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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女王赶下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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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特么都什么事儿啊！乔尔将外套夹在后车座，脑海里全是孟冬那鄙视的小眼神儿，心烦意乱得很。他踩了几下脚蹬子，用力过猛，自行车的车链子又掉了下来。
“靠！”
乔尔爆了句粗口，懒得修，直接推着往前走，车链子有规律地发出“咯哒咯哒”的声响。结果，刚推了百来米的路程，车子又被人拉住了。
“王泽，你特么真的是有病吧！”
乔尔以为是王泽穷追不舍，想也没想直接转身吼了句。然而，见到的却是，宋步拉着车后座，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乔尔一下子就懵了，看着宋步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毕竟，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个小女生而已。
“我知道我自以为是，还爱管闲事！也给你惹了很多麻烦！但是，我是真的担心你啊！我以后保证不管你的事儿了！所以，不要那么讨厌我了行吗？！”
宋步大声吼完这些话，又急忙跑开了。乔尔呆愣在原地，等完全消化完她说的话，人已经跑远了。他轻轻踹了踹车蹬子，耸耸肩，蹲下将车链子修好。刺激的机油味充斥着鼻腔，手上也全是又黏又涩的机油。
好么，也不必特地出去闲逛了，这么一番折腾，天色早就晚了。
回到家，乔尔意外地发现今天小店里开着灯，屋内隐约传出声响，门口还停着一辆熟悉的电瓶车。想了一会儿，才记起那是蒋雨的小电瓶。
仔细把手洗干净，随便找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便上了楼。
乔尔将书包随手一扔，倒在床上，手盖着脸，气息不稳。他实在不明白，自个儿怎么会摊上那么多破事儿！自己不去找麻烦，麻烦却找上了他！兀自生着气，不知何时，渐渐睡去了。
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有人在走动，有一丝意识，但就是睁不开眼睛。又昏沉了会儿，开始做些乱七八糟的梦。
梦境中许多人的面孔来回切换，最后定格在孟冬轻蔑的眼神和宋步哭泣的容颜，乔尔猛然惊醒，摸了摸额头，一手冰凉的汗水。
自顾面红耳赤，心烦意乱。乔尔知道，他算是完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五章 竞赛培训
（全本小说网，。）
乔伊双手捂着耳朵，根本不想再听到姜慧说的任何字眼。
在宿舍就够累的，到了教室还有姜慧缠着她。如果可以不用上学，且有生存的能力，她真想一个人躲到深山老林里去，与世俗断绝，就这么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度过一生。
“我说，您能不能闭嘴？我真的真的很累了，不要再烦我了！”
实在受不了了，乔伊小声地吼了句。姜慧看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估摸着这大概是乔伊的底线，于是乖乖闭了嘴。
姜慧其实也只是关心乔伊而已。
自从早上到现在，快一整天了，乔伊都心事重重的。姜慧都发现她上课走了好几次神，两眼呆呆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只是出于好心，给乔伊说些话题，怕她在情绪里越陷越深。可惜，人家真是一点都不领情呢。
乔伊埋着头，想着再上个晚自习就得回宿，一阵胃疼。
罗禹进教室的时候，班里的一大片学生都趴在桌子，估计其中很多人晚饭都没吃，时间光留着补觉了。
“来，来，来，起床啦！月亮烧屁股啦！老师来布置作业啦！老罗有消息要宣布啦！”
他在讲台轻轻摔着书本，嘴里喊叫着，讲台下一片抱怨声。
乔伊看着他摔着书本，还挺乐呵的样子，顿时无语。这老师不仅不修边幅，而且脑子也有些不好使。说的好听是有童趣、挺逗的，说的难听就是宛如智障。
