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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女王赶下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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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锁了房间门,坐在地上,靠着床边,心里不是滋味。
乔尔一直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根本是没希望了,她也是绝望,想着只要把他负责到高中毕业就完成任务了。争吵早已麻木,要不是昨天情绪异常,她也不会和乔尔吵,已经懒得管他了。
她闭上眼睛,就不自觉想起杜奶奶趴在床边的身影,推开的时候,枕在床沿的半边脸撕掉一层油脂。
果然应了她自己曾说过的话,以后死了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被发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很浓的异味了。刚到中伏的那几天,天气异常得热,蚂蚁呆在被太阳晒得发烫的水泥地上,两秒内就能被烫死。
一直到中午,杜奶奶都没把豆腐拿回去,乔伊心生疑惑,便拎着豆腐敲了敲她家的门。
杜奶奶仍在喝粥,她说夏天喝凉粥,配上酱拌豆腐最好,便让乔伊每天给她留一袋儿。往常很早就拿回家了,可今天都快到中午了还不见人影。
许久都不见人应声,乔伊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绕到房间的窗户前,依稀看见杜奶奶趴在床边的身影。本来以为她是热得趴在床边打盹,可喊了好几声都不见动弹。
乔伊突然怕了,她从外面推开窗户,一股浓浓的异味从里面传来。她当时就弯下腰吐了,豆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后来有人推测,估计前一天下午就去了,只是没有被发现,再加上最近气温高,异味才会那么浓烈。
请了几个邻居帮忙把杜奶奶抱到大厅了,小小的身子怪异得扭曲着。胳膊瘦得跟干枯的枝条般伸在半空中,双腿蜷曲,关节全都僵硬了,已经没办法扳直了。
乔伊不忍心再看,回商店打了电话给沈白,为了告诉他杜奶奶的死讯,还斟酌了好久的言词。意料之中,沈白听了没什么表示,只是说了句“会转告给爸妈”就挂了电话。
如此匆忙,两个人连说句闲话的功夫也没有。
当初沈白得知高考分数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乔伊,问她有没有知道高考分数。他说,如果可以,想要和乔伊在相同的城市上大学。
乔伊一直瞒着没对沈白提自己已经退学了的事儿,好几次险些被戳穿,都以学习紧张或是身体不适为理由搪塞过去了。
可是,这次,无论如何也瞒不了了。
乔伊还记得,那天很忙,店里的人一直在找她。可她蹲在桥下,看着平静的湖面,一直等着听她说完的沈白的反应。
沈白一分多钟都没有说话,只有浅浅的不稳定的呼吸声,乔伊也无视了店里人的喊叫,静静等了一分多钟。可是,最后他什么话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从那以后,三年,沈白再也没打电话过来,乔伊也没打过去。可是,电话号码却一直没变。
手机都在手里都捏得发烫了,在无数次解锁关闭后乔伊还是给沈白发了个信息。
“你会回来吗?”
不到十秒,信息就回了,简短的一个字,满是陌生与疏离。乔伊抱着膝盖,头枕在膝盖上,想着,沈白这是在生她的气呢。
可是,他又是为了什么在生气呢?
这气,还生了三年。很多事情,又不是她能掌控的。
一夜,乔伊就这么埋着头,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身子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到早上的时候,衣服全是黏糊糊的。
她伸展着四肢,浑身僵硬得难受,脖子像是随时都会断了似的。站起来的时候,关节疼得难受,走了一步就趴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手机掉在地上甩出去好远,她就这么趴着,伸长了手去够,实在够不到。懒得再爬起来,索性就直接在地上扭着身子,一点点往手机那边挪着。正奋力扭动着,房间门被推开了。
“姐,你在干嘛?”
乔尔叼着牙刷,看着在地上披散着发,怪异地扭曲着的乔伊,吓了一跳,立马模糊不清地问了句。他刚睡醒,还在卫生间刷牙,突然听到乔伊房间“咚”的一声响,敲门没人应,怕出事儿才擅自推开了门。
“地上凉快。”乔伊赏了乔尔一个白眼儿,极不情愿地爬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又勉为其难地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手机。
“姐,刚换的手机,悠着点儿。”
乔尔看着乔伊捏着手机懒洋洋的样子,怕她又把手机摔了,便小心叮嘱了句。
“要你多嘴!”
