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强弃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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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十三知道他已经作下了决定，对于一个优秀的战士，一旦作下决定，过多的劝诫反而是一种侮辱。

　　　　轻轻点了点头：“你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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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　离开不意味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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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刀锋为了照顾囡囡，已经很少出现在军队中，但是一旦出去，意义又变得不同，一些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一夜，在无声无息中度过。

　　　　翌日。

　　　　天刚破晓，月隐星散，地平线上一道红日冉冉升起，带来了生机和期望。

　　　　“囡囡，爸爸给你针灸，你放心，不疼。”由于两人昨日睡的极早，醒的也很早。

　　　　简单梳洗了一番，邢十三拿出银针，觉得有必要给她扎上一针。

　　　　“爸爸，囡囡不怕疼”，小丫头乖巧的时候，真的很让人怜爱。

　　　　……

　　　　“好了，去你房间收拾东西，我们走。”邢十三微微一笑，抱起了小丫头就向着门外走去。

　　　　可没料到，刀锋早已经傲立门前，只是一张绝美容颜，似乎有些憔悴。

　　　　也是，几乎每一个战士刚来之时，都恨透了军营，可是当要离开时，又是这样的舍不得。

　　　　也许，他应该是一夜没睡吧！

　　　　囡囡的家一室一厅一卫，是单位分配的房子，里面装修简单，没有太多贵重的东西。

　　　　小丫头在军区医院呆了一个月，陡然回到家中似乎有些悲伤，呆呆望着空落落的房子，好久都没有动弹。

　　　　刑十三看在眼里，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刚蹲下身，似乎想要劝说几句，小丫头反过来安慰道：“爸爸，我没事。”

　　　　只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一些叔叔伯伯平时给她买的玩具并没有过多留恋，但对于墙角挂着的一柄匕首却很眷恋。

　　　　小刀带上刀柄二十余寸，被皮夹子刀鞘包裹。

　　　　囡囡将她抱在怀中，很是思念，梦呓着说道：“这是爸爸曾经送给我的礼物，也是唯一的一件。”

　　　　说完之后，翻找着抽屉，过了片刻，在找出的纸上写着什么。

　　　　邢十三没有去看，因为他能够想象到里面的内容，小丫头留下的无非就是一个盼念，一个离别！

　　　　“走吧”！待她做完了一切，邢十三轻轻将她抱起，刀锋拉过行李箱，走出了这个一直生活的地方。

　　　　囡囡终究没有忍住，趴在邢十三身上，泪水无声无息流了下来。

　　　　几人站在房门前驻留了好久，小丫头寂静默然，待他们跨出了一步，她哽咽的说了一声：“爸爸，我在门上留了钥匙，也给你留了信，如果你回来了，一定要来寻找囡囡。”

　　　　邢十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脸上动容，可是有些事情，终究还是无力回天，恐怕只有通过岁月的洗礼，才能将这一份伤痛慢慢愈合。

　　　　“立正”！

　　　　“稍息”！

　　　　一个士官小跑几步上前，喊道：“报告参谋长同志，我龙淼特种野战部队所有人集合完毕，请参谋长指示。”

　　　　在三人出营的路上，一排排士兵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参谋长，甚至包括龙淼很神秘的队长站在前方，凝视着三个身影，眼中神色复杂。

　　　　“立正”！参谋长突然喊了一声：“敬礼，送战友！”

　　　　“啪”的一声，全营上下，几乎同时升起了手，以这种方式，选择了告别。

　　　　邢十三一行默默走着，心里却是不能平静。

　　　　“小魔王，好好照顾囡囡。”龙淼队长同样是一个不善表达情感之人，说了一句似乎受不了这种压迫，转头就离开了此地。

　　　　绿茵下，一辆吉普停在那里，驾驶室中一个战士摇起了车窗，正向他们招手。

　　　　三人最后看了一眼军营的方向，毅然踏向了告别的道路。

　　　　邢十三突然瞳孔一缩，因为在车厢的另一侧他看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轻轻将囡囡放在车上，随着清影走向一角。

　　　　“现在不比当初，以前别人只知道邢十三自私自利，百无一用，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你万事小心。”清影说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道：“这是组织对于你这次任务的奖励，钱不多，希望你不要介意，有困难打电话给我。”

