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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女王赶下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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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面吃过饭了，先上楼写作业了。”
乔帅没理他，乔尔也就不再多言，直接上楼了。他把书包扔在床上，随即躺下，从包里掏出数学卷子。80分，错了两道应用题和三个填空题。这次的小测验难度并不高，班上还有两个满分的，一半的人90分以上。
数学老师让乔尔回家找家长写批语，对他在家的学习情况做个总结。看了会儿，乔尔把卷子扔到一边，从床底拖出游戏机和游戏卡。虽然这些游戏早就玩儿烂了，但实在是无聊到不想学习了。
乔伊一边做英语卷子，一边打盹，等到脑子突然清醒过来的时候，卷子上已经划得面目全非。她抓了抓头发，略微扫了一遍，半睡半醒做的卷子竟也是对的，只是字迹太潦草，过会儿下课到讲台上再拿一张卷子重新抄一遍算了。
在前面坐班的冯若水，终于把两个班的数学卷子批改完。她伸了个懒腰，走到讲台下转了一圈儿，高跟鞋轻轻叩击着地面，发出“嘀嗒嘀嗒”的清脆声。
“跟你们说个事儿，白天上课的时候忘记说了。这个周日上午，学校要安排一场数学竞赛，卷子会有点难度。这主要是为了高二的全国数学竞赛服务的，学校需要先筛选一下。原则上自愿参赛，但我还是希望你们都能参加。”
夜晚的校园十分安静，一楼的窗外，夜风习习，虫鸣可闻，还有着远处哪户人家传来的狗吠。
“你们班底子不错，要是真的被选上了，高二集训的时候都是由我负责，你们应该会比较熟悉。但是，不知道具体人数，如果人数太多，学校会在文科理科班之间做一下抉择，毕竟文科班的数学功底相对理科班会略微薄弱。24个班，差不多1500个人，学校筛选一部分，大约选出五六十个人，但最后参赛的时候最多只能去10个人。竞争激烈，我先提前说，每个人都要根据自己的情况做一下取舍。如果能拿奖，对自主招生是有好处的。”
乔伊脑袋晕晕，很多话都没听清楚。但见班上的同学都在埋着头写作业，若是现在开口问话倒显得突兀。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把所有的问题都吞进了肚子。如今，她越来越害怕被关注了。
只是，刚才冯若水的话着实让乔伊十分在意。难道，到了高二，冯若水只教理科班的数学以及只带理科班的竞赛集训？（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章 死皮赖脸
（全本小说网，。）
南方的天气，跟闹着玩儿一样。nn乔伊站在实验楼外的树下，仍旧被晒得发热，这感觉像是已经到了夏天似的。她老早就做好数学卷子，提前交了，站在实验楼外等孙至元。星期五的时候，乔伊就跟她说好了，周日考完数学竞赛一起出去吃饭。nn现在最多也就九点半，还能出去在商业街溜达一圈儿。nn“干嘛啊，考完了还不回家，站在这儿等着学校请你吃饭？以你的智商，刚才考试，绝望都已经吃到撑了吧。”nn乔伊闻言，翻了个白眼儿，扭过头没好气地说：“我在等孙至元，约好了一起吃饭的。而且，我又不是不识字，数学也是能做几题的。”nn不知哪个字眼儿戳中了姜慧的笑点，她忽然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听惯了她骂人，冷不丁听见她笑，乔伊毫无防备，甚至还有些不习惯。这声音，骂人实在尖酸刻薄得难以入耳，笑起来倒是还挺好听的。nn“那我也一起去吧。”nn乔伊不可思议地看着姜慧，她和孙至元吵过架，而且闹得还挺厉害，她不会觉得膈应吗？心里有些烦躁，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不让她去。正犹豫着，就听见孙至元喊她。nn“乔伊！我出来了！诶呀，最后一题我做了好长时间，真的太难了！”nn“很正常，以你的脑子肯定连题目都看不懂。就算碰巧看懂了，做的也是错的。考的是高二下学期的东西，你觉得你有能力无师自通？”nn孙至元听见姜慧的声音，本来扬着的脸立马耷拉下来。她拉过乔伊直接往前走，也不管姜慧。nn“她干嘛跟着我们？”nn孙至元见姜慧跟在她们后面，嘴巴靠近乔伊的耳朵，小声地问道。