正骂着乔尔,手机一阵震动,乔伊下意识又把手机甩出去了。乔尔当做没看见,立马关了门跑到卫生间继续刷牙。
因了拿小灵通被人嘲笑是老古董,前几天乔尔才帮着她去商场挑了一个智能手机,这买回来没几天就摔了两次。乔伊拾起来,见到侧面不是很明显的刮痕,觉得这货还不如小灵通结实。
“我下午四点到,一个人。”
信息是沈白发过来的,乔伊看了很久,还神经质地确认了好几次。
等到终于觉得这不是一场梦的时候,她看了看时间,见到已是九点多,便拿着浴巾,把还在刷牙的乔尔推出洗漱间。
乔尔也不是呆子,知道杜奶奶的事儿,也能猜到乔伊的异常是因为谁。
乔伊在洗漱间呆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乔尔嘴里的牙膏沫都干了。她在卫生间里反复拾掇,但见了这干巴巴的皮肤以及干枯的头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出来的时候,屋子的热风吹得她又冒汗了,后悔这么早就洗了澡。
乔尔见乔伊湿着头发进了厨房,水滴了一路。便进洗漱间再次刷了牙,拿了干毛巾、吹风机和梳子出来。
“姐,头发湿的对身体不好,我帮你吹一下头发。”
乔伊斜眼瞥了乔尔一眼,见他态度良好,以为他是在为前天吵架的事儿讨好自己,便冷哼一声,坐到了客厅的木椅上。
乔尔见乔伊脖子歪得角度奇怪,便放下手里的东西,又拿了个水枕垫在乔伊脖子下。自认为作为弟弟,对姐姐细心体贴得过分,可乔伊只会看到他不好的地方。
他用干毛巾将湿漉漉的头发轻轻揉搓了一番,然后开了吹风机,调到“温风”,吹着发根。
温热的风吹得乔伊热乎,她不满地嘟囔了声嫌热。乔尔“嗯”了一声,依旧用温热的风吹着发根,等发根吹干了,才调到凉风吹发梢,一边用梳子无比轻柔地梳着。
车厢里的人很多,虽然有空调,但也显得闷热,特别是旁边的沈白从上车以后,嘴里就一直在小声自言自语着。
“你能不能闭嘴,我嫌烦。”唐佳倪实在受不了了,皱着眉骂了句。
“别管我,我现在情绪不对劲儿。”
沈白看了唐佳倪一眼,又摇头晃脑说得更厉害了。不能怪沈白,他一紧张或是情绪一亢奋就喜欢自言自语。
唐佳倪便没再理他,偏过头望着窗外。
在那里呆了七年,出来以后都觉得自己像个原始人。一开始到车站买车票的时候,死活找不到小县的名字,最后在售票员的提示下,才知道,以前的小县,现在已经升为市了。
离开的七年,像是错过了许多东西。再回来,她还会认得当初的离开的小县,小县也还会认得她吗?那片土地,还有谁记得她曾在那里生活过,痛苦过吗?