　　　　“谢了，当我借你的。”邢十三与来人都很清楚，他根本就不是组织的成员，他们也绝不可能会有任何奖励，即使有，更不可能如此迅速，这只不过是一个台阶。

　　　　该走的终究还是走了，即使再多的不舍，也只能隐藏心中。

　　　　“囡囡，我们先去找个家，然后我带你去动物园和游乐园玩好不好？”邢十三看着情绪低落的囡囡，想方设法希望她能开心起来。

　　　　小丫头点了点头：“谢谢爸爸。”

　　　　“兄弟，送我们到铭豪酒店。”这并不是他想要入住酒店，酒店毕竟没有家的温馨，只是邢十三的奥迪还在下面停泊。

　　　　时间悄然走过，今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无垠。

　　　　士兵完成任务道了声别，很快消失在了他们视线之中。邢十三略一思考，将家的位置定在了西湖区。

　　　　这可以算是一个绝佳地段，离学校，离厂区都是中心，更重要的是西湖的美景，不是有一句诗这样形容：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囡囡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她一定会喜欢的。

　　　　寻找自己以后的家，几人都很用心，最后确定了一套三室一厅一厨的房子，不但能够看到西湖的全景，而且价格也很适中，因此邢十三几乎没有考虑就租了下来，成为以后的定所。

　　　　“走，出发，先去游乐园，再去逛逛街买几件衣服，下午我们去动物园，之后观光钱塘江”。刑十三抱起小囡囡就向门外走去。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可能再抽出多余的时间，一天已是极限。

　　　　汽车疾驰，尘沙飞扬！

　　　　不多时，三人就到了新杭最大的游乐场门口。当从车上下来时，小丫头的眼中分明带着一种说不清的醉意朦胧，也许她等这一天等的太过久了。

　　　　“爸爸，你看那边的爷爷为什么跪在地上”？小丫头很天真的问了一声。

　　　　刑十三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蹲下身，柔声回道：“那是因为爷爷没钱吃饭”。

　　　　囡囡一愣，疑惑道：“那爷爷的孩子呢，为什么不给他饭吃”？

　　　　刑十三摇了摇头，在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很难理解，也不能解释。

　　　　“爸爸”，小囡囡欲言又止。

　　　　“怎么了”？刑十三眼神中带着鼓励。

　　　　“爸爸，能借我点钱吗？到家里我再还你，其实囡囡有很多钱，有些是爸爸给的，有些是叔叔给的，还有二个月前，余伯伯给了我一张卡，他说卡里有很多钱，让我好好保管，爸爸，是不是我爸爸不会再回来了”？小囡囡神情低落，眼眶中雾气朦胧。

　　　　刑十三怔了一怔，轻轻将她搂在怀中，低低说道：“不管爸爸在哪里，即便是在远方，他也一定会牵挂着你”。

　　　　停顿片刻，从口袋掏出一张老人头递给囡囡，鼓励道：“把前递给爷爷，我们就去游乐园好不好”？

　　　　“嗯，谢谢爸爸！”　小丫头吧唧一声亲在邢十三脸上，从这一刻开始，她或许从真正意识上接受了这个便宜老爹。

　　　　随后风风火火而去，将手上的钱塞到了老人手中，柔声说道：“爷爷，囡囡的钱不是很多，请你不要见怪。”

　　　　稚嫩的声音，善良的举动，即刻赢得了路人的好感，人群自发的将响声送给这位小小年纪，却如此懂事的孩子。

　　　　原本老人双眼一直浑浊，麻木的心突然间仿佛久旱逢甘霖的矛盾复杂感。

　　　　两颗晶莹泪珠在眼眶中不断摇摆，终是把持不住，随风飘落。

　　　　“孩子，太多了，老汉不能要。”老人倒也是个实诚人，不由分说就将钱塞回到囡囡手中。

　　　　“爸爸，小丫头动情的喊了一声：“我们能将爷爷带回家吗？”

　　　　在那一刻，邢十三真的不忍拒绝，可是他必须要学会拒绝。不说丐帮成员千千万，就说他自己现在都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小丫头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失望，随之又将钱递到老人手上，转眼之间回到邢十三身边，冲着那边的老人摇手告辞。

