢,午课依旧,今日是每月一节的国画课,国画老师年纪不大,白袍加身,倜傥风流,寄予景而纵与景,每次上课不拘泥于课堂之上,喜欢带着同学们四处采风。

    今日,他们的地点便是放在祁山之巅。

    一路辛苦奔波,不过站在山颠一览众山小的景致依然让学生们兴致不缺。

    “以祁山为画,一草、一树、一花,皆可成画,只要你们认为成画,可交到我的手中,待学期末,我会酌情考虑加分”。青年老师设了个开放课堂,让学生自由发挥,这更让一群背着画板的学生们兴之所在。

    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林立在祁山之巅。

    嘱咐完后,老师盘腿坐下,正领略祁山之气势,忽有一学生上前,举着画板,道:“老师,我已画完”。

    画完?青年老师只觉得有些蛋疼,这才刚刚开始,结束也来的太快,他仔细端详这学生,呲了呲牙,“我知道你,乔同学不准备再看看吗?也许往前再走两步,又是个不同的世界”。

    “老师不是说过一草、一木、一花皆可为一世界,既然我找到了自己的世界,又何必丢了西瓜,拾起芝麻”!乔无声反抗了一声,让青年老师驳与可驳。

    正是他自己的因,方有了这个果。

    “好吧,将画留下,你可下山了”。

    乔依言,放下画作,瞬间离开。

    老师看了一眼,上边……空空如也。

    “乔同学……”他在后面大喊。

    乔只留下了个背影,在凌乱的风中回了一句:“老师,我的世界我自己都没有看清,既然为空,我的画作自然也为空,您可以自由想象,说它是什么,便是什么”。

    青年老师泪流满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八三章

    (全本小说网,。)

    不大一会,第二个学生上前。

    “我看过之后,觉得可行方可交画”。青年老师这回学聪明了,没有当即表态。

    画作为惊天之作,巨大的素描纸上,只有一颗青葱,孤立遗世。

    “杉公主,这恐怕不太好吧”!他知这学生背~景通天,也不好将话说的过狠,要不然这哪是画?分明是哗众取宠,儿戏为之。

    彤反驳:“老师,学生自有愚见,这虽是一株草,但不可谓不是一世界,野草速来顽强,有诗约‘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它的顽强,它的傲骨,难道老师认为它只是颗野草,便对其心生轻视之心”?

    青年老师再一次泪崩中……

    他现在是恨透了那个交国文的老夫子了,你说你平时交的到底为何?

    驳,驳不过,打,打不得,他只能无奈的挥手:“你也可下山去了”。

    此两人交画之后,并没有着急下山,而是在祁山之巅,僻静之地又开始了雪莲寻迹。

    这一找便是一个下午。

    暮色已至,残阳如血,遗落上空。山颠云雾缭绕,氤氲之气衍生,与那残阳结合,好一副如痴如醉之景。

    山颠之中,坐一男子,身直如松,在那素描板上一笔一划,用心至极,他这身姿仿佛遗落凡间一谪仙,端得儒雅之色。

    山上学生三三两两,早已散的人去楼空,天地之间,唯有他如此孤傲一方。

    青年老师来来去去三两回,觉得他的画作比之自己虽有不如,但比之其余学生好的不止一星半点,为何他还是如此坚持?

    想到前边交画的两节朽木,不能等同之啊!

    “修同学,天色不早,下山去吧”!

    “老师,学生总觉得画中缺了一些东西,您先下山,容学生想想,明日自当将画交至老师手中”。

    “好吧,祁山之巅虽风景雅致,不过晚间难免会有危险,你也不要画得过晚”。

    “谢谢老师”。

    临行前,青年老师看了一眼那画,有心指点道:“天地万物皆有灵性,你这画好则好也,独缺那一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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