唐佳倪看了看手表,已经三点四十,也难怪沈白会情绪亢奋了。
高铁穿过日新月异的家乡,窗外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昔日的边陲小县,如今竟是这般繁华景象。她看得痴了,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绪涌动着。
眨眼便是七年了,时间还真是过得快。
现在,他们回来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章 我好想你
(全本小说网,。)
暑假出去旅游的人很多,车站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乔伊站在车站外等着,四点的太阳也是烈得很,遮阳伞根本不管用。身边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她偏着身子,避免那些人把臭汗碰到自己身上。
许是天气太热,又许是人太多,越等胸口越闷,慌得难受。
她不自觉地摸着干枯的头发,想尽量让它看起来柔顺一点。二十出头的年纪,活得那样粗糙,衣服品味也从未提升过。恤和牛仔裤。
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四点十分了,不知道为什么沈白还没出来。
她不晓得,沈白早就出车站了,正站在她不远的地方,静静地打量着她。恤牛仔然后打一把遮阳伞,太突兀了。
这么多年,她的品味依旧糟糕透顶。
可是,瘦了好多,头发也长了。
唐佳倪拎着行李,站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先离开,离开去哪里。虽然这些年跟沈白处的不错,他也没表示过对自己的恨意,但是自己当初对乔伊做了那样的事情,还差点害得她退学,至今一句歉意的话都没有说。
“唉,还是这么蠢,一直没变。”
见乔伊东张西望会儿,期间头发还夹在伞骨里几次,沈白无奈地摇摇头,拎着包往她身边走过去。
“你怎么还那么蠢?找个人都找不到。”
闻言,乔伊猛地转过身,不想头发又卡在伞骨里了,手忙脚乱,越挣脱卡得越紧。沈白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放下拎包,小心地帮她把缠在伞骨里的发丝抽出来,顺便把她的伞也一并收了。
“真笨!伞都不会打。”
沈白调侃了句,乔伊觉得异常尴尬,偷偷抬头望了他一眼,又迅速把眼神转到一边去了。
七年不见,曾经的小矮子,如今也是一米八几的个儿了。而且眉眼长开了,看着还有些好看。原谅乔伊词穷,当初写作文都是憋出来的,更何况已经好多年没再碰书了。
“乔伊,又见面了。”
还在慌乱着,冷不丁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乔伊疑惑地抬起头打量着站在沈白不远处的那个人。
那女生个子高挑,面容姣好,身材也很不错,看着是经常锻炼的样子。虽然衣品和自己一样差,但是底子好,什么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很有味道。
乔伊努力想着,愣是没想到她是谁。那女生眯眼笑着,神态从容,像是很早就认识乔伊的样子。
一股热风刮来,夹杂着车站外鸡蛋饼的香味。沈白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了好几声,那女生听了,连忙捂着嘴笑出声来。
乔伊留意到她手腕上细密的红印子,再仔细打量了眼那女生,震惊得眼睛都睁大了。
“唐佳倪?”
见乔伊终于认出自己,唐佳倪点了点头,努力装出淡定的样子,用手拂了下额头上的碎发。
乔伊又望了眼沈白,满眼疑惑,她记得沈白发信息说是一个人,为什么唐佳倪会在这里?而且,看沈白那样子,像是早就知道她在这边一样。他们是偶然相遇了,还是一起回来的?
“别在这边呆着了,赶紧回去吧!”
三个人像傻子一样杵在车站前,沈白见其他两个气氛怪异,便说了句。
“你发信息说一个人,所以我就骑了一辆车子过来了”
乔伊小心翼翼地说着,偷偷看了眼唐佳倪,一边又用眼神埋怨着沈白。
“嗯,那我先走了,我还要去银行办一下手续。”