　　　　“好人呐，世上还是好人多。”老人泪流满面，神情动容。

　　　　世人讥他、讽他、厌恶他，老人甚至想到静静离开人世，可是如今他改变了看法，为了这个小女孩的善良，他决定要好好活着，即便活的并不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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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　谍影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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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囡囡，你怪爸爸吗？”邢十三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

　　　　小丫头思考片刻摇了摇头。

　　　　“囡囡”，邢十三突然之间神色肃然：“人要有一颗仁慈之心，但，不能盲目善良，要根据自身现状，不然就是害人，等你长大一些自然也就明白了。”

　　　　这虽然只是一个小小插曲，却是在小丫头心中发芽生根。

　　　　到了游乐园，看着各色各样花式设施，囡囡刚刚还有一丝失落的心，转眼消失的干干净净，望乎在了心底。

　　　　一天犹如剎那芳华！

　　　　暮色、晚霞、清幽、朦胧！

　　　　草草吃了一个晚饭，三人踏上了回程之路。

　　　　“囡囡，今天玩的开心吗？”邢十三爱怜的问了一声。

　　　　小丫头眼中雾气朦胧，用力的点头道：“嗯，谢谢爸爸。”

　　　　“囡囡”，邢十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可是又不得不开口说道：“囡囡，爸爸晚上还有些事情，让刀锋叔叔陪你好不好？”

　　　　小丫头闻言，脸色瞬间一变：“爸爸，是囡囡惹你不开心了吗？”

　　　　邢十三木然摇了摇头，解释道：“爸爸的爸爸被坏人抓走了，所以爸爸一定要将他救回来。”

　　　　开车的影子刀锋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颤，肃然说道：“用不用我……”

　　　　“不用了”，邢十三不想太多解释，解释的太多反而越容易让他们担心，“你在家照顾囡囡就行，其它事情我可以应付。”

　　　　“爸爸，”小丫头深情喊了一声，欲言又止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不要丢下囡囡。”

　　　　“一定，拉钩！”

　　　　……

　　　　夜晚，今日的天空雾气朦胧，星月或许感到威压，不知隐藏在了何处，黑云低低的让人以压抑感。

　　　　实验室。

　　　　“邢十三听院长说你出了车祸，问题不严重吧？”冯如梦一边写着报表，同时抬起头喊了一声。

　　　　邢十三淡淡一笑，拍了拍自己胸脯，自傲道：“主任，我这可是铜墙铁壁，不要说是汽车，就是卡车我也能给她撞个窟窿。”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分明露出的是痛苦。

　　　　“我看汽车如果撞在你的脸上那一定没事，身上的话还有待考虑。”突然，又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几日不见，对于这个幽默风趣又乖巧的男孩还真是有了一丝挂念。

　　　　“璃茉姐”，邢十三轻轻唤了一声。

　　　　“好了”，冯主任将手一挥，道：“小江，带他去学点东西。”

　　　　江璃茉先是环顾四周，各个研究员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她也就空闲了下来，随后向着冯如梦问了一声：“主任，我要教他六十四宫算数，可是普通计算机运算不了，我能不能用一下超级计算机。”

　　　　冯如梦皱了皱眉，眼神从江璃茉，邢十三身上来回穿梭，最后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事后给我打一个报表。”

　　　　这台计算机可是宝贝，实验室基本的资料都在上面分析计算，得到对比结果，邢十三前几天旁敲侧击，知道这台计算机不但在实验室中有个计算机高级工程师负责，另外，国家还成立了一个秘密网络研究小组，在远程监视着它。

　　　　所以，想要在上面做手脚，近乎于不可能。

　　　　冯如梦能够干脆答应，也是知道他们玩不出花样，另外也想卖个人情给邢十三，毕竟连院长都见待的人，不是她一个小小主任能够惹的起的。

　　　　超级计算机前。

　　　　江璃茉耐心的讲解着六十四宫算数的奥妙与神奇。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停下了动作，说道：“我去上个厕所，你等我一会，记住不要乱碰实验室的东西。”