罗禹看着讲台下的学生，一个个抬起头，睡眼朦胧，迷糊地看着他，心顿时化成一滩水。自己的学生，怎么看怎么可爱，就连这刚睡醒的傻乎乎的样子也很可爱。
“课代表帮着记一下，过会儿写在黑板上，还有的同学没到班。今晚的数学作业是三本练习册的第一节，做完撕下来交给组长，下了晚自习就收。”
话音刚落，讲台下一片鬼哭狼嚎。
“你们叫也没用，我又不是满月，这儿也不是山头，你们再怎么嚎也不可能变身来怼我。另外，今晚开始有竞赛辅导，地点是奥林匹克楼的一楼阶梯教室。”
乔伊心一抖。去年学校举办的数学竞赛选拔，虽然她成绩不算理想，不过也还夹在中间，马马虎虎。最后，老师单独通知过选的时候，乔伊还有些受宠若惊。
当时冯若水斟酌了好一会儿，说了些现实话。全国数学联赛先要在省里选拔，虽然优胜者可以获得重点大学的保送或高考加分的优惠，但是，仅仅能力极为突出的学生才有可能。报名参赛全看学生的意愿，以不耽误正常学业为前提。
乔伊知道冯若水的意思，即使通过了学校的数学竞赛，最后参加全省初赛的也只能是一部分人。如果，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时间精力，受不住压力，可以不用参加，因为意义不大。
胳膊抵在课桌，隐隐作痛。乔伊将笔记本和笔袋收拾好，随时准备走人。
罗禹唧唧歪歪又说了一大堆，也不管讲台下有没有人在听。英语老师进班的时候，他还意犹未尽。
半个小时的晚读课，平时总觉得时间不够，可现在却觉得意外的漫长。乔伊看了好几次手表，也才刚过了五分钟而已。心慌慌地吊着，思绪如麻，讲义上的英语单词像抱团的蚂蚁，越看越不舒服，甚至想拿橡皮擦把上面的字迹全部擦除。
“嗯，时间到了。今天内容比较多，时间有限，知识点就留到明天早读课再默写，你们先做作业吧。”
英语老师在班里绕了一圈儿，坐到讲台前，拿出上午课上做的小测验批改，并做重点知识分析。
乔伊小心地将文具抱在怀里，左右看了看，都没人起身走，顿时怂了。她可不想第一个出去，那样太引人注目了。难道，班上都没有人去参加数学竞赛吗？
她心急如焚，却只能死死克制着。等了一会儿，见席英涵气场强大地走出去，再也按捺不住，站起来，推着姜慧的肩膀让她让开。可姜慧故意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让开。在乔伊快急得骂她的时候，姜慧竟然也站起来，还顺便拉着乔伊的胳膊往外走。
“你干嘛？”
“上竞赛培训课啊！你这种人都过选了，我怎么可能不过？不要太得意忘形，小看人了！”
姜慧靠得很近，乔伊都能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苦味。她掩了掩鼻子，不知为何，最近姜慧身上总是有一种很苦的味道。乔伊猜测是熬制的中草药的味道，又苦又涩，像她的人生。
“你不要拉着我的胳膊，这样很难受。”乔伊动了动胳膊，不满地说道。
姜慧闻言，立马甩了她胳膊，一声不吭，身子仍紧紧靠着她。乔伊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让了让，在她眼里，姜慧简直就是个伪装的神经病，稍不留神就会发疯，逮着人乱咬。而且，乔伊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异，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总之，很危险就是了。
空气湿热，估计明天要下暴雨。乔伊穿过朦胧灯光笼罩着的大半个校园，终于到了阶梯教室。她站在门口仔细拨弄了一下头发，理了理衣服，才推门而入。
可容纳两三百人的阶梯教室，差不多满了三分之二。这么多的人，却无一丝嘈杂人声，只有翻书页的“唰唰”声响。冯若水和其他几个数学老师站在讲台前，互相交流着，脸色半喜半忧。
姜慧看着乔伊走进阶梯教室后，磨磨蹭蹭装模作样找座位，又看了眼站在讲台前的冯若水，知道了乔伊的小心思，直接拽着她，硬塞到前排的空位里。
动静挺大，也给坐好的同学添了不少麻烦，乔伊在一片轻轻的“啧”声中羞愧难当。而姜慧毫不客气地对着所有跟她“啧”的人，翻了个白眼儿，一脸的无所畏惧。
七点，培训课程准时开始。
冯若水拿着小蜜蜂，在旁边的黑板上写着投影题目的步骤，边写边讲，速度很快。乔伊拿着笔记认真地记着。为了听这课，她还特地换了一支新水笔芯。可是，这授课难度和平日里上课的难度根本没法儿比，乔伊越记头越大，额头直冒汗。