乔伊看孙至元靠这么近，还紧紧拉着她的胳膊，很不适应，小小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nn“她也要一起吃饭。”nn话音刚落，身后又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孙至元厌恶地皱了皱眉毛，觉得这笑声跟打嗝的老母鸡似的。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有什么可乐的？nn“她是不是失忆了？难道不记得跟我吵过架，不记得欺负过你？怎么还有脸跟我们一起吃饭？”nn乔伊无奈地摊摊手，身后的姜慧笑得更欢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心情这么好。nn孙至元带着乔伊进了小吃街的一家鸭血粉丝店。空间不大，收拾得井井有条，香气四溢，呼吸一口都是满满的幸福感。nn“葱香菜都要吗？”孙至元语速很快，还透着点儿兴奋，，乔伊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慢慢点了点头。nn“我也都要！”nn孙至元推着乔伊和姜慧上楼上的小阁间，欢快地跑到小窗口，对着里面忙碌的伙计喊了句：“老板！三碗鸭血粉丝！葱香菜都要，给我多点份儿！嘿嘿。”nn“每天都来吃，你吃不腻吗？”在里面忙碌着的男生头也不抬地回了句，孙至元红着脸笑了笑，小声说了句要你管。nn三碗粉丝端上小阁楼，不消十分钟的时间。乔伊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啜了一口，汤很清淡，但留在舌尖又回味无穷。她夹了两根粉丝，在筷子上绕了几圈儿准备往嘴里塞，却见孙至元一脸期待地盯着她。拿在手里的筷子往嘴里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犹豫了一会儿，乔伊才小声说了句：“你不要盯着我看。”nn孙至元立即点点头，满口答应，眼睛仍旧盯着乔伊，里面冒着星光。乔伊晓得了她的意思，只好在那热切目光的注视下把粉丝塞进嘴里，装模作样嚼了两口，点点头，连连称赞好吃。nn“对吧！我就说嘛！肯定很好吃的，难道我还会骗你们不成？你再尝尝鸭肝，一开始吃的时候会有淡淡的苦味，但是越吃越香，真的很好吃的！”nn孙至元异常兴奋，话语间还透露着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吃店是她家开的呢。nn乔伊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稍加回忆，便记起了岑雨，以前在大卖场的那家小吃店里，她也是这样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nn她还记得，初二学期结束的那天，岑雨拉着她的胳膊，低声道了句对不起，此后，就再也没和乔伊说过话。哪怕是一个班，哪怕曾经那么要好，仍形同陌人。nn这么想着，吃在嘴里的粉丝突然失去了味道，喉咙也干得发紧，乔伊只好慌忙喝了几口汤。nn“行了行了！你别盯着乔伊了，我吃给你看得了！”姜慧察觉到乔伊一时情绪失落，见孙至元不依不饶地缠着乔伊，又故意无视自己，有点儿不痛快了。nn“不行！我要是看你吃饭，过会儿我碗里的粉丝都不香了！”nn“你是小学生吗？那可没办法，我看你不痛快，吃得越香。你就发挥发挥一下，为他人做贡献的高尚情操呗。”nn俩人吃着粉丝，拌着嘴，乔伊有点搞不清楚她们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了。吃完饭，孙至元又拉着乔伊去书店，明着要赶姜慧走。姜慧看她一脸娇羞又迫不及待的神情，门儿清，调侃道：“得了吧，人家对你那点儿你男欢女爱的破事儿不感兴趣！”nn孙至元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她可是还什么都没说呢！nn“你想说的话，都写在脸上了，也就乔伊这种傻不拉几的缺根筋呢！”nn傻不拉几的乔伊听了这话，总觉得和姜慧、孙至元在大街上吵吵闹闹很是荒唐，然而又觉得很有意思，不禁面露悦色。孙至元见了，认为乔伊也在嘲笑自己，连忙把两个人拖走，她可不想在大街上丢人。nn“哦，我刚才没注意，你不是一直推着我上阁楼嘛。”乔伊眼睛上瞟，怎么也记不起来店里有没有个男生。nn“嗯，就一黑皮，黑不溜秋的，天一黑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有啥好看的！”