　　　　邢十三付之一笑，待她走后不久，也急急进了厕所。

　　　　实验室。

　　　　特别是军工实验室。

　　　　固然有着它独特的地方，在这里除了特质专线，手机只能是一个摆设，甚至连机都开不了。

　　　　不过也有偶然，邢十三的手机前几天在吴江平的帮助下，可是装了反磁力、反探查装置。

　　　　开机，即刻发了一条短信，又迅速关机，走出厕所。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再次进入厕所，开机，上面已是两条短信静静流淌。

　　　　“按照你给的域名，我探测到这台超机中存在一种吞噬者的隐性病毒，时机一到，可以吞没所有数据库为己用。”

　　　　“三哥，你究竟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邢十三心情复杂，不过手指并没有停下，又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过了片刻，对方回道：“可以，给我一天时间，三哥你自己多加保重。”

　　　　得到了回复，邢十三静静走出厕所。

　　　　夜，一半笼罩着喧嚣，一半地处着安静，就如同他的心情。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多了你也消化不了。”等到他再次出现在江璃茉的身边，女孩或许觉得讲的已经够多，便停止了继续授课。

　　　　“谢谢璃茉姐”，邢十三甜甜说了一声，随后神神秘秘问道：“姐，实验室中电脑专家是谁啊？”

　　　　“干嘛？”江璃茉白了他一眼：“实验室的事情少打听。”

　　　　“姐，你就告诉我吗！”邢十三一招不成就使起了撒娇战略：“我宿舍的电脑不是老坏，所以想向专家请教一下。”

　　　　“我真是怕了你，”江璃茉挪了挪嘴，对着那边带着厚重眼镜，正操作着电脑的中年人，道：“他就是实验室计算机专家，黄建平黄工。”

　　　　停顿片刻，接着说道：“我要去忙事情了，你把刚刚的笔记自己温习一下。”

　　　　邢十三点了点头：“嗯，谢谢姐姐！”

　　　　……

　　　　夜已深，睡意朦胧。

　　　　实验室也终于停止了运转，到了休息时间。

　　　　邢十三眼神一直放在带着厚重眼镜的黄建平身上，待他起身准备离开，他亦缓缓站起。

　　　　两人慢慢接近，随后擦肩而过，只留下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黄工，黄工，你怎么了？”突然黄建平的身体缓缓倒落，即刻引来一阵骚乱。

　　　　不过，邢十三已是出了地下一层实验室的大门。在无人注意之时，悄悄打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必经之路的小湖亭畔。

　　　　从亭中传来一阵阵令人颤粟的萧声，邢十三还记得那年看过的夜半笛声，这应该是片尾曲中的子夜歌。

　　　　员工宿舍在西，他的必经之路是东，一念之此，一股毛骨悚然的颤粟感豁然滋生。

　　　　他的心里明了，自如意山一战，有心人终于是出现了。

　　　　不论是与不是，他都要去一探究竟。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萧忽然毕，小湖亭中传来一个朗然之声。

　　　　片刻之后，两人久久对视。

　　　　“你是谁？”邢十三眼神锐利，选择了先声夺人。

　　　　对面的身影约莫四十有余，样貌普普通通，不过，此时双眼中闪烁的精光，看起来也并不是好相与之辈。

　　　　他只是淡淡一笑：“我是谁？我自己都说不清，有人称呼我为上帝，有人称呼我为屠夫，只是在六车间的员工总是叫我老狼，好像我还有个名字叫做野猫。”

　　　　“野猫？”邢十三一怔，即刻想起了姜玲菲临死前，她的单线联络人不是就叫野猫吗？

　　　　看着如此镇定的野猫，他似乎无法掌控，只能试探道：“大半夜你将我引到这里，不是为了喝茶吧。”

　　　　“邢十三，我以前小看你了”，野猫突然莫名一笑。

　　　　“涅槃的野猫，我说的没错吧！”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既然我坐在这里，就没打算要隐瞒你。”野猫嘴角微微上扬，气定闲神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哦？”邢十三一愣，道：“我不认为和你有任何交集的地方，如果有，那也是敌对关系。”

　　　　“凡事没有绝对，只要有充足的利益，一切皆可改变。”野猫颇为自信的道：“你想要什么？钱、权、还是实验室中那个令你爱怜的姐姐，只要你一句话，任何时候我都有办法将她放到你的床上。”