就刚讲的这几个题型，都是解答题的最后几题。要么就是过程极其复杂，每个步骤紧紧相扣；要么就是极其简单，但是方法巧妙得乔伊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难怪冯若水曾委婉地让她多加考虑竞赛培训的事儿。
姜慧听了会儿觉得很无聊，打了个哈欠，左右瞧瞧也没什么其他熟人。实在难受，真是后悔跟过来。自个儿找罪受，找点做完作业回家睡觉不好吗？
冯若水边讲边在黑板上演算，不时看看学生的反应。在坐的近二百多位学生，已经有很多表情狰狞，开始搔头抓耳了。
她暗叹一口气，思考是不是一下子难度太大了，毕竟才是开始，万一打击了学生的积极性可不好。虽然，课程越往后，人数会越少，每年都是如此。
培训时间仅一个小时多一点，要讲的内容很多，得让学生们尽快适应这些题型和一些另类的解题思路。
竞赛培训课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珍贵，她不知道最后到底会有多少同学会从中受益，也不知道会偶然改变多少同学的人生。在这个时间段，在这个阶梯教室里，好的坏的，幸福的不幸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快速讲完几个例题，课程中间稍稍休息片刻，冯若水拿着教案和其他老师分析课堂效率。
乔伊紧紧捏着笔记本，刚刚讲的那道解答题，曾在其他的参考资料上看见过类似的题型。当时书上只有一种解法，过程极其繁琐，设了好几个未知数，计算量也非常大，她想了两天才理清了中间的逻辑顺序。又花了两天，亲自把结果算出来了。
当时还觉得特别有成就感，而现在看看冯若水提供的解题思路，哪还有一丁点儿的成就感，只有满满的挫败感。设点再做两条辅助线，从向量入手，解题步骤少且计算量也小，在考试中能省下好多时间。只是，这个点，一般人根本想不到去设，更别说做辅助线。
乔伊被题目骗了，形成思维定式，根本没敢往向量和辅助线方面去想。想起当初冯若水劝她学文科，方知她的用心良苦。记忆力好，在死记硬背的学科中很占优势。学理科，尤其是数学，脑子必须灵活，最忌思维定势，把自己绕进死胡同。
姜慧在笔记本上记下题目的类型和寥寥几个步骤，伸了个懒腰，偏过头对乔伊说：“你走吗？”
“走？去哪儿？课才上了一半呢！”
“哦，你还要继续听啊。那我先回去了，太无聊了，还不如回去写作业。”
乔伊看姜慧说得轻飘飘的样子，顿时心生嫉妒。说实话，乔伊真的讨厌死姜慧了，不光是因为她毒蛇，更多是因为作为同桌，自己和她在学习上付出的努力与得到的回报完全相反。
姜慧经常上课打瞌睡，抑或躲在课桌里看漫画，还总是抄乔伊的作业。可她的成绩就是比乔伊好，而且好到乔伊连追上她的想法都不敢有。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乔伊每天跟姜慧坐在一起，对比强烈，再加之姜慧总是无意或有意说些伤人的话，她总是觉得负能量满满且毫无自信，也对自己越来越怀疑。
姜慧看乔伊不再搭话，站起来，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了。走到门口，被正往教室里走的人撞到了肩膀。姜慧吃痛，赶忙往旁边让了让，没听见任何抱有歉意的话，便不满地转过身，看看撞她的究竟是何人。
刚转头，却只见了那人的背影，异常熟悉。
姜慧心脏像是骤停了，耳朵也不好使，脑袋全是“嗡嗡嗡”的声音。等被其他人不小心碰到，她才回过神。却发现，自己从头凉到脚底，双手也抑制不住地在哆嗦。
她打了个冷颤，抱紧双臂，走进楼外湿热的晚风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六章 心烦意乱
（全本小说网，。）
岑雨刷着牙，不时地往宿舍门的方向望着，快到门禁的时间了，乔伊还没有回来。
“你们谁的衣服挂在这儿？！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衣服的水都往下滴，让人怎么从这儿走？！”
岑雨听着袁时淑的吼叫声，差点将牙刷戳到喉咙里。她往那边看了看，见袁时淑站在玻璃推门旁，指着上面挂着的衣服喊叫着，一脸怒不可遏。想了会儿，好像刚才自己把洗的衣服挂在那里了，便小心地应了声。
“啊，那个是我刚洗的衣服。最近天气不好，衣服干不了，上面架子没有空位了，我就挂在门旁边上面的架子上了，对不起啊。”岑雨尽量说得很委婉，将原因说清楚，表明自己不是有意为之。
“没地方挂你就挂这儿？！不知道这边有人经过吗？真是的，一点都不能为别人着想一下。你们文科生就是自私矫情！”
岑雨一口怒火卡在心里，这跟是文科生还是理科生有什么关系？袁时淑自己的衣服挂了大半个架子，其他几个人都不想招惹她，只好都把衣服往旁边放。岑雨这是万不得已，才把衣服挂在门边儿上的架子上的，而且又不是放在正中间。
“你什么意思啊？有事说事儿，别扯什么理科生文科生！”岑雨把嘴里的药膏泡沫吐掉，不客气地喊了回去。
“你还有理了？！我就字面上的意思！最瞧不起你们这些文科生，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只会死记硬背，成绩不好才会去文科班呢。谁不知道你们那栋楼，二十几个班，学校垫底的渣滓占了一大半。我们老师上课，总是说你们不开窍，数学作业做得一塌糊涂！”
岑雨气得都快把牙刷掰弯了，这袁时淑简直脑子有病！哪壶不提开哪壶，晒个衣服都能跟文理科扯上去，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然而，再生气，岑雨也知道这个寝室就她一个学文科的，万万不能将寝室关系弄僵，只好忍气吞声，继续刷牙。
乔伊在教室里坐了好长时间，偌大的教室，只有她一个人。
学校的电早就断了，台灯的光有限，她只能趴着看笔记本上记的题目。好不容易赶紧把今晚的大部分作业补完，看了还有些时间，就没急着回寝室，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着竞赛培训时记的例题和笔记。向量的那一题，她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别人都会想到用向量和辅助线做，又为什么自己只能想到又蠢又繁的代数。
乔伊看得眼角酸涩，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却瞥到时针已经指向了11点。而宿舍的门禁时间，是11点一刻。
想到宿管阿姨总是吊着眉毛的神情，她慌乱地收拾东西，锁好门，一路向宿舍狂奔，刚好卡在宿管阿姨锁门的那一瞬间挤了进去。无视了宿管阿姨在背后的喊叫声，刷了卡，她继续往宿舍跑，懒得回头应付宿管了。
乔伊推开宿舍门的时候，岑雨正站在凳子上，对着正开着的空调吹半湿的头发。两个人诡异地对望了一眼，默契地一句话也没说。不过，她已经能感觉到宿舍怪异的气氛了。乔伊将书包扔在书桌上，赶紧跑去洗漱。
等到全部收拾好了，也快12点了。
“喂，乔伊，你过来一下。”
乔伊拿着书包刚准备爬上床，在旁边做作业的梵文喊住了她。梵文翘着二郎腿，开着的台灯有些接触不良，灯光总是一闪一闪的，桌子上摊着一套英语卷子和一本英语书。
“怎么了？”乔伊特意压低了声音。
“你帮我看看这个完形填空填什么。应该是个固定短语，都拿我整本书都翻了，就是翻不到。英语老师是个变态，不让我们空着。”
“嗯，这个不是固定短语，要联系上下文的语境来看。不能只看它像个固定短语，却不考虑它上下文的连贯性……”
岑雨抱着红楼梦在读，变态的班主任让一个星期看完红楼梦，且不能影响正常的学习。忽然听见乔伊对着那个体育特长生讲英语的话，不禁愣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留出一个小缝隙，看着乔伊将一侧的头发别在耳后，歪着头对那人讲解。看了一会儿，又默默放下帘子。
熟悉的场景，陌生的人。
“闭嘴，行吗？要讲题能不能别讲别人正在做的题！”
乔伊话说到一半，袁时淑又吼了起来。冷不丁的，乔伊吓了一跳。梵文见状，小声对她说：“别理她，她今天吃火药了。晚自习就一直在怼人，回了宿舍也不消停。”
“你说谁？！别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行吗？有点道德素养行吗？也不怕烂嘴巴！”
梵文怕再接话，袁时淑就没完没了了，便在草稿纸上写下来。
“她今天心情不好。晚上数学竞赛培训，班主任不准她去。因为她偏科，数学中上游，但语文一百分都没有。班主任是语文老师，不让她去，说就算数学竞赛能加分，语文不及格，总分不行，照样考不了好学校，还不如省点时间补补语文。当着全班人的面说的，所以她面子兜不住了。”
梵文的字实在草得很，写得又快，乔伊眯着眼睛，仔细看了才了解大意。她想到自己被那竞赛题目虐得死去活来，点点头算是了然了。给梵文写完答案，便赶紧爬上床，继续看那道怎么也想不通的例题了。
悉悉嗦嗦一阵，整个寝室只剩下翻书页和写字的声音了。
12点，席英涵戴了耳机听下载好的bbc，对她们那些小打小闹很是看不起。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简直愚蠢至极。寝室间本来就有隔阂，再加上泼妇架势的袁时淑，所有的人像是挤在一架独木桥上，谁也不肯让谁，只能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互相干瞪着眼。
将性格迥异的人，硬塞到一个狭小的空间，美名其曰培养集体精神，实则多么讽刺。
曾期待的宿舍生活，如今对乔伊来说，每一夜都是煎熬。
第二天，她早早就起床出去了，出门的时候，梵文才刚起床。看她急急忙忙的样子，估计是锻炼又迟到了。
睡眠不足加上烦心事儿，整个上午都昏昏欲睡，效率特别低。中午做作业的时候，脑子都是糊的，题目做完了，回头一看，自己都匪夷所思。这些千奇百怪，毫无逻辑性可言的步骤，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现在看哪道题目都觉得是错的，乔伊只好戳了戳姜慧的胳膊，问她借了作业对一下答案。
果不其然，错了许多，胶带撕了一片又一片，整张作业纸都快撕烂了。
乔伊看得心烦，直接拿出大小差不多的活页纸，将题目和解题过程重新抄一遍。越抄脑子越乱，最后脑海里反反复复浮现的，全是冯若水的苦口婆心。
她深深喘着气儿，本来脾气就不好，还不知收敛。作业抄到一半，心中的挫败感和无助感越来越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坐在这里，做着不知有何意义的事情。
她气得将还算整洁的活页纸捏成一团，扯着头发，浑身发抖。动作幅度大了，烦躁的心情也影响到其他人。
“你干嘛？”姜慧留意到她的不对劲儿，便多嘴问了句。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儿！管好你自己吧！”乔伊没好气地呛了她一口。
通常都是姜慧呛别人，冷不丁自己被呛了，她觉得很是稀奇。
“我怎么了？说的话，莫名其妙！自己心情不好就不好影响别人，又不是小学生，别以为谁都会惯着你，以为四海皆你妈吗？！成熟点好不好！跟个炸毛的母鸡一样，见人就啄！”
姜慧骂了几句热热身，殊不知一些字眼狠狠戳了乔伊的心。
“你有病吧！好好的骂什么人？！我有情绪怎么了？关你屁事！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妈妈？你妈就那种泼妇德行，跟你一个样儿！还好意思说别人！笑死人了！”
乔伊的脑子一热，不管不顾，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声音很大，再加上正午昏昏沉沉的氛围，顿时浮躁了班上一大片人。还有几个做完作业在睡觉的，被乔伊的声音吵醒了，十分不满。
姜慧不知道她突然这是怎么了，火气大得惊人，虽然从前也惹过她，但是乔伊这么口不择言还是第一次。
“你们干嘛？！要吵出去吵！老子要睡觉！”
后排一位男生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吼了句。其它同学也开始应和，班长也站起来象征性地劝了几句，班级陡然安静下来。
姜慧自己也有烦心事，没跟平常一样死皮赖脸的，直接转过去不理会乔伊了，留乔伊一人受万众瞩目。
脾气发过了才开始后悔，乔伊尴尬至极，还有几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她越想脑子越乱，一边深深自我厌恶着，一边又觉得很委屈。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直接从另一边的空隙挤出去了，一路还撞到了几个同学放书的塑料箱。
等她一出去，班上一些人议论了几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又自我强迫静下心来，该睡觉的睡觉，该做作业的继续做作业了。
乔伊一直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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