nn孙至元都快被气死了，姜慧句句跟她作对，还死皮赖脸地要跟她们一起耍儿，根本没有作为被讨厌了的人的自觉！奈何她又眼尖，简直跟长在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什么都瞒不了她！nn“你，喜欢他？”乔伊实在想象不出，像孙至元这样性格十分帅气的女生，也会去喜欢一个人，也会有这么娇羞的一面。nn“诶呀，也谈不上喜欢吧，就是对门儿的，从初中开始就一起玩儿的！”nn“不太好吧，学校不是不让谈朋友的么？查到会被记过的。”nn“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畏畏缩缩的，胆小怕事儿，总是犹豫不决。自己是胆小鬼，还不准别人胆子大了？什么时候喜欢一个人，还得看时间合不合适？喜欢就是喜欢了，那么多废话干嘛？”nn姜慧说的话，乔伊根本无法反驳。她是越来越懦弱，特别怕事儿，只希望就此安安静静，无是非地过下去。nn“那你，有喜欢的人吗？”在孙至元眼里，好朋友就是一起分享秘密的，自己的秘密说出去了，也得收到别人一个秘密，不然就吃亏了。nn“我有！”nn乔伊还没来得及开口，姜慧就抢着说了。孙至元一开始以为她是在闹别扭，让自己和乔伊关注一下，不要冷落她。但见她认真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乔伊看着姜慧严肃的表情，被她盯得发毛，不明白她这突然是怎么了，与孙至元面面相觑。nn“乔伊，你呢？”这回开口的是姜慧。nn乔伊认真想了一下，她有些困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沈白。然而那种感情是喜欢吗？不尽然吧，只能说两个人感情比较好，也可以是朋友的那种。有些事情，不是一句简单的喜欢或不喜欢可以概括的吧。nn正烦恼着，无意瞥见迎面走来的身影，乔伊下意识地脱口念道：“魏柏？”nn“嗯？谁？我们学校的吗？”nn乔伊头疼地摆摆手，环顾四周，没什么可躲的地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nn“魏老师好。”nn魏柏心事重重，眉头紧锁，走路步伐跨得很大。洋子跟着他走，闷声不吭的，也不见两个人互动。听见乔伊的声音，俩人看了会儿才反应过来。nn“乔伊？”nn魏柏看见乔伊，着实有些吃惊，这小姑娘给她留下的印象还是蛮深的。洋子见她，也扯出笑容，装作轻松地打了声招呼，顺带趁机上前一步，把手搭在魏柏的肩上。魏柏有些厌烦地抬了抬肩膀，直接把洋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甩掉了。nn乔伊见两人气氛不对劲，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赶忙告别了。nn姜慧转过身，盯着魏柏和洋子别扭的背影，若有所思。nn“我先回去了。”nn去书店的路刚走了一半，姜慧突然打了声招呼要离开。等乔伊和孙至元回头的时候，她人已经走远了。nn“走这么快？她怎么了？刚才还一直笑呵呵地乐个不停，嘴也不停歇地骂人。怎么突然又变脸了？难道是因为我不理她？不应该啊，她脸皮那么厚。”nn乔伊摇了摇头，从刚才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初中的事儿。现在又碰到了魏柏，直觉得曾经的一切如泥沼，就算自己站在上面纹丝不动，也永远挣脱不了沉陷的命运。nn也许会拖着自己一辈子，直至死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章 那年那事
（全本小说网，。）
乔尔推开门，见乔伊正趴在桌子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只当她是累了，便又轻轻把门关上了。手里捏着的卷子，分数越来越低，上次被搪塞过去了，这次还能逃得了吗？
乔伊听见了声响，只是没有乐意动而已，很多事情，像线头，越牵扯拉得越长。
回家后，她就一直在想着初中的事儿，虽然已经过去了，也一直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可是，再面对，伤口依旧鲜血淋淋，疼痛不已。
回学校的那天下午，唐佳倪已经走了，沈白也离开了。
她看了沈白留下的信，知道了整个事情的起因。该愤怒吗？该委屈吗？然而，在这之后，所有的人都像是忘了曾经那样恶毒地议论过她一样。他们只是转移了阵脚，对着离去的唐佳倪扯些闲言碎语，过过嘴瘾。
初二就这么急急忙忙，乱七八糟地走过了。
升了初三，曾任生物老师的魏柏，继续担任新开的化学课程的老师，依旧腼腆爱脸红。岑雨再也没和乔伊说过话，宋纪也申请调了位置。项禾不知怎么改了性子，依旧每天吃着辣条，脸上的痘痘也越来越多。只是越发消沉，总是拿着一本速写本涂涂画画。
许是没人愿意和乔伊同桌，亦或是，蒋雨不想再给乔伊增加压力，就一直让她一个人这么坐着。
一年，连个上课开开小差，说句话的人都没有。不过，乔伊也乐得清闲，没了无聊的人剥夺她的时间，生命一下子变得慢了下来。做完了作业，就看看书，一个人自娱自乐，倒也没什么不好。
沈白留下的信封里还有一张借书卡。某个午后，乔伊拿着卡，按照上面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图书馆。
与想象中的不同，只是一个很小很破，地址也很偏僻的图书馆。
书架间空隙狭窄，上面塞着满满的书，只有个把桌椅放在那里当个摆设。各式各样的书籍里还夹杂着几本古旧的小说，泛黄的扉页，一碰就会掉，到处都是时间的痕迹，不知上面留下多少人的指纹和汗水。抑或，只是一直呆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无人问津，慢慢地在时间的锅中煮透。
虽是毕业班，乔伊仍每个周末抽空去那个小小的图书馆，坐上一个上午或是一整天。
图书馆只有一个阿姨在那里值班，看见乔伊总是笑眯眯的。乔伊第一次到图书馆还书的时候，阿姨拿着借书卡，盯着上面的名字看了好长时间，却在乔伊要开口解释之前摇了摇手指，故作神秘，还带着些俏皮。
总之，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很温柔呢。
乔伊坐在狭小的图书馆里翻着书。有时遇到天气大好的时候，图书馆墙上小小的排风扇缓缓地转动着，光里的浮尘漫无目的地游走。被排风扇扇片切碎的阳光，在乔伊的脸上慢慢流动着，她的眉目忽明忽暗。阿姨整理着书架，一本一本书，温柔地抚摸着，将破损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修补，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深沉爱意。
图书馆里都很静，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和翻书声，只有远处集市上偶尔飘进来的几声吆喝，极远又极近，像是两个毫不相干却叠加在一起的世界。
整个初三，是乔伊最为忙碌，也最为闲暇的时间。
许是书看得多了，又许是考前模拟得多了，乔伊的作文，没了沈白的指点，倒也学得像模像样，能搭个架子，多混几个分数了。
钱燕看着她十分乖巧和明显沉默下去的性格，尤为满意。虽曾逼着乔伊拿起刀子，但总归是治好了她轻浮狂躁的毛病。甚至有些得意，自己曾拯救了一个差点学坏的好学生，如今一切步入正轨，她当真功不可没。
除了数学差点儿，其他课程死记硬背的多，乔伊学起来也还算轻松。
后来，阿姨看她实在无聊，就从最里面的一个书架上搬下一个dvd，拿出一纸箱子的碟片，让她自个儿放着看，全免费。因为借书卡上面的人，是图书馆的常客，而且，这又小又破的图书馆，根本没几个人来。遇到了，也算是一种缘分。
快中考的前两周，刚好进入梅雨季节。那个周日下午，雨下个不停。雨水敲打在屋瓦上，从屋檐滴答在地上。
老式的电视机突然跳雪花，“呲呲呲”的杂音很重。阿姨出去买完饭回来的时候，乔伊正一个巴掌敲在电视机的屁股上，雪花闪了几下，仍旧跳不出画面。
阿姨盘腿坐在她旁边，拿了件薄外套披在身上，双手被雨水打得湿冷，递过来的塑料盒子却仍是烫的。
乔伊掰开一次性筷子，掀开盒子，看见了一个个乖巧的小馄饨，浸泡在汤内。她夹起一个馄饨放进嘴里，阿姨却在这时突然上前，照着电视机的屁股，也是狠狠的一巴掌。雪花抖动了几下，画面奇迹般地跳了出来，正好跳到尹天仇对着柳飘飘喊“我养你啊”的那个画面。
阿姨转过身，举着手得意地对着乔伊说她手劲儿太小。小馄饨卡在喉咙里，乔伊已是泪流满面。
中考结束的有点平常，乔伊走出考场的时候，还在怀疑着就这么结束了吗？终于结束了吗？收拾完东西，无视了在教室里发广告单的人，她带着借书卡和所有的书去了小图书馆。那天，阿姨意外地没有对着她笑，而是一脸愁容。乔伊想问，却又不好意思管别人的闲事。
傍晚的时候，阿姨买了些酒菜，将图书馆收拾出一块空地，对着乔伊说，今晚陪陪我吧。
乔伊也没给家里打个电话，就留下了。乔帅在外面溜达了一大圈儿回家后，就再也没管过乔伊乔尔姐弟俩。
如果说，以前薄如蝉翼的感情还有着几根丝线牵连着。那么，现在的感情已经是没能蜕壳的蚕，破了口子，有空气流入，蚕蛹却早就死在了壳里面。
那晚，阿姨菜没吃几口，喝了很多的酒，一个劲儿地说话。零零碎碎的，关于她自己的，关于她老公的，关于她丢下的两个孩子的。关于沈白的，甚至还有关于乔伊的。
等到她说“日子活不下去了，想走”的时候，乔伊猛地回头，只见她已经醉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乔伊丝毫没有睡意，索性打开了dvd继续看《喜剧之王》。没了阿姨那么大的手劲儿，电视机画面依旧跳个不停。反反复复看了整整一夜，才将《喜剧之王》所有的剧情串连起来。
早晨六点多的时候，外面仍旧在下雨，整个天都灰蒙蒙的，泡得模糊。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关掉电视机，将图书馆打扫好，给阿姨将外套披好，走出了图书馆。
此后，再也没有去过。
马路上突然传来一阵狗吠，一个过往的行人对着那瞎喊叫的狗大骂。一人一狗，在寂静的夜里，吵闹得欢腾。
乔伊趴得左脸疼痛，胸口压抑，缓缓直起身子，打了个哈欠。再看闹钟，已经是十点多了。她拿起笔，看着英语卷子，脑海里想着的，却全都是阿姨醉倒在地，电视机跳闪着雪花的画面。
那个早晨离开，借书卡夹在书里，都放在了装dvd的纸箱子里。不知道阿姨会怎么想她，也不知道阿姨有没有离开这个地方。更不知道，那家小图书馆，如今是否还在。
直到现在，乔伊都还不知道那阿姨叫什么名字呢。
心烦地将卷子叠了几叠，她赌气似的关了灯，爬上床睡觉。睡得并不踏实，做了很多场景一直在变换的梦。梦见的人，看不清脸，不晓得神情。等到最后电视机跳着雪花画面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待乔伊想要上前看仔细的时候，却已从梦中醒了过来。
疲惫地起床，洗洗漱漱，咬了几口面包，背着还没做完的作业上学。
姜慧一反常态地没有拿乔伊的作业抄，更没有嘴贱地吧啦吧啦嚼个不停。一整天都闷声不吭，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孙至元故意刺激她、挑逗她，也被直接无视了。
下午的体育课，只剩下最后一项五十米测试，测试完了，这个学期的体育课也就结束了。乔伊跑了9秒，擦着汗帮老师捏秒表。
天气有些热，但她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有几道冰冷的视线像要刺穿她一样。等到所有分数都填报好后，孙至元走到乔伊跟前，一把拉住她，戳了戳肩膀，紧张兮兮地对她说姜慧盯着她已经有好长时间了。
乔伊闻言，胆战心惊地回头，撞上了姜慧的眼神，极为哀怨。
姜慧也不闪躲，倒是乔伊先不好意思了。孙至元揣测是因为周日乔伊没理姜慧，以她的脾气刷小性子了，怨气无处排解，才狠狠盯着乔伊看。说不定还在心里骂着，更指不定在心里想着招子整一顿呢。
乔伊哭笑不得，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她身上总有招惹不正常人的魔力，难道她也不正常？（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章 怂货好欺
（全本小说网，。）
“你说！为什么这次卷子又没签名？上次看你态度良好也就算了，今天又这样！你是不是要变成老油条，开始糊弄老师了？”
乔尔一边低头听着数学老师的咆哮，一边装出可怜的样子，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上一次数学卷子没签名，是用“乔帅带着学习压力大的乔伊去医院看病”的理由搪塞过去的。昨天看乔伊实在累得很，就没有打扰她。一来二去，这卷子签名就忘了。
“你说说，你从开学到现在，成绩状况到底怎么样？啊？不是我一个人在说，各科老师都在反映，你现在成绩掉得厉害。你姐姐都考上了镇上最好的高中，你怎么不知道努力努力？”
“我姐是我姐，我是我。”乔尔不满地低声回了句。
自从乔伊考上高中后，学校的老师总喜欢拿他和乔伊比较。比来比去，发现怎么都比不过，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告诉他要好好学习，争取超过乔伊。说起来倒是轻松，乔伊都考上了，你怎么还不知道努力呢？搞得好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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