唐佳倪知道乔伊的意思,立马挥着手,转身离开,正好站外停着许多计程车,她选了一辆就开了车门坐上去了。临走,还和乔伊他们挥了挥手。
乔伊也伸出胳膊,僵硬地挥了挥。唐佳倪也早已不是记忆中的唐佳倪了,整个人都变了很多,除了外貌,还有心态。记得她以前总是一副阴郁的样子,现在看她那样毫无负担地笑,还有点不习惯。
“走吧,我们也回家。”
见唐佳倪离开了,沈白拎着包,勾着乔伊的脖子往外拖。
乔伊不习惯地挣脱开,一路小跑到停小电驴的地方,开了锁,把车子弄出来。还好沈白没带很大的行李箱,只有一个拎包,不然这小电驴还真不能把人和行李带回去。
沈白看着小巧的电驴,哭笑不得。
“我还以为你至少能开个汽车来载我回去的,不济面包车也好,你家以前不是有个面包车么?这么小巧可爱的车子,我怕它吃不消。”
乔伊捏着油门把手,不悦地嘟囔了句:“没钱,刚把债都还清了。”
沈白自知说错话,走上前,毫不客气地坐到后车座上。
“请吧,我可是连自行车都不会骑的人。”
乔伊见了沈白这样死皮赖脸,只好扭开钥匙,格外小心地载着沈白,慢慢穿梭在车流间。期间堵车,还停了好几次,沈白也不着急,就这么打量着发生巨大改变的、曾经的小县城。
记忆中的破烂车站,如今扩建得那么大,且装饰还是古香古色的。车站边上有好多小吃店,而且从外表看着还算干净,甚至还有一家快餐店,楼上也有好几个旅馆的标识。再往东走一公里,就是一条商业街。街道两旁全是卖衣鞋的店,装潢考究,看着价格也不便宜。
谁都没想到,曾经两块钱就能买一大碗热馄饨的小县,如今发展成现在的模样。
离车站远了,路也渐渐宽阔,车流量还是不减,只是附近的居民少了很多。
“这边地两年前就被外商包了,可没见动静。现在地价贵得要死,我们那儿好在四年前拆迁,大家全都搬进小区了”
沈白仔细听乔伊说着,感慨这边发展太快。虽然在外地也能感受到,但是冲击力远远不如这边。许是沿海,人口流动比较大,再加上遇到了好时机,才能如此迅速地发展。
等小电驴开进了南镇的时候,乔伊慢慢降低开车的速度了。
沈白不仅长了个儿,体重也重了不少,小电驴本身体积就小,乔伊骑得很吃力。再加上车流量多,一直提心吊胆的,捏得油门把手太用力,胳膊都酸疼了。
估计这边的居民还没到下班点儿,路上的车子明显减少了。
“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
乔伊忽然想到杜奶奶,再加上没看见沈白爸妈,以为他们工作繁忙,暂时不能抽身。
“我不是说了嘛,就我一个人回来,我爸妈他们不会回来的。”
乔伊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想到沈白的妈妈,再联系自己,她是能理解沈白妈的心情的,但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现在的她,多少有了些许改变。回想起那天乔帅提着最后一口气要见自己一面,乔伊还有些后悔当初只顾置气,不曾去见他最后一面。
坐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高铁,沈白有些疲惫,脑袋靠在乔伊的肩上,打起了瞌睡。由于乔伊的车子骑得歪歪扭扭,他怕被甩出去,便十分自然地伸手楼住了乔伊的腰。
吱!
乔伊突然捏了刹车,蹦下来车,一脸恼怒地看着沈白。沈白脑袋撞得迷迷糊糊,不明所以地用眼神表示疑惑。
“你来载我!”
乔伊对着沈白吼了一声,沈白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她突然这是怎么了,只好懒洋洋地下车,接过车子,把包放在前面的小踏板上。
“那你坐上来,别太相信我的技术,要是把载着你撞到路边的树上可不要怪我。”
乔伊坐上车,双手紧紧抓着座椅。沈白的开小电驴技术确实烂,车子一直歪歪扭扭的,乔伊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在一边打瞌睡,一边骑车。
沈白身上全是旅程的灰尘味,乔伊望着他稍见宽阔的脊背,想起那年他骑着三轮车载发高烧的自己去看病,不自觉地低下头笑了笑,调侃了句。
“你也就只能骑骑三轮车了,毕竟两个轮的对你来说太难了。”
沈白听了,摇头晃脑一番,而后得意地说:“嗯,现在三个轮的对我来说也很困难,以后要学四个轮的了。”
乔伊没接话,只是贪婪地看着沈白的背影,已是七年没见了,大家都改变了很多。
“沈白”
“嗯?”