　　　　“看来，你对实验室了解的还不少”，邢十三皱了皱眉：“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更好的人选，你知道实验室中的才子吗？也许他更适合你们，至于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你不用试探，我也不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东西”。野猫手指在石桌上敲击数下，笃定的道：“既然利益不够，我再加上一物如何？”

　　　　邢十三眼神一眯，瑟瑟寒风中挺的笔直：“就算你加十物亦是如此。”

　　　　“年轻人真是没有耐心，”野猫突然站了起来，与他眼神对视道：“如果是邢狂虎的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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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　小丑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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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十三原本平静的心，立刻变得紊乱，如果那些俗物不能打动波澜不惊的心，那这个一直对他默默关心的父亲，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天空低沉沉的可怕，无边天际一片黑暗，黑的深沉，深邃无边，漫天及地的黑暗紧紧笼罩着他的身体。

　　　　过了半响，借着远处灯光传来的昏暗，四目紧紧对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在这种时刻，谁选择了开口，亦表明了对弈之中的下风，可是，邢十三不得不开这个口。

　　　　野猫不屑一笑：“我不需要证明，信则有，不信则无。”

　　　　邢十三眉头一皱：“行动当天，出动如此之多的军警，为什么你们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毫无踪迹。你可以拒绝回答，不过也没合作的必要了。”

　　　　野猫沉吟片刻，平静说道：“我们在出租车外以极快的速度渡了一层特殊漆，它就安全过了岗，只是我们的人并不在那辆车上，而是在你们的警车中，你们那些查岗的人不但没有检查，反而向我们敬礼，看起来好像神秘，说起来，只能怪你们没脑子。”

　　　　邢十三没有言语，心情无比低落，不过也终于确定父亲就在他们手中。

　　　　狠狠瞪了野猫一眼：“我怎么知道他是生是死？”

　　　　野猫摇了摇头：“他还有些用处，暂时不到死的时候，只是这要取决你的态度。”

　　　　一桩桩、一幕幕，仿如昨夜，邢十三默然问道：“我一个小小人物，能够做些什么？”

　　　　看到他就此驯服，野猫自得一笑：“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在这里等你，记住不要耍任何花样，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角色，一旦我暴露了，邢狂虎性命难保。”

　　　　夜深沉，四周安静，唯有偶尔传来的晚风呼啸，寒冷、凄凉！

　　　　“合作愉快”！野猫悠然伸出了手。

　　　　邢十三木然伸出了手，轻轻一握。

　　　　片刻之后，两人人影交错开来，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们的嘴脸同时微微上扬。

　　　　究竟谁是狼，谁是猎物，现在来说，还为时过早。

　　　　夜，这般深！

　　　　低低的云层突然淡去，邢十三怔怔望着微波粼粼的水面，看着水中倒影着那轮突然出现的冷月，随着水波轻浮，轻轻晃动。

　　　　虽然猜中了结局，可他还是想哭。

　　　　只是他终究没有哭出来，那莫名的痛楚在心中如狂怒的野兽四处冲撞。弄得他的心里处处伤痕。

　　　　可是，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

　　　　一夜悄然而过，黎明终会来临。

　　　　西湖边，空气格外的好，天刚破晓之初，亦没有太多的喧嚣与吵闹。

　　　　一个时辰过后，邢十三买了早点，回到房中。

　　　　“早，囡囡还在睡吗？”邢十三突然看到靠在墙角的刀锋，问候了一声。

　　　　刀锋点了点头，自从成为影子之后，他的话屈指可数。

　　　　“我去叫她起床，早饭在桌上，你先吃吧！”话音落下之际，脚步已经提起。

　　　　房间中，小丫头的身体紧紧缩成一团，这让邢十三心里有些愧疚，可是他却分身无术。

　　　　“囡囡，起床了”。摇了摇小丫头的手臂，催促着她起床。

　　　　小丫头梦呓一声，缓缓张开眼睛，当看到眼中的邢十三，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紧紧将他抱着。

　　　　片刻之后，哽咽着声音说道：“爸爸，我昨天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你不要囡囡了。”

　　　　“怎么会呢，傻丫头！”邢十三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小丫头之所以对他这么依恋，一则是对于阎罗的思念，二来，是刀锋的性格使然，可是对于刀锋，他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