“没什么。”
乔伊只是喊着沈白,想要确认他现在真的就在自己身边,喊了名字,却又没什么话好说。本该有千言万语,将一直以来承受的一切痛楚说与他听,可是等开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向来不喜言语曾经的痛苦,因为,只有懦弱的人才会不断将自己的不幸展示给别人看,为自己过得糟糕的生活找借口。
沈白又累又饿,实在吃不消了,对着乔伊撒娇。
“回家做些鸡蛋饼给我吃吧,要热乎的,多加些葱,我都快饿死了。”
“你回家先要去看看你外婆,然后料理丧事。刚才在车站外就有鸡蛋饼你不买,还非得要等我做,做起来那么麻烦,还要等好久呢。”
沈白一边听着乔伊唠叨,一边敷衍地点着头,觉得她比以前更婆妈了。
乔伊捏着手指,抬头望了眼沈白,而后慢慢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其实,她刚才还想说:这些年来,我一直好想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章 互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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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里抱怨着,乔伊还是给沈白做了很多温软的鸡蛋饼。
因了丧事那边有总管负责,且沈白回来还要奔丧,吃完晚饭就要在杜奶奶的灵柩旁跪一晚,乔伊便先带沈白回了自己家。
她让沈白先去洗澡,而后自己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乔尔还在房间戴着耳机跟别人组团打游戏。其实他更喜欢一个人到处逛逛,去挖掘游戏中细枝末节的地方自娱自乐。奈何,这几个粉丝求了好久,实在不得已,他只好登上自己的小号带着这群技术超烂的粉丝玩。
一直打到六点,估摸着乔伊回来做晚饭,乔尔便退了游戏。
他收拾好衣服,准备先去洗个澡再吃晚饭。虽然帮乔伊吹了头发,可她还是没把遥控器给他,打游戏打了一下午,浑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水。
乔尔抱着衣服,扭开浴室的门,却见里面有光屁股的男人正背对着他。乔尔吓了一跳,沈白听见声响,回头见了是乔尔,拿毛巾擦着头发,挑着眉对他笑了笑。
乔尔望着沈白光屁股对着他笑的流氓样,骂了句“神经病”就摔上了浴室的门。
他知道乔伊去接沈白,但是没想到她会把沈白带回家!中午帮乔伊吹完头发,乔尔就想着说要跟她一起去车站接沈白。最近车流量太大,出了几场车祸,本地频道还在报道这件事儿,他不放心乔伊一个人出去。
可是,乔伊死活不肯,她说家里只有一辆小电驴,要是乔尔载着她去车站,那沈白怎么回来?
乔尔不爽地把衣服扔在床上,又走出房间,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香味,知道乔伊是在做鸡蛋饼。中午心情不好,没吃多少,这会儿肚子被这香味勾得饿了。
“姐,我饿了。”
乔伊还在拿铲子小心地翻着平底锅里的饼,头也没抬地对乔尔说:“冰箱里有中午的剩饭,放到微波炉里转几分钟。”
乔尔见乔伊没有把鸡蛋饼给他吃的意思,立马赖在旁边不走了。
“我想吃鸡蛋饼!饭还凉的,这鸡蛋饼刚做,我就喜欢吃热乎的!”
“一边儿去!要是你学习有这一半的劲儿就好了。”
乔尔听乔伊又说学习的事儿,心里更加不痛快了,心烦意燥地顶嘴:“这哪儿跟哪儿啊!有事儿说事儿!说吃饭你扯学习干嘛?!”
乔尔的嗓门儿大了,字里行间都是对自家姐姐的不满。
乔伊很是意外,她也只是随口吐槽了一下,根本没想到乔尔火气会这么大。沈白还在家里,不想姐弟俩吵架让客人尴尬,她便亲自夹了一小块鸡蛋饼,再亲自送到了乔尔的嘴边。
“张嘴,吃!”
乔尔知道乔伊这是在变相地让自己给她一个台阶下,便听话地张了嘴。不想,乔伊直接把饼戳进他嘴里,动作粗鲁得恨不得拿筷子把他捅死。
虽然心里很不爽,奈何屈服于美食,乔尔将嘴里的鸡蛋饼咽下肚,才对着乔伊抱怨了句:“姐,你那么用力干嘛?把我戳哑巴了,以后就听不见有人叫你姐了。”
“我正好耳根子清净了!”
也不知什么毛病,许是这几年跟乔尔吵架吵习惯了,无论乔尔说什么,乔伊的回答总是没好气,甚至有时还故意跟他对着干。
乔尔心伤地呆在一边,望着在一旁做着鸡蛋饼的乔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服了你了!自己眼瞎,看不见这里放了两个碟子啊?边上那个是你的,拿去吃!”
感受到乔尔无比哀怨的眼神,乔伊不再逗他,偏过头,示意他把最边上的那碟鸡蛋饼拿去吃。
不料,乔尔刚闹腾完,洗完澡的沈白也出来闹腾了。
“乔伊你好偏心啊!我的那份鸡蛋饼还没做好,乔尔就吃上了!按理说,不应该先顾及我这个客人吗?”
沈白一边“踢踢踏踏”踩着乔尔的拖鞋,一边擦着半湿的头发埋怨。
乔尔闻言,很不友好地对着沈白瞪了一眼,而后示威似的把自己的那份鸡蛋饼往嘴里塞。
“没想到小包子现在也长这么大了,不过变成大包子了